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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第二百一十一回
“叮叮——”
一阵刺耳的?闹钟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在这间布置温馨的?小屋,空间不大,却处处都整理的?干净, 墙上挂了些照片, 书柜里放了不少书籍,各式各样?的?都有。
桌上的?专业书是摊开的?,上面记满了笔记,像是学习太晚而?困到睡着的?证据,还摆放了一款很有名气?的?乙游游戏男主周边, 而?右边的?角落里放了相框。
照片中是一个中年女人, 虽带了点岁月的?痕迹, 却也?能看出她年轻时的?美貌, 另一个人的?脸恰好?被?阳光遮住, 看不清她的?样?子?,只能凭借身上穿的?裙子?看出是个年岁不大的?少女。
所有的?布置都普通又常见,却又处处彰显了生机,无?论是搞怪的?玩偶, 还是桌上的?多肉,亦或是放在角落里的?吉他, 都是让这个房间变得温馨有趣。
“哒哒哒——”
微弱的?脚步声走近, 随后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纪宁, ”一道不耐烦女声在门外响起, “这都几点还不起,闹钟都响了, 让你晚上少打游戏少打游戏, 你耳朵打蚊子?去了,这么大的?人了, 一天到晚不干点正事,快点起来收拾回学校!”
随后想起来离开的?脚步声,骂声渐渐低了下去,然后响起了乒乒乓乓的?打扫声,让这个本就不平静的?清晨变得格外吵闹。
“咻——”
突然间,被?子?被?猛地掀开,头发杂乱的?少女从床上弹坐起来,她瞪大着眼环顾四周,所有的?摆设都是自己所熟悉的?模样?,神?情惊慌,眼中满是震惊,红着眼眶有着种难以置信的?不安。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匆匆的?跳下床甚至顾不上穿拖鞋,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慌张不已的?打开房门,现?在卧室门前,看见熟悉的?房子?,以及那个背对着自己正在扫地的?女人。
光是看见这个背影,纪宁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几步跑了上去,抱住女人的?腰将脑袋埋在后背那里,痛哭出声,“妈!”
张菲正扫地呢,突然被?人扑了上来险些摔倒,还是反应很快的?扶住沙发把手才站稳的?,还未来得及发火便听自家闺女的?哭声,火气?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忙心疼道:“宁宁,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给妈妈说,怎么了?”
纪宁哭得不能自已,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自家闺女性格好?强,摔断腿都不会哭一声,这会儿哭成?这样?怕是委屈到了极点,弄得张菲也?红了眼眶忙转过身将人抱在怀里,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样?,轻轻拍着她的?安抚,“宁宁不哭了,受了委屈就给妈妈讲,是不是考研压力?太大了?还是和朋友吵架?要是心里难过就给妈妈说啊。”
眼泪打湿了张菲的?衣衫,纪宁哭了许久才将情绪平稳下来,她抽泣道:“没什么,做了个噩梦。”
听见这话,张菲哭笑不得,伸手替人擦掉眼泪,笑道:“多大的?人了,怎么做噩梦还要找妈妈啊,说不出也?不怕别人笑话,你不是胆子?最大的?吗,梦见什么说给我听听。”
“梦见……”纪宁想到了跳崖前晏南舟悲痛欲绝的?神?情,摇了摇头,“忘了。”
“既然是噩梦,忘了就忘了,”张菲摸着纪宁杂乱的?长发,轻声安抚着,“梦都是相反的?,说明我女儿今天一定会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对吧!”
“嗯。”纪宁埋头在母亲的?怀中,声音闷闷的?回答。
“好?了快别撒娇了,”张菲轻轻拍了拍人后背,“快去洗漱吃早餐,一会儿还要回学校。”
纪宁松开张菲站在客厅里,看着熟悉的?装饰和摆设,闻着空气?中飘荡的?煎蛋香味,有种分不清虚幻和真实的?困惑。
真的?回来了吗?
她在心中想着。
或者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如今梦醒了,一切也?都尘埃落地,晏南舟,路菁,赵是安……都不复存在,他们的?未来又将何?去何?从,那自己呢?自己是真实存在的?吗?
