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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
江鏖抱着元丰帝的大腿哭嚎了半天, 是真的嚎啕大哭,耳边全是他的吱哇乱叫不提,这身衣裳也不能要了, 裤腿都湿哒哒的, 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那么能哭?
“够了!”
江鏖被这声龙吼震得一个哆嗦, 抽噎一声,小心翼翼松开龙腿,倒也强忍着不嚎了,就是哭太久, 有点控制不住了。
“嗝、嗝嗝——”
不停打嗝。
吩咐人带江鏖下去梳洗整理一番,自个儿也回内室换过了一身衣裳, 直到再出来时神情还有些呆滞,无他,江鏖起码嚎了两炷香, 他嗓门又大, 就算现在停了, 他的脑瓜子还在嗡嗡作响呢。
刚在龙椅上做好,一抬眼就撞上了一双通红又幽怨的眼睛。
元丰帝:……
咋说呢, 君臣几十年,元丰帝是深知孙女就是江鏖命根子的, 为了她不惜爵位降等,和宗族大战了几十个来回愣是没伤到他孙女半分, 结果这才刚和离呢, 又被家里那个小兔崽子盯上了?
若是平时, 元丰帝肯定理直气壮拍桌子反问, 朕的儿子还配不上/你孙女?
偏偏老二那个孽障,光天化日强闯侯府, 还闯到人姑娘闺房去了!又想到他曾经说过的还是别的妻,回想那天,好像那会儿真是人还没和离他就惦记上了!
“咳!”元丰帝清了清了嗓子,“朕……”
楞是不知该如何说,几次张口都是自称后面的话不知道该如何接,不停开口又数次闭嘴。
而江鏖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期待到最后的心如死灰。
他起身,拱手,“皇上,臣想去东宫看望太子殿下。”
元丰帝:……
咋的,朕靠不住,太子就靠得住呗?!
“太子养病呢,就你那个嗓门去嚎一通,他去太医院,你去大理寺。”
江鏖瞅了元丰帝一眼又快速收回,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脸上已经明明白白的表现了出来。
还不是你不中用!
元丰帝继续忍,这事目前看来确实是自家理亏,江鏖又是个混不吝的,先顺毛撸,“朕会给秦王去信,问明他的具体打算,你放心,无论如何,朕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对于这个回答江鏖自然是不满意的,他几度想说话又强行闭嘴,又过了片刻才瓮声瓮气道:“半个月,半个月秦王没回来,臣也要去江南!”
元丰帝:你一脸狰狞要去吃-人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嫌朕不中用,你以为你追去江南你就能拿老二如何了?
“再说再说,反正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连番催促终于把江鏖撵走了,元丰帝揉着额头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才吩咐人去查这件事,重点查老二近期的异常。
虽未深探,但岑扶光以前的一些动作并没有特意避开元丰帝的人,于是他很快就收到了他儿子几次三番被拒绝不说,现在好像还开始玩强制那一套了?
元丰帝:……
手中折子一摔,除了骂岑扶光还是骂岑扶光!
这事还真怪不到人江鏖孙女头上,他最初暗戳戳调-戏人家的时候,人还没和离呢,好声好气拒绝已是修养到家了,他倒好,恬不知耻继续纠缠!
朕上辈子到底是做了多少恶事才换来今生这个就没消停过的不孝子!
