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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面的松树实在生得好看,她想等景真会试完,作为礼物送他。
之后周南因找了处空地,几乎练了一晚上的剑,才将视线和感知协同起来,现在她与人动手,不仅能看到面前的敌人,还能感知到身后的。
之后,就匆匆来了乐游苑。
虽然一夜没睡,但她现在丝毫没有倦意,反而精神抖擞,想的只是如何才能让洛哈开口。
忽然听到不远处一阵喧哗,里面有个声音十分熟悉,周南因看过去,只见一个摊贩正扯住一个长脸青年,大喊:“把我儿子的木锁还来!”
他身后有个小男孩正捧着一套鲁班锁掉眼泪。
青年人颌下一部美髯,模样打扮都是一派仙风道骨,只是说起话来像个无赖小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拿了?不如你来搜好了,搜不到的话,他手里那套锁也归我!”
周南因听声音语气,一下子就确认了这人是范灵宝,也大概猜出了怎么回事。想必他看见人家摊主给孩子做的鲁班锁精致好玩,又去偷了。
她过去拿了一锭银子递给摊主,说道:“我赔你。”
摊主一把抓过,去哄孩子了。
范灵宝凑近了往幂篱的面纱里面瞧。
周南因掀起一角让他看了一眼。
范灵宝奇道:“是你啊女娃娃?你眼睛好了?想不到那个和尚还真行!”
周南因:“什么和尚?”
范灵宝猛眨眼,咳了两声,捋着胡子东拉西扯道:“我又没拿,你凭什么给他钱?”
周南因不想和他纠结这事,而是问道:“我不是让你保护景真么?你到处乱窜,不听我的话,想做小乌龟精吗?”
范灵宝心虚嘴却硬:“谁说我没保护了!这不是得来参加法会么,我的宗门到了,没有宗主怎么行?”
周南因:“你的宗门?”
范灵宝四下一望,看见了几个身着浅青色袍服的弟子,几人都是用手捂着胸前。
他拉着周南因一边跑过去,一边大声招呼:“哎!师尊在这呢!”
那几名弟子见了他,也没有重逢的喜悦,反而都有点失望似的,敷衍着行了个礼。
周南因这才看清,原来他们用手捂着的地方都绣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大蝙蝠。
她忍俊不禁,范灵宝却根本不在意弟子们的敷衍,带着周南因和众人大摇大摆去了东边的坐席。
他的灵宝宗小的不能再小,而且远在东海外,本来是绝不会在邀请之列的。可王宗主一句话,东坐席便有了他们的位置。
周南因也沾了光,虽然只能在东席的角落处,但到底离法台近了许多。
这时她才看见法台东侧绘着一个巨大的黑白太极图,而西侧则是金光闪闪的一个“卍”字图形。
各宗门也开始陆续到场。
周南因在幂篱内,看见王韶雁终于穿上了静虚宗的水墨袍服,拆了繁琐华丽的发饰,梳了个道髻,正臭着张脸,跟在王宗主后面。
她身边的想必就是庾霜意,仍是一副玉树临风、端正冷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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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虚宗弟子人数很少,又不理俗事,宗门内从没设过掌教一职,便只有王宗主一人坐在最前排。
她秀丽的脸上虽然什么表情都没有,却一眼就能捕捉到她满身的傲气。
静虚宗旁边就是杏林宗,杏林宗的弟子们也是早早就到了,周南因却没有见到萧梓林。
宗主司马寒山也没有在。
杏林宗上一任掌教身故之后,宗内曾为争做掌教起过争执,司马宗主便立下规矩,弟子们谁先医活一千人,谁就是掌教。
至今还没人完成,掌教一职便一直空悬。
是以杏林宗最前排的两个席位都是空的。
之后便是玉堂宗和太清宗了。
玉堂宗前排只有莫掌教一人。
太清宗前排则坐着宗主杨一浮和掌教唐之策。
又等了一会,上阳宗才到。
周南因远远就看到走在最前方的那个鹤发童颜的老道,上阳宗的方宗主。
