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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绾绾也听着呢,心口猛地跳了一下,有些不安,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江诀默了默,收回目光。
他半刻未答江昊的话,再开口时却反问:“二皇兄还不打算承认么,联姻的消息,你从何处得知又透露给昌乐的。”
江昊和江婉筎面色俱是一变,显然正是被江诀说中了。
江婉筎这下真的是绝望了。
江昊站着,也愣住,几次张嘴,但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皇帝没作声,皇后终是忍不住道:“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昊看了皇后一眼,又看向江诀,虽然极是不愿,但还是从座席后走了出来,在殿中央跪下。
“父皇,母后……儿臣……”江昊难以开口。
江诀没说话,皇帝催道:“说!”
江昊只得承认:“儿臣那日……那日正巧在宫中碰到了太子,说了几句话后,儿臣见他匆匆离去,儿臣一时好奇,就、就跟了他一段……结果见到几个大臣拦他说话,看起来十分着急的样子……”
“继续说!”皇帝拧眉催。
江昊咬牙:“儿臣……儿臣又一时好奇,出宫时就拦了礼部尚书询问……然后就……”
就知道了。
皇帝看了江诀一眼,略微松了口气,但还是立马呵斥二皇子:“好奇好奇,你怎么就这么好奇!”
江昊:“……”
这件事上,江昊的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若是换了旁人,江诀必定严惩,但若是江昊,以他那脑子,多半真的只是好奇,而非伺机窥探国政和储君。
但是,礼部尚书陈大人的问题就严重了。
江诀明令说过,联姻之事不可外传,但这位礼部尚书转头就告诉了二皇子江昊。
此人是个直性子,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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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故意为之……
他又对瓦剌十分不满,可能真的只是一时口快说漏嘴了。
但也说不准。
总之,不管有意无意,违命泄露朝政机要,都必得重罚以正纲纪。
江诀心里思索着,待江昊说完,皇帝看他。
江诀沉吟片刻道:“二皇兄近来许是劳累,行事有些糊涂了,便在府中休养三月吧。”
说的好听是休养,说的不好听,其实就是勒令禁足反省。
被弟弟这般教训,江昊心里有气,也不服气,但是这件事确实是他心虚,他当时知道之后也是着急,没多想就告诉五妹了。
谁知道江婉筎今日把事情闹了出来。
江昊只能认栽:“是!”
皇后松了口气。
太子的为人,看似冷酷,处置却是留了情面的。
皇后看了眼一旁的方霞,方霞会意,连忙躬身过去,搀五公主起身。
江婉筎原是不肯,但是因为她这一闹,哥哥江昊都跟着受罚了,她生怕再牵累母后,只能跟着方霞姑姑起身退下。
歌舞继续。
但是却半点没了方才的气氛。联姻之事说开,众人心中一时都各有忧虑。
程绾绾现下也是真的吃不下了。
江婉筎回去座席上,远远的,这会儿才向程绾绾看过来,目光中隐隐有哀求。
程绾绾留意到,心下也十分不忍。
刚才男人的模样冷酷可怕,程绾绾不太敢开口帮五公主说情,再说国家大事,也不是她说情就有用的。
但是,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昨日委屈没能哭干净的缘故,程绾绾觉得,五公主这个时候孤立无援,连皇后娘娘都不能明目张胆地为她说一句话,二皇子也受了罚,这种时候,她一个人多么无助呢。
就像她以前一样。
连亲生父亲也不管她,甚至还一直欺骗于她。
程绾绾心生同悲,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就朝男人靠过去了。
“殿下……”
江诀脸上寒意未消,转头看过来的时候,眉眼仍是堆积着冰雪,寒意逼人。
程绾绾一下子噤了声。
江诀看她,看了会儿:“嗯?怎么?”
