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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提及此事,邢可?道情绪低落下来,耷拉着?脸叹气,“死局,无解。”
“即是死局,还算它做甚?”
邢可?道没说?话,只是看着?谢无恙,随后站起来从崖边走到阵法外围,蹲下身微微仰视,歪着?头反问,“谢无恙,你说?为什么有的人明明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件事上,经历了无数次失败,却仍然不服输,一次次重来?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有什么意义?”谢无恙重复了一遍,摸着?下巴思索,随便从地?上捡了两块石头,分别用手?指划出一道,随手?一拋,划有印子?的石头皆朝上,他?指着?这个结果开口,“你觉得再来一次,还会是这个结果吗?”
“嗯?”
谢无恙并不是真的要人回答,而是自顾自又仍了一次,这次的结果和第一次完全?相反,没有印子?得那面在下,他?又接连扔了几次,结果并未完全?一样,可?邢可?道眼中的茫然却消失殆尽,变成了恍然大悟,好?似明白此番用意,讶异道:“正是因?为不知道结果是什么,才要一次次去尝试。”
“对,”谢无恙将?石头丢在一旁,拍了拍手?上的灰,“就?同你每次卜卦一样,没开始前你都无法知道会是怎样的一个卦象,那人也是,即便失败了一次,可?谁又能确保重来一次还是输呢?”
“谢无恙,”邢可?道捧着?脸,一脸佩服的神情,“你好?生聪慧,是我遇见?第二聪慧之人!”
“第二?”谢无恙眯了眯眼,“合着?还有个第一?”
“纪长宁啊!”邢可?道眼睛一亮,连说?带比划将?人夸了一通。
“我发现你好?像对纪长宁的评价格外高,”谢无恙感到纳闷,不解地?问,“你二人分明没见?过几次。”
“她不同,她同所有人都不同,我算不出她的命格,越是这般,越让我好?奇。”
许是邢可?道的目光太过认真,一时之间?,谢无恙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随意寻了个话题,“行了,歇会儿再算?”
邢可?道有些犹豫,并未做出抉择。
谢无恙步步紧逼,“罢了,你若不去那我带回来的吃食怕是只能扔掉了。”
说?罢,谢无恙作势转身离开,他?一走邢可?道便急了,慌里慌张起身直直往前扑去,嘴里还不忘嚷嚷,“等等我,谢无恙,你等等我啊。”
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结果的谢无恙笑出声,转过身一把接过扑过来的人影,随意揉乱了怀中之人的头发,语气带笑道:“小师叔,你这般馋嘴,该怎么修行啊,也不怕出去被人欺负了。”
“不是还有你吗,”邢可?道的声音稚嫩,充满着稚子单纯的心性,叫人生不出一点厌恶,“我若是遇见什么危险,小谢一定会保护我,对吧!”
这抹笑太过耀眼,令谢无恙心头微怔,瞳孔微微放大,有些慌乱的移开视线,动作极轻的点头应答,“嗯。”
“我就?知道,只要小谢在我什么都不怕,小谢就?是天底下最最厉害之人。”
“行了,快别刷宝,”谢无恙哭笑不得敲了敲人脑袋,“山上风大,还是快些下去吧,省得你又头疼。”
“谢无恙,我给你说?……”
说?笑声融在风里渐渐消失,那两道身影也变成一个小点,四周安静下来,无人注意到那悬浮在半空中的几块星盘轨迹发生了变动,像是什么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既定的轨迹。
山风猎猎,吹落了枝头的绿叶,绿叶随着?风吹拂的频率摆动,想浩瀚无垠的海平面上摇曳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不知来处,不知去向,孤寂无趣。
段霄将?目光从落入茶杯中的绿叶上收了回来,微微皱眉,这才看向对面之人,语气平静的开口,“师叔寻我可?是有事?”
于天抿了口茶,闻言忙放下茶杯看向段霄,轻笑道:“庄主闭关?前交托了,这庄里大大小小的事宜皆得告知你一声,这不,此次去悟禅山发生了些事,自是也得让你知晓。”
段绪风闭关?前特地?吩咐了这么一句,虽没明说?,可?众人心里皆心知肚明,明白是想借此机会放权给段霄,这不管各自心中如何想的,明面儿上的功夫得做好?,故而来寻段霄的人越发的多,于天回来小两日了,也是今日才见?到人。
“悟禅山?”段霄皱了皱眉,“我确实有听说?一些,了尘他?们不是死了吗?此事莫不是还有蹊跷?”