他不是实体,只有一个虚幻的影子,所过之处,引起那些没见过元神出窍的百姓发出一阵阵压抑的呼声。
上阳宗的陶掌教和玉潇湘等弟子都跟在他身后。
老道走入席前,包括王宗主在内的几名仙首,纷纷起身向他稽首,执晚辈礼。
方宗主是周南因的师祖辈,与司马寒山一样,都算是后进们的老前辈了。
她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可老道只是微微抬手,众人便都觉得一股和煦的灵力将自己的动作一阻,稽首的深度便停在了平辈礼。
方宗主点了下头,道:“诸位都是贫道的道友,无需过谦。”
之后便带着陶掌教等落席坐定。
其他各宗和佛家各派也慢慢到齐。
周南因一眼就认出了普渡寺的空性,她眼光在西侧坐席上不断睃巡,见到了伽蓝寺席中有许多番僧,但从衣着推测都不是洛哈尼赫鲁。
一直等到辰时,北侧席位传出内侍尖且高的一声“皇上驾到”。
佛、道两席直身行礼,文武百官并在场所有百姓,尽数跪倒,山呼万岁。
周南因从前潜心修行,根本不关心帝位更替。只有元冲子在给她讲史书时,才偶尔提及一句当朝君主。
此时见到人皇竟然是一个小小的孩童,还有点新奇。
小皇帝不过四五岁的年纪,被一名宫女抱着上了北席的最高处。在他身后有一位身着明黄色宫衣的端丽妇人,想必就是当朝太后褚氏。
其他皇室成员各在下方落座。
小皇帝的左手边,竟有着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的金发外族男子,正在笑嘻嘻地和太后说着什么。
周南因目光扫过,看见金发男子的身旁,还站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正负着手,居高临下地望向场中。
他身着一身月牙蓝色的锦袍,两圈银质的腰带束住劲瘦的腰肢。而他的脸,却被掩在一块纹银面具之下。
同极原山魔头一样的面具!
她猛然睁大了眼睛,心脏似乎被重重攫住,紧得透不过气。
几乎同时,那人的脸转向灵宝宗的方向。
不知道为什么,周南因就是觉得他是在看着自己。他的目光隐藏在面具之下,令人无从捉摸,却如有实质,仿佛穿透了面纱,落在她的脸上。
他是*那个人吗?!
不止是她,玉堂宗之中也有人见到了,东侧席上响起一阵阵窃窃私语声。
不过很快就被内侍的声音打断:“有请皇祖司马真人,大国师洛哈牟尼,各入其位!”
周南因的注意被吸引过去,看见一僧一道同时自两边入场。
道人步履稳健,身着杏林宗最普通的宗门服侍,个子不高,面相不过是四五十岁年纪,连一根白发也没有。
如果在外单独遇上的话,周南因绝对没办法把这个平平无奇的人,和名震当世的“司马三香”联系起来。
据说司马宗主自己已然超脱生死,平日只医不可活之人,出手之前焚香三支,燃起的香烟若笔直向上,则救;香烟若四处散逸,则不救。
三香定生死,从不破例。
所以才有了司马三香这么个绰号。
另一个老僧必然就是洛哈尼赫鲁了,他身着无上大衣,皮肤黝黑,面颊短而宽,眼睛黑且大,脖子上带着一串个头不大的火红佛珠。双手合十,缓缓走上法台,在“卍”字符上站定。
所有僧众起身同讼“阿弥陀佛”,声音虔诚且恭敬。一时间偌大的法场之上,人人肃穆。
洛哈也微微低头,正准备还礼,念声佛号。
“阿”字刚刚出口,便有一个浑厚洪亮的男声道:“谢老太爷到。”
周南因对世家大族几乎毫不了解,刚才连看也没向文武席上看。
这时才分了些目光,看见一个精神矍铄的华服老头,在一名美貌侍妾的搀扶下,缓缓走上南席,向北屈身,就要叩拜。
太后道:“谢老太爷年事已高,准免跪。”
她声音不大,传的并不远。
虽然在场有修为傍身之人都听得清楚,但还有百官和百姓,当下便有内侍高声复述。
谢老太爷也毫不客气,当即止住叩拜的趋势,转身入席。
南侧席中说是文武百官,却没有文武分开,而是按照家族分着落座。
“王、谢、恒、庾”四大家族人数最多,其余中小世家各自散落。
谢老太爷毕竟曾是翻手为云覆手雨的大人物,现今谢家的精神核心,他一出现,各人都难免心中嘀咕。据说这个老头早已退居幕后,闲享清福,各项活动中从来是见不到人影的,今天不知什么风把他吹来了,莫不是谢家要有什么动作?