程绾绾抿唇:“没、没什么……”
江诀面色慢慢缓和下来:“想说什么就说,你和他们不一样。”
程绾绾愣了愣,一时也没明白,男人说的她和他们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程绾绾犹豫了一下,远远隔着大殿又朝五公主看了一眼,这才对男人开口:“殿下,五公主她……”
“若是昌乐的事,便不必说了。”江诀道。
程绾绾立马噤声,脸上顿时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胸口不知为何,也微微有些闷。
江诀语气其实并不重,只是他压着声音,便显得语气略微有些沉。
他看到小太子妃脸上小心翼翼的神色,怔了怔,随即立马叹了口气,尽力将声音放得更和缓些。
“孤是说,你不用担心。孤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唬人的。联姻的事,孤和父皇会好好商议。无论于情于理,孤都不会希望大邺需要用公主联姻来稳固与外邦的关系。”
程绾绾半懂不懂,但看男人神色柔和,心下就安稳了许多。
程绾绾连忙朝五公主看了一眼,安抚地、轻轻地弯了一下嘴角,很浅很浅地笑了一下。
江婉筎也不知这是什么意思,但总归是笑,应当是好的意思。
江婉筎也回了一个笑,绝望之中,终于稍微有了那么一点点安心。
“怎么脸有些红?”程绾绾才收回视线,脸颊突然被男人指腹轻蹭了一下,江诀问道。
程绾绾一愣。
江诀垂目看着小妻子泛红的脸:“是不是殿中太闷了?”
程绾绾愣愣的,也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其实她也不知道,方才那一闹,好似是有些闷……
*
这场宫宴散得很快。
联姻的事一闹,众人都没什么过节的兴致了。
宴会散后,大公主江纭和二皇子江昊等人便都各自出宫回去了,十皇子江澈也随宫人回启祥宫去了。
只留下了江婉筎和程绾绾,还有江诀。
江诀去庆康宫同皇帝商议联姻之事,江婉筎不想出宫,皇后也担心她,便带着她一同回去昭仁宫。
程绾绾则是要等江诀一起回东宫,所以在等他。
程绾绾等啊等,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迷迷糊糊不知道是不是等得太晚了,便睡着了。
江诀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趴在桌上睡了。
“绾绾。”江诀轻声。
桌上的人半点反应没有。
睡得很沉。
江诀没再叫,小心将人抱了起来,打横抱在怀里,又命邹吉罩了件披风给程绾绾盖着,直接抱着人出宫。
等上了马车,江诀将人放下,揽在怀里,吩咐马车稳些,一路回去东宫。
这途中,马车颠簸了两回,小太子妃始终没醒过。
江诀纳罕。
也是睡得太沉了些。
回到东宫,江诀仍旧将人抱下来,他动作轻,小太子妃仍是没醒。
进了东宫,没走多远,邹公公低声上前询问:“殿下,准备好的焰火……”
今日是中秋,宫宴到底拘谨,江诀本想着早些回来,给小太子妃放焰火看,没成想人却是睡着了。
还睡得这样沉。
也不好把人叫醒就为了看焰火。
江诀低声:“别放了,让她睡吧。”
邹吉躬身:“是。”
江诀抱着程绾绾回去西宫,宫宴上饮了酒,他身上有些酒气,将小太子妃安置后便去沐浴。
江诀动作利落,很快沐浴完回来。
他进盥室前,是将小太子妃平放在榻上的,回来时,人却转了个身,朝着里侧了。
江诀脚步顿了顿,继续朝床榻边走过去。
没等走近,男人便看见榻上裹着被子的人一动一动的,像是在颤抖,而耳边,还有断断续续的呜呜声传来。
这是在……哭?
江诀立马过去。
他拿开被子来,果然看见小太子妃蜷缩成小小一团,抱着膝盖在呜呜咽咽的哭。
江诀:“……”
这是怎么了?
江诀一怔,立即俯身过去:“怎么了,绾绾?”
蜷缩成一团的人没理会他,自顾自地哭,肩膀一抖一抖的,显是委屈极了,但却还忍着,连哭声都小小的,怕被人听见似的。
江诀心口都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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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先把人抱起来,拥在怀里,给人擦眼泪,好声好气地半哄半问:“怎么了,怎么哭了?谁欺负孤的绾绾了?”
