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1 / 2)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陛下养猫日常》 30-40(第1/16页)
第31章 嫉妒 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翻滚。……
“吻你可以, 云雨却不行,这是为何?难道不是要拒绝便一起拒绝么?”
姬珩抚着唇上被咬出来的伤口,血珠渗出, 衬得那淡色薄唇都有了点鲜红血色,愈发显得面孔妖异。
他盯着身下瑟瑟发抖、满脸抗拒的女人,几乎要气笑了。
“还是说, 今日见了你那从前的夫君,便破天荒地想起要为他守贞了?”
婉瑛死死地拉着被子, 遮住自己几近赤.裸的身躯。牙齿打着颤, 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好半晌, 才从牙关之间挤出一句话。
“你……你说过, 你会等……”
“是啊, 朕是说过。如果你不愿意,朕会等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但是小九啊, 前提是真的有那一天。”
姬珩苦笑一声, 指尖划过她的锁骨,引起一串战栗。
他很清楚婉瑛这样的性格, 就像缩在洞穴里的兔子, 胆小被动,别人推一下,她动一下, 所以这阵时日以来, 他殚精竭虑,挖空心思,拿捏着和她相处的尺度, 若太近了,她害怕,若太远了,她又不把他当回事,他必须处在一个不会吓着她,但又让她不得不紧张在意的位置,循循善诱,步步靠近。若不是他主动提出教她念书,又厚着脸皮一亲芳泽,恐怕这辈子她都不会让他沾她一根手指。
姬珩曾以为只要自己耐心等下去,再耍些小手腕,总能等到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可是他后悔了,他渐渐地失却了这份耐心,尤其是在遇仙酒楼偶遇萧绍荣时,他清楚地在婉瑛的泪眼中看到她对萧绍荣的情意,她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
那一刻,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翻滚着,嫉妒令他双眼血红,几乎丧失理智。
他想要冲下楼去,当着婉瑛的面,将她心心念念的萧绍荣一剑砍死!再将他那双胆大包天的眼珠挖出来,装在盒子里,送给她做礼物!
婉瑛根本不会知道,他当时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将骨子里这份嗜血的冲动压下去,她为什么要拒绝他?她怎么敢拒绝他!
在锁骨处游移的手缓缓移到那纤长白皙的脖颈,这样细的颈子,仿佛一掐就能折断。
婉瑛本能地闭上双眼,濒临窒息的痛苦令她恐惧不已,泪水打湿了睫毛,她看上去就像只明知死期将至却无能为力的小猫,只能颤抖着等死。
可是死亡并没有到来,那只冰凉的大手离开了她的咽喉,以一种称得上温柔的力量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他的声音温和得让人害怕。
“小九,告诉朕,你究竟喜欢萧绍荣什么?”
婉瑛掀开湿漉漉的睫毛,惊恐地看着他。
姬珩皱着眉道:“不然朕实在是想不通啊,作为一个丈夫,你被婆母欺负,指尖都烫出血泡了,他护不住你。你被他亲妹子绊倒嘲笑,他无法替你撑腰。就连你妹妹珠胎暗结,怀上他兄长的孩子,你在林子里急得直哭,也不敢告诉他,怕他休了你,可见你对他也并非全然信任。一个男人,倘若护不住怀中的女人,便是无能。这样一个无能又懦弱的男人,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想起萧绍荣憔悴落魄的模样,即使心中再害怕,婉瑛也忍不住反驳:“不是他的错,都是我的不好,是我出身卑贱,人也不伶俐,无法让公婆喜欢我,父母养育之恩大过天,他无法违抗爹娘,那不是他的错,他也是身不由己……”
看着她口口声声维护前夫的模样,姬珩心中只想冷笑,手指替她拭去眼尾泪珠,语气轻柔得像是在为她叹息。
“傻小九啊,哪儿来那么多身不由己,不过是看你听话不计较,哄一哄你罢了。养育之恩又如何,真正在乎你的人,是不会任你受一点委屈的。若是朕,无论是谁,若是欺侮了你,朕一概杀之。”
婉瑛震惊地抬起眼。
他好笑道:“看什么?难道你不知,朕从来不是什么谦谦君子。”
“不……”
婉瑛哭着摇头,不是的,他说的都不对,萧绍荣很爱她,可是无论再怎么说服自己,她的心底还是有什么在逐渐松动,忍不住顺着他的话去思索。
她想起每一回在尤夫人那里受了训斥,萧绍荣都要去替她讨回公道,可是只要她稍微一劝,他就放弃了,说是不想让她为难,所以都听她的。
难道真的是这样吗?
