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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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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不必本宫说,想必妹妹也猜得到。悖伦这样的事,说出去也许骇人听闻,但在高门大户中并不少见,都是家宅私事,原本不值得拿去朝堂上说。可为什么偏偏荣哥儿成了众矢之的,人人恨不得杀而诛之?还不是有的人想拿他的命去媚上争宠,搏一条通天坦途。”

萧云漪叹了口气:“荣哥儿或许有罪,但罪不至此,今日种种,皆由前定,妹妹,这里面,未必没有你一番原因。”

婉瑛长时间没有言语,殿中一片寂静,过了良久,才听见她低声说:“妾身不懂。”

“什么?”

婉瑛缓缓地抬起头来:“娘娘是贵妃,执掌凤印,统率六宫。若是生在寻常人家,娘娘是妻,陛下是夫,可是您却劝别的女人给丈夫侍寝,娘娘真的不会介意吗?”

萧云漪闻言一怔,随即苦笑。

真是个天真干净的人呢,深宫之中,只有上下级的关系,哪有什么夫与妻?介意?她有什么立场去介意?

“妹妹多虑了,本宫只希望有更多的姐妹来照顾陛下,替本宫分忧,哪里还会去争风吃醋?那是无德妇人才会有的举止。更何况,在后宫里的女人,不只是为了自己活着,她们的肩上还担着家族兴衰,父兄荣辱,倘若行差踏错一步,便牵动的是数百人的安危。”

她拍拍婉瑛的手背,意味深长地笑:“也许,以后你就懂了。”

*

出了柔仪殿,春晓立即迎上来问:“小姐,贵妃同你说了什么?”

婉瑛摇摇头,只说:“咱们回去罢。”

春晓疑惑地望了她好几眼:“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

婉瑛还是摇头。

也称不上不开心,只是有些失望,可若要细究这股失望究竟来自于哪里,她也不清楚。得知萧绍荣与婉琉有染时的震惊与无措已经退去,此刻她只剩一潭死水的平静。

兴许一切在她入宫那一刻起就早已注定,何必心存侥幸呢?皇帝费尽心思将她弄入宫,总不可能是真的叫她做笔墨丫鬟,御书房那么多宫女,难道少了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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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

教书习字,上元观灯,不过是逐步接近她的手段而已,他的最终目标是她胸腔下的那颗心,正如他最开始承诺的那样,朕等你心甘情愿。

所谓的“等”,也不过是一种说法,他可以收回,等他失去耐心的那一天,他随时会褪去那副温和面孔,就算是强取豪夺,也要得手他想要的东西。

既然结局注定如此,为何不趁她这具身子还有价值的时候,去交换萧绍荣的一条命呢?贵妃说的没错,是她欠他的。

也罢,不过是具皮囊而已,他要便给他。

时隔数日未进御书房的婉瑛再次踏进了这块熟悉的地方。

皇帝从堆成山的奏折中抬起头看着她,鼻梁上架着水晶眼镜,神情和姿态都好整以暇,看她一步步地走来,目光隔着镜片,没有丝毫避让,就像看着猎物走入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这一瞬间,婉瑛有种直觉,他知道自己会来。

就像那晚他离去前,最后留下的那一句话。

下次在拒绝朕之前,不妨想想,你的好夫君萧绍荣的命,是攥在谁的手里。

是啊,他的手中攥着萧绍荣的命,所以他拿捏她轻而易举。

从门口到御案的距离,分明没有多远,可婉瑛却一步一步迈得艰难,好似走了半辈子。

终于在桌前站定,她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姬珩没有催促她,但也没有移开视线,就这么眼也不眨地盯着她。

最终,婉瑛开口:“放过他。”

长久的寂静过后,换来他的一声嗤笑。

“你既然要朕放过他,自然知道他犯了什么事,还要替他求情么?”

婉瑛垂眸不答,静了片刻,忽然抬手,手指慢吞吞地解开系带,披风掉落在地,堆在脚边。

这无疑是一个充满暗示性的动作。

姬珩挑了挑长眉,嘴角笑容意味不明。

“和你的亲妹妹乱.伦,这样的事也能容忍,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身体,也要换他一条命。该说你是大度呢,还是对前夫情深不移呢?”

