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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说吧,你在我之前谈过几个。”
“模板我发你了, 你看看哪个适合。”闻冬拉了把吃饭的椅子坐到张星序身旁,腿分开反坐,双手交叉搭在椅背, 垂眼瞟了下手机, 又抬头看面前的电脑。
张星序登上微信接收文件。
消息列表干净得跟新用户一样, 除了闻冬和腾讯新闻在顶部,就剩支付提醒和微信运动。
还有一个叫白叶的人。
消息那一栏是空的。
张星序点进文件下载打开。
新电脑反应快,转了半个圈就加载出来了。
闻冬让他多下两个,张星序一连打开了三份简历。
“你没有工作经验的话就把这栏删掉, 换上你的教育经历。”闻冬想了想, 扭头看他, “你有证件照吗?”
“手机上有。”他说。
“发上来看看。”
张星序打字一顿, 侧目看她。
闻冬:“怎么,拍得很露骨我不能看?”
“……”
张星序懒得跟她争,替换好基本信息开始编辑优点和特长。
闻冬照着手机念:“性格乐观开朗,积极向上,沟通能力强,具有良好的表述能力。”
张星序打了四个字不动了。
“我念太快了?”她正要放慢语速重来一遍, 张星序说:“太假了。”
闻冬双手一摊, 不可思议指着他的毕业院校:“哪有你假,瓦格宁根大学都让你编出来了。”
张星序:“我没编。”
闻冬扬起眉毛:“你不是说你河南农大毕业的?跟这学校有半毛钱关系。”
“是荷兰,Wgeningen。”他看着她一字一顿,“不是河南。”
“……”
闻冬觑了眼下面的观花农业大学, 沉默了好一阵, 才问:“你什么时候出的国?”
“一九年。”
键盘敲击声再次的响起, 闻冬心情一时有些复杂,低头去抠指甲, “我记得……疫情那两年国外的环境……”
“很差。”
“每天都想在后院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最后没死成,捡了条命回来。”他把闻冬刚才念的内容打完,“再来一段。”
闻冬没心思念,直接把搜索结果拿给他看,继续问:“回来多久了?”
“两年。”
“你游手好闲了两年!”闻冬震惊,“应届生身份都没了,你家里人是真的纵容你啊。”
张星序本想说点什么,转念一想她说得也没错,嗯了声,“他们忙。”
“果然,人类痛苦的根源是比较。”闻冬仰头哀叹,“真想和你互换人生。”
张星反问:“你现在这样不好吗?”
“好啊,但你明显更好,谁会嫌日子好过。”
“你有工作,我没有。”
“你马上也要有了。”她歪着脑袋偏向他,“你还不缺钱。”
“啃老也算钱?”
闻冬被他逗笑,“能啃老也是一种实力。”
有的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去往罗马的路,可有人出生就在罗马。
公平吗?
不公平又能怎么样。
命运挥手撒下一盘棋,重要的入不入局,参不参与这个游戏。
闻冬参与并乐在其中,只是偶尔依旧会骂命运不长眼,给她地狱级难度的副本开局。
而张星序就像那种氪金玩家,刚出新手村就领到了她满级才能获得的属性。
她的确羡慕,却并不渴望。
她唯一的渴望,是成为她自己。
成为闻冬。
就像她不关心罗马在哪。
只关心自己走的路硌不硌脚。
李曼悦曾直白地问过她:“外面那些人都说你是因为我有钱才跟我玩,你怎么想?”
其实李曼悦想问的是,跟她在一起她会不会觉得心理不平衡。
闻冬那会儿正在试戴她的鹦鹉螺,闻言笑嘻嘻地掏出手机拍照,“她们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后来李曼悦把那只表送给了她。
给她吓得一晚上没睡,第二天亲自还了回去。
闻冬在房间挂财神画像,找路边摊算命先生推命格,她喜欢那些好兆头,却又不能心安理得接受朋友的馈赠。
矛盾又纠结。
闻冬说:“我这辈子可能就这样啦!”
