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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非他不嫁,姑娘家家的也不害臊?别忘了,咱们家还有家业指着你继承,你爹原是打算为你招婿的。他堂堂威远将军府的嫡子怎会甘心做咱们家赘婿?”
“谁说不行?我当初说好入赘邹家的,大丈夫一言九鼎,岂有反悔之理?”
魏襄此时整个人还沉浸在她方才那句“非他不嫁”带来的震惊狂喜中,听见老头子发问立刻表明态度。
岂料老头子不吃他这套,转身斜睨着他道:“就算你愿意,令尊令堂能答应吗?我邹家虽不是什么高门显贵,却也绝不能叫婵姐儿受半点委屈。”
言罢,也不给他回嘴的机会,拽了孙女的胳膊就要扬长而去。
还未走远便听有人在身后喊:“邹老先生留步!”
邹茂年停住脚步,回头一看,就见一身玄甲的魏准和盛装华服的萧怡君夫妇出现在面前,显然都是才从宫里出来的。
老头子从前为魏皇后治过病,自是认识魏准,此时故人相见颇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问:“不知二位寻我何事?”
玉婵看着眼前这有过一面之缘的美妇人正一头雾水,就听见魏襄别别扭扭上前唤了声爹娘。
萧怡君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魏准抬手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跪下!”
魏襄眼角余光瞥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小姑娘,红着脸小声嘀咕道:“媳妇面前多少给儿子留些体面吧。”
魏准板起脸欲扬手再打,就听妻子劝道:“好了,你先问清楚,再打他不迟。”
魏准手指握拳掩唇轻咳了两声,转头继续盯着魏襄道:“你和邹姑娘的事若无郭山长的书信,我和你娘至今还蒙在鼓里。你这个不孝子,眼底还有没有爹娘?还是说你打算学外头那些猪狗不如的腌臜东西玩弄女子……”
魏襄闻言扑通一声跪下,肃容道:“儿子若是敢对阿婵有半点亵玩之心,愿受天诛地灭。今日借着爹娘和邹家祖父在场,儿子便索性将话说明白了。我魏襄,今生今世非阿婵不娶,若得阿婵,必将珍之重之,矢志不渝。且我当初在夔州时几次三番命悬一线,皆是阿婵救我。若非如此,儿子今日岂能活着见到父母?是以儿子恳请爹娘同意我入赘邹家,以报邹家大恩。”
说完砰砰地朝魏准夫妇磕了几个响头。
玉婵眼眶一红,满心忐忑地望着大将军与郡主。
魏准与妻子对视一眼,随即哈哈笑道:“入赘便入赘吧,什么大不了的事。好小子,总算有几分你老子当年的风范了。”
萧怡君闻言面色一红,匆匆捏着帕子遮住脸瞪了他一眼。
魏准立刻收了笑,轻咳两声抱拳对邹茂年道:“老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邹茂年见他夫妇二人态度诚恳,便也不好拿乔。
魏家为了促成这一对儿女的婚事,也是拿出了十足的诚意。
不仅全然接受了邹家入赘的要求,更是提前命人备好了丰厚的聘礼,甚至还同意两人往后分出去单过,不必在婆婆跟前立规矩。
这下邹茂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推说婚姻大事仍须父母做主,便要带着玉婵告辞。
魏襄虽不忿老爷子棒打鸳鸯的蛮横行径,却又碍于好不容易求得他松口不敢造次,沉着脸将祖孙二人送回了城东锦绣坊的那座宅子。
回去后,玉婵立刻给在外云游的父母写信,请他们带着妹妹来京城相聚。
高家倒台,悬在邹家头顶上的大刀也总算是落下了,不必再藏着掖着了。
只是长姐赁下的这处宅子虽好,屋子却不够多,眼下当务之急是要为家人另寻一处落脚。
如今她手里有了闲钱,找来上回的王牙人向他表明了要买宅子的意图。
王牙人问她这回有什么要求,玉婵十分豪爽地将一包金锭子往桌上一拍。
“不拘什么地方,院子要大,屋子要多,我家里人多。”
王牙人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金光闪闪的金锭子笑得见牙不见眼,不消一日就找到了合适的宅子。
那宅子恰好就在玉瑶赁下的那座宅子隔壁,价钱依旧出奇地低廉。
玉婵转头看了眼魏襄,见那王牙人对他分外毕恭毕敬,有些回过味儿来了,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问:“这回又往里添了多少银子?”