他的眼中是明目张胆对她的嘲笑,婉瑛下意识攥紧裙摆,果然是云州进贡的上等丝绸,轻薄柔软,握在手中,如同握了一团云。

“看来,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也没有多么重要,这很好。”

姬珩摘了眼镜起身,那双幽暗而深邃的眼眸没了镜片的遮挡,眼底浮动的欲望显得更为清晰,瞳孔黑幽幽的,黏稠又阴暗,像吸人的深潭。

绕过桌案,他大步走到婉瑛面前,将她拦腰抱起。

“朕说过,朕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既然肯给,朕就敢要。”

芙蓉帐暖,烛影摇红,西暖阁里,来自云州的贡纱无声地散落了一地。

婉瑛被剥得如新生婴儿一般干净,心中头一次怨起了这灯为何这么透亮,照得人无所遁形。

与她不同,姬珩依然衣冠楚楚,身上一件衣物都没除。他跪坐在赤.身.裸.体的她身侧,没有丝毫急迫,目光不疾不徐,将她从头扫视到脚,像是欣赏一件好不容易到手的珍宝。

他的目光直白而炽热,像要把她浑身舔.舐一遍,婉瑛不自觉地颤抖着,好似灵魂都被他看透,难以忍受地闭上眼。

“不要闭眼。”

冰凉的指尖轻触她的眼皮,似在警告,眼睫便颤抖着睁开,星眸半掩,蕴着盈盈水光。

姬珩轻轻一笑,仿佛很满意她的听话,指尖慢慢下滑,顺着五官勾勒、临摹。

“你生了一张让人想弄脏的脸。”

修长指尖划过下巴,纤细的喉咙,精致的锁骨,逐渐往下。

婉瑛再也忍不住了,无力道:“快点罢……”

“小九等不及了吗?”

姬珩一笑,跨去她身体上方,阴影很快就将婉瑛笼罩。

他动手一件件地脱去衣裳,强壮的身躯渐渐显露出来,手臂和肩头的肌肉如小山丘般隆起,腹肌整齐,青蓝的血管蔓延,上面竟还遍布着刀剑留下的伤痕。

一个高坐明堂的帝王,为什么拥有一具武夫一样的身体?

巨大的肌肉,丑陋的伤疤,这些组合在一起,落在婉瑛眼里,显得格外可怖。

她下意识地想闭上眼,却又想起他之前的警告,只能尽量控制住恐惧,眼中泛出泪光。

姬珩自上而下地俯下身,热气扑面而来,他在她耳际轻轻一吻,说道:“朕等得太久了,可能会有些控制不住力气,若实在害怕,你可以像那天一样咬朕。”

“……”

这一夜,婉瑛仿佛流尽了此生的泪水,她从未哭得这么伤心,可无论她怎么哭,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好似都听不见。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要事先说上那样一番话了。

他确实失去了理智,有那么一瞬间,婉瑛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想要杀死她。牙齿将他肩头都咬得渗出了血,他也没有从这种失控的状态中恢复神智。

在极度的疲累之下,婉瑛数次昏睡过去,又因为他的动作一次次清醒,每次睁眼,都能看见他兴奋到发红的眼角,他在耳边一声声地唤着她的名字。

到最后,婉瑛几乎要虚脱了,声音嘶哑地哭着求他:“好累,求你,停下来罢……”

“很累吗?”

“嗯……”

“知道了。”

这之后的事便没印象了,意识朦胧之际,依稀看到窗纱外映出的一点淡蓝天光,好像有温热的帕子在身上擦拭。

婉瑛皱着眉头,不太舒服地发出呻.吟。

一只冰凉的手掌搭在她的眼皮上,嗓音低沉柔和:“现在睡罢。”

她就这么堕入黑暗,陷入死亡一般的梦境。

第35章 贬谪 一辈子,原来过得这样快。……

约莫刚过了卯牌时分, 吕坚就在窗外压低声喊:“陛下,该上早朝了。”

姬珩其实听见了,但没回应。他一夜未睡, 临近天亮时分才叫了水,给婉瑛擦洗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打瞌睡, 等洗干净,人彻底睡死过去了。

姬珩把人塞被窝里, 自己潦草洗了一下, 便上床躺在她身侧,只是毫无睡意, 便支着头看枕边人。

想必是累极了, 之前又数日未曾睡好, 她睡得比任何一次都要沉,眼皮哭得红肿, 显得怪可怜的。

姬珩模模糊糊记得, 她当时哭得是挺厉害, 只是自己那时没心思去哄。不过……她哭起来也挺好看的,有种楚楚可怜的美。

锦被遮到下巴, 姬珩掀开被子一角, 看到那雪白的脖颈上全是他留下的暧昧红痕,一路蔓延向下。

他忍不住伸出指尖去触碰,不知是感到痒还是痛, 睡着的人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 眉心也纠成一团,他只好略感遗憾地收回手。

