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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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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听话

出了宫的皇帝性情也似放开束缚般变得百无禁忌,玩小妾养成的游戏上了瘾,把娇嫩妾室带到西街新购置的宅子里,颇有点金屋藏娇的意思。

尧窈却不乐意了,她是出来见世面的,而不是从大笼子换到小笼子里,由着男人揉搓。

容渊却得了乐趣,拽紧美人欲挣开的绵软小手,手把手教她如何握笔,如何拿捏力道,下笔要果断,不能拖拉。

笔杆用的实木制成,握久了,指骨那里隐隐作疼,尧窈此时的心境已经大不如前,不耐烦练这些勾来绕去看着就头晕的字体。

她想不明白,为何同一个字,会有那么多不同的样子,她连认全都勉强,更不说会写了。

尧窈颇为泄气,觉得男人就是在显摆自己有多厉害,故意为难她。

“老爷还是给我寻些白话本子吧,我要求不高,能看懂就成。”

谁又指望外邦女子把大晟所有字体都学会,世间有才的女子不多,但也不少,尧窈却没兴趣做其中的一个。

何况,她心里还惦记着另一桩事。

尧窈想去番馆看看,鸿胪寺的官员只把曾使君的遗体收殓了起来,曾使君的遗物一样也没带走。

都说火势太大,烧一晚上,只剩残墟焦土,又能留下什么。

尧窈偏不信,她总要亲自去看看才能死心。

若能侥幸寻到点什么,带回去给明姑做个念想,岂不更好。

留给尧窈的时间不多,她也没想告知男人,男人必不会同意,光是说服他就得花去不少工夫,还未必能成。

这时候,尧窈庆幸自己多管闲事,把紫鸢带了回来。

紫鸢在京中长大,对所有街巷都熟,由她带着自己去番馆,会省不少事。

“番馆里住的都是外邦使者,且前些日才起了一场大火,还请高僧做过法事,夫人这时候去不太妥当。”紫鸢感念尧窈的恩情,实心实意为她考虑。

尧窈感谢紫鸢的好意,但她势必要去一趟,不然难以安心。

“这事儿是我自己的兴趣,你可别告诉老爷,我就是想瞧瞧那些番人长什么样,听说西边来的大胡子眼睛是绿的,可有意思了。”

此时的尧窈俨然忘了,她在大晟臣民眼里,也是番人一个。

只是从外貌上看,大晟和东瓯两国民众区别不大,都是黑发黑眸,真有比较,也在于细处,个头高矮,眼窝深浅,还有肤色和风土习性了。

紫鸢不觉好笑,这位夫人虽然嫁人早,但被老爷保护得好,心性仍如孩子般纯稚,倒是叫人羡慕,又生不出丝毫的嫉妒。

“夫人还是同老爷好好商量,莫要因为这事儿跟老爷生分了。”女人最大的倚仗就是夫婿,想要过得好,就不能跟男人离了心。

“说了,他也不会同意啊。”尧窈低语呢喃。

紫鸢没听清,见尧窈闭了口,不愿多说,自己也不便多问,只觉这对夫妻论样貌绝对称得上天造地设的一对,可彼此之间又有点说不清的别扭,你来我往的阵仗,更像是在较劲。

毕竟是后来者,得恩人庇佑,紫鸢不敢细究,便有疑惑也深深藏于心中,不能表现出来。

离宫的第一个白日,尧窈在深宅大院里度过,好在身边有个紫鸢,给她讲了不少大晟的风土人情和轶事趣味,这一日,也不算难熬。

然而令人腹诽的是,直到日薄西山,尧窈仍没瞧见男人的身影,说是陪她出来玩,自己却不见了影踪。

怪不得姑姑说过,男人的话要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

尧窈没见过母猪上树,也知男人不可信。

索性,她并未抱过太大的期待。

能救下紫鸢,已经足够。

天边最后一抹晚霞逝去,夜幕至,容渊仍没出现。

尧窈不想等了,吃过晚饭便去洗漱,打算早早地睡了,男人明日再不出现,她就自己出去。

只要他不来,她总有办法。

尧窈想到肖瑾,他是个好人,定会帮她的。

然而睡得正沉的时候,外头忽然哐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在击打门窗,在夜深人静的时刻显得格外惊心,尧窈眼皮子滚了滚,猝然睁开了眼皮。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

