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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脚步声踩风而来,在漆黑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明显,晏南舟抬眸,皱着眉疑惑,“是你?”
第213章 第二百一十三回
站在门框的人是逆着光的, 整个人被?黑暗笼罩,看不清面容,可?晏南舟在黑暗中待久了, 适应了这个光线, 能够清楚的看清来人的面容。
正因如此,他的脸上?才会出现不解和困惑,像是对?这不速之客的到来感到莫名其妙。
他识得来人,也知晓来人的身份,二人虽只见过?几次, 甚至还是在人群众多之时, 可?晏南舟依旧通过?那身弟子服饰, 猜到了此人身份, 沙哑着声音道?:“我记得你, 你来做甚?”
可?被?困在结界之中的纪长宁瞧不见,那人恰好在她视线盲区中,只能勉强看见一个衣角,难以猜测出这人身份, 皱着眉,不由暗暗思索:
晏南舟并无什么朋友, 除了江师兄也无人知晓他在晏家老宅这里, 可?若是江师兄的话, 那晏南舟不会是这种惊讶和疑惑的雾气, 这般语气便说明此人,应是同晏南舟没有多少?交际的陌生人。
正思索时, 那个站在门外的人影抬腿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随着走近,纪长宁这才看清了那张脸, 以及那双圆圆的猫眼,和带着幼态的五官,眼中闪过?讶异,满是对?着人出现在此处的不解。
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太一坊那个能与天?道?对?话的天?道?使者——邢可?道?。
“你受伤了?”邢可?道?站在晏南舟前方,打量着四周,说出来进来的第?一句话。
脖颈上?被?割出来的口子还在往外渗血,血肉模糊,可?晏南舟毫不在意,脸色苍白至极,语气却平淡回应,“无事,死?不了。”
邢可?道?与晏南舟不大熟,不过?是远远见过?几次,对?这人的所有了解皆来源于各种传闻,什么弑师叛逃,残害同门,手刃师姐……他却是能知天?命,却并非能知晓每一个人的命运,此乃天?机,天?机不可?泄露,并非他能窥探,故而他是真的不知晓眼前之人,究竟是恶还是善。
仙门众人皆说此人是邪魔妖道?,就连谢无恙都让自己离晏南舟远些?,可?邢可?道?却清楚的记得,在万妖林时,是这人引开了蛟龙才救了他们,一言一行实在不像邪魔妖道?。
话说如此说,可?他心中实际上?没底,故而看见晏南舟浑身是血的模样,都缩着脖子怯生生的不敢靠近,生怕这人一个不乐意给自己一剑。
见人一直盯着自己,饶是晏南舟也觉得不自在,太一坊这小师叔本就神神叨叨的,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也不说话,只是睁着双眼盯着他,只瞧得后?背发凉。
伤口传来刺痛,晏南舟皱了皱眉,脸色不悦的回视,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脸色苍白目光阴狠,后?者似被?吓了一跳,像只兔子似的,慌里慌张的低下头。
“呵,”晏南舟冷笑了两声,“你们太一坊就派你你来抓我?”
“不是的,”邢可?道?摆了摆手,“我不是来抓你的,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没人知道?我来了。”
话音落下,脖颈间突然横过?来一柄剑,晏南舟动作太快,邢可?道?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出的手,只是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身子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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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抖动了下。
“说!”晏南舟厉声逼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我……我算出来的……”邢可?道?结结巴巴的回。
剑刃又往前一些?,只需要再往前分毫,就能将这人的头砍下来,夜色中,晏南舟的目光阴冷凶狠,满是毫不留情的杀气,一旦邢可?道?露出马脚定会痛下杀手。
“我真是算出来的……”邢可?道?声音带着颤音,都害怕的快要哭出声来。
晏南舟不信,可?结界之中的邢可?道?却是相信的,她同邢可?道?接触不多,却知道?此人卜卦的本事,算一个人所在何处这等事对?他而言,应是易事,怪就怪在,她为何要找晏南舟?