“怎么样。”张星序转脸看她。
本以为她会说什么丧气话,没想到她灿然一笑,双手往外一撑,伸了个懒腰:“当然是开开心心一辈子了!”
张星序无言失笑。
把证件照传到电脑,加入简历。
不可否认闻冬的速度确实很快,她趁着单休的一天空隙给张星序约了四场面试。
早晨六点半,破壁机轰隆作响,张星序拉开门,见闻冬穿着睡衣在厨房刷牙。
睡衣是粉红色的HelloKitty,不知道在哪买的,衣袖缝线位置的蝴蝶结印花有点变形。
电动牙刷的声音被破壁机掩盖,她漱完口转身,被突然出现的张星序吓了一跳。
嘴角还沾着白色泡沫,闻冬拍了拍胸口,嘴唇轻碰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
十几分钟后豆浆打完,闻冬调好面糊下锅烙了几块鸡蛋饼。
张星序换好衣服出来,厨房葱香四溢,闻冬正抓着一块饼仰头往嘴里送。
眼神一斜,看到他。
嘴上咬下一大口,满足的‘嗯’了长长一声,招手喊他:“快来尝尝,我感觉我这手艺都能出摊了。”
张星序吃了两口,闻冬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
张星序瞥开视线,端起豆浆喝,“可以。”
“可以那你多吃点。”
闻冬给他夹饼,“对了,如果面试有人问你空窗期这么久在干嘛的话,你就说在家搞自媒体。”
她抽纸擦了擦手,点开手机登上自己发视频的账号,“到时候你就把我后台账号给他们看,虽然数据不怎么样,但应该也不会怀疑什么。”
“你手机呢?我先给你登上。”
张星序的目光从她那一条条手绘教程视频缓缓上移,停在她的脸上。
刚吃完饼嘴角泛着油光,头发松松垮垮地扎成一团,鬓角的碎发像春天新生的狗尾草,双眼微垂在看手机。
光亮映到眼里,一双小鹿眼抬起,和他对视。
“你最近怎么老在待机?”她朝他挥挥手,重复:“手机给我。”
张星序回房间拿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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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
闻冬上滑正要让他解锁,没想到直接进入主屏幕,“居然没设密码。”
“没什么东西。”
闻冬输入自己手机号和验证码,笑了笑,“那你还挺坦荡。”
“这是你自己的账号?”张星序问。
账号叫【隆冬锵】,有八千粉,视频和图文信息总共有百多条。
“对啊,大学那会儿喜欢在宿舍开小灶,就建了这个账号,不过一直没做起来。”
她登上还给他,“吃完咱们就出门,你记得换件浅色衣服。”
“浅色?”
“今天太阳大,穿深色热。”闻冬点开天气预报,“最高温度二十八,要不你就别穿外套了。”
张星序还是穿了,不仅穿了外套,还穿的黑色。
闻冬盯着镜子里自己一身明亮欢快的黄色,果断挑了一对橙花耳夹,再背一个亚黄色的单肩麻布包。
两人走在街上,闻冬头顶才过张星序肩膀一点,转个头视线被他挡得严严实实。
等红绿灯的时候她没忍住踮了踮脚。
“张星序。”她喊他。
张星序看过来,闻冬问:“你是不是偷偷往鞋里塞增高鞋垫了?”
红灯倒计时还剩三秒,张星序一把将她按了下去,“我踩高跷出门的,你没看见?”
肩头一重,闻冬后脚跟重回地面,视野再次变得狭窄。
张星序迈步往前,闻冬在后面追,“那你净身高多少?”
“一米二。”
闻冬想也没想,直接从后面拍下了他的腿,“那你这假肢做得还挺长的哈?”
张星序顿步,闻冬也反应过来,尴尬收手,“我……那个……我绝对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你信吗?”
“你这是当众猥亵。”
“?!”
