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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星序,上!”
转瞬又想到他那跟新用户一样的聊天界面,改口:“你把活动拍下来发给我也行,我来集赞。”
张星序朝对面走去。
五分钟后他回来了,给她带了一杯温热的燕麦牛奶。
闻冬拧到一半的瓶盖停住,回旋拧紧, 把可乐放到一边, 欣喜伸手去接:“给我的?”
张星序轻嗯,“集赞活动昨天结束了,今天第二杯半价。”
闻冬插上吸管喝了口,燕麦醇香牛奶浓郁, 带着几分久违而熟悉的清甜味道, 她一时没想起来是什么。
“走吧, 散步回家。”闻冬把可乐装进背包,单挎走出面馆。
晚间凉风拂面而过, 闻冬下意识咬紧吸管。
张星序的水喝了一半,随着走动在瓶身来回摇晃。
走出广场要穿过一条很长的商业街,闻冬第一次带张星序来吃饭的那家店就在这条街上。
路口放着标志性的网红打卡路牌,蓝底白字写着‘想你的风还是吹到了芙蓉街’。
闻冬怂恿张星序,“你过去,我给拍张照。”
张星序转个身的工夫,闻冬已经站到对面举起手机。
在路牌周围打卡的人很多,他离得远,牌子都是歪的。
闻冬连拍两张,换了个角度,抬手让他过去点。
他个子高,不用刻意找角度都能直接屏蔽周围的路人。
镜头里的张星序没什么表情,琥珀色眼眸沉静得像一潭秋天的湖水。
头发有些遮眼,嘴唇轻抿。
镜头前人来人往,他穿过人群注视着她。
商业街的热闹冲散了他以往的冷冽,仿佛沾染上烟火气后,将半只脚踏进了人间。
照片抓不出他身上这种微弱的变化。
闻冬横过手机点开视频录制,刚想让他笑一笑,他却突然朝自己走来。
距离不断拉近,他错身避开人群走到她面前,眉宇微紧。
“你脸怎么肿了。”
他小幅度歪头去看她侧颈,指了下,“脖子也是。”
闻冬闻言抓了抓,又抬起肩膀去蹭,“你别说,还有点痒。”
“这个季节已经有蚊子了吗?”
她掐断视频调转摄像头,看到自己下颌红了一片,惊恐地去看夹在臂弯的奶茶,眼眸瞪大,“张星序!你往里面加花生了?!”
于是计划临时更改,打车去医院。
闻冬本来只想去药店买点药,被张星序一句“你医保能攒着买房?”怼得哑口无言。
她发现他话虽然不多,但有时候那嘴真挺毒的。
她还说不过他。
等闻冬想起之前那个把自己笑醒的富二代梦境,人已经在医院检查室做点刺了。
“我就说这两天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那个梦果然是反的。”她右手握拳锤腿,转头看护士拿出点刺针,脸上那股愤愤劲瞬间消失,“这……这是要扎我啊?”
护士说:“不痛的,放轻松。”
说完没给她任何准备时间,直接刺了下去。
闻冬双眼紧闭不敢看。
张星序起初建议她抽血检测,闻冬说什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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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
这才被抓过来,没想到这边也要扎针。
尖锐的刺入感虽然很快消失,但一连扎了二十几下,闻冬觉得自己有点理解紫薇了。
护士让她等待十五分钟。
闻冬点点头,拉着嘴角觑了眼手臂。
又心如死灰闭上。
“张星序。”她喊他名字。
“你说。”张星序挎着她的包,站在旁边跟个守卫似的。
她睁开眼望着他,“你觉得我现在能喝可乐吗?”