他只是看她听话,不计较,顾全大局,忍气吞声,所以刻意做出要为她出头的样子来哄她?那这两年的夫妻恩爱,又算得了什么?
婉瑛不愿意相信,只能自欺欺人。
“不,你能这样说,是因为你是皇帝,你有生杀予夺的权力。”
姬珩微微一笑:“是么?那这些暂且算作身不由己罢。可后来他打你,骂你,辱你,甚至想要掐死你。你被他父亲关在黑屋子里,不见天日,最后落下怕黑的毛病,夜里不点灯都不敢入睡,睡着了也总是做噩梦。这个时候,你的好夫君干什么去了?想必是在借酒浇愁,听别的女人唱曲儿罢?”
“他恨朕抢了他的发妻,可他不敢对朕做什么,所以他扔给你一把刀,让你自尽全他声誉,若不是朕将匕首夺了过来,小九,你是不是此时已命赴黄泉?九泉之下若有灵,你看着你的好夫君,为你的死掉两滴眼泪,然后转头就将你忘记。他是家中独子,靖国公夫妇定不会允许他为了个女人终身不娶。他又是个无法违逆父母的大孝子,到时候只好‘身不由己,迫于无奈’,娶别的女人为妻,与她生儿育女。小九,你在天之灵,可会甘心?”
他言辞温和,极尽耐心,仿佛讲故事一般,将她死后的事细致地描述出来。
婉瑛毛骨悚然,而更令她感到害怕的是,她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
当日她若真的自尽成功,萧绍荣可能会缅怀她一年、两年……但最后,在父母的施压下,他终究是会另外娶妻生子,到时他一边怀念着死去的她,一边儿女双全,与新的妻子齐眉举案。
头痛得想要裂开,她心想,他知道,原来他一切都知道,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的,但他知道自己被萧绍荣打骂,被靖国公关起来……
而这一切,又是谁造成的呢?
是谁不顾她有夫之妇的身份,穷尽手段也想要得到她,让她声名丧尽,成为众人口中不惜抛弃丈夫,也要爬上龙床的恶毒淫.妇?
而他竟然还在这儿厚颜无耻地指责萧绍荣的不是,凭什么?凭什么!
这一刻,一向胆小怕事的婉瑛突然生出无边的勇气,那双从来不敢直视皇帝的双眸亮得惊人,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她咬着牙:“是你……都是因为你……”
如果不是他,她和萧绍荣或许能白头偕老,是他为了一己私欲,将她强行抢来身边,搅乱她的人生。
婉瑛闭上眼,眼泪一串串地滑落。
“不会有那一天的。”
她像是在告知皇帝,又像是对自己发誓:“永远不会有我心甘情愿的那一天,如果有,只能是我死了。”
“……”
姬珩笑了,心像是被人撕开一个大洞,却若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陛下养猫日常》 30-40(第2/16页)
无其事道:“宁愿死,也不肯和朕在一起,是这个意思么?”
身下的人紧闭双眸,显然不肯再与他多说一句话。
姬珩轻轻碰了下她沾着泪珠的睫毛,淡淡道:“没关系,不需要。”
长睫颤动,如翩跹的蝴蝶,美丽而又脆弱。
他说:“真心这样的东西,有则有之,没有,也不甚要紧。朕不需要你的心甘情愿,只要你的人在这里,就可以了。”
他俯身凑去她面前,吻了吻她的脸,随即将唇贴在她的耳边,温柔地像与情人耳鬓厮磨。
“不过有些话,你确实没说错。朕是皇帝,手握生杀大权。所以,下回在拒绝朕之前,不妨想想,你的好夫君萧绍荣的命,是攥在谁的手里。”
他离开了,暖阁里寂静无声,只有床前的琉璃灯彻夜长明。
这一夜,婉瑛久违地做起了噩梦,梦里依然是无尽的黑暗,萧绍荣掐着她的脖子追魂索命。
陷入梦魇不得清醒时,这一次,没有人将冰凉的手放在她的眼皮上,低声告诉她,天还没亮,再多睡会儿。
第32章 往昔 当时只道是寻常。
当萧绍荣酩酊大醉、满脸淤伤地被送回靖国公府, 毫无意外地受到了他爹的一顿狠骂。
“衙门不去,有家不回,成日混在秦楼楚馆里喝得烂醉!现在还争妓打人, 你到底还要堕落到什么地步?”
