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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
岑扶光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焦躁状态, 他已经在定川侯府做了好几日的梁上君子,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日日瘦削下去。
偏除了自己,无人察觉。
江鏖他在处理外面的事, 而且她好像也提前打了伏笔, 说会装作一段时间的伤心人, 江鏖也就真的不管了。
就那么信她么?
岑扶光真的很想摇醒江鏖,你认真去看一眼孙女好不好?!
江鏖也就罢了,还算情有可原,那个贴身小丫鬟到底有多粗心, 就算她这段时间都不怎么用你近身伺候,成日里只顾着瞧外面的热闹, 你们家姑娘快碎了啊!
一个赛一个的不靠谱,自己倒是认真负责,可没身份上门, 更没理由去近身安慰开解她, 尤其是, 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憔悴成如今的模样。
至!今!未!知!
近日刘问仙为了处理襄王在礼部的那一大摊糟心事,在朝上可安静了, 轻易不肯发言,他老实了, 文武关系也和-谐许多,就算有小摩擦也不关岑扶光的事。
襄王呢, 原本志得意满, 期望在礼部干出一番大事业, 谁知开头就崩殂, 深受打击,还要学习刘问仙教他的为官之道, 整个人都焉巴了,自然不会去挑衅岑扶光。
至于皇上,他现在一心扑在闽越上,发誓要把穷山恶水改造成聚宝盆,别说和岑扶光吵嘴了,都不带想起他的。
太子?
这个不行,哪怕气死都得供着他,母后那边也不敢招惹。
所以岑扶光心中这股郁气就一直憋着,完全没有借机发泄的地方,整个人阴晴不定,就连见善都不轻易靠近他了,尽可能地躲着走。
“那个小妾那边,有人来吗?”
岑扶光已经快按耐不住心内的怒火了。
“没有。”囚恶依旧惜字如金,他瞅了一眼岑扶光难看的脸色,勉强挤出一句,“程星回尚未发现。”
那边都没发现人被掳走了,怎会有动静?
岑扶光:……
如果是见善,他死都不会在现在提程星回这三个字,偏偏是直肠子囚恶,好在囚恶也是有急智的,在岑扶光黝黑的视线看过来的那一刹那,又憋出两字,“催眠。”
生存的本能让囚恶嘴皮子也利索了一会儿,“皇上的暗卫,有一个是催眠高手。”
程星回重伤在身不能用激烈手段?
那就催眠他再问。
岑扶光略显诧异看了他一眼,“你消息渠道还挺广。”
父皇那边的暗卫你都摸清楚了?
囚恶没有表情,生存危机度过后,他就继续他的沉默是金。
催眠?
岑扶光摸了摸下巴,这确实是个好招数。
想做就做,当场起身就大步向外走,准备进宫交流一下父子感情,再顺带借个人。
谁知临出门之际得到消息,程星月进侯府了。
瞬间改变方向,快速往定川侯府而去。
*
程星月这段时间的心情,用天崩地裂来形容都不为过。
她很喜欢嫂嫂,也很喜欢哥哥。
兄妹两年纪差得有点大,她自小就跟着他转,在她眼里,哥哥自然是千好万好,和嫂嫂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是哥哥都做了什么?
明明嫂子很有容人之量,花浓她都忍下了,为什么你要闹出停妻再娶的事呢?
经过几个月的家事人情历练,程星月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过分天真的她,她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更清楚,这四个字是对定川侯府的羞辱。
嫂嫂绝对忍不了,就算现在顾忌哥哥有伤在身,没人来说和离的事,但她心里清楚,这段姻缘,很快就会结束了。
这些日子她一直把自己关在春芙院谁也不见。
无颜见嫂嫂,更不知该以何种心情去见哥哥。
赵氏直接让人开院门走了进来,直接让人给她梳洗打扮,见她一脸不乐意,直接想张口骂她没心肝,家里这段时间忙成什么样了,拼命想要挽回名声,她倒好,一点忙都不帮,亲哥哥也不去照顾,就窝在院子里发霉!
可看到她瘦下去的小圆脸和迷茫无措的眼睛,到底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我和你爹都进了定川侯府的门,你去,你哥哥写了封信,你带去给她。”
那日被江鏖在酒楼又揭了一次面皮,赵氏这回是真的啥也不想干了,就这么着吧,再折腾下去,那边还不知有什么招等着呢。
程星月压根就不知道这段时间家里和侯府的你来我往,她只单纯以为这是哥哥给嫂嫂的道歉信,她有点不想接,因为她直觉,嫂嫂不会原谅的。
可她也想见嫂嫂了,哪怕安慰她几句呢?
