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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第 121 章
顾劳斯最近社死得有点频繁。
他刚负气喊完话, 一错眼就看到顾影朝、李玉和小猪三张目瞪狗呆的脸。
几人刚进村,正想打听小伙伴住处,就听到顾劳斯气沉丹田一声吼。
不管是吼的对象, 还是吼的内容, 嗯, 都挺刺激的。
朱庭樟立马捂住耳朵。
“我什么都没听见!”
李玉冷笑一声, “可你看见了。”
小朱连忙闭眼, 片刻后他又想到什么,赶忙扯了扯表弟袖子。
“子初啊,这回看清楚了吧, 能死心了吗?
年少梦里的蛐蛐, 就把它埋葬在记忆里吧。”
什么蛐蛐?!哪有蛐蛐?!
顾劳斯阴恻恻走到他身边。
“朱秀才文采当真不错, 不知道写挽联悼词是不是一样出彩?”
“为……为什么要写挽联悼词?”朱庭樟傻傻追问。
李玉凉凉看了眼谢大人, “因为你快害死你表弟了。”
当着这位的面,提什么蛐蛐?
顾琰之的蛐蛐, 谢大人都没送,某人收了还老显摆?
谢昭当然不会真同顾影朝计较。
但逗逗小顾童鞋还是可以的。
他慢条斯理将新到手的小鲤鱼系上腰间,
“所以, 顾老师能回答我,梦里什么蛐蛐?又死什么心?”
“谢大人不要误会,我表弟……”
朱庭樟这该死的怎么都闭不上的大嘴巴!
顾劳斯赶忙替他捂上。
他笑得十分谄媚,“没什么,就是大侄孙早年老是梦到一只蛐蛐叫, 知道大人您擅周易,想必也擅解梦, 所以……”
谢昭扫了顾影朝一眼,沉吟片刻, 意有所指。
“梦蟋蟀?凡梦此者宜及时行乐。梦闻其声,有忧愁之意,梦见其形,有争斗事。”
顾影朝垂眸,“谢大人指教。”
或许旁人听不明白,他却是懂。
谢昭这是在敲打他,顾琰之,非他所能肖想。
当然,谢大人也没忘敲打小顾。
他仔细替顾劳斯系好另条胖鱼,“以后不许再斗蛐蛐,听见没?”
那感情好哇!我本来就不咋会。
梯子都递到了脚边,不知道顺着下台的一定腿瘸!
顾劳斯腿不瘸,连忙站直,“好勒,得令!”
摆平醋坛子,他立马收拾那只害群小猪。
“朱有才,大侄孙和李玉来这,都是有公务要办。
你不在家好好备考,也跟来闲混,这说不过去吧?”
朱庭樟好容易挣开嘴,看了眼小表弟,见他面带微笑,神色如常。
也不知道是真不在意,还是装模做样的本事又精进一层。
他为什么来?
当然是放心不下这俩人!
只是这把他不敢大声哔哔,只凑到顾劳斯耳边。
“顾琰之,我还没问你,这次出行你只叫子初一人,孤男孤男,一呆数日,也说不过去吧?”
顾悄:我只想借一部人形地理志,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不过,当真是这样?
他也不是好糊弄的,盯着朱有才略显心虚的眼,他怀疑道,“你真不是借机来单开小灶的?”
“必须不是。”朱有才挺直腰杆。
“功名利禄到兄弟跟前,不过浮云!”
顾劳斯点点头,将衣襟里露出一角的《乡试热点》又塞了回去。
“不是就算了。
山间几日,我与谢大人推算出可能到南直主考的人选,又新划了一些重点,可惜别人争着抢着要的东西,于你不过浮云~”
说推算都谦虚了。
以谢大人眼力,两京十三省,云贵同考,拢共十四个人,排除原籍,再排除已主试地方,想要知道谁到南直隶,不要太简单。
神宗朝以来,乡试主考定员二人,同考若干。
其中主考正官,先由礼部初拟大儒、名士或翰林出身的六部大员名单,再由皇帝亲自选拔。
副主考一并推举。
而同考,则由各省一把手会同纪检机关一同商定。
两京又特殊一些,由两京礼部与都察院裁夺。
所以绕来绕去,不管主同,谢大人都掌握着第一手资讯。
到南直隶的,主考便是兵部尚书,柳巍。
其他人员,虽暂未敲定,但草拟名单早已送到都察院备案。
嘿嘿嘿,这就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顾劳斯不由感慨,抱大腿果真是快速进阶的唯一姿势。
朱有才听完,傻眼了。
他目光跟着顾劳斯动作,恨不得将顾劳斯前襟烧出个洞。
跟学这么久,他当然知道顾劳斯的押题有多绝。
绝对的错过拍大腿系列。
可兄弟牌刚刚才打出去,分分钟反口,叫兄弟怎么看他?