魏襄转了转眼珠,双眼望天:“也没……没多少。阿婵,你我夫妇之间何必如此较真?”
玉婵无奈轻叹:“照你这挥金如土的性子,金山银山也早晚有败光的一日。”
魏襄眨眨眼,旁若无人地凑过去同她低声耳语:“不如往后我将家私俸禄一并交于夫人,夫人替我管着可好?”
玉婵面色一红,看着十分有眼色自发背过身去的王牙人,为了长远打算,欣然应允。
半个月后,邹文廷夫妇带着小女儿赶来京城与家人相会。
邹夫人看着许久未见的三个女儿和一口一个外祖母的小外孙,心中过于欢喜又忍不住抹起了泪。
玉和比从前长高了不少,性子也沉稳了一些,说起路上见闻头头是道。
邹文廷这两年多来游历在外身子也比从前硬朗不少,就是骤然见到十多年未见的老爷子,总有些心虚。
一声“爹”还未喊出口,便见老爷子板起脸道:“好了好了,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无事就好。”
说完便甩着袖子大步走出了房门,邹文廷一脸茫然地看向玉婵。
玉婵无奈朝父亲笑笑:“祖父他这些时日一向如此,您多住几日习惯了就好。”
邹文廷有些惴惴不安地拉过她小声问:“你祖父他……没怪我将医术传给你吧?”
玉婵摇摇头,想起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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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二叔公一家找上门,以“邹家医术传男不传女”之事向祖父发难,被祖父拎着笤帚赶了出去。
老爷子的原话是:“规矩是人立的,也是人破的。别忘了如今我才是邹家家主,作为邹家家主宣布这条破规矩就此作废,你们有意见,有本事去地底下找老头子说去。”
二叔公气得鼻子都歪了,当场要与祖父割袍断义。
邹茂年正好也不想认他这个埋汰弟弟,两个人就此闹掰。
事后邹茂年听孙女玉容说起当初父亲病重,二房一家是如何为难他们的。
老爷子一气之下掏出了自己存了几十年的棺材本儿买下了惠安堂对面的五开间的铺子,当日就命人将济世堂的牌子挂了上去,两个人就此打起了擂台。
邹茂业气急败坏,暗中命人联络与自家相熟的各大药材供应商叫他们断了济世堂的药材供应,还特意挑了济世堂开业那日在街头与人施药。
谁知真到了那日,有人自称济世堂邹神医治好了家人多年顽疾,请来了京城最好的戏班子在济世堂门前搭起了台子唱戏,唱完戏又有舞龙舞狮的队伍前来道贺。
烟花爆竹噼里啪啦放了一波又一波,围观的百姓挤满了巷子口,生生将惠安堂的风头全都抢了过去。
邹茂业气得吹胡子瞪眼,正要命儿子去打探何人所为,就看见锣鼓开道中,一个身材魁伟,威风凛凛的中年男人带着五个身姿笔挺,相貌堂堂的青年人以及一溜见首不见尾的贺礼打马而来。
百姓们看着马上的父子六人忍不住惊呼出声:“那不是……威远大将军魏准和魏家的几位公子吗?”
邹茂业眼皮子一抽,揉揉眼看着其中一个锦衣玉带的俊俏青年,不禁大惊失色,拉着道旁一个看热闹的老倌儿问:“最末的那人是谁?”