如此一来,场中的肃穆劲立刻消散。
洛哈尼赫鲁的一句“阿弥陀佛”到底说没说,大家竟也没太关注。
内侍便高声宣旨,什么皇恩浩荡,四海升平之类的乱吹一气,最后才道:“有请两教各出上仙一位,辩法开始!”
第55章 想到晚上可以在宫宴上见到周南因
洛哈尼赫鲁的五官使劲地拧了一下,向北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对汉话算不上精通,就请贫僧的师兄法暗禅师,为陛下、太后和百姓讲经说法。”
一位同样身着至高法衣的僧人微低着头走了出来,立刻引起外圈百姓的一阵骚动。
范灵宝道:“啊,是这个老白脸啊。”
周南因问:“你们认识?”
范灵宝道:“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这人是伽蓝寺以前的招牌,长得漂亮又精通佛法,远近闻名,那时候他们庙里香火大盛,有一半原因都是因为他。所以洛哈那个大老黑到中土来以后才会挂单在伽蓝寺。”
周南因就多看了法暗几眼。
见他长着一双斜长的丹凤眼,容貌的确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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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只是年纪已不小了,让人不免生出美人迟暮的唏嘘感。
这次法会安排了辩法和斗法两项。
佛道两家虽然教义不同,但都属方外之人,不屑于互相辩论,辩法就变成了说法,成了司马寒山和法暗两个人先后讲经授义。
但在普通百姓听来,道家的“逍遥无为”,哪有佛家的“苦己济世”受用?
法暗在讲经时的受欢迎程度也就远远超过了司马寒山。
中途他在停顿之时,睁开眼睛看向百姓群中,目光扫过一双双虔诚崇敬的眼睛,停在某一处。
乔引凤正站在那,围着头巾,遮住大半张脸。
她那天晚上丢了元冲子的遗物,匆匆离开,折回临川崖,只看见宗熔守在周南因门外。宗熔说是在廊下捡到了周真人的东西,来归还的。
她又寻借口找过了慕容铮,试探几句,见他待自己一切如常,才放下心中的忐忑。
此时她混在人群里,向着法暗柔婉地一笑,忽然抬起手来点在自己唇上,张开嘴含住了半根手指。
法台上,面对她如此露骨的挑逗,正被万千双眼睛注视着的法暗猛地怔住,半晌没能说出话来。直到弟子轻声提醒,他才回神,轻了轻嗓子继续讲下去。
过了会他再去看,乔引凤却已不知到哪里去了。
对于道家佛家的教义,周南因都是能听得进去的,甚至从司马寒山和法暗的讲述中悟出一些从前不懂的东西。
可范灵宝早就开始无聊的抓耳挠腮。
御席上也有人坐不住了。
慕容光凑近慕容铮身边,一点也没有压低声音,问道:“叔儿,这秃驴讲的什么玩意,什么法他妈的华?”
“不知道。”
慕容铮随意地靠在椅子上,眼光看着周南因的方向。
他一眼就能认出来那个人是她,从她端正的坐姿里就能想到面纱之下认真领悟的表情。
这些平日里他最烦的教义经文,因为周南因爱听,竟也顺耳了许多。
慕容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问:“小婶娘在哪呢?”
慕容铮给他指了指。
慕容光道:“这也看不见什么模样啊!想个什么法儿让小婶娘快上去揍那个黑秃驴?”
慕容铮对他不予理会,他想起一事来,偏头向着首席方向道:“听说陛下今晚要请新任国师入宫赴宴,是吗?”
虽然问的是“陛下”,答的人却是太后。
“皇叔也知道了?哀家往四方馆送过请帖的。若无人能胜大国师,便还是请洛哈国师。”
慕容铮点点头,问道:“我们能不能去?”
太后连犹豫都没有,立刻道:“当然。”
之前晋国与赵国对峙占优,她便一直晾着燕国的来使。这几天不知怎么了,局势忽然逆转,前线节节溃败,逼得她又不得不主动去找燕国使臣了。
可慕容光倒反过来拿捏她了。
中秋宫宴,她一早就命人发过请帖去四方馆的,只是慕容光说没空。
这会他们主动要来,她当然一口同意。她是人精,一眼便看出这位无职无权的“皇叔”怕才是燕国使团真正的话事人,言语之间很是恭敬。
慕容光笑嘻嘻道:“到时太后可要陪我喝上两杯。”
他这话失礼至极,离得近的王公都对他怒目,他却满不在乎。
太后也只好压着怒意,向他笑了笑。
慕容铮想到晚上可以在宫宴上见到周南因,面具下的唇角微微勾起,根本也没去听他们说话。
又等了没一会儿,小皇帝从奶娘怀里爬起来,走到看台最前方,声气稚嫩地大喊道:“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打架?叨叨起来怎么没完没了啊?”