“并无蹊跷,只是有些麻烦。”
于天将?在悟禅山发生的种种说?了一遍,说?完还不忘同人探讨,“你说?这二人究竟是谁?年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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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的剑修中,除了晏南舟未有这般能耐之人,难不成不是年轻一辈的?”
“不可?能,不可?能,”话音落下,于天又摆了摆手?自己否定了自己猜想,“有名有姓能有这般能力的剑修除了陨落的归隐的,其他?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出来,无一人对得上号,那这人究竟是谁?”
听人这么说?,段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抿着?唇思索了会儿,轻声道:“师叔可?还记得此人身形特征?可?能画下来?”
“当时情况危急局势混乱,怕是会有所偏差,不过姑且可?以一试。”
于是,段霄忙起身回了屋里取了笔墨纸砚在石桌上铺好?,再替人研磨这才将?浸满墨的毛笔递了过去,站在一旁看着?。
于天的丹青在整个不二山庄乃至整个仙门百家都是数一数二的,寥寥几笔便能勾勒出一个栩栩如生的轮廓来,画中之人虽没有五官,可?那身形动作,还有周身气势,无不同当日在穿云山庄耍了段霄一通的那个女子?即为相似。
当最后一笔落下时,这女子?便同记忆中的那双眼重合,段霄眯了眯眼睛,轻声自语,“果然是她。”
“你识得此人?”于天扭头询问。
“有过一面之缘,她当时救了路菁,”段霄并未直面回答,而是搪塞了句,随后继续道:“若是没猜错与她同行的那名女子?应当是路菁。”
“路菁?”于天皱着?眉思索一番,才想到此人是万象宗那个弃徒,脸色骤变,一拍桌子?怒吼,“我就?知道万象宗这群人一肚子?坏水,此事八成于他?们脱不了关?系,我还耐闷楚七会这般好?心来帮忙,合着?都是障眼法!”
“不对,”段霄想了想否认,“此事应是同万象宗没有关?系,万象宗再如何护短也不会任由门中弟子?做出这般有损名声之事,而且我听师叔所言,这二人好?似只是为了救人,没有其他?过多用意。”
“那这人究竟是何来头你可?心中有数了?”
段霄拿起那副墨迹未干的画卷仔细看了看,一个人影在脑海中浮现,他?薄唇禁抿,摇了摇头。
“无妨,只要不是冲咱们来的,是人是鬼也不重要,”于天并未注意到段霄的一瞬间?失神,起身道:“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有事便先行一步,少庄主好?生休息。”
“我送送师叔……”
“止步,”于天抬手?制止,“旅途不远,不必相送。”
段霄颔首,望着?人离开。
“师兄,师兄!”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来人慌慌张张,同迎面而来的于天撞了个正着?,后者被撞的后仰踉跄了几步,忙扶住树干站稳,怒目圆睁,声音带火气怒吼,“杭闻!”
被撞了个屁股蹲呢杭闻听见?声响,也顾不上尾脊骨是不是断了,一边龇牙咧嘴揉着?尾椎骨,一边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小声赔不是,“于师叔,我走的有些快未瞧见?你,没撞到你把,不如我替你瞧瞧!”
说?着?便要伸手?替人查看起来,于天一把甩开人,怒气冲冲道:“你给我站好?了!你说?你这一天天冒冒失失的,今日修炼了吗?拳打了吗?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就?来烦少谷主,我看你是真的太闲了!”
杭闻低着?头挨训,余光则看向一旁的段霄求饶,眉头一皱,嘴巴一瘪,眼中满是期盼,段霄没好?气笑了笑,走过来打断了于天即将?开启的长篇大论,“师叔不是还有事吗,不如先把事做了,这训人何时训都行,也不急这一时半会。”
于天点头应答,随后扭头恶狠狠瞪了杭闻一眼,“今日就?先放过你,往后可?不准这般冒失!”