怀着静观其变的心思,纪长宁抿着唇继续看着这二人。
邢可?道?小心翼翼打量着晏南舟,知道?他不信,又连忙补了句,“我不是来抓你的,我没有灵力和修为的,不是你的对?手,我也没告诉其他人我算出了你的下落,你莫要担心。”
微眯着眼,晏南舟自是毫不担心眼前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哪怕太一坊的人来了,他也不会畏惧,可?依旧没有松懈,维持着用剑指着人的姿势,冷声询问,“我与你并无多少?交际,你为何找我?”
安静下来,好一会儿邢可道才语气很轻的开口,“你可?听说过?,天?地的运行法则?”
他说话声很?小,甚至刻意压低了语气,像是怕什么人听见。
“天?地的运行法则?”晏南舟重复了一遍,眼神已有了变化。
“嗯,”邢可?道?点了点头,继续道?:“你也知道?,我是天?道?使者,能与天?道?对?话,接受天?道?命令,其实这并不是与生俱来的本事,是因为我死?过?一次。”
若说刚刚是想看看这人是何用意,眼下听见这句话,晏南舟倒是真的有些?好奇了,收回剑目光阴冷的看着眼前之人。
邢可道并无感知到晏南舟的神色变化,整个人有些?紧张道?:“我是个孤儿,我师父捡到我时是在乱葬岗,他说我是从死人肚子里爬出来的,躺在腐烂的尸体上?哭的快要断气,他人心善便将我捡了回去。”
“这就是你说的,死?了一次?”晏南舟听说过?邢可?道?师父的名讳,改变易上?鸢的那一卦便是这人算的。
“不是,”邢可?道?摇了摇头继续,“我与师父一同在外游历,约莫在我七岁时,他算出我有一场生死?劫,到了七岁那年,我果然生了场怪病,病入膏肓,奄奄一息,如卦辞说的那般,死?了。”
晏南舟神色微变,语气都带着讶异,“若是你死?了,那……”
“我本来是死?了,可?是我师父将我“卖”给天?道?,让我活了过?来。”
这番话,让晏南舟感到难以置信,就连结界之中的纪长宁亦是神情凝重,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像是知晓晏南舟的震惊,邢可?道?便出声解释,“天?道?使者不过?是一个好听的说法,实际上?,是天?道?的眼睛,祂需要有一双眼去帮祂看着这个祂所创造的世界,有没有按照祂设定在运转,而祂所制定的规则,就是天?地运行的法则。”
“何为天?地运行的法则?”晏南舟沉声问。
邢可?道?思索了一番,并未直言,而是又将当初给谢无恙说过?一遍的故事说给晏南舟听, “法则之所以被?称为法则,自是有它运行的规律,就好比说,一个人养了一群兔子,给了它们姓名和生命,让所有兔子都生活在这个牢笼中,却告诉它们,这里是你们的家,可?是有一天?从牢笼外面跑进来一个兔子,大喊着,这里不是你们的家,是牢笼,有人可?以随便杀掉你们,可?是没有人相信它,于是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外来兔子,被?杀掉了。”
他将这个兔子的故事又重复了一遍,可?同上?一次轻快的语气不同,这次的雾气更为沉重,为这个故事增添了几分压抑,“外来兔子死?掉后?,又过?了很?久,另一只兔子看到了牢笼的大门,他相信了外来兔子说的话,可?是他遇见了和外来兔子一样的事,其他兔子仍然不相信它,你说它该怎么办?他是该顺应法则?还是改变法则?”
