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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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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因被他吠影吠声这个比喻逗得微微一笑,仔细想过,也的确是这样。

玉堂宗被假象迷惑,让真正的凶手牵着鼻子走。而幕后之人,一定会混在这群正义之士里,为了自己的目的造势。

还有一部分人,就纯粹是人家说什么是什么,随流了。

可那幕后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师尊的遗物吗?

周南因决定有机会让金小娥帮自己看看,扁牛皮包里到底是什么。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要先教她练气,免得起了什么变数,她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

慕容铮见她笑过之后很快又凝重起来,说道:“姐姐累了?要休息吗?”

周南因却问:“景真,你说得很对。你又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慕容铮道:“书上看的。”

“书上有这些吗?”

“当然了,书里包罗万象,无所不有。”

周南因听着他徐徐款款的语气,仿佛世上事真的都记在书里,没有什么能难得倒他的。

她唇边挂上微笑,道:“那书中有没有说遇到这样的事,该怎么办才好?”

慕容铮道:“《孟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

诸子孔孟,周南因也是读过的。她轻道:“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慕容铮道:“不错,看来姐姐将来是要成就大事的,到时候可不要抛弃我!”

说着,他将手覆在周南因的手上。

触感是男人手掌特有的宽大和坚硬,周南因的心跳不受控制地乱了,可同时又感觉到一种宁静和安然。

两种奇异又矛盾的感受同时萦绕在她心上,周南因想起了元冲子讲过的,他与师娘的初遇,他说:“是夜色太美,所以心才会乱。”

她问:“今天晚上夜色很美吧?”

慕容铮抬头,月亮终于已经落到西边去了,头顶一片漆黑的天幕上只有几颗寥落的星辰,南方天府星光芒暗淡。

他道:“就那样,太黑了,最好有一道雷霆来照照亮儿。”

周南因却不解道:“何必要雷霆,明月不是也可以吗?”

慕容铮的目光又转回她脸上,她轮廓柔和,面容皎洁,的确很像这黑暗人间里的一轮散发清辉的皓月。

他道:“是啊,月亮很好。”

周南因忍不住笑道:“你刚才还说月亮烦人。”

慕容铮筋骨松散地躺在车厢里,手上仍然拉着她,说道:“此月非彼月。”

周南因便只微笑,在他手上轻轻一握,旋即放开,道:“回去睡会吧。”

众人行了一夜又一天,在梁州一间普通的小客栈里投宿。

周南因安之若素,慕容铮也难得地没有挑挑拣拣。

入夜之后,丹女几个人聚在楼下。

段孤星饮着烈酒道:“要我说,就将大伙都叫来,不就是玉堂宗和太清宗么,干他娘的就完了,上次在极原山老子就没打爽快!”

彩依道:“想必是尊主要顾忌周真人,她是名门子弟,正派翘楚,肯定不想撕破脸。”

丹女托腮看着客栈二楼,说道:“尊主真好,可他们两个为什么还没睡在一起呢?”

段孤星直接忽略了她的话,接彩依道:“上阳宗不是已经将她除名了吗?”

彩依道:“她们这些人和你不一样,头脑里满是些没有用的归属感、正义感。总之,以后见了道门的人还是下手轻一点,免得惹周真人不高兴,尊主就不高兴,咱们大伙也就不高兴。”

段孤星郁闷道:“他妈的。”

第二日早间,周南因是被一股妖气惊醒的。

那种感觉的强烈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也就是说,这个妖的修为之高可能超出她的想象。

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是故意散发自己的气机,告诉别人他来了。如果不是这样,自己甚至察觉不到他。

而此时,在客栈楼下的马棚里,一个红衣的俊逸男子正挽着袖子和裤腿,毫不顾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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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地在刷那匹白马。

一边刷,一边对轩伯道:“喂得太精细了,会出问题的。而且不是交待过你吗?每天都要让它撒着欢的跑够!”