张星序:“想都不要想。”
闻冬欲哭无泪,肩膀塌了下去,背也驮着,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怎么说吧,这事是你对不起我。”
张星序承认:“是我对不起你。”
“你想怎么解决?医药费和打车费我来承担。”
“那些都是次要的。”闻冬哀怨看他一眼,目光落到自己滴满溶剂的手臂,“我这手啊……今天被扎这么多下,以后是提不起锅了。”
她说得夸张,张星序却立马懂了她的意思,接话:“我可以做饭。”
他想到什么,觉得应该提个醒:“但不保证好吃。”
“这有什么,你按照我出的教程来,绝对好吃。”
她计谋得逞,脸上重现笑容,“你想要什么颜色的围裙,我送你。”
“不要粉色。”
“那黄色好了,我那个小黄鸭你觉得怎么样?给你整个同款。”
张星序问:“有黑色吗?”
“黑色?”闻冬绷了半天,耸着肩膀笑了出来,“你知道穿黑色围裙的一般是哪两种人吗?”
“第一种,屠宰场的杀猪匠。”
“第二种,短视频软件的擦边男。”
她说完彻底弯了下去,笑得不行。
张星序上前按住她做点刺的手臂,神色未变,“别乱动。”
闻冬泪花都笑出来了,抬头问他:“张星序,你是哪种?”
“哪种都不是。”
两人对视,一个嬉皮笑脸在问,一个认真在答。
“干嘛这么正经,都不好笑了。”闻冬移开视线,落在窗外,无聊踢了踢腿。
外面天已经暗下,路灯亮起,映得对面住院部的外墙反着霓虹光。
没人说话四周安静下来,张星序松开她的手退了回去。
“你喜欢看擦边?”他毫无征兆问起。
闻冬脸腾一下红了,“谁喜欢看了!”
“眼神闪躲,音调升高,虚张声势的表现。”他扫了她一眼,“看来没少看。”
“那大数据都推到面前了,你不停两秒?”万一下次不推了怎么办。
她小声嘟哝:“又不是我主动找的。”
“我就问问,没其它意思。”
张星序觉得自己可能没表达清楚,补了句:“我不会做这行,也不会擦给你看。”
闻冬一口气没提上来,羞愤指着他:“你!你!”
“你谁啊你!你想擦我还不想看呢!”
“那最好。”他抬腕看表,“我去叫护士。”
闻冬手臂鼓了两个大包,检测结果花生最为明显,杏仁也有轻微影响。
但好在她没喝多少,过敏症状不算严重。
张星序去药房帮她取药。
闻冬闻不惯消毒水味道,上完药就下了楼,在门口等他。
可乐在包里,被他背走了,她嘴里淡得没味,到隔壁水果店买了两个沃柑。
吃到第四瓣的时候张星序下来了。
医院大堂的灯只剩电梯口和门外亮着,他从黑暗走到光亮处,四下一扫,锁定她的方向,朝她走来。
闻冬觉得奇怪,好像不管她在哪他总能找到她。
他越走越近,闻冬越吃越快。
最后直接一把塞进嘴里。
“慢点。”
手上猝不及防塞进一个黄澄澄的沃柑,闻冬朝他摆手,然后捂着嘴转过身去。
她侧对着他,腮帮子顶起一团,鼓得像蜡笔小新。
过了好半天才打着嗝转过来,“我已经吃了,你别想我再吐出来。”
他掂着手心的柑橘,避开她的视线,淡淡说了句:“恶不恶心。”
闻冬轻哼。
不经意瞟到一侧贴着郊区采摘园的广告,她撞了撞张星序,“诶,你想摘草莓吗?”
“什么?”张星序看过去。
“我曾经的理想工作之一,采摘园摘水果,摘多少吃多少。”闻冬说,“你耐力怎么样?”
“哪方面?”
“当牛做马打工啊,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还行。”
“还行是什么程度?”闻冬走过去拍了张照片,“我发给你了,你要有这方面的兴趣可以联系这个园区负责人。”
“不过这种工作时间都挺长的,一直在大棚待着,熬人。”
闻冬说,“实在不行家里还有那么多没筛出来的岗位,咱们回去慢慢找。”
“你能不能先关心下你自己。”
“我不关心我自己吗?”闻冬纳闷,“刚满足了一个橘子,你不是看见了?”