到底接了信,整理好穿戴,出门去了。
“星月应该是能见到江氏本人,她两关系挺好。”赵氏愁眉苦脸的坐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大儿子,“你信上可有好好道歉?哪怕你两注定要和离,也不要和定川侯府结怨太深才是。”
赵氏真的是被江鏖整怕了,现在就想着好聚好散。
她也认为,和离是一定的,江氏忍不了,侯爷更忍不了。
“不能和离。”即使现在没有想到任何的办法,程星回依旧咬死了不和离。
“这是你说不就能不的?”赵氏一下子站了起来,苦口婆心的劝,“是你做了错事在先,人家不愿意忍,又家大业大,我们惹不起,真的没法子的。”
“会有办法的。”
程星回还是不改口,即使急速思考让他身体负荷眼冒金星,依旧不改口。
先把时间拖延下去。
“娘,您把大夫叫来。”
“可是伤口又疼了?”
“不是。”程星回清俊的眉眼闪过一丝疯狂,“让大夫减少药量,别好那么快。”
不,甚至可以让伤口恶化几分,只要不危急生命,都可以。
他心里十分清楚,江鏖之所以到现在都还没上门,只是因为自己有伤在身,他怕出大事,这才一直忍耐到现在。
但估计也忍不了太久,再过几日,一定会登门的。
定川侯府的门庭确实高过自家太多,没有反抗的可能,那就只能下狠手折腾自己了。
这段姻缘,绝对不能在现在结束。
——
江瑶镜先前交代过,门房看到马车里坐的是程星月,倒也没拦她,只是脸色冷冷的进去通报了,程星月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但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身份尴尬,受冷脸是应该的。
一身拘束地跟着婆子进了内院,当看到站在长庚院门前迎她的江瑶镜时,眼眶一下红了,忍不住扑了过去,“嫂……江姐姐!”
到底是改了口。
这两年没白疼她,江瑶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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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也微微泛红,仔细打量她,发现她瘦了许多,“怎么回事,这事不与你相干,你不用想这么多。”
程星月摇头,张口想说什么,又不知该如何说,心疼江姐姐,那边又是自己的亲哥哥,甚至连道歉的话都觉得羞于启齿,因为哥哥真的太过分了。
一时心中杂念万千,只能紧紧抿唇。
江瑶镜也没有开导她,而是拉着她在院内的假山旁坐下,石桌上也摆满了精致点心,都是甜口的,希望她吃完后,心情能开朗几分。
用过一餐点心后,程星月情绪确实平复了几分,她认真看江瑶镜,很快就发现她比自己瘦得多的多,脸色白得和重伤在身的哥哥也有一拼,眼下青黑甚浓。
显然她心中不似面上这般平静。
“都是我哥哥负了你,姐姐你要顾惜自己,不要自己和自己为难……”
“天下好男儿多的是,是我哥哥配不上-你!”
猜到程星月这几日约莫会进府,找了理由把江团圆打发出去几天,又撤掉了里面多穿的里衣,整个人的变化十分大,即使她努力撑住精神气,打眼一看,就知这人情况不对。
所以粗心如程星月,也能在瞬间发现端倪。
“不关你哥哥的事。”江瑶镜垂下双眸,余光瞥见假山缝隙处的衣摆又凑近了几分,心内涌上笑意,面上却更是低落。
“是我自己的问题。”
“你有什么问题,你哪里都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嫂子,是我哥哥的错!”程星月一着急,称呼又错了。
江瑶镜依旧摇头,一声长叹,目光缓缓往向远方,看风看云,看得视线逐渐空洞,“我自认已经足够尽职,为何他还是不满足。”
“我在质疑我自己,质疑自己看人的眼光。”
“星月。”她微红的眼眶苦笑着,“不怕告诉你,在决定是程星回之前,祖父观察了他好几年,我也知道他几乎所有的生平,如此谨慎,却落得这般结局……”
“我也一直都知道,他是有野心的,我也从不认为野心有什么错,只要手段正当没有祸害他人,有野心是好事。”
“可没想到,他的野心骤起时,第一个被献祭的就是我……”
假山内的岑扶光,眉宇依旧凝重。
不,这不是真正的答案。
是,她是天之骄女,除却双亲皆丧时的悲怄,江鏖一直如珠似玉地养着她,也是一路走来都是顺风顺水的得意人生。
忽然摔了一个跟头,还是在婚嫁这等人生大事上,挫败感一定是有的,但不至于折磨她到如斯地步,一定还*7.7.z.l有更深层的缘由。
“野心?什么野心?”程星月不明所以。
她自从知道江瑶镜的归家原因后,就缩在自己的龟壳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更不知道该如何看自己哥哥,就一直躲着。
对停妻再娶的那位,她还停留在浅显的认知上,无非就是为美色乱了心智而已,如今看来,竟不是?