轩伯只是答应,对他很是恭敬。

室外的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虽仍然是不疾不徐,听起来却比平时多了些轻快。

慕容铮快速走近,道:“大哥。”

声音里也有欢喜。

那名红衣男子向他摆手。“站到一边儿去,我先伺候完它再说。”

慕容铮就笑吟吟地靠在一旁等着。

而周南因也在这时走了出来,全神戒备。

“景真,过来。”

听到她这个称呼,红衣男子停下手里的活,转而打量她。

慕容铮很是听话,果然站到了她身后,道:“姐姐,我同你介绍下,这位是北方一位很有名的兽师,手里有许多奇珍坐骑正在折价抛售,有一只鹿不错,价格又低,可以买下来给你。”

红衣男子手里的马*刷掉了,“噗通”一声砸进水桶里,溅了他满身。他向慕容铮瞪视一眼,见对方正向自己使眼色,恨不得揪他过来揍一顿。

口中却说:“在下获鹿,不知道这位元君想要什么样的坐骑?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还是水里游的?”

周南因知道很多修为高深的人,会有自己的坐骑,元神相通,以心念控制。

御剑行天,一个时辰大概能行三百里,需要耗损灵气操控。可有些坐骑据说一个时辰能行五六百里,还不会分主人的心神。

只是好的坐骑很是稀少。

要么年老成精,无法控制元神了,要么就是不够神异,或者速度太慢。

她将信将疑。“你真是卖坐骑的?”

慕容铮偏头道:“千真万确。走吧姐姐,看他的鹿去。”

红衣男子则边咬牙切齿,边语声如常地道:“请。”

第29章 “景真,你是我的福星。”

慕容铮引着周南因,跟那人向客栈外走。

察觉到她停步不前,慕容铮问:“怎么了姐姐?”

红衣男子又觑着眼仔细观察了下周南因的年纪,一副心绞痛的模样闭上眼睛。

周南因感知了下,那人的气机已经收了起来,她果然察觉不到半点妖气了。

她道:“景真,我们不买。”

慕容铮道:“为什么?你不喜欢鹿,他还有雕啊,鹤什么的。”

周南因摇头,拉着他走远了些,小声道:“你在哪里遇到这个人的?”

“他?”

慕容铮向红衣男子看了眼,随口道:“他在游方处理那些卖不出去的畜生,我早起晨读,刚好遇见。想着,姐姐有了坐骑就不用怕那些人追上你了,才叫住了他。”

周南因点点头,说道:“你就是太单纯了,什么人都信。”

慕容铮坦然受之,一本正经道:“我看他挺可信的啊。”

周南因道:“你想,为什么我们前脚被人追,后脚就有人送坐骑?”

慕容铮道:“难道是因为姐姐积德行善,连天道也助你?”

周南因笑着摇头。“天道要是助我又何必让我变成这个样子,总之,巧合得反常,我们不能买。你去收拾一下,吃过饭早些上路。”

她转向那个名叫获鹿的红衣男子,说道:“对不起,我们又不想买了,这位老板请自去吧。”

获鹿便道:“买卖不成仁义在,告辞。”

身影一转,已经消失了踪迹。

周南因怕景真后怕,没有告诉他那人是妖,只让他快回去收拾。

慕容铮推开房门,果然见获鹿正坐在桌前等他,向他道:“怎么回事?”

慕容铮在他身边坐下道:“想要一头鹿而已嘛。”

红衣男子三百年前在燕赵获鹿镇化形成人,取地名为己名,便叫获鹿。

十几年前他在极原山福地寻到了一头九色鹿,以为与自己名字暗和,一直视为珍宝,此时让慕容铮说的像不值一钱似的。

但获鹿也不觉得有什么,面上完全是一副长辈面对纨绔后生的无奈模样。

“我是问你怎么回事。昨天晚上连夜焚符把我叫过来,就为了这个?还有,你骗人小姑娘干什么?”

慕容铮道:“她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我在找机会拿。”

获鹿:“她是谁?”

慕容铮道:“玉娇客你听说过没有,道门中最有天赋的后生。”

获鹿摇头:“没有。”

他兴趣使然,这些年遍历南北东西,一心只寻找奇珍异兽,能载人的,能打架的,收集了许多。却不喜欢过问人间事。

慕容铮眼中现出一抹鄙夷,道:“孤陋寡闻。”

实则从前他在极原山也不知道有这号人,只不过一路走来,他现在觉得谁没听说过这三个字,实在大不应该。

他又补充道:“二十岁突破天重境,真弓浪客是她灭掉的,这你都没听过?”

获鹿的重点却在“二十岁”上,沉痛地叹息,伸手想给自己倒口茶顺顺气。

慕容铮伸出短笛架住他道:“净手了吗?”