算了,还是问问兄弟,这书什么时候能进校对环节吧TAT。
两边会合后,就是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顾劳斯要同大侄孙,快马赶赴安庆府。
李玉则随谢大人,顺水下金陵转驿道,一路朝南去往福州府。
*
随着年轻人的嬉闹声渐远,老翁的木雕摊再度冷清下来。
不多久后,又有几个青年驻足。
为首的后生锦衣华服,气度非凡。
上来就扔下一锭官银,“刚刚的锦鲤,再与我雕一只。”
他身后跟着两人。
一个锦衣公子,摇头叹气,一个孱弱少年,畏缩地半垂着脑袋。
老翁余光扫过,少年样貌竟与先前买鱼的公子甚是相像。
他不由多看了一眼。
华服青年顿时不悦。
“老人家,你只管雕好我要的鱼,旁的事莫要多看多问。”
老翁赶忙收回视线。
他瞧着青年神色,还是忍不住多一句嘴,“客人,桃木鱼火性重,不若这槐木珠衬您。”
青年不耐,“我只求鱼,不喜珠。”
老翁摇了摇头,只得放下手中打磨一半的珠串,拾起桃木。
“易求合浦千斛珠,难觅锦江双鲤鱼。客人,有些事,还是莫要强求的好。”
话里有话。
青年沉下脸,眸中厉色一闪而过。
“人老话就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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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他身后年轻人出来打了圆场。
说着他又掏出一点碎银,“加点钱,求你闭嘴。”
老翁:……
年轻人,不听劝就很难办。
你们自以为跟得隐秘,哪知道暗处好几双眼睛正盯着呢。
老头我啊,这鱼雕着烫手呐!
另一头,有了新同伴,离别也容易接受了起来。
无忧无虑的顾劳斯,总算么有继续哭鼻子。
不仅没哭,还有点飘。
谢昭的船才淡出视线。
摆脱大家长约束,他就放飞自我,硬要过一回马瘾。
顾影朝迟疑地看看高头大马,又看看小矮子叔公。
“小叔公的身体……”
真的爬得上去吗?
这后半句,在喉头过了几圈,他理智地咽了回去。
顾劳斯会错意。
他自信掏出谢大人亲赠大补丸。
“放心,你叔公我老当益壮,能攀五岳。”
众人黑线。
只是山道崎岖,马鞍粗糙,夏裳轻薄,所以这纵马滋味……
咳,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大腿内侧十分要紧的部位,磨破皮疼到飙泪。
顾劳斯眼部暴雨面部扭曲,只得又躲回马车,一路斯哈斯哈着到了安庆,这话还真不好外传。
某处剧痛就算了,半道上还被一个不速之客缠上。
满川村不远的林道中,马车一路疾驰。
某处转角,突然冲出一人拦车。
那不要命的架势,赫然就是昨夜看灯的“疯姑娘”汪惊蛰。
姑娘装疯的技艺一般,碰瓷的水平亦三流。
马车离她数米,苏朗就刹了下来。
巨大的惯性让车厢里的顾劳斯差点滚了出来。
他还没哎哟,碰瓷的却先声夺人,“哎哟哎哟”地躺在了路中央。
一掀帘子,就是这场景。
一贯文明的顾劳斯突然有句MMP不吐不快。
“苏朗你看,前方是不是窜出来一只熊?”
顾劳斯放下帘子,“夏天的母熊不好惹,赶紧的,咱们贴边绕着走。”
王惊蛰:……
你熊,你全家都熊!
姑娘见碰瓷不成,又生一计。
她闭眼豁出性命,爬起身一把抱住离得最近的朱庭樟的马腿。
“今天老娘豁出去了,要么你们带我走,要么你们踩死我。”
这一出给顾劳斯吓出一身冷汗。
好在他们年纪小,出行骑得都是温顺牡马。
要是换成谢昭的军马,汪惊蛰有几条命都不够挥霍的。
苏朗也意识到事态严重,一个越身将女孩从马下扯出。
他动作很轻,却依旧惊了马。
朱庭樟即刻便被马儿掀翻,屁滚尿流打着滚儿地逃了出来。
这下风纪小组长也真的怒了,“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汪惊蛰脸上闪过一丝后怕,依然梗着脖子,“是有病啊,你眼瞎看不出我是个疯子啊!”