骂骂咧咧开始研磨写信。
*
船上的厢房已经收拾好,江团圆坐不住,这还是她第一次去江南,很是兴奋,拉了张妈妈在船上到处看新奇,刘妈妈晕船有些严重,上船后就天旋地转,现已吃了药睡下了。
除了她们四人之外,江风还领了一队侍卫在附近厢房住着。
江瑶镜胳膊抵着下颚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缓缓倒退的波光碎金的流水和对岸的杨柳依依青木成行,眸中期待甚浓。
这也是她第一次去江南。
终于可以亲眼看看母亲口中的烟雨江南了。
想到母亲,江瑶镜原本灵动的眸光一滞,虽很快消弭,但到底不复先前兴致,坐直身子,垂眸看着眼睛已经失去茶烟的杯盏,开始思考正事。
既然做了大逆不道的惊天之举,就要承担由此可能会带来的最坏结果。
虽然以自己对岑扶光的了解,就算他发现这些事其实是自己故意的,最多决裂,以他的骄傲,也不会到处宣扬他栽在了女人身上。
可他不提,不代表别人就真的察觉不到。
尤其是,现在这桩事现在大概皇上已经知晓了,应该不会派人跟来江南监-视,但若后面岑扶光控制不住情绪或者情伤一段时间,皇上必然会深入调查。
身为皇上,他若真的想知道某件事情,瞒不住的,就算他不能清晰了解全部,只要知悉大半,就能猜到源头在自己这里。
而震怒的皇上,是不需要确切证据的。
就算因为祖父因为孩子的关系,他不会刁难自己,但祖父那边,影响肯定甚大。
开弓没有回头箭,没有时间后悔,只能尽量消减最坏结果的严重程度。
祖父最大的依靠是他自身,是他在西南拼搏大半生的经验和阅历,这点谁也替代不了,但如果不是那边爆发巨大混乱,祖父是不会再领兵的,一般的平叛年轻小将已经可以胜任。
所以祖父那边已经无法再努力,保持现状就好。
不能用战功抵,那就只能换其他。
而且还得是皇上心尖上的难题。
其实皇上的难处很明显。
银子。
国库非常缺钱。
祖父跟自己说过,现阶段国库的银子最多只能支撑两场天灾,今年还好,算是风调雨顺无甚大灾,所以皇上态度还算平静,一旦大灾降临,皇上怕是要不顾脸面的捞钱了。
新朝初立,战后的百姓需要时间来修生养息,对他们必须要试仁政,只能连年减赋。
可其他人都在跃跃欲试。
就不说四方边境从未停过的摩擦试探,就说朝臣。
一路跟着皇上的老臣还好,就好比刘宰相和祖父,虽然双方政见不和,当朝干过架,但都是忠心皇上的,这点毋庸置疑。
而其他人,就好比自己此次要去的江南。
那些氏族都已经绵延数百年,根基庞大,在文人那边颇具风骨名声甚好,可他们都做了什么?
是,天子门生明年才出,他们的族内子弟明年才会上京崭露头角,目前双方都还没开始试探,但其实这边氏族的高傲姿态已显。
太子编纂医典的事就算没有广告天下,不信消息灵通的他们一点都不知情,好,你说你耳目闭塞就是不知道,那外祖他们送医书进京的动静可是没有瞒过任何人,同在江南,这次你还能不知道?
偏偏那几家都没动静。
一边想着自己是百年氏族,文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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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气韵天成,自然不会率先对皇权表露出谄媚之态。
一边想着朕已是这巍峨江山的主人,你们居然不主动过来示好?
双方的较量已经开始了。
江瑶镜对他们的较量不感兴趣,只是在想能借这件事给自家捞点什么好处。
想必,那些人对外祖主动送书的举动很不满吧?刁难倒不至于,外祖他们一生都在鹤鸣书院耕耘,学生无数,他们不敢动手,且他们的孩子至少有一半也在鹤鸣书院呢,但言语上的贬低和讽刺也是少不了的。
江瑶镜起身从一个红木箱子里找出几本手册出来,这是特地让小舅舅送来的,关于那几个氏族的详细资料,翻开认真细看。
要知己知彼才能一击必中。
“姑娘!”
认真思考时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江瑶镜还不曾察觉到脖颈酸痛,江团圆清脆的声音响起时,她下意识抬头,眸光却被窗外的一片金辉引走,满窗碎金,橙红相衬,原来已经到了月升日暮的时候。
“船在津海港停下了,船家那边说在这里补给,至少要停两个时辰呢。”
“进城里是来不及了时间有些赶,但我打听好了,这码头附近也有市集,很是热闹,咱们下去逛逛?”
“好啊。”
有机会感受别地风貌,江瑶镜自然不会反对,江团圆欢呼一声,马上蹦跶着去给她找出门的衣裳。
快速拾掇好了自己,两人相携出门,临出门之际,江瑶镜回身看了一眼这个厢房,到底是船上,比寻常客栈自然要小上一些,站在门口回望,几乎一览无余。
只除了,换洗处的四君子竹制长屏。
如果他动作快,大约逛完回来后,就能又捉到一个明目张胆的屏后登徒子了。
“姑娘,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江团圆也跟着回头。
“没有。”
“走吧。”
张妈妈半下午的时候就被江团圆给溜废了,实在走不动了,留在船上看护行礼,刘妈妈呢,至今没醒,还在昏睡。
于是就江瑶镜和江团圆两人领头,江风落后几步带着几名侍卫远远看护。
————
这津海的港口承四方船只,又是距离京城最近的重镇,很多人都选择在这里转航下货,热闹非凡,站在甲板上向下扫望,熙熙攘攘全是人头。
比京城的码头还要热闹几分。
江团圆伸手挽住了江瑶镜的胳膊。
人太多了,可不能走散。
好在只是码头处拥挤异常,集市这边倒还好,也算热闹,至少没到人挤人的程度,江团圆这才松开一直紧紧攥着江瑶镜的手。
“比我手臂还长的麻花?”