中途婉瑛似乎又做了噩梦,嘟囔了几句听不清的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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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像往常那样, 抚平她皱紧的眉头,又将手心放在她哭肿的眼皮上,轻声安慰:“别怕,都是梦,睡罢。”

身旁的人渐渐地安静了,再次陷入沉睡。

时间就在他的注视中缓缓流逝,窗外晨曦初晓,天光大亮,姬珩却有种怎么也看不够的感觉,甚至不想去早朝,想陪在她的身侧,等她醒来,当她清亮的眼瞳中映照出他的影子,那感觉一定很好。

“陛下……”

窗外吕坚又喊了一声,听上去快要哭了。

卯时虽不算太晚,但相较起他平时上早朝的时辰,已经迟了,这会儿文武大臣应该都在勤政殿前的广场上等着了。

又给人掖了掖被子,姬珩起身下了床,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怕吵着睡得正熟的人,他连靴子也没穿,就这么赤着脚走出门去。

门外的吕坚忙不迭地迎过来,见他只穿着身中衣,脚上还光着,登时一愣。

虽已出了正月了,可这是二月的天啊,乍暖还寒的,穿着夹袄都嫌冷呢,皇帝怎么光着脚就出来了?

“陛下,您……”

“闭嘴。”

姬珩看一眼身后,低声道:“就这么会儿,冻不死人,别吵着她。”

“……”

去隔壁将朝服换上,再出来时,姬珩看见一名嬷嬷手中端着托盘,正要进暖阁。他出声将人叫住,垂眼看着托盘上盛着一碗漆黑药汁,散发着古怪难闻的气味。

“这是什么?”

“回陛下,这是避子汤,按照规矩,侍寝后的娘娘们都要服用的。”

“什么东西,”姬珩蹙起眉,“端下去倒了,以后都不要送了。”

知春嬷嬷诧异地抬起头,她是宫里的司寝嬷嬷,专管事后送避子汤的活儿,送了这么多回,还是头一回被皇帝吩咐倒了的。

看来传闻确实没说错,这位澄心堂里住着的慕姑娘,虽然没有任何名分,但日后是会有大造化的。

将人打发走,姬珩又转头对吕坚道:“吩咐下去,今日不要叫慕姑娘起来用早膳,等午膳前……算了,让她睡罢。”

吕坚傻着眼点头称是,心想,这是一夜没合眼啊。

*

婉瑛直到黄昏时才醒来,她睡醒时,春晓正在门外踌躇,犹豫要不要将她叫醒,她已经错过了早膳和午膳,按照皇帝早上的吩咐,晚膳是一定要吃的。

正好这时候,她醒了。

春晓急忙飞奔过来,将她从床榻上扶起。

婉瑛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僵硬。

春晓忙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没事。”

倒也说不出哪个部位不舒服,只是浑身都酸痛,像骨头被拆散了重新拼好的一样。

婉瑛记得自己昨晚流了很多汗,身上乱七八糟的,但此刻却很清爽,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给她洗过,她完全晕过去了。

正发着愣,春晓的一声惊呼唤回她的神思。

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瞧,只见衣衫不知何时滑落,露出半侧肩头和胸.脯,上面全是星星点点的印记,锁骨上甚至还有半圈牙印。

春晓心中暗自咋舌,她虽未成婚,但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当初小姐和姑爷大婚,洞房花烛后的第二天就是她伺候的,那时也没这么离谱过,浑身都没块好皮了,这皇帝是属狗的么,这么喜欢咬人。

春晓将衣带替她系上,又问:“饿不饿?小厨房煨了鹿茸粥,还是热的。”

“我想沐浴。”

“还是先吃了再洗罢,一天没吃饭,肯定饿了。”

春晓说着,突然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下午的时候,贵妃跟前的素若姑姑来了一趟。”

婉瑛抬起眼:“她来干什么?”