这个故事里没有一个人,没有一句话,可?与谢无恙的疑惑不解不同,已经见识过?天?道?力量,在虚空之眼中窥探到些?许真相的晏南舟,瞬间便明白了过?来,看向?邢可?道?的眼神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他快速给这个故事中的角色对?上?了号,这个世间所有人都是兔子,养兔子的是天?道?,发现门的是自己,而那只被?杀掉的兔子,是纪长宁。
这番话如一道?惊雷砸在了纪长宁和晏南舟心中,尤其是纪长宁,她无法表达自己心中的震惊,脸色变得凝重,神色复杂,若是邢可?道?所说是真,那自己的死?就是必定的趋势,和晏南舟无关,而是天?道?对?于自己这个外来者的抹杀。
甚至可?以说,这一次是因为晏南舟的神识,自己才避免的必死?的结局,所以说,从头到尾,自己也是被?掌控在天?道?的手中,那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疑问浮现,更多的谜题一点点冒出来,让纪长宁无端感到恐怖和后?怕,舔了舔干燥的唇,安静看着外面的发展。
晏南舟亦是神情凝重,他看着邢可?道?心中已经信了七分,沉声许久,才出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邢可?道?学着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眼睛圆圆的,模样生的乖巧,整个人看着年级很?小,眼神甚至透露出单纯懵懂,只是看着晏南舟,轻声回应,“我只是算了一卦,卦辞说让我别来找你。”
“卦辞都说让你别来,那你为何还来?”
邢可?道?低着头想了想,抬眸回答,“我想试试,不听从天?道?的话会如何,跟着自己本心做又会如何,我也不知道?我来做甚,可?来都来都了。”
“呵。”晏南舟嗤笑了声,不再搭理这看着精神不大正常的小子。
两人面对?面坐着,四周安静了下来,只余下呼呼作响的风声还有门窗的拍打声,显得这个夜晚格外吵闹。
好一会儿后?,邢可?道?才打量着四周问,“你成?亲了?”
晏南舟没说话,他身上?的喜服和周遭布置已然说明了一切,可?这浑身是血的模样便注定了这不是个寻常的婚宴,旁人许是不会追问,可?邢可?道?极其没有眼力见,继续三连问,“怎么就你一个人?新娘怎么不在?你是和纪长宁成?亲吗?”
每一个问题都精准无误的在晏南舟心口插上?一把刀,一下比一下刺的更深,伤口隐隐作痛,晏南舟满脸戾气,眼中杀意闪过?,恨不得一剑捅死?眼前之人,转念一想,这人古怪至极,只好冷声道?:“与你何干?”
“你不说我也有法子知道?,”邢可?道?仰着头一脸得意道?,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三枚青色铜钱在手中抛了几次,又一一摊开在掌心,看了会儿惊讶出声,“噫,纪长宁在这儿?可?我怎么没瞧见……呃……”
“砰!”
话音未落,一只手紧紧掐住邢可?道?的脖子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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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举起,双脚在空中来会晃动时还踢到了一旁的椅子,发出极大的声响。
窒息的感觉令邢可?道?感到痛苦,他双手紧紧扒着掐着自己喉咙的手,试图得到一个喘息的缝隙,可?晏南舟用了极大的力气,手背青筋凸起,双眸通红,眼中满是杀气,目光阴冷至极,让人相信他是真的要将邢可?道?掐死?。
不过?一会儿便脸色胀红,邢可?道?喘不上?气,神情惊慌不已,眼中满是害怕,口中发出如破风箱似的声音,呜呜呜的试图在说些?什么,双眸因害怕而流下眼泪,整个人显得惊恐万分,不停尝试挣脱晏南舟的束缚。
可?他力气不大又没有灵力,自然不是暴怒发狂中晏南舟的对?手,随着时间流逝,意识越发模糊,眼前景物出现重影,连呼吸的频率都乱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邢可?道?觉得自己会死?在这里。
“你刚刚说什么!”晏南舟双眸通红,嘴角抽搐,面目狰狞,厉声质问,“你再说一遍!”
“呃……我……”邢可?道?双脚在半空中胡乱踢着,用力拍打着晏南舟掐住自己喉咙的手,每一个字都似从喉咙极费力挤出来似的,“放……放开……我……”
见人眼白翻了起来,知晓再这样下去这人便会断气,晏南舟平息下情绪,面色阴冷的将人用力一甩。
“咚!”重物撞击到椅子滚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咳咳咳……”邢可?道?跌坐在地上?,也顾不上?身上?撞到桌椅的疼痛,弓着背低着头,捂着脖子咳的撕心裂肺,眼泪口涎流了一地,看起来极其狼狈,可?她控制不住,喉咙传来火辣辣的疼,连呼吸都似被?刀割那般难受,顿时后?悔自己瞒着谢无恙偷偷跑出来了,想到这里,眼泪流的越发多了。
晏南舟眉头微皱,居高临下不悦质问,“你最好把话说清楚,要不然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别以为你是太一坊的弟子我就不敢对?你做什么。”
话中狠辣和杀气令邢可?道?后?背一凉,神情惊慌的缩成?一团,怯生生抬眸望着黑暗中逆光站着的人,沙哑着声音哭喊着,“你要让我说什么?”