萧绍荣跪在灯火通明的祠堂中,任他爹声嘶力竭地吼骂,他只是无动于衷。
靖国公见了他这副死气沉沉、油盐不进的样子, 只能重重叹了口气,又见他鼻青脸肿, 衣襟上还沾着血, 到底是老来得子,慈父之心逐渐占据上风, 语气缓和下来, 与他好言相劝。
“荣儿, 你是为父唯一的嫡子,将来会承袭我的爵位, 待为父百年之后, 靖国公府的担子就要由你来挑。男子汉大丈夫, 你肩担重任,必须振作起来。一个女人而已, 不值得你这样为她, 况且她如今已是皇帝的女人……”
“无耻鼠辈。”
一直沉默的萧绍荣突然开口。
“你说什么?”
靖国公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听错。
萧绍荣抬起眼,目光笔直, 盯着他爹一字一顿道:“我说他是个无耻鼠辈, 好色之徒!夺人臣之妻,这样的小人,他不配做皇帝!”
这一刻, 所有年少时的热血,无知的崇拜,理想被认可时的激动,全部在萧绍荣的声声嘶吼中化为碎片,他多想回到过去,杀死那个愚蠢的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他效忠的君王,那个曾在千军万马中冲杀的英主,自己曾发誓将一生追随他,视他如一座高山般不可逾越,可那人却利用他的一腔赤胆忠心,将他当成傻子糊弄,当他在边疆为他鞍前马后时,他却对自己的妻子起了觊觎之心!
发妻被夺,奇耻大辱,即使是身无权势的普通人也会手刃此仇,可他却什么也不能做,甚至连一个字都不能说,就因为他是皇帝!
堂堂七尺男儿,竟然窝囊至此!
想到今日在遇仙酒楼中的所见,那个男人当着他的面,故意将慕婉瑛搂入怀中,而慕婉瑛仰头凝视着他,一个眼神都不曾分给自己。
萧绍荣紧握拳头,捶打着祠堂地面,恨红了双眼:“贱人!我当时就该杀了那对奸.夫.淫.妇!”
话刚说完,“啪”地一声,脸上挨了重重一记耳光。
他被打得偏过头去,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那里很快浮现起一个鲜红掌印。他摸摸刺痛的脸颊,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脸上写满失望的父亲。
靖国公颤巍巍地指着他,气得脸色铁青,声音都发着抖:“孽子!我们靖国公府,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一个废物!”
夜风忽起,吹得祠堂中灯烛摇晃,供桌上神主牌林立,俯瞰着这对堂中对峙的父子。
看着紧抿着唇,死不悔改的萧绍荣,靖国公一声长叹,转身跪在蒲团上。
祖宗在上,他们靖国公府自太祖时以军功起家,为保后世子孙安乐,祖先们付出鲜血与生命的代价,才挣来这世代公卿的爵位与荣耀,家门不幸,靖国公府满门,恐怕都要毁在这个不孝子手里了。
出了祠堂,萧绍荣跌跌撞撞地朝着观澜院走去。
刚出门槛不远,就看见忧心忡忡等在外面的尤夫人。看见他连路都走不稳,尤夫人赶紧上前来扶。
萧绍荣却避开了她的搀扶。
尤夫人一愣,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他脸上浮肿的指痕,顿时心疼得揪成一团。
“荣儿,疼不疼?娘给你上药……”
“母亲。”
萧绍荣冷静地打断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喊娘,而是恭敬客气地喊上一声“母亲”。
尤夫人从来没听过他用这样冰冷疏离的语气跟自己说话,还是这样陌生的称呼,一时之间怔住了。
“您一定很开心罢?”萧绍荣道,“能赶走瑛娘,您一定开心。”
“……”
尤夫人难以置信地问:“荣儿,你这是在怪娘吗?”
