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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反将一军

那颗苹果还放在原来的地方。

路知遥觉得没有见识过的人是很难想象的,一颗水灵饱满的果子居然不会从某一角开始颜色变深、内陷,逐渐变得腐烂,而是失去水分自然阴干,看上去变成了块石头。

无法腐烂的苹果放在平台上,执行着它本来的工作。

可身为模特的苹果坚持着不肯腐烂,拿着画笔的创作者却不愿多给它面子。

段子书的理由有很多。

在奶茶店工作一站站一天,伤腰,不能再长时间坐下。

天气冷,手指有些僵硬。

心情不是很好,没有灵感。

苹果长得太丑了。

路知遥问要不要换一颗苹果,段子书拒绝了。似乎是不想为自己的借口多拖一颗苹果下水。

其实,在刚辞职的时候,段子书主动提起过要好好画画。

那时候两个人可能都比较兴奋吧。路知遥在段子书身上看到了过去,因此很愿给她些好脸色。段子书的倔脾气被容忍了,路知遥又那么和颜悦色,所以也不想让对方失望。

段子书拿起了画笔。

作为脱离了应试模板,在颇有名气的学院派老师的教导下成长起来的画手,段子书知道自己目前的困境在哪里。

构图、技巧、透视,这些知识是不可能忘记的。她之所以看起来退步,无非是因为长时间不画失去了手感,戒酒消愁的经历又降低了她对手指的精密控制。

只要多加练习,习惯了变化,找回了手感,那么她就可以回到从前的自己。

只是练习而已,算不上作业,不用赢得谁的打分。最重要的是,莎莉文女士不会在身后站着,时不时蹦出一句评价了。

当第一张素描从段子书手下诞生时,路知遥是惊讶的。

就像你期盼了许久的一件事悄悄完成了,你以为自己会付出巨大代价,甚至是一场无休止的争吵,但是没有,它就这样简单地完成了。

以路知遥的水平来看,这张素描的表现效果是极好的。

但段子书摇摇头,她说,不够好。于是那张画没能在世间停留几秒,就被撕成了碎屑。

段子书不允许不够完美的作品保留下来。

路知遥心想这样或许也不错,追求完美到有些吹毛求疵,艺术家有这样的怪癖不是很正常吗。

后面,很少有画作能保持到结束才被撕毁。大多数时候是一半,甚至有的只是在起形,一共画了也没有三笔组成的一个框架,就被扯下来撕掉了。

路知遥心疼那些纸,她不知道为什么只画了三笔的画纸不可以拿橡皮擦干净重来。

她还以为美术不该用橡皮是什么业内共识,可段子书的橡皮分明黑得和碳一样,还经常被削成小块。昂贵的橡皮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掉到地上,不知道弹去哪里了。

