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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那二人也有修为傍身,但还是被王韶雁轻松捉住,提到一间废弃的草庐中,打下帽兜来才看清原来是两个和尚。
她师父生前最讨厌和尚,王韶雁受其影响,再加上心情不好,逼问时下手难免重了些。
其中一个当场毙命,另一个哆哆嗦嗦地交待了他们要在晋燕边境做一个辅阵来配合北方的伏魔大阵,至于布两个阵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只是听令行事,并不知晓。
周南因向空性老僧请教伏魔阵的时候,王韶雁也是在的,她自然知道这个阵法主要针对谁。
她心中气恼,冷冷地道:“你们做和尚的,觉得今生苦修就能来世享福,是不是?”
那和尚点了两下头。
“那本小姐就做件善事,送你去享福。”
王韶雁长剑出鞘,转眼间已送入那人左胸。随后急匆匆御剑折返,遇到静虚宗弟子后交待庾霜意带人先回建康,自己则继续向北-
极原山内,暮色四合时,慕容铮感受到法阵的波动,起身在唯弗居内找出一坛陈酒,面带笑意地迎出去,在山顶静候片刻,看见一个乌沉沉的黑点托着暗淡的尾光直落下来。
灵光敛处,一个身材不高但却精壮的中年汉子走出来,戴着块头巾,挽着裤腿,穿着打扮很像是村头的农户,正是天相真人苗无言。
慕容铮拎起酒坛向他晃了晃,说道:“专门给你留的,四哥来了好几次都没找到。”
苗无言只看了他一眼,有些心不在焉地讷讷道:“好、好。”
他闷着头走到山顶空地的石桌旁坐下,沉默地将那柄乌黑的宽刃刀放在桌上。
有婢女奉上小点,慕容铮挥手遣退,坐到他对面,撑腮问道:“三哥有心事?”
苗无言叹了口气。
慕容铮等了一会见他没有主动说的意思,也就不再追问,饶有兴趣地在那黑刀上碰了一下。
能无视极原山的法阵飞在天上,已足够不同寻常。
“上次听四哥说,你得了一把宝刀,已经生出了灵智,就是它吗?”
苗无言点了下头算是回答,他从怀中取出一瓶灵药来摆在桌上,之后又取一瓶、再取一瓶,直到桌面都快被摆满才停下。
“这是给弟妹的礼物。”
慕容铮拿起其中一瓶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满满的都是金色补气丹,他挑起眉道:“你这些药想买下一个小国都够了,她用不到这么多。”
苗无言道:“要的,要的。本该再多留给她一点,可我只有这些了。”
“那怎么好意思?”
慕容铮笑着斟满一盏酒,递到他身前。
苗无言仰头喝干,之后从怀里掏出个粗碗,在膝盖上擦了擦递过来。
慕容铮给他倒满,他又一口喝干,再斟再喝,转眼就喝了十来碗。
慕容铮:“三哥?”
苗无言答应了一声,又拿出了一枚莹透的贝壳来,说道:“还有些有利于异类修行的丹药,本该给你那群妖崽子们留着,但我用它们和东海龙族换了这个。”
慕容铮打量了一眼,见他在贝壳上一按,立时有浩瀚如海的灵力从其中倾泻出来,在唯弗峰顶形成一道灵力屏障。
他笑道:“也不算亏,是宝贝。”
苗无言道:“这屏障上面有数道真龙之气,可维持三天。一旦开启便不可解除,被其封闭住的地方,三天之内没人能破得开。”
慕容铮转回目光看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苗无言又叹了口气,说道:“咸和五年,我家中赤贫,父亲病重,是你背着我派人送了银钱和药,我到现在都感激你。”
慕容铮随口道:“多少年前的琐事了,三哥不必放在心上。”
苗无言又道:“要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下辈子都要记得。在孤岛下的罗刹滩,我险些被邪鬼所噬,也是你救了我。”
慕容铮想必也想起了当年一些旧事,勾了下唇角。
“很多事我不想一一细数,六弟,三哥欠你的。可……可你偏偏得罪了阿凤。你们挡了她的路,她要杀你,我……我也不得不……”
“果然。”
慕容铮神色未变,只是抬起眼皮,目光掠过那柄沉黑的刀身:“你的底气就是它?”