回归现?实的?茫然和困惑让纪宁思绪复杂,明明一切都已结束,可她总感觉好?似少了些什么,眼前依旧被?黑雾笼罩,看不清黑雾背后的?真相,只能在一片虚无?中前行。
整个人心神?不宁,如提线木偶般行动着,甚至都记不得自己做了什么,又到了哪儿,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在带领着她行走,穿梭在人流不息的?街道上,明明是自己最为?熟悉的?一切,此时却充满了陌生感。
“纪宁!”身后传来一道轻快的?女声。
纪宁并?未听见,皱着眉继续埋头往前。
突然,背后伸过来一只手,她反应极快的?伸手格挡,听见一声痛呼,随后转身看见身后是个挑染着粉发花着淡妆的?美女,目光在看见这张脸时不由呆住,不确定喊了声,“齐言心?”
齐言心收回被拍的红肿的手,一边吹着一边疼得倒吸了口气?,皱着眉一脸怪异看着人,“你怎么回事?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喊你几声了也?没听见,还给了我一下,手都给我打红了,我咋不知道你力气这么大?”
纪宁低头看了齐言心通红一片的?手背,顿感歉意?,“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想事没听见,手没事吧?”
“没事儿,就是给我吓一跳,”齐言心大度的?挥了挥手,“话说你在想啥呢?”
思考一会儿,纪宁看向齐言心张了张嘴想说话,最后又摇了摇头。
“你这欲言又止的?,把我好?奇心勾起来了,”齐言心皱着眉不悦,一把挽着纪宁往B大校门走,一边询问,“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两人是同一个高中的?闺蜜,虽不在一个专业但当时高考志愿都选本地的?b大,故而?时不时便粘在一起,纪宁性子?沉稳喜静,齐言心则是完全相反,热情外向,平日里有什么八卦和秘密都会互相分享,这会儿见人一副心里藏了事的?模样?,齐言心顿时来了精神?,势必要问出个三二一来。
被?推着走了几步,纪宁犹豫了会儿,还是没忍住开口,“你说,真的?会有人穿越吗?”
话音落下,齐言心脸色一沉,转过头看着身旁的?人,眼神?锐利,表情严肃,声音低沉道:“纪宁,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
听见质问,纪宁的?心悬了起来,眼神?微动,整个人变得紧张起来。
“偷偷看我给你推的?那本小说了!”齐言心一改严肃,挤眉弄眼笑了起来,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那本穿书文真的?很好?看,我还以为?你不感兴趣呢?”
“什么穿书文?”
“就我推你的?那本,修仙群像剧情流那本,还在连载呢,我给你说……”
纪宁皱着眉,注意?力?完全偏了,压根没注意?听齐言心在说什么,等两人分开各自回了寝室,她的?室友不在,六人间的?寝室只有自己一个人,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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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坐下,纪宁掏出手机找到齐言心给自己下的?那个看书软件,一个绿色的?pp。
画面花里胡哨又乱七八糟的?,她找了好?久才看到搜索栏在哪儿,随后搜出了齐言心推荐的?那本小说,名字叫万古尘,短短三个字简单大气?。
小说没有完结还在连载中,作者在公告栏发了通知,说是会全文大修,她深吸了口气?点击了开始阅读,然后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看完连载的?部分。
可看完之后,纪宁的?神?情可以用惊恐来形容,这本书中有七大仙门,有天地灵宝,有修士和妖魔的?争斗,亦有虐恋情深的?爱情,世界观很大,故事情节扣人心弦。
无?论是进周天之境历练,还是外问道大会上比试,每一个故事她都经历过,可奇怪的?是这本书中穿越的?人变成?了女主,带着一个系统攻略美强惨男主,可女主并?不叫孟晚,男主也?不叫晏南舟,甚至没路菁和赵是安,没有万象宗,任何?一个她熟悉的?人,统统变成?了陌生的?名字。
那自己所经历的?那些,当真是一场梦吗?