“也不干什么,就是让我传句话给你,说多谢,二公子一切平安。”

春晓疑惑地挠挠头:“小姐,姑爷怎么了吗?怎么突然给你报平安了……小姐!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

婉瑛抹着掉个不停的泪,想要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只是……只是我再也不欠他的了……”

春晓苦着脸:“小姐,你说什么呢?咱们本来也不欠姑爷的呀,是他自己留不住你。”

婉瑛哭着摇头:“不,春晓,以后别再叫他姑爷了……”

“好好好!我不叫,你别哭。”

春晓一个头两个大,哄了又哄,还叫小顺子进来说笑话儿,才总算哄得婉瑛眼泪止住了。

她想沐浴,却连下床走动的力气都没有,春晓只得用帕子随意给她擦了擦,又喂她在床上喝了半碗粥,婉瑛这才疲惫地睡去。

*

萧绍荣的案子最终重重提起,轻轻放下,他被贬去黔州永宁卫戍边,不日就要赴任。

这结果可谓是不轻不重。

不重在于他长兄靠敲登闻鼓将此事闹大,靖国公府的丑闻几乎朝野皆知,按照之前各官员所提议的章程,是要将他处死以正纲常的,现如今小命不仅保住了,乌纱帽也没丢,甚至连他们靖国公府的世袭爵位都还在,可不是不重么?

可要论理说起来,这处置也不能说轻。

因为像乱.伦这种事,实在不足为奇,大家族里哪能没几件丑事,不说远了,就说皇帝之前不还抢了臣子的发妻吗?当时谁敢说什么了?最后还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地过去了。

可见这种事毕竟是家事,可大可小,主要看有没有人借题发挥。萧绍荣吃亏就吃亏在他如今是皇帝眼里的一根刺,放在跟前就碍眼,所以被群起而攻之,干脆打发去外地。

黔州地处西南边陲,林多瘴深,毒虫蛇蚁遍布,当地百姓多不开化,苗汉混居,民风剽悍,被称南蛮,时常有土司纠合山匪闹事,去这里做官,相当于被流放了。

想他萧绍荣堂堂世家公子哥儿,生来便在锦绣丛中长大的人物,这辈子从没吃过苦,突然被贬谪到这种边远蛮荒之地,要是不慎被毒蛇咬上一口,或是被剪径的土匪截了道,死在外面也不足为奇。

看来皇帝还是要除掉这块心病,萧绍荣注定有去无回了。

观澜院中,尤夫人正声泪俱下地苦求着:“儿啊,你就去罢,就当是娘求你了,黔州虽然偏远,但好歹算是活着,你我娘儿俩还有重见之日,总比留在这玉京担惊受怕的强啊。”

“不去。”萧绍荣冷冷道,“他若要杀我,尽管来杀,总之我不会出玉京一步。”

自从上回在祠堂嘶吼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之后,他就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整个人像一具行尸走肉。

深爱的妻子背叛了他,效忠的君主愚弄了他,他为之奋斗的理想成了一个笑话,人活一世,真是没意思透顶。他看透了这世间的虚伪,人心的狡诈,如今只剩下生无可恋的厌烦。

看着他这半死不活的模样,尤夫人心如刀割,擦了擦眼泪,从袖中掏出一柄匕首,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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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如今心如止水的萧绍荣,也不免被这一幕震慑住了,脱口而出:“娘……”

尤夫人双手捧刀,平静道:“既然如此,那荣儿,你先把娘杀了罢。”

“……”

“圣旨已下,你不去黔州,就是抗旨不遵,这是杀头的大罪。反正爹娘终究会被押上刑台赴死,娘年老了,不愿受那份折辱,你先用这把刀将娘杀了,再去将你四个妹妹杀了,你爹那儿也去送他一程,如此,咱们靖国公府满门都在九泉之下感激你。”

尤夫人想了想道:“对了,还有贵妃娘娘,以及你的外甥女儿,不过她们娘儿俩在宫里,应该轮不到你杀,这便算了,咱们一家子总会在地府团聚的。”

她用最平淡的语气讲述着这些杀人诛心的话语,短暂的寂静过后,萧绍荣最终剥下了那层看似死气沉沉的外壳,露出底下千疮百孔的血肉,像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跪在地上,双手去拉扯尤夫人。

“娘,你起来,孩儿错了……是孩儿错了……”

尤夫人扔了刀,一把将他搂在怀里,痛哭道:“好孩子,我的儿,你要争点气,为娘只有你这一个儿,十月怀胎,日日夜夜悬心吊胆,养你到这么大,我为你操碎了心啊……”