“没有橡皮了。”段子书说。

大晚上没法立马去买橡皮,因为楼下两块五一个的2B橡皮段子书说不好用。

为了让她继续练习下去,路知遥只能碰运气似的拿棍子在沙发底下一扫,还真发现了以前丢失的橡皮。

所以橡皮是可以用的,但段子书还是经常撕毁只画了几笔的白纸。

路知遥虽然觉得心疼,却也没有责怪她。外行不指导内行,她想,有些小怪癖是艺术家常有的问题,算不上太严重的缺点。

重要的是,段子书再度拿起画笔了,甚至是主动拿起的。

她像高中一样,举着手臂在画纸上涂涂画画。路知遥没有见证段子书大学时期的成长,她们那时候,段子书就是从基础开始学习的。现在又从基础开始练习,一如那年今日。

可是好景不长,段子书的复健只有第一天的时候最热情,她花了几乎一天的时间在这上面。

第二天,段子书早上没有起来。起床后觉得快要中午了,画一会就吃饭没意思,就没有去画。吃过中午饭不愿意立刻工作,再度消磨了些时间。

又过了几天,早上不仅起不来,午后消磨的时间又更长了些。这下变成画一会就要吃晚饭了,所以练习时间理所当然地拖到了晚餐后。

不知从哪一天起,晚餐后也不想去画了。

因为还有很多其它事要做啊,想去散散步,整天在家多无聊。想玩玩手机,家里蹲们不是只能靠互联网了解外界的事吗。想腻歪在路知遥身边,身体接触可比画画有意思多了。

时间是珍贵的,有很多值得去做的事情,相比起来画画就又浪费时间又无聊。

而且,一直拿着笔可是会硌出茧子的。

段子书的手是精心护理过的,弹琴和绘画都会磨出茧子,但在路知遥不知道的护理步骤下,段子书手指上不会突兀地鼓出一块粗糙的死皮层。

现在没有那个条件,段子书总是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右手,生怕它不好看了。

所以苹果再度被冷落了,它不是唯一的模特,却是最没用的一个,总是孤零零地被扔在平台上。

段子书像试探一样,先是减少每天画画的时间,然后是不一定每天都画,最后即使坐在画架面前也敷衍了事。

她想知道路知遥能忍受什么程度的自己。

这点小心思,路知遥能看不出来吗。

路知遥没有责怪她,什么也没说。

她如同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早上起来不叫醒段子书,吃过早饭去上班,并且给段子书留下一份早饭。晚上下班顺路买菜,做晚餐,晚餐结束后不再催段子书去洗碗。如果段子书忘了洗碗,那她就第二天做早饭的时候洗干净。

在段子书消磨着时间不去画画的晚间,路知遥拿着扫把和簸萁,打扫着家里的卫生。

她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爱干净过,扫完地要拖,拖到段子书那里也不说什么,只是让段子书抬抬脚让出位置。

搭在沙发背上的衣服被分门别类放好,脏衣服丢进洗衣机,干净的叠好放进衣柜里。

如果段子书撒娇想要散步,她也不会拒绝。如果段子书粘在身后搂搂抱抱,她也默认下来。

就这样的第三天,段子书坐不住了。

她是习惯被人伺候,甚至心安理得到记不清卫生保姆的样貌,但不代表她能在这个狭小到没有自己以前卧室大的屋子里忽视喜欢的人不言不语地忙来忙去。

尤其是在路知遥忙碌的时候,明明应该去画画的段子书还在想法设法摸鱼。

这点小心思还是很好拿捏的。段子书脾气倔,你真怒火冲天地斥责,她说不定还就硬着头皮反击回去了。

路知遥看得出段子书的心情很复杂,也许大小姐终于体会到在忙人面前当闲人的尴尬。

终于,段子书开口了:“我来扫地吧。”

这时候要是像个平等的伴侣那样把扫把交出去,然后乐滋滋地感慨你可算是长了些眼力,那就太不符合路知遥的目的了。

她连忙推开段子书:“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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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你做这些呢?”

“家务事最消耗精力的琐事了,重复又浪费时间,偏偏没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价值。”路知遥语重心长地说,“你不用做这些。”

段子书看起来有些别扭,她说:“我也应该分担点。”

只是觉得眼看着她干活尴尬吧,路知遥想着,大小姐眼里是看不见活的。不然,她不让她扫地,难道段子书不能把水池里的碗洗了吗。

现实就是,段子书想不起来那还有碗。

路知遥还是推辞:“我来做就好。”

段子书又没有过把扫把抢过来硬要干活的经历,她干巴巴站在原处,瘦高的一条此刻看起来格外占位置。

“让一让。”路知遥说。

段子书嗯嗯地应着,让到一边,她觉得自己在哪站着都不太对劲。

就这样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地呆了一晚上,段子书睡前都不好意思要晚安吻了。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路知遥看到段子书坐在了画架前。

嗯,不错。

她们这些小老百姓出身的人好像天生就知道该怎么把孩子变成容易愧疚的乖乖宝,路知遥这些方法都是在她姥姥那里学的。不知道为什么,姥姥格外不喜欢她,一点没有隔辈亲的溺爱之情。

这才哪到哪呢,哪怕段子书执着地承包下扫地的任务,她也别想像家里平等的一员那样过得那么痛快。

路知遥满心认为在这样的愧疚下,段子书就会去画画,实际上段子书也的确坐到了画架前。

可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

段子书找到她说:“我得出去工作了,昨天散步的时候我看到,有家便利店招收前台收银。”

路知遥睁大了眼睛。

和所有孩子有了经济能力后便无法大加控制的家长一样,路知遥没想到段子书会想要出去工作,而且是找兼职零工。

大小姐不是最看不上这个了吗。

“很辛苦的。”路知遥说。

“没有那么辛苦。”段子书回答,“每次散步我都往便利店里看,收银的工作没有那么累。”

“没有真正去做一项工作以前,你永远不知道它有多么累。”

“那我就去试试嘛,不行的话再换。”

路知遥有些急躁了,她甚至忘了什么循循渐进的计划:“难道你想打一辈子零工吗,一辈子做这样的工作,工资低廉没有发展前途,而且毫无意义!”