小朱一哽。
三秒后他吼得更大声,“有病就去抓药啊,疯又不是绝症,在这里求什么死?”
汪惊蛰装疯撒泼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反杀。
她先是一愣,尔后“哇”得一声哭出来。
女孩子通常是可爱的,但是好哭的女孩子,跟熊孩子也没差。
顾劳斯治熊孩子向来有一手,他黑下脸,“再哭,就把你绑回去送给汪大人。”
苏朗扯过马绳,摩拳擦掌。
汪惊蛰瞪着通红的双眼,一声干嚎卡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她抽抽噎噎,“你们这群人,怎么……嗝……都不按常理出牌啊?”
那主要是,对面是你,无牌可出。
顾劳斯叹了口气,“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七夕这场灯会,满川村来人不少。
可昨天一出,今天一出,他不信就这么巧,汪惊蛰两次出逃,刚好都能碰上他。
“我只想你们带我出去。”
一见还有商量的余地,汪惊蛰立马双手合十,星星眼祈求。“只要不被爷爷抓到,出了歙县我就自己走。”
“你有钱吗?你认路吗?”
顾劳斯瞅了眼她脚上的丝绢薄履,“就你脚上这双鞋,不用半日就得光着脚丫跑。”
不说这女孩一点社会经验没有,单说她是汪大人孙女,顾劳斯就不敢轻易答应她。
“苏朗,拨一个暗卫将她送回满川村。”
少不得他要当回恶人,“她要实在不配合,便敲晕她罢。”
女孩一听,才知发现自己误把恶虎当了绵羊。
情急之下,她再顾不上其他,“姓顾的,你们难道不想知道当年秦大人被灭门的真相吗?!”
第122章 第 122 章
这句话, 信息量有点大。
顾劳斯琢磨片刻,觉得含水量也不老少。
遂不理之。
他“嘶”了一声,岔着腿慢吞吞缩回车厢。
向着苏朗摆摆手, “还是直接敲晕好了。”
“秦昀好歹也跟姓顾的沾亲带故!你竟问都不问?”
汪惊蛰心中一慌。
她的丫头只打探到, 汪三家来了个人物,
同行的人姓顾, 休宁人。
可休宁那么大, 她根本拿不准,此顾到底是不是彼顾。
“秦大人冤屈,就算素昧平生的路人, 闻之也会愤愤, 你竟无动于衷?”
她惊恐地连退几步, “喂, 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当然不是!”这题老考,顾劳斯很会。
“一没成家, 二没立业,三未及冠,算哪门子男人?”
“至于秦大人……”他才不会贸然接招。
“天下官员都是我等父母长辈, 我哪有那个能耐人人都管。”
这把轮到汪惊蛰无语凝噎。
“呵,也是,昨夜还挽发着裙作女子状。”
汪惊蛰讽刺一笑,“你这样的人,哪会有什么男儿热血?算我看走了眼。”
这句话, 信息量有点大×2。
小猪张大了嘴,总编垂下了眼。
顾劳斯:好嘛, 这下昨夜穿小裙子的光荣事迹,全县的鸡鸭牛马通通都知道了。
他气若游丝, “苏朗,快敲晕他。你要是老了敲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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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就给琉璃再找一个年轻力壮的。”
苏·年轻力壮·护卫马上黑着脸步步紧逼。
气得汪惊蛰破口大骂,“你这个死断袖!”
这次外逃,已经是她离成功最近的一次。
她不甘心就这么回去。
于是咬牙豁出去,又说起了一段旧事。
“大历二十三年,顾氏长房顾影晨,自京都仓皇返回休宁,没多久在书房自缢而亡。
这事外头说法,是世家大族夺他自由这才逼死的他,可哪有人求死,脚不离地,束颈于罗汉椅上?”
不得不说,汪惊蛰是懂点挤牙膏的技术的。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3。
顾影晨,这个名字其他人或许不熟悉。
但落在顾影朝耳畔,却犹如平地一声惊雷。
他哥哥的死状,一直是祖孙三人的秘密。
汪惊蛰从何得知?
他一时脸色难看。
甚至失了一贯沉稳,驱马靠近,一鞭缠住少女腰肢。
“谁告诉你这些的?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汪惊蛰被他眼中阴厉吓到,可依旧昂着头不叫自己露怯。
“因为死的不止有他!在顾影晨之后,还有个叫汪纯的新科进士,同样惨死他乡。”
她眼里情绪翻涌,“这汪纯,不是别人,就是我……爹。”
“汪纯……”顾影朝神思恍惚地松开桎梏。
“确实是哥哥的至交。”
汪惊蛰闻言,反手拽住他辔绳。
“什么?你说顾影晨是你哥哥?!”