“儿子不敢。”
顿了顿,萧绍荣又淡然道:“不过没有母亲的话,我与瑛娘断不至于走到此种地步。夜深了,母亲早点歇息,儿子告退。”
他拖着脚步离去,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尤夫人久久地回不过神。
她有种强烈的直觉,那个曾经赖在她怀中撒娇打滚喊娘的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她只是想儿子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这有错吗?
这是她十月怀胎,含辛茹苦养大的亲儿子,从小到大,夏天怕他热,冬天怕他冷,稍微有个头疼脑热,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求神拜佛,彻夜照顾,为了他平安长大,她为他操碎了多少心,可是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与她反目成仇。
尤夫人不禁老泪纵横,心底升起浓浓的悲哀。
*
通往观澜院的回廊上,风灯摇晃,散落一地灯影。
喝了太多酒,又着了风,酒意全部挥发出来,萧绍荣浑身滚烫,眼前一片重影。
恍惚之中,好似看见婉瑛笑着向他走来的身影。
是哪一年的盛夏,他寻了块难得的美玉,迫不及待地想要拿给她看,还没进门,就一叠声地唤起了“瑛娘”。
她在院中听到,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匆匆地走出院子。
回廊旁边的庭院里栽着数竿翠竹,正是午后时分,阳光静谧,光线从雕花漏窗洒进来,投下斑驳竹影。
她步履匆忙地绕过转角,头上步摇轻晃,碰撞出清脆声响。光影洒在白皙姣好的侧脸上,还能看清细小的绒毛,那是萧绍荣此生都无法忘却的场景。
那时不知道,这样美好的时光,竟然这样短暂。
如今美景犹在,伊人却不见了。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陛下养猫日常》 30-40(第3/16页)
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眼眶湿热,一行浊泪终于顺着眼窝流下,他哭哭笑笑,状若疯子般呢喃:“瑛娘,当时只道是寻常啊……”
脚下虚浮,不慎绊了个什么东西,一双手却从角落伸出,将他扶住。
萧绍荣抬眼去看,那隐在黑暗中的人冲他笑笑:“二公子,你又喝酒了么?一身的酒气。”
“瑛娘,”萧绍荣颤抖着手,指尖抚上她的脸,顺着那相似的五官临摹,“你回来了。”
“我才不是她。”那人不悦地皱眉,“二公子,你认清了,我是……”
话没说完,一个带着酒气的吻堵住了她的唇。
这一夜,萧绍荣仿佛回到了过去。
鸳梦重温,被翻红浪,他极尽温存体贴,将别后的思念与怨悔一一道来。他向他的瑛娘道歉,他不该掐她,不该骂她,从今往后,他会一生一世对她好。
瑛娘好似原谅他了,从锦被中伸出两条柔若无骨的臂膀,挂在他的肩上,在他耳边难耐地呻.吟。
“啊,二公子……快,冤家,你真是要折磨死我了……”
这一夜,萧绍荣带着甜蜜与满足睡去,他想第二天,他就带着瑛娘离开玉京,爹娘他不要了,爵位他不要了,富贵前程他都不要了,他只要他的瑛娘。
长天大地,总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然而第二天清晨,当他睁眼醒来,见到的却是一张绝不可能出现在他枕边的脸。
“二公子,你醒了么?”
婉琉眉眼含春,害羞地挠着印有暧昧红痕的脖子,软声撒娇:“你昨夜真的好过分啊,弄得我身上全是印子……”
“你怎会……”
萧绍荣头疼欲裂,按着涨痛的太阳穴,极力回忆着脑海里那些零星片段,忽然发现婉琉身上穿的衣服,顿时脸色阴沉下来,一把扯下她的衣襟,语气冰寒。
“谁让你穿这件衣裳的?脱下来!”