尧窈的心猛地一跳。

紫鸢睡在隔壁稍间,尧窈提嗓子唤她,唤了好几声,也没见人回应。

尧窈起身,想去到隔壁寻紫鸢,可才穿上绣鞋,那声儿再次响起,且越来越急促,好似下一刻就要震破门窗闯进来。

姑娘僵着身子不敢动了。

她披上外衣,鞋子也不脱就爬上了床,将被子一掀,自己整个人钻进去,缩在角落里。

听不到,就不怕了。

或许是她捂着太严实,那声儿果然没有了,倒是自己又急又响的心跳声,盖过了一切。

尧窈把自己捂得面颊通红,身上热烘烘的,背后已然浸出一层薄汗,她也没将被子扯掉,只想就这么混沌地渡过去,直到天明。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尧窈以为危机解除,风平浪静了,忽而一串由远及近的脚步,一下又一下地格外铿锵,仿佛钉钉子似的落地有声,将尧窈快要落下的心又登时提到了嗓子眼。

她甚至不知道作何反应,脑子里乱哄哄,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整个人处于一种游离放空的状态。

直到盖住自己的被子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扯开,容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了尧窈眼前。

尧窈眨眨眼,尚未缓过神来,看男人也像看怪物似的。

“你这是什么眼神?连自己老爷都不认识了?有你这么当妾的。”不说倒茶捶背,连声问候都无。

尧窈终于有了反应,但依然没有伺候男人的觉悟,而是指了指门窗,心有余悸道:“老爷,外头有奇怪的声音,你进来时可有听见。”

闻言,容渊亦是怪异地看着女子,略带戏谑的口吻:“风声算不算?”

见男人不甚在意,尧窈有些急:“才不是,你再等等,别忙着睡,兴许又会有的。”

容渊唔了声,仍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他已经在外院那边洗漱过了,也不指望娇贵的小公主服侍自己,退了外衣和鞋袜就躺到了床上。

尧窈睡在里侧,男人一躺下来,将她和外界隔开,一股无形的安全感使得她浮动的心绪逐渐平缓下来。

双眸阖上,尧窈正要入睡,只听得身旁的人忽而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这座宅子确实死过人。”

闻言,尧窈脑子里的瞌睡虫瞬间跑光,倏地睁开眼睛,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男人。

他用着四平八稳的语调,漫不经心道:“这宅子原主是商户之家,好像在外头得罪了什么人,一夜之间,家里几十口全部死于恶疾,衙门特意请来僧人连做了八十八天的法事,后来,倒也没出过什么事。”

容渊没说的是,自那以后,这座宅子就闲置下来,由府衙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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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挂牌售卖。

不过凶宅的名头一放出去,谁人敢买,闲置好几年都无人问津,直到容老爷带着他家小妾住进来。

然而,住进来的头一晚,这位小妾就听到了不得了的声音。

尧窈不可思议地望着男人:“你明知这里是凶宅,却还带着我住进来。”

容渊理所当然道:“不要钱的房子,为何不住。”

他是真龙天子,福泽深厚,魑魅魍魉又怎敢近他的身。

尧窈张着嘴,一度说不出话,在东瓯,但凡住进凶宅的人,就必须为里头的冤魂伸冤,不然将会不得善终。

“一家子全都死于恶疾,老爷不觉得奇怪?衙门为何草草就结案了,是个人都知道这里头必不简单,必然另有隐情。”

容渊颇为赞同地恩了声:“不如这样,那声音要是再来,你就问问是否有冤要诉,若真有,就让我们嫉恶如仇的女青天为他们申申冤。”

