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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江诀得到解毒有法的消息,皇帝这才放江诀出宫。
在男人回来之前,于彬已经在东宫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
于彬担心自己一旦有半分的疏漏情势将无法应付,特意请来了太医院两位年长稳重、口风也严的圣手,从旁相助。
待江诀从宫中回来,为了万事齐备,不留漏失,于彬却还是没准备好。
一直等到天黑,一切才终于准备就绪。
等待之时,程绾绾一直和男人待在一起。
比起江诀,程绾绾更加紧张些,而且她满腹心事,虽然当下顾不得想,但是关于竹笛和那蛊虫的事,还是时不时在她脑海中冒出来。
直到于彬来禀,说一切准备就绪。
三位太医便随着男人一起进了内殿之中,而后,殿门紧闭。
程绾绾不知这毒要怎么解,她也帮不上忙,只能乖乖等着不添乱。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解毒开始之时,夜幕还遮着一层厚厚的云层,现在云层却已经全部散开,月已至中天。
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
殿中始终一点动静也没有。
晴云搀程绾绾劝她去偏殿坐着歇一歇,夜还长,不知道还要等多久,这样一直站着也不是个事,现在天儿还冷呢,又是夜里,再冻坏了就不好了。
但是程绾绾哪里也不想去,也坐不住。
莫说偏殿,就算搬把椅子来,让她坐在殿门口等,她现在也是坐不住的。
晴云劝不动,也只好作罢。
程绾绾等着,起初心里像被放在火上煎烤,焦躁难安,但是等得久了,那种焦灼感便几乎有些麻木了。
她一边担心殿中的情形,一边冒出刚才许多次冒出的念头来——大兄长为什么要害她?
……大兄长一直对她很好的。
竹笛是给程绾绾的,程绾绾理所当然地这么想了,但是这会儿麻木地思考着,程绾绾又觉得她想错了什么关窍。
直到她目光无意识地落在面前紧闭的殿门。
想到殿门后惊险的情形,她突然想,难道说……大兄长不是要害她,而是要害太子?!
程绾绾心中悚然一惊,脊背一股寒意猛然爬了上来。
明明这猜测没有丝毫由来和可作证的端倪,但是程绾绾却直觉般地觉得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可是程绾绾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大兄长为什么要害太子。
程绾绾心中惶惶,思绪一团乱麻。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殿中终于有了动静。
殿门打开,于彬领头走了出来。
程绾绾蓦地收拢思绪,赶紧上前:“于太医!怎么样了?!”
于彬点头,神色却未松:“蛊毒已经解了,只是……殿下还未醒。太子妃先别着急,微臣观殿下的脉象已经平稳,可能是蛊虫在体内侵渗太久的缘故……且看今晚吧,天亮之前,殿下只要能醒过来,便再无事了。”
殿外,除了程绾绾,晴云几人都在这里,青影若风还有邹公公、平公公,东宫的心腹几乎也都在此处,等在庭院之中。
于彬一说,邹吉立马着急:“那若是殿下今夜醒不过来呢?!”