“你怪娘赶跑了你媳妇,娘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求不来,荣儿,你要学会认命……”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昔日的隔阂与生分瓦解冰消,萧绍荣哭得两眼通红,沙哑着嗓音道:“我去,娘,你别说了,我去。”

第二日,萧绍荣打点好行装,靖国公夫妇一路将他送出城门。

亭驿外,栽了一片杏子林,春日花开如云,远远望去,如一片烟霞。

马车暂时停下来修整,尤夫人对着几个随行的家人千叮咛万嘱咐,此去山高水远,路上盗匪横行,这一路一定要护好少爷,将他平平安安地送到黔州。

几个家人点头称是。

这边靖国公则在对儿子做临行前最后的寄语,他语重心长道:“到了任上,戒骄戒躁,有什么不懂的,多向公门中的前辈请教。地方不比在家里,没人会让着你,把那些公子哥儿的脾气收一收。不过凡事也别忍让太过,有什么拿不准的事儿,或是缺了什么东西,写信来告诉家里。”

他一向寡言少语,还从未有过这么絮叨的时候,不过是慈父心肠。

萧绍荣见他两鬓竟掺了不少白发,之前还没有,可见是这些日子为他愁白的头发,不免心中一酸,哽咽道:“知道了,爹。您和娘……也多保重身体,儿子不孝,让你们挂心了。”

靖国公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该说的都说完了,一时半晌也词穷,便拍了拍他的肩,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马车启程的那一刻,原本好好目送着的尤夫人突然爆发出一声哭腔,追着马车哭喊,幸亏被靖国公一把拦住了。

撕心裂肺的哭声逐渐远去,萧绍荣斜坐在车辕上,赶车的马夫劝他:“二少爷,外面风大,您进去罢。”

他没有回应,从怀中掏出一个贴心口放着的布囊,打开,里面是用红绳束着的一绺儿青丝。

这是大婚当夜,他亲手从婉瑛的发髻上绞下的一束头发,他也剪了自己的,同她的绑在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摇晃的龙凤喜烛下,少年颊生红晕,同他的新娘说:“瑛娘,这辈子我们要白头偕老,恩爱一生。”

一辈子,原来过得这么快。

短短两年,便是一生。

萧绍荣解开红绳,掌心的青丝被风悠悠卷入碧空,顷刻便消失不见。

——卷二·入宫·完——

第36章 香囊 “朕还是更喜欢小猫。”……

四月初八是浴佛节, 也是贵妃芳诞,原本因为年初萧绍荣这事儿,她不打算大办, 想尽量低调,不料吕坚过来传口谕,说贵妃今年满三十, 是整寿,还是要办一下的好。

萧云漪便想着就在柔仪殿摆几桌席面, 再叫教坊司的人过来演上几出歌舞, 请后宫的姐妹们过来热闹一番就可以了。她没什么庆生辰的兴致,不过是做做场面工夫给皇帝看。

在拟客人名单的时候, 没想到一下子犯起了难。

旁的人都好说, 只是该不该请慕婉瑛呢?

其实按规矩来说, 她在这宫中并无任何品级,不算嫔妃, 可实际上, 她又是皇帝的女人。再说了, 她如今并不怎么想看见她,一来尴尬, 二来看到她就会想起在黔州受苦的亲弟。

思来想去, 萧云漪还是专门下了帖子请她,来不来是一回事,但她必须要请。

婉瑛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 只是突然收到她生辰宴的请帖, 一时有些意外,也有些高兴,同时还发愁该送什么生辰礼。

她的西暖阁里如今堆了一屋子东西, 多到都放不下,都是皇帝赏赐下来的玩意儿。这些东西虽然华贵,但送给贵妃当礼物,显然不太合适。

最后,在春晓的建议下,婉瑛还是决定亲手做一只香囊,在里面放上一些药材,可以治一治贵妃头疼的毛病。

距离四月初八不剩多少天,为了香囊能够及时完成,婉瑛只好日夜赶工。

一日,她正在灯下刺绣,不慎被提早进来的皇帝看见了,还不等她将快要绣好的香囊藏在裙下,就被皇帝眼疾手快地夺去。

“这是什么?”

他拿着那只天青色的香囊翻来覆去地看。

婉瑛只能迫于无奈地说:“香囊。”

“绣给朕的吗?”