张星序看了她一会儿,倏然反应过来,扯了抹笑,“闻冬,你摸着自己良心说,你是想给我介绍工作还是想给自己行方便?”
闻冬狡黠一笑,“被你看出来了。”
“这个采摘园什么都好,就是门票太贵了,我学生证又用不了,每次过去都吃不回本。”
她顶着张星序往前走,“你要是不喜欢,就当我没说。”
张星序顿步转身,“我有什么好处?”
闻冬眨眼:“你答应啦?”
张星序伸出手,“好处呢。”
闻冬双腿微弯,直接伸出脑袋将下巴搁到他掌心,“我能算个好处吗?”
掌心触到一片温热。
张星序整只手都麻了,僵愣在原处。
“不行算了。”她转身要走。
张星序鬼使神差拉住她,喉结轻滚:“可以。”
第19章 天下第一好
“你说的!你说的!”闻冬满眼欣喜, 双手一拍指着他,高兴得快跳起来,“你说的可以!我听见了!!”
“我说的。”张星序说。
“张星序我要跟你天下第一好!”她跳起来拍他的肩, 语气兴奋, 最后一个‘好’字音加重, 像在宣誓。
一双眼睛生动明亮,闪着夜里的星。
张星序嘴角微牵,“你就这么高兴。”
“当然了!”她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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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脸看他,“今天送你的挂件总算起作用了。”
好柿花生, 好事发生。
可到底是谁的好事?
张星序偏头失笑, 抬步走了。
闻冬追上他, 一路喋喋不休。
回到家口干舌燥, 也没洗杯子接水喝,直接趁着张星序回房间的工夫,拿出包里的可乐拧开灌了一口。
纯甜。
不带一丝刺激。
她疑惑晃了晃,难不成是下午没拧紧,气全跑了?
可背包里干干净净,也没漏出来。
再喝一口, 还是一样。
奇怪。
张星序出来看见, “到家了你还喝这个?”
“就剩最后半瓶,不能浪费。”
说完把可乐放进冰箱。
张星序从她身边走过,弯身将橱柜里的花生全部提了出去。
闻冬:“你去哪?”
张星序:“扔个垃圾。”
闻冬过去抓起一把闻了闻,“没发霉啊, 扔了干嘛?”
张星序反问:“留着送你进医院?”
“你不是可以吃吗?”闻冬说, “干嘛都扔了, 多浪费。”
“我不爱吃。”
“不爱吃你还买?”
张星序没回答她,转身出门, 闻冬没叫住。
后面一周,闻冬照常上班,临近四月工作骤增,各种春游踏青活动纷至沓来,给她忙得脚不沾地,一连加了三晚上的班,回去往沙发上一躺,连澡都不想洗。
那几天她出门常常顶着一双黑眼圈,连教张星序做饭的热情都没了,直接让他看账号教程。
天气忽冷忽热,加上精神不济,她又开始乱穿衣。
某天差点直接穿着睡裤出门,还是张星序撞见提醒她换了。
闻冬脑袋发懵换了条裙子,结果下午下暴雨,难得不加班,却被困在公司。
还没等她消息发完,新的工作又来,让她先对接一个地铁广告。
她脾气上头连伞都没带,直接冲进雨里打车回家。
小区门口跑到单元楼这一路她被淋得湿透,纱裙贴在小腿,有些发痒。
闻冬弯身挠了挠,抬步爬上七楼。
敲门没反应。
张星序这几天一直在家,很少出门。
她拿出手机问,才知道他去了采摘园。
+V看蟹黄堡秘方:【什么时候回来?】
1874:【怎么了?】
走廊吹进一阵风,闻冬牙齿轻碰打了个颤。
手被冻得没有知觉,麻木打字:【我忘带钥匙了】
消息发过去第三秒,张星序给她打了个电话。
“闻冬。”他喊她。
电话那头雨声嘈杂,宛若站在瀑布下,他的声音混在其中不太清晰,闻冬却莫名安静下来。
“你今天背的什么包?”他问。
闻冬低头看了眼,牵了牵裙角说:“黑色帆布包,挂了个白色狗头。”
“你把狗头打开,里面有备用钥匙。”
闻冬半信半疑捏了把狗头,硬物抵着手心,手心一片湿润。
连挂件都淋湿了。
闻冬摸出那把钥匙,愣了好一会儿。
张星序问:“找到没?”