于彬沉默下去,没有作答。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又都沉重起来,一时都不再说话。
“不会的。”程绾绾咬唇,她的声音极轻,但却分外坚定,“殿下今晚一定会醒过来的。”
众人愣了愣,赶紧都应声附和。
程绾绾有些焦躁,撇下众人,不许任何人跟着,独自进了殿中。
内殿,男人躺在长榻上,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寝衣,双眼紧闭,凌厉的面容沉寂。
但是男人的身体倒是不冷,反而有灼热之感。
程绾绾小心翼翼地在长榻边蹲下,站久了,又冻了半夜,她腿脚有些麻,撑着榻沿慢慢滑坐下去。
她就坐在榻边的踏凳上,连榻上也不敢坐,怕有什么不妥。
她只摸了摸男人的手臂,摸到男人身子还是暖呼的,不是死人那样冷冰冰的,她心里总算安稳了一点。
原本谨慎起见她不该随便碰男人的,但是她实在心慌,胸口一直悬着,好像有根浮木飘在那里似的,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吓坏她。
她实在忍不住,于是小心翼翼地抓住了男人放在榻边的手。
她攥住男人两根手指,像是抓着什么救命的稻草一般。
程绾绾在榻边蜷缩起来,攥着男人的手指,整张脸贴上去,贴着男人的手背。
她没有哭,也没有哭哭啼啼地对着男人说什么话,试图喊他醒过来。
小太子妃一如既往的安静。
就这么蜷缩在榻边,小兽般紧紧挨着男人,默不作声地等。
外面的黑夜似乎要亮起天光来了。
程绾绾把眼睛埋进臂弯间,不看外面。
她这样躲着不知道多久,好像只过了一会儿,又好像过了很久很久,被她攥着的男人的手突然动了动。
程绾绾身子一僵。
刚开始她以为是错觉,直到很快男人又动了一下。
程绾绾唰地一下坐起身子,眼睛铜铃似的瞪得老大,紧盯着男人的脸不敢眨一下。
榻上,男人沉寂的眉眼微微皱了皱,好像陷在了什么泥沼般的噩梦之中。
程绾绾下意识地攥紧了男人的手指。
男人的眉头立时皱得更紧,但是随即又立马松开了。
随即,榻上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程绾绾有些呆住,傻乎乎地看着睁开眼睛的男人,忘了反应。
江诀睁开眼,第一眼映入眼底的就是小妻子呆若木鸡、傻乎乎看着他直发愣的样子。
她一动不动的,江诀思绪昏沉,只觉得眼前如梦。
但即便是梦,他也想伸手抚一抚她乖乖的脸。
不过江诀的手刚一动,他就立马觉察到,眼前并不是梦。
他的手指被攥着呢。
那触感温软熟悉,除了小太子妃不会是别人。
是活生生的小太子妃。
江诀想也不用想,立马反手抓住了小妻子的手。
手被男人抓住,男人掌心灼热,程绾绾一下子醒过神。
“殿下……”
江诀没应,他身上还有些僵滞,明明只是过了数个时辰,身体却好像沉睡了很久很久一样。
但他很快适应过来,坐起身来。
“怎么坐在地上?”男人低头看向榻边。
他一坐起来,本就高大的身形顿时更加压人。
但是程绾绾此时却一点也不觉得迫人,只觉得被男人高大的身形笼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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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程绾绾坐得矮,只能仰着脑袋看男人。
她也不答话,只是听着男人低沉熟悉的声音,心里要开花似的高兴。
她高兴,便笑起来。
江诀:“……”
小太子妃真是傻乎乎的,坐在地上就算了,问她她还不说话,只知道仰着小脑袋对他傻笑。
可男人明明好像很嫌弃,薄唇却也随着某个小傻子一起勾起来。
男人也笑,长臂揽下来:“傻笑什么。”
江诀揽过小妻子,将程绾绾从地上捞起来,捞到了榻上。
程绾绾坐到榻上,被男人圈在了怀里。
她有些冷,男人身上特别暖和,她往男人怀里钻。
江诀由着她钻,敞开怀,让她钻。
程绾绾如愿钻进了男人怀里:“殿下也傻笑。”
江诀笑。仍旧笑。
他拥住小妻子,紧紧抱她。
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就这样拥着彼此,体温交融。
良久,怕外头的人担心,程绾绾这才唤了人。
众人得知消息,俱都大松一口气,简直比遇上大赦的死囚还要高兴。
太子无事,便是大邺无事。
天佑太子!天佑大邺!