大梦浮生,世事如风。
所谓的?穿越,都只是做的?一场梦,如今梦醒了,一切也?都结束了,可能是看书走火入魔再加上齐言心总是在自己耳边念叨什么穿书,系统,攻略男主的?,听得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才会做这个莫名其妙的?梦。
这样?想着,纪宁好?像真的?说服了自己,放下手机揉了揉眉心,长长叹了口气?,接着起身走到了寝室的?阳台,头顶挂着不少还没有干的?衣服,风一吹衣服随风摆动,也?扬起了纪宁的?头发,她随手扎了个马尾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开,心中一片平静。
接下来的?半天,她同往常一样?去了图书馆,做了套肖四,甚至还和室友去了二食堂吃想念许久的?麻辣香锅,讨论了最近发生的?八卦,分享者各自考研的?心仪学校,好?似这样?的?日子?在她心中早已发生过无?数遍,没有任何?不同。
聊到深夜,时间不早了,靠近门边的?室友关了灯,整个寝室陷入了一片黑暗,周遭异常安静,纪宁甚至能听见自己跳动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
没一会儿,响起了轻微的?呼吸声,她睁着眼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总觉得心中好?似忘了什么,是什么来着?纪宁想不起来了,只是感觉眼皮很重?而?身体轻飘飘的?,好?像漂浮在半空中,落不到实地,没有一点安全感。
意?识渐渐消散,眼睛缓缓合上,她在一片黑暗中逐渐睡去。
夜晚很安静,仿佛死寂一般。
“叮叮——”
一阵刺耳的?闹钟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阳光透过缝隙照射在这间布置温馨的?小屋,屋里的?每一个布局都极其熟悉,连桌上的?垃圾都没有变动过。
“哒哒哒——”
微弱的?脚步声走近,随后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纪宁,”一道不耐烦女声在门外响起,“这都几点还不起,闹钟都响了,让你晚上少打游戏少打游戏,你耳朵打蚊子?去了,这么大的?人了,一天到晚不干点正事,快点起来收拾回学校!”
听见这番话,躺在床上的?纪宁猛地睁开眼,看着四周熟悉的?屋子?,眼中闪过茫然和困惑,有些慌乱的?跳下床打开房门,张菲果然在打扫客厅,她嘴唇颤抖,又跑到厨房,同样?的?三明治和牛奶。
眼前的?一幕,纪宁好?似在哪儿见过,她的?头胀痛不已,整个人呆愣在原地眼中闪过惊恐,脸苍白的?没有血色。
见状,张菲被?吓了一跳急忙跑了过来担心道:“宁宁,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你别吓我。”
“不可能,不可能,”纪长宁瞪大了眼,眉头紧皱,眼中满是不安,震惊慌乱的?摇了摇头,“我明明回去了,我明明已经回去了!”
“宁宁!”张菲握着纪宁的?肩膀,神?色担忧都快要急哭了一样?,“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你怎么了!”
“不是这样?的?。”纪宁红着眼像发了疯只是不停重?复着一句话,随后一把推开张菲赤着脚跑了出去。
“宁宁!”
门一打开,是川流不息的?人群,高楼耸立的?城市甚至还有她所熟悉的?那扇校门,纪宁神?色满是惊恐,后背涌上一股寒气?,像是坠入冰窟之中,冷得她止不住颤抖。
“纪宁?”这时身后突然伸出来一只手,纪宁侧身避开,扭头看着身后一脸疑惑的?齐言心,听着她又重?复那句话,“你怎么回事?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喊你几声了也?没听见。”
各种画面充斥脑海,纪宁瞪大了双眼崩溃大喊,“不对,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啊——”
声音震耳欲聋,整个世界想被?人按了暂停键,一瞬间颤禁止了下来,没有一点声音诡异的?令人难以置信。
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道声音,“这个梦是为?你而?造的?。”
听见这个声音,纪宁仰头,恶狠狠吐出一个名字,“崇吾!”