那老倌儿甩甩袖子,面上露出瞧他没见过世面的嫌弃表情。
“自然是威远将军府的魏小公子,新封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那个。”
邹茂业身形一晃,直挺挺倒了下去。
就在众人茶余饭后兴致勃勃谈论着那日在济世堂门前见到的魏家父子时,魏家做东在城中最气派的云客来宴请邹家。
也算是两家人头一回正式见面,来的都是自家人,男客们一桌,女客们一桌,中间儿只用一扇檀木花鸟屏隔开了。
男客那桌,邹茂年父子起初都有些沉默,架不住魏家父子热络,三巡酒过,倒都敞开心扉打成了一片。
邹茂年双颊红红,端着酒杯对着魏准道:“魏将军豪气干云,实乃当世不二之英雄。老夫心中对你极为敬佩,先前诸多不敬之处还请原谅!”
魏准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岂敢受老先生赔礼?老先生当年为了舍妹之事受牵连,险些性命不保,还被迫隐姓埋名与家人生离十多年,说起来实在是魏家惭愧。”
言罢又指着坐在最末的魏襄道:“如今我家这个无赖小儿还要仰仗老先生多担待了。”
邹茂年掀开眼皮瞥了眼规规矩矩坐在角落里的魏襄,像模像样的,今日看着倒还顺眼,苦笑着摇摇头:“陈年往事恩恩怨怨不提也罢,来,趁着今日高兴,咱们满饮此杯,从此往后便是一家人了。”
邹文廷欲劝说老爷子年纪大了少喝些,老爷子一个眼角风扫过去,他登时闭了嘴。
老先生有兴致,魏家兄弟几人自然也都当仁不让,开怀畅饮。
第124章 今朝有酒
女眷那边更不必说了。
众人相互见过礼,郑月舒上前先挽了玉婵的胳膊,轻轻在她腮边拧了一把。
“好呀,阿婵,你瞒得我好苦!”
玉婵有些羞赧地垂下头。
姜氏在宫里见过玉婵,十分自来熟地上前唤了声“五弟妹”,而后指着身后一位明眸皓齿的绿裙女子同她介绍道:“这是九娘,你可以唤她一声四嫂。”
绿裙女子含羞带嗔唤了声二嫂,红着脸躲到了萧怡君身后。
玉婵含笑点头,原来这位便是从小养在郡主婆婆身边那位未来四嫂裴韵。
而后是三个孩子,大的那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生得剑眉星目,英姿笔挺,一看便知是大哥魏钦之子,魏念。
剩下两个七八岁的小小少年,几乎一模一样的眉目,一般高,却是一动一静截然不同的性子,乃是二哥魏栩与二嫂姜氏所生的双生子,斯文的略长,叫魏灏,活泼的那个小一刻钟,叫魏邈。
三个孩子齐唰唰上前,恭恭敬敬朝着玉婵唤“五婶婶”。
玉婵的脸再次唰地一下涨红了,强作镇定摸出提前备好的红封递过去。
三个孩子又乖乖地双手接过道了谢。
萧怡君婆媳几个也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红封给了玉婵和齐哥儿。
姜氏眼珠子一转,盯着郑月舒打趣道:“你三嫂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弟妹回头还要补上一份。”
玉婵满脸诧异地盯着郑月舒的肚子,难怪方才见她面色红润,体态丰盈了不少,原来是有了身孕了。
郑月舒跺跺脚捂着脸躲去了郡主婆婆身后。
姜氏忍不住掩口笑道:“终究是年纪轻不经事,三言两语就红了脸。”
萧怡君含笑嗔她:“当谁都跟你似的,面皮比城墙还厚。”
姜氏趁势摊摊手:“母亲偏心,如今有了三位弟妹,越发嫌弃我了。”
邹夫人与几个女儿起先在郡主娘娘面前还颇有些拘谨,生怕行差踏错一步惹人耻笑叫玉婵面上无光。
后来见郡主虽身份贵重为人却极为随和,又有姜氏、郑月舒妯娌二人在一旁说说笑笑调和气氛,悬着的心便也渐渐落了下来。
萧怡君看着亲家母身侧坐着的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心底是说不出的羡慕。
