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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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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走近的脚步声,他也未睁开眼,只想看看没心没肺的姑娘又想作甚。

这一回,尧窈双膝弯下,两手搭在榻边,如同做错事的孩子,期期艾艾。

“您还有什么心愿没达成,或者有什么想要的,可不可以跟我说,兴许我能办到。”

他缺钱,缺很多钱,一辈子都缺钱。

她确实能办到。

然而此刻,容渊不想听。

姑娘这种替他交代身后事的口吻,实在是叫人膈应。

第23章 狡黠

小公主的话,容渊是不大信的。

这姑娘有着天真的狡黠,用她那具有欺骗性的澄澈目光注视人的时候,很容易让人卸下防备。

容渊身为帝王,最不该的就是轻信于人。

尽管有不少次,他都有想要相信她的冲动。

心事重重的皇帝握紧了手里的小瓷瓶,抬眸看向一旁小心翼翼给他上药的孙太医,沉着声道:“孙太医在宫中多年,应当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不必朕多说了罢。”

闻言,换好药的孙太医忙朝皇帝作揖道:“微臣晓得的,不该说的,必当闭紧嘴巴,把秘密带进棺材里,不得透露出半个字。”

孙太医又是心惊又是好奇,这伤口必然不是皇帝自己弄的,看位置,更不像是磕到碰的意外,得是真的用了力扎进去,才会有这样的口子。

欺君是大罪,更莫说损伤龙体了,一人犯事,全族丢命。

可皇帝却不计较,还要他帮着隐瞒,到底是有多看重这人,才会如此不介意。

孙太医不能理解,但也没得法子。

帝命不可违。

皇帝很满意孙太医的态度,不忘额外叮嘱:“特别太后那里,别漏了口风。”

孙太医诺诺应是。

遣退人之前,容渊将小瓶子递给他,叫他查查这瓶子中的药丸是何成分,又从何而来。

但看小公主的种种行为,他的失态,必然与这瓶子里的药丸有关系,不查清楚了,如同一把刀悬在心头,令他彻夜难眠。

尽管回宫后,他并未再次发狂,可容渊始终有所担心,唯恐在朝堂上,他突然发作,引得群臣非议。

他这位子,坐得并不如表面看着那么安稳。

王室宗亲,族中长辈可都默默盯着在。

越是伤了,越要掩人耳目,如今阖宫上下皆在传,皇帝独宠小公主,将人放在自己寝殿内,夜夜作陪,春宵不断。

他们不知道的是,小公主夜夜陪在皇帝身边,却未再有过亲密行为,只因皇帝伤了肩膀,尚需休养,用不得力。

容渊又不可能时时传召孙太医引人侧目,身边能够用的,唯有知情的小公主了。

尧窈将这事儿如实告诉明姑,明姑受惊之余,又有点心有余悸,斥姑娘大胆,怎可脑门发昏,做出那样的事,小命要不要了。

“我原本不想的,就是那时候好像着魔了,没能控制住。”

她想走,皇帝不让她走,那个大胡子说得跟真的似的。

“他知道曾使君的生辰,还有小名,应是识得的,我想寻他再问问,可已经没有机会了。”

“姑娘以后真要当心了,不得再任性胡来。”

怪她,也有王太女的缘故,因着小姑娘困在高塔多年,太过心疼她,平日里宠着护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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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吃过苦,使得姑娘乖巧是有,骨子里潜藏的大胆也是真。

对方是谁,是泱泱大国的皇帝,怎么可能轻易被一个小姑娘驱使,真是那等心软之人,也坐不上这至尊的宝座了。

就连王太女,也只是对身边亲近的人温和,倘若有人敢犯上作乱,那也是下令将人凌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冷酷性子。

姑娘能安然无事到现在,已经是大幸。

毕竟,谁又能指望一个皇帝宽宥不计较呢。

这就是世上最大的不公,但谁也不能改变。

为了姑娘,明姑也要打起精神,振作起来,仔仔细细地给尧窈讲解其中的利弊。

尧窈被大巫关了多年,不通世事,后来又在王庭里生活,除了二王子有点膈应,旁人待她都是极好,即便皇帝几次生怒,尧窈也不觉得他是真的会把自己怎么样,或许,自己是真的有恃无恐吧。