获鹿注意到他笛子上的小字,说道:“对了,老四新给我打了把笛子,你也给我写几个字。”

说着拿出一支铁笛来,和慕容铮给周南因那支用料相同,只是造型更为古拙。

他口中的老四,指的就是天梁。而获鹿本人,则道号天机。

他六人同于琼州孤岛学艺,情谊深厚。但他们并没有向道君行过拜师礼,所以不以师兄弟论交,只以俗世年纪排了大小。

获鹿化形前后加起来一共活了八百多年,自然是大哥。

慕容铮行六。

老四天梁精擅机关术,日常就喜欢打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周南因盲杖上的铜箫铁笛都出自他手。

慕容铮接过笛子问:“写什么?”

获鹿起身在窗边踱步。

“就写……唔,就写……嗯……你看写点什么好?”

慕容铮拿出刻刀,垂下眼睫,很是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缓缓走下去。

末了获鹿接过笛子,念道:“俗务杂谈休相扰,世事浮名任一边。”

笔意顾盼,舒朗通透。

“好,好,我喜欢。你也就这笔字还能勉强配上你这长相,人品嘛,哼。”

他手指抚着笛身上这两句话,显然极合自己的心意。又问:“你笛子练得怎样了?”

慕容铮道:“有所进境。”

“我来听听。”

另一边周南因梳洗好,出门去等,忽听慕容铮房中传出一阵断断续续的笛声,其间夹杂着刺耳的破音和混乱的杂音,当真是……

呕哑嘲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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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鸢轩伯等人都是见怪不怪,该洗马的洗马,该套车的套车。

好在那魔音没一会就停了。

很快,屋内又传出笛声,这次却是娓娓动听,曼妙幽远,仿佛将人的心魂都引领到山林之中,愈走愈深。

周南因心中自然而然地生出一幅画面,有山崖有朗月,有雾岚有林海,还有在她身旁开解她的少年,只是那人的面容却是模糊。

很快妙音也停了,又换上了魔音。

往复几次之后,房门开了,慕容铮一个人走了出来。

众人在客栈外汇集,他道:“出发吗姐姐?”

周南因忍不住问:“景真,是你在吹笛吗?”

慕容铮轻咳一声,在众人里挑挑拣拣地看了一圈。

阿二道:“是我让木少爷教我吹笛子来着。”

周南因向慕容铮笑道:“吹得真好。”

她怕阿二受到打击,又向他鼓励道:“学得也不错。”

慕容铮丝毫不以为耻地向阿二道:“好好练习,太难听了。”

阿二躬身道:“是,是。”

大家商议行程,周南因道:

“往襄阳去,晚间走到哪住哪。你说呢,景真?”

不知不觉的,她现在遇事喜欢和慕容铮商量。

慕容铮举目南望,问她:“姐姐,你怕那些人找到你吗?”

周南因摇头道:“我有绝对的把握能让你安然离开,没什么好怕的。”

她现在有一种人在谷底、破罐子破摔的慷慨无畏。

慕容铮向轩伯问道:“再往南经过天池山,有什么好的住处吗?”

轩伯看他的眼色,试探着道:“天池山上有个小唯弗,据说是……据说是……”

周南因接道:“我知道,是慕容铮早年建的居所之一。”

慕容铮引着她迈过门槛,送她上车,一边道:“那咱们去那看看怎么样?那人得罪了姐姐,咱们去把他的旧居砸了出出气。”

周南因觉得他讲话有些孩子气,笑道:“人与人之间的仇怨,和东西有什么关系。就是不知道那里荒废了没有,还能不能住人。”

她觉得住在深山里很不错,起码不会人多眼杂。而且就算被谁追上了,打起架来也没有顾虑。

慕容铮替她放下车帘,说道:“那就去看看。”

周南因独坐在另一辆完好的马车里,将金小娥召出,教她最基本的引气之法。上阳宗从前就有鬼仙,功法之中本身就有前人完善过的,更适合鬼魂修行的部分,二人开始的并不困难。

学了一会,周南因没有预兆地抬手将小娥收回,沉声道:“阁下既然来了,何不进来说话?”