她这辈子出身尊贵,丈夫疼爱,儿子媳妇孝顺,倒也称得上圆满,唯一遗憾便是膝下无女,好在有贴心的九娘陪伴左右。
邹夫人看着郡主通身气派也一再感叹女儿实在是有福之人,遇上这样一位通情达理的好婆婆。
萧怡君有心为二人重新筹办一场婚礼,被玉婵婉拒了。
她同魏襄在夔州成亲,在荆州完成大礼,实在没有必要再来一遭。
郡主婆婆似乎对此颇为遗憾,但见她温和识礼,落落大方,又觉得打心眼里喜欢,自腕上褪下一只绿汪汪的翠玉镯子亲手替她拢上,又对她道:“城郊的那座庄子你要是住得习惯便住,要是住不惯我这里还有一处近些的,离女医署也只隔了两条街,很是便利。咱们家没有那么多规矩,你和少陵得空常回将军府走走,我叫小厨房给你们补补。”
玉婵含羞点点头。
魏襄此刻隔一层屏风竖着耳朵听着里头传出的欢声笑语,心中正暗自庆幸今日没人当着媳妇的面揭自己短,就听小侄子魏邈脆生生的声音自里间传来。
“五婶婶,我娘说成了亲就会有小娃娃。你肚子里是不是也揣着一个小娃娃?”
魏襄:……
邹茂年已经许多年未曾如今日这般开怀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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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与魏准叔侄二人勾肩搭背从酒楼里出来,朝魏家众人摆摆手,一头钻进了自家马车。
其余众人也都好不到哪儿去,在各自媳妇的搀扶下各回各家。
两家人碰了面,两人婚事也算正式过了明路,魏襄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领着媳妇回家了。
一上马车他整个人就迫不及待地压了上来,带着馥郁酒气的热吻落下。
她有些怕他在马车上乱来,歪了歪头,炽热的唇落在了她光洁的颈侧。
“别!等……等回去再说。”
她将他推开些许,红着脸怯生生地盯着他道。
他有些不满地皱起好看的眉,手勾住她的腰肢,埋头狠狠在她颈侧吸吮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她,手指轻捻着自己的杰作,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绯红的面颊。
“阿婵说话可要算话……”
玉婵被他一双上挑的凤眸看得心尖一颤,两人分别那么久,她也有些想他了,方才他靠过来时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她便忍不住怦然心动。
后来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下的马车,又是怎么回的房。
他将她抱在怀中,唇舌缠吻着她的,手指胡乱扯了几下身上衣裳,还来不及扯开便与她纠缠到了一起,双双倒入芙蓉帐中。
不知是不是饮了酒的缘故,这夜的他格外缠人,话也格外的密。
不许吹灯,也不许她闭眼,要她片刻不离地注视着他,在她耳边一声一声唤她的名字。
一会儿将面颊埋进她的胸口,嘴里喃喃道:“阿婵,你身上好香。”
一会儿又抬眸注视着她红扑扑的面颊认真问:“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蛊?”
玉婵被他弄得又羞又窘,两个人一番厮磨,额上起了一层细细的汗,听他突然这样问忍不住噗嗤一笑,推开他。
“再胡说八道,今夜你自己睡这里!”
魏襄看她突然起身手脚跨过自己往外爬去,一把将人抓回来按在胸口:“去哪?”