司马寒山的脸顿时阴得可怕,向北侧御席投去一瞥。
太后忙柔声斥道:“陛下,快回来!”
静虚宗前排,王宗主凉凉一笑,用只有自家弟子能听到的声音道:“岁数大,心眼小。”
众弟子自然都知道她在说司马寒山,王韶雁好奇地去看,庾霜意却仍淡然。
皇帝再小,也是人君。司马寒山虽然是他的祖宗辈,虽然心中震怒,却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什么。
法暗只是微笑了一下,三两句便结束了讲经。
法台再次空下来,有内侍高声道:“辩法结束。请两教各出上仙一位,于法台范围之内,各出其能,斗法比试。”
百姓之中立时有人欢呼。大家赶早过来,不就是为了瞧一眼神仙打架的热闹嘛!
官员坐席中也有豪放豁达些的武官跟着嚎了几声。
数十名伽蓝寺僧众沿着法台外围站好,闭目讼念,很快法台外侧便涨起一面金光屏障。这是防止法术威力太过猛烈,误伤皇族和百官。
太清宗也有数十名主修阵法的修士,快速飞掠,各自站位,在金光屏障外又起了一道道家法阵。
内侍尖声道:“请大国师!”
洛哈尼赫鲁上台站定。
内侍看向司马寒山,问道:“司马真人?”
司马寒山精通医术和教义,自身修为却是平平,甚至还不如他自己的一些徒弟。
但这丝毫不妨碍他是中土道门的泰山北斗,这次佛道法会就是他一手促成。赢下法会的人就出任中土仙盟的盟主,也是他先同意了之后,各宗门才纷纷表态的。
他平淡地道:“太清宗杨宗主。”
内侍便高声道:“请太清宗杨宗主!”
这次的法会上,谁能赢下洛哈,谁便能继任国师。心动的人不在少数,但一想到对方的三昧神火,敢上去的就没剩下几个了。
司马寒山直接点了杨一浮,绝大多数人也心服口服。
王宗主虽然看不上司马寒山,却也得卖个面子给他,同时也觉得让杨一浮这个愣头小子上去探探虚实也好。
当下道门中无一人有异议,杨一浮清澈且不太聪明的眼中有兴奋期待,也有郑重,深深吸了口气。
唐之策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说道:“请星宿神君来抵御他的佛火。”
杨一浮点头,提气纵身,凌空稳稳地落在法台的太极图形上。
人群中便有人高声叫好,小皇帝和百官们也都来了兴致。
连慕容铮的目光也被场中短暂地吸引了过去。
杨一浮向洛哈稽首道:“晚辈修为粗浅,自知非大国师敌手。只是司马真人示下,不敢不从,斗胆讨教,请大国师手下留情。”
他这不过就是晚辈自谦的场面话,谁想洛哈圆瞪双眼,撇着嘴道:“你既然知道不是我的对手,何必上来?我没有时间陪你玩,下去。”
有人发出嘘声,了解这位大国师的却都哈哈地笑。
周南因自刚才看这位国师就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却说不上来,现在终于明白了。
中土礼仪之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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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究仪态礼节,追求举止端正,神态自若,所以周南因接触过的大部分人都不会挤眉弄眼,可这位大国师却总是有很夸张的表情,五官乱飞。
她一下子也就想通了,对方很可能不知道杨一浮只是客套谦虚,以为他真的“修为粗浅”了。
杨一浮被洛哈搞得接不上话,干脆就不接,啪啪啪三道符纸甩出,双手结印,低声道:
“天罡从云,青龙显真。”
“咸池凶金,白虎显真。”
“南宿红鳞,火羽显真。”