尧窈听出男人的话外之音,怏怏不快:“老爷又在打趣我了。”

容渊转过姑娘的脑袋,与她面对面,深深凝视她:“你就一点都不怕。”

半夜听到怪声,无论哪个姑娘,不都得吓得失控大哭。

尧窈不明所以,被男人专注的目光看得有些面热,软声道:“怕啊,可一想到他们那么可怜,又没那么怕了。”

全天下的人和鬼都可怜,唯独他不可怜。

容渊一声冷笑,把姑娘的脸转了回去,那点旖旎的心思散了个尽,翻个身背对姑娘,径自睡去。

尧窈尚有事情要说,推了推男人的背:“老爷,我明儿个想去趟番馆,看看曾使君有没有遗物留下来。”

她被紫鸢说服了,还是决定先跟男人提一提。

他答应最好,不答应,她再作打算。

容渊此刻胸口堵着一团气,无处发作,声音愈发沉冷:“你那般挂念,我这个恶人还能拦住不成。”

“老爷不高兴了?”尧窈凑了过来,半边身子靠在男人背上。

谢天谢地,她还知道他不高兴。

“你别来烦爷,爷就高兴了。”容渊话里的别扭,他自己听着都不齿。

听到这话,尧窈退开身子,靠向墙那边,不哄了。

姑娘温软的身子一离开,容渊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失落感,他转过来,又把缩到里侧的姑娘拽回到怀里。

换尧窈不乐意了。

容渊微眯眼:“明天还想不想出去了?”

闻言,尧窈不动了,任由男人将她当做面团儿又揉又搓,时不时地还咬上两口。

翌日一早,梳洗过后,容老爷又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清俊模样,然而瞥到桌上两个大馒头时,面色微微一凛。

“只有这?”

紫鸢同容渊接触不多,但也知这男人不好惹,惴惴不安道:“夫人说老爷就好这口,早食准备这就够了。”

话落,被男人折腾得腰酸背疼的尧窈从里屋走出,瞧见桌上的馒头,又补了句:“光吃这也不行,紫鸢姐姐你不是买了一大坛腌黄瓜,搭这个吃最好。”

很好,容老爷已经深深感受到他家小妾对他的无限恶意了。

桌上的馒头是专门给老爷留的,尧窈带着紫鸢,换了一身素服,准备去外头吃,吃完就前往番馆。

容渊把急着出门的尧窈叫住,叮嘱了两句,又配了个侍卫给她。

尧窈没待多想,张嘴就道:“肖大人呢,听说他功夫了得,他保护我们岂不更安全。”

容渊呵地一声:“夫人想要老爷陪着,直说便是。”

他的身手在肖瑾之上,只是平时都在宫中,英雄无用武之地。

尧窈不是那么相信,眼神流露出了她真实的想法,容渊眯眼:“不愿意,那就不要去了。”

尧窈连忙改口:“就丁侍卫了,老爷挑中的人,必不会错。”

自从番馆走水后,驿臣管理更为严格,只允许住在里头的人进出,且出去多久,去哪里,还要用文书的形式说明,留档保存。

尧窈不住在里面,自然进不去,好在丁侍卫拿出了一个牌子,驿臣瞧见牌子,当即变了脸色,毕恭毕敬地把人迎进去,寻到曾使君曾经的住处,将修葺后新换的门锁打开,一股油漆味儿扑面而来。

即便尧窈覆着面纱,那股子呛鼻的味,仍是让她不自觉地拧起了秀眉。

屋子已经重新修整,墙面刷得粉白,床桌柜子等也都换了新,曾被火烧过的痕迹几乎寻不到了。

尧窈想要找的遗物,自然也难寻。

紫鸢见夫人不是很舒服,想是这漆味给熏的,便道:“我和丁侍卫仔细找找,兴许边边角角有遗漏的地方,夫人快些出去透透气,这味儿是不好闻,闻出毛病可就得不偿失了。”

尧窈确实受不了这个味儿,几欲作呕,忍着不适道:“那我在外面缓缓,你们要是有什么发现,一定要叫我。”