玉婵手指戳着他精赤的胸口,咬唇抱怨:“大暑的天儿,两个人贴在一处身上黏腻得很。”
魏襄抬手往自己身上嗅了嗅,嫌弃地皱皱眉,起身要抱她去浴池,被她严辞拒绝了。
只得退而求其次,抱着人转去绣屏后在屋子里匆匆沐浴一番。
浴室狭窄着实有些影响他的发挥,沐浴完将人自洒了一半的香汤里捞起来,重回帐中,身上清清爽爽,整个人精神抖擞,手指灵蛇一般攀上冰凉柔软的肌肤,想起她方才在水中气喘微微倚在肩上的可怜可爱之态,喉结滚动,人再次覆了上去。
脑海里挥之不去今日她将侄子齐哥儿抱在怀里的亲昵模样,有些捻酸地压着她手腕问:“阿婵很喜欢孩子?”
玉婵想到齐哥儿和魏家三个小郎,红着脸轻轻点头,又被他挑起下巴追问:“今日邈哥儿问你的话,你怎么答的?”
她微微一怔旋即摇摇头,不敢看他,忽然感觉到他垂下头含住了自己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声呢喃:“臭小子口无遮拦,回头我替你教训他。不过,阿婵若是想要,为夫岂敢不从?”
他伸手摸出她压在枕头底下的荷包,远远扔了出去。
那里头装着的是一种类似于避子丹的东西,虽听她说过那药对身子没什么妨害,但每回见她服用皆忍不住心疼,所幸往后不用了。
他覆上去,她呜咽出声,白玉般的素手探出帐外,乌发垂落地面,半截身子也跟着滑了出去,很快又被他捞了回来。
他双手攥着她的细腕,一深一浅两种肤色两相交叠,柔软与坚硬相互碰撞,血脉偾张。
他红着眼,垂下头爱怜地噙住她的唇瓣。
八月桂香满枝头。
威远将军府将补给五儿媳的十八抬聘礼大张旗鼓地抬入了邹家在京城的宅子。
众人不明所以,有些好奇魏家这位有名的浪荡子何时与人定的亲。
立刻便有自称知晓内幕之人站出来同众人解释:“听说那姑娘正是陛下前阵子亲封的尚食局司药,正经的六品女官。不但医术高明,且生得一副菩萨心肠,在夔州时便救过魏五公子性命。魏小公子为了报恩只能以身相许,入赘到了人姑娘家里。”
众人结合魏小公子近日来洗心革面的种种行径来看,越发觉得言之有理。
九月初一,魏准五十八岁寿辰,威远将军府门前大红灯笼高高挂。
盛装打扮的南阳郡主领着三个儿媳和一个准儿媳出现在一众宾客面前,着重向众人介绍了自家新过门的小儿媳妇,也算是略微弥补了未能亲手替小两口筹备婚礼的遗憾。
有了魏家大张旗鼓给人补聘礼的事迹在前,众人此时对魏家这凭空冒出来的小儿媳妇也见怪不怪了。
况且人家救过皇帝性命,不仅有正经官身,还有太子妃和王太后撑腰,谁敢低看她一眼?
玉婵深刻体会到了当一个人够大够强,自是不用惧怕他人指摘,大将军如此,郡主婆婆亦如是。
岂料宴席进行到一半儿,柔庆长公主带着她那个痴恋魏小公子多年的县主女儿来了。
众人看着这不请自来的母女二人,再看看魏家新妇纷纷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萧怡君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领着众儿媳上前,强作镇定地朝长公主见礼。
盛装华服的公主带着女儿上前,面色淡淡地朝魏家众人颔首还礼,视线绕过郡主径直转向她身后面生的玉婵问:“你便是夔州来的邹氏女?魏家小子宁可入赘也要娶的丫头?”
玉婵微微颔首,萧咏薇上前一步仔细端详着她,口中不屑轻嗤一声,正要说些什么就见萧怡君上前一步如临大敌般挡在自家儿媳身前,垂下头向她躬身告罪。
“少陵辜负了县主错爱,千错万错皆是我这个做母亲的错,长公主要打要罚我不敢有半句怨言……”
玉婵满眼诧异地看着自家郡主婆婆低垂的眉眼,心中很是动容。
萧咏薇见状却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谁说我要打她罚她了?堂妹呀堂妹难得有你低头的时候。不过在你心中,我这个做堂姐的气量真就如此狭窄?”