江团圆的视线被麻花摊子给彻底勾起了,还遥举手臂比大小。
“喜欢就吃。”
京城也有,只是没这么大,也是第一次来津海,想吃就吃。
江团圆撒欢去买。
坐了半下午的船,江瑶镜现在还不饿,没什么胃口,环顾四周一圈,目光在各个小吃摊上扫过,又买了炸糕、糖墩,递给了刚买好麻花回来的江团圆。
“这两样你好像也没吃过,也尝尝吧。”
“姑娘真好!”
江团圆又是一声欢呼,垫着脚四处看,最后手一指,“姑娘,那边好几排长凳放着呢,我看许多人都是随意坐的,咱们也去那边?”
江瑶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好像是特意放给游人坐的。
走过去一看,还真是,对面就是江景,河风一吹,秋老虎的热烈都被吹跑了,心神都跟着开阔起来,江团圆埋头苦吃,江瑶镜就很是悠闲的四处看看。
当抬起头看向天际时,她一直乱动的脖子终于被定住。
那边太阳还未彻底隐去,这边弯月已经升空。
竟是日月同辉。
日月同辉也并不是什么奇景,若是日日观夕一年到头总能看见几回,江瑶镜也并非第一次见,只唯独这次,她的心里有些莫名感受。
乳名是小月亮,名字是瑶镜,自然就一直非常关注月亮,无论是满月的盈辉还是残月的清冷,她都是爱的,也曾看过无数回。
倒是对一直高悬的太阳习以为常。
它耀眼又刺目,自然不会想要去凝视它。
只如今的它,已经半隐半现,能灼伤人眼眶的热烈也已全部收敛,安静地挂在半空,轮廓越来越模糊,很快就要消失了。
曾经还以为自己和程星回算是天作之合,星月总是相伴相随形影不离,可如今,星辰暗淡归于天穹,明月依旧,却偏偏太阳又来凑趣。
恰如自己波折的亲事。
太阳的别称。
“……扶光。”
她不自觉念出了他的名字。
“恩?”微带低沉的附和声响起。
江瑶镜不可置信的猛地回身,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一位高大身影。
不是岑扶光又是谁?
他还是今天被撵出侯府时的装扮,面无疲色,凤眸些许红丝,看着江瑶镜震惊的样子,他微微一笑,说不出的俊美惑人,“为什么不吃东西,没胃口?”
江瑶镜怔然片刻,缓缓站起身来,回头看向后面,江风他们垂头站在原地,死都不肯抬头看,再回头,江团圆已经拿着她的吃食,悄悄挪到了隔壁的隔壁,同样死死低着头,压根不敢跟江瑶镜对视。
江瑶镜退后两步,认真看着他的脸,试图找出自己以为会出现在他脸上的情绪,但寻找半晌竟半点都没看出。
“你不生气?”
江瑶镜本来以为今夜他会出现在厢房,会愤怒,会质问。
因为自己不告而别。
结果人提前出现了,还是一副笑脸。
“生气啊。”他还在笑,“但这生气,与你无关。”
江瑶镜:?
“你还没答应我的求娶。”
岑扶光上前一步,步伐很小,脚步刚好控制在她能接受的底线距离之上,“既然没有答应,那你所做的一切都可以归于拒绝。”
“是我不死心要来纠缠,生气也是我自己的事,自然与你无关。”
明明河风很大,吹散了衣摆青丝,但江瑶镜莫名觉得脸很热,在她又想后退之际,岑扶光率先开口,“我好累啊。”
“我刚从川地快马回来,又一人单骑追到了这里,身上也没带银子。”
“姐姐心善,赏我一碗饭罢?”
没带银子?