苗无言仍旧是盯着面前方寸的地面。
“不错,这把刀是天外玄铁所铸,千百年来杀生无数,怨气滋养下生了灵识。我已找到御刀之法,它虽受我指令,却不是我直接操控的。”
言外之意,待会就算刀灵杀了慕容铮,也不会触发同泽咒对他的惩罚。
慕容铮在黑刀上弹了一记,轻蔑地道:“就凭它?”
那黑刀果然微微颤抖了下,让人感觉如果它是个人的话现在一定正瑟缩着往苗无言的身边躲。
慕容铮嗤笑了一声,抬头凝望头顶的灵气屏障,浓郁的龙气遮蔽了屏障外的天色和景物,只看到一片混沌。
扬手间,一道精纯又磅礴的灵力挟着可吞虹蜺的气势直直撞上屏障,力场的涟漪扩散开来,将屏障内的花草立时折断,树叶纷纷掉落,摆好的灵药瓶也叮叮当当地七扭八歪了。
苗无言看他立在狂风之中,衣袍翻飞,神色凝肃,知道他一定是在心中估算要多久可以打破这道屏障。
他似乎下了某种决心,在桌上用力一拍。
黑刀跃起,无须操控自行飞在空中,却犹犹豫豫地不敢进攻。
眼看慕容铮已扣起第二道灵力,苗无言翻手间已多了一把像镰刀又像锄头的怪模样兵器,迅捷无匹地冲向他。
慕容铮眉头皱了一下,飘身闪开。
两个素日来情同手足的同门兄弟,一旦决定动手,竟再无一人说话。
黑刀终于敢趁着这间隙偷袭一记,慕容铮抬脚踢在刀柄上致使刀身转向“嗤”的一声没入粗大的桂树中。
可它不是血肉之躯,不会受创,自行拔出来后,立刻又跃跃欲试地围了过去。
苗无言的锄刀也斩了下来。
慕容铮侧身避过,尽量不与他相对。
但苗无言在东海隐居十数年,修为精进,势道又沉又猛,且完全不防守自身,十成功力都用在了攻击上,着实难缠。
慕容铮便看准时机在他右手腕上随手一弹,灵力透入,苗无言右手筋脉闭塞,锄刀落在地上。
几乎同时慕容铮自己也觉得右手一阵沉甸甸的麻木,灵力无法运转。
他左手拎起锄刀,反手撞飞又在偷袭的黑刀,一边甩动右手尽快恢复灵力运转。
苗无言却一刻也不停地合身扑上来。
慕容铮手中锄刀直指他心脉要害,想要迫他躲闪,他不仅不躲,反而直直地往上撞。
慕容铮只好在最后一刻匆促收刀,被一直伺机的黑刀划破衣袖,渗出一道血痕来。
而苗无言的身上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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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没有伤痕的。
慕容铮灵力爆出将黑刀掀翻踩在脚下,皱眉道:“你不要命了?”
苗无言缓着右手筋脉,沉声道:“六弟,我亲手送走了你,又怎能独活?今日我来,就已做好了准备,唯弗峰顶便是天相与天府的陨落之所。”
“你放心,黄泉路上等我,三哥一定来陪你。”
慕容铮难以置信。
“你疯了?”
“就为了五姐一句话,赔上我们两个人?”
苗无言叹道:“你不懂,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阿凤她,其实很苦,你也不要怪她。”
慕容铮气得反而笑了,抬手间又是一道灵力撞上上方屏障。
而苗无言也再度发动攻势。
他每一招都是杀招,对慕容铮的攻击也不闪不避,反正不管二人谁伤了谁,都是两个同时受伤。
完全一幅同归于尽的架势。
慕容铮只想拖住他,争取冲开屏障,又要应付时刻在偷袭的黑刀,一时收手慢了,锄刀斩中了谢无言的肩膀。
顷刻间他自己的右肩也豁开了一道深长的伤口,鲜血淋漓而下。
黑刀挥来,被他矮身躲过,只磕到了他头上玉冠。
白玉碎裂,一头如瀑的黑发散落下来,滑过肩头染上了缕缕殷红。
慕容铮微垂着头站起身,在腰封外一触,两柄软剑倏地伸展,被他分执手中。
再抬眸时,已满眼冷意。
苗无言道:“‘止戈’,好久不见。”
他一咬牙拔下了尚插在肩头的锄刀,紧紧握住,目光渐渐染上疯狂。
“来呀,杀了我!”-
山门外,王韶雁一路疾行冲上唯弗峰顶,被拦在一道屏障外。她拔剑要将之刺破,却被其中丰沛霸道的灵力反震出去,直摔到了半山腰。
有婢女匆匆赶来扶她,王韶雁问明慕容铮就在里面,也顾不上整理发髻和衣裙,又掠到屏障外,运上灵力大声道:“小师叔,小师叔!”