可她不是后宫的妃嫔,又为何要那般的顺从皇帝呢。

尧窈在某方面又有点轴,她不做皇帝的女人,就没必要对他言听计从。

明姑将尧窈寻回的银戒指做成项链戴在脖子上,时不时拿出来看看,见姑娘对男女之事仍是不甚开窍的模样,心内诸多感慨,手伸到胸前,握着戒指,想想那个已经不在的男人。

若那胡人真的跟他相识,且他有向胡人讨过药,往后她在他坟前必要骂上一骂。

可骂过以后,更多的还是伤心。

是她想不开,是她钻牛角尖,姑娘不够理智,她又好得到哪里去。

又一日,尧窈接到了淑妃的邀请,去到御花园赏花。

初秋时节,丹桂飘香,还有各式各样,色彩纷呈的菊花也开了不少,淑妃邀尧窈坐在观景亭里,备了一桌子用素食做的糕点,请客人品尝。

虽然一桌都是素食,但厨子手艺了得,尧窈尝了几个,味道不错,没点荤腥,她也能吃下去。

淑妃是个细致人,瞧着小公主的反应,不像是应付自己,便也放心地笑了:“公主若是喜欢,厨房还有不少,我叫人打包了给你送回去。”

尧窈如今住在皇帝宫中,即便淑妃自己也不是想去就能去的,需要征得皇帝许可才成。

如今,怕又多了一个公主。

淑妃能得皇帝微薄的信任,概因她识大体,懂分寸,不该问的,不该想的,从不多问,也不多想。

她只想得到一片属于自己的清净地,皇帝给了她,她唯有感恩。

也因着感恩,察觉到皇帝破天荒地头一遭为女子苦恼,淑妃适时地出来为君分忧。

“公主应该有许多疑惑。”淑妃笃定道。

尧窈似是听懂了,又不是很懂这位目光温和的妃子为何说这话。

淑妃唇角始终带着笑意,再问:“公主喝了几回那苦苦的药?”

尧窈想了想,两只手都能数出来,毕竟,她和男人真正在一起做那事的日子,并不多。

最后两回,因着种种缘故,也没喝上,再想起来,已经迟了。

尧窈依稀记得皇帝那时候古怪的神情,瞪着她,似恼,又憋着一股劲。

“过了时间,平白让自己吃苦,笨不笨。”

她不聪明是真,怎么皇帝也变笨了,居然忘记让她喝药。

见小公主支支吾吾不愿说,淑妃也不勉强:“殿下不用顾忌我,我进宫是自愿,现在的日子也是我想要的,一个人多好,清清静静,自自在在。”

淑妃话里已经在向尧窈透底了,同后宫其他仍想搏一搏争取圣宠的妃嫔不一样,她只想置身事外,过自己的日子。

尧窈听着淑妃的话有点怔:“一个人不孤单吗?娘娘就不想有个人作伴?”

她被拘在高塔上的那些年,看到一只鸟从窗外飞过,她都能高兴上好一阵。

淑妃闻言又是一笑:“以前在家中,兄弟姐妹太多,能作伴的也多,后来腻了,想着一个人也不错。”

兄弟姐妹是多,但一母同胞的唯有一个,淑妃真正在意的也只有一个,其余的,不提也罢,都是冤孽。

“殿下可有烦恼?”淑妃不想提自己,转而问捏着一块糕点却走神的女子。

这姑娘,是真好看,她一个女人看了都觉欢喜,更莫说男人了。

有些女子,注定要被男人捧着掌心宠的。

有些女子,天生就拥有让人信赖的亲和力,譬如淑妃。

尧窈回过神,突然开口问道:“娘娘可有想过,给肖大人找个什么样的娘子。”

没料到姑娘会问这的淑妃着实愣了下:“家弟的婚事,自有长辈安排,我也会适时相看。”

小公主不止一次提到自家弟弟,淑妃不由得引起重视,这姑娘该不会……

尧窈来了精神:“娘娘觉得我好看吗?”