“找到了。”闻冬眼睫轻颤,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混乱,“可我没——”
“我放的。”他说,“开了门记得把钥匙放回去。”
闻冬张了张嘴,本说谢谢,话到嘴边又只说了个“好”。
电话挂断。
风声呼啸,闻冬将钥匙插入锁孔,旋转打开。
她想到什么,胡乱踩下鞋,把玄关柜上所有的动物挂件都捏了一下,无一例外都有一把钥匙横在中间。
她挎包有带挂件的习惯,忙起来好久都不换一个,张星序问过她为什么。
闻冬说:“这是吉祥物,给我加油打气的。”
可他是什么时候放的?
她居然一直没发现。
当天晚上,闻冬窝在沙发上加班。
毛毯将她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冲泡的咖啡喝了半杯,另外半杯已经凉透。
雨还在下,客厅只开了餐桌旁边暖黄的小灯。
张星序回来的时候闻冬刚进小组线上会议。
暴雨天网络延迟高,一句话要反复听三遍,卡得断断续续,听得人火大。
锁芯转动,玄关处落进一道光亮。
闻冬抬眼,打了声招呼,“你回来了。”
张星序轻嗯,用毛巾把伞面的水擦干,换了鞋进来。
他摁亮壁灯,房间多出一侧光源,照到闻冬身上。
“怎么不开灯?”他问。
“没空。”她说完抓着头发仰头哀嚎,腿往前一蹬,把黑眼圈茄子踹到地上。
“这个破班到底要上到什么时候!好想中彩票,好想环游世界!再也不想打工当牛马了!!”
张星序捡起茄子,抬手顺着毛绒纹路将黑眼圈消散,弯身放回沙发,“又在加班。”
闻冬把腿收了回去,交叉盘坐。
恶狠狠抓起哈士奇殴打,“为了这点窝囊费整天忍气吞声看别人脸色。”
“气死了气死了!上辈子作恶多端,这辈子晚上加班!”目光横扫过来,盯着张星序:“你呢?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张星序放下背包,拿出一盒桑葚,“走之前摘了点水果,吃吗?”
巴掌大的保鲜盒里装着黑紫色的桑葚,色泽浓郁深沉,像一颗颗黑珍珠。
保鲜盒内壁沾着水珠,闻冬伸手来抓,“已经洗过啦?”
张星序轻嗯,放到矮桌。
“对了,采摘园那边怎么说,还在招人吗?”
桑葚口感酸甜,闻冬捏着根蒂一口一个,不一会儿指尖染上汁液的黑紫色。
“在招。”张星序想了想,说了一半,“体检完这两天就可以过去。”
“工资怎么样?有底薪吗?吃住怎么算,一天上几个小时?”
“早八晚四,工资按实际上班天数算,一天150,另外要看采摘公斤数和质量,车费可以报销,还有另外部分的补贴。”
闻冬动作放缓,稍微坐直身体,试探性问:“工资这块……你会不会觉得有点低了?”
张星序看她,“你难道还想我靠这份工作发家致富?”