第126章
程绾绾一边哭,被男人擦去的眼泪一颗一颗变成了瀛珠,从男人指端落下,铺落在床榻上一片。
程绾绾有些晕,胸口烧得厉害,莫名也堵得厉害。
昨日在正安寺,她没能找到阿娘的灵位,心里的猜测虽然还没有得到证实,但也十有八/九就是了。
她虽然偷偷哭过一场,但阿娘的事哪能那么容易就抛之脑后。
她眼下晕晕乎乎,又想起阿娘怎么也找不见的灵位来,越想越觉得委屈极了。
她脑袋晕,其实没分辨出是谁在问她的话,但感觉到是很熟悉的声音,让人心安。
她便也不管,直往人怀里一扑,哭音又可怜又委屈:“是爹爹……是爹爹欺负我!爹爹欺负我……呜呜呜……”
素来再温顺不过的小太子妃,头一回语气里还带上了一点气愤,如同控诉。
江诀被小妻子委屈巴巴的告状哭得心肝疼,也立马想到昨日正安寺的事。
好好的牌位竟不见了,总不会是正安寺的和尚疏忽大意,将偌大一个牌位弄丢了。
也不会是寺外人祭拜上香的时候,故意当着满殿神佛的面去偷走毁坏别家的牌位。
既然这些都没有可能,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正安寺里,根本就没有供奉小太子妃亡母的牌位。
这样才说得通。
为什么小太子妃这么多年,抄了许多佛经交于自己父亲带来正安寺,等她亲自来时,却怎么也找不见亡母的牌位,而寺庙中人,也对她亡母的牌位毫无印象。
因为程秉融,根本没有为程绾绾的母亲在正安寺供奉牌位。
至于这些年小太子妃抄的佛经,恐怕交于程秉融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甚至根本没有去听这个不重要的庶女在说什么。
她却还傻乎乎地抄了这许多年,一年又一年。
这些,江诀早已经都想到,所以他更不忍戳破,哄小太子妃说让她不要胡思乱想,等他查清楚。
可是即便他不说,她自己也猜到了。
血脉相承的亲生父亲,这么多年毫不在意、任由她向一个莫须有的牌位供奉祭奠,连一句真话都懒得同她说。
这怎么能叫人不伤心不气愤呢?
江诀拥着人,只能安慰地哄道:“莫哭了,孤不是答应了,会帮绾绾给娘亲立一个好灵位吗?”
程绾绾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只顾自己继续哭:“他太过分了……他、程秉融太过分了!呜呜……”
江诀:“……”
江诀诧然垂目。
乖巧过头的小妻子,竟在他面前直呼生父的名讳?
江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程绾绾却尤嫌不够,好像要把这么多年受到的委屈一股脑地都发泄出来。
她坚持不懈地哭着:“你看上我阿娘貌美,非要娶她,你明知道她不喜欢你,娶回来却又嫌弃她不懂得讨好你。是你自己要娶阿娘的啊,你为什么又要冷落她,连她死了,连一个牌位都不给她供奉……呜呜……你不供奉就算了,我不要正安寺,我只要有个小小的地方能祭拜她……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我抄了那么多经文给你捎带给阿娘,你为什么一次都没有说实话……呜呜呜……”
江诀:“……”
小太子妃今日胆子未免太大了些,竟抓着他的衣襟,口口声声在控诉他——是把他当成她那个无情无义的生父程秉融了。
江诀默了默:“不哭了,都是他的错。”
“是你的错!不是阿娘的错!”程绾绾凶道。
江诀:“……”
江诀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这是哭糊涂了?还是气糊涂了?
江诀低头,捏起小太子妃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来瞧。
哭得小花猫似的……
刚才他只顾给她擦眼泪,瞧见她脸很红,只道她是哭得急了,刚才又蒙在被子里,才憋红了脸。
这时候江诀才发觉,程绾绾的脸烫得厉害。
江诀细看,才发觉泪眼婆娑的人儿,眼神飘忽忽的,眼睛里除了泪水,还有一层醺醺醉意。
江诀:“……”
他记得她在宫宴上并没有喝多少酒啊,只江昊多嘴那时候喝了一口,还呛出来半口。
就咽下半口而已。
宫宴上的酒是有些烈,但也不至于半口就醉成这样吧?
江诀酒量极好,但也见过酒量不好的人,但他完全没见过有人的酒量差成这样,只喝了半口烈酒就醉得不认人了。
上回在豫州的时候也是,小太子妃在钱府只喝了那么一点酒,就醉得不省人事,连回去沐浴都是他帮她的。
江诀心里叹气,拿这小醉鬼一点办法没有,只能哄:“好好好,不管谁的错,先别哭了行不行?”
程绾绾晕乎得很,本来心里就委屈又有怨气,一听这话又不肯罢休了。
她又凶:“什么不管谁的错,就是你的错啊!”
江诀:“……”
江诀没法子:“好好好,都是孤的错。”
程绾绾一抽一抽地哭,攥着男人的衣襟,脑筋迟钝地转男人说的话。
孤是谁?
程绾绾一边吸鼻子,一边泪眼朦胧地思考。
她靠在男人怀里抬起脸,眼眶里积蓄的泪水稍微少了一点,视线清楚了些。
男人锋利的下颔线落入眼眶,再往上整张脸有点熟悉,狭长的眉眼正垂下来望着她,那双沉敛的眸子里透出几缕幽光,温和又无奈。
唔……好熟悉。
程绾绾终于反应过来一点了。
这人……唔,好像是她的夫君。
程绾绾:“……”
好晕哦……
她眨巴眨巴泪眼,往上凑了凑:“夫君?”