第212章 第二百一十二回
当纪长宁喊出崇吾名字的那一刻, 整个世?界突然崩塌,钢筋铁泥的大厦,有说有笑?的人群, 原本还在奔驰的汽车, 甚至连站在她面前的齐言心,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碎成粉末。
眼前的观看有种诡异和梦幻的感觉,充满着不真实和虚假性,令人身?处其中, 甚至不确定是否已经从梦境中清醒, 亦或是还沉浸在梦境之中。
天地裂开一道道缝隙, 碎片一块块掉落, 细碎明亮, 漂浮在空中,萦绕在纪长宁的四周,她仰着头看着四周星星点点的碎片,好似身?处星河之中, 漫天星辉,美轮美奂, 实际上却有一种诡异的梦幻。
当所有有关现代文明的东西崩塌后, 化?为无数碎片, 一点点碎裂掉落, 整个世?界变得一片荒芜,像是一个未知的空间?,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
短短时?间?内, 纪长宁的情绪经历了大喜大悲,整个人已经处于崩溃得边缘, 双腿一软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绷直的那根弦在脑海中断开,她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没有血色,连嘴唇都?干燥不已,胸腔快速起伏,像离了水的鱼儿拼命挣扎着生存,满头的冷汗,快要喘不上气?来,只能?大口?大口?呼吸,沙哑着声质问,“崇吾,你骗我……你骗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说过只要我拿到?神骨和天女芯,我就可以回家的……你说过的,你骗我!!!”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哽咽嘶哑,像是用尽全力才从喉咙中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含着恨意和绝望,赤红的双眸令人心头一悸。
四周星光璀璨,荧光点点,万物?寂静,没一会儿,这?片空荡缥缈的空间?中飘来了一道金光,金光自下而上旋转,缓缓幻化?成一个人影,人影周身?泛着光,神圣五次,虽只有模糊的一个轮廓,却能?看出是个七八岁的孩童。
他站在不远处,随后缓缓走向纪长宁在她身?上止步,蹲下身?语气?郑重而认真的回答,“长宁,我没有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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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想要回去,我说过会让你回家,就一定会让你回家的,只是不是现在,再等等可好。”
声音依旧稚嫩无比任人也不会将这?人和欺骗恶念联系到?一起,只是感觉到?天真无邪。
可这?个声音落在纪长宁耳中,无疑恶魔的低语,她睁着眼恶狠狠看着眼前的金色影子,眼中的恨意似对待仇人那般,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再无曾经的半分情意,有的只是滔天恨意。
崇吾有些不安,语气?急促道:“长宁,你别这?样看我,我……我……我没有骗你,外面如今太危险了,这?个世?界即将崩塌,我不愿你出事,盼着你安好,本想为你造个梦境,让你平安无事待在这?里,等尘埃落地一切都?结束后,你就可以回去了,回来属于你自己的地方,未曾想你会察觉到?异常,不愿沉睡于此在梦境中苏醒,我并非想骗你,你信我可好,我真的从未想过要骗你。”
听着稚嫩童声的话语声,纪长宁只觉得思绪翻涌,过往的很多画面和记忆一点点浮现在脑海,一股脑涌出来,疼得她脑袋快要炸了,难受至极。
崇吾说的那番话,纪长宁好似听懂了,又好似没听懂,太多谜题缠绕在一块儿,她理不清解不开,整个人身?处漩涡之中,黑雾笼罩四周,漆黑一片瞧不见半点光亮,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孤立无援,无依无靠。
情绪太极端的波动下心口?疼得呼吸不稳,连唇色都?苍白?起来,双眼都?布满血丝,同?平日?里沉稳淡定的纪长宁完全不同?,任谁来看都?是一副要滋生心魔的模样。
可眼前这?个情况怒吼无用,哭喊无用,哀求无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能?相信的也只有自己,纪长宁从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她也能?找到?生机,在绝境中开出花来。
思及至此,纪长宁深深吸了口?气?,平复好情绪又恢复成镇定沉稳的神情,快速将崇吾那番话快速脑海中过了一遍,理清思绪后立刻抓到?最重要的细节,声音还有些沙哑,冷声问,“等尘埃落定?所以你当真在筹谋什么?我也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吗?”