顾影朝以鞭拂开她手,退了几步。
再开口已是如常,“看你年纪,当年也不过懵懂稚童,怎么会知道这些?”
汪惊蛰却不肯多说,“我自有门道。”
她放弃顾悄,转而紧盯顾影朝,“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只要你将我送往渡口,登上北上的船只,我就将当年事,前因后果细细说与你听。”
为了说动他,汪惊蛰更是许下承诺,“只要我顺利抵达京都,见到秦大人,一定一并替你哥哥讨回公道!”
顾影朝皱眉,显然并不尽信。
“你一时攀扯秦大人旧案,一时又提我兄长旧事,说来说去都是捕风捉影……”
汪惊蛰焦急地望了眼来路,“叫你多知道些也无妨。”
她被软禁在这乡野许多年,几乎快要熬干心智。
春末秦大人复起的消息传来,才叫她勉力重燃生机。
自春到夏,她又蛰伏许久,终于抓到这根救命稻草。
这次,她绝不能再被汪铭逮回去。
“大历二十一年,汪……我爹赴京会试,正是与私自离家的顾影晨同行。二人途中又结识柳巍,引为莫逆。三人约定共闯京师,待汪柳高中,顾影晨就作二人幕僚,一起施展拳脚。”
她缓缓诉说着过去,明明看着不大,言语间却颇为沧桑。
“可柳巍此人,狼子野心。他有意亲近,不过是看重二人背后的权势。彼时我……爷爷拜刑部侍郎,顾准、秦昀也都是六部九卿重臣。
可惜两家不过面上风光,内里都是纸糊的老虎。
入朝不久,柳巍就敏锐地发现,顾家牵系党争,已是岌岌可危,我爷爷势单力薄,并不得神宗看重。所以,他背地里又攀上如日中天的锦衣卫指挥使——徐乔。
后来……”
“后来怎样?”小猪听得甚是投入,不由紧张问道。
却见汪惊蛰立马翻脸,“天下哪有白嫖的秘辛?”
呵,感情这位还是知识收费的先驱。
她盯着顾影朝,一脸不给好处就烂尾的意思。
顾劳斯在里头听了许久,知道这女人绝不简单。
他也看出顾影朝的为难,“大侄孙,这交易做不做,由你自行定夺。”
顾影朝静默片刻,有了决断。
“空口无凭,我凭什么信你?”
汪惊蛰也不啰嗦,从发间拔下一枚素木簪子。
一旋一拧,簪子便成两节。
她从中空的簪芯取出一截残破的明黄碎纸。
小心翼翼送到顾影朝跟前。
那残纸不足小儿半个巴掌大,周围尽是火痕。
所剩两行字,叫顾影朝不由攥紧手中缰绳。
半晌,他突然轻轻一笑。
眼里有释然,有慰怀。
“原来哥哥至死都不曾忘记长房长孙的责任,是我们都错怪了他!”
他轻拭眼角热意,调转马头,已是战意凛凛。
“小叔公,此事牵连甚广,与顾家亦息息相关,我想助她!”
“那便叫这姑娘收拾好,上车吧。”
顾悄很有叔公风范,“你是未来族长,家族大事,我们自会以你马首是瞻。”
“你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
顾劳斯摸摸下巴,“叔公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少年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动容。
顾劳斯:莫名有种初为人父的自豪感是肿么肥四?