原来她又感觉到了早间那股妖气,就出现在车顶。转瞬之间又已到了她身前,而赶车的阿二还毫无察觉。

获鹿坐在她对面,明知她看不见,还是稽首道:“这位元君,在下有礼了。”

车中只有她二人,周南因也不用怕吓到谁,直接地道:“说来意,请明言。”

来意么,自然是慕容铮托他来的。明言,却是不可能的。

获鹿道:“是为了做生意。卖不出去货,在下生计无着,想来想去,还有口宝剑,不知元君有没有兴趣?”

他拿出一把窄刃长剑,“锵”地一声拔出,森然的寒光立时盈满车室。

周南因刷地抽出金丝拂尘,凝神戒备。

获鹿笑道:“不用多虑,单纯卖剑而已。宝剑虽有锋芒,但终究是死物,又没有机关,买下也无妨。元君请试剑。”

他手托剑锋,双手呈过去。

周南因等了会,才缓缓放下拂尘,以玉石尘柄将剑推回,说道:“我不需要,多谢。”

获鹿诧异:“我这口剑物美价廉,元君既然没有佩剑,何不买下?”

周南因道:“我有我自己的剑,它虽然现在不在我身边,但我总会拿回它。”

佩剑握兰,是上阳宗之宝,一年前她突破天重境,方宗主亲手交授给她。

前不久,她不奉新任掌教之命,执意下山时,又将它留在了上阳宗。

获鹿又重新审视了她一遍,道:“一把剑而已,元君何必执着?”

周南因却道:“没有剑,我也很好。”

获鹿心道:你是很好,可我怎么交差啊。

他是南斗六人之中年岁最大的,当初学艺之时就自觉该让着弟妹。

其余人有的强势,有的鬼精,只有他恬淡随和,是以反倒渐渐成了六人中话语权最低的,心知完不成慕容铮的任务,回去少不了挨埋怨。

他搓了搓手,在车厢内思索了好一会,忽然灵光一现,说道:“你能感知到我的气机,对吧?”

周南因不明所以,但还是“嗯”了一声。

获鹿道:“实则万事万物都有气机,只不过你们人族天生七窍玲珑,过于依赖五感,而失去了对自然的气机感应。”

周南因像是抓住了什么吉光片羽,又不能完全领悟,追问道:“什么意思?”

“这么和你说吧,有些物种天生就看不见,或者近乎于看不见,但一样能在野外精准觅食,躲避天敌。”

“老天爷关上了它们视物这条大路,却也另留了一条小道儿,那就是感知万物气机。”

周南因柳眉微蹙,听得专注。

这让获鹿十分有成就感,比教慕容铮吹笛可痛快多了。

他继续道:“何为气机?是天地运行的自然机能,是世间万物体内的生气与死气,生机与机宜。”

“你能感知到妖气、鬼气、魔气,便是天地为道人开的一扇窗。如果你将这扇窗扩大,自可以感知到除妖魔鬼怪之外的其他事物。”

这是周南因从未接触过的,她心念转得很快,有些东西仿佛触手可得,即刻就要悟到,已经完全顾不上质疑这个人的来历和目的。

她问:“如何做?”

获鹿一振衣袖,也很兴奋地道:“这就是,在下化形之前五百年求索之所得了!”

晌午以后,慕容铮正在车内翻看闲书,疏忽间眼前已多了一道红衣身影。

获鹿在对面看他,脸上颇有自得之色,一幅神清气爽,大事已成的模样。

慕容铮瞄了一眼他身背的宝剑,说道:“大哥,不是让你给她剑吗?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没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获鹿高兴地道:“我虽然没能把剑给她,但我教了她一门本领!你这个小姐姐还真是聪明灵慧,一领就悟,好苗子,呈我衣钵,我喜欢。”

慕容铮无语。

“本领?你不会教她训兽刷马吧?”

“当然不是。”获鹿连连摆手。

“你忘了,我在化形之前的五百年都是看不清的。”

获鹿原身是一条普普通通的松花蛇,光是修炼到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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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就用了五百多年,直到被道君选中,修为才突飞猛进起来。

前五百年间的每一天,都是半瞎着爬在地上,吐着信子摸索过来的。

只是他这门本事虽然很厉害,却几乎毫无用处。眼睛好的人用不上,眼睛不好的人又学不会,当然他也没功夫教。

遇上周南因,算是八百年来头一次,他自己也很高兴。

慕容铮明白了他的意思,坐直了身子问道:“你那套东西能感应到什么?能知道长相神情这些吗?”