“你刚刚说……”晏南舟停顿了下来,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紧张和期盼,“纪长宁,就在这里?”
“嗯,”由于喉咙受了伤,故而说话会疼得邢可?道?难以忍受,只能以简单的字眼表达用意,点了点头回应,“卦……说的。”
话音落下,他看着晏南舟眼睛一亮,脸上?的表情变得诡异至极,似笑似哭,甚至还有点神经质的癫狂,嘴角抽搐,扬起一个弧度,突然猛地抬头看向?半空。
隔着结界二人视线相交,有那么一瞬间,纪长宁以为晏南舟发现她了,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退后?一步,情绪变得万分紧张,下意识皱紧眉头。
随后?,却见晏南舟眼眶通红,嘶声大喊起来,“师姐,我知道?你没走,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出来啊,你出来!纪长宁!你出来!!我求求你出来啊!”
晏南舟情绪崩溃,神色癫狂,整个人像疯了一般不停朝着漆黑空荡的屋子中大喊,那副神经质的模样吓得一旁的邢可?道?瑟瑟发抖。
通过?只言片语拼凑出一个真相,猜测这人因为纪长宁的离开疯得不大正常,牙齿碰撞发出的抖动声,满脸惊恐的看着晏南舟,生怕这疯子一个不如意再掐着自己脖子要自己的命,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可?疯子的想法本就是无法理解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方为上?策,哪怕她已极其降低存在感,悄无声息的往门外挪去,可?眼前伸过?来阻拦去路的长剑,依旧吓得他瞪大了双眼,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自下而上?仰头看着面前面色阴沉的人。
“说,纪长宁在哪儿?”晏南舟冷声询问。
邢可?道?吞咽了口唾沫,喉咙疼得他眼前一黑,却还是哑着声回应,“卦,未说……”
“那就给我再算,”晏南舟声音凛冽阴冷,“若算不出来,我便杀了你!”
剑刃又往前分毫,距离邢可?道?的脖颈只差一个指节,他垂眸打量因紧张而咽了口唾沫,额头滴下冷汗,整个人紧张不已,看着眼前这人神情,万分相信他所言的真实性,这人当真会杀了自己。
于是乎,只能掏出三枚青色铜钱往上?一抛,随后?用掌心接住,摊开手一看,乾为天?,坎为水,天?水相聚。
他看着人,沙哑着声缓缓开口,“终会相见……”
话音落下,眼前之人愣了愣,眼尾一红神情悲痛,好似要哭出来。
这一刻,邢可?道?觉得他好生可?怜。
第214章 第二百一十四回
那?日以后, 邢可道便留在了晏家老宅,晏南舟像是当他不存在彻底无视了这个人的存在,甭管外?面闹得如何天翻地覆, 他整日都喝得醉醺醺的, 清醒的时?候少,昏沉沉的时?候多,像是沉醉其中,不愿直面现实的躲避。
一喝醉整个人便显得不大正?常,总是出现幻觉, 明明眼前空无一人, 却好似看到了好多人, 他还?是会自言自语, 有时?候低声哭诉, 有时?候大吵大闹,活像个疯子,不对,这人本就疯了, 只是纪长宁走后疯的更加彻底罢了。
邢可道对上次险些被掐死心有余悸,不敢同人靠的太近, 只是远远见过几次晏南舟撒酒疯, 口口声声喊的都是一个人的名字。
不知道纪长宁去哪儿了, 也不知道这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却能从满院大红喜字猜测三分真相,许是共情能力太强的缘故, 见晏南舟哭喊着求纪长宁别走时?, 也会感到难过,也不知是替谁难过。
晏南舟清醒的少数时?候, 会替邢可道疗伤,没有神?骨后,他的血也就是如同的血,半点没有作用,只能用灵力替邢可道疗伤,没几日声音回复的差不多,只是脖颈上的亲紫掐痕迹看着有些恐怖罢了。
二人相安无事,便这么过了两日。