“我记住了,师叔慢走!”杭闻乖巧至极,连连点头。
一直等人影消失在视野之中,杭闻这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吓死我了,还好?有你在,要不然我八成又得被罚去扫大堂,每次被罚打扫大堂,手?脚都跟不是我的似的,得歇个十天半月的。”
杭闻嘴没停过,见?段霄没搭理他?也不气恼,自顾自跟着?人身后走过去,刚坐下就?看见?摊开在桌面上的画卷,“这是什么?”
“你别……”
段霄制止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就?被杭闻侧身避开,眼睁睁看着?人拿起那副画左右端详起来,时不时还偷摸看一眼段霄,
那一眼中包含太多情绪和深意,复杂到段霄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由问,“你做甚这般看我?”
“师兄,”杭闻放下还未干的画,面带犹豫,张了张口欲说?些什么,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算了,开始不说?的好?。”
“杭闻,”段霄脸色一沉,语气带了警告,“你最好?在我动手?前快些说?的好?,省得自讨苦吃。”
“别别别,”杭闻缩了缩脖子?,“君子?动口不动手?,莫要事事都靠武力,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且等我想想怎么说?。”
“咔嚓。”毛笔被折断的声音。
杭闻脖子?一疼,摸了摸鼻子?假笑,“师兄,看不出来你为人还挺痴情的。”
“嗯?”段霄疑惑。
“这偷摸画人画像,若不是我今日撞见?,怕是你满腹少男心事无处诉说?。”
“谁的画像?”段霄不解。
“纪长宁啊,”杭闻指了指桌上那未画完的画像,“虽未画完但这怎么看都是纪长宁啊。”
闻言,段霄心中一怔,拿起那画像左右端详,觉得画中之人有些像,又有些不像,皱着?眉反问,“你当真觉得这是纪长宁?”
杭闻摸着?下巴凑过去左右瞧了瞧,不确定道:“我虽同万象宗这位大师姐没见?过几次,但这身形瞧着?应是她没错。”
此话落在段霄心中,好?似掀起惊涛骇浪,他?眉头紧皱,垂眸思索,自言自语,“难不成这死去的人当真可?以活过来?”
“师兄?师兄”杭闻伸手?在人眼前晃了晃,见?没有反应,又提高了点声音,“师兄?”
段霄掀起眼帘白了人一眼,一掌拍在人手?背,“做甚?”
杭闻收回发红的手?,唯唯诺诺道:“这般凶,怪不得只能睹画思人。”
“我同纪长宁并非是你想的那般。”犹豫了会儿,段霄还是出声解释,“我对她有钦佩有欣赏,唯独没有男女之情。”
“是吗?那你为何总是提及她?”
这人语气摆明了不信,段霄又道:“男女之间?并非只有情爱的,她是一个很好?的对手?和朋友,我与她相交从不是贪图什么,此事说?与你听你也不懂。”
“反正为情所困的不是我,”杭闻不以为然,自顾自倒了杯茶水,随后恍然想到什么,“对了,我记得以前听于师叔说?过,你同纪长宁之间?好?像有……有什么来着??”
话音未落,段霄脸色一僵。
与此同时,相隔千里的一道惊呼声直冲云霄:
“什么!我师姐和段霄有过婚约!!”
群鸟纷飞,一团乱麻。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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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章 第一百八十四回
晏南舟这一嗓子?把山林间?的?群鸟吓得四处乱窜, 鸣叫在四周响起,打破了这片宁静,连树梢的?枝叶都抖落下来?, 纷纷扬扬落了路菁一身。
她没好气?的?将枯叶从头上拿下来?, 没好气?看着人训斥,“你能小点声不,声儿再?大点,这林子?都得被你震飞,再?说了, 这不是?你要问?的?吗?”