步出屋子,尧窈站在走廊栏杆边,味道淡去,人才好受了点。

二楼走廊是悬空的,从尧窈站的位子,可见瞧见楼下大厅的情况,因着那场大火,进进出出的人并不是很多,让尧窈好奇的绿眼睛大胡子更是没看到一个。

犹在失神中,忽而有个声音唤她,半生不熟的官话,一听就是跟她一样的异国人。

不过,她的官话比这人好多了,就连诸多挑剔的老爷也夸,她要是会谈琵琶,唱个小曲儿,与大晟的姑娘无异了。

可她并不喜欢,为何要弹琵琶,唱小曲儿。

尧窈一转头,循声瞧见了喊她的人,不由怔住。

高高壮壮的大胡子,不是绿眼睛,却有着更为幽深的蓝。

那种蓝,让尧窈想到了辽阔无边的大海,是独属于家乡的颜色。

女子覆着面纱,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特别清澈灵动,大胡子很有好感,主动打招呼,说着别扭的官话。

“姑娘为何一个人在此?”

看着面生极了,就不像是住在番馆里的人。

尧窈想到曾使君,眼底一暗:“我在悼念故人。”

故人?大胡子听懂了,见姑娘站的位子就在曾使君住过的屋子门口不远处,不禁问:“姑娘和曾使君是什么关系?”

尧窈想了下,回:“他是我姑父。”

在她心里,明姑和曾使君都是她的家人。

大胡子不是很懂姑父是什么,但他看得出面前这女子和曾使君是熟人,想到心头一桩事,他赶紧把身上带着的小瓷瓶拿出来递给尧窈。

“你们这里的人讲的是入土为安,我与曾使君吃酒,欠他一份人情,没得机会还了,这东西你给他捎过去,也算全了这份情。”

瓶子小小的一只,只有她巴掌大,一手就能握住。

尧窈不觉好奇:“这里面是什么?”

大胡子眼眸微闪,忽而凑近了尧窈,瞧了前四周,压着声,神神秘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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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东西呢,你家曾使君求了许久,我费劲周折才弄到,可惜他无福享用了。”

男人话说长了,咬字有点费劲,尧窈听得也有些吃力,但关键的地方,她听明白了。

听着像是好东西,可男人的话,又让尧窈觉得,未必就是真正的好东西。

见女子眼神里流露出质疑的神色,大胡子微恼:“你家曾使君是不是有个中意的人,苦等多年都未成事,这东西,只要人吃了,就会对喂她吃的人言听计从,千依百顺,连命都可以不要。”

尧窈面色微变,她下意识扭头,看了眼微敞的门口,无人在那。

回过头,尧窈再看向大胡子,声音愈发地低:“哪有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你别说大话了。”

大胡子更恼:“世上稀奇不怪的玩意儿多了,说没说大话,你寻个人试了便知。”

就在这时,屋里的紫鸢扯嗓子唤尧窈。

尧窈捏紧手里的瓶子藏于袖中,眼眸一转,正要和大胡子道个别,大胡子仿佛被她气到,大袖一拂,快步走没了影。

紫鸢在床边墙角处寻到了一枚银戒指,因着夹在床柱和墙的缝隙里,除了沾点灰尘,倒没什么损毁的痕迹。

在东瓯,男人找到心仪的姑娘,想要求娶,就会送上银戒指。

曾使君这戒指送了无数回,可明姑一直拒收,到如今,人已不在,明姑也该收了。

尧窈拿过银戒指,握在掌心,更有一股惆怅在心头涌动。

人世间最悲切的绝望,便是阴阳永隔,此生再也不复见。

伤感的情绪一上来,便止不住,尧窈想要和明姑一起,将曾使君的遗体带回东瓯安葬的念头愈发强烈了。

尧窈回到别院的时候,男人已经在屋里坐着,手里捧一本书,闲适地翻看,身着极为寻常的石青色直裰,冷白的肤,淡漠的面容,像个儒雅俊逸又不易亲近的书生,直叫姑娘们看了又看,芳心乱颤。