夜色阑珊,邢可道正?坐在台阶上,手肘贴在膝盖,双手撑着脸颊,歪着脑袋盯着天,他虽没有灵力,可也并不是寻常人,充其量算个活死人,不需要?看靠五谷杂粮充饥,也并非时?刻忌口,不吃不喝也不会怎样?。
他出来许久也不知道谢无恙可会担心,眼下?天下?大乱,怨灵四散,也不知谢无恙有没有受伤。
思及至此,邢可道垂下?眼眸长长叹了口气。
“为何叹气?”身后传来询问声。
邢可道闻声回头,只见晏南舟倚靠着柱子,手上拎着坛酒正?仰头喝了口,下?巴出长的胡茬,衣衫松松垮垮,头发胡乱披散着,可并不显得难看,甚至还?有几分颓废落寞的忧郁,可眼神?却是难得的清明。
“有些想谢无恙了,”邢可道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却不影响说话了,“他去封魔渊时?特意叮嘱过让我莫要?出去,也不知回去见我跑了,可会生气?我不想他生气。”
听人这么说,晏南舟垂眸冷声道:“那?为何还?留在这儿,回去便是。”
话音落下?,邢可道咬着下?唇未语。
见状,晏南舟走到人身旁也学着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仰头又?饮了口酒,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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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慢开口,“我与你并未见过几次面,也无甚私交,自是算不上朋友,更是没有恩情,所以,你特意来寻我做甚?”
邢可道张嘴欲说什么,晏南舟侧眸讥笑了声,“可别说什么卦辞让你来的,我不信这些,天道啊,命运啊,都是屁话,凭什么我的命运得让别人来掌控,祂让我生我便生,让我死我便死,我偏不信邪,我只信我自己!”
这话说得有些大逆不道,尤其在邢可道这种?接受天道安排的人面前,可难得的是,邢可道并没有反驳,而是沉默以对,好一会儿才回答,“不是的,天道说,让我莫要?来寻你,最好离得远远的,可我这次不想听天道的,我想试试……”
他停顿下?来,侧眸目光坚定的看着晏南舟,沉声道:“试试,若是违背天道根据本心而做,会有什么不一样?的结果。”
二人视线相交,能看出对方?眼中的倒映的自己。
晏南舟皱了皱眉,收回视线又?仰头饮了口酒,放轻声音询问,“所以,天道阻止你来见我是为了什么?”
“你可知道兔子的故事,”邢可道张嘴便欲打算再将兔子与门的故事再说一遍,“从前……”
“我现在耐心和脾气都远不如从前,”晏南舟冷着脸打断,微眯着眼斜瞅一人,嗤笑道:“你最好想清楚再开口,若是耐心告竭,可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毕竟我的剑可是不长眼,一会儿割掉你舌头,你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邢可道知道这人疯的不正?常,自是说到做到,便缩了缩脖子,不敢去触人霉头,只是委屈巴巴回答,“我也不知道,我窥探天道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故事,这好像是天道的秘密。”
晏南舟的脸色阴沉,而在结界中的纪长宁亦是一副若有所思,她回想着邢可道之前说的那?番话,有些不明白?这人是何用意,同样?的,晏南舟也是不明觉厉,冷声询问,“那?你为何要?将此事告知于我?”
“你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嘛?”邢可道并未回答,而是反问了句。
虽打定主意不问世事,可晏南舟依旧还是猜测到外面发生了大事,应是和那?些四散的怨灵有关,稍稍一联系便能推测出那?些被朱厌封锁在封魔渊的怨灵跑了出来。
这些在虚空之眼中滋生的东西邪门至极,以灵力和妖魔之力为食,一旦面世,将会掀起腥风血雨,眼下?,怕是各大仙门都自身难保,他虽不明白?邢可道这么问的意义,却还是沉声回答,“知道与否,重要?吗?”