一旁的小猪简直要原地炸裂。
这畸形的爷孙情,他真的真的没眼看。
残页所书,不是别的,只八个字。
——截秦灭顾,死无对证。
左下尤存神宗私印一角。
哪怕看不到全印,明黄贡笺,一个宁字,就是铁证如山。
秦大人官复原职,虽与谢大人一同救下太子,扳倒太后。
也叫神宗断臂,舍了徐乔。
可他一家老小,仍是枉死冤魂。
离最终的正义,始终差着一步。
而这一步,却如天堑。
只因时代久远,罪证不存。
徐乔咬死一个搞错了,便再拿他无法。
而汪惊蛰的这八个字,送来的正是时候。
不仅能证徐乔是有意灭口,更能证——
神宗弑君,帝位名不正言不顺。
顾劳斯心念电转,终于想明白最后一件事。
满川灯火背后,这才是谢昭要送他的真正礼物。
他不由想起现代时,他常坐谢景行副驾。
闷骚学长话其实不多,相顾无言时,封闭空间里流转的,便总是那几首不变的车载歌单。
一首《洋葱》,尤其令顾劳斯心塞。
杨宗纬的歌声,从来是由淡渐浓,透着欲说还休,无人倾诉的痴和癫。
歌词也格外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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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
一层的剥开我的心
你会发现你会讶异
你是我最压抑
最深处的秘密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
一层的剥开我的心
你会鼻酸你会流泪
只要你能听到我
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那时候他总是不由自主代入自己。
为这段无疾而终的单恋自哀。
这会幡然醒悟,原来谢景行一直都有在告白。
这人果真比他更辣眼。
就连送个礼物,玩个情趣,也要跟洋葱一样层层剥开,害的他泪流满面才肯罢休。
“喂,你不会是……屁股痛吧?”
汪惊蛰好不容易上车,一点也不想因为多嘴再被赶下去。
可车里少年突然咬住袖子,泪如雨下。
就挺秃然的。
关键他还越哭越厉害。
最后竟一抽一抽哽咽起来,喘不过气似的,叫她想装瞎都难。
思来想去,少年步履艰难、岔腿而行的怪异姿势再次闪过。
她突然茅塞顿开。
铁定是昨夜与那铜面男人颠鸾倒凤太狠,以至于今日菊花残、满地伤。
他都这么痛了,罪魁祸首还不在身边,可不得委屈得痛哭流涕?
汪惊蛰越想越觉合情合理。
她挪了挪因山路颠簸也疼起来的屁股,满面同情,“就算年轻,也要节制啊。”
哭包顿时哭不下去了。
甚至还很是有苦难言。
他是屁股痛,可不是那种痛啊啊啊啊!
这疯婆子,果然应该敲晕!
顾劳斯一路自闭。
直到抵达打尖的旅店,他都再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小猪戳了戳老表,“他这是咋了?”
老表睨了眼汪惊蛰,“姑娘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向来谨言慎行。”
汪惊蛰无辜眨眼,“昨夜操劳,今日奔波,想来他应是累着了。”
前一句“挽发着裙”,后一句“昨夜操劳”。
外加满川村口一句“有本事把我娶回去”,足够想象力丰富的小猪脑补N出风月话本。
什么一见钟情,我偷走了妹妹的夫君。
什么妹妹逃婚,妹夫一怒之下霸占了我……
他越想越不放心,又拐了拐老表,“不行,今个儿你得跟我睡。”
“我得防着你夜袭叔公,自荐枕席……”
顾影朝:……
今日种种,亦叫他心绪难宁。
他难得发了回脾气,没好气地推开小猪,“你可闭嘴吧你。”
骂了一句尤不解气,终是不顾形象地踹了猪屁股一脚。”还不快叫店家出来系马安顿!”
小猪一听,这分明是有点想法,被戳穿所以恼羞成怒啊!
于是,他寸步不离,生拉硬拽着表弟最后进了一间房。
汪惊蛰一边吃瓜,一边惊叹。
“不过十年,世道变化可真快,就是京师当年南风盛行,也不敢如此猖獗……”
啧啧,又是妹夫,又是表兄,这些世家子,玩得可真花。
都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满身是谣够开窑厂的顾劳斯淡定决定,甭管傻子的嘴,爱护自己的腿,花力气解释,不如早早躺平。
他们落脚的地方,叫山榉关。
是徽安商道一个重要关口,也是因商兴起的临市集镇。
距离歙县,已然百里之外。
几人快马加鞭跑路,到山间腹地时,正一片黑灯瞎火。
旅人入梦,虫鸣唧唧,甚是安宁。
只旅店门头几挂灯笼,在夏夜里亮着几许暖光。
投宿闹出的小小动静,并未惊扰漫漫清夜。
只是他人劳累,倒头便睡。
唯有顾劳斯自作孽,某处难以启齿的疼,叫他澡也不敢洗,觉也睡不着。
擦个药,又折腾出一身热汗。
屋里实在闷不下去,他只好岔着腿扶着墙,摸到旅店中庭桂花树下。
夜凉如水琉璃滑,自起开窗放月归。
这情景,说纳凉也行。说睹月思人也可。
怎么定性,主要看是谁在看。
苏朗守在一边,自然知道他是腿疼得厉害。
出恭的小猪撞见,只觉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叔公很有夜钓的嫌疑。
于是他恭也不出了,掉头回房,紧迫盯鱼。
而汪老大人赶来,看到的又是另一番含义。
小老头穷追猛赶老骨头差点颠散,一个照面对上的,就是顾劳斯高深莫测的脸。
月正光明,天阶若水。
少年闲庭静坐,运筹帷幄。
端的是一副请君入瓮的架势。
他不由绷紧老脸,暗叹长江后浪推前浪,果然后生可谓。
“看样子,小夫子料定老学生要来,早已等候多时。”
这还真不是……
顾劳斯有些许汗颜。
他瞅瞅苏朗手中蒲扇,又瞅瞅一身短打的自己,咳了咳到底没好意思说出真相。
“老大人气势汹汹而来,是准备暴力拿人?”