一盆脏水把闻冬泼傻了,当即反驳:“我打的腿,又没打屁股!”
这一嚷张星序彻底不动了,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还想打——”
周围人来人往,那两个字张星序说不出口,缓缓吐出一口气,“闻冬,我记你一次。”
“干嘛!”闻冬拉住他,伸腿踏在台阶上,“我让你打回来?”
“我没那癖好。”张星序转身就走。
“诶!走反了你,地铁站在这边。”
张星序被闻冬拽进地铁站,全程黑着一张脸。
进站口电梯下行,灯光照在头顶,闻冬双手合十诚恳道歉:“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说:“主要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手一顺就……”
张星序眼神扫来,闻冬声音瞬间小了大半截:“打下去了……”
“你可以再大声点,让整个敬安区都知道。”
闻冬的声音压得更低了,靠近说:“这好歹是咱俩的私事,闹得人尽皆知不好吧?”
张星序:“……”
一拳打到棉花上,没话讲。
上午第两场面试开始后,闻冬在搜罗附近美食。
窗外阳光炽热强烈,直直透过玻璃窗照到她腿边。
她今天穿着蓝黄横纹针织短袖,下装明黄色宽松工装裤,太阳晒过来好一会儿她才感觉到烫,翘起二郎腿往旁边侧了侧。
旁边是其他来面试的人。
闻冬一连在地图上点了好几个收藏,这才切到天眼查搜索当前公司。
“你也是来面试的?”身边有女生问她。
“我?”闻冬抬头,“不是,我陪朋友来。”
女生有些紧张,手搓着大腿,中间的纸巾已经汗湿成一团,“是……面试什么岗啊?”
“农药销售。”闻冬晃一眼扫到经营风险有个感叹号,点了进去,“你呢?”
“我也是。”女生咬着下唇,“听说这里面试很严。”
“先试试呗,找工作是互相选择,况且你要相信自己。”闻冬安抚她,“我就觉得你挺好的。”
“真的?”
闻冬点头,“真的。”
刚说完,张星序推门而出。
闻冬挎起包起身,“我朋友出来了,先走了,拜拜。”
女生跟她说再见。
闻冬两步冲到张星序面前,踮起脚问:“吃什么?”
她抓着他的胳膊,张星序回神,把手里的宣传单折起放进口袋,说:“这边有家韩式烤肉。”
闻冬眼睛一下就亮了,摇着他说:“我刚才也刷到了!听说他家的海苔炒饭特别好吃。”
张星序不动声色抽出手,“走吧。”
闻冬笑笑,摁亮楼层电梯,解释:“我这个人比较喜欢肢体接触,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注意。”
电梯抵达,一时出来了好几个外卖员。
闻冬侧身避开,等他们走完才进去,电梯里有一股香辣炸鸡味。
“想吃炸鸡了。”她自顾自小声嘟囔,转头问张星序:“要不咱们还是去吃炸鸡.吧?烤肉吃完身上一股味,你下午还要面试呢。”
张星序:“也可以,楼下就有肯德基。”
闻冬想了十来秒,电梯降落到平层。
她摸着下巴走出电梯:“烤肉其实也行,不过得穿个那种一次性雨衣去吃?怎么样?”
走了两步没看见张星序,回头发现他低头在看手机。
闻冬折了回去,“你在干嘛?”
张星序问她:“你要什么颜色的雨衣?”?
这么快就选上了?
最后雨衣是没换上,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吃了顿烤肉。
生菜裹住五花肉送进嘴里,闻冬忙得没空说话。
“你之前来过这边吗?”她好不容易得了空闲,边拌饭边问。
“没来过。”
张星序在烤鹅肝,一块一块夹到烤盘的菠萝上。
他吃得不多,大多数时候都在烤肉。
“那你怎么这么了解这附近有哪些吃的。”
甚至连烤肉店都是他带她找的路。
“昨晚睡前看了眼。”
顿了顿,“我有做计划的习惯。”
“这么牛?”闻冬趁机扒了口饭,“那咱们晚上去哪吃?”