众人都高兴不已,于彬和两位太医又给男人看过,三人都确认江诀无虞之后,程绾绾才彻底安下心。
外头众人都高兴得睡不着了,但是这种时候,也知道要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留出单独相处的空间来,便在问安祝喜后纷纷告退了。
江诀已经从若风口中得知了竹笛之事。
待众人退下,江诀招手。
程绾绾碍着刚才太医和宫人们在,从男人怀里退到一边去了。
这会儿男人招手示意,她不管羞不羞了,她想要他抱,要他抱。
她一点不别扭,立马乖乖过去,爬到榻上去,爬进男人怀里。
江诀笑了笑,抱住小妻子。
程绾绾窝进男人怀里,脸在男人胸口蹭了蹭,将耳朵贴上去。
温热的胸腔里,心跳声沉稳又熟悉。
程绾绾觉得欢喜,更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
江诀低声:“孤好了,没事了,绾绾不用再担心害怕了。”
“嗯。”程绾绾乖乖地应。
她有些想哭,声音便瓮声瓮气的,但是这种高兴的时候,她才不要哭呢。
所以她忍住了。
小太子妃这般依恋他,江诀心底自然是高兴的。
他更高兴的是,他除夕夜晚向上苍许下的心愿,上天听见了。
他和他的绾绾,还有岁岁年年。
不过江诀知道,小太子妃还有心事。
江诀低声哄她:“怎么不高兴?孤这不是没事了么。”
程绾绾没作声。
在男人怀里闷了一会儿,她小小声道:“殿下,对不起……”
夜晚寂静,小太子妃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清晰,又委屈。
江诀低声,并无半分迁怒:“说什么对不起。”
程绾绾摇头:“都是绾绾不好,都是绾绾害了殿下……若不是绾绾,大兄长他也不会……”
程绾绾噤声。
她不知道,现在在男人面前,她还应不应该再继续称呼程珉为大兄长。
“这不是绾绾的错。”江诀道。
“可是……”
“没有可是。”男人打断她,“旁人居心险恶,怎么是绾绾的错?若绾绾有错,那孤是不是也有大意不察之罪?”
程绾绾抿唇不作声。
那怎么能一样呢……
江诀搂紧小妻子:“孤现在不是没事么。再说,若绾绾心里有愧,也不该是为了这个有愧。”
这话别有所指。
程绾绾疑惑:“那该是为了什么?”
江诀低头,和小太子妃仰起的视线相对,意味深长:“之前孤没有问,现在孤想问绾绾,绾绾知道孤中了毒,命不久矣之后,除了难过害怕,有没有想过别的?”
“什么别的……”程绾绾一头雾水。
江诀手掌笼紧,箍住掌下细腰:“比如……绾绾有没有想过,孤要是死了,绾绾要怎么办?要不要……改嫁?”
程绾绾:“……”
殿内寂静,半晌无声。
江诀捏了捏小妻子腰身:“有没有想过,嗯?”
程绾绾:“……”
程绾绾莫名有点气,气呼呼地噘嘴别过脸去:“殿下说什么呢!”
男人不依不饶:“到底有没有想过?”