江瑶镜下意识看向他的腰间,除却黑金腰带缠绕劲腰再无其他,确实没有荷包,虽然不信他身上没有银票,江瑶镜还是点头。
两人就在集市上寻了一个馄饨摊,津海的馄饨也很出名,汤清味美,皮薄馅足,江瑶镜确实不饿,但又不知道该和对面的人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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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埋头认真喝汤。
只是店家的桌椅有些低矮,要很大幅度的弯身,倒不是觉得形象有损,只她今天是半披发,她的头发又黑又顺,一弯身,后面的青丝就往前面跑。
来回整理几次头发后,江瑶镜放下汤勺。
伸手去摸高足底的烫碗,很烫,端不起来。
不喝了。
江瑶镜正要掏手帕,右手边忽然传来有人落座的动静,还未抬头,那人的长臂就伸了过来,手掌半握,虚虚拢住背后的及腰青丝。
江瑶镜看向岑扶光。
他左手帮自己拢头发,右手也没忘吃馄饨,大长腿曲在这矮凳上,看着有些滑稽又有些狼狈,但他十分淡定,纵然身处闹市,姿态不雅的进食,依旧一身贵气,闲散恣意。
江瑶镜又拿起了汤勺。
本来不饿的,但慢慢起了胃口,喝了半碗汤,用吃了五六个馄饨。
她吃得慢,一直都是细嚼慢咽,等她吃完,岑扶光那边已经摆了三个空碗出来。
最后真的是江瑶镜付的钱,岑扶光坦然面对店家有些微妙的目光。
船只是停在这里补给并不会过夜,吃顿饭的功夫也差不多了,改回去了,江瑶镜抬头看向岑扶光,谁知不等他开口,岑扶光又先一步苦肉计,“姐姐心善,再赏我一个船上厢房吧?爹爹心狠,打发我去江南办事,半个铜板都不肯给。”
江瑶镜:……
元丰帝知道你背后这么编排他么?
苦肉计就算了,还诋毁上亲爹了。
他为何追来,追来是要做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江瑶镜什么都没说,只瞪了一眼装死的江团圆,率先抬脚往码头的方向走,岑扶光连忙跟上。
好在用过晚膳再回来,码头没那么拥挤了,加之岑扶光护在一侧,他手臂一伸就是铜墙铁壁,任何人都靠近不了江瑶镜。
回到二楼厢房的门口,江瑶镜抬眼看向还跟在自己身后的岑扶光,“你去找江风,他会安排好你的。”
至于江风是谁,江瑶镜觉得自己没必须细说,就他那恨不得驻扎在侯府的样子来看,早就清楚府里有头有脸的人了。
岑扶光没动,而是脖子一动,看向身后两步还在低头装死的江团圆。
江团圆一个哆嗦。
可怜兮兮地看向江瑶镜。
姑娘救命!
秦王明明在笑,可这眼神咋那么吓人呢!
江瑶镜:……
“你回房去歇着吧,今夜不用你伺候了。”
江团圆飞速钻进了隔壁,啪嗒一声把门都反锁上了。
不担心江瑶镜?
对于姑娘想做什么江团圆已经彻底知晓,那还担心啥,等着小主子来吧。
岑扶光非常满意江团圆的识趣,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微妙变化。
她知道自己为何而来。
也大概,是不抵触的。
眸色喜色更甚,微微俯身,定定看着江瑶镜有些闪躲的双眸,唇角上扬,声音又添数分蛊惑,“姐姐菩萨心肠,我却是个小人,最擅长的,就是得寸进尺了。”
又近两分。
“好姐姐,再赏我半幅床榻?”
江瑶镜目瞪口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岑扶光,没想过他竟然这般直接,这般轻松地就说出了这么孟浪的话来!
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骂他了!
“为什么这么惊讶呢?”
岑扶光右手一伸,房门被推开,不知何时紧靠着门板的江瑶镜身后一空,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站稳再抬眼时,岑扶光已经踏入暂居的闺房,不仅反手关上了门,还和隔壁的江团圆一般,直接锁上了。
“你,你要做什么?”
明明还是一副笑脸,但江瑶镜总觉得哪里不对。
秦王是直白,但没也直白到这地步吧?
“陪姐姐睡觉啊。”
“姐姐是第一次远行吧?夜晚总是不能安寝的,有我陪着,自然会无梦至天明,绝不让噩梦侵扰到姐姐。”
“不需要!”