萧怡君眼皮子一抽,京城谁人不知她这位堂姐最是锱铢必较,眼里揉不得沙子。
想当年,广平侯只不过在宴席上多看了一个歌伎一眼,她转眼便将人逐出了京城……
众人一头雾水,萧咏薇却突然轻笑着朝身后人摆了摆手,立刻便有人抬着一只沉甸甸的箱子上前。
萧咏薇指着箱子对婆媳二人道:“我萧咏薇向来恩怨分明,你小儿媳妇上回在宫中救过嘉萝性命,这是给她的谢礼。”
萧怡君微微一怔,才知虚惊一场,忍不住长舒一口气,又听她揶揄道:“我都随了礼了,堂妹还不请我喝杯喜酒,也忒小气些。”
萧怡君连忙请她入席。
陈嘉萝趁机寻了玉婵对她亲口道谢,也借机坦白了自己与魏襄一段称不上隐秘的过往。
“当年我出疹子,宫里其他孩子都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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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不及,暗地里嘲笑我是丑八怪。只有少陵哥哥不嫌弃我,还出手教训了作弄我的人。这些年我一直误以为那便是情,如今想来当时我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在他眼底就是个爱哭鼻子的黄毛丫头。当日我在华州见了你才知他真心喜爱一个姑娘会是什么样的,我早知自己输了,只是不甘心承认罢了。”
说着说着眼泪珠子便啪嗒啪嗒落下来。
玉婵心底对她很是同情,却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此时说什么都有往人伤口上撒盐的嫌疑。
好在县主很快便抹了泪,红着眼对她道:“不过你也别太得意。他这人没个定性,今日爱你爱得死去活来,明日说不准就变卦了。若将来你惨遭遗弃,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玉婵:……
当天夜里,魏襄早早洗漱更衣,钻进帐子里一如既往凑上前想搂过自家媳妇稀罕稀罕,猝不及防被人拧了腰上的肉将陈嘉萝那番“他这个人没个定性”的话一字不落地说给他听了。
魏襄当即板起脸来矢口否认:“一派胡言!实属无稽之谈。”
旋即又搂着人嘻嘻笑道:“阿婵如何才肯信我?”
玉婵看着他额上冒出来的冷汗,强忍住笑,轻轻朝他面上唾了一口。
“呸!天下男子大多负心薄幸,见一个爱一个。除非……除非你保证一个月不碰我,我便信你是当世柳下惠,与那些人不同。”
魏襄眼珠子一转,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深吸一口,口中喃喃道:“阿婵好狠的心,若是如此能叫你消气,我依你便是。”
玉婵将他的脸推开,气哼哼道:“说好不碰的。”
他手缠上去,熟门熟路解她的衣带。
“从明日起。”
魏小公子奉行今朝有酒今朝醉,夫人这杯酒越喝越上头。
色令智昏,这句话放在男女身上一样奏效。
到了后来,玉婵已经全然将白日陈嘉萝那番没个定性的言论抛诸脑后了。
至于接下来的一个月,她不许他碰,他便变着法儿引诱她碰自己。
今日淋个雨,明日舞个剑,花样百出,层出不穷。
一对儿青年男女,又是真心相爱,日日宿在一个帐中,即使什么都不做,只需一个眼神交错便如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魏小公子倒也十分乐于躺在床上欣赏妻子香汗淋漓,着急上火的小模样。
在她气急败坏想要打退堂鼓之时,顺势而为助她一臂之力。
玉婵面红耳赤,美目瞪他。他厚着脸皮嘿嘿一笑,双手掐住她的纤腰,重振旗鼓,冲锋陷阵。
她红着脸低声唾骂他无耻,却绝口不提自己亲口立下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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