获鹿道:“怎么可能那么详细!就是能大概感知到这儿有你这么个东西,再辨认出是长是方,是园是扁,是吃的还是敌人。”

“哦。”

慕容铮放心了。问道:“她人呢?”

“还在领会。我得赶紧走了,免得她一会儿还要来谢我。”

获鹿闭了下眼睛,便有一只短尾大雕追上马车,他提气跃上雕背,朝慕容铮挥了挥手,那只金雕就振翅冲进云层中了。

直走到戌时,才到了天池山脚下。山路越来越窄,渐渐的只剩下台阶,难以行车。

周南因的车内始终没有动静,慕容铮就在外面负手看天,耐心地等。

又过了两刻,她才掀开车帘,叫道:“景真。”

慕容铮回身,就见她眼中荧彩闪动,准确地看向自己这边。

猛然之间他竟觉得有点局促,下意识地正了下头顶玉冠。

周南因轻盈地跳下马车,向他走过来,笑道:“你等急了吧?”

慕容铮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被她抓住。

“姐姐能看见了?”

“不能,但是我知道你在这了,不是因为听到你的声音。”

周南因感知了一下,问道:“他们人呢?”

“我让他们先上去收拾一下,免得不能住人。”

实则小唯弗一直有人打理,没什么好收拾的。

慕容铮心想:大哥这套感应之法,好像有点东西。

周南因已经开始向山上走,她手里仍拿着盲杖,偶尔才点上一点。

慕容铮跟在她身后,听她主动解释道:“你记得今天早上来卖坐骑的那个人吗?”

“怎么了?”

周南因道:“他教了我一套气机感应的方法,我现在能感知到很多东西。”

她停住脚步,微微仰头,那种感觉很奇妙,仿佛万物都簇拥在自己身周,而自身也融进万物之中。

周南因发自内心地粲然一笑。

慕容铮被那笑容晃了下,却也没有移开目光。

“姐姐不是一早就叫他走了吗?”

“对,但是后来他又回来了一次,只不过你们都不知道。教完我这些他又走了,我当时忙着领悟,都没来得及谢他,也没问过他是谁。”

“我就说,天道会帮姐姐的,这不就派了个人来教你么。”

周南因停步看他,说道:“景真,你是我的福星。”

慕容铮微微一笑。

天池山并不很高,胜在景致清幽,山腰处有多股泉水汇集成池,夜色之下微波盈盈。

二人顺着碎石古道蜿蜒向上,穿过葱郁的林木,来到山门之外。

周南因能感觉到有处门楼,大概还有一块牌匾,她道:“有字吗?”

慕容铮道:“‘万象唯弗’。”

天池山这处居所建于他少年之时,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门上匾额也是那时写的,慕容铮仰头看着,觉得这四个字笔锋幼稚,很不顺眼。

他道:“姐姐,你将匾额打下来算了。”

周南因摇头道:“匾额又不是人,打它有什么用。”

一路走去,亭湖游廊一应俱全,建筑造景,处处契合着他年少时的审美,直走到主殿门外,门两侧竟然还题着:

“少年辛苦终身事,莫向光阴惰寸功。”

慕容铮似乎能看见自己当初那副傻样子了。

他听见周南因问:“这里写的什么?其实我也有些好奇,大魔头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慕容铮道:“什么都没写。这园子估计是工匠们随心意建的,和他没什么关系。”

幸好阿鸢找到二人,说是饭席已经制备好了,周南因才不再问。

她本以为在这种荒僻的地方,就是简餐,没想到仍旧很丰盛,慕容铮告诉她是晚间路过村镇采买的。

入夜以后丹女等在墙外饮酒作乐,周南因皱眉道:“不对,多了七人。”

她要过去,又怕留慕容铮一个人在房中有失,干脆将他一块带上,拉着他快速走出山门,在天池山随处可见的裸石后蹲下,一面感知,一面听众人说话。

只听一个粗豪的声音大笑道:“丹女,你想没想哥哥?待会跟我去林中叙叙旧吧!”

丹女道:“呸,想睡老娘,再修炼一百年吧!”