江诀:“……”
江诀一瞬间心猛然动了下,喉间猝然发紧,张了张嘴,不自觉应声:“嗯……”
程绾绾盯着他瞧,好像还不确定。
江诀深呼吸,只感觉喉头有股热意,从深处不断涌上来。
他低头盯着她醉意勾人的眼睛,喉结滚了几遍,才克制下来:“……乖,听夫君的话,不哭了。”
程绾绾继续仰脸看着他。
半刻,好像终于把人认出来,小嘴却是一撇,立马又委屈坏了:“呜呜,夫君,爹爹坏,绾绾不喜欢爹爹,呜呜……”
江诀:“……”
怎么又哭回去了?
江诀捉着腰把人按到怀里,一边哄人一边还要克制自己,不由咬牙切齿:“不许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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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绾听话。”
小醉鬼才不会听话。
程绾绾继续哭:“呜呜呜……”
江诀:“……”
江诀忍不住,握着小妻子腰身用力握了一下又松开。
程绾绾吃痛,娇气地哼了一声。
声音方落,她眼前的烛光突然被遮挡住,男人突然低头亲了下来。
唇齿相依。
泪珠滚下来,滚到她的唇,又被男人舔进口中。
程绾绾一时忘了哭。
男人托着她的后脑勺,低头不知道亲了多久,她本来就在哭,喘息得急,被这般强势地吻着,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终于松开她。
程绾绾嘴唇微张,喘息着,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眼里还残余着雾蒙蒙的泪水。
江诀喉结滚了滚,盯着她眼底娇润的湿意。
“别再哭了。”他说,语气有点凶,又有点沉溺,“再哭还亲你。”
第127章
程绾绾一觉睡到大天亮,嫁给太子不用给婆母早起请安,更不用站规矩,是真的很好。
程绾绾起身,更衣梳妆,用了早膳,去三松堂小书房看了半日的书,午膳的时候,江诀就下朝回来了。
程绾绾一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总隐约记得昨晚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她模糊记得自己好像是哭过,好像还和谁生气争执了,再加上她今日起来,发觉眼睛有些肿,便总觉得她脑子里那些断断续续的画面不是做梦,或许是真的。
但是哭有可能,可是她能和谁争执吵嘴呢?
总不会是太子吧……
程绾绾在小书房坐了一上午,案上的书拢共没翻过几页,心里又疑惑又忐忑。
程绾绾却是一点不记得自己喝醉了的事了,盖因她自己也完全没想到,只是半口酒她就醉了,而且醉得那么厉害。
午膳时,江诀回来了。
进屋见小太子妃坐在桌旁,一见他回来,立马站了起来,眼巴巴地瞧着他。
江诀莫名。
程绾绾迎上去,乖乖道:“殿下回来啦。”
“嗯。”江诀嗯了声,打量她。
有点怪。
但完全不见昨晚气恼委屈的神色了。也好。
江诀牵她回去桌边坐下,叫人布膳。
“今日做了些什么?”等布膳时,江诀问。
他惯常会问这些,并不奇怪,但江诀今日问,是想看看小太子妃今日还有没有偷偷一个人哭鼻子。
程绾绾老老实实答,说自己逛了逛园子,就去小书房看书了。
说话的时候,男人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放开,问的也是很寻常的问题,程绾绾觉得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所以,她昨晚应当没有和太子发生什么争执吧,应当就只是做梦吧?
程绾绾一边答话,一边不住地瞟男人。
江诀:“……”
他又不是木头,她偷看的动作着实太明显了,他实在很难装作没有发现。
程绾绾又看了他好几遍,江诀终于忍不住道:“一直看什么呢?孤脸上有东西?”
程绾绾一愣,连忙慌里慌张地收回视线:“没、没什么……”
江诀:“……”
程绾绾忍不住又瞟他:“殿下……那个……昨晚我……”
江诀挑眉。
程绾绾咬唇,有些难以启齿。
江诀不问也不催,就只看着她。
程绾绾用力咬咬唇:“殿下,我昨晚……我昨晚好像做噩梦了……不知道有没有吵到殿下?”
江诀:“……”
做噩梦?噩梦?
她说哪部分?程秉融那厮还是他亲她那部分?