声毕,法台上空赫然出现了一条体长十几丈、霸气嚣然的青龙,在空中蜿蜒着发出了震耳的龙吟。
道门中都知道太清宗擅符咒,能召唤二十八星宿神君法相,但大多都只见过召唤青狼、火猴这些,因为青龙乃二十八宿之首,一般人的修为根本召不出。
东西两席的修行中人都震惊、新奇,普通人更不必多说,外圈的百姓中大部分人都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百官们大呼赞叹,小皇帝直接被吓哭,但却又躲在奶娘怀里边哭边看。
慕容光道:“呦,这道人厉害,一上来就搞这么霸道的?我还以为得先过过手呢。”
慕容铮又去看周南因,随口道:“还没完呢。”
果然,他话音刚落,伴随着龙吟,场中又响起一声虎啸,出现了一只丈余高的巨大白虎。紧随白虎,杨一浮的另一侧,一条数丈长浑身燃着火焰的红色大蛇现身,扇动火翼,示威一样喷吐出一道火柱。
杨一浮忌惮洛哈的神火,上来就是急攻。
人们还处在初见神兽的惊骇之中,青龙白虎火蛇已经在他的神授下冲向洛哈。
太清宗门人高声喝彩。道门中的其他人,包括王宗主在内,都觉得这次或许真的有戏,洛哈就算强,未必抵得住三大星宿齐冲。
周南因的心也提起来,紧张地盯紧洛哈的反应。她很少与和尚动手,对佛家术法很多都还没见过,这是个了解洛哈的好机会。
只见他右手竖于胸前,左手高举,垂目念诵了一句经文后,在他身后猛然出现了一座高入云端的佛陀法相,金身螺发,面容慈悲。
于是刚站起来的百姓们又都争先恐后地叩拜下去。
法相双手同挥,便拒住了空中的青龙和火蛇,洛哈召来禅杖击出,强横无比的纯阳灵力砸在白虎的天灵之上。
第56章 她手持握兰,缓步走上法台。
白虎是西方七宿之首,虽然现身的是法相不是真君,但其中所蕴灵气之足之猛,足以睥睨当世大部分修真者。
可洛哈满蓄劲力的一禅杖下去,白虎巨大的灵体轰然瓦解,散成万千缕灵气,复归天地。
杨一浮当然也知道白虎阻不住他,却没想到这么快,转瞬之间,洛哈那张黝黑的脸已经逼到眼前。
他抽出一把铁骨扇挡了一挡,立刻感到气脉不畅。
杨一浮明白这是由于对方灵力强过自己一截,当下不与洛哈硬碰,扬手又挥出长长的一串符咒。
每一张都是至上雷符,每一张都足够耗空一名普通修者的灵气。
周南因在鸾川县城曾经硬接过守平子的雷符,这次见到杨一浮的,只觉得雷符和雷符之间竟是天差地别。
云从龙、风从虎,自从青龙白虎现身之后,场中风起云动就不曾停歇。
此时更是有大片浓云汇集到法台上空,滚滚云层之中有偶有雷电骤起骤灭。
随着杨一浮的动作,云上电光渐消,又在下一瞬,轰然炸开,万顷狂雷在云层之下凝聚,拧成一道数丈粗的电龙,携着排山倒海的天地之威,劈向洛哈尼赫鲁。
佛陀金身,青龙火蛇,在这样的雷霆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渡劫天雷尚没有如此威势,道门中那些没见过前辈渡劫的都已被震慑得心摇神动,在狂风乱卷之中瞠目结舌。
百姓里更是有人已经开始四处躲藏避难。
周南因头顶的幂篱险些被风掀走,她抬手按住,秀丽的容颜露出来,虽只一瞬,但慕容铮也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周南因将幂篱重新戴好,蓦然感到对面坐席上有人在盯着自己看。
她掀开面纱,对上空性的目光,空性也看见她神采灵动的眼睛,二人各自轻松一笑。
法台上,天雷不偏不倚,只向着洛哈的落脚处劈去。
连伽蓝寺的僧众都为他捏了把汗。
却见他将禅杖高高抛起,双手合十,高唱梵语,身体忽然涨大十余倍,浑身金光迸现。
西席僧人中有人喜得大声道:“伐折罗降世!!”
那是梵语金刚之意。
“轰!”