“他不是会为美人冲动上头的人。”江瑶镜摇头,“他做为她做出如此迷乱之举,一定是因为她某些方面值得他奋力一搏。”
一个边境破落户有什么值得哥哥博的?
程星月不理解,但她也知晓江瑶镜不会骗她,能这般肯定说出,一定是察觉到了苗头,只是还没拿到证据而已。
一下子站起身来。
“江姐姐你放心,我这就回去帮你问!”
说完就拔腿想向外跑,又忽的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犹豫数次,还是把信掏了出来放在桌上,“这是他让我转交的信,看与不看,姐姐你自行斟酌吧。”
现在的程星月,当着江瑶镜的面提自己哥哥都觉羞愧,脸色通红地往外跑,越喊她,跑得就越快,很快就没了踪影。
江瑶镜站起身来目送了她一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又呆立了片刻,这才回身,定定看着石桌上的那封信。
或许是程星月心慌意乱,她并没有好好存放这封信,数道折痕团成一团,如今把信平放在石桌上,它也依旧是曲折不平的模样。
还真是应景啊。
就如同自己和程星回的这段姻缘,最初时只盼着它能一帆风顺,平静度日,如今不过两年,就成了一地鸡毛。
和这信一样,本该平展顺滑,偏奇形怪状的僵立在石桌之上。
她就站在石桌边,看它的怪样,数它的折痕,数次伸手又数次收回,指尖微微颤栗,甚至有了轻微的抽搐之感。
程星月离开之时,岑扶光也有过短暂的离开,虽然他不认为这个小姑娘能从程星回狗嘴里问出什么话,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吩咐人跟上了。
等他再回来时,江瑶镜正眸色极度复杂地看着那封信,数次犹豫都下不了决心,他始终看着她的脸,不曾错过她神色波动的一丝一毫。
复杂,嫌恶,震怒,遗憾等等,这些情绪尚情有可原。
可……害怕,是如何出来的?
这只是他给出的一封信而已,就算他本人出现在这里,害怕这种情绪,也不该出现在她脸上吧?
那个贱人有什么能耐让她怕?!
江瑶镜终是下定了决心,拿起了信。
很快拆开,展开信纸。
这是一封代笔信,并非程星回的字迹。
从看信之初,江瑶镜的眉心就没松懈过,而随着她目光的下移,惊惧和愤怒逐渐蔓延全身,捏着信纸的指尖用力到发白,猛的呼出一口气,手中信纸被她远远丢开,不停地大喘气,眼中泪珠儿不停,看那信纸看得全身都在发抖,好似那是噬人的恶兽一般……
“呕、呕——”
岑扶光还未从她猝不及防的改变中回神,又见她情绪激烈至捂着胸口干呕,鬓发散乱,眼角含泪,形容狼狈,他下意识就要窜出去——
“姑娘!”
从宗族那边回来的江团圆正到处找人呢,骤然看到江瑶镜如此情状,大惊之下一个飞扑过来,半抱半搂扶着人,拍着她的后背,“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连着拍了好一会儿江瑶镜才算缓了过来。
“好恶心,男人真的好恶心……”
若非岑扶光始终凝神细听,是真的听不清楚这句呢喃。
恶心?
那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江团圆也好奇呢,但她没在此时发问,而是扶着她回了房,伺候她换洗,又哄着喝了两杯蜜水,见她握着杯盏的指尖已经平稳,这才及其小心的试探,“姑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这些日子,原来瘦了这般多?”