程绾绾烦死了。
他怎么一醒就故意来气她。
她当然没有想过,她明明想的是她究竟是随他一道去了算了,还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再难过也活着为他伤心一辈子。
但是程绾绾现在才不想告诉他呢。
她气呼呼道:“当然想过了,但是太子妃是不可以改嫁的,这是自来没有过的。”
江诀:“……”
江诀知道小太子妃是故意气他,他好笑又好气:“你还真想过。”
男人掐住小妻子的腰,往怀里按着她直接仰面倒下去,两人滚进榻间。
第242章
程绾绾始终放不下程珉利用她暗害男人之事。
但是男人明知道大兄长所作所为,这都过了五六日了,朝里朝外却一点有关于此事的动静都没有。
程绾绾心里很愧疚。
她知道,男人没有治罪大兄长的举动,都是顾虑到她的心情。
程绾绾一面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一面心里又很纠结。
不管怎么样,大兄长对她来说,终究是不一样的。
就这样纠结了两日,这日午膳的时候,程绾绾还是开口了。
“殿下,殿下预备怎么处置大兄长?”程绾绾咬着筷子问。
江诀看她。
他知道程珉对自小孤苦的小太子妃来说,是带给她幼时唯一一点温暖的人。
江诀以为,小太子妃这样心软的人,必定不愿意看见程珉伏罪丧命。
虽然江诀也觉得就这样纵过此事不妥,但是他确实也狠不下心让小太子妃难过。
江诀没说话。
程绾绾知道,男人是因为她而不忍为难。
程绾绾用力咬了一下筷子,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为她顾虑不忍,她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为难,将这件事这么拖过去。
人做错了事,本来就应该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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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的。
程绾绾放下筷子,突然起身,朝着江诀福身行礼。
“殿下,还请殿下秉公执法,该怎么处置大兄长,就怎么处置吧。”程绾绾看向男人,声音放轻放缓,“殿下,别因为绾绾为难,殿下怎么处置,绾绾都不怪殿下。绾绾都明白的。”
江诀一时愣住。
其实江诀虽然没说过,但是他心里一直约摸觉得,对小太子妃来说,他到底是一个后来者,或许在小太子妃的心里,程珉的分量,比他还重些。
江诀没想到,小太子妃会站在他这一边,而不为程珉求情。
她在意他的为难,也没有默默不语,把难题都抛给他。
她甚至旗帜鲜明地表明了她的态度。
江诀足足愣了两息。
胸口一时被一阵巨大的欣喜若狂填满。
他这才反应过来,小太子妃在像模像样地朝他行礼。
江诀立马伸手,拉住小妻子的细手腕,一把将她拉回桌边。
男人力气使得好大,程绾绾一屁股就重新坐下了。
等坐下,她有些呆。
江诀:“说话就说话,站起来弄这些虚礼做什么。”
程绾绾刚才确实挺郑重的,因为她觉得这是一件郑重的事。
程绾绾看男人,却看见男人唇角若有若无地勾着,好像在笑。
他笑什么?
程绾绾一头雾水。
程绾绾又道:“大兄长的事……”
“此事的确不能不了了之。”江诀道。
程绾绾:“嗯……”
江诀轻笑笑:“但是绾绾放心,他是绾绾兄长,孤会留些余地,不会要他的性命。”
*
程珉谋害储君,原本是抄家灭族的不赦之罪。
但是江诀为了小太子妃,并没有打算将程珉的罪行公之于众,而是打算暗中将人处置了事。
算时日,东宫里早就该有动静,但是程珉一直留意着,东宫和朝中,却都一直分外平静。
程珉便心知,事情恐怕不妙。
程珉心里有了准备。
连赵夫人也察觉到,接连几日,儿子都表现得异常沉默。
而儿子一向和女儿——他的亲妹妹并不亲近,前两日却破天荒的,竟然去顺亲王府看望了她。
连赵夫人都觉得事情不同寻常起来。
但是不等赵夫人找机会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东宫的人就来了。
是东宫的平公公亲自来的。
赵氏原本还以为是程绾绾那小贱人又有什么事,太子殿下特来示下,谁知平公公二话不说,带了人来,直接命人拿下程珉。
程珉没有半分反抗。
他早有预料。
赵夫人却慌了,一个劲地抓住程珉不放:“这到底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儿犯了什么事,太子殿下为何要将我儿捉拿!”
平子得了命令,没说出实情,只说程珉以下犯上,冒犯君威,犯大不敬之罪,将其捉拿问罪。
这罪名这么大,事情又不清不楚,赵氏就这么一个儿子,哪里肯罢休。
赵氏不敢阻拦东宫行事,只能不管不顾地冲上前,跪在地上抓住平子的脚,不停地追问。
“公公!公公!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儿到底犯了什么事啊!”
平子依令行事,却实在不能明说:“夫人,您先请起!”