“前些日子,天地间发生了异常,地动山摇,碎石滚落,天好似要?塌了,不知你可知道,”邢可道语气平静道:“那?日,二十八星宿阵的方?位发生了改变。”
晏南舟对这二十八星宿阵略有耳闻,知晓这阵法?乃是太一坊的最为重要?的存在,百年?间从未改变过,每次变动都意味着天地间的一场浩劫,顿时?神?情也变得紧张肃穆起来,追问,“这好端端的怎会动了?”
“对啊,他们也是这么说的,”邢可道望着前方?,圆溜溜的猫眼显得眼睛又?大又?黑,明明年?岁不大,可整个人有种?勘破生死的淡然,“除了我,无人能够进入二十八星宿阵,于是,我又?一次倾听了天道的心声,窥探了天道的思想,这一次,我看到了……”
他停顿下?来,看向早安呀,目光如炬,语气沉重,“人间炼狱。”
语毕,晏南舟的心跳莫名加快,他看着人久久未出声,只是安静听着,看着邢可道张口继续道:“天地间被黑色的雾气所侵蚀,黑雾笼罩一切,它们吞噬着修士的灵气,啃噬着妖魔的血肉,所过之处皆是哀嚎和痛呼声,空气中满是一股散不掉的血腥气,天阴的可怕,仿佛许久都看不见日出,所有人都是一副瞧不见希望的麻木无奈,道路两旁随处可见森森白骨,他们有的是万象宗的弟子,有的是不二山庄的弟子,有的可能只是一个无辜的妖俢,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景象。”
根据邢可道所言,晏南舟的脑海中似浮现出来遍地尸骸,黑雾笼罩天地的景象,他脸色一沉,神?情凝重肃穆,可未接话而是听着邢可道所言。
“天道可能是一个声音,一个影子,甚至是一个意识,总归是不利于行?走在这世间,所以我只是天道的口和眼,传达祂的旨意罢了,我能看见的不过是避开天道的窥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邢可道扭头看向晏南舟,语气带着自己都未注意到的紧张,“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杀戮,是天道降下?的惩罚,是天谴!”
“轰隆——”
头顶响起一道惊雷,明明青天白?日却突然电闪雷鸣,晏南舟心跳紧了紧,抿着唇脸色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人。
“你的意思,天道要?惩罚世人?可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天道并非什么都会告知于我,有许多事也会有所隐瞒,”邢可道摇了摇头,随后产生了一个极其大胆的猜测,“也许,是因为祂发现所有事物开始失控了,所以才降下?天谴?”
话音未落,结界中的纪长宁若有所思低语,“难道是因为晏南舟的意识觉醒,从而影响了剧情走向?如果纸片人觉醒,那?这本书会怎么样??”
结果无人知晓。
思及至此,纪长宁突然变得不安,心中浮现了一个令她心头一惊的念头,猛地瞪大了眼,着急道:“我不能一直待在这儿,我得出去,晏南舟,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可四周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说话时?还?有回声,不过是无人回应罢了,好似整个天地就只剩下?纪长宁一人,甚至这么久了,她都不知自己所处何方?,只感觉到深深地无力。
发泄了一通,纪长宁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他不清楚晏南舟到底在筹划什么,可无法?将自己的筹码全部放在赌桌上,比起等待旁人来救,能做的唯有自救。
一改先?前的情绪低迷,纪长宁突然间想明白?了一些事,自己做了这么多不过是为了回家,故而知道被骗后才会那?般绝望至极,怒不可遏,甚至对所有一切都提不起兴趣,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可若回家无望,那?也不能一直沉浸在绝望之中,日子总归要?过,不过是喜乐和苦难占比不同而已,天道不就是想看她崩溃痛哭,逼入绝境吗?