“不……”

否认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他已经欢天喜地地将香囊挂在了自己腰上。

“……”

婉瑛只好闭上嘴。

“这是绣的什么?”

姬珩一手捞起香囊,好似爱不释手的样子,很感兴趣地问。

“木兰。”

婉瑛寄希望于他会认为木兰刺绣太过女气,不适合男子贴身佩戴,从而将香囊还给她。

但希望还是破灭了,他竟然很喜欢。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屈原认为木兰是香草,唯有德圣人才可佩之,果然很适合朕。”

他摸了摸那精致的刺绣,忽然扭头笑道:“不过,朕还是更喜欢猫,下次小九可以给朕绣一只猫吗?”

事已至此,婉瑛知道自己已不可能将香囊要回来了,只好说:“陛下先取下来给妾身罢,还有几针没缝完。”

第二天清晨,姬珩神清气爽地出了房门,遇上给婉瑛打洗脸水的春晓,叫住她问:“朕今日有什么不同吗?”

怕她眼瞎看不见,还特意挺了挺腰。

春晓瞪大眼睛:“这香囊……”

“你们小姐送的。”

他的语气里藏着些不自知的骄傲。

春晓:“……”

从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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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得到了想要的反应,姬珩很快又找到了下一个人。更衣的时候,他没让奴才伺候,自己珍而重之地将香囊系上。

他从不系玉佩之外的饰物,以至于一旁伺候的吕坚盯着那香囊多看了几眼。

姬珩发现了,问他:“好看罢?”

吕坚讪笑着点头:“是。”

他没说这香囊配色过于鲜亮,看着像女人佩戴之物。

果然姬珩下一句就是:“小九送的。”

吕坚立马改变风向,一个劲儿夸这香囊针脚细密,设色清雅,一看就是用了心思去绣的,慕姑娘对皇上真是情深义重。

姬珩正好已换上了朝服,闻言重重一点头:“对!”

这日上朝的文武百官,无一不察觉到一件奇怪的事,皇帝今日……似乎心情格外好,连对着犯错的官员都如沐春风,再不是平日稍微一点小错就阴沉着脸的爆炭脾气。

甚至去文渊阁参加内阁例行会议的几位辅臣都被皇帝问了同一个问题:朕今日有什么不同?

几位辅臣还以为是圣上出了什么别致的谜题来考他们,或是在打什么机锋,凑在一起商议半晌,还将皇帝从头到脚细致地观察一遍,一位年老的大臣戴着眼镜,老花眼都险些找瞎,终于在他腰间发现了那只不起眼的香囊。

就在皇帝到处找人炫耀他那只香囊的时候,春晓正在西暖阁为婉瑛打抱不平。

“小姐,那香囊是你没日没夜花了多少工夫才绣好的,怎么就被狗皇帝抢去了?他还少了人给他做香囊吗?”

婉瑛忙放下针线去捂她的嘴,又小心看了看左右,好在房中无其他人。

她叹了口气,告诫春晓:“宫里头不比别处,隔墙有耳,还是小心些罢,别再这样叫了。”

“我知道,”春晓皱眉,“我又不在他面前叫,背着叫几句还不行吗?谁让他老是咬你。”

说起来她就生气,她真没见过比皇帝还爱咬人的人,小姐每次侍寝完毕,总是留下一身印子,看都没法看,偏偏这狗皇帝还总是叫小姐侍寝,地主家的长工还有休息日子呢,小姐没有。

“那送给贵妃的香囊怎么办?”

婉瑛叹了口气:“我再另外绣一只罢。”

赶在贵妃生辰之前,婉瑛总算将香囊给完工了,她临时改了花样,换成了兰草。

初见贵妃时,婉瑛就觉得她如兰花般高洁而娇弱,令人心生亲近之意,却又不忍亵渎。

她过去赴宴时,柔仪殿里正热闹。

过去贵妃身体康健时,宫中大小宫宴不断,只是今年贵妃病了几场,家中又出了那事,便没心思操办这些。

自从慕氏进宫,皇上又久不来后宫,诸位娘子们闲得长草,左不过无聊时便去相熟的姐妹宫中坐坐,聊聊八卦,眼见终于有件喜事可以聚起来一乐,都非常积极地来给贵妃庆生辰。

柔仪殿中美人如云,暗香浮动,就连那花厅、暖阁、廊里廊外都立满了人,欢声笑语不断,只是婉瑛刚一进去,殿中所有人齐齐一静,霎时间鸦雀无声。

各种视线聚集在身上,婉瑛也不大自在,硬着头皮走进去。

好在萧云漪见她来了,也不怠慢,主动招待了她,又让素若带她去落座。

婉瑛发现公主也在,她拉着乳母的衣角,躲在她身后,用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注视着她。