“滨江路有家手工米粉店,开了十几年,评价还不错。远一点的话巷子老火锅也可以,很多人去打卡。”
“你要不想打车回去的话得吃快点,那边晚点公交是单程,六点半发车。”
闻冬这下是真的佩服,喝了口白桃汽水,由衷感叹:“感觉跟你出来好方便,都不用带脑子,什么都安排好了。”
张星序说:“我只是不喜欢在无意义的事上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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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犹豫和纠结。
闻冬嗯声,重重点头:“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
转瞬又笑:“但我做不到。”
饭吃到一半,张星序说出去一下。
再回来提了一个纸袋递给她。
“什么东西?”闻冬拆开,是一整只炸鸡,刚从油锅里出来的那种,烫得她深呼吸了两秒,不可置信望着张星序:“你买这个干嘛?”
“你不是想吃炸鸡?”他反问。
“我想吃你就买啊?”
张星序这才像想起什么一样,“记得转账,29块9。”
……
这招也太阴了!
走出烤肉店的时候闻冬撑得不行。
面试约了两点半,张星序说要去买咖啡,她沿着商场走了半圈,逛进一家文创店。
张星序过来找她,她笑嘻嘻地背着手,“送你个东西。”
说完亮出手上的东西。
是个背包挂件,针织的柿子和花生绑在一起,精巧可爱,边上还有个毛茸茸的柿子,比针织的要大一些,系着一个橙色的小铃铛。
“铛铛铛!好柿花生!”她放到他手上,“祝你下午面试顺利。”
张星序垂眼看着挂件。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形容不出来。
毛绒蹭到手心,带了几分痒意。
手指收拢,捏了捏那个软柿子。
他忽然笑了。
他想起之前问她是不是一直都这么迷信。
现在又觉得,好像也没那么坏。
其实上午两场面试都不太顺利,销售的本质需要跟客户沟通交流。他不爱和陌生人接触,HR虽然让他回家等消息,但婉拒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一开始确实没想找工作,后来想找是因为闻冬。
她太笃定了。
也太用力了。
她好像在透过他在帮以前的自己。
那个打趣说自己刚毕业被家里人催着找工作的自己。
所以她才什么都没问。
没在他面试出来问结果怎么样,也没问他任何关于面试的事。
她只会说:“张星序,咱们待会儿吃点什么?”
“你没给我买吗?”她的声音将他思绪拉回。
闻冬看他提的单杯咖啡,“我给你发消息说我要生椰拿铁。”说着点出聊天记录举到他面前,“你没看见吗?”
“我没看见。”他把挂件放进外套口袋,递过咖啡:“我这杯给你。”
闻冬扫了眼,瘪嘴嫌弃:“我不喝美式。”
张星序侧过身,指了个方向,“那边有铜锣烧,吃吗?”
闻冬:“那你请客。”
张星序:“我请客。”
下午还有两场面试,闻冬无聊得在大厅来回踱步。
手机快没电,她扫了个充电宝,边充边等。
张星序将近五点才彻底结束,下楼发现闻冬不在,发消息问她在哪。
闻冬说自己在旁边的公园放风筝。
风筝是小孩的,她拉着风筝迎风跑,小孩跟着她跑。
日落西斜,湖边荡起微风过境的涟漪。
散步的人走走停停,她一身明黄扎在黑白构成的世界里异常显眼。
张星序朝她走去。
闻冬脸上挂笑,头发被风吹乱,一双眼睛明亮欣喜。
她把风筝还给小孩,勾下嘴角的发丝,转身看他,“你怎么这么快,跑过来的?”