江瑶镜指着房门,“出去,去你的房间。”
“这里没有我的房间。”
“姐姐在的地方,就是我该呆的地方。”
岑扶光眉目一凛,一个跨步上前,直接把江瑶镜揽在怀里,灼热的掌心紧紧帖着她的腰肢,面上的笑意如旧,说出的话却令江瑶镜汗毛骤起。
“我当然要来伺候姐姐睡觉。”
“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但既然陌生人都可以,那为什么我不可以呢?”
“我来好好伺候姐姐一回,让姐姐感受一下,我也是有自己的长处的。”
看着江瑶镜惊悚瞪大的双眼,岑扶光心中的郁气终是散了两分,直接弯身将人打横抱起,往屏风后面大步走去。
“来,我先伺候姐姐洗漱……”
“你还说你没有生气?!”江瑶镜疯狂挣扎起来,手舞脚踹,岑扶光纹丝不动,甚至笑容又更明媚了几分,“我确实没有对你生*7.7.z.l气。”
他前进的步伐一直未停。
“我只是不理解。”
“陌生人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只因为和我纠缠,你就不能随意离开?”
他的脚步终于停下,笑容终于隐去,只认真看她,“还没开始,你为何就率先想到了离开?”
江瑶镜:……
第42章 ……
这个问题对江瑶镜来说, 不亚于晴天霹雳,她挣扎的手脚骤然停住,过了好一会才茫然低语, “在做出选择之前, 最先要考虑的, 是能否承受做出选择后可能会产生的最坏的结果。”
“如果不能承受,那就不要选。”
“这有什么不对?”
“其他事情当然这样做。”
岑扶光先是肯定了她的处事原则,才又问,“那情字如何选?”
“你告诉我, 爱恨要如何分明?”
爱恨如何分明?
爱恨当然不能分明,这两者从来都是交叠纠缠形成, 再特指男欢女爱的话,爱才是主导,因为无爱就无恨。
就譬如自己对程星回, 因为爱意消失, 后面哪怕程家出再多糟心事也只有愤怒, 恨意是真的一丝都没有。
她一时无言,岑扶光乘胜追击, 又道:“是,我承认, 许多感情都无疾而终,撇开那些一地鸡毛撕得难看的, 大多数相濡以沫白头偕老最后是亲情占大部分。”
“但磕磕绊绊走完一生也是一生。”
“婚姻的本质就是互相容忍又互相依靠, 为何你固执认为我们两一定会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除了不死不休, 我想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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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一定要离开。”
江瑶镜:……
抬眼看着他越发委屈愤慨的双眸, 趁他防备松懈之际一个翻身从他怀里挣扎了出来,一声冷笑, 嗤道:“原来在王爷这里,这世间万物都不如情爱二字重要是吗?”
“亲人,家国,都要为这二字让步?”
是,不论多热烈的开头,多少人中途分道扬镳,能相互扶持走完一生就已是万幸,也不必去计较是情爱多还是亲情多。
但自己和寻常人的情况不一样。
“在我这里,祖父才是最重要的,所有事情都要为他让步,包括我自己。”
江瑶镜说得斩钉截铁,“寻常夫妻若是拌嘴吵架甚至打架,还可以回娘家让父母兄弟宽慰撑腰,我家里只有祖父一人。”
“他当然会为我撑腰,但我也深知,臣子和皇家没有可比性。”
“这种撑腰太心酸难熬,我不想让祖父去体验这种难受,提前规避有什么问题?”
当然没问题。
岑扶光有些可惜的抿唇。
好吧,没能忽悠住聪明的姑娘。
“真的就是一点点生气。”被拆穿也不脸红,反而又嬉皮笑脸的凑了上去,下垂着眼角,可怜兮兮道:“姐姐宁愿选择陌生人都不理我,真的伤到自尊了……”
离得太近了些,能清晰闻到他身上的薄汗味,并不难闻,还夹杂着松香青木的遗韵,她叹了一声,“何必呢?皇上会震怒的,便是父子之间不记仇,当下的皮肉之苦也是少不了的。”
“不会。”
“有大哥呢,他在前面顶着,皮肉之苦都不会有。”
江瑶镜:……
太子知道你已经做好让他顶缸的准备了吗?
“是,皇上不会真的与你置气,那我们家呢?”
江瑶镜还是一脸抗拒。
“也不会。”他再度上前一步,甚至悄悄伸手攥住了她的袖口,“是我求娶不成强行与你欢好,又是我得到后就不珍惜,却又在失去后才幡然悔悟,借酒消愁为伊消得人憔悴,而你坚定不回头。”
“他求你都还来不及,怎会与你置气?”