“可我从未听过师姐和段霄有?婚约一事。”提及刚刚知晓的?消息, 晏南舟的?脸色跟涂了一层煤灰似的?, 黑的?难看, 甚至含着些许自己没注意到的?酸意。
路菁掏了掏耳朵, 不以为?然,“你知道还叫什么秘密,前宗主和段霄他爹不知道那根筋不对,胡乱点的?鸳鸯谱呗, 他俩压根没见过面儿,长宁一心只有?练剑, 压根不在意段霄是?谁, 听闻此事后?二?话不说便给拒了, 旁人也没放在心上, 只是?偶尔会拿出?来?打趣两句罢了,若是?刚刚同你闲聊几句, 我都忘了还有?这回事。”
晏南舟目光阴狠, 一字一句好似从齿缝中挤出?来?的?,“段霄他算什么, 怎配同我师姐有?过婚约!”
“喂喂喂,”路菁没好气?白了人一眼,“人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在这儿骂骂咧咧的??再?说了,人段霄好歹是?个?少?庄主,他爹死了,他就是?庄主,要身份有?地位,要样貌有?修为?,他不配难不成你配?”
路菁一向对晏南舟没有?好脸色,如今说话更是?不用顾及其他,说话半点不留情面,“你如今一无所有?,人人喊打,就这样想讨好我家长宁我还嫌你不够格呢。”
“路师姐说的?是?,”晏南舟也不生气?,好声好气?同人说话,慢慢挪到路菁身旁,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我知道我如今说什么路师姐也不会信的?,不过我待师姐的?情意不假,盼师姐平安的?心更是?不假。”
“千万别,”路菁抬手制止人的?话语,“你说的?这些同我可无关,你犯的?错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原谅的?,总之?我和长宁是?一条心的?,她如何待你我便如何待你,你也别妄想我会替你说好话了。”
自己心思被拆穿,晏南舟也不显得窘迫,笑着同人低语,“过去种种确实是?我咎由自取,无论师姐如何骂我辱我,我绝无异议,不过是?讨个?机会罢了。”
“长宁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她没给你一剑已经是?看在多年同门之?情的?面子?上了,依我看你还是?见好就收,别自以为?是?了,”路菁摇了摇头,一副好心劝慰人的?模样,“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她心中有?你时,你是?个?宝,心中无你时,你便是?路边一棵草。”
“一棵草也不错,至少?能入她的?眼。”晏南舟笑眯了眼,半点没有?贬低自己的?局促,举止大方,言行得体,端的?就是?不骄不躁的?气?度。
听着这话,路菁扭头瞪大了眼睛打量身旁之?人,无言以对,只能无声竖个?大拇指以示钦佩。
二?人闲谈时,纪长宁走了过来?,什么也听不清,只看见两颗脑袋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她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转悠,好奇道:“你们在说什么?”
“哦,他在问?我唔唔唔……”
路菁未说话的?话被晏南舟伸手捂住,一个?发出?呜咽的?嚷嚷声,晏南舟并未觉得任何不妥,甚至还笑着抢过话头,“没什么,路师姐再?问?是?不是?过了这座山就到东魆境的?地界了?”
纪长宁明白这二?人定是?背着自己在说什么,却也懒得拆穿,点点头算作应答。
“那咱们到时候要怎么进去啊?”路菁挣脱来?晏南舟捂住自己的?手,也凑了过来?问?。
闻言,纪长宁并未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魏娇娇誊写的?那本册子?翻看起来?,路菁和晏南舟对视一眼也凑了过来?。
也不知是?时间?太久还是?魏娇娇本就没记清多少?,册子?内容并不算多,有?的?地方甚至前后?不连贯,读起来?有?些吃力。
“这写的?什么呀?”路菁挠了挠头,满头雾水,“妖不能进,魔不能进,修士也不能进?那不就是?谁都不能进了?”
“除了这些,还有?一类可以进。”晏南舟沉声回答。
“什么?”
“人。”
“人。”
二?人异口同声,晏南舟看了纪长宁一眼,后?者并未搭理他,他有?些失落的?收回目光。
路菁并未注意到这二?人之?间?的?“刀光剑影”,听完这话整个?人惊呼出?声,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魏娇娇写错了吧,那地儿可是?封魔渊,大能一人前去都不一定能完好无损的?离开,更莫说这是?在封魔渊深处,那虚空之?眼究竟是?个?什么名堂咱们都不清楚,万一是?龙潭虎穴呢?咱们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怎能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进去?这和天方夜谭有?何区别?”