她在极原山待了几天,对慕容铮印象很不错,称呼自然也就改了。
喊了许久,半点回应也没有收到,她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心中只想让周南因来好好训斥他一顿。
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找不到人!
又等了片刻,她扭头下山,出了极原山脉后独自一人御剑向北追过去,一路猛催灵力地疾飞。
走出很远果然看到了布置过法阵的痕迹。
她对阵法不算精通,便传讯给萧梓林,说起自己一路的见闻。
不一会,萧梓林回讯,只道:“就你一个人?”
王韶雁此时已看到了一队列好阵型的灰衣人,她再燃一张传讯符,急道:
“你别浪费传讯符行不行?待会用完了我怎么联络你?阿鸢正带队北行,这群小贼如此布阵,肯定针对的是他们。就怕贼人对伏魔阵做过改动!”
伏魔大阵这种对妖族过分针对的阵法,极原山的人已经见识过了两次。
慕容铮在周南因雪屋闭关的时候,已经想到了破阵之法,并交给了阿鸢。
如果只是伏魔阵自然没有威胁。
可对方偏偏加了个诡异的辅阵。
萧梓林回讯道:“你去看正东北百里,正西北百里,正北一百八十里是否各有一处法阵布置点?如果有的话,应该就是他们用辅阵之力将主阵升成了杀阵。你不要被人发现,我这离得太远了,我让南因去找你。”
王韶雁:“你直接说,有又怎样,如何解?”
萧梓林:“如果和我所说相同,就类似于我们道家的四象杀阵,阵成之时,阵内人畜皆亡。破解的办法要么破坏阵眼,要么在阵内另起一道足够强的护阵。你千万小心,不要误入阵中。”
王韶雁看着仅剩下的一张传讯符,想了想还是放回怀中收好,先向东北飞去。
路上果然在下方官道见到了极原山的人,他们已同燕国一部分将士汇合,一起策马向北。
王韶雁有心下去和众人讲明,但她一来和阿鸢有些别扭,不想说话。二来害怕耽误时间,万一阵成就无法补救了。也就没有停留,径直飞过。
有人认出头顶的剑光是决云剑。
丹女笑道:“这位大小姐不知又在搞些什么?要不要追去看看?”
阿鸢仰起脸,目光追着那光点直到消失,摇了摇头。
王韶雁急匆匆到了东北,又向西北,再向正北,果然三处都有一队戴着帽兜的灰衣人在布阵。
而在正北这处阵法点,有一名佩戴了半张白色面具的青年男子正在人群之外打坐,面容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她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那人留着一头仅到颌下的短发,露出的右半张脸俊秀又年轻,可头发却全是白色的。
忽然他睁开眼,微笑道:“尊驾既然到了这,又为何不出来相见?”
王韶雁暗道糟糕,此人修为怕是比她要高。
但继续躲藏也没用,她一闪身出现在那人面前,说道:“喂,白毛,谁让你布的这个阵?他给了你多少好处,本小姐出双份。”
白发青年笑道:“身外之物非我所求,王真人找错方向了。”
他目光瞥过对方腰间的决云剑。
“对了,该称呼王宗主了。”
见对方认得她,王韶雁皱眉喝问:“你什么来历?”
白发青年没有答她的话,说道:
“庄周曾说:‘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王宗主既然来了,不如就陪你的这些朋友们同往极乐,永脱苦海。”
王韶雁冷声道:“你说了不算!”