段子书沉默了,她听得出路知遥语气里的不耐。

过了一回,段子书不是委屈而是冷静地开口说:“我已经破产了,也没什么放不下的。”

“不觉得这浪费了你之前的努力吗?”

“路知遥。”段子书的情绪很稳定,“为什么你放弃了继续学业或者更有技术含量的工作,在这小小的奶茶店里打工呢。”

第32章 后悔

人永远无法与她人感同身受。

路知遥认为段子书放弃画画是堕落的、懈怠的,认为她放弃的理由是轻飘飘的。

她对段子书说,你不该放弃你之前的努力,甘于在低廉的零工岗位上任职。

她从来没想过段子书会反问她,为什么你放弃了继续升学或者更好的工作,从事了不需要学历的奶茶店员工工作。

身体僵住了,路知遥无意识地做吞咽动作。

巨大的冲击让身体误以为她将进入紧急避难状态,心跳加速,血糖升高,肌肉的力量绷起,一动不动地观察着局势。似乎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能以最好的状态逃走。

一个名校毕业的大学生,为什么在奶茶店工作。

没有什么太深刻的过去,理由甚至也轻飘飘的。

路知遥觉得动脑子太累了。

她因为高中扒了层皮才能考上还算满意的学校的经历而对考试感到恐惧,不敢面对继续升学需要的研究生考试,如果想让学历再进一步,她只能考虑保研。

名校的保研名额是丰厚的,但路知遥这个学院碰巧没有几个名额。

原因谁也说不清楚,也许是专业的问题。开设这个专业的学校不多,发展又受地理因素制约大,所以研究生名额少,保研名额也少。

为此,路知遥从大一入学开始就做好了准备。

要加入学生会,获得竞赛和科研的第一手信息,并且在综合加分上赢得优势。

要投入某个老师门下做项目,而且必须是特定的老师。根据往年竞赛的得奖小组名单来看,除了那一两个指导老师的队伍,其它队伍只是陪跑。

这些并不比做题考试简单,甚至更消耗精力。

学生会的工作让路知遥天天觉得很忙,却又不知道在忙什么。科研比赛的经历让路知遥恐惧每周汇报进度的会议,她一个刚从应试教育中升学的新生,实在不知道怎么在高数这样的公共课里提取专业需要的科研思维。

她开始害怕手机亮屏,害怕收到消息。

谁知道下一条消息的内容,到底是室友找她出去约饭,还是学姐抱怨她什么工作没有做好。

马不停蹄,什么都做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做。

至少这样的殚精竭虑是有回报的,路知遥发现以自己的履历,肯定可以保到目标院校。

但没想到的是,老师小心翼翼地把她叫到办公室。

“今年名额有些紧张啊。”老师语重心长地说到,“给你名额是可以的,但你目标的学校有没有导师有名额收学生还是个问题,要知道,那样的顶级高校首先接收的是自己学校的保研生。”

“老师,我参加过那学校的夏令营,认识了很好的导师,还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我会提前发邮件询问的。”

“我倒是和那里的老师有些交情。”

都是同一专业的名校老师,曾经是同窗的都有不少,私下里推荐学生再正常不过。

路知遥以为导师要给自己写推荐信,正感到高兴。

老师继续说:“你想进入哪个方向,走正常考试途径吧,以你的水平过初试绰绰有余。只要进了复试,我保证你能被喜欢的导师录取。”

路知遥有些发愣,她不知道这样的操作合不合理。

老师只是说:“今年的名额有些紧张啊。”