也是刚才亲自伺候她换洗,江团圆才发现自家姑娘都快瘦成一张纸了,而且脸色煞白,眼下黑青便是用脂粉都遮不住了。
“你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就去回禀老太爷。”
“你的状态太差了。”
江团圆从来都只忠心江瑶镜一人,但现在这个情况,她处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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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突然发现,男人真的好可怕……”江瑶镜看着手里握着的青釉游金鲤肚圆杯盏,眉间仓惶,语调还残存颤抖。
“他说因那女子和我有几分相似,不忍薄待了她,所以重礼迎她进门。”
“你说可笑不可笑,因她像我,所以要厚待,那我呢?这对我来说,难道不是一场羞辱吗?”
江团圆眉头倒竖,“这天下就没有这般的道理,这明明就是他停妻再娶的诡辩!姑娘你不会真听了吧?”
“我当然知道他是诡辩。”江瑶镜的声音愈发轻微,“我只是联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联想,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什么联想?”
“如果,我们不知道他停妻再娶之事,他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寻常美妾带回来,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江团圆点头,姑娘确实很大度。
“但这事不是他想瞒就能瞒住的,肯定会有爆发出来的那一天。”
“他肯定也有所准备,肯定会告知我。”
“你说,他会选择什么样的时机来告诉我?”
“怀孕。”不用江团圆猜测,江瑶镜就已经给出了答案,“只要我怀了孕,我一定会保住这个孩子,哪怕前方千难万险,他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他选在这个时候说,是对他最有利的。”
江团圆倒吸了一口凉气。
姑娘对子嗣的重视,她无比清楚。
如果姑娘有孕在身,就算当时决定和离,那也是生完孩子之后的事,孕期那数月,程星回有无数法子来纠缠,到底能不能离,就是两码事了。
“他好贱!”
江团圆气得脸都鼓圆了。
而且姑娘虽然身体康健,但女子一旦有孕,各种不适也紧跟而来,这种时候,万千小心都不为过,他还偏偏来刺激姑娘,更甚,若那小妾非常不安分,即便姑娘可管束住她,但终究被影响了心情。
有孕者,胸有郁气是大忌。
“我去,他不是打着去母留子的打算吧?!”
江团圆被自己推算出来的结论吓得眉毛都起飞了,江瑶镜摇头,“没到这地步,大约,是想要个病弱的长子吧。”
如果继承侯府的长子病弱,更甚养不到及冠,那这爵位理所当然的往下顺移,而次子肯定是养在家里的,同他感情肯定异常深厚,呵。
江团圆也不傻,看着江瑶镜唇边明晃晃的嘲讽,就知病弱二字是重点,再一深想,就能看明白程星回原本的打算。
“呵,好阴毒的算计,为了夺取咱们侯府家业,妻子孩子一并都算计了。”
江团圆又跳脚把程星回狠骂了一通,好一会后才发现没有附和声,再凝神看去,发现姑娘又在发呆。
她抿唇,终于想起了最要紧的一点。
“便是知他是狼心狗肺之人,生气愤怒甚至打砸东西都没问题,姑娘何故自己憋在心里?而且,这个事实,也不到毛骨悚然的地步吧?”
若是寻常胆子小的贵女,可能会被这个男人的心狠而吓到。
可姑娘不是啊。
她幼时甚至跟着侯爷上过战场呢,不可能怕这个的!
“因为我发现他在不着痕迹的,以爱和各种感情之名来绑架我,驯服我。”
驯服二字一出,江团圆很是诧异,暗处的岑扶光眉心一滞,随即紧缩,凶骇之气渐渐盈满凤眸。
“如若孕期知道其实就两条路,一条忍着,一条回家。”
“忍着,天天会被他以爱之名行折辱之实,或许还要加上那名可能会上蹿下跳的小妾,光是想想就知道是如何的泥沼。”
“回家,有祖父在,小妾不敢登门,可他是腹中孩儿的父亲,祖父至多气一月两月,不会允他见我,但大概无法阻止他看孩子。”
“父子之情是天性,懵懂时尚且可以糊弄,等他再大几岁,一定会往他父亲那边靠的,因为从来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纵然是我一直陪伴他,但若他的父亲一直持之以恒的想要亲近他,又碍于我这个母亲,一直想靠近又不敢太过亲密。”
“你说,等他长大,他是会亲近我,还是他父亲?”
“而对他投入了所有母爱的我,真的忍心孩子的一再恳求吗?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只是想要父亲而已,我会不会为了他向程星回妥协?”