“自是好看的,不过——”

淑妃试着转移话题,却被小公主打断,“我好看,我家王姐也好看的,和肖大人年龄也相当,就是不知肖大人有没有出远门的想法。”

南阳和东瓯很近,也不是没有机会。

听到这里,淑妃反倒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小公主自己就行。

可东瓯王太女,一听就不是省油的灯,且相隔太远,淑妃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她总不能让唯一嫡亲的弟弟娶了媳妇就远走外地,家中基业白白给了那些庶子。

母亲遗愿犹在,淑妃不可能不顾。

淑妃正想着如何委婉拒绝,尧窈已经开了口:“我只是问问,不强迫的,王姐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想法。”

王姐那几个男宠都是醋坛子性子,不好惹。

聊得正尽兴,秀琴来寻尧窈。

“殿下,皇上在披霞殿等着您,快回去吧。”

尧窈还不想走,淑妃劝她:“殿下想来随时都可,我们明日再约也无妨。”

“那就明日了。”唯有同淑妃聊天,尧窈才觉真正的自在。

回到披霞殿,皇帝已经半倚在榻上等着,尧窈独自进来,瞧男主略苍白的脸色,唯恐他突然又发狂,小心翼翼地轻脚走过去。

“您今日可还好?”

容渊半眯着眼睛,没什么情绪道:“不太好。”

今日考校新一批的皇城卫,按照惯例,皇帝一展身手,拉满了弓弦射下城门高悬的靶子,却因用力过度,撕扯到了伤口,又流了不少血出来。

皇帝不得不提前退场,将剩下的安排交由心腹,忍着痛叫来太医上药,又歇了一会。

小公主迟迟不回,容渊只能唤人去找。

却没想到,她跟淑妃倒还真是投契,有多少说不完的话,歇一歇,明日再聊就不行。

尧窈瞧着男人神色,见他不舒服更多,而不是有多不悦,心下一软,又凑前了一步。

“我给皇上唱个小曲吧,皇上听了,兴许就不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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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渊闻言扯唇:“又是你那月亮爬上了海面,郎君拉着心爱的姑娘亲嘴的曲儿?”

男人说得过于直白,尧窈小脸一红,瞧瞧男人,又忍不住地道:“那皇上有没有心爱的姑娘呢,梦里可曾抱着心爱的姑娘亲嘴儿。”

换直白的男人不自在了,瞥了姑娘一眼。

他有没有心爱的姑娘,不知道。

抱着姑娘亲嘴儿,倒确实有。

她自己心里就没点数么。

第24章 打脸

自从小公主住进了崇仁宫,皇帝几乎绝迹于后宫,整整两个月再未踏足任何妃嫔宫中。

往常还会做做样子,现如今,有了娇美可人的小公主,皇帝连个样子都不愿做了。

淑妃向来看得开,也无意争宠,皇帝来不来,她都是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德妃就没那么看得开了,为了获宠,她自己掏出大半家当不说,还让娘家也捐款捐物,就为在皇帝心里搏个深明大义,堪为六宫表率的好印象。

也确实,皇帝特下旨意,对德妃和顾家进行了毫不吝惜溢美之词的褒奖,表面上好像无限荣光。

可明白人都知,皇帝人不来,对于一个极有野心也有实力的妃子而言,不能侍寝,得不到子嗣,是件多么残忍又无奈的事儿。

唯独德妃这种再往前一步就有可能成为后宫之主的高位妃子,体会最深刻,也最为痛苦。

是以,陪太后解闷这日,德妃心里的烦闷无计可消,瞧着窗外飘下来的一片叶,在秋风中打着卷儿,仿佛尚未老去却快要凋零的自己,一时没能忍住,掩面呜咽了起来。

太后看着侄女哭得伤心,想到曾经因为先帝沉迷女色而苦恼不已的自己,难免有所动容。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过于算计,又不懂克制隐忍的女人。你以顾家女为荣,以为皇后的宝座早晚都是自己的,你有这样的想法,皇帝难道看不出来,聪明有野心的男人又如何会喜欢上同样有野心的女人,何况你野心是有,却又不够聪明,皇帝想要看穿你,轻而易举。”

这些话,太后以前说过不知道多少遍,德妃表面在听,可又没有完全听进去,内心被好像伸手就能得到的权势蒙蔽,手段又不够高明,比淑妃差了不止一截,最后被自己的野心反噬,也是她自作自受。

“皇帝和先皇不像,又有些相似,都喜欢解语花那般的女子,原因无他,皇帝这个位子看着尊贵无比,高不可攀,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可你有没有想过,高处不胜寒,一个人站在高处久了,也会疲惫,也会有所向往,有所盼。”