那就考吧。

经历过学生会干事把报销账单写得一团乱遭、明天要交今天才说要做策划书、竞赛同组队员把实验报告写成记叙文,以及逃课去记录结果碰上大点名等一系列事件后,路知遥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和电缆一样粗犷了。

她没有什么额外的想法,只是想,那就考吧。

名校的分数线是很高的,初试线也一样,早就不是导师口中的随便看点书就能过的水准。更何况近年来就业形势差,选择考研的人数大大提高。

专业课是两门综合,作为理科也要学八本书,别说早就忘干净的公共课内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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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遥退出了学生会,把竞赛项目传递给学妹,一头扎进图书馆。

考不上怎么办。

好像又回到了当年的困境,选择题第一个,答案选A我也选A,很不错。但是第二个,第三个……

既然殊途同归,那我这些年的努力算什么呢。

路知遥恍惚地想着。

好焦虑。

手机屏幕一亮,路知遥吓了一大跳,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时刻恼人的事情了。收到的消息是机器人发来的,提醒她不要忘记报名的时间。

报名的话,要拍证件照,要填信息,要收发验证码。

好麻烦,好讨厌,不想做。

路知遥卡在最后一天报名,又卡在最后一天确认,在最后时限打印了准考证,总算是坐在了考场上。

做题,但结果要等上好久才出。

你不知道此刻写在卷子上的C是正确还是错误,不知道这一个月的等待有什么用。

先是出成绩,能对自己考不考得上有大概参考,但是徘徊在往年分数线附近的话,又要焦虑地一遍遍登上招生网站查看学校通知。

好在,初试是过了的。按照老师的承诺,只要路知遥去参加复试,被录取是板上钉钉的事。

她成功了,只要按部就班地继续等待。

当然,程序还是要走的。面试官第一个问题,是让她用英文做一段自我介绍。

再寻常不过的提问,包括路知遥在内的所有考生都会在面试开始前背熟这一套稿子。就算不加思考也能脱口而出。

但路知遥卡壳了。

她脑袋中迟钝地产生了一个想法。

占据了我放弃的那个名额的学生,是谁呢,保去哪里了呢,现在是不是已经跟着新导师熟悉了实验室,已经在朋友圈发过“研究生最高兴的时候就是收到录取消息和毕业”了吗。

那个学生不一定会选择保这所学校,但路知遥却想,做在面试官旁边负责记录成绩的那位,会不会就是用的她的名额。

路知遥什么都没有回答上来。

如果,保研的名额可以是让出的,那么文章的作者呢,那么成果的署名呢。

如果,她真的保研成功,现在是不是又要过上和大学一样每周提心吊胆担心组会的日子。

如果,她的初试没能过线,那么是不是又要焦虑着成绩再来一年。

路知遥什么都没有回答上来。

走出考场,老师发来消息:“我保证你过了初试就能进,至少要走完那个流程啊,谁让你真一句话都不说了。”

“再来一年吧,长长记性。”

再来一年吗?

她想了想自己突击学习的公共课内容,发现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她又忘记政治经济学那一套了。

好累。

高中的时候很累,她想考上大学就好了。考上大学了很累,她想保上研就好了。现在没有保上也没有考上,路知遥却学聪明地意识到就算成为了研究生也不会好。

那么找工作,可找了工作也不会好。适应不了的新环境、动不动就要给她上两节课的同事,还有忙了一天也得写的工作日报。

不会有终结,她生来要劳苦一生。祖辈在黄土地上劳苦,她来到钢筋猛兽组成的城市劳苦。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代人接着一代人。

好累,好焦虑,手机屏幕一亮起,她就担心是不是自己没做好什么,电话铃声一响起,她就害怕是不是又要无常加班。

高中拼死拼活考下来的好学历没给她带来轻松的工作,现在的人太多了,多到不缺你一个。

我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产生了这个想法后,路知遥没法再继续下去了。

她回到了大学时期兼职过的奶茶店。甘愿吗,不甘愿的,没人想让自己前半生的努力白费。如果早知道自己会从事这样的工作,高中时何必要学到吐血。

唯一能够沾沾自喜的机会,是在同事们讨论不远处那所大学时,看似平静地来上一句。

“我就是那里毕业的。”

然后在一声声惊叹中获得满足感,反正懂得分寸的员工们不会直白地问为什么高材生要在这工作。

“很难考吧?”