江诀:“…………”
他才反应过来,昨晚的事某些人好像完全不记得了。
男人一直沉默,程绾绾的心不由就提了起来,难不成真的不是梦……
程绾绾心跳如擂,被男人攥着的手心都出了汗。
江诀有所觉,回过神来。
他默了默,不知该说什么好,又嫌三言两语说不清,索性懒得说了。
便只“嗯”了声道:“好像是。不知梦到什么,还哭鼻子了。”
程绾绾一愣,旋即大窘:“啊、是、是吗?”
江诀淡定点头:“嗯,是。”
程绾绾不好意思极了。
她努力回想脑海里那些断断续续的画面,生怕还有什么更丢脸的。
江诀却是问道:“昨晚都梦到什么了,哭成那样。”
程绾绾又尴尬又茫然,其实她也不太记得梦到什么了,只记得好像梦到父亲了。
这样一想,不需要记得梦里的内容,想起程秉融,程绾绾立马想起阿娘的灵位。
她心里实在很委屈。
程绾绾咬了咬唇,却是摇了摇头。
借着醉意在所谓的梦里,她还敢埋怨生气,但是现在她是清醒的。
她一向温驯隐忍,早已经习惯了默默忍受,并不愿意对人倾诉。
江诀默声看着她。
虽然变成小醉鬼的时候会抓着他的衣襟又哭又闹,缠人得很,但至少那个时候,小太子妃会愿意把心打开给他看。
而现在,她是乖了,也清醒了,却又把心门关了起来,不肯对他敞开。
江诀:“……孤约摸记得,绾绾梦里好像念了三个字。”
程绾绾连忙看他,眼神询问,小脸微微紧绷着,有些紧张。
江诀一字一句道:“程秉融。”
程绾绾瞬间失声:“什么?!”
江诀缓缓道:“孤不会听错。”
程绾绾瞪大眼睛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惊吓,她居然在太子面前直呼自己亲生父亲的性命,这这这……是忤逆不孝啊!
程绾绾:“我……我……太想爹爹了……”
她结结巴巴解释。
可谁家女儿想爹是直接喊亲爹的名字的。
江诀也不质疑:“嗯。”
他又说:“你梦里还说,你娘是被你爹强娶回去的。”
程绾绾:“……”
江诀:“你娘根本不喜欢你爹。”
程绾绾:“……”
江诀:“你说你爹欺负你,连牌位都不给你娘立。”
程绾绾:“……”
江诀:“你……”
“殿下!”程绾绾猛地提声喊了一声。
江诀闭了嘴。
程绾绾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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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哭不出,想笑更笑不出,脸上的表情一时间难看极了。
她竟说这样多的梦话!
程绾绾哭丧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补救。
江诀瞧着小太子妃都快急哭了,这才收敛,不吓唬她了,温声轻哄:“怎么,担心孤生你的气啊?又不是骂孤,孤生什么气。”
程绾绾看着他,表情滞着,依旧哭丧着。
江诀笑了笑,眸底神色却十分认真:“所以,绾绾说的那些梦话,都是真的么?”
程绾绾迟滞地看着他,她反应过来下意识是想否认的,但看着男人眼底认真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到底又没有。
和男人对视半晌,程绾绾垂下头,目光落在男人牵着她的手上。
男人手掌宽大,握着她的手能握得严严实实。
程绾绾默了半晌,终于缓慢地点了点头。
江诀心下松了松。
程绾绾又小声道:“但是、但是昨晚在梦里,爹爹已经跟我认过错了……”
江诀:“……”
她说的哪个爹?
她梦里那个爹?
江诀:“……”
程绾绾觑他一眼,总觉得男人脸上的神色好像很是无语的样子。
她说错什么了吗?
她当然知道,梦里的认错毫无意义,但是她只是想告诉男人,不用为她担心。
程绾绾启唇:“殿下,我的意思是……殿下不用担心我的。”
江诀看她。
他只怜惜她,以前受了那么多委屈,还是最亲的人委屈了她。
但是他不担心,因为往后,都有他护着她。
“好,孤不担心。”江诀顺着她,笑了笑,“再说,有孤在,谁敢再委屈孤的太子妃。”
程绾绾愣了愣,随即脸红。
江诀看着小太子妃脸红红的样子,蓦地想起昨晚亲她的时候。
她醉乎乎的时候,虽然稀里糊涂,但也很乖。
和平常那种乖不一样,她醉的时候,眼睛不是亮的,是雾蒙蒙的,有些呆呆的,但那双眼睛又很湿润,像一片春潮盈盈荡在其中。
勾人得紧。
江诀看着面前的小妻子,眸色深了深。
程绾绾若有所觉,偏头看他。
江诀想到什么,唇角勾了下,笑意不明显:“绾绾昨晚做的全是噩梦么,一个好梦都没有*?”