她瞬间移动,话落之时人已经到了那些灰衣人的队伍之前。
可白衣青年比她更快,如影随至,跟到了她身边,淡声道:“算。”
他挥了挥手,一众灰衣人同时举起法器。
王韶雁拔剑平挥将他逼退,找到空当迅速地掏出了一块石头,灵力催动下立刻便将其捏碎成粉。
几乎是同时,改动后的伏魔大阵合龙,森然杀机蔓延开来。
第82章 “今天就是你这个小道姑的死期”
但那杀机却止步于丈许外。
那里似乎被人布下了另一个守护阵法,细碎的光芒闪过,虚空之中隐有漂浮的符文。
白发青年露出的半张脸满是疑云。
“不可能。”
方圆百里都在他控制之下,没有人能提前动什么手脚。
而以王韶雁的修为,随手挥洒间,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可以对抗伏魔大阵的阵法来。
王韶雁回敬他道:“可能。”
那是静虚宗那*位飞升成仙的正巽祖师所留下的法阵。
正巽窥见天机,知道乱世将至,才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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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教法阵由历任宗主掌管,可以在末世之中护持住寿春山一方净土。
而开启法阵之人则会留在阵外,等到乱世结束再解开。
此时被王韶雁拿来护住了极原山的众人。
她就站在静虚法阵之外,说完之后立刻御起决云剑遁走。
白发青年袖中飞出五色的丝线,灵蛇一般缠上决云剑,将她生生拽了回来。
王韶雁秀眉高扬,抽出长剑,一出手就是决云冲斗中最厉害的杀招。
虹光暴起,强劲的气流逼得许多布阵的灰衣人都忍受不住地呕血。
白衣青年却不受其影响,从容地祭出一柄木杖做武器,战意迫人。
“解开阵法,看在王太尉的面子上,我不杀你。”
王韶雁同他一交手就知道自己不敌,她十分明智地一边支撑一边寻机会逃走。
但每一次都会被丝线缠回。
那线虽然细软却极锋利,渐渐的她周身挂彩,有些心急,全力刺出一剑。
如虹剑芒将那青年的面具斩碎,露出另一半很是衰老的脸,面皮干瘪,眼球突出,
白发青年却趁机捏住她手腕震掉了佩剑,随后掐住了她的脖颈,将人摁在陡峭的山壁上。
“还逃?”
“咔剌”一声响,山石断裂,碎屑飞溅。
王韶雁一阵剧痛,却被他钳制住动不得。
她看见了另一半脸,忽然想了起来。
“是你,法暗。”
法暗为了乔引凤还俗蓄发,又为了容貌回春习练了慕容铮给的那本驻颜功法,但他原本的佛家修为和道家难以相融,竟练成了一幅吓人的奇怪模样。
王韶雁叫他的法号他并不回应,手上加力,说道:“王宗主,我再说一遍,解开这个法阵,我不杀你。”
王韶雁大笑起来:“丑和尚,这护阵只有本小姐一人可解,有本事杀了我!”
法暗满面怒意,掐着她的脖子将人提起来又重重撞回去。
“解不解?!”
王韶雁脑后鲜血迸溅,她却骄傲地挑起眉毛:“不解!”
法暗再提再撞。
“解不解?”
“不解!”
“解不解?”
“不解!”
不知撞了多少下,山石龟裂,王韶雁的头骨也同样碎裂,口鼻流血,人已经奄奄一息。
法暗随手抓过一名灰衣人,掀飞帽兜漏出一颗光头,他手指成爪一把将他的头颅捏碎,那人当即软绵绵地躺在了地上。
他又拈决施法,很快那个灰衣人竟又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王宗主,你现在解开法阵,我还能让你恢复如初。可你若再固执,我只好不客气了。”
王韶雁眼中都是鲜血,只能模糊地看到那灰衣人站起来走动。
她还是道:“不解。”
法暗暴怒。
“亏你还是静虚宗弟子!竟然为了一群扁毛畜牲,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
王韶雁努力地笑了一下,道:“对啊,怎样?你长得这么丑,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法暗似乎被触动了某片逆鳞,双目赤红,手上渐渐加劲。
王韶雁被迫仰起头,天空上有两只雁儿渐飞渐远。
她用最后一点灵力燃了萧梓林的传讯符,轻声道:“告诉他,我喜欢看所有的花,但最爱的只有园里那一畦。”
法暗最后一次逼问。
她却浑似听不到一般,忽然轻声哼道:“阿格哈阿吉玛内……”
天亮了,我却要走了。
那样彻彻底底的轻蔑态度,使得法暗终于忍不住猛地用力捏紧!-
唯弗峰顶上,慕容铮手持软剑,一手拨开黑刀,一手架住苗无言。
他二人招式剑法同源,孤岛学艺的十余年间早已拆解的极为熟练,近些年又都修成了天下第一流的高手,屏障内一时间刀风如潮,剑光如雨,杀机无穷无尽地蔓延回荡。
虽然苗无言招招拼命,但慕容铮打定主意只做防守,还是游刃有余。
时不时能找到空隙,抬手挥出一道灵力,在屏障上撞出石破天惊的气势。
不知过了多久,苗无言灵力渐趋枯竭,慕容铮应付起来容易了许多。
他心中盘算着还要几次才能击破屏障,左手软剑缠住黑刀随手甩出去,右手灵力打出,强劲的气流撕扯开屏障内翻飞的杂物向上冲去。
一道人影比他的灵力更快!