那人道:“跟我睡跟小白脸睡不都是一样嘛!让你快活不就行了。”

周南因没想到大家说的是这种话题,她还拉着景真,只觉得脸上腾的一下烧起来。

慕容铮知道她只能感知出个大概,仍是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红透的脸,笑吟吟的。

丹女道:“老娘睡过的男人虽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个顶个都是我看得上的,是老娘乐意!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大呼小叫,待会吵得周真人听到了,哼,尊主还不……”

慕容铮很轻地清了下嗓子。

空地上顿时鸦雀无声。

周南因知道暴露了,拉着他走出来,问道:“新来的朋友是谁?”

来的自然是不平、不辞等几位峰主了。被慕容铮目光扫过,有几人已不自控地跪了下来。

慕容铮笑道:“这是干什么,周真人是名门之后,心怀慈念,难道还能杀你们不成?”

丹女忙道:“周真人莫怪,这是咱们几个之前的好兄弟,分别的久了,心中想念。今天恰好遇见了,才一块聚聚。”

林子中一阵踩踏落叶之声,接着大踏步走出了一个身围兽皮的壮汉,他看见这么多人在这里杵着,就自行走到了火边,大咧咧地道:“借你们个火烤烤!”

场中所有的人,修为最差的也是地重境,都能清清楚楚地感知到,这是一只刚化形没多久的白狼。

如果这壮汉再修上几百年,说不定远远就被这群人的气机吓跑了,可他此刻却是毫不知情,还拿出了一条鹿腿来递到火上烤着。

放在平时,大家可能随手打个响指就能将他赶走,可现下里哪个也不敢擅自动上一动,都在原地听着那大汉叫:“愣着干啥呀,过来分你们点肉吃。”

还是慕容铮先说话,他双手在后边环住周南因的腰,低头靠在她背上,悠悠地道:“姐姐,这家伙拖着条又长又粗的尾巴,是妖吧?太吓人了。”

段孤星差点又咳出来,憋得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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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到的几位峰主没有见过世面,有人呆傻,有人面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实则那壮汉并没有尾巴。

但周南因看不见,她知道有些小妖刚化形的时候,可能变化不完全,肢体末端仍呈本体模样,也许这只就是。

但它在深林里,不入世,也没有伤人之意,反倒想分肉给众人,周南因也不会对它怎样。

她回过手,抚上慕容铮的长发,安慰道:“别怕,躲在我后面。”

之后向那大汉道:“英雄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山里,不回家?”

壮汉嘿嘿一笑道:“你这丫头真有眼光,能看出来我是个英雄。我和仇敌打架,逃到这来的,告诉你的小郎君别害怕,我烤烤火吃点东西就走。”

周南因便向慕容铮轻声道:“看,妖也有好的,他同丹女他们一样,不会害人。”

丹女几人的脸上也现出惨兮兮的神色。

那壮汉扯出半熟的鹿腿大吃大嚼,向周南因道:“待会要是我们打到这里,你们可别怕,咦,你是个瞎子啊?”

他话一出,众人都向他投去凶光。

周南因却笑道:“是。”

“年纪轻轻的,真可怜。”

周南因这次却没有答他的话,她能感知到有很多人御剑向这里来了。

她道:“丹女,你同阿大阿二一起,先带景真走。”

其余人听她这么说,纷纷祭出兵刃。

周南因暂时也顾不上查问新来的几人,向众人吩咐道:“不可妄动!”

她拉开慕容铮的手,向他柔声嘱咐。慕容铮只是低头看她。

那名壮汉仿佛也嗅到了什么,抛下鹿腿,冲入林中,反手扯下身上兽皮,瞬时之间变成了一头公牛大小的雪白胡狼,疾矢一般迎上了一头硕大的野猪。

猛兽相争,场面尤为残忍惨烈,咆哮之声响彻山野。

正这时,一道惊鸿般的雪亮剑光自天外直斩下来!

第30章 “周真人没意见,我就没意见。”

段孤星等人的兵刃纷纷升空,周南因抬手,一道巨大的灵气屏障唰然展开护住空地。

可那道剑光并没有朝着众人,而是一剑下去将那只巨大的野猪斩为两段。

一个翠绿衫裙的女子追着剑光迅速下落,精准地骑在那头白狼的身上,左手灵光聚集,击在白狼三阳魁首,阻止它化形成人,娇叱道:“以后你就是本小姐的坐骑了,走,转一圈!”