太阳在她脚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落到他身边。
“怎么不问我结果。”他说。
“没什么好问的,你要想说自己会说嘛,我又不是——”
“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闻冬笑了,“面试不过很正常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绕到身后推着他往前走,“临时改主意了,不吃米粉。我带你去芙蓉广场吃我最爱的卤猪蹄。”
刚走两步,闻冬突然抽手,歪了歪头:“你免疫了?这次居然没给我泼脏水。”
“……”
闻冬并肩走到张星序身侧,把他往花坛里挤,“话说你觉没觉得我俩走在一起挺像蜜蜂的。”
张星序避无可避,手臂碰到一起。
把灌木摇得哗啦响。
“闻冬。”他喊她名字,“玩游戏吗?”
“什么游戏?”
张星序思忖半秒,“扮演分手的情侣。”
闻冬一怔,“行啊。”
张星序松了口气,刚想让她离自己远点,就听见闻冬问:“说吧,你在我之前谈过几个?”
第17章 别想别怕别后退
张星序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给闻冬看得莫名其妙, “你这什么眼神?情侣之间问这个不是很正常吗?”
张星序说:“是分手的情侣,不是热恋。”
“对啊。”闻冬往路中间走了两步,没一会儿又把他挤到边上, “分手了开始翻旧账, 这不是常规操作?”
至少李曼悦每次分手都能跟她说上两个小时。
但好奇怪, 她居然没再提起路知意?难不成背着她悄悄复合了?
思绪一下飘远,闻冬差点撞到人。
张星序把她往里拉了一下,换自己走到外侧。
“我没谈过。”
闻冬脚下一绊,身体倾斜直直扑倒在灌木丛上。
张星序的手僵在半空中, 明显没想到她会平地摔。
“呸!”她吐出嘴里的线状花瓣, 手上还攥了把紫色叶子。
张星序朝她伸手:“快起来, 被监控拍到要赔钱的。”
‘要赔钱’三个字精准触发到闻冬身上的开关, 手一搭,直接从灌木丛站起。
红继木被砸出一个浅坑,她拽着张星序就走,身上沾了灰也没管。
“摔到哪没?”他问。
走出一段路闻冬才停下,转头看他,似乎才反应过来, 松开他的手反问:“你没谈过恋爱?”
“很奇怪吗?”
“不奇怪吗?你都二十六了, 家里不催婚?”
张星序说:“我们那边结婚都比较晚。”
闻冬将信将疑,“你不会是想在我面前立什么纯情人设吧?”
“我告诉你,我可不吃这套。”
张星序莫名有点想笑,破天荒顺着她的话问:“那你吃哪套?”
闻冬说:“我喜欢无父无母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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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短的。”
她等了几秒, 没等到张星序回答, 抬步走了。
张星序这次沉默了很久。
久到远处红灯变绿再变红。
他步子大, 没一会儿追上闻冬。
两人并肩走出公园。
“是不是觉得我很缺德?”闻冬问他。
“你很需要钱吗?”
“也没有很需要,就是单纯喜欢。”她用拇指指了指自己, “我贪财。”
“你首付凑够了?”他又问。
闻冬纳闷:“什么首付?”
转瞬恍然大悟,是她初见他时说的那番话,当即打了个哈哈,“早着呢,听说月湖湾的项目停工了,我再观望观望。”
“你要是缺钱我可以借给你。”
“不慌,还轮不到你。”闻冬一脸自豪地说,“我有小金库。”
说完拿出手机打车,没一会儿司机接单,朝他们过来。
“我跟你说,下午你面试的时候我抽到一张满10减6的打车券。”她眉毛单挑,“这趟算我的。”
张星序不知想到什么,无厘头来了句:“你分手了也会带前任打车?”
“你怎么说话比我还难听。”闻冬盯着他,“我像那种人吗?”
张星序不答,单刀直入:“为什么分手。”
“我……”闻冬被他堵得说不话,“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是你说翻旧账是常规操作。”张星序看她,“我在学你。”
闻冬暗暗咬牙,命令:“那你不许学我!”
张星序梅开二度:“你还管前任的事?”
闻冬抓狂:“你好烦啊啊!”