天雷降下,尽数打在巨人洛哈的头顶。
而他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闭目念诵,竟然将千万道狂暴的霹雳尽数承受了下来。
巨人头顶流泻的电光就已将佛陀法相与青龙火羽尽数剿碎,再撞上佛道两层屏障。
法台旁围坐的僧侣道人都各自屏息,全力维持。
片刻之后,风停雷止,一道道电光缩回乌云之内不复出。
巨人洛哈高讼一声:“阿弥陀佛。”之后缓缓恢复真身大小。
杨一浮怔怔注视着他,忽然身体一晃。喷出一口鲜血来。
太清宗有人飞奔上法台,将他扶住。
他为求速战速决,一上来用的就是极其高阶的法术,每一道符所耗都极其巨大。
三道星宿大符,无数道至上雷符,已经将他的灵力彻底掏空。反震之力伤及精元,他已不能再战了。
杨一浮颓然地将扶着自己的弟子推开,向洛哈稽首道:“大国师神通无边,晚辈服输。”
洛哈哈哈大笑,几乎所有牙齿都露了出来,说道:“早就说让你下去了。”
杨一浮十分尴尬,有些忐忑地向御席上看了一眼,司马寒山面色冷得能滴出水来。
他一见了,更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太清掌教唐之策起身走至台下,用灵力将声音远播出去。
“太清宗全力一战,虽败无憾,请宗主回席。”
其实他就算不这么说,场下万余人也没有一个敢小看太清宗了。
道门中一直有些人觉得杨一浮太年轻,而且幼稚,根本不配做宗主。今天见识了他的三宿同台和万顷天雷,心中早没一点质疑了。
还有些人觉得自己或许也可以上台一试的,这下也彻底打消了念头。
慕容铮半眯起长眸,向场中看了一会,又用神念查看了下褚氏父女。
他走到御席旁,向候在那里的轩伯低声道:“去将褚望北和元冲子的活尸一并带回来。”
轩伯道:“尊主,现在动手如何找出……”
慕容铮摆了摆手道:“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快去!”
轩伯低头答应,悄然退走。
内侍的声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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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过来。
“道教之中,可还有人欲上台与大国师一较高下?”
他回到御席上,慕容光立刻道:“叔儿,让小婶娘上啊。”
慕容铮笑了笑,目光正要去寻周南因,却在半路对上王宗主犀利的眼神。他便翘起腿来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与她对视。
王宗主盯着御席,慕容铮的神情隐在面具之后她看不清,但他的肢体语言已经明明白白表示了,他不会管这档子事。
她重重哼了一声,瞪了慕容铮一眼,才大声道:“大国师没有时间恢复灵力,有所不公吧?”
周南因心中也正在想这件事。
洛哈与杨一浮斗法时间虽然不算长,但声势惊天动地,消耗的灵气必然多到难以估量,即使服用补气丹药,一时半会也难恢复这么多。
这时候谁再上去与洛哈对战,岂不是很占便宜?
洛哈道:“贫僧当然有办法,不用王宗主操心。”
他走到法台边缘,有十余名伽蓝寺僧人来到他身旁,各伸出一只手抵在他身上。
洛哈双手合十,颈上火红的佛珠飞起,在他头上快速旋转。很快,那些僧人都十分疲惫地退下,洛哈重又精神抖擞,大喝一声跃回“卍”字符上,问道:“还有谁?”
他这是靠吸收他人的灵气,快速补满了状态。
只听一声清啸,王宗主飞上法台,在他对面肃然站定。
王韶雁和悟元等几名女弟子都是拍手娇呼给自己的师尊助威,王宗主却冷声道:“闭嘴!大呼小叫成什么样子。”
洛哈道:“王宗主,贫僧也早想和你比划比划了。”
王宗主:“大国师承让。”
洛哈道:“让是不会让你的,你也不用让我。”
王宗主显然比杨一浮更了解他,对他的说话方式丝毫不以为奇,手腕一抖,长剑出鞘,发出铮然剑鸣。
她这把剑名唤“决云”,非凡铁所锻造,而是道君祖师亲赐。
当年南斗六君琼州学艺,其中本就有剑法一项。后来离开琼州前最后一晚,祖师神授技艺,六人各有所请,唯有王琼所请仍是剑法,祖师便另传了她一套“决云冲斗”和一柄神剑。
对付王宗主,洛哈十分小心,召来禅杖,主动出击。
他虽然对汉人礼节不太讲究,但人却一点不蠢笨,对战之时攻得出其不意,守得小心翼翼,实在是个很难对付的敌手。
这一场能见到他与人实打实过招,参考性比上一场要强得多了,周南因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
“决云冲斗”这套剑法,她曾见王韶雁使过很多次,威力无俦。可此时看王宗主使出来,才知道天外有天。
决云剑在王琼的手中闪着辉光,激起剑啸。
明明是死物,却被她使得如灵蛇,如神龙,大开大合,威严肆意。
明明单人只剑,给人的感觉却有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气势雄浑森然。
期间间或夹杂一招半式静虚宗从前的镇派剑法“向晚生香”,或是南斗同修的“大象无形”,每一套剑法之间都衔接得流畅自然,看得在场众人目不暇接,也逼得洛哈没空念咒做法,搞什么变大的把戏。
相较之下,洛哈来来去去都是那几式,所倚仗的不过是至阳至刚的灵力。
可王宗主天重境后期,灵力同样精纯浑厚。
渐渐的,优劣越来越明显,直到王宗主一剑刺出,中门直入。
眼看已破开他护体灵气,要将他当胸穿个透,突然一股灼热无比的火焰迎面烧来!