“哎呀,你弄痛人家了……”
婉琉推开他的手,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想穿慕婉瑛穿过的衣裳吗?不穿的话,我只能光着身子,昨晚你把我的衣裳撕碎了。”
昨晚进门时,她也是吓了一跳。
从前她经常来这里翻找慕婉瑛的东西,是以她记得很清楚,这房中的布置格局,与慕婉瑛在时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甚至房中的屏风架上还搭着慕婉瑛的一套衣裙,显然是离开之前没来得及收拾的,已经落满了灰尘。
婉琉在那一刻内心极度不适,怀疑萧绍荣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居然干出这么阴森又恶心的事。
不过,他就算有病,也是靖国公府唯一的嫡子。
当初婉琉想嫁的便是他,还暗送过几回秋波,可惜这人眼中只有她那个姐姐,竟对她的暗示视而不见。
后来婉琉闲着无聊,又勾搭了几回萧家大爷,这人倒是上钩了。婉琉也是为了排遣春闺寂寞,与他暗度陈仓了几回,可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怀上身孕,这下无可奈何,只得嫁给萧绍鸿。
那萧绍鸿对她也不是真心,不过贪图她姿色,又看她好上手,捡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这才与她逢场作戏一回。娶到手后,便撂去脑后了,又因婉琉怀孕后身材臃肿,皮肤蜡黄,再没有少女时期的娇俏可人,萧绍鸿是连她的房里都不来了,在外头纳了十个八个美妾,夜夜笙歌,哪里像个成亲的人。
婉琉出阁前就不是安分的女子,如今产后久旷,丈夫又不在身边,她饥渴难耐,燥得就如一把干柴,一点火星子都能引燃。
好在上天待她不薄,让她昨夜撞上萧绍荣,更喜的是他酒后识人不清,将她错认成慕婉瑛。
虽然婉琉并不想当慕婉瑛的替身,但当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所以当萧绍荣在她耳边一声声地喊着瑛娘时,她也含糊地应了。
如今生米已煮成熟饭,有些事,也该趁早讲明了。
“二公子,既然你醒了,那有些话,咱们也该说说了。”
婉琉跪直身体,正色道:“我慕婉琉绝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昨夜你酒醉,将我误认成慕婉瑛,我不怪你,但是从今往后,你若再将我认成她,我可是不依的。”
她转头打量了一下房内陈设,又皱眉说:“还有啊,这屋子的格局我很不喜欢,等我进了门,是要重新布置一番的。”
萧绍荣一脸“你在讲什么鬼话”的表情:“进门?”
“是呀,”婉琉佯装生气地瞪来一眼,似喜似嗔,“昨夜我们已有了鱼水之欢,你当然要迎我进门,你该不会不想负责罢?”
“……”
“滚!”
萧绍荣最终一脚将她踹下了床。
第33章 弹劾 从云端跌落,掉入万丈尘泥。……
萧绍荣与长嫂有染的丑事最终东窗事发, 被捅到了靖国公夫妇面前。
事情起因是那日萧绍荣非但不想负责,还将婉琉一脚踹至床下,冷冰冰地让她滚。把婉琉气了个好歹, 心想昨夜还抱着我亲个不停,结果天一亮,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把人吃干抹净了,到头来却翻脸不认账,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美事?你若无情, 那也休怪我无意,大不了豁出脸皮不要了, 也要争来个世子夫人的位置。
打定主意, 婉琉说干就干, 趁着身上印子还没消,趁热打铁地跑去尤夫人那里脱衣自证, 说你儿子昨夜酒醉, 将我强拉上床, 玷污了我的清白。
尤夫人一听,有如五雷轰顶, 不管信没信, 第一反应是让人去堵婉琉的嘴。
好在婉琉早有准备,趁着婆子来抓她之前,早已经一嗓子嚷开了, 她既不要脸, 嗓门儿又大,嚎得二里地外都能听见,不出半个时辰, 靖国公府上上下下,连同门口养的狗都知道萧绍荣跟嫂子睡了。
宿醉刚醒的萧绍荣被提来了松鹤堂。
也不知是哪个耳报神的嘴那么快,连搂着美妾在被窝里睡觉的萧绍鸿也得知了此事,连忙拔足狂奔,一路跑回靖国公府。
刚进松鹤堂的正门,他看见跪在堂中的萧绍荣,气得怒吼一声,拎起他的领子就要揍。吓得尤夫人脸都白了,赶紧指挥几个小厮将人拉开。
“别拉我!都给爷死开!”
萧绍鸿两只膀子往后一甩,挣开这些人,转眼又看到慕婉琉躲在角落里,正心虚地看着他。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重重扇了她一耳光,又啐出一口唾沫,吐在她脸上。
“贱人!早知道你是个不安于室的,没想到这么贱!自家人都不放过!怎么,看你姐姐爬上龙床,眼红了?也想捞个世子夫人当当?我呸!老子还没死呢!你想给老子戴绿帽?没门儿!老子先把你拉去浸猪笼!省得你丢人现眼!”