呼喝之间,像是丝毫不惧怕周南因这些人会对她突然动手。

听到这个清亮的声音,周南因蓦地笑了,低声道:“王师姐。”

本来要送慕容铮走的事,她也不再提,而是把他拉在身边。

能成为坐骑的灵兽一般都得要没有开智的,这样主人可以控制它的元神。

一旦兽类开智化形,自我意识大多会与人趋同,认为自己是人了,以被迫现出原形为耻,更别提被人骑乘。

那头白狼显然不愿意,纵高跃低拼命甩头想将那女子甩下去。

天外御剑而来的其他修士也纷纷落下来,在外围站定。

百余人中玉堂宗的人占了大多数,只有十几个水墨袍服的静虚宗弟子。

庾霜意站在最前方,看了周南因一眼,目光落在她牵着慕容铮的手上,又缓缓垂眼,仍是一副淡漠之色。

玉堂宗有位中年人向狼背上的女子道:“王真人,还是大事为先!”

绿衫女子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向着白狼道:“你那丑兮兮的对头已被本小姐一剑斩了,你也想死吗?不老老实实的,先削了你的耳朵!”

说着拔出剑来,寒刃映着月色,水一般的光华瞬时溢满山顶,一看就是一把无双宝剑。

白狼果然老实了许多,在那女子的指挥下,走到庾霜意等人的前面。

玉堂宗中有许多人面露不满,却也没人敢明言。

女子调转狼头,向山顶喊道:“玉娇客在哪?出来回话!”

周南因放开慕容铮,走到最前方,微笑道:“见过王真人。”

那女子喊道:“玉娇客,我问你,玉堂宗高讼真人他们是你杀的吗?”

周南因平静地将声音传出去。

“不是,我们在长安城外分别,我即刻动身往鸾川县城,自那以后,再也没见过他们。”

女子又问:“你在鸾川与玉堂宗、太清宗、杏林宗起了冲突,是不是?”

周南因道:“是,我盲杖上的机关还打伤了两位玉堂宗的师兄。”

女子道:“后来你又挟私报复,杀了玉堂宗和太清宗的人,是不是?”

周南因道:“不是,我毫不知情。”

女子道:“可玉堂宗咬定是你做的,你怎么说?”

周南因隔了一会才道:“我会协助玉堂宗查出真凶。”

二人一问一答,周南因身后,慕容铮静静看她,其余人自然也都静悄悄的。

另一边玉堂宗却有人忍不住道:“她当然不会承认了。”

绿衫女子便向周南因喊道:“大家不肯信你!用剑说话吧,接着!”

她扬手抛出一物,携着沉沉之势破风向周南因飞去。

周南因感知到那东西的大小和位置,纵身跃起,捞在手中。一触之下,顿时露出喜色,道:“握兰?”

玉堂宗有人厉声道:“王韶雁,你什么意思?”

那女子向他道:“怎么?你们不是要静虚宗来帮手同她打架的?既然要打,当然要有兵刃,本小姐可从不欺负赤手空拳的人!”

又向山上道:“玉娇客,拔剑吧!”

周南因笑意不减,放下盲杖,握兰剑的三尺青锋缓缓出鞘,斜指地面,受她灵气激荡,雪亮的剑刃发出阵阵嗡鸣。

王韶雁向庾霜意道:“看好我的狼。”

之后在狼背上提气纵身,疾风一般挥剑攻来。

周南因横剑挡格,兵刃相交处撞出雷轰电闪一般的巨大亮光,二人就这样你进我格,你退我追地斗在一起。

对付盲人最好用的当然是无声无息地出剑,但王韶雁每一个动作都以灵力激荡得声响大作。周南因既能感知到她,又能听到声音,也几乎没有吃亏。

静虚宗王宗主的看家剑法名为“决云冲斗”,剑势端严霸气。

王韶雁是地重境后期,早得其妙,一柄长剑上下飞舞,便如神龙破空,声势骇人。

周南因使的是上阳宗的“青萍微澜”,取意自“风起青萍之末,浪成微澜之间。”

讲求以小博大,剑势灵动轻盈,潇洒蕴藉。

两人都是当世道门中排得上号的高手,剑气流转间引动天地之气,本来晴朗的夜空渐渐有云层聚集,到后来甚至每一次对撞都能激发狂雷与电光。

双方人马一时间连恩怨也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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