赵氏不肯:“公公!公公您行行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平子几番挣脱不得,最后还是程珉红着眼开口:“母亲,您起来吧,莫要为难人家办差。”
赵氏在家里尊贵惯了,从来不曾这般做小伏低过,此时跪在地上抓着平子的脚,宛如蝼蚁一般卑微祈求。
程珉身为人子,怎么看得下去。
赵氏茫茫然看向儿子。
程珉眼眶通红,却强自镇定,说道:“母亲,儿子不孝,犯下大罪,日后恐怕不能侍奉在母亲和父亲身边了。”
赵氏瞪着眼睛,茫然无措:“什么大罪……珉儿你在说什么……”
“母亲,”程珉嗓音沙哑,“母亲听儿子一句劝,日后,母亲不要再纵容二妹任性妄为了。二妹已经是顺亲王府的世子夫人,她该长大了。母亲若再一味的纵容下去,只会更加害了她。”
赵氏茫然一片,只看着程珉。
平子赶紧趁机把脚从赵氏的手里拔了出来,立马下令,将程珉带走。
待赵氏反应过来,东宫的侍卫立马上前阻拦她。
赵氏不顾礼数地大喊,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带走。
傍晚,程秉融下值回来,程府里已经是一团糟。
赵氏砸了一堆东西,原本是着急,后来又发怒,咒骂是程绾绾为泄愤指使东宫胡乱抓人。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程秉融回来的时候,院子里吓得跪了一地的奴婢。
赵氏虽然为人有些刻薄,但是素日里也不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人。
程秉融一问,才知道府中原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程秉融只有程珉这么一个儿子,登时也急了。
赵氏道:“珉儿素来不涉朝政,哪里来的以下犯上、冒犯君威,还什么大不敬之罪,这怎么可能!”
赵氏自然是口口声声不相信。
但是事发时,也不是只有赵氏在场,程秉融问了丫鬟,就知道了程珉曾经自己说过‘儿子不孝、犯下大罪’这样的话。
可见所谓罪名,也未必就是不存在。
然而程秉融也想不通,程珉一向不愿意涉入朝中,连给他谋个一官半职让他入朝为官他都不愿意,怎么可能犯下这样的大罪。
赵氏急道:“现在还管这些有什么用!便是弄清楚了就能救得了珉儿了吗!不管有没有罪,现在都要赶紧去东宫!”
赵氏推搡程秉融:“你快去吧!珉儿没罪,就要他们赶紧放人,若是、若是真有罪,你也要找程绾绾那个丫头赶紧替珉儿求情啊!”
*
程秉融焦急如焚,稀里糊涂地就被赵氏架上了马车。
马车直接驾往东宫。
等马车到了东宫,程秉融却又打起退堂鼓来。
他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珉儿到底犯了什么事都没弄清楚,现在来见程绾绾,他求情都不知道要怎么说。
程秉融在马车里踌躇了一会儿。
却不想,东宫似乎料到程府会有人来,马车才停下没多久,便有东宫的人过来,请程秉融进府。
程秉融心里咯噔一下,一颗心顿时悬起来。
跟随东宫的宫人到了前殿正厅,正厅里空无一人。
宫人请程秉融坐下稍侯,程*秉融如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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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毡。
而东宫里一片平稳如常,还有宫人前来奉茶。
程秉融却无心喝茶。
程秉融就这么等着。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程秉融坐不住,心焦如煎,心绪如麻间,连茶水什么时候喝完了,他都不知道。
宫人又重新上了一盏茶。
程秉融:“……”
第二盏茶奉上来没多久,终于正厅外有了动静。
脚步声传来,程秉融看过去,见是太子亲自来了。
程秉融一颗心再次悬了悬,悬得更高了。
“臣拜见太子殿下!”程秉融跪下行大礼。
江诀看也没看他,直接掠过去,到上位坐下。
等落座,他才随意道:“起来吧。”
程秉融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爬起来。
江诀:“程卿此来,是为何事。”
程秉融觑男人一眼,只见男人面色是一贯的沉冷,面沉如水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的端倪。
程秉融结巴起来:“臣……微臣……”
“那孤提醒提醒你,你是有事来见孤,还是有事来见孤的太子妃?”