尧窈芳心不颤,却仍是走了过去,蹲在男人身边,仰头看他:“老爷让我回东瓯可好,曾使君的遗体不能久放了,会坏掉的。”

她总得让他完完整整地回到故土,干干净净地入土。

容渊从书本上移开目光,不以为然:“死掉的人,最终都会腐坏,只剩一具空架子。”

话里的意思,显然是不同意的。

尧窈拉下了眼帘,没有再求,而是默不吭声地到窗边坐下,望着外头的花树,陷入了沉思,又好像在纠结着什么。

眉头都快拧到了一起却不自知。

容渊最不满意的便是女子这点,她心中装了太多的人或事,唯独对他,最不上心。

她若实心实意地取悦他,不为别的,只为他这个人,而不是带着那么明显的意图,他心情好了,未必不会答应。

尧窈坐了没多久便起身,朝男人软软一笑:“我去厨房看看紫鸢做了什么好吃的。”

不过一两刻钟的时间,尧窈去了又返,手里多了个汤碗,鸡汤的香味很浓,飘入容渊鼻间,顿时胃口大开。

尧窈两手捧着汤碗,到了男人跟前:“老爷尝尝,紫鸢熬了两个多时辰,还放了不少进补的料进去,可好喝了。”

她自己在厨房里就没忍住,足足喝了两大碗。

容渊对鸡汤并不排斥,何况这味儿确实香,难得勾起了他的食欲,也就不再摆架子,把书本一搁,坐到了桌边,端起汤碗喝起来。

男人没有用勺子,一手捧着碗,不紧不慢地喝,身为天潢贵胄的仪态和教养自是无人能比,即便这样不算文雅地喝汤,举手投足另有一种不同以往的洒脱不羁。

尧窈更是目不转睛地瞧着男人,见他将满满一碗谈喝完了,讨巧地递上帕子,轻声问:“厨房里还有,妾再给老爷端来。”

女子服帖乖顺的模样,比这鸡汤更能取悦男人,容渊接过帕子擦了擦嘴,道不必了。

他在口腹之欲上,向来克制,即便偏好某种食物,也懂得适可而止,绝不贪多。

尧窈收回被男人擦过的帕子,搁到一边,又问:“老爷要不要吃些点心,紫鸢做的南瓜糕也很不错。”

南瓜是个好东西,便宜好种,又能长时间储藏,饥荒时期必不可少的一样食物。

容渊有所触动,松了口:“那就来一点。”

尧窈端着汤碗送回厨房,又捧来一盘子的南瓜糕,容渊拿了一块,看了看一旁殷殷瞅着他的姑娘。

“你也吃。”

尧窈手摸向小腹:“妾刚刚在厨房吃了不少,再吃,肚子要撑坏了。”

男人余光瞥到姑娘依旧平坦紧致的小腹,轻笑了一声。

天下女人在这方面倒是一个样,明明不胖,瘦得很,却总嫌自己还不够瘦。

反而是男人并不喜欢女人太瘦,毕竟,谁也不想抱着一堆咯人的排骨睡觉。

容渊吃了两三块糕点就不再碰,倚在榻上继续翻书。

尧窈搬了个凳子坐在榻边,瞧着纸面上那不太白话,密密麻麻的生僻字,毫无兴致,只看着男人问:“老爷何时回家,还是天黑以后么?”

容渊眼皮未抬,恩了声,算是回应。

尧窈小心翼翼地试探:“那妾也可以回家吗?”

见男人没有反应,一声都不吭,尧窈再问:“妾想回东瓯,可以吗?”