这话说的?不好听却是?再?实际不过的?道理,饶是?纪长宁再?聪明也想不明白,可她信得过魏娇娇,魏娇娇平日里不大正经,可在大事大非上却拎得清,段然不会胡编乱造用来?糊弄他们,她既然这般写,便说明玄翊的?书中便是?如此写的?。
再?者说,人如今也没了,也没法找魏娇娇询问?,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思及至此,纪长宁将册子合上重新揣回兜里,沉声道:“不管如何,先进封魔渊再?说。”
路菁看了人一眼,犹豫了会儿,还是一把拉住人手腕将人拉到一旁,眉头紧皱,神情凝重,只是严肃至极的看着纪长宁。
晏南舟看了二人一眼,知晓她们有?话要说,极其识趣的?离远了些。
纪长宁则是看着欲言又止的路菁,不解道:“怎么了?”
“长宁,”路菁张了张口,咬着嘴唇不知如何说,犹豫不决,还是?轻声道:“咱们别去封魔渊了,可好?”
“为?何?”纪长宁眼中满是?疑惑,像是?不明白路菁为?何会这般说,“咱们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去虚空之?眼吗?”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些心慌,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似的?……反正我说不上来?,”路菁皱了皱眉,神情满是?担忧,“况且,你不是?一直想过随心所欲不受拘束的?日子?吗,如今不是?正好可以实现吗,干嘛还非得去冒险呢?”
纪长宁没说话,只是?看着路菁,那双眼中包含太多复杂的?情绪,她并未解释而是?反问?了句,“你不想再?见到邱小姐吗?若是?虚空之?眼当真能够扭转时空,改变过去,那就可以避免重蹈覆辙,你难道不想吗?”
“我是?想再?见她,可是?……生死轮回,万物?更新,周而复始,自有?规律,一切皆有?定数,不应强求啊,我们此举无疑逆天而行,与天相争……”
“我就是?要逆天而行,”纪长宁脸色一沉,冷声抢过话头,“天道可轻易掌控他人生死,那我们为?何不能改变过去?生死自有?定数,可又是?谁给了定数?许多人穷极一生也无法有?此机会,已经到了今日,你莫不是?想要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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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长宁很难解释,她明白路菁的?好意,可是?可离虚空之?眼越近,越有?一股力量在指引她,指引她一定要去,仿佛只要进到虚空之?眼,她心底深处那些谜团便能得到解答,自己的?身世也变得明朗,那个?时常出?现在梦里的?妇人身份,也会变得清晰。
这不单单是?为?了完成对袁茵茵的?许诺,更多的?是?想要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要去。
“长宁……”
路菁有?些愣住,她看着纪长宁的?眼睛,有?些发红,深不见底,恍惚间?,她好似看到了纪长宁的?执念和心魔,原来?当太过执着于某件事时,心性也会受到影响,心魔也就应势而生,许多人一念之?差造成过错便是?这般。
张了张嘴,路菁本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只是?笑了笑,“你说得对,这一路走来?历尽艰难险阻,到了今日岂有?后?退之?理,前方无论是?刀山还是?火海,只要你纪长宁在我便舍命陪君子?,不就是?封魔渊吗,咱们闹他个?天翻地覆。”
“路菁,”纪长宁心中感慨万分,却明白她们之?间?无需太多言语,有?时一个?眼神和笑意足以表达所有?,“多谢。”
“你我之?间?就不必言谢了,”路菁抬手拍了拍人肩膀,“以前还在万象宗时你便帮了我许多,我印象最深的?一次咱们还在落霞峰,我夜里发热险些撑不过去,是?你守了我一宿将我从阎王爷那处抢了回来?,你哪次不是?为?了我不顾生死,我虽不说可心里都记着,这些年我欠你良多,只要你想做的?,哪怕是?豁出?去我路菁这条命……”
“胡说八道什么呢,”纪长宁皱着眉不悦打断人的?话,“我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我们都会好好的?。”
路菁眼睛眼睛通红,声音哽咽却还是?点了点头,“对,咱们都得好好的?。”
“别胡思乱想,天色不早了快些动身吧。”
望着人背影,路菁在心中补全了那句话:
哪怕豁出?这条命路菁也会护好纪长宁!
