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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第 51 章
蒙古可以开口从西夏要走一个无足轻重的司天监少监。
但于情于理,成吉思汗都不该要求盟国一位在朝的重臣,随行入蒙。
比如说,夏国的工部尚书。
至于尾牧,他已经是一枚弃子,从他在国之祥瑞、木火通明奇象中揪出李元阙的刀之后,皇帝就想杀了他。
可那个时候,是光渡保下了他的命,没想到如今还有这种用处。
但光渡对尾牧,另有想法。
如果夏国国运昌盛之祥兆,真有一日能应在李元阙的身上,光渡觉得这个人应该活下来。
所以他出手了。
何况尾牧为李元阙立下了如此声望,光渡自认为自己也算是赏罚分明,好好干活的人,都要好好活着。
那些有仇的人,他也都一个个记着。
如今,正好将尾牧直接送到蒙古,毕竟人家要的就是一个懂天文会术数的少监,西夏也不算违诺。
他能活着离开,去蒙古谋一条生路。
而光渡升任工部尚书一事,也已成定局。
这样都好。
皇帝对宋氏酒楼的菜色满意,“如今已是腊月,这酒楼却能弄到鲜活的螃蟹,再配着这别有味风味的腌橙,做了一道橙酿蟹,孤特地叫人去问,说是自入秋起,这酒楼就用炭火供着养着活蟹的屋子,蟹屋温暖如夏,这螃蟹就不会死亡,为了这一道菜,这宋氏的老板,真是下了好大心思。”
……
也有人在看好戏。
那食客在街上摇摇晃晃的站稳,不忿道:“得意什么!一介商贾女流,下九流的身份,老子想看她,那是给她脸面,还敢跟我拿乔做态?知道我是谁么?若不是听说这小宋娘子长得有几分……几分像那位西夏第一美人,嘿,谁稀罕看她?”
这发言听得出小宋娘子的不屑与轻蔑,也让酒楼中数位客人哄然叫好。
满朝文武无论心中想着什么,看了太子的遭遇后,都无人敢在朝上出声反对。
只是不知道等光渡大人听到小宋娘子这番话,心中又该如何记恨?
今夜,除了他这位侍卫之外,更有他的兄长白兆睿跟随在皇帝身边。
“这算什么?”皇帝晒然,“孤发话,以后这里就给你留个雅间,你想来便来,不用像他们那样等。”
仇敌是最好的身份切割,往后他们的名字再被一起提及,也不会让人多做猜疑了。
身为男儿,本该魁梧阳刚,粗放不拘小节,一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那能是什么有本事的?
只是在自己没看见之处,光渡怕是受了不少这样的委屈,毕竟之前光渡身份更是低微。
皇帝听到此言,并没有诧异的表情,显然是早就知道小宋娘子与光渡相貌相似的传言,但听到别人这样议论光渡,也有些不悦。
光渡并未被此事影响情绪,君臣二人聊过几个话题后,皇帝重新带了笑意。
可白兆睿即使知道弟弟与这位小宋娘子相识多年,仍要趁着陛下私服出访之时,跑来与宋雨霖私会。
宋雨霖站在街上时,正好对楼上皇帝所在的雅间,露出了一面侧脸。
或许正面与光渡会有更多的相似之处,要不传言怎会毫无跟脚?
这样想想,皇帝也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多对不起光渡的地方。
那护院大汉听了这话,上去一顿猛揍,将食客打得当街连声求饶。
宋雨霖的声音清清凌凌地传遍大堂内外,“以后再见到这人,直接给我打出去。”
让皇帝都看得移不开眼。
“这宋氏酒楼做的东西确实别致,据说有一位从江浙请来的大厨,果然比之孤宫里那些中规中矩的御厨,更有一番花样和风味。”
……
片刻后,一个女子声音响起,“可以了,差不多停手吧。”
而当时白兆睿脸上露出的那种兴味,让白兆丰本能地感觉到危机。
宫中侍卫已经清过场,又守好各处通道,是以最上面一整层,除了光渡与皇帝,就再没有第二桌客人。
可看看光渡的相貌风度,又是如此年华,总觉得皇帝不至于现在就脱得开手。
往日在宫中,皇帝饮食皆有极严格的管制,每个环节都不敢出错,但今夜皇帝即突发奇想在外时用餐,他们便少不得谨慎,将厨房围的密不透风。
宋雨霖微微一福,与白兆睿错身而过,