容渊从纸面上抬眼,笑了下:“不可以。”

短短几个字,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余地。

尧窈面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失落,果然,都是假的,亏她还傻傻信了。

什么连命都可以不要,要她的命才是真。

尧窈一时间灰了心,人也站起,将凳子搬回原处,再不看男人一眼。

这态度的转变也是让男人蹙眉,提声唤住她,要去哪里。

尧窈没什么情绪道:“困了,去里头歇歇。”

“你过来,让我抱抱。”

容渊自榻上坐起,想把人叫回来,同他一处歇,可手上一软,书本掉落到了地上,脑子一阵刺痛,男人又倒了回去。

这一声响动,惊得尧窈回头,就见男人侧过身子伏在榻上,一手摁着额角,似乎有些难受。

尧窈快步走过去,弯腰看着男人,问他怎么了。

容渊头疼难忍,额头冷汗直冒,双目也似浮了层雾霾,看眼前女子的面容都不大真切了。

近距离观察男人不太对劲的模样,尧窈心跳如擂鼓,试探着再问:“皇上,我可以回东瓯了吗?”

然而,男人再无力气回应尧窈半句,脑中撕裂般的剧痛使得他俊容扭曲,眸中更是猩红一片,喉头发出一声难抑的低吼,仿若失控的狂兽。

尧窈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她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可她并不想伤害他,她只是想回家而已。

男人从榻上跌落,尧窈见状,下意识想扶他一把,却被失控的男人猛地拽过去,力道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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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

尧窈疼得逸出了声,几欲落泪。

第22章 值钱

“夫人!”做完了吃食,紫鸢就在外间守着,听到里头有动静,走到内室门口,不高不低地唤。

回应她的,不是夫人,而是老爷。

“夫人无事,离远些,莫扰到我们。”男人的声音有点不对,似在压抑着什么。

可二人的房中事,不是外人能够窥伺的,紫鸢识趣地退远了些,到院子里转转。

丁侍卫正在用磨刀石磨他那把据说仅一下就能砍掉人脑袋的绝世宝刀,那充满戾气的霍霍擦擦声,听得紫鸢心头一颤一颤,抬脚往另一边走。

这里的主子不简单,神秘又尊贵,如被云雾笼罩看不清真面目的高山之巅,使人心生向往,却又可望不可即。下人一个个瞧着也非等闲之辈,搁在寻常人家,那也是受人追捧的香饽饽。

紫鸢能做的,唯有少看,少听,少思,将好奇心扼杀在摇篮里。

屋内,尧窈呆坐在地上,散着一头垂落到地板上的如墨秀发,肤光胜雪,唇色稍淡,神色里仍露着受惊之态,愈发显得柔弱不胜春,楚楚惹人怜。

尤其那双雾蒙蒙的妙目,泛着盈盈光点,逐渐凝集成了水珠,从眼角缓缓落下。

一滴又一滴,似那断了线的珍珠,一粒又一粒地掉落在了地板上,发出一个又一个嗒嗒声。

榻上的男人衣襟敞开,露出精壮胸膛,冷白的肤色如今变得更为苍白,失去血色的唇近乎于透白,与女子掉落在的晶莹泪珠不同,自榻上淌落下来的是一滴滴触目惊心的鲜红,更有股令人晕眩的血腥味在屋内蔓延开来。

而沿着血滴落下的方向往上看去,男人露出的锁骨上方,赫然扎着一根玉簪子。

那刺目的鲜红血液就似喷涌泉水从簪子插的地方不断汩汩冒出,尧窈愣愣望着,泪珠儿落得更凶了。

不一会儿,女子周边布满了尚未成型的珠子,一眼望去,熠熠生辉,仿佛繁星点点,衬得女子愈发出尘绝伦,宛若名家画中仙姿秀质的神女。

与皇帝案上的画册更是相似,不同之处只在于,一个有着双腿,一个则是鱼尾巴。

尧窈不想哭,可眼泪止不住,尤其瞧见那殷红可怖的鲜血,将男人胸前也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更是情难自控。

愧疚,不安还有惊惧,各种情绪交织。

尧窈双目又红又湿,嘴里止不住地喃:“我,我不想伤你的,你太吓人了,把我弄得好疼。”