闻冬顿时绽放笑容,“哪有。”
她直接抓了满满一把桑葚,“我这不是怕你嫌弃工资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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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不用和别人打交道,顶多耗点体力,
张星序抬步回房。
“那个,钥匙的事谢了啊。”电脑从闻冬腿上滑到沙发,屏幕歪倒,靠着lulu猪。
她以前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有时候余悠下班晚,她会先到楼下逛一圈吃顿饭等她回来,只有极少数,两人都没带钥匙的情况才会叫开锁公司,
但大暴雨的天,她无处可去。
如果不是那把钥匙,估计真要等到张星序回来。
张星序本来只想‘嗯’一声算了,想了想还是回过头,提醒她:“你下次别忘记就行。”
闻冬灿然一笑,嘴唇和牙齿透着桑葚的黑紫,说不出的诡异,“肯定记得!”
张星序想笑。
“记得刷牙。”他说。
十分钟后,闻冬更新了一条朋友圈,两张照片,一张桑葚一张自拍。
自拍露出黑森森的牙齿,比耶的手指是黑的。
配文;【今天也和小张天下第一好!】
张星序睡前才刷到,评论了个问号。
闻冬的消息下一秒从顶部弹出:【你还没睡!】
1874:【为什么是小张】
忧郁小薯条:【不然叫大张吗?】
……
怎么更奇怪了。
下一秒:【大张,看我新改的网名】
张星序没给她设置备注,她一提醒,才发现名字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忧郁小薯条。
他退出刷新,后面多了一个括号。
【忧郁小薯条(吃过桑葚版)】
1874:【为什么忧郁?】
忧郁小薯条:【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一直在问为什么。】
张星序点开键盘打字,还没发送过去,对方又弹了条消息进来:【因为今天淋了雨不开心。】
他看着这句消息好一会儿,点进系统表情翻了翻,没找到合适的。
忧郁小薯条:【你都不安慰我一下?】
接着发来一张表情包——
萨摩耶紧紧贴在金毛脸上,配字:快说,咱俩是不是天下第一好。
过了好一会儿,闻冬困得快睡着了,手机震动。
压着的手臂麻得不行,她抽出甩了甩,另一只手点开消息。
1874:【那你以后别淋雨】
就这?
这也太不会安慰人了吧?
忧郁小薯条:【没了?】
等了两分钟。
对方引用她上面的表情包,发了个【是】。
——快说,咱俩是不是天下第一好。
——是。
闻冬哼笑,注意到状态栏时间,回他:【晚了,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
过了会儿,她闭上眼听着窗外的雨声迷迷糊糊之际。
1874:【那今天第几】
闻冬瞌睡被闹醒,气不打一处来。
【你再耽误我睡觉就是倒数第一!】
她愤愤关了静音蒙头睡觉。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张星序去敲闻冬房门。
屋里一片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喊了两声,一直没反应。
抬手握上门把推开,一股风顿时涌入,吹起屋内窗帘。
闻冬正趴着睡得香甜。
半截被子掉到地上,他绕开走近,喊她起床。
“别睡了。”
他抬手拉开窗帘,窗外阳光涌入室内。
她被照得偏了偏头,埋得更深了。
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
张星序说:“快迟到了。”
闻冬嘟囔了一句:“关你屁事。”
张星序蹲下身,拿出手机点了两下,问:“你刚才说什么。”
闻冬好似不耐烦,腿往后一踹,被子全部掉了下去。
“关你屁事!”
张星序收起手机起身,“那你慢慢睡。”
说完直接带上门退了出去。
第20章 “这你男朋友?”
闻冬是被吓醒的。
九点刚过,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抓起手机一看——天塌了。
慌里忙张穿好衣服出门,张星序正坐在餐桌边吃早餐。
听到动静转过头来, “醒了?”