第185章 第一百八十五回
近些日子, 仙门之中发生了?诸多事,事情闹得虽大,可实际上?并未在普通人之中掀起半点风浪, 毕竟比起那些遥不可及的仙门争端, 大家?更关心?自家?门前的一亩三分地,担心?吃饱穿暖之事。
木兮镇地处偏僻,接受消息更是比其他地方慢上?不少,都过了?好几日才有人开始谈及悟禅山那众仙门伏击妖魔一事,说书人惊堂木一拍, 跟说话?本似的引得众人驻足听上?几句。
正说到两神秘女子从天而降勇斗云水大师时, 人群最外围停了?个人, 听了?好一会儿才扒开人群离开。
穿过人群, 走进小巷, 虽没有集市上?那般热闹,却?不停有人笑着问好,他们脸上?挂着笑,一口一句袁大夫, 哪怕袁茵茵连连摆手拒绝,可到阅微草堂门口时, 手上?已经被人塞了?不少东西。
她?需得将所有东西单手抱着才能勉强打开门, 推开门, 阅微草堂院中的那棵樟树枝繁叶茂, 光影透过枝叶打在院中,星星点点美轮美奂。
风一吹, 枝叶随风摇晃, 屋檐下赵是安做的那排木制风铃,也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恍惚间好似什?么都没有变,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
站在门口有一瞬间的失神,袁茵茵愣了?会儿才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的情绪,小心?翼翼将怀里的东西放好,又开始每日重复繁琐的清扫工作。
阅微草堂不算小,她?师兄爱干净,在时每日都得清扫一遍再?开始看诊,这个习惯保持了?许久,以至于哪怕只有袁茵茵一个人,她?也没有中断过,虽说一个人费时费力了?些。
前些日子,隔壁的大婶劝她?雇几个人,反正阅微草堂如今生意不错,也不缺这点钱,可袁茵茵拒绝了?,旁人不知,她?却?最为了?解自己师兄,他将阅微草堂视为家?,家?里怎会容忍其他人的存在,这么多年唯一闯进来的,也不过一个纪长宁。
提及纪长宁,袁茵茵在心?中叹了?口气,埋头清扫完已经快晌午了?,她?推开赵是安的屋子,屋里干净整洁,并未积一点灰尘,只是灰暗弥漫着长久未有人居住的冷清罢了?。
屋中放了?赵是安的灵位,面前供着香烛花果,青烟缕缕,不显诡异恐怖,反倒有几分雅致。
袁茵茵拔掉没剩多少的香重新燃了?香,然后看着灵位上?的字发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师兄……”
声音有些沙哑,她?顿了?顿清了?清嗓子才又重新开口,明明只是一些琐事,可袁茵茵却?事无巨细一一同?赵是安分享,可注定无人回答。
话?说完,屋里又再?次陷入安静,好一会儿袁茵茵才又出声,“也不知纪长宁在做什?么。”
此时恰逢一阵风,香灰抖落下来,好似在回应袁茵茵的话?。
“说了?半天你?没有一点反应,一说起纪长宁你?就来劲儿,”袁茵茵嗔怪了?句,又起身?将那香灰擦拭干净坐了?回去,没好气道:“你?若当真心?悦她?,不如好生庇佑一下她?,我?不知她?要去做什?么,可定然是凶险万分,她?是有大能耐之人,我?劝不住她?,你?在天有灵就保佑她?平安无事。”
说着说着,袁茵茵更像是在自语了?,也没个思绪,想到什?么说什?么,她?说自己一开始并不讨厌纪长宁,不过是害怕纪长宁夺走赵是安罢了?;说纪长宁应是过得不好,连痛极了?都忍着不哭出声;说自己医术精进不少,称得起一句袁大夫了?。
最后,困意袭来,也不过化为一句,“师兄,我?想你?了?……”
屋里再?次陷入安静,微风吹过,白色的蜡烛滴落下来,犹如落下了?一滴泪。
嘀嗒。
水滴落在水面上?,水痕一圈一圈扩散开来,泛起了?道道涟漪,水中倒映出人的身?影一闪而过。
纪长宁左右张望着,有些不知身?处何?方,四周雾气氤氲,寂静无声,只有不知从何?处传来水滴声,一滴一滴,萦绕在耳边。
她?踩着雾气前行,可前方的道路看不清方向,整个人被雾气笼罩,不知走了?多久,不远处出现了?一扇门,推门而入,浓郁的白雾消散开,露出了?雾气之后的景象,枝繁叶茂的樟树,干净整洁的庭院,身?处其中有一种不知真假的茫然。
这是?阅微草堂?