路知遥感激这样问的同事,毕竟高考分数是她唯一能拿的出手炫耀的东西。因为她没能读上研究生,也没有找到好工作。

路知遥说,任何职业都是平等的,高材生未尝不可从事体力劳动。而且求学和工作是人生中的两个阶段,她在求学时期的努力一定会给她的人生带来正面影响,并不因为她在工作时期的不突出失去价值。

奶茶店的员工彼此都是认同感强烈的少数群体,这份工作虽然忙碌但至少不必加班,薪水不多但不怎么消耗精力。

也许这是一份大家求之不得的工作。

她就这样,在奶茶店一年年地过。

可是段子书,她凭什么这样直白地反问,凭什么问她为什么放弃学业。

这样不就暴露了吗,她不甘不甘不甘,她不甘啊。

“路知遥。”段子书因为她的沉默歪了歪头,“你生气了吗?”

“我只是,我只是……”

路知遥的声音似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我只是不想你和我一样,因为我懂放弃了这些后有多么痛苦。”她悲切地说,“会后悔的,无数个夜晚里会后悔的,后悔了却没有勇气重来,后悔为何不在早一点的时候重来。”

段子书被她语言中的感情镇住了,过了好一阵,才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如果后悔了,那也是我的问题。”

路知遥的反应更加激烈,她压低了声音让段子书听不真切,语气却没有刚才的悲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着的愤怒。

“我只是想让你画画,那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做不到。”

第33章 共情

“我只是想让你去画画,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做不到。”

人心隔肚皮,不只是信任问题还是共情问题。她才不在乎段子书后不后悔,才不在乎段子书是否自甘堕落。在路知遥看来富家小姐的无病呻吟算得上什么,留学生抱怨国外饭菜难吃的话题都让路知遥觉得可笑。

谁在乎,她根本不在乎。

她只是想看到段子书的画,想看到段子书举起画笔,目光专注地望向远方。

她的学姐、女神、大小姐。

她只是想再度拥抱那样的明媚,在这个呼吸都觉得疲惫的时代,她只是想找回自己本该有的活力。那些名为仰慕、期盼、心动的东西。

路知遥天天辛苦工作,想要的就只是这些而已。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不肯配合,她只是想要她去画画。

……

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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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该不在乎段子书的感受。

世界上除了“各扫门前雪”还有“感同身受”这样的词汇,作为同是被社会认定是躺平且堕落的一代,路知遥想自己应该理解段子书的心情,理解她的疲惫与逃避。

并且接纳,不应该强求。

因为高中的自己是那么喜欢段子书,肯定会心疼对方,不愿让段子书那么难受地坚持画画。

所以现在,她多少也该考虑段子书的心情。

嗯,一个前半生顺风顺水,下限比她上限还高,衣食无忧地出国留学,最后因为老师的一句批评产生心理阴影的大小姐。路知遥应该考虑她的心情。

苦难是不该对比的,困境是没有高下的,毕竟这世界上还有生活在战乱中依然保持希望的人。可路知遥还是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咬住了牙齿。

“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做不到?”

段子书没有听清她从齿缝中挤出来的愤怒,依然不解地问:“路知遥,你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路知遥觉得自己胸口沉闷得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如同被扔在暴雨将至的闷热酷暑那样喘不过气。她许久没有这样强烈的感情,愤怒,她察觉到了,自己非常生气。

生气,却找不到缘由,只是无名火起。

段子书的疑问,无疑是往怒火上浇油,尽管这句话没什么值得挑剔的地方。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打断了所有的情绪。

什么人会在这个时间点上门拜访?

像是被掐断了bgm的情景剧,一切如大梦初醒般回到现实。路知遥前去开门,然后在门口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嗨。”路知行倚着门框打招呼,“有没有想姐姐。”

“你怎么来了?”路知遥很是惊讶。

“不欢迎?”