她太难受,只想把男人推开,要他停下来,手摸到簪子,脑子一蒙,就那么扎了过去。

这一扎,肩膀处钻心的疼痛,对抗着脑中的抽痛,也让失去理智的男人渐渐清醒过来。

他低头,看着胸前一片血红的濡湿,一转眸,见地上的姑娘哭成泪人儿,还有那一地的珠子。

容渊闭了闭眼,须臾,再睁开,哑声道:“别哭了。”

然而,姑娘家正是伤心难过的时候,男人越这么说,她哭得越凶。

“我伤了你,我是不对,你罚我一个人,不要伤害我身边人。”

尧窈不敢确定男人突然发狂是否跟那瓶子里的药丸有关,可她刺伤皇帝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按照大晟律法,当诛九族。

她无九族可诛,唯有王姐和明姑,她不想连累她们。

容渊此时脑仁儿疼,胸口更疼,听着姑娘不绝于耳的啜泣声,更是疼得厉害。

“你再哭下去,待我身体里的血流干,你的姑姑和王姐一个都跑不了。”

男人放出警告的狠话,戳中尧窈软肋,她心头一凉,瞬间止了哭声,从地上爬起就要出去喊人。

容渊叫住她:“靠墙的柜子第二格,有个药箱,你拿过来。”

事情闹大了,他可以原谅她,大晟的律法却不能。

尧窈压下紊乱的心绪,找到药箱,快步回到榻边,按着男人的指示,给他清理伤口,敷上止血生肤的药粉。

沾了血的衣裳必然不能要,尧窈找了个布袋子装起来,依男人的意思,待天黑了,丢到灶里头烧掉。

尧窈就像个逆来顺受的小丫鬟,被重伤在身不宜行动的主子使唤得团团转。

地上的血迹也要处理了,趁着还未干涸,尧窈端着洗手的水盆,伏在地上,一点点的擦。

容渊半躺在榻上,强撑着心力,指着一地的珠子:“捡起来收好,不要让人瞧见了。”

幸亏他底子打得好,身强体壮,又有过人的意志力,不然换个人,早就不省人事了。

尧窈伤了人,心里有负罪感,由着男人指挥,把所有的珠子捡起,足足装了两个布袋子,再收到柜子里。

做完这一切,尧窈对男人道:“我叫紫鸢炖一锅乌鸡汤,给你补补。”

她来葵水的时候,明姑就爱给她炖乌鸡汤喝。

容渊闻言面色更白了,素来强韧,好像无坚不摧的男人,此时浑身透着一股难言的羸弱。

“你敢炖,我就叫你当着我的面全部喝光。”

一句话说得小姑娘讪讪的。

为了王姐和明姑的安危,尧窈有心赔罪,走近了,柔柔道:“我不是有意伤你的,不然,我把珠子都送给你好不好。”

男人挑了眉头,一脸不甚在意,好像在说,我身为皇帝,要什么没有,难道还稀罕你这些珠子不成。

尧窈被男人的眼神看得更不知如何是好了。

纳闷的同时,又有疑问。

“你不觉得奇怪吗?别人留出来的都是水,唯有我不一样。”

想到男人书房里那本画册,尧窈看他的眼神登时变得微妙起来。

容渊被姑娘的眼神看得也不是很自在,稍稍粗了声音道:“老爷我连不是人的鱼都能喜欢上,你这点稀奇又算得了什么稀奇。”

这么一说,好像又有点道理。

顿时,姑娘更加愧疚了。

可她又不是十分笃定男人的发狂就是跟大胡子送她的药丸有关,贸然说出来,男人真的怒了,且迁怒到明姑和王姐身上,可怎生是好。

陷入两难的小公主紧皱着秀眉,她别无长物,唯有那点泪值钱。

能做交换的,也只有这些泪珠。

尧窈再次凑近男人,愈发乖巧柔顺,说出的话却是不害臊。

“老爷还是喜欢我吧,除了没有那条尾巴,我和老爷喜欢的,其实是一样的。”