顾悄瞅着他身后几个“孔武有力”的粗使婆子,额角跳了跳。
该说不说,这阵仗真要来全武行,苏朗大约是……真招架不住。
汪铭听出他语气不善,但也无可奈何。
“小女……我那孙女幼年失怙,确有疯癫之症,若能带,何用拿?”
顾悄也不与他强辩,只一句话四两拨千斤。
“既有疯症,更不能忌病讳医,顾家别的不行,大夫倒还拿得出手。不如就请汪姑娘与我同行,届时好请林大夫替她诊上一诊,早治早好,莫要误了姑娘前程。”
汪铭蹙眉婉拒,“早年京师,有幸已寻过林妙手,这疯症他也束手无策……”
“汪大人也说是早年。”顾劳斯笑着打断他,“您老有所不知,这些年林大夫只我一个病患,无俗务缠身,反倒有空专研疑难杂症,医术早非当日可比,后生以为,还须一试。”
老头是个急性子,慢太极打两个回合,就没了耐心。
他苍老的脸上露出痛苦神色,话语也直白起来,“顾家小子,你我平素亦师亦友,有忘年之谊,便体恤体恤我这把老骨头,莫要叫我为难。”
“我只剩这一个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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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经不住白头人送黑头人的彻骨之痛了。”
说着,老头竟是要直直跪下,被苏朗眼疾手快扶了起来。
顾悄沉默了。
老汪话说到这份上,他确实劝无可劝。
求生还是求仁,从来仁者见仁,生者看生。
各人自有各人的答案,强求不来的。
正当他想要放弃的时候,汪惊蛰发飙了。
“爷爷,你只想叫我活着,可有没有想过,死了的人他们在哭?”
她披头散发,如鬼魅一般立在回廊转角。
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听了多久。
惨淡月色自她后方倾泻而下,拉出一个黑洞洞的人型剪影。
顾劳斯搓了搓胳膊,突然觉得有点冷。
少女嗓音空灵幽暗,缓缓哭诉。
“这些年,我夜夜听汪纯在哭。
他哭他无铭无碑,无处安身;他哭行凶的道貌岸然坐高堂,他死了还要家破人亡。”
“棠棠也夜夜在哭。
他哭他疼,哭他为什么生来就须死;哭他为什么找不到父亲……”
她说得极其认真。
好似她的身侧,正站着两个模糊影子,争相借着她的身躯呐喊。
“父亲,他们在我身边,哭得我肝肠寸断,哭得我昼夜不宁。”
她迈进几步,阴恻恻质问,“可父亲您,为什么总是装作听不见?”
夜风倏忽吹过,顾劳斯猛地打了个哆嗦。
他头皮发麻,小挪几步,慌里慌张抓住了苏朗的胳膊。
苏护卫一僵。
好嘛,忘了这主子他怕鬼。
爷孙,哦不,鬼上身已成父女,二人对峙仍在继续。
汪铭痛心疾首,“听得见又如何?死了的难道还能再活过来?”
“汪惊蛰,你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是不是非得爷爷也豁出去这条老命,你才肯善罢甘休?”
“是的。不成功,便成仁。”
汪惊蛰的声音冷静到冷酷,“爷爷,你怕死,但不要拦着我。”
只这一句话,就抽走老头全部的精气神。
“我与你不同,势必要清算这旧账,为枉死之人修坟立碑,叫他们魂灵得一处安憩。”
“若是不能,”她拔下簪子抵住咽喉,“今日不如一道死了,图个清净。”
她是真的不怕死。
木簪子头钝,她依然扎进肉里。
鲜血汩汩流出,叫汪铭再也说不出一个反对的字。
“汪铭,不要拿我作藉口。”
最后,少女叹了一声,清冽嗓音里带着一丝怅惘,“你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汪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