眼前的一草一木极其熟悉,纪长宁认出是阅微草堂那方小院,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此,站在原地不知该做些什?么。
“阿宁!”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听见声音的同?时,纪长宁猛地转身?,只见记忆中的那人背着药箱朝着自己而来,脸上?的笑一如过往时的那般,没有半点不同。
赵是安的笑脸印在纪长宁眼中,令她?有些愣住,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从未入自己梦中的人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那张脸也由模糊变得清晰,最后成为全?部。
“都说了让你莫要等我早些休息,我?又不是三岁孩童,你?还担心?我?寻不到回家?的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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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是安快步走过来,说话?时眉眼含情,连语气都带着笑意,仿佛二人关系极为亲厚。
纪长宁的脑子有些晕沉沉的,只是看着赵是安没有作声。
“怎不说话??莫不是哪儿不舒服?”赵是安说完,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伸手就欲去探纪长宁额头的温度。
二人相识的那大半年间,赵是安从未有过如此越界的举动,他一直是内敛克制温和?守礼的,以至于纪长宁反应有些激动,下意识便后退了?一大步。
赵是安伸出的手落在半空,二人对视,局势有些许尴尬,可他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收回手,朝着颔首躬身?,笑道:“可是还在恼我?忘记昨日忘记替你?画眉之事,娘子莫恼,为夫在此向你?赔个不是。”
话?音落下,纪长宁瞳孔放大,哑着声重复,“为夫?”
“阿宁,”赵是安皱了?皱眉,顿时担忧不已,“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莫要闹脾气,快些让我?瞧瞧。”
说罢,他忙拉着纪长宁走到一旁石桌前坐下,替人号了?脉,再?三检查一番这才松了?口气,“吓了?我?一跳,还好无事。”
纪长宁看着人看起在演独角戏,好一会儿才出声询问,“我?与你?……成亲了??”
听见这话?,赵是安脸上?露出羞赫却?满是甜蜜的笑,“你?呀你?,哪有人把自个儿成亲之事都忘了?的,无妨,你?忘记一次我?便同?你?说一次。”
一边说着,赵是安紧紧握住纪长宁的手,含情脉脉道:“你?重伤昏迷被我?救回来,朝夕相处日久生情,我?钦慕于你?,你?好像也对我?有些好感,你?我?之间有了?三书六聘拜了?天地,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我?今日又惹你?生气了?,要不怎这般奇怪?”
“不对,”纪长宁抽出手隔开了?点距离,眉头紧皱,摇了?摇头否认,“不是这样?的,”
“阿宁?”赵是安神情满是不解,“你?到底怎么了??”
纪长宁头疼欲裂,对眼前画面感到陌生和?困惑,咬着牙反问,“你?还记得万妖林吗,还有晏……晏南舟,你?不是应该……”
“这样?不好吗?”坐在对面的赵是安歪着头反问,那双眼睛没有刚刚的温和?,而是透露出些许诡异和?阴邪,“我?还在,你?也还在,大家?都好好的,难道你?不希望我?活着?阿宁,你?不想我?活着吗?”
那张脸上?得温和?皮相开始崩塌掉落,直勾勾看着人时,无端透露着邪气,唇角一勾,那些温良有礼的气质仿佛是人错觉,令人后背涌上?一股寒气。
“你?不想我?活着吗?”赵是安步步紧逼,一把掐住纪长宁的脖子,面目狰狞,恶狠狠质问,“你?不想我?活着对不对,你?巴不得我?死?!因?为你?,因?为晏南舟,是因?为你?们我?才会惨死?,是你?们害得我?落得这般下场,该死?的是你?们,你?们才该死?!!”