江瑶镜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轻描淡写的一段话,不仅把后续的安排全都打算好了,而且如数揽在了自己身上。
“……为什么?”
“我不理解,你为何要对我执念至此,我们之间,并无深厚的情感羁绊,怎么就值得你……”
她是真的无法理解。
“我自己都不理解。”
“我也尝试过放弃。”
岑扶光伸手拂过她额边散落的鬓发,语调缓缓,“我这次去芙蓉城,是有突发的重任在身,日夜疾行赶路,马都跑废了好几匹。”
“到了芙蓉城也没时间休息,马上就投入到差事中去,等事情告一段落,终于可以松快一些时,我又马不停蹄去了你曾经住过许多年的旧居。”
“我那些时日确实都没有想你,可正事一撂,你就占据了我的心海。”
“甚至之前我已经有半月都没想起你了,可一空闲下来,脑子还没回神,身体就有了自己思想,他翻身上了马,等我回过神来时,就已经到了府门前。”
“那时我就明白,是真的栽了。”
“情不知所起,我确实无法向你详细表达我为何会衷情与你,我也无法向你保证我会一辈子衷情你。”
“但至少现在,此时此刻,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你不需要担心任何事,只要不抗拒我的靠近就行了。”
说完,岑扶松开了她的衣摆,退后一步,微微弯身,有手伸出停在半空,掌心向上,然后,等着她的选择。
江瑶镜面上似有松动挣扎,她垂下眼帘,看着眼前这白皙修长的大掌,掌心纹路清晰,清瘦却有力的五指微微分开,在等待自己将手放上去。
手臂几度抬起又放下。
岑扶光双眸微微一咪,眸色晦暗,又很快按捺了下去,面上依旧一片温良。
“好哇,你还敢养外室子!”
楼下忽传一声怒吼,惊醒了一室安静,江瑶镜被吓得一抖,下意识侧头看向窗边,窗外是江水,那就只能是楼下,还有可能就是自己正下方的厢房传来的?
“……没有,娘子,真没有!”
“没有个屁,那要不是你的种,你会月月去送银子?”
“好哇!我就说你是个狼心狗肺的陈世美!你这一大家子人可都是靠着老娘的嫁妆银子养着的,老娘也没亏了你,给你生了三儿子,不仅孝敬父母,你的弟妹也都是我的照看,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真不是,娘子真不是!”
“那是我同窗的孩子,他如今在外面游学,托我照顾几分,那些银子同窗说了会还我的……”
“放你娘的屁!”
又是一声惊天怒吼,怕是全船上下都听得清清楚楚,江瑶镜几步跑到了窗边,探着身子往下看,而住在她隔壁的江团圆早就趴在窗沿上了。
不止她两,几乎所有人都出来凑热闹了,有些窗口竟挤了五六个人头出来,都在往下探。
“什么同窗的孩子?老娘才不是信你这鬼话。”
“你个抠门鬼,月月二十两银子都攒着,还时不时从老娘这里扣钱,儿子的笔墨钱你都不肯花你的私房银子。”
“自己儿子都不上心,同窗的孩子你就大方起来了?”
“还还你,还你个棒槌!”
“人家都有银子出去游学见世面,还需要找你这个穷鬼借银子照顾妻儿?”
“你,你,你就是个泼妇!”
男的显然破防了,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
“你成日在家里耍威风,就连爹娘都要看你的脸色行事,我已经足够容忍你,这要是换成旁人,早就一纸休书把你弃了,哪里还轮到你此刻对我说三道四?”
越说越大声,越说越理直气壮。
“一点都没有女子该有的柔顺谦和,粗俗到了极点,我告诉你,我如今不会再忍你了,我说那是同窗的孩子就是同窗的孩子,你就此放了就罢,若还要纠缠,休怪我一纸休书送你回李家!”
江瑶镜眉心逐渐聚拢,脸上怒气亦显。
这家里吃用都是家中妻子在贴补,就这还偷腥不知足,被发现了反而理直气壮,谁给他的勇气,他那每个月的二十两银子攒下来的私房钱吗?
可是那银子,不也是妻子给的么?
脸都气鼓了起来。
“啪!”
一声清晰的耳光脆响传来。
谁打了谁?