苗无言用尽全身劲力倏然间跃起,决然地拦在灵流之前。
那道足可震天撼地的灵力就结结实实地打在他身上。
几乎同时,慕容铮自身的胸肋骨骼和他一样寸寸碎裂,五脏俱损,咳出一大口鲜血。
他以长剑撑地,软剑失去灵气催动,不受力地弯曲,将他摔在地上。
有多久没有这么疼过了?大概十二年吧。
他仰躺在地上,忽然想到他最初带着轩伯和几位重伤的妖族朋友北上的那个晚上。好几个宗门的修士聚在一起截住了他,要他留下轩伯等人的妖丹。
慕容铮是鲜卑人,本就身份尴尬,一旦动手,注定再不见容于中土道门。
他为难了很久。
为什么开始动手,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大概是因为那些道门中人传讯请援,说他本身就与妖魔鬼怪同流,阴邪卑鄙。
也可能是因为妖族中有人因为他一点小恩惠而舍命相护。
总之双方在暗沉沉的密林里交了手。
杀了多少人他自己也记不清了,那时他还没有修成内丹术,平生第一次伤得那样重。
他同现在一样躺在地上,在树丛的缝隙中窥见天上清清冷冷的明月,悲悯又沉默地在他脸上洒下辉光。
慕容铮又想起自己的明月,将手放在胸前,那里有一张包裹着金针的传讯符。
苗无言和他伤势相同,摔下来之后就动不了了,缓了很久,才神授黑刀飞起,悬在慕容铮心口上方,说道:“六弟,你有什么要向弟妹交待的吗?”
慕容铮反问道:“你呢?有什么遗言或者遗愿?”
苗无言艰难地摇了摇头。
“我孤家寡人一个,如何来便如何去。”
慕容铮:“你为五姐而死,就没什么想对她说的?”
想到乔引凤,苗无言沉默了许久,终道:“没有。”
他又道:“你放心,我说过就算,你走之后,三哥立刻来陪你。”
慕容铮轻笑一声。
“三哥,下辈子如果所遇非人,还是不要做恋爱脑的好。”
苗无言:“什么?”
慕容铮摸出那张传讯符来,甩手焚化,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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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周南因过了兖州,刚到河内郡界,忽然收到慕容铮的传讯,只有一个字。
那符是她在初识那天就给了他的,随传讯符一起的,还有一枚金针。
没有片刻耽搁,她闭上双眼,遥控金针。
慕容铮怀中的金光跃出,如同风吹飞花般散开,九道光芒在苗无言丝毫没有防备之际发动,刺向他九处大穴。
苗无言猛然抬头,随后在金针的刺激下咧开嘴做出了一个开怀大笑的表情,就无声无息地摔了回去,再也不动了。
他一生沉默木讷,慕容铮从未在他脸上见过这种表情,一时竟觉得很是陌生。
他挪开目光,调息一瞬后撑起身体,看着头顶的黑刀,淡声道:
“你知不知道,极原山矿坑下的地火,可焚天外陨铁?”
黑刀又开始发抖了。
抖了一会,猛地掉头往头顶屏障上撞去-
周南因虽然授意了金针杀人,但她不知道慕容铮那里到底什么情况,停下飞剑,对陶梁等人嘱咐了几句,想回极原山看看。
忽然闻到一股有些熟悉的腥臭难闻的气味。
她猛地想起什么,闭住了气,同时大声道:“闭气不要呼吸。”
但已经有修为低一些的弟子们从飞剑上摔了下去,其余大部分人也都摇摇欲坠,急忙下落。
修为高一些的耆老们则忙着追下去拉自己的弟子。
整个队伍不得已落在下方山谷中。
周南因也一手拎了一个。刚着地,听到许多人都在大声问:
“什么味这么臭?!”