脖颈被人紧紧掐住,窒息感令人头晕目眩,呼吸困难,连意识都变得模糊,纪长宁试着扒开掐住自己的双手,却?撼动不了?半分,只能哑着声低喘,“赵是安……”
“赵是安”双眸通红,嘴角抽搐,眼中的恨意和?杀气蔓延开来,阴狠至极,“纪长宁!你?欠我?一条命,我?是因?你?而死?的,不是遇见你?,不是为了?救你?,我?本可以平安度日,你?欠我?的!”
“抱歉……”因?窒息的反应,纪长宁的眼尾流下一滴泪,她?看着癫狂的赵是安,眼中满是妥协和?无奈,“我?欠你?良多,对不起……”
她?闭上?眼,任由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可下一刻掐住自己脖颈的手却?一松,纪长宁睁开眼捂着脖子咳的撕心?裂肺,目光左右张望,无助呼喊,“赵是安!赵是安!”
四周浓雾围绕,熟悉的场景消失不见,身?子无意识下落,随后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赵是安!”
梦境消散,眼前之人是眼中神情复杂晏南舟,而纪长宁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红着眼,声音满含不舍的朝着人喊了?句,“别走!”
第186章 第一百八十六回
风吹树枝摇曳, 发出沙沙声,暖阳透过枝丫缝隙洒下,像是点点星光落满一身。
二人视线相交, 纪长宁眼中的慌乱, 晏南舟眼中的难受,都足以被双方看清,他们并未说话,只是五指紧紧握住手腕处传来?的温度有些发烫。
晏南舟的目光落在纪长宁有些发红的眼尾,嘴角扬起抹苦笑, 他知道?赵是安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一根刺, 哪怕不说不想却无法忽视, 时不时会?冒出来?扎他一下, 不致命, 却有些疼。
他知道?的,他早就知道?,以前比不过薛云阳,如今依旧比不过赵是安, 纪长宁心中有太多人,留给自己的不过那么一亩三分地, 也早就被这么多年?的爱与恨消磨掉了, 怨不得谁, 只能怨自己做错了事。
早已想明白的道?理, 可当看见纪长宁红着眼,口中喊着赵是安的名字时, 那种不甘, 委屈和?挫败感却充斥心底深处,除此?之外, 更?多的则是羡慕,连赵是安都有人想,有人念,若是死的是自己呢?怕是只有人拍手称快。
这世间所有的人,都有挚友,至亲,爱人,会?有人与你?一起难过,同你?一起大笑,只有晏南舟什么也没有,有的不过是一身骂名。
是啊,他拿什么和?赵是安比,他凭什么和?赵是安比?
垂眸遮掩住眼中的情绪,晏南舟挣脱开纪长宁握住自己的手,哑着声道?:“时候还早,师姐再歇会?儿吧,我?去四?周看看。”
说罢,也不等纪长宁回应,转身离开。
路菁嘴上叼着根草走来?,见晏南舟低着头脚步匆匆,笑着同人挥手,“晏南舟你?……”
后者脚步未停,甚至都没看她一眼,而?是有些慌乱的离开。
顺着人离开的方向转身,看着人背影,路菁一头雾水,快步走向纪长宁,不解道?:“你?们又怎么了?我?瞅他都快哭了。”
纪长宁没说话,只是仰头靠着树干,望着枝叶打下来?的光线发呆。
见人这反应,路菁知晓这二人之间定?是又发生了什么,可这种事都是当局者迷,她也不好?妄自揣测多管闲事,毕竟晏南舟确实做了许多混账事,如今这般,也不过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罢了。
比起晏南舟的死活,她更?担心纪长宁,这人心里好?似藏了许多事,可一个字不说,一句话不提,就这么憋着,也不怕憋出病来?。
想到这儿,路菁一屁股在纪长宁对面坐下,吐掉口中叼着的杂草,轻声开口,“长宁,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啊?”
纪长宁垂眸看着人,未出声,只是那双眼眸太过深沉,好?似含着太多东西,令人看不见底。
“你?若心中有事可与我?说说,”路菁叹了口气,“即便我?帮不上忙,有人同你?说说话也是极好?的。”
“路菁,你?可见过四?个轮子能在地上日行千里的铁盒子吗?”纪长宁没头没尾问了这么一句。
“这是什么法器吗?”路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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