程秉融心下一震,顿时僵住。
片刻,他才胆战心惊地开口:“微臣……微臣怎敢惊扰太子妃……”
程秉融已经反应过来了。
太子早就料到他要来,刚才命人将他带进来,却把他晾在这里足足好几刻钟。
这显然是故意为之。
太子这是在敲打他。
程秉融反应过来了,他真是昏了头了,上回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他怎么还敢来找程绾绾。
那是他的女儿,但也可以说早就不是了。
现在的程绾绾,是东宫的太子妃,是太子的人。
太子不喜欢程家的人来找程绾绾,尤其是为了私事。
程秉融额头上冷汗直冒。
上回犯了太子殿下的忌讳,他一个好端端的太常寺卿就变成少卿了,这回,又不知道要怎么样了。
江诀睨着程秉融的脸色,知道他已经明白过来。
明白就好,他属实不愿和程家的人多费口舌。
江诀只道:“程珉下毒谋害于孤,罪无可赦。不管是孤这里,还是太子妃那里,你都不必再动心思。”
程秉融得到确切的答案,登时瞪大眼睛。
下、下毒谋害太子?!
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
可是程秉融知道,太子要想杀一个人,不必编造这些罪名,既然太子这么说,那就必然是真的。
江诀见他识趣,好歹没有愚蠢的质问,才堪堪敛了几分冷色。
说道:“孤会给你机会,让你再见程珉一面。到时程珉同你说什么,孤不会过问,但想必你会有分寸,否则一旦事情泄露出去,就不是治他一个人的罪这么简单了。”
程秉融脑子里一团乱麻,又惊又惑,惴惴应道:“是、是……微臣知晓……”
江诀压下眼帘,睨着他:“程卿,你也年过不惑了,家事尚且力不从心,朝事你若一样理办不清,可知道后果?”
程秉融一愣。
待他反应过来,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程秉融只得道:“是、是……臣……臣明白了……”
江诀看着他。
程秉融颤抖着手擦了额上的汗:“微臣……微臣教管不严,家中庶务扰杂,实在无余力于朝职,微臣……微臣有负陛下和殿下恩信,无奈万般,只得请辞,离开朝堂……”
江诀叹息一声,漆眸却一片冰冷,薄唇微勾道:“如此,孤也只能允准了。”
第243章
程秉融去了一趟大理寺的牢房。
从大理寺出来时,在大理寺门口又是哭,又是笑。
但笑得比哭还难看。
程秉融回了程府,没去管赵氏,直接命管家传下命令去,开始收拾家当。
赵氏得到消息,急急忙忙赶过来。
程秉融没有说他去了大理寺见过程珉的事,更没有透露他和程珉说了些什么。
任凭赵氏怎么气急败坏地质问,程秉融都没有透露丝毫。
程秉融在书房收拾他的印鉴,还有官服和一应朝职相关的东西。
赵氏追着他问,看他收拾东西,隐隐却有些明白了。
但是赵氏就这么一个儿子,哪里放得下,非要弄个明白不可。
“珉儿到底犯了什么事,你都开始命人收拾家当了?!难道你就打算就这么不管珉儿了吗?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
程秉融总算停下了动作。
他看向赵氏:“你以为我愿意不管珉儿吗?”
赵氏:“那……”
程秉融用力地闭了闭眼:“珉儿犯的是死罪!是不赦的死罪啊!弄不好,是要抄家灭族的!”
赵氏呆住。
程秉融老泪纵横:“我也想管呐!可是我管得了吗?!我管了他,就不管整个程家,不管我程氏一族和你赵氏一族了吗!”