无所不能的皇帝,缺的不过是能够在他疲惫时专注凝望他的温柔眼,和一双能抚平他眉间阴郁的温柔手。

太后明白得太晚,待到醒悟过来,想提点侄女,侄女的性格早已养成。

从小养尊处优,万事无忧的千金小姐,又能温柔到哪里去呢。

德妃听着姑母的数落,自觉委屈:“我也有做不少事,给皇上送汤,给皇上送衣裳,大冷天挨着冻等皇上散朝,可皇上他,他还是不领情,他压根就不理睬我。”

太后反问:“汤是你自己做的?衣裳是你自己做的?既然要送,那就拿出足够的诚意,你用别人做好的献殷勤,皇帝看不出来?他本就是不太重色的人,又如何被这样肤浅的你打动。”

最后那句戳到了德妃肺管子,她的情绪一下到了极点:“所以,那个鸟国公主就不肤浅了?用那张脸把皇上迷住,再也瞧不到别人了。”

以往皇帝是真的不重色,对后宫所有妃子都一个态度,德妃心里还好受点,可如今,唯独尧窈是个例外,听闻皇帝夜夜拥着小公主而眠,叫她如何甘心。

“没准,整个宫里,不是妃子的外邦女子反而拔得头筹,第一个怀上龙嗣,兴许将来咱大晟真有个泊来的皇后了。”

德妃赌气起来,不管不顾。

太后闻言拉长了脸,一声斥道:“顾家是如何教你的,什么话都往外说,哀家给了你多少机会,舍下老脸请皇帝来坐过多少回,你自己抓不住又能怪谁,你若是再不懂得如何收敛性子,莫说皇后,你如今的位子能不能坐稳,都是两难。”

顾家不缺女儿,太后选中德妃,也只因为她是嫡长女,年龄正好合适,而次女那时尚小。

现如今,次女也到了待嫁的年龄,皇帝以天灾当头,共度时艰为由推了出孝后的第一场选秀,但私下召几名官家女进宫侍君,还是可以实现的。

思及此,太后看德妃又顺眼了不少,姐妹共事一夫,先来的姐姐必然不痛快,为了将来的和睦,还是先哄着吧。

太后软下了语气:“你也莫慌,哀家这么说也是为了让你有个警醒,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将来如何,还是看你自己,要么自己就争点气,改改脾性,真正做个解语花,要么就学淑妃那般平常心对待,皇帝来与不来,都要过好自己。”

皇帝来太后这里的次数少得可怜,但每月十五,必要来上一回,做做孝子的样子。

太后舍亲子选择了他,赢得了天下人的赞誉,在朝中也颇受百官推崇,无论内心如何作想,皇帝都必须承这份情,也是作为三纲五常执行者的最佳表率。

纲常有序,江山才会更稳固。

容渊以为又会见到德妃,内心是抗拒的,然而走进内殿,只看到太后一人,蹙起的眉头略松了松。

太后亲自相迎,将皇帝请到桌边,一同坐下,眉眼里尽是一股得色。

“还以为皇帝今日不来了呢。”

往常这一日,皇帝午时就来了,今日却等到日暮时分,太后都想派人去打听了。

容渊才换过药,尽量避开受伤的左肩,坐到了太后另一侧,一只手捧着茶盏,却无品尝的意思。

太后看着皇帝:“是不是这茶不合口味,要不要试试另一种新到的好茶?”

说罢,太后就要吩咐宫人换茶,却被皇帝淡然一声制止。

“太后有心了,不过不必,朕对茶水本就无甚偏好,便喝些寡水,也无妨。”

太后这才作罢,又布置了不少点心,寻着时机打开话匣:“听闻皇上推了今年的选秀?”

太后想要知道什么,又何须听闻。

皇帝不动声色道:“如今内忧外患,国库并不见丰,当开源引流,勤俭节约,选秀一事,兴师动众,劳神伤财,并非智举,推了也是应该的。”

皇帝用的理由正正当当,也足以服众,太后无话可说,可一想到皇帝御极三年,还未有个一儿半女,太后也有她的底气。

“皇帝这个年纪,也该有个子嗣了,如果宫里那些妃子不尽人意,取悦不了皇上,倒不如再宣几个进来,不必大操大办,只选那么几个,皇上看对了眼便可,事关子嗣承继,臣民们也说不得什么。”

太后有理有据,有商有量,乍听之下,确实让人难以拒绝。

皇帝顺着太后的话,态度不明地问:“不知太后有何人选?”