张星序偏过头莞尔,口袋的柿子挂件塞满手心,软软的。
好捏。
上车后闻冬一句话都没跟他说,低头噼里啪啦地打字发消息。
芙蓉广场在敬安区,这会儿正是晚高峰,路上堵了二十多分钟,到那边已经六点多。
广场占地面积大,周围有很多小吃商贩出摊,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得不行。
闻冬下车直奔烤肠摊,一串炸至外皮酥脆的淀粉肠让她瞬间抛掉烦恼,刚要付钱,张星序先她一步扫了码。
“刚才是我不对。”他给她道歉,“你别生气。”
闻冬看了他两眼,轻哼一声转头走了。
心情明显不错,走路一蹦一跳,像只扬着尾巴的松鼠。
走出一段距离,回头看他不紧不慢跟在身后,闻冬喊他:“张星序你快点,别走丢了。”
她轻车熟路找到辣卤小铺买了两份卤猪蹄。
老板认出闻冬,笑着说好久没见到她了。
“这段时间太忙了,没时间过来。”闻冬说,“一份加辣一份不加。”
老板装了两个盒子,“带新朋友过来?”
“之前吃辣的朋友搬走了。”闻冬笑着接过,把不加辣的那份递给张星序。
这边都是流动摊贩,没有固定的餐位,大家都是边吃边逛。
闻冬找了块人少的台阶坐下,双肘搭在膝盖,分腿而坐。
张星序眉心微皱,“你就坐这儿?”
闻冬捻开一次性手套,“怎么了?”
她环顾一圈,“大家都坐这儿啊。”
“你要是嫌脏,那边有个阿姨在发传单,你过去要一张。”
猪蹄香气四溢,炖得软糯脱骨。
闻冬抓起一块吹了吹,喂进嘴里。
卤汁香料渗透进猪蹄,软乎乎的皮肉一扯就掉,汁水顺着她的指尖流到手心,滴进盒子。
辣里透着一丝鲜甜,香得她抖腿轻晃,嘴里还没吞下去就迫不及待去咬第二口。
张星序从口袋拿出上午折起的那张宣传海报,平铺垫在石阶,这才坐下去。
两个人坐在石阶上啃猪蹄。
一黄一黑,一动一静,对比鲜明。
闻冬吃得毫无顾忌,端着盒子一心专注。
张星序学着她的样子,戴上手套抓起一块送进嘴里。
他食欲低,对吃的向来没要求。
在他眼里食物没有好吃和难吃之分,只有能吃和不能吃。
闻冬让他觉得神奇的一点是她每次吃东西好像都很享受,不管是在家做饭还是到外面点菜,她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就连坐在大庭广众之下啃猪蹄也这么投入,吃得旁若无人。
“怎么样?”闻冬轻碰他的胳膊,“冬宝严选卤猪蹄,是不是特好吃?”
张星序嗯声,“还可以。”
闻冬说:“我最狂热那段时间一周来了十次,胖了六斤。”
她吃完最后一块,摘下手套起身,把盒子扣在一起丢进附近垃圾桶,“你等我会儿,我再去买点吃的。”
几分钟后她端着一碗糯米饭过来,二话没说从碗底拆出第二个纸碗,分了一半过去,递给张星序,“这家的糯米饭也很好吃,你尝尝。”
糯米饭里搭配着腊肠和里脊,米粒颗颗饱满色泽均匀,翠绿葱段点缀其上,闻冬夹起一口咀嚼,鼻音发出满意的喟叹。
又坐了十来分钟,闻冬等张星序吃完,从包里拿了片湿纸巾给他。
不远处有人在滑滑板,风把衣服吹到身后,描出身形轮廓。
青春阳光,朝气蓬勃。
广场那头有人在街头卖艺,歌声传到这边,只剩零零散散的旋律。
她踩着拍子哼了两声,让张星序仔细听。
“是五月天的歌。”
周围嘈杂吵闹,歌声并不明显。
她哼歌的声音也不大,细细的,像一根牵引绳,将那股细若游丝的旋律引到他耳边。
人生都太短暂。
别想别怕别后退。
人生都太短暂。
去疯去闹去浪费。
……
张星序转脸看她。
闻冬摇头晃脑打着拍子。
一首歌听完,闻冬把纸碗丢进塑料口袋,交叉打结,双手一撑站了起来,“咱们去吃晚饭吧。”
张星序一愣,抬眼看她:“那你刚才吃的算什么?”