只要有足够的喜欢,他就舍不得伤害她,和她身边的亲人了。

对此,容渊的回应是,一句轻轻巧巧的:“你倒是想得美。”

尧窈面色刷地一白,似下定决心般,她从衣内拿出了小药瓶,一脸凛然道:“这里头的药有毒,老爷要是不解气,就喂我吃下吧。”

男人吃了这药,还是这副臭德行,那么她吃下去,应该也没什么效果。

至于发狂,尧窈倒希望自己能像男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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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是怨是愁,一次发泄个痛快。

容渊接过小瓶子,却未有进一步动作,只把瓶子捏在手里把玩,问尧窈从哪里得来的,难不成还真有弑君的野心。

尧窈忙不迭摇头,憋红了脸:“这药是给我自己准备的。”

容渊掀了下眼皮,瞧着姑娘的眼里,显然不信。

尧窈坐到了榻上,斜倾了身子,殷殷望着男人:“都说伴君如伴虎,您发起脾气来自己不觉得,可身边的人常常吓得魂不归位,心惊胆战的。我又不是多么讨喜的性子,万一哪天惹得您不高兴,又打发到慎刑司,且要真正动大刑,我这么弱小的身子,哪里承受得住,还不如几口药下肚来得痛快。”

这姑娘在大晟住了将近一年,是真长本事了,瞧瞧这嘴儿,一开一合,多能掰,眼睛都不眨一下。

更不齿的是容渊自己,竟然快要被这姑娘说服了。

如虎的老爷自喉头发出一记悠长冷笑:“好话歹话都是你在说,合着我倒成恶人了。”

“爷不要妄自菲薄,爷除了凶了点,脾气大了点,爱说教,还动不动就要大刑伺候,其余的,倒也还好。”

不说还好,一说,容渊只觉喉间黏腻,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

说不上一句好的,不好的,倒是给他编排了一堆。

他身为天子,万物皆在自己掌控中,要什么不好,非得跟这么个没得心肝的姑娘耗上了。

如此不开窍,便是要她日日哭,夜夜哭,也是她该。

比起身上的伤,心内的不甘,更让容渊介怀。

偏偏姑娘仍是不解风情地问:“老爷真不要我的珠子,我的珠子可好了,能换不少的银钱。”

容渊冷眉冷眼地回:“我要多少,你都给?”

尧窈煞有介事地想了想,一本正色道:“总要有个度,哭成人干,我就不美了。”

“尧氏阿窈——”

“就这么说定了,无论我做了什么,皇上都不要跟我计较。”

不按常理出牌,又顺杆子往上爬,已经被小姑娘玩得炉火纯青了。

明明薄薄的一张面皮,耍起无赖来,怎会这样的得心应手,尤其还是对着天子耍无赖。

外头的丁侍卫仍在磨刀,尧窈从屋里走出,直接奔他而去,带着请求道:“丁大人,能不能再带我去一趟番馆,我还有事儿没处理完。”

她总要找大胡子问个清楚,那药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丁念当不起小公主这声大人,默默收起了大刀,稍有为难道:“殿下还需获得主子的同意才可。”

就在这时,肖瑾迈着大步自门外走了进来,面色略急,瞧见尧窈就在院子里,开口便问:“殿下今早是否去过番馆?”

尧窈应是,被男人问得有点懵。

肖瑾将手里拿着的画轴打开,举到尧窈面前:“殿下可有见过此人?”

这画十分生动到位,尧窈一眼就认出是送她药丸的大胡子。

尧窈反问:“这人怎么了?是犯了事吗?”

肖瑾一脸严肃道:“这人是胡地的药商,扮作使臣来到我朝,专好邪门歪道,碰到顺眼的人就送药,且那些药甚是稀奇古怪,服过的人反应各不相同,严重者可致幻致狂,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尧窈多听一句,面色白上一分。

待回到屋中,整个人已经如霜打的茄子,没了半点精气神。

容渊吃了碗补血益气的参汤,仍在榻上躺着,他需要时间恢复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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