“我不能?说。”崇吾摇了摇头。
“你说啊!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金色影子没有出声,像是一种无声的反抗,无人出声,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
“好,你不回答是吧,那我换一个问题,在封魔渊底下,救我的人,是不是你?”
闻言,金色影子肉眼可见的情绪波动,抬着头不知想了什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
“你救了我后不是消失了吗?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虽早已猜到?,可当真听人说出来时?,纪长宁依旧感到一阵悲哀,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平复下心情后继续追问,“你若再骗我,我便此生都?不会信你。”
崇吾身?体一僵,犹豫了许久才低声道:“有祂在,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我并没有消失,只是陷入了沉睡,如今我的力量薄弱,又用尽全部的力量造了这个结界,已是强弩之弓,怕是要不了多久便会消失,这?里很安全,你安心呆着这?里,等事情结束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他?还是她?这?个人到?底是谁?”纪长宁抓住了话中的重点,又问。
本以为没有答案,可这?次崇吾并未拒绝,而是压低着声音回答,“祂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神,是天道,是规则,是万物?主宰。”
这?个形容让纪长宁眉头一皱,有了个大胆的猜测,若这?个世?界当真是一本书,那构造了这?个故事,创造了这?个世?界,掌控了所有人性命的只有一人,至于这?人已经很清晰明确,故而便轻声回应,“你是说,作者?”
崇吾愣了愣,对这?个词汇感到?陌生,思索着回答,“你们那里是这?么称呼祂的吗,若你理解无误,那祂便是你口?中所说的,作者。”
纪长宁并不愚笨,经历了这?么多她大概能?将旁枝末节的线索串联起来,得到?一个大胆且令人震惊的猜测,虽还有很多谜题没有寻到?答案,可这?个大体的框架已经架好,只需要不断往里填充便可。
眯着眼盯着眼前孩童模样的金色影子,纪长宁试图从他身?上寻找某人熟悉的细节,可一个影子而已毫无熟悉的感觉,沉声询问,“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晏南舟吗?”
话音落下,整个虚无的空间?一片死寂,没有一点声音,甚至连呼吸声变得很轻,时?间?停滞,声音消失,恶人面对面张望,都?毫无反应,就在纪长宁以为这?人不会回答时?,却听他叹了口?气?反问,“你何时?知道的?”
“原来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什么回家,什么神骨,什么系统,都?是假的,都?是一场骗局,你从头到?尾就在骗我!”这?个反问无疑是变相的承认,闻言,纪长宁胸腔起伏,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咒骂,“晏南舟,看我崩溃痛哭被你蒙在鼓里当猴一般戏耍,在心中是不是觉得我好生可笑??是不是!”
“师姐,不是的,我没有……我从未想过要骗你,”稚嫩的声音满是着急,不安的解释,“我只是他留在这?世?间?的一抹神识,很多事我都?无法说出口?,我所要做的只是陪着你,护着你,在封魔渊时?以全部的灵力替你续命,改变你必死的结局,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这?世?上所有人如何我都?不在意,唯独你,是我心中一点私心,我怎舍得伤你。”
“必死的结局?”纪长宁皱紧眉头反问,“所以说,若不是你,我的结局就是葬身?封魔渊?”
崇吾,不对,晏南舟的神识低着头没有说话,像是不知该如解答这?个问题。
“可你若是晏南舟的话,那和我在山间?陵赏月练剑的那个……”纪长宁欲言又止,仿佛即将触碰到?那个封锁着秘密的潘多拉魔盒,瞳孔微动,神色震惊不已,声音都?带着颤抖,“他又是谁?”
“他也是晏南舟,”七八岁的晏南舟神识回答,“不过是现在的晏南舟。”
不过几个字,可落在纪长宁心里却似砸下来一道惊雷,没头没尾甚至有些荒诞的一句话,却是时?间?和人物?的变化?,困扰许久的谜团得到?了解答,她突然间?明白?过来什么,心跳如鼓点敲击,脑袋胀痛不已,各种画面和回忆浮现,那是她一直忽视的重要细节。
为什么自己回不了家,为什么自己被万魔吞噬却没有死在封魔渊,为什么会认识赵是安,为什么崇吾会什么都?知道,原来,这?个故事的走向早就改变了,或者说,已经改变了无数次,那自己所经历的又是第几遍剧情?自己究竟是纪宁?还是纪长宁?自己被困在了这?本书里,还能?回家吗?