“算我嘴馋。”闻冬两步站到台阶下和他平视,催促:“你快点,别磨蹭了。”
张星序捡起传单跟上。
“你胃口挺好。”他说。
“是啊,人活着最重要就是吃东西嘛,不然多辜负美食。”
路过一家便利店,闻冬拿了一瓶可乐,问张星序喝什么。
张星序说:“矿泉水。”
闻冬把手伸向农夫山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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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摸到瓶身了,张星序突然说:“我不喝那个。”
闻冬换了个方向:“那怡宝?”
“下面那瓶,依云。”
闻冬付款的时候没想那么多,走出便利店,扫了眼手机倏然顿步,“张星序!”
她叫住他:“你什么矿泉水六块八?比我糯米饭还贵!”
张星序看着自己手里的依云。
不一直都是这个价吗?
闻冬拿住瓶身一看,莫名觉得有点眼熟,“这金水啊?卖这个价。”
张星序的表情一下变得非常怪异,耳根红透,连带着眉毛也微微蹙起,盯着闻冬看,像在确定什么。
“你……”他欲言又止。
“我什么?”闻冬觉得他莫名其妙,“本来就贵,菜市场猪肉才十二块一斤。”
“你文明一点。”张星序说完就走,也没管身后的闻冬。
闻冬呆愣一瞬,跟了上去,“我不文明?我骂谁了?”
张星序没回答她。
闻冬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可乐晃了一路,刚打瞬间开滋了不少气出来。
她喝了一口,顿时就不想追了,径直走进旁边的面馆点了份牛肉面。
隔了几分钟张星序找回来,闻冬优哉游哉翘着二郎腿,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还知道回来?”
“刚开始以为你跟丢了。”他拉开她对面凳子坐下,“看你没给我发消息,就想着应该是来吃东西了。”
闻冬审他:“你刚才跑什么。”
他说:“我没跑。”
“……”
“那你走什么?”闻冬问,“花我钱你心虚了?”
“不是。”
“那是——”
张星序打断她,“不聊这个,没意义。”
“行,那来个有意义的,关于我国零售行业定价问题。”闻冬指尖轻敲桌面,倾身,“农夫山泉是给你下过毒吗你不喝?”
张星序说:“它瓶子设计不好看。”
闻冬:?
看了眼他手里的依云。
蓝色瓶盖,白色瓶贴,红色英文字体eivn。
某些记忆在脑海一闪而过。
她没抓住。
“那你觉得娃哈哈的包装好看吗?”
张星序想了想,“还行。”
闻冬拍板决定:“那好,以后请你喝冰露。”
“……?”
第18章 他答应了
盛面的碗比闻冬的脑袋还大。
牛肉酱香浓郁, 铺在裹满汤汁的面条上,荷包煎蛋卧在一旁。
老板洒了一把香菜和葱花端给她。
闻冬率先咬下一口煎蛋,没忍住跺了跺脚。
期间张星序就坐在对面看她。
看了两分钟闻冬受不了了, 抬起头, “你真的不来一份?”
张星序说不饿。
“不饿也可以吃啊。”她擦了擦嘴角的汤汁, 拿起醋瓶往面里倒,“谁说一定要饿才吃饭。”
“我出去逛逛。”他说着起身。
“诶正好,去看看对面在干嘛,好热闹的样子。”
“那边新店开业, 今天在搞活动。”店老板说, “听说发朋友圈集赞送榨汁机, 这两天参加的人还挺多。”
闻冬单侧挑眉, “还有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