那?她便不。
被欺骗如何,成为一枚棋子又?如何,她纪长宁不信命,也不服气,哪怕在逆境绝望之中,亦能闯出一条全新的路来。
重整心绪,这段时?间围绕着纪长宁的所有低落的情绪骤然不见了,她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再睁眼时?又?恢复了独属于纪长宁的沉着冷静,皱着眉低语,“这世间没有完美无缺的结界,既然是结界,就一定有破解的办法?。”
结界中的人紧张不已,结界外?的亦是剑拔弩张,晏南舟听完邢可道的这番话后,脸上的神?情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紧皱的眉头暴露出他的忧虑,好一会儿才出声,“那?依你所言,我们都会死。”
“不是死,而是新生。”邢可道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句。
“新生?”
“对,”邢可道点头,“天地万物皆是天道所创,天道之所以为天道,便因为祂是万物主宰,每一棵树,每一个生灵,甚至每一条河流都是万物的一部分,若这世间万物不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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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道也将不复存在,所以,我们不会死而是会将获得新生,以天道所希望的模样?新生。”
这话说得神?神?叨叨,可晏南舟依旧明白?他所要?表达的意思,思索了会儿,问出了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那?新生后的我们,还?是我们吗?”
邢可道眨了眨眼,抿着唇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可实际上在他心中,不言不语便已经算作回复。
“果然,”晏南舟露出了嘲讽的笑,“天道不过是想要?一群听话的傀儡罢了。”
“我也是这段时?间才明白?过来天道的用意,原来我们皆是身不由己,不过是提线木偶,一旦有了反抗的心思便会被剥夺思想。”
“所以,你来寻我便是为了说这些话?”晏南舟饮了口酒,斜瞅着人。
“我师父死后我被带回了太一坊,成为天道使者后便被豢养至今,太一坊的人怕我又?厌我,只因我是个接收天道旨意的活死人,”邢可道的语速很慢,语气半点没有悲伤难过,只是平静的像在说别人的故事,“这样?的人生并非我自己决定的,若有选择我只想做个普通人。”
晏南舟注意到他话里?用的是豢养这个词,猜测这人在太一坊的地位应当没有旁人想的那?么好。
“我替许多人卜卦,唯独算不出自己的,于是,我以自身寿命为媒介,窥探了天道的思想。”
话音落下?,晏南舟脸色骤变,像是对这话感到讶异,“你……”
可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在天道的思想中看到无数次的天罚,每一个画面都是人间炼狱的惨状……”
“等等,你说无数次?”晏南舟打断了邢可道的话。
“对,”邢可道点头,“你可能不信,这已经并非我们是我们第一次迎来“新生”了,在过去的岁月中,我们已经“新生”了十九次。”
话音落下?,如惊雷砸下?。
第215章 第二百一十五回
听完邢可道这番让人后背发凉震惊不?已的话, 旁人许是会以为他在胡言乱语,可晏南舟知道不?是,脑海中突然?发现?在虚空之?眼中见到的那十九副画像, 心底深处明白, 这同邢可道说的有?关联。
进入虚空之?眼后晏南舟见到了许多颠覆他二十余载人生的画面,那个身?份成谜的金色人影,那条被把玩到破旧的剑穗,以及那些漂浮在空中的文字,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 而并非晏南舟的一场梦。
他清楚记得在虚空之?眼中的每一个细节, 甚至能通过旁枝末节来推测出一个真相, 只是这个真相太过令人骇然?, 推翻了所思所想, 毕竟无论是谁,知晓自?己身?处的不?过是一个话本,自?己不?过是书中人,都会觉得是无稽之?谈。
可晏南舟知道, 在虚空之?眼所见到的一切都是真的,话本也好, 现?实也罢, 他都不?在乎, 他不?关心, 他甚至不?想追寻自?己到底是不?是玄翊,自?己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若有?选择, 他更愿意自?己只是一个平凡普通之?人,守着自?己心悦之?人便已足矣。