说罢将婉琉发髻一把抓着,就要拉她出门。
婉琉嚎得杀猪一般,死活挣脱开他,披头散发地跑去萧绍荣身前,一头撞入他怀里,哭道:“二公子!你救救我!看在咱们昨夜的情分上!”
谁知萧绍荣看也不看她,像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随手推开她。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陛下养猫日常》 30-40(第4/16页)
婉琉被推得一屁股跌在地上,索性撒泼打滚大哭起来:“爹啊!娘啊!你们谁来给女儿做做主啊!天杀的靖国公府,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啊!老的为老不尊,小的欺男霸女,大儿子把女儿身子强占了,小儿子又吃了不认账,是要把女儿往绝路上逼啊……”
这头萧绍鸿也不甘示弱地嚎起丧来,又是哭他生娘,怎么死得那么早,留他在这世上让人欺负,又是骂靖国公夫妇偏心,不把庶出的当人看,只把萧绍荣当个宝,任凭他睡了自己媳妇都不吭一声。
这两夫妻嚎得一声比一声高,一个比一个凄婉,活像在比赛一般,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桩丑事。
下人们聚集在门口,一个个伸长脖子,都当成笑话看。
靖国公的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尤夫人看着这俩活宝,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府里,真的是一点体统都没了。
*
这件丑事最终还是被靖国公压了下来,不仅让府中下人不许往外传,连萧绍鸿都被他骂了一顿,只能闷声吃下这个哑巴亏。
不过像这种高门秘辛,尤其是涉及小叔子和亲嫂子乱.伦的这种劲爆大新闻,向来是瞒也不瞒不住的,流言就像长了腿一样,不出几日工夫,就传得满玉京都是,上至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都知道了靖国公府这桩丑闻。
有好事者笑言,萧家这兄弟俩也真是有趣,绿帽子戴到一处去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最郁闷的就要数萧绍鸿了,妻子被亲弟弟睡了,亲爹还不让他讨个公道,逼他打落牙齿和血吞,做男人憋屈到这个份儿上,还真不如死了。
他的狐朋狗友给他出馊主意:“要我说,你还不如把这事捅破,捅得玉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最重要的是,是要让那个人知晓。”
那人指了指头顶的天,一脸讳莫如深。
萧绍鸿愣了下,反应过来:“你是说,皇上?”
“是啊。”
朋友见他明白过来,也不再打哑谜,干脆指点迷津:“你去敲登闻鼓,将此事上奏天子,请圣上来裁决,为你主持公道。”
“可是……”萧绍鸿一时有些犹豫,“我无官身,按大楚律,以民告官要先挨五十杖杀威棒。”
朋友没好气:“你到底还要不要讨还公道了,五十杖你都受不住,再说了,要是真的能上达天听,你二弟只会比你更惨,你怕什么?”
“这是家事,陛下会管吗?”
“要不说你脑子不灵光呢,你也不想想,你老子为什么耳提面命地不许你再提这事,他怕呀,怕什么呢?当然是怕这个现成的把柄送到陛下手里去。”
“你们靖国公府最近热闹呀,你二弟的夫人被陛下青眼相中,现如今入宫去了,你想想,陛下能容得下你二弟吗?实不相瞒,萧二公子如今是危若累卵,死期将至了,你爹怕就是怕的这个。你放心,你尽管去敲登闻鼓,陛下不仅不会不管,还会感谢你,说不准,到时赏你个官儿做做呢?”
经他一说,萧绍鸿顿时茅塞顿开。是啊,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儿呢?
不过,敲登闻鼓是大事,他还是有些担心:“陛下该不会牵连我们这些无辜之人罢?”
朋友冷笑道:“历来富贵险中求,你若没这胆子,便趁早歇了心思,做你的冤大头去罢。”
萧绍鸿被他三言两语激得泛起怒容,同时心底又生出一股破罐破摔的悍勇之气,心想,最差的结果不就是个死吗?他死了,也要拉萧绍荣做个垫背的。
其实,他倒不怎么在乎妻子被老二睡了这件事,反正慕婉琉那个贱女人,一天到晚的想着勾引男人,不是萧绍荣,也会有别的人。
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从小到大,萧绍荣用的什么都是最好的,小时候,他们都不爱念书,萧绍荣被老爹拿着鸡毛掸子打得上蹿下跳,到了他这儿,却是管都不管。
那时萧绍鸿还沾沾自喜,觉得是爹心疼他,不舍得打他,长大了才知道,那是人家压根不关心他的前程。所以后来兄弟俩屡试不中,萧绍荣早早捐了兵部的闲职,是名副其实的官老爷了,而他却被打发去管家里的铺子,又不许他插手钱财方面的事,只让他做个富贵闲人。
萧绍鸿始终想不明白,同样是爹生的儿子,只不过从不同的肚子里出来,待遇怎么就能这么天差地别?