以王宗主的修为,御火控火自然不在话下,凡火早已经伤她不到。
她知道眼前这火是什么,只是成功在望,咬咬牙准备强冲一次。
下一瞬,久违的剧烈灼痛包裹住她整条手臂,衣物和皮肉被焚烧的味道弥漫出来。
王宗主大惊后撤,右手已现出焦黑颜色。
洛哈见状,咧开嘴大声笑起来。
静虚宗门人各个脸上变色,王韶雁匆忙跑上法台要给她服药和涂药。
王宗主道:“下去!”
说着剑交左手,只缓了一缓,立刻又攻了上去。
洛哈已取下红色佛珠,盘在手腕上,手掌挥动间,便有一簇簇神火倾泄而出。
王宗主被逼得左右躲闪,先是被烧了肩膀,又被烧掉了头发,越来越狼狈。
王韶雁急得要哭了,庾霜意和周南因也都皱着眉,心都悬了起来。
连慕容铮也收了散漫,走到御席之前的栏杆处,紧密注视场中。
直到洛哈灵力狂催,二人之间爆燃起冲天烈焰,眼看着王宗主整个人都要被包裹进神火里,她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惟精惟纯的灵气屏障,将神火尽数拦了下来。
洛哈本以为一击必胜,看见她竟然还有这么多灵气来布这道屏障,不禁悚然而惊,大喝着再发火焰。
所有人都以为王宗主是自己挡下这一道致命火攻的,甚至许多人为她喝彩。
只有她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向着慕容铮狠狠瞪视一眼,低声道:“我可不会领情。”
慕容铮看口型也明白她在说什么,只微微一笑。
三摩地神火再次袭来,王宗主飞走避开了,说道:“大和尚,我输了。可你要没这神火,早就败了无数次了!”
洛哈虽然没有搞懂刚才那一下失手是怎么回事,但她既然认输了,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哈哈笑着道:“火也是我的,你的假设没用。我赢了就是赢了!”
王宗主哼了一声,跳下法台。
王韶雁等人立刻给她涂抹灵药。
这次洛哈也不等内侍来了,站在台上面向东坐席,大声道:“还有谁?还有谁不服贫僧?”
斗法的胜败关乎到国师一位的归属,想上台去的人多得是,但看了杨一浮和王琼的两场之后,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也能认清现实。
玉堂宗自莫宗主死后,失了最强战力,就算莫掌教有心想争一争那个位子,也没有人选可上。
上阳宗倒是有几位天重境,但实力都在王琼之下。
方宗主本人想必有与洛哈一战之力,可他是元神出窍,修为只余三成,而且瞧他神情,对谁做国师,谁做盟主,似乎并没有多在意。
杏林宗主修医道,就更不用说了。
五大宗门一战铩羽,其余中小宗门哪里还有二话?
周南因本来的确想过,是否可以倚仗金针的配合出其不意致胜,但见过王宗主这场之后,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再想从他口中逼出什么话来,怕是很难了。
众人各怀心思,一片寂静中,有人举手大声道:“我不服!”
周南因被吓了一跳,因为声音就响在耳边,是范灵宝喊的。
洛哈打量了他一眼,说道:“那你上来,我们打过!”
范灵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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