赵氏瞪着眼说不出话。
怎会……怎会这般严重……
赵氏僵着脸,强撑着道:“那难道……难道找绾绾也没有办法了吗?她、她是你的女儿,她是我们程家养大的,太子现在那般宠爱她,只要她开口,只要她……”
“够了!!”程秉融大呵一声。
夫妻一场,这么多年来程秉融头一次对赵氏发这么大的火。
程秉融摔下手上的东西,指着赵氏怒道:“你还有脸提绾绾!她是我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你是这个家的嫡母!可是你是怎么对她?这么多年,你有把她当成过程家的女儿好好教养吗!现在你想起她来了?晚了!她有太子护着,不报复你就不错了,你还有脸找上门去!没脸没皮的东西!”
赵氏原本被骂得呆愣在原地,这最后一句,却是激得赵氏一下子怒火攻心。
赵氏对着自己的丈夫用力一把推回去,哭着骂道:“程秉融!现在你知道怪我了!当初我怎么对她,你不也没站出来维护她吗!你怪我这个嫡母做的不好,你这个亲爹又是个东西吗!你个道貌岸然、虚情假意的伪君子!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赵氏虽然刻薄,性情有时也不够温柔,但是对程秉融却一向还算顺从。
程秉融何曾被这么指着鼻子骂过,还被自己的夫人推了一把。
程秉融也冒了火。
两个人互相指责,撕破了脸似的叫嚣推攘。
书房里乱作一团。
*
五日后。
东宫的马车停在了大理寺外。
程绾绾从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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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来,早有大理寺的人等在门外。
等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周雪君的哥哥,大理寺少卿,周晋。
程绾绾没想到是他。
周晋上前来:“臣见过太子妃。”
“周大人快免礼。”
周晋温和笑笑:“殿下已经安排好了,太子妃随臣进去便是。”
“有劳周大人了。”
程绾绾随周晋往牢房去。
晴云随侍,原本她还担心牢中阴暗可怖,小太子妃会害怕,但是大理寺狱中倒还干净明敞,并不可怕。
程绾绾一路走。
两人相识,倒也不好一路无话。
程绾绾主动道:“周姐姐心情可好些了?”
自从秦昭回来,周雪君就不理他了,秦昭使遍了法子,可是周雪君就是不吃他那几套,还是不理他。
还放出话,说她要和别人相看,找个不骗人的老实人嫁了。
秦昭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时不时就跑到东宫来诉苦。
程绾绾听男人说起好几回了。
眼下问起,是问周雪君和秦二公子和好了没有。
说起此事,周晋也是无奈。
这两人,一个是他亲妹妹,一个是他挚友,他夹在中间,两头为难,两头说话,结果最后两头都不讨好。
一个指责他胳膊肘往外拐,一个指责他不顾兄弟义气。
周晋简直冤死了。
周晋无奈摇头:“雪君脾气要强,是个倔的,还是那般老样子。”
周晋也不说‘那般老样子’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确实不必说,勇毅侯府家‘死而复生’的二公子和周家小姐之间二三趣事,早不必避讳,早就闹得满城风雨了。
看小太子妃神色担心,周晋道:“太子妃也不必担心,好在秦昭是个脸皮厚的,他既锲而不舍,相信总有一日雪君会回心转意的。”
程绾绾点点头。
她已经把‘脸皮厚’和‘锲而不舍’这两句在脑海中自动换成了‘不要脸’三个字一语概之。
反正按秦二公子那豁出去不要脸的劲头,换了她,她早就挂不住脸面败下阵来了。
周姐姐真厉害,偏是无动于衷,任由秦二公子去折腾。
不过周姐姐虽然没有原谅秦二公子,但是秦二公子那般折腾,又是满城风筝寄情表白,又是装醉酒在醉霄楼大庭广众之下痛哭流涕、捶桌忏悔。
换了她,程绾绾脸皮早受不了了。
但是周姐姐却也没有生气。
可见周姐姐心里还是在意秦二公子的,只是还在生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