一杯酒灌下肚,萧绍鸿决定了,他要去敲登闻鼓。
萧老爹不是最看重他这个嫡子吗?他倒要看看,当这个从生出来便众星捧月,只见过世间美好一面的天之骄子,当他从云端跌落,掉入万丈尘泥时,还有谁会爱他?
翌日,萧绍鸿敲登闻鼓状告亲弟奸.污长嫂,靖国公府两兄弟反目成仇的事就传遍了整个玉京。
说来也是好笑,自从萧绍荣被圣上夺妻之后,他们靖国公府就一直奇闻不断,现如今,谈论他们家的轶事如今已成了玉京居民茶余饭后的保留节目。
靖国公府闹得鸡飞狗跳,宫里却是一派祥和气氛。
自昨日至今,御书房的案头就堆满了弹劾萧绍荣违背人伦、伤风败俗的奏章,更多的折子从各地雪片似的飞入京。
能在官场上混的都是人精,谁看不出来萧绍荣现在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对付他就是讨好皇帝。于是一时间,各路官员各显神通,痛打落水狗,将萧绍荣说成是使圣人蒙羞的大奸大恶之徒,若让此子活在世上,不足以正纲常。
姬珩正愁没个由头整治萧绍荣,没想到打瞌睡上天送个枕头,看着奏折上那些五花八门换着花样儿骂萧绍荣的词儿,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看看这个,连萧绍荣有造反之心都写出来了。真是得罪谁都别得罪这帮拿笔杆子的人。”
一旁伺候的吕坚笑笑,陪着小心问:“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萧公子?”
这一问已经算干政,这种事发生在一向滑不溜手的吕坚身上,其实很少见。
但姬珩没有说什么,只是沉吟不语,半晌后,忽然问:“她人呢?”
虽然没有指明这个“她”是谁,但吕坚很快就明白皇帝指的是婉瑛。
自从元夕那日回来后,两个人就一直僵着,皇帝已经好几日没往西暖阁去了,慕姑娘也不往御书房来,所以最近皇帝的脾气格外的大,稍微一点小事就不顺心,众人都是提心吊胆地伺候着。
“回陛下,慕姑娘在午歇。听说昨儿个又梦魇了,自三更吓醒后就没睡着。奴才见她眼底下都熬出青影儿了,脸色也不好,人蔫蔫儿的没精神。听春晓说,连续几日没睡好了,睁着眼到天亮。”
姬珩听罢无语片刻,瞪了他一眼:“朕问你这个了?”
吕坚忙认错道:“是奴才多嘴。”
“下去。”
“是。”
吕坚躬身告退,打起帘子,出到门外时,见着一名宫女在澄心堂阶下等着,伸长脖子朝他的方向张望。
吕坚走过去,将人带到一个僻静处。
“吕公公,怎么样?我家娘娘还等着消息。”
刚站定,对方就迫不及待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陛下养猫日常》 30-40(第5/16页)
地开口问,满脸焦急之色。
吕坚摇摇头:“情势不太好。素若姑娘,快回去禀明贵妃娘娘罢,最好是早做准备。”
素若眼中的光芒瞬间寂灭,连伴驾多年的吕坚都这么说,可见二公子是凶多吉少了。她勉强镇了镇心神,从袖中掏出两张早已备好的地契,塞入吕坚手里。
“多谢吕公公,这是槐花胡同的两处宅子……”
吕坚推开她的手,叹气道:“素若姑娘,这便不必了,咱家做这些,并不为别的,只为报答当年娘娘对奴才的关照之恩。话既然说到此处,咱家再给你指条明路,要想让萧二公子安然无恙,只能开口去求那位帮忙。”
素若满腹心事地回到了柔仪阁,将吕坚说的话向贵妃陈述了一遍。
萧云漪正在打棋谱,闻言倚在榻上,指尖拈了枚白子,看着满盘棋局,沉默良久,最后道:“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素若于心不忍地劝道:“娘娘,您看开些,就当是为了二公子……”
“是啊,都是为了他。可是素若啊,你以为他会感激我吗?”