婉瑛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刚和她对上视线,她便倏地扭过头,将脸埋在乳母怀里。

婉瑛脚步一滞,虽然多少预料到了一点,但这一刻,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难过。

开席前,各位妃子献上准备好给贵妃的礼物。

送礼也是件讲究事,送的越贵,越奇,也就越显得身份体面,和贵妃关系亲疏。诸位娘娘各显神通,有送玉石的,有送珍珠玛瑙的,有送一人高的观音大士像的,还有送字画古董珍玩的,总之不是价值千金,就是市面上没有的稀罕玩意儿,所以当婉瑛那个与众不同的香囊拿出来时,众人都傻了眼。

都盯着她看,婉瑛也不由涨红了脸,两手拽着香囊,结结巴巴解释道:“这……这里面塞了决明子、天麻、川芎、白芷、薄荷。妾身问过太医了,都是治偏头痛的药材。娘娘佩戴在身上,或许……或许可缓解一二……”

“难为你费心了,我正被头疼折磨呢。”

萧云漪笑着向她道谢,又示意素若去接她手中香囊。

婉瑛愣了一下,香囊就被素若拿过去了,同众多礼物混在一处,显得格外突兀。

散了席,婉瑛与春晓打道回府,途中路过御苑,经过一座假山石时,碰巧听见两位后妃在那儿聊天。

婉瑛本不想听壁脚,奈何无意中听对方提到了自己,春晓便立即将她拽住了,还冲她比了个“嘘”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拉着她过去偷听。

假山石后幽静,又有回声,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只听其中一人道:“真不知道那慕氏脸皮是有多厚,居然来给贵妃贺寿,她是贵妃前弟媳,身份本就尴尬了,何况贵妃亲弟还因为她被贬谪黔州,落得个骨肉分离、背井离乡的下场,她竟还有脸出现在这里,也亏得贵妃娘娘脾气好,对着她笑脸相迎,我若是娘娘,早让人拿竿子将她打出去了。”

另一人笑道:“要不说人家能当贵妃呢,光这份胸襟气度,就够你我学一辈子的了。不过,贵妃也是不容易,其实今日这生辰宴,她不请慕氏还真不行,不然传到皇上耳朵里,该说贵妃有意排挤孤立她了。”

她顿了顿,又道:“你不知道,方才开席,我不幸与她分到一桌去了,那可真是尴尬的,我这辈子就没这么食不下咽过。你说她坐在那儿,她不动筷,咱们这些人都不敢夹菜,席上冷冷清清的,既没人说话,也无人劝酒。偏生她又没眼色,也不早点离席,愣是等到席散才起身走人。”

“你怕她什么?”她同伴冷笑道,“你是皇上亲封的贵人,还怕她一个既无品级,也无家世的人?”

“唉,这话也不是这么说,品级算什么,你忘了先前傅昭仪那事儿,皇上宠她,一个二品的昭仪都说废就废了,我这个五品的贵人又算得了什么。”

“也不知道她如今算个什么,既然侍过寝了,哪怕是个最低等的采女,好歹也封个位份,大家论资排辈,这才成体统。现如今她住在澄心堂,又有专人伺候,过得跟个主子一样。嫔妃不像嫔妃,宫女不像宫女,简直不伦不类。”

另一个压低声道:“我听澄心堂伺候的人说,据说她是夜夜都要侍寝的,有时直到天亮才叫水,夜里传出来的动静,叫人听了都脸红。你说也是奇怪,之前还装得三贞九烈,死都不肯的,结果这么快就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倒可怜了萧二爷,为了她被贬去黔州那个山穷水恶的地方,也不知几时能回来。”

“哼,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玩物罢了。”

两人叽叽咕咕嚼了半天舌根,先前那人忽又讥笑道:“这慕氏也确实小家子气,既然来参加寿宴了,至少也得送一份拿得出手的礼物,一个香囊就打发了,以为娘娘是什么小丫头子呢,怪不得别人说她是乡下小门小户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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