世人对晏南舟这人有?太多的赞赏和咒骂, 还?有?不?少羡慕嫉妒于他的天?赋和机遇,可实际上的晏南舟,自?卑,敏感?,厌世,无趣,疯魔,他身?上遭受了太多的苦难,受尽了不?少折磨,有?着太多身?不?由?己。
以至于旁人给予的一点善意都能铭记于心,所以,当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千古第一人玄翊真君,他并没有?感?到欣喜,而是强烈的可悲和恐慌。
也正因如此,才会出了虚空之?眼后装作无事发生,对在虚空之?眼看到的一切闭口不?谈,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幻想,他更想陪着纪长宁做一对普通夫妻,四季三餐两人一屋,毕生所求,不?过如此。
可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这些都是纪长宁为了回家设下的一场骗局,时至今日,回想到山崖边上纪长宁口口声?声?的从未动过心,晏南舟依旧感?觉到胸口一疼,疼得他呼吸一紧,似被针扎那般难受,脸色苍白,忙捂住胸口大口喘息。
“砰——”酒坛从手上松开掉落,碎了一地,酒液打湿了二人的下摆。
“你怎么了?”见状,邢可道惊慌不?已,忙扶住人手臂担忧询问?。
“无事,缓一会儿就?好了。”晏南舟闭着眼调息了会儿,待呼吸平稳下去,这才睁开眼。
见人无事,邢可道这才松了口气,可还?是没忍住询问?,“你怎么回事啊?莫不?是有?什么旧疾?”
晏南舟未语,自?从纪长宁离开后,每每回想到那日的场景,他都感?觉心口疼痛不?已,像是被人攥紧了软肉一把捏碎,心中明白应是心病作祟。
“可是因为,纪长宁?”邢可道小心翼翼试探。
果不?其然?,一提到纪长宁,原本还?面无表情?的晏南舟面目突然?变得狰狞起来,怒目圆睁,恶狠狠警告,“同你有?何干系,再多言一句,小心你的舌头!”
邢可道慌里慌张的捂着嘴巴,瞪着眼紧张不?已的看着眼前之?人。
怒瞪着人,晏南舟起身?垂眸打量着坐在台阶上的人,语气带着冷意道:“你走?吧,去哪儿都好,别留在这儿了。”
“不?行,我不?能走?,”邢可道神情?惊慌,猛地站起来,着急不?已,“晏南舟,你就?甘心做一个傀儡?甘心被一次次清空记忆新生?甘心所有?的喜恶都是被天?道掌控的吗?你当真甘心吗?”
“我不?清楚你都知道了些什么,可是于天?相争无疑以卵击石,”晏南舟神色淡然?,半点没有?慌乱,甚至是难得的清醒,“就?像你说的,既然?都已经重复了十九次,又如何保证这一次不?会重来?既然?注定都会失败,何必白费功夫自?讨苦吃。”
这番话邢可道无法反驳,他咬着唇思索,却还?是不?愿妥协,试图说服晏南舟,“可若是不?试,又怎知失败与否,难道就?因为注定失败,便看着这世间变成人间炼狱吗,爱人,挚友,至亲,一个个死在你眼前,当真是你想看到的吗?”
“我一个仙门叛徒,晏家遗孤,哪儿来的至亲挚友,”晏南舟听着这人说话,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讥笑了声?,“依你所言,豢养你的太一坊对你算不?上多好,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意旁人生死,他们若是死了你不?应该感?到痛快吗?更莫说那些与你毫无联系的人,与其浪费时间,不?如趁最后的时间做点自?己想做之?事。”
“并非为了他们,而是为了我自己!”邢可道仰着头,神情?坚定,目光中满是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我想知道,若是没有?天?道的影响,邢可道的人生应该是怎样的,我想看看属于我自?己的人生,而非天?道早已书写好的,你难道不?想吗?你难道就没有一刻不甘心吗?”
看着眼前之?人,晏南舟并未说话,他有?太多不?甘和委屈,也曾试着去改变,可结果如何?依旧众叛亲离,故人死别,挚爱离去,早就?没了那种孤注一掷的勇气,有的只是一个对生无望的可怜人,莫说旁人的生死了,就?算明日他就?要死去,也绝不?会有?半刻恐慌,有的只是解脱和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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