萧云漪捂着帕子,咳嗽了几声,素若忙替她抚背顺气。她苦笑着,怅然长叹:“我这位弟弟啊,若知道我做了什么事后,只怕恨我入骨也来不及。”
素若不敢说话,却听短暂的寂静过后,贵妃将棋子扔回棋钵,冷冷地开了口。
“去罢,请她来喝茶。”
第34章 求情 不过是具皮囊而已。
婉瑛没有想过贵妃会邀请她喝茶, 自从上回重阳花会后,两人便再没有来往过。
宫中的大小宴会,婉瑛也从不出席, 一是她没有资格,二是她也不想去讨众人嫌。贵妃便也心照不宣地当她不存在,二人曾经是亲戚, 如今见面,确实有几分尴尬。
贵妃一反常态地下帖相邀, 婉瑛不明原因, 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春晓,你说, 贵妃娘娘怎么会请我喝茶呢?”
其实萧绍荣奸.淫长嫂的事早已传遍整个玉京, 后宫本就是小道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自然也都知道了,只是皇帝下了死令, 不许在婉瑛面前谈论此事, 所以当流言满天飞的时候, 唯独婉瑛却是完完全全被蒙在鼓里。
春晓也不知道,只是她向来心大, 便毫不在乎地说:“去了就知道了。”
柔仪殿总是充斥着经年不散的药气, 寝殿中,贵妃早就备好了茶点果品,坐在那儿等着她。
相比起去年, 她人又消瘦了, 面庞苍白,眉宇间缠绕着几分羸弱不胜之态。
婉瑛走过去见礼,萧云漪拉着她的两手坐下, 又亲自斟了杯茶,递到她面前,亲切态度一如当年初见时。
婉瑛道了谢,正惶恐不安,忽听她说:“妹妹,我病了几场,如今精神不济,有些话,就开门见山地说了。”
“娘娘有话请直言。”婉瑛忙道。
萧云漪点点头,直视着她:“如果妹妹还顾念往昔夫妻情谊,看在荣哥儿从未对你做错过什么的份儿上,还请救他一命。”
婉瑛一时如打了个焦雷,半天都反应不过来,目瞪口呆良久,才想起问:“他……他怎么了?”
“这事想必瞒也瞒你不住,所以我就实话实说了。”
似是觉得难以启齿,萧云漪停顿片刻,才说:“荣哥儿与你妹妹……他们,闹出了丑事。现如今,都察院、各科道御史都在上疏弹劾荣哥儿,向陛下请命诛杀他,以正人伦纲常。”
“……”
婉瑛这次愣了更久,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萧绍荣与婉琉?他们怎么会闹出丑事?就算如今他已不再是婉琉的姐夫,可婉琉嫁给了他的长兄,依然是他的嫂子。
那年冬天,婉琉崴了脚倒在他怀里,两人在雪中对视的场景,再次在脑海里一遍遍浮现。
婉瑛呼吸急促,太阳穴像针扎一般疼痛,手极力攥着,指甲陷入掌心,才不至于在贵妃面前失态。
好半晌,她听见自己问:“我要怎么救他呢?”
萧云漪摊开她握成拳的手,轻轻揉按着那掐出月牙印儿的掌心,语气轻柔无比:“听说妹妹不想侍寝?”
婉瑛一颤,下意识想缩回手。
萧云漪却用了点力抓住她,只觉得那握着的手滑如凝脂,十指纤细,嫩若削葱,指甲盖泛着浅浅的樱红色,是任何凤仙花汁都染不出来的鲜妍颜色。
媚骨天成,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的人了。
“妹妹还在犹豫什么?陛下文武双全,丰神俊朗,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美男子,若是生在民间,不知会是多少姑娘的春闺梦里人。况且陛下又对你情深义重,别的不说,就问妹妹自入宫以来,可曾短过什么?瞧你今日这身料子,是云州上贡的珍品丝绸,就连本宫也未得一匹,妹妹不知道,后宫的姐妹有多羡煞你呢。”
见婉瑛垂着头不语,萧云漪想了想,又下了剂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