“怎么回事?灵力完全运转不了啊?!”
上阳宗的龟息功传自一位老鳖精祖师,很多弟子都有修习,此时算得上所有门派中状态最好的。
周南因解释道:“这是一种兽毒,能让人筋脉闭塞,气息不畅,两个时辰后会自行得解,大家别慌。”
她在栾川县杀女学馆夫子,曾经得罪过一只修为低下的黄毛鼠精,对方当时就是用这种毒,让她提不起灵气来。
“敌人既然布置了这么个毒气阵在这,肯定会有下一步的动作。诸位调息一下尽快撤入河南郡内。”
河南郡驻扎的是晋国守军,而他们现在落脚的地方,前些日子刚落入赵国手里。
她刚说完,就听到一阵杂沓又沉重的脚步声,山谷四面各出现了一队身着铁甲的人。
她一眼就瞥见了一个留着两撇鼠须的黄袍男人,妖气很是明显。
她冷声道:“黄玉郎,你就不怕你两位师父吗?”
她记得他是阿大阿二的徒弟。
黄玉郎身后还跟着许多不成人形的大黄鼠,刚才那波毒气很浓,一定是它们共同释放的。
这种鼠精最是记仇,当初他在周南因手下当众现行受辱,就此恨上了她,一直惦记到了今天。
黄玉郎“呸”了一声,冷笑道:“两个跟在你屁股后的奴才算什么东西?我现在的师父说出来吓死你!”
“总之,今天就是你这个小道姑的死期!”
第83章 “何来众生平等?”
周南因看了一眼身后的形势,上阳宗的弟子们大多只是脸色不太好看,其他各宗门的情况就不太乐观了,有骂骂咧咧的,以剑代拐勉力支撑的,更多是打坐调息以便尽快恢复的。
她偏头低声道:“玉潇湘带亲随弟子同我留下,陶掌教带其余人护送大家撤入河南郡。”
正在打坐的莫欲静睁开眼,冷冷地道:“玉堂宗可从不受人保护!我们是来杀胡狗的,不是来做人累赘的!”
说着提剑起身,一幅拼死一战的模样。
周南因懒得理她,摆手道:“架走。”
陶梁现在越来越听话,立刻指派弟子过去。
莫欲静就算大发雷霆,但现在灵脉闭塞也是毫无办法。
杨一浮向她拱手道了一声“辛苦。”准备带领本门弟子撤走。
周南因这幅淡然的模样彻底惹火了黄玉郎,他尖声道:“你竟敢看不起本座!今天一定要让你这个屡次蔑视本座的小道姑死,先剥开你的肚腹吃了你的心肝,再踩扁你的脑袋!给我死!”
周南因微觉疑惑,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看不起他了。
但她不是会争口舌之利的人,眼看黄玉郎一声令下,山谷四面的铁甲人纷纷抽出兵刃,她也斜转剑锋,准备擒贼擒王,先制住黄玉郎再说。
“师妹?你没死?”
一名正在撤离的宗门弟子忽然大喊一声,奔向一个离他不远的铁甲人。
那人头戴制式盔,只露出小半张脸,能看出的确是名清秀的女修。
周南因瞥见她的眼珠却忽然想到小酆都内那两具被慕容铮操控的尸体。
“小心,回来!”
女修迎向奔她而去的那名弟子,抬手间干脆利落地割开了他的喉管,那弟子透过自己飙出的血幕望着她,满眼不可置信,慢慢滑倒,再无声息。
人群中不断有人惊呼:
“师父,你老人家这是怎么了?”
“父亲?”
周南因听过慕容铮的讲述,对尸兵有所了解,知道它们修为不失,又不畏惧刀剑和疼痛,极难对付。
却没想过会在这个峡谷内仓促对上这么多修士的尸兵。
她闭气得早,灵力只有些微受阻,剑光闪动,已将面前尸体的手足尽数削下来。
又运转灵力提声道:“这些并不是你们的亲友,他们尸身被歹人操控,没有神智的。快走!”