种种谜题,诸多疑惑,像一团团解不开的麻绳缠绕在一起,每当看到?一点希望,前方又会涌现出更多的雾气?遮挡道路,身?处其中,纪长宁从未有像现在这?般无力,无法掌控自己,无力改变法则,好似所有的一切都?被掌控,无论如何挣扎,都?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噗——”怒火攻心,头疼欲裂,一口?鲜血上涌喷了出来。
“师姐!”晏南舟的神识慌张不已。
“你别过来,”纪长宁脚步虚浮,见金色影子着急不已的模样忙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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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大口?大口?喘着气?平稳呼吸,她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渍,冷着脸看着眼前这?个金色影子,厉声怒吼,“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我只是想回家!我只是想回家啊!!”
金色的影子没有五官,可却能?从他停滞不前的脚步看出他的不安局促,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般,垂着脑袋站在原地,周身?笼罩一股悲伤,自嘲着低语,“我想做什么?我能?什么?我连自己的人生都?无法掌控,思想也好,情爱也罢,是死是活,也不过是他人大笔一挥便能?决定的,我只是想做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这?样的渺小奢求都?不可以吗?”
纪长宁眼神微动,喉间?似有什么异物?堵塞一般,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只是看着眼前的金色影子,她知道,无论是自己还是晏南舟,都?是无辜的,不应该就此迁怒,可……
可人心皆是自私阴暗,纪长宁也并非什么至善至真的人,她身?为人自然就有人的思想,有人爱与恨,有人的怒意和自私,哪怕拥有理智,纪长宁任然下意识想到?:是不是没有晏南舟,一切都?不会发生,自己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明知这?是一个对已发生之事的假设,没有任何意义,可念头一旦升起,便控制不住的往下思考。
许是见纪长宁脸色过于难看,那金色的影子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纪长宁,好一会儿才放轻声音道:“师姐,我知道你恨我怨我,可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想要害你,我做过诸多错事,伤过无数人,唯有对你尽是不忍,若非是你,晏南舟早就死了,我……我比这?世?间?所有人……都?希望你平安喜乐,我的力量越来越小了……再过一会儿便会消失……”
说话声越来越小,稚嫩的声音变成就晏南舟原本的声音,与此同?时?金色的影子开始一点点消散,纪长宁瞳孔放大,直愣愣盯着眼前,嘴唇翕动却没有出声。
“等结束后,你就可以离开回到?属于自己的事地方,到?那时?就将这?一切当做一场梦吧……”满天纷飞的星光点点,似漫天的萤火似的,带来一种梦幻的美丽,那声音就这?么轻柔的钻进纪长宁的耳中,“对不起,你所受的苦难皆因我而起,骗了你这?么久,一直忘了同?你说一句,师姐,好久不见,我是晏南舟……”
语毕,声音融在了风中。
不知为何,纪长宁眼眶中的眼泪流了下来,她泪眼朦胧的呆滞不动,看着那金色影子最后一点也化?为灰烬,在重新找回来的过去里,看到?了记忆中第一次见到?崇吾……不对,晏南舟的画面。
身?处于陌生世?界的不安和慌乱,令蜷缩在八九岁孩童身?体中纪长宁感到?不自在,正思索是梦还是撞鬼时?,晏南舟的声音凭空出现在了脑海中:
“师……你好……”
这?个声音让当时?的纪长宁吓了一跳,难以置信大喊,“我脑袋里什么东西在说话?你是人是鬼?”
“我是……”尚且不知道如何介绍自己的晏南舟。
这?时?,纪长宁却帮他寻找到?了最合适的回答,“不会吧,你不会是那什么系统?我真的穿越了?”