程绾绾以为梦的事情算是过去了,怎料男人突然又问起。
但就在她听见他问的一瞬间,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画面来——竟是男人托着她的脑袋在亲她。
程绾绾的脸唰的一下更红了,抹了一层胭脂似的,她莫名慌乱地躲开视线:“啊……梦……也、也做了旁的梦的……”
“哦?什么梦。”江诀问,继续看着她。
程绾绾眼帘一垂,视线躲得更严实了。
这她怎么说……
程绾绾实在说不出来:“我、我记不太清了……”
“这样。”江诀慢悠悠道,“那……是好梦么?”
程绾绾:“……”
她脸深深埋着,感觉脸颊似是烧起来了一般,莫名心虚不想让男人瞧见她这副样子,他那般厉害,定会看出来她不对劲的。
程绾绾赶紧胡乱把这件事蒙混过去:“嗯……应当、应当算是好梦吧……”
江诀勾唇,满意了:“那就好。”
*
用完午膳,江诀没去忙朝政,陪着小太子妃在西宫院子里走了几圈消食。
消食消得差不多,两人就在院子里坐下。
程绾绾朋友不多,豫州一趟倒是与五公主江婉筎相熟了。
程绾绾便不免有些担心昨晚中秋宫宴上的事情,便问起江诀联姻的事情定下了没有,五公主是不是一定要和瓦剌联姻。
江诀摇头:“不是。”
程绾绾松了口气。
江诀看她,又道:“但也未必就一定不会联姻。”
程绾绾表情一滞,又替五公主高兴不起来了。
江诀没细说,只问道:“绾绾是不是觉得孤和父皇太绝情了些。毕竟昌乐是孤的妹妹,更是父皇的女儿。”
程绾绾昨晚宫宴上真的这么想过,但是现在,程绾绾想了想,摇了摇头。
江诀有些诧异:“绾绾也觉得孤应当让昌乐去与瓦剌联姻?”
程绾绾立马摇头:“不是的!”
江诀看着她。
程绾绾不知道怎么说,便边想边说道:“昨晚宫宴上,绾绾真的想过殿下和父皇有些狠心,可是仔细想了想,绾绾又觉得殿下和陛下也很不容易——当然,五公主也很不容易。绾绾只是在想,这世上甘愿把自己的妹妹和女儿送出去交换利益的哥哥和父亲,应当还是少数吧……”
江诀眸色一动,知道小太子妃又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程绾绾神色黯淡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生气:“至少在绾绾眼里,殿下和父皇都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殿下和父皇,一个是储君,一个是国君,父皇和殿下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如果为了百姓和更多的人,一定要舍弃自己的女儿和妹妹,那这个决定,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下的。”
程绾绾惭愧道:“若是换了绾绾,恐怕会不管不顾地选择维护自己在乎的人……所以绾绾想,也许自私是很容易的,反而是舍弃和牺牲,才是更艰难的。”
江诀没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姊妹,他没有小太子妃口中说的那么好。
昌乐对他来说,是妹妹,但不是最亲厚的亲人。
不过,虽然是这样,他也并不想让昌乐去联姻。
江诀很意外,小太子妃并没有觉得他绝情,反而在体谅他的处境。
“你是这样想的?”江诀似问非问,眸色不自觉变得十分柔和看着她。
程绾绾未觉,点点头,叹气道:“是啊,殿下,做太子一定很辛苦吧?”
江诀愣了下,不禁笑起来,又觉得小太子妃老师傅叹气的模样十分可爱。
他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小妻子的脸:“呼风唤雨,还能护你,那就没什么辛苦的。”
第128章 (捉虫)
五公主江婉筎与江决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公主总归和皇子不同,与皇位继承无关的人,亲情总还是有几分的。
再者瓦剌此前在西境边界频频侵扰,若再答应联姻之事,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
但两国之交,这些事情到底是说不准的。只能说,等瓦剌使团和瓦剌那位十七王子来了之后,再行商议,朝中上下都会尽可能避免联姻之事。
五公主江婉筎这段时日都会住在宫里,这是皇后的意思。
一来安抚她的情绪,二来江婉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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