姿态惬意轻松, 身上的气质清爽得一看就没上过班。
闻冬瞪他一眼, 取下包斜挎在身上,“都快九点半了!你怎么都不叫我一声。”
“叫了,你让我别管。”
张星序往后微仰,倚在椅背。
“吃早餐吗?”他问, “饼煎多了。”
“你自己慢慢吃吧。”闻冬飞速走过, 刷牙洗脸一气呵成, 两分钟都没用到, 刚要换鞋出门,手臂被张星序拽住。
闻冬一个没注意,让他往后一拉坐到椅子上。
“你干嘛?还嫌我迟到不够久?”说着起身要走。
“给你请了假。”张星序说,“先吃早饭。”
闻冬:???
“你没睡醒我没睡醒?说梦话呢?”她摸了摸自己额头,又要伸手去摸他的,被张星序偏头避开。
他说:“你现在找张输液的照片发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闻冬将信将疑摸出手机看了眼, 昨晚开了静音闹钟没响, 连新消息也没提醒,堆了好几条未读消息。
她率先点进同事唐姐的聊天,对方让她好好休息,还拍了张假条过来, 让她之后去销假。
闻冬翻出先前去医院的照片发过去, 边道谢边说麻烦。
唐姐说没事。
又问她感冒严不严重, 需不需要下午来看她。
闻冬连忙拒绝,说自己输完液就回家。
目光从手机上移开, 缓缓落到张星序身上。
他正用筷子夹鸡蛋饼,动作像在用西餐刀切牛排。
不慌了。
一点都不慌了。
闻冬重新坐下,收回视线点开余悠的消息。
【你咋了?没事吧?】
【别跟我说你只是睡着了】
【刚才187给我打电话那语气跟刚杀人分完尸一样,你真的没事?】
【未接通话】
【看到了回消息,别装死!】
闻冬回了句没事。
重新看向张星序,问:“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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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的电话?”
表情警惕一瞬,“你翻我手机了?”
张星序动作一顿,抬眸看她。
闻冬感觉他下一秒就要骂出来了。
他却只是倒转筷子,抵住桌上一张布满折痕的纸,推到她面前,解释:“她上次写的道歉信里留了电话。”
闻冬想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所以你是让悠悠帮我请的假?不是你请的?”
张星序放下筷子看她,“我怎么请,趁你睡着翻你手机吗?”
闻冬语塞,“我……我哪有这个意思,别误会我。”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没想到悠悠给你留电话了。”她低头抠手。
她其实还想问张星序怎么知道余悠能联系到她同事,转念又觉得没必要。
假都请了,怎么说也得谢谢人家。
闻冬抬起头,“谢谢你啊。”
张星序还没接受,她又问:“这个饼我能吃吗?”
张星序:“……”
“吃吧。”
吃完饭闻冬包揽了家里的卫生,张星序出门体检。
闻冬本来想陪他去,张星序视线上下一扫,淡淡说了句:“你穿这身出门?”
闻冬低头一看,脚趾瞬间抓紧。
她干笑两声,“那算了,我懒得换衣服,你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
张星序一走,她立马回房间把自己那身酷似Q.Q秀的搭配换了下来。
深粉配浅棕,洗脸发箍还戴在头上,硕大的蝴蝶结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闻冬这下是真觉得自己刚睡醒的脑子里装的全是浆糊。
再看手机,余悠还没回消息,应该在忙。
右划退出发现张星序也给她发了消息,时间显示八点三十二。
是条两秒的语音。
闻冬点开,听见自己声音霎时僵愣。
猛地把手机甩到沙发,惊恐得跟什么似的。
她真的错怪张星序了。
隔了一会儿,她转移注意力把客厅和厨房打扫了个干净,又把床单换下清洗,洗衣机轰隆运转,借着声音的掩盖她才敢拿起手机,表情无比嫌弃长按对方发来的那条语音,刚要删除,手一抖点到播放。
“关你屁事!”
……
又听了一遍。
闻冬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长按删除。
心头重石落地,脸上表情立马切换,给对方发去一张线条小狗手挽手的表情包,问张星序中午吃什么。
张星序隔了十几分钟才回:【你决定】
遇事不决红烧肉!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忙,连饭都没好好吃一顿。
闻冬收拾完出门买完菜,路上接到田澄打来的电话。
“冬宝,你清明回莲山吗?”