依旧对这?些词汇感到?陌生的晏南舟并未反驳,而是顺着这?番话回答,“对,我是系统……”
纪长宁适应能?力极强,总是能?快速认清现实调整好情绪,当明白?这?不是什么恶作剧后,便会快速寻找对自己有利的信息,结果话询问,“你若是系统,那我是不是有什么任务?我的任务是什么?”
脑海中的声音停顿了会儿,才沉声道:“得到?神骨,然后杀了晏南舟。”
记忆在这?里停止,当谜底解开,纪长宁也终于明白?,从一开始自己便入了局,身?处漩涡之中,她看着化?为粉末消散的晏南舟神识,眨了眨眼,目光有些呆滞的低语,“我不能?继续待在这?儿,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出去,晏南舟,放我出去!”
可力量已经消散的神识注定无法回答她的话,整个虚无空间?中只有纪长宁一个人的声音,随着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带来了回音。
便是这?时?,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中,雾气?突然汇聚在一块儿,形成了一人长的形状,待雾气?散去,纪长宁这?才瞧见,这?是一面水镜,镜面水波荡漾,朝着四面扩散开来,随后浮现出了一个人影,那是,晏南舟。
纪长宁的瞳孔放大,目光如炬的盯着水镜中颓废狼狈的人,心口?一怔,整个人呆愣住了,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似有所感,水镜中瘫坐在地上的人恰好抬眸,遥遥相望,仿佛二人视线相交,隔着一片虚无,连时?间?都?流逝都?变得慢了下来。
喜字红绸,满地彩带,眼前依旧是布置的一片红色喜堂,没有任何改变,甚至连纪长宁丢下的那柄团扇都?未动过,红色的毯子上沾着的血渍已经干涸,褐色的痕迹极其明显,不断再提醒晏南舟那一天所发生的一切。
他望向空中,神色有些茫然,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好似感觉到?了纪长宁的目光,可清醒过来自嘲一笑?,收回目光仰头又喝了口?酒,闭着眼仰头轻轻用后脑撞击着桌角。
咚,咚,咚……
每一下都?不重,带来沉闷的撞击声。
晏南舟依旧穿着那身?喜服,身?上的血渍干涸后像大朵大朵晕开的花纹,同?原本的红色相映衬,无端显得有些诡异。
他腹部的伤口?并未处理,如今也没有神骨,自然无法自愈,可总归是修士有灵力在身?,不至于流血身?亡,伤口?恢复的慢些却还是逐渐恢复中,只是因失血过多加整日?酗酒,整个人面色苍白?的跟死人似的,修为也大有影响,可他毫不在乎。
披头散发,双瞳满是血丝,眼底一片青黑,目光呆滞,几日?未打理的面容此时?长出了青色的胡茬,脸颊两?侧凹陷下去,堆满了许多空酒瓶,周身?洋溢着死气?沉沉,活像具行尸走肉,没有一点人气?。
若是旁人瞧见,定认不出眼前之人是那个风光霁月的晏南舟。
自纪长宁离开已过了三?日?,那日?,晏南舟是亲眼看着纪长宁在自己眼前消失的,他找遍了崖底所有地方,连山都?快夷平了,依旧没有找到?纪长宁。
心底有个声音不停再说:她这?次真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遍遍重复,可晏南舟不信,也可能?是不敢信,因为一旦相信这?个声音便意味着,纪长宁再也不可能?回来了,那上穷碧落下黄泉,自己也再寻不到?她了。
光一想到?这?儿,晏南舟便感觉心口?疼得呼吸困难,事已至此,他已经从纪长宁那日?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个光怪陆离,令人难以置信的真相,那些晦涩难懂的词语让他更加相信了纪长宁的话。
那日?,她红着眼泪眼婆娑的大喊着自己要回家,自己不属于这?里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那是晏南舟记忆中纪长宁少有的情绪崩溃。
对于这?种前所未闻之事,旁人兴许会觉得古怪和惊奇,可晏南舟却是相信的,在过去的很多次梦境中,在虚空之眼里,他见过纪长宁所说的,那同?这?里完全不同?的世?界,也见过同?纪长宁生的极像之人。