“我当然也可以一直保持清醒,那又注定了母子关系会失衡,他会记得我的抚养之恩,更会记得父亲那边的求而不得。”
“你看。”剖析到现在,江瑶镜已经可以很平静地给出结论,“只要我怀上孩子,他就立于不败之地,无论我怎么走,都避不开他。”
“唯一可能会赢的就是孩子很清醒,能分辨父母之间到底是谁的错。”
“可他是晚辈,那是他的亲生父亲,很多时候他都只能被迫行事,不能主动出击。”
“还有一个可能,是个女孩儿,那他的一切算计都成空,不过到那时候,失去一切的他肯定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恶心报复我,而女儿,就是他施展手段的最好途径。”
“我从哪个方面想,我都赢不了他。”
“而最可怕的是……”江瑶镜看着惊呆的江团圆,一字一句说得清楚。
“我们能坐在这里任意猜想后续发展,是因为我们已经知晓他先背叛,他已停妻再娶,我们已经有所准备,还先下手为强。”
“如果,我不知道停妻再娶这件事,那么不管走的是上述哪一条路,都注定赢不了。”
“到那时,驯服已经完成,而我,还不曾察觉到这两字。”
“这才是最吓人的。”
江团圆吞了吞口水,她觉得江瑶镜可能想多了,但说得那些桩桩件件,确实是合理的猜测并且很有可能发生的事实?
“没事的姑娘,老太爷那边说了,至多几日,一定和离。”
“那些话都是咱们的胡乱猜测,不会发展成事实的,别多想,啊?”
“老太爷一定会收拾他的,他一定会死得很难看的,不怕,咱不怕他!”
“我当然知道我已经远离他,我也知晓那些猜测,不会成真,我不是怕他,我只是觉得他恶心。”
“还在信上强调他爱我,仍旧坚持只因为她像我才会有优待,明明一切都已摊开来讲,他还能如此厚脸皮装作一切没有发生过,真真让人作呕!”
回想信上的内容,江瑶镜仍有反胃之感,连忙捂住胸口。
“我这就去程家泼大粪!”
这口气江团圆是真忍不下了,这就蒙头去泼大粪!
听到现在,岑扶光已经知晓她最近的异样是为何。
慧极必伤。
思想简单的,就如她那丫鬟,直接和离,再不济打一顿砸一顿,发泄出去就好了,可她不是,聪明人就爱多想。
在这摔了一跤,她不会马上爬起来,而是在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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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为什么会在这摔这一跤,这个坑是如何形成的,我当时为什么没看见?如果绕路,万一坑更多呢?
聪明人最擅长的就是自己把自己难住,然后钻牛角尖。
她现在就是如此。
既有对自己看错人的质疑,又有枕边人原来如此下作的恶心,可能还有庆幸,庆幸现在没有怀孕,还能有完整的退路。
但是,也不该憔悴到这般地步呢?
她又不是孑然一身,江鏖就是她最大的牵挂,或许她平生夙愿就是江鏖能无灾无难至百岁,哪怕为了江鏖,她也不会放任自己到这般地步。
更何况,程家对定川侯府而言,不过是一个蚂蚱,抬抬手就可以碾死,就算那是她的第一个男人,算是铭心,也不至此罢?
“呕——”
作呕声再度传来,岑扶光从沉思中回神,抬眼看去,就见她站在书桌前不知在看什么,看一眼就呕一声,连续几次后,终于彻底忍不住了,捂着嘴往内室跑了。
岑扶光长腿几步就跨到了书桌边。
这案上摆着的,赫然是京城诸多适龄男儿的画像和资料。
岑扶光:……
内室里的呕吐声还在传来。
所以,现在不止程星回,连看到其他男子的画像都会作呕了?
岑扶光都顾不上吃醋,也没计较这里面没有自己,只侧耳听着内室的动静,满脸心疼,现在的她很难受吧。
这京城谁不知道江鏖现在就是半养老的阶段,攒着力气准备养曾孙呢,正因为她挂念江鏖,所以还没和离就马不停蹄考虑下家,谁知此时对男子的厌恶甚重,哪怕毫不相干的人,也只会逃避,完全不会想要尝试去了解。
而上一个尝试了解的例子,正是造成她如今局面的罪魁祸首。
心中抵抗防备更甚。
偏她又不想耽误时间,眼看江鏖一年老过一年,一直强迫自己却没收到好的效果,反而让自己迅速枯萎了下去。
所以,我现在又该以什么样的面目出现在你面前呢?