江瑶镜撑着窗沿尽可能地往下探身子,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楼下所吸引,压根就没发现自己的腰上忽然环了一只手臂,牢牢固着她,生怕她一个激动就翻下去了。
沉默片刻后,惊异到喑哑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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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传来,“你竟然敢打我?”
江瑶镜悄悄松了口气。
几乎贴在她身后的岑扶光,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掌心却被软软地顶了一下,这种感觉不知为何非常奇妙,他指尖不自觉微微用力,又软软地陷了进去,和男子的梆硬不同,她就跟水做得一样,柔软纤细。
岑扶光悄悄吸气,闭眼,在心中默念清心咒。
楼下的热闹还在继续。
“打你就打你!”
“还敢跟休老娘?老娘稀罕你这个白斩鸡一炷香都没有的家伙?”
“哇哦……”
围观诸人惊叹出声,彼此挑眉对视,眼里都是心照不宣。
“还想休老娘,老娘今天先废了你!”
“啊啊啊,你要,啊——”
下面一阵噼里啪啦乱想,桌椅倒地的声音,杯盏碎裂,还有脑袋撞墙时的闷哼声?反正一直都是男的在惨叫,而是叫声越来越低,显然被打得不轻。
隔壁的江团圆嗖地一下缩回了身子,紧接着就是隔壁的开门声传来,一阵咚咚咚下楼声,显然不止她一个人跑去现场,江瑶镜缓缓站直身子时,左右的窗口早就没人了,甲板倒是喧闹声阵阵。
要不要自己也下楼去看个结果?
江瑶镜心中正这般想,谁料刚站直身子后背就撞上了一片硬邦邦的灼热?她惊惧回首,就直直就撞上了一直低头定定看着她的黝黑狭长凤眸。
两侧腰腹忽然一紧,整个人也跟着凌空。
岑扶光直接掐腰把她送到窗台上坐着。
撑在窗沿往下看和背身坐在窗台上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体验,后面没有任何阻挡,只要身子后仰就会跌进滚滚江水之中,江瑶镜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眼角也蓄了泪珠,颤着声音问他,“你这是要做什么?”
“等姐姐的回答呀。”
他笑着凑近,面上依旧温润良善,甚至可以说是少年气十足,一身清爽意气,眉目如画,就连天上的皓月都不能与他争辉。
和面露惊惧的江瑶镜完全是两个对立面。
“姐姐,你的答案是什么?”
第43章 ……
不知是突然的惊慌, 还是入了夜,江风骤然变大,即使背对着江面, 江瑶镜上下眼皮轻轻一碰, 一滴泪悄然滑落, 又在泪痕未显时被白皙的指腹截住。
岑扶光抬起右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那颗泪早已消弭,只从来清冷的杏眸此时情绪极为复杂, 惊惧诧异害怕等等。
偏他跟瞎了似的,只执着前问, “很难回答吗?”
原本是两只手都攥着他的胳膊来维持平衡,一句话的功夫就换了,如今他一手抚面一手掌腰, 沉稳有力, 看似是个很安全的姿势。
但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他的一念之间。
江瑶镜一直都知道岑扶光是个极为强势的人, 哪怕他把自己放得再低,再嬉皮笑脸, 他也是战场上能做出人屠之举的秦王殿下。
这个的一个人,他在伏低做小的时候就已经暗暗算好了代价, 或早或晚,都会成倍还给他的。
恰如此时此刻, 他依旧在伏低做小, 偏又按捺不住自己的本性, 要开始收取利息了, 也在尝试调转上下位,他要一步一步回到主导地位。
他在生气, 远行的疲惫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发泄怒火是真,但他借着这件事来试探自己,掌控自己,也是真。
现在是第一步。
若这一步自己服软,他一定会乘胜追击,直到自己彻底沦为他的掌中物。
江瑶镜会让他踏出这一步么?
当然不会。
心疼她的眼泪么?
心疼。
但这不是停下的理由。
岑扶光已经受够了,受够她对自己的不假辞色,受够她对自己的冷漠疏离,更受够自己,何等佳肴珍馐没食过,偏遇到她,就跟那从未啃过肉骨头的野狗似的,心心念念,辗转反侧。
不想再当野狗,只先暂时先委屈她。
本已胜券在握,每一步都按照自己的预想来,谁知她的眉心渐颦,眸光逐渐决绝,岑扶光眉心一跳,总觉马上会有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发生。
他的直觉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