太后顿时来了劲,列举了四五个人选,到最后,才不经意地提了句:“说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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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的妹妹今年也到了说亲的年岁,哀家这个小侄女,可是姐妹里容貌最出挑的那个,性情也和德妃大不同,更为温顺乖巧,善解人意,留在身边解个闷倒也不错。”

皇帝看似专注,还颇为赞同地点头:“是很不错。”

就在太后以为有戏,正要继续加把火的时候,皇帝陡然一个转折:“不过朕身边已经有了个温顺乖巧,善解人意的解闷人选,再来一个,未免浪费,朕精力有限,也应付不来,还是免了罢。”

太后面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皇上说的是东瓯公主么?她迟早要回她的地方,与顾家女进宫,并不冲突。”

容渊拨弄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笑了下:“做了朕的女人,又如何能够回去。”

“不回去,皇上又该如何安置她,若有意封妃,早该封了。”太后以为皇帝待那公主,也不过是一时的见色起意。

“说到这个,朕也在斟酌之中,既然太后提到了,还请太后给朕出个主意。”

皇帝说得不疾不徐,却又不给太后开口的机会,继续道,“好歹是一国公主,又为我大晟慷慨解囊,封妃显得太轻,可若封后——”

话到这里,皇帝有所拖延,只听得太后一声激动道,“封后是不可能的,哪有外邦女子做我大晟国母的先例,皇上这么做,又将先祖们置于何地。”

唯恐皇帝色迷心窍,不管不顾,太后将先祖搬了出来,只求皇帝别学先帝,好好的明君不当,非要做那牡丹花下死的昏君。

仿佛被太后的高义感染到,皇帝沉吟了下:“封后确实不妥,那就先封个贵妃罢。”

太后又是一句:“贵妃也不妥。”

被驳了面子,皇帝眼露不虞:“朕以为再不济也该是个夫人,否则显得我大晟小家子气了。”

“那就夫人。”太后就怕皇帝改主意,回得极快。

皇帝也快:“太后发了话,朕即日就拟旨,封公主为国夫人。”

真正说起来,国夫人比贵妃差不到哪里去了,甚至比贵妃更多了几分礼遇。

毕竟,夫人这种称呼,那可是正室才有的派头。

太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可已经晚了,眼睁睁看着做样子的皇帝告辞离开,一口闷气郁结在胸,竟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此子何其狡黠,把在朝堂上玩弄的权术,用在了养育他的母亲身上。

皇家的男人,果然都是一个货色,气人得很。

翌日,尧窈尚在半梦半醒之间,被秀琴提醒着接了旨,一跃成为宫中独一份的国夫人。

且这封号,郦国夫人,郦这个字,她还没怎么认熟。

秀琴喜滋滋为尧窈解释:“皇上可真是有心,夸夫人美丽动人,姿容出众呢。”

尧窈清醒过来,却不见丝毫喜色,异常认真地问:“我可以不当吗?”

秀琴微微变脸:“夫人可不能再说这种意气的话了,圣旨已经下来,昭告天下,夫人不接,就是打皇上的脸,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尧窈心想,做那事时,她也没少打皇帝的脸。

明姑从屋里出来,倒是比尧窈看着高兴点:“姑娘不喜欢也要做做样子,木已成舟,咱们要想的是以后该怎么走,有个国夫人的名头,也未尝不是坏事。”

“可我终究还是想回东瓯的。”尧窈幽幽道。

“想回去,也得寻个时机。”

首先,她们必须寻个可靠的人捎信回东瓯,告知王太女她们在这边的处境,而正是开头这一步,最难了。

夜里,容渊过来,尧窈瞧着他,叹了又叹:“我喂您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您不治我的罪,我已经万分感激,照顾您是我该做的,做不做夫人,我都会做。”

那药到底还有什么作用,男人何时再发作,尧窈不得而知,正是这种未知的忧虑,使得她落落寡欢,眉眼之间染了一抹愁。

别的女人得此殊荣,只会欢天喜地谢恩,然后极尽所有地讨好他。

唯独这位,怕是奉上皇后的宝座,也未必能让她开怀。

容渊把姑娘抱到自己怀里,摸摸她乌亮的秀发,发间一股恬淡的馨香,引得他闻了又闻。

男人一闻,就从脸侧闻到了脖子下,狗儿般的撩得尧窈有点痒。

“您别这样,我在同您说正经事儿。”

姑娘一本正经的口吻,引得男人又是一笑。

“夫人想说什么,为夫洗耳恭听。”