回到秦王府后,岑扶光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前面可以强势,因为那时的她,生机勃勃,时不时地还会挠你一爪子,当然可以强势,也可以不折手段。
但现在的她,维持自己的平静生活都已是勉强,若此刻自己还要强势入侵,那一定会适得其反,说不定还会玉石俱焚。
而且她现在看到男子画像都会作呕,自己怎敢去接近去刺激她?
岑扶光一时之间,还真不知如何办了。
“程姑娘没问出什么话来。”见善入内来回禀下午程家发生的事,“不过倒是发现程星回让大夫减少用量,在不伤身的前提下,尽可能延缓恢复的时间。”
聪明如岑扶光,马上就反应过来这狗男人是在拖延时间。
“既然要减少用量,那就直接把他的药换了。”
岑扶光直直看着见善,“本王要他活着,苟延残喘的活着。”
都是这个贱人,本来安生和离完就罢,自己马上就能把人扒拉进碗里,谁知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现在莫说扒拉进碗里,连靠近都不敢了,少说要让她平息数月才敢委婉试探,长的话,几年的恢复时间都有可能。
都怪他!
本王要是还不收拾他,都枉为男人了!
还敢尝试驯服她?向天借的胆子么!
第32章 ……
这段时间, 岑扶光确实不敢靠近江瑶镜。
心病还需心药来医,如今的自己,没有任何身份和立场去安抚她, 能做到的, 就是远离她, 让她处在平静祥和的环境中,慢慢治愈自己。
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她不需要吃药,便是养身体的药膳,定川侯府也不缺, 实在无需自己强行锦上添花,但确实又不能什么都不做。
修长指尖在乌木案上轻点, 脑中不停回想她闺房的摆件物甚。
除却被花木环绕,屋内本就奇香甚多,不少桌案上也摆了形状造型各不相同的香炉, 都有使用过的痕迹, 想来是很喜欢燃香。
香的话, 确实现在有点用处,至少能让她宁心静神, 不再陷入牛角尖的怪圈。
不过自己不爱品香,属下也没有特意搜寻过, 如今库房内存放的香料,都是普通的名贵货, 只能装点门面, 拿它们赏人可以, 送人却是拿不出手的。
他想了想, 起身,溜达着进宫去了。
并非去找元丰帝要, 而是大摇大摆拿着钥匙打开了元丰帝私库的门。
为什么岑扶光有元丰帝私库的钥匙?
当然是因为又被打劫了。
闽越那边需要先投钱部署,元丰帝想了又想,死活舍不得自己出这笔银子,就又来薅岑扶光的羊毛,还把自己的私库抵了出去,表示一定会还钱的决心,这次绝不是空手套白狼。
看起来决心很大,但这个私库放的几乎全是大号摆件,就算拿回秦王府也用不了,因为逾制了,和空手套白狼没有任何区别。
岑扶光心平气和,没有去纠缠。
反正总会收回来的。
他以为闽越收回来的银子就会全部进入他的口袋吗?
想得美。
他已经来过一次,记忆力非常出众的他,记得西北角的犄角旮旯里,还遗漏了点漏网之鱼没有被收走。
果然,在两个巨型珊瑚摆件后面,真留下了几个小漆盒。
岑扶光的运气不错,打开的第一盒就是香粉。
他自是不懂品香,不知所谓前调后调留存之类的,他只能轻嗅一番后细细感受,感受香粉带给他的感受,醇厚柔和,脂粉气浓却不突兀,繁复瑰丽,在它消失之际,又能把人的思虑都给带走,徒留一地空旷,随着原野的风直上云霄。
就它了。
岑扶光拿着就走,压根不管守库太监看到他拿的这个漆盒时的目瞪口呆和欲言又止。
夭寿了!
夜放怎么留在这个库房了?
这个香,陛下也只余两盒啊!
想拦秦王又不敢,不过犹豫片刻就完全看不到秦王的影子了。
他白着一张脸,苦兮兮去找元丰帝请罪了。
拿到香后要怎么给她呢?