闻冬一开始以为是余悠,听到田澄的声音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不了。”
田澄跟她从小玩到大,两人从幼儿园起认识,家又住在一条街。
说来也巧,她们上初中的时候分开了三年,后来高中却意外考到同一所学校,大学一直保持着联系,一来二去双方父母也熟了,偶尔街上看到还会打招呼。
只是闻冬毕业后一直留在乐城,田澄在莲山市本地一所幼儿园当老师,工作稳定却一点都不轻松,这两年没少跟她吐槽。分隔两地后见面时间自然也少了。
两人知根知底,这边闻冬开口拒绝,那头田澄微不可闻叹了口气,“我还想说老赵他难得休假,你过来我们一起回去呢。”
“我才不来当电灯泡。”闻冬笑,“你爸妈那么喜欢他,你还怕他们不同意你俩的婚事啊?”
老赵是田澄在大学谈的男朋友,在一起了六年,年前刚见完父母。
闻冬过年回家没待几天,有一半时间都住在田澄家里,几乎是亲眼看着这桩喜事结成。
田澄说:“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在一起老赵他才是电灯泡好不好?”
闻冬就笑。
田澄轻叹,“其实是你妈跟我妈聊天的时候提了一嘴,说你这几个月都没给家里打过电话,给你打你又不耐烦,这才让我问问。”
“你要实在不想回去,我就说你在加班,别的不用管。”
闻冬轻嗯,也没解释什么。
“那就麻烦小田啦,有机会请你吃饭。”
田澄笑说:“你要真想谢,份子钱记得给我包厚点。”
闻冬说:“没问题。”-
清明节调休连着周末放了三天假,张星序说有事要离开两天,闻冬问他去哪,他说观花市。
闻冬想着他应该是回家祭祖,也没说什么。
第一天她窝在家里哪也没去,一觉睡到下午,起来昏天黑地懵了好一阵,坐了半个小时才想起煮泡面吃。
第二天李曼悦约她出门做美甲,闻冬屁股都坐僵了,奶茶喝了三杯,听她从昨天的家族祭祖讲到她那几个虎视眈眈的叔父。
要放以往,闻冬肯定是竖起耳朵当素材听。
这次却没什么精神,李曼悦问她怎么了,“跟丢了魂儿一样,过个清明节被孤魂野鬼夺舍了?”
闻冬摇头,“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
“上个月刚辞职了两个,招人又没招到,工作一股脑全堆我这来了。”闻冬扒拉了下眼皮,“看见我的黑眼圈没?”
美甲不小心戳到眼皮,给她疼得‘嘶’了声。
李曼悦瞧了她两眼,像在打量,“之前我让你去我爸公司,你当时怎么跟我说来着?”
“说你有手有脚大好青年,没脸走裙带关系败坏我名声混吃等死。”她勾起嘴角笑,“现在知道后悔了?”
闻冬点头,欲哭无泪:“那你赶紧给我安排个总裁位置让我跳槽过去。”
见她玩笑口吻依旧不减,李曼悦瞥她一眼,哼笑:“想得美。”
第三天张星序回来了。
下午的时候田澄也来了。
给她带了一大口袋的生鲜蔬菜,和烟熏得恰到好处的腊肉,以及一坛半臂大的猪油。
闻冬站在门口,眉心皱了皱,到底一句话没说,开门让田澄和老赵进来。
田澄放下东西笑她,“怎么了,这么久不见面都不想我?”
闻冬说不是。
张星序从卧室出来,本来正要去顶楼,听见一道男声:“这里面冰太多了,得铲了。”
他脚步一顿,看见田澄拉着闻冬的手在说话,主动走了过去。
“我来吧。”
田澄惊讶,仰眸盯着张星序没移眼,“这你男朋友?”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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