男人颇为情趣的一句话,让面嫩的夫人微赧,又极力镇定道:“这么大的事儿,合该告知家人,我家人远在千里,不能前来,我——”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夫人可以书信一封,连带曾使君的棺柩一道运往东瓯,朕必加派兵马,保证送到。”

路途遥遥,又是捎到东瓯,若非受官署保驾护航,几乎很难到达。

尧窈微恼:“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容渊坚持:“可朕就是这个意思。”

放她走,他做不到。

第25章 温柔

起初,尧窈想不明白,男人这种专断自我,霸道不讲理的性格是如何养成的。

后来,和男人相处久了,又经历了一些事,尧窈心窍好似开了那么一点。

皇帝是不是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伤心事呢。

如果,自己能够触碰到他的内心,将他感动到,他是否就能松一松口呢。

想到这里,尧窈又觉看到了希望,对着男人越发温柔小意,然而那眼神,过于悲天悯人,也异常的熟悉。

这姑娘看那只惨兮兮的猫也是这么个眼神。

容渊可不想沦落到畜生的待遇,头一回抗拒姑娘的亲近。

尧窈却无所觉,拿着痒痒挠在他背上抓上抓下,他本就不痒,被她这么毫无章法地一抓,反倒有点疼。

容渊夺过痒痒挠,冷眼瞧着他新封的夫人。

无非献殷勤,总没得好事。

对着皇帝,尧窈面皮是越发厚了,两手搭着床板凑了上去,煞有介事道:“皇上想不想听我的故事。”

“你的故事,有何好听的。”

皇帝面上不显,脑子却早就有着千丝万缕的想法了。

他派去了不少探子,其中有几个得力的潜入了东瓯王庭,想打探小公主的过往,却不想王太女对小公主的保护实在是密不透风,加上小公主深居简出,过得如同隐形人的生活,最后也只探听到皮毛。

小公主是老国王在外面风流过后的遗珠,十来岁才被寻回,为免旁人说闲话伤到小公主,是以王太女将小公主身边伺候的奴仆清了又清,除了明姑是个正常人,其余的不是聋就是哑,想打探也无从下手。

王太女越是这么紧张小公主,容渊越是觉得稀奇,这其中必不简单。

如今小公主既然愿意自己曝露秘密,容渊当然想听,也省得他再浪费财力物力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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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秘密已经被男人知晓,别的那些,尧窈也没那么在乎了。

不过,该如何开头呢。

尧窈捋了捋思绪,不太按常理地开口便道:“皇上,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容渊闻言,情绪未见任何起伏,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小夫人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男人动了下,她轻拍男人,叫他不动。

呵,有了正式的名分,这胆儿也肥了,分不清谁是一家之主了。

更不齿的是男人腹诽不止,人却真是不动了。

尧窈脑袋枕着男人没受伤的那边肩头,软软腔调带着一股海风吹拂过的独有暖意。

“我连我出生在哪里都不晓得,只听到大巫说过,我出生在一个东瓯境内的小岛上,那岛很小,比这崇仁宫也大不了多少。”

“大巫是谁?”容渊轻声打断。

“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尧窈不带情绪,中肯地回。

“如何厉害?”能有他泱泱大国的帝王厉害。

尧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叫准确,想了许久,才缓缓道:“她懂很多奇奇怪怪的药,可那些又好像不是药,吃了以后我的身体会变得很奇怪,流下来的眼泪越来越多,变成的珍珠也越来越好看。”

又是药,看来不管东南还是西北,这些神神鬼鬼的番人就爱鼓捣一些歪门邪道。

他的夫人,当真是个来历不明,又异常神秘的女人。

正是这份神秘感,反而激发了男人想要探究的好胜心。

容渊依然用平淡的口吻道:“所以,王太女将你从大巫手里救出,养在王庭,再又派你来我大晟,为她谋取利益。”

“才不是,”尧窈听不得男人如此贬低王姐,颇为激动道,“是我自己要来的,我想来看看使得万邦来朝的中土大国有多繁华,有多了不起。”

更深层的原因,尧窈却是没说。

再说出来,已经没必要了,她已经歇了从皇帝这里借种的心思。

这话实在是有取悦到中土大帝,他唇角稍稍上扬,揽着姑娘肩膀,低头吻她的发顶:“朕也只是说说,现在看到了,如你想的那般好,又为何还要回东瓯,你也未必就是那边的人。”