但总有人想要亲眼认证,不顾一切地扑向亲人的尸体,又被至亲毫不留情地一击致命。
全场只有上阳宗弟子尚有战力,可他们中也有人乱了,余下的弟子们一时半刻也难以架走这许多人,铁甲尸兵几乎是一边倒地压制和屠杀。
周南因一边斩断那些尸体的四肢让他们爬不起来无法攻击,一边将执迷不悟的宗门弟子们丢给陶梁和杨一浮等人。
身后又有人发出惊呼,是一名刚刚死去的修士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站了起来,将自己断掉的脖子咔嚓一下回位,之后就迅速地攻向自己身旁的活人,得手之后又去找下一个。
不停的有尸体从地上爬起来加入到屠杀自己人的队伍中,他们生前灵气无法运转,死后竟然不再受妖毒的影响,恢复了修为。
杨一浮的扇子掉在了地上,连莫欲静也大声喊道:“撤走!什么都不要管,向南撤!”
然而此时已经不是他们想走就能走得了了。
负责护送的上阳宗弟子不时倒下,片刻之后又诡异地爬起,加入围剿众人的行列。
黄玉郎躲在尸兵队伍后高声大笑。
周南因几次想要去捉住他,却被几名铁甲高手缠住,其中一个的修为甚至已到了天重境。
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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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临敌向来镇定,此时看着修士们一个接一个倒下,握剑的手竟也微微颤抖,心中着急,金针齐出,招式也越来越快-
赵国邺城的皇宫之中,偏僻的西北角有一处简陋萧条的院落,堂门大开,室内也极其简陋几乎空无一物。
乔引凤闭目盘坐地上,眉头紧锁,忽然喷出一口血来,咬了咬嘴唇,恨声道:“周南因!”
堂屋角落有铁链轻响,慧可和尚也坐在地上,他的双脚都被镣铐束缚,人也清瘦了许多。
“阿弥陀佛,乔施主还是量力而行,看开一些。”
乔引凤怒道:“我最讨厌的人在那,差一点就能要了她的命,怎么可能看开!”
她的控尸之术还没有办法达到慕容铮那样广而精的程度,强行驱使更多尸体,已经强弩之末,后继无力。
慧可和尚这些时日一直被她囚着。
乔引凤杀王琼的事情被他撞破,自此之后在他面前再无顾忌遮掩,慧可对她的种种行径几乎都已了然。
她也不是没想过干脆杀人灭口,可以省下许多麻烦,可每次动手之前,总会想起他逃走被自己追回那个晚上说过的话。
他说“贫僧愿为了解救女施主而受苦受难”,那样心甘情愿毫无所求的目光,乔引凤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一路走来,与她有过纠葛的男人两只手也数不过来。她享受他们给的身体慰藉,也清楚彼此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样。
唐之策想学习控尸,想要极原山的种种信息来策划围剿,而她需要他天下第一大宗的资源。
法暗想要她配合一起干掉洛哈尼赫鲁,而她需要他的佛门法宝来逃避天谴。
至于苗无言,更是荒唐,竟然想要她放弃现在的一切,跟他去种地做农妇!可是她只想借他的刀灵除掉慕容铮。
对于慕容铮,或许在年少时有过短暂的迷恋。但他于乔引凤而言也不过是那串吃不到的大糖葫芦。
没了这串,还有很多串可以吃,一样甜。
慧可温声道:“乔施主,贫僧曾听人说你们既入道门,便受天约束。你逆天而行,操控这么多人的尸体,让修士死后不能安眠,就不怕受到天谴吗?”
他眼中只有关切与忧虑。
修士代天行道,也受天道的监管查察,所以唐之策敢打妖的主意,对上修士的时候却不敢太出格。
连慕容铮这样疏狂之人也不会同时控尸太多,惊扰冥人。
乔引凤抬头看向院落中的四角青天,冷笑道:“法暗的佛门法器已改变了我的玉籍,老天也不配管我!”
慧可合十:“阿弥陀佛,天道难测,乔施主还是要小心。”
院落外传来内侍尖细的声音:“乔美人,陛下召你。”
乔引凤恍若不闻,走到慧可面前,低头问道:“我若遭天谴,你可愿替我承受?”
慧可看见她赤裸的双脚,闭上眼睛道:“贫僧愿为所有生民舍身。”
乔引凤生气地道:“那些卑贱的蝼蚁,你凭什么替他们舍身?你只可以为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