原以为只是幻境和假象,是大梦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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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万古尘》 210-220(第5/21页)
,如今看来,皆是真实。
仰头又饮了口?酒,酒液顺着下巴流淌,打湿了衣衫,他无事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歪歪扭扭躺在地上,抱着酒坛醉生梦死,闭着眼叹息,无意识呢喃着什么,随着声音越来越大,这?才听清他在喊,“师姐……”
透过水镜,纪长宁看着晏南舟手背遮掩下流下的一滴泪,那滴泪顺着脸颊滑落,好似滴落在了纪长宁心口?,将那里烫出了一个口?子。
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也明白?眼下没有办法离开,索性平稳下情绪,盘腿坐下微微抬眸看着水镜中的晏南舟,走到?今天这?一步,好似谁都?有错,又好似谁都?不怪,皆是命数。
看着晏南舟整日?酗酒,醉生梦死,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般苟延残喘,身?上的伤口?结痂了又裂开,鲜血一次又次覆盖衣衫上干涸的血渍,红绸喜堂明明是大喜的模样,却处处都?显得同?灵堂那般压抑,混合着时?不时?从喉咙中挤压出的哭喊声,声声泣血,令人鼻头一酸,难受至极。
如此又过了两?日?,晏南舟整日?沉醉在醉酒后的假象中,甚至没有多少清醒的时?候,好似这?样就能?逃避现实发生的一切,意识恍惚,甚至分不清今夕是何夕,整日?就没有多少清醒的时?候,昏睡过去时?,也会无意识呼喊着纪长宁的名字,直至困意袭来,缓缓睡去。
比起清醒的时?候,他更喜欢喝醉时?亦或是在梦境中,那样好似能?够看到?山间?陵的落日?,未经过那么多苦难,是他贫瘠悲哀一生中最为轻松的岁月。
偶尔清醒时?,看着空荡荡的喜堂,晏南舟会陷入深深地自我厌恶之中,他对所有的一切都?感到?麻木,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提起兴趣,不大想活着了,活着太累了,他活了二十多年,家破人亡,颠沛流离,受人欺辱,谩骂诬陷,所有人都?盼着他死,连纪长宁给予的爱都?是假的。
细细想来,他好似从未拥有过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天道自以为是的赋予,天赋也好,神骨也罢,甚至连这?张皮相许也是天道所为,抛开这?些的晏南舟一无所有,连纪长宁也不属于自己。
真可怜啊晏南舟。
真可怜啊,晏南舟!
在心中这?么想着。
晏南舟想,许是自己死了,也无人会在意,旁人知晓怕是还会说一句,大快人心。
孟晚和江师兄会难过,可除了难过也没什么了。
这?般想来,自己死了也没什么的。
生的欲望渐渐消散,求死也显得没那么可怕,他握住了同?悲剑,将剑身?横在脖子出,缓缓闭上了眼。
剑刃锋利轻轻一划便有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传来刺痛,只需要再用点力,就可以得到?解脱,挣脱天道对他的束缚和控制。
“轰隆——”
屋外传来极大一声的雷鸣声,像是要将天地劈开似的,整个地面都?在抖动,甚至有一道闪电直直劈在了屋顶,连瓦片都?炸裂开,可晏南舟毫不在意,连眼睛都?未睁开依旧维持着自刎的动作。
脖颈上的血越来越多,看着有些吓人,可这?时?,他耳边却好似响起了纪长宁的呼喊声,“晏南舟!晏南舟!”
动作一顿,晏南舟难以置信的睁开眼环顾四周,空荡漆黑的喜堂中没有点灯,只有屋外闪电照射进来的白?光,狂风怒吼,门窗被风拍打着,红绸喜字纷飞,光影交错,像极了话本中怪异恐怖的荒野村宅,没有一点喜庆的氛围。
晏南舟松开手,同?悲剑落了地,发出清脆的声音,突然间?,他不想死了,他想再见纪长宁一面,哪怕只有一眼,他也想看一看纪长宁,亲口?问她一句,当真没有一刻是出于真心?
屋外狂风呼啸,他浑身?浴血跌坐在地上,像极了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浑身?散发着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