大巫又不是什么好人,她的话也未必能信。

“也没那么好。”尧窈小声嘀咕。

这也省那也省,吃的用的还不如东瓯王庭,夜里亮多了灯,还要熄灭几个。

容渊微眯眼:“你说什么。”

尧窈求生欲极强地摇头:“您是好皇帝,勤俭克己,是万民表率。”

高福和秀琴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尧窈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自然是倒背如流。

“夫人最好说的是心里话。”看似乖顺可人,心里想的什么,容渊还真把握不住。

这姑娘,有毒。

沾不得,但又克制不住。

上了瘾,犹不自知。

尧窈整理被男人打断的思路,继续道:“王姐救了我,待我如亲妹,不报答她,我心里不好过。”

容渊不以为然:“兴许你真的就是她的亲妹妹,丢在外面十年不管不问,后面对你有多好,也是应当。”

尧窈从未有过如此奢想,但男人说得那般斩钉截铁,使得她内心有了片刻的动摇,和期盼。

“真有这个可能吗?我不是没人要的孤儿,我也有家。”

尧窈最大的心结,就是身世问题,不想到死都不明不白的,不知自己来历。

姑娘眼中的脆弱和渴望交织在一起,是那么的清晰,看得容渊心头一抽,这种不知所谓的情绪来得突然又猛烈,让他也有些无措。

他大抵是真中毒了。

孙太医是干什么吃的,研究一个药丸都能研究小半月,还不能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这药,竟如此凶险?

他难道此生无救了。

被怀中的姑娘影响到,加之心境使然,容渊思及年少时的自己,又比小公主好得到哪里去。

亲生母亲对他不管不问,沉浸在自己求而不得的愁怨里,养母待他也只是不缺吃穿,不给人留有话柄,能拉扯大就成。

真正关怀他的,懂他内心苦闷的,唯有高福。

但凡有双温柔眼多看看他,有双温柔手多抚摸他,让年少的他获得哪怕一瞬息的温暖,他对女人怕也不会是那般反感。

容渊把自己这种莫名的心绪归结于被姑娘的药物控制住,抬起尧窈下颌,难以自抑道:“你想不想知道我的生母是如何离世的。”

看着男人布满沉霾,极为不虞的双目,尧窈其实不是很想知道。

但男人此刻情难自控,特别有倾诉的欲望。

“她当着我的面,拔簪子自戕,死前还在质问我,为何不帮他,为何不救他。”

尧窈双眸圆睁,听到这种不得了的深宫秘闻,已经不晓得该做出什么反应合适了。

容渊却不准他的夫人逃避,转过她欲扭开的脑袋,迫她看他。

“一个是妃子,一个是假太监,你说说,我该不该救,又能不能救,她只管奸夫的死活,可有管过我的死活。”

他仰着皇后鼻息度日的时候,有多希望自己的生母能够看一看他,管一管他,可一次都没有,即便他重病垂危,她也未曾多看他一眼。

情窍尚未开的年少时,容渊就已经对所有女人失望透顶,只因最该对他好的女人,抛弃了他。

那么,与他毫无干系的女子,又怎么可能对他好。

尧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到有过一段伤心事的男人,可她的难过也是真,因为她也曾经度过一段漫长孤寂让她以为她将绝望到死的岁月。

一滴泪落到男人虎口,没有浸入皮肤里,而是湿湿的带点黏感,几滴汇在一起,有了稍圆的形状。

容渊看着泪化成的软珠子,并没有拿开,等它渐渐成型变硬,自然就掉了。

他如今倒是没多少心情顾这了。

“别哭了,伤身。”男人捧着姑娘的脸,伸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意。

尧窈抽噎不止:“我也没什么能帮您的,我连自己都帮不了,也帮不了王姐。”

想到如此没用的自己,郦国夫人更难受了。

容渊却忍不住笑了:“夫人已经帮了朕大忙,朕感激不尽。”

她帮他什么了?

尧窈后知后觉地想到那些珠子,不甚在意道:“这些珠子搁我身上也用不了多少,放久了,品质下降,反倒是浪费,还不如给皇上,拿出去换个好价钱,帮助更多的人。”

这姑娘是真的不在意。

也正是这种不经意展现出的大局观,让容渊对他的这位小夫人刮目相看,有了进一步的更深层的认知。

她若非外邦女子,搁在后宫里头,倒也排得进一国之母的候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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