岑扶光任何理由都没找,直接让定川侯府的内鬼放在了她闺房里。
能让守门小太监如此肉疼的,定是名香,她肯定知是何物,不会随意丢弃。
自己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性格。
就算现在不能亲自前往,那这印象也得留下,好的坏的都没关系。
只要她记住自己。
*
江团圆虽然没有去找江鏖告状,但她这两日寸步不离地守着江瑶镜,也知晓了她看男子画像都会呕吐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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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叉着腰把江瑶镜痛骂了一顿。
老太爷再如何期待曾孙,也不会不顾你的身子。
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江瑶镜被骂醒了,由着她把那些画像全部拿出去封存好,也由着她一天三顿给自己上药膳滋补,慢慢的加大进食量,连着进了几日,虽然仍旧瘦削,至少眼下的青黑淡了,气色也跟着恢复了一些。
江团圆松了口气,能补回来就好。
江瑶镜也松了口气,真的不想再吃药膳了,一天,最多再坚持一天就要闹了!
这天,好不容易把江团圆给说通,同意上正常饭菜,她亲自去了一趟小厨房点菜,再回屋时就发现了花窗下,自己常蜗在那里泡茶的小案上,多了一个黑金漆盒。
顿了顿,对它的来历有了大概预料。
是什么呢?
走过去直接打开,是一盒香粉,细细轻嗅,有些陌生,不是自己曾燃过的香,又细细感受,芽庄白奇楠,泛蓝乳香,灰白龙涎,老金颜等等,初闻就出了这么多名贵香料?
既有张扬贵气,又有清冽飘逸,最后形成了一股奇特的深沉内敛。
气味多却不杂乱。
江瑶镜特显惊喜地看着眼前的香粉盒,她知道这是什么了。
已经失传的夜放。
此名正是取自东风夜放花千树的意境。
原来宫里的能人巧匠已经复刻出来了?
她兴致颇高的把自己最宝贝的象牙麒麟叼金球的香炉拿了出来,专注打香,当味道顺着金球渺渺升起时,奇香也逐渐蔓延侵蚀周围气息。
不愧是失传的香方,确实独特。
唯独时间不太对,如今正是午时,外面烈阳如火,若是换成晚上,外间灯火万盏时,就更配这香了。
她原想专注品香,思绪却渐渐飘到了送香之人的身上。
除了秦王还能有谁?
她的眼帘渐渐放低,盖住了眸中深思。
对于接下来的计划,要细细斟酌,不能有半点错漏才是。
——
又过去几日,岑扶光处理完手里的事情,日光还盛,一时间竟空闲了下来,他又想到那名小妾,他本没有亲自过去的打算,偏又想起了,她和她,生得有几分相似。
还真起了一点好奇心,打算过去看看,谁知道见善猛地一下窜了进来,脸色很是扭曲,又惊喜又惊恐的?
不等他发问,见善猛地把帖子递了上来,都快戳中他鼻子了。
“江姑娘的!”
在岑扶光发火之前,见善果断抛出人名。
岑扶光定定看着那印着盛夏晚塘的帖子,看着很是清新,但愣是不敢接。
他当然是期待和她见面的,但绝对不是现在,总觉得这次的邀约不是好事。
上次已经明明白白的拒绝过了,这次又来?
想到前些日子她的异常,这次大约是控制好了,应该不会见到男人就作呕了,可,就好了那么一点儿,就迫不及待出来拒绝自己?
岑扶光有那么点儿失落。
我哪儿不好了?你怎么就不能得意我呢?我比程星回差哪儿了?
堂堂秦王,感情路竟坎坷至此,还没甜过呢,苦倒是吃了一遭又一遭!
心里不停哔哔,手上动作也不慢,轻轻打开请帖,跃入眼帘的是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也没有其他特殊的话,只邀他明日午后在城外白云山脚下的江家别院一见。、
岑扶光仔细回想曾看过的,她的数次字迹。
狂草时自有一股风流。
正楷时也格外端正清隽。
如今的簪花小楷,又自带一股女儿家的秀气和雅。
这几种字体,能专精一种就是大才,她却样样都算得上出色,可见是真的很爱习字,父皇那边好像还有几本几位珍惜的字帖,要用什么法子弄过来呢……
“王爷。”见善久等不见他出声,急了,“咱去不去啊?”
“当然去。”岑扶光毫不犹豫,真男人,不惧任何困难。
“可……”对自家王爷的感情路程已经十分清楚的见善,脸都愁成了一团,“这明显是鸿门宴啊。”
怕是得哭着去,嚎啕大哭着回来。
“不可能!”在属下面前,岑扶光极为嚣张,“战场多凶险的情况爷都平安渡过了,还怕她一个小女子?!”
见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