路知遥摇摇头,侧身让对方进来。

“不是说好了过年跟你回家吗,我可不是背弃信用的人。”

也是,路知行从来不会立下誓言,所以不可能违背约定。上次被抓到保证会跟她回家,已经是难得的情况。

但现在还不到过年的时候,农村里出来的人说过年,一般指的都不是公历年。

“公历年怎么不算年。”路知行笑嘻嘻说,“真回去过除夕,一大家子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睡一张炕,你受得了?还不如早早回去看看妈,然后自己过自己的年,多自在。”

路知遥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正好,她暂时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面对和段子书的矛盾。如果继续呆下去,一定会爆发争吵的。

路知遥感觉得到,气氛已经被压抑到极点了,甚至那点火花也已经被擦燃了,只差谁的一声怒吼,便会开启无法调和的战争。

路知行的出现虽然不会让这密度提高到顶点的空气恢复正常,好歹算是掐断了矛盾的背景音乐。

“你说得对,买得到票的话,明天就出发。”

“这么果断?”

“嗯。”路知遥立马拿出手机来看了看,因为离年关还早的缘故,现在的票不算难买。

“明天下午就出发。”

她说完,看向路知行:“在我这睡一晚还是……”

“我睡沙发就行,懒得订酒店了。”路知行冲着路知遥身后的段子书挥挥手,“你好,又见面了。”

“你好。”段子书回应她。

“不早了。”疲惫让路知遥这次没有抓住自己姐姐神情激动,方才的愤怒压下了其它可能产生的情绪。路知遥叮嘱了一声就转头走进卧室:“你早些休息。”

段子书站在客厅也没事做,就跟着回了卧室。

过了一会,路知遥又出来了。

“加个联系方式吧。”路知遥说,“至少让我知道你还活着,等你哪天死了,我还能去给你收个尸。”

路知行笑着打开手机:“收尸的事你不用担心,我都和朋友商量好了。”

“收尸都不愿让我来吗?”

“哪能麻烦你啊。”

联系方式加好了,路知遥顺手翻了翻她姐的朋友圈。老姐世界各地到处跑,记录下来的照片都是她没见过的自然奇观。

路知行偶尔会在照片中露面,每一张都呲着大牙笑。包括现在也是,路知行在聚少离多的妹妹家里,算不上熟悉的环境,却自如得回了老家一样瘫在沙发上抖腿。

“别抖腿。”路知遥踢了路知行一脚。

“防止血栓,防止血栓。”

路知遥能说什么呢,谁都拿路知行没有办法。

她觉得自己看到姐姐还能回来,应该是要高兴的。可刚刚情绪那么激烈,突然又往另一边拉扯着要往高兴上想,对于如今的她来说这样的情绪转折实在太困难。

现在愤怒也没了,高兴也没了,只剩下疲惫。

像是一盆水遇上一簇火。最后只剩下轻飘飘的蒸汽。

“唉,姐姐……”

路知遥叹息,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啊,妹妹。”路知行学着她的样子感慨。

路知遥无语了,又踢了她姐一脚就回卧室了。

段子书在书桌前端坐着等她。刚才路知遥离开客厅回卧室,段子书跟着回卧室后她又离开卧室回客厅,段子书差点以为路知遥时在躲着她,紧张得不得了。

这一次进屋,路知遥什么也没说,直接爬上了床。

段子书跟着也坐到床边。

她不想继续拖下去了,事情好像总会越拖越麻烦,明明她们好像马上就要把事说开了,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一切都戏剧性地平息了。

段子书也很不适应这样的转折。

她对路知遥说:“你生气了吗?不要误解我,我只是觉得出去打个工能让你更轻松一点。”

“嗯。”路知遥闷闷地回答,“谢谢。”

看上去彼此理解了的答案,可段子书不是傻子,她知道路知遥只是懒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掰扯。

“路知遥,咱们好好聊聊吧,不要吵架。”

路知遥偏头看了眼段子书,感慨了一阵子她那股认真劲。

“可是我很累啊。”路知遥笑了一声,“明天要回老家,车途劳累。我还要给家里人打个招呼,还得想想买什么礼物回去。很累的啊。”

事情有轻重缓急,段子书也不能说自己的问题就比路知遥的家人更重要。

“好吧。”段子书说,“早点休息。”

路知遥打了个哈欠,慢慢躺回被窝里,面朝墙的那一侧。她们同睡一张床很久,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路知遥总是背对着段子书入睡。

段子书也躺了下去,她像往常那样,面对着路知遥的背影躺下。

路知遥没有立刻睡觉,她在看手机。段子书可以看到手机的亮光,不过看不到手机的内容,即使可以看到,她也会规避对方的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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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

躺了一会,段子书缓缓地翻身,面对天花板平躺。

她的两只手在身上交叉,平静地躺着。

又过了一阵子,段子书慢慢、慢慢地往另一侧翻身。两人背对着背躺着。

段子书闭上了眼睛,现在,她不再确定路知遥是睡了,还是依然在看手机。

路知遥没有睡,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和高中比起来,变化差了很多吗?”

当然,没有什么人是一成不变的,只有死人才能盖棺定论。就连段子书自己也多长高了两厘米。

“嗯。”段子书如实回答。

沉默了几秒钟,路知遥又问:“你会觉得后悔吗?”

没有指出后悔哪件事,段子书想了想,很多事情的结果就算不符合预料,也算不上后悔。放弃学钢琴是这样,不想再画画也是这样,段子书本身对它们就没什么感情,就算放弃了,也还是没什么感情。

“除了和你吵架的那次,没有什么值得后悔的。”

“真好。”

路知遥这样回答,让人不清楚她在赞成什么。

有了路知遥回应的段子书又把身子翻了回去,她面朝路知遥的后背:“我不可以跟你一起回去吗?”

“得了吧,多一个人的车票好贵呢。”路知遥说,“你能自己买得起车票,我就让你跟我一起回去。”

段子书的工资早发过几次,但扣除房租水电以及七七八八*的零碎,剩下的钱到手不久就花出去了。

段子书没觉得自己花钱多么厉害,她又不养车,结果事实就是,她不过是买点零食或者提高一下主食的品质,钱就从卡上消失了。

推着购物车去超市逛一圈,拿上一两样日用品,谁知道为什么最后加起来价钱是那么高。

“那我们手机上联系,我给你打视频。”段子书退一步说。

路知遥答应了。

“我们不要吵架。”段子书放低了声音,如同睡前祷告一样呢喃着:“有什么问题就讲清楚,我等你冷静下来。我们要好好的,我们会好好的。”

还挺健康的感情观,路知遥听到后,自嘲地想到。

第34章 放过自己

下午要坐车回老家,但从早上起来就要开始准备。

先给家里打电话,不出意外地得到了“现在回来干什么,怎么不过年回来”的责骂,但票已经买好了,退票是要手续费的,这样的先斩后奏你不接受也不行。

路知遥没有和姥姥说离家十年的路知行也要回去,感觉好难解释。她和上上辈的人之间有交流障碍,说起话来总像是用了两种语言,很难理解彼此的意思。

然后是买礼物,不用太贵重,超市里包装精美的山鸡蛋和花生油就行。念着快过年了要走亲戚,还买了些小孩爱吃的东西。

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有这样的礼节,平时家里缺了什么她不都从网上买了寄回去吗。现在车马劳累还得多提两箱东西,就因为这个牌子老家买不到。

路知遥怕冷,出门时穿得多了些,提着礼品来回走出了汗,一下子又燥热起来。

好烦,她想,回老家一点意思都没有。

路知行还要叭叭,回去就是给人面子,还买这些又没用又不稀罕的东西增加配重干什么。

路知遥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这是约定俗成的东西。

她姐是不会帮她拎着的。“又不是我要买,也不是我要送。”路知行一身轻松,就背着个背包装上两件换洗衣物,比出游的小学生还轻便。

出门前,路知遥给段子书转了笔钱作为她的生活费。

“你在家……唉。”

路知遥想多叮嘱几句,刚开口就觉得累了。手里的东西那么沉,要一路从出租车下客处提到高铁上,再从高铁上提到汽车站,因为她老家那边偏,不好打车。

这么折腾下来,昨天的矛盾路知遥都懒得去计较了。

“我会好好的。”段子书说,“我们手机上联系,我打给你。”

“你不觉得我们出门太早了吗?”路知行说,“打车到高铁站的话,距离发车还有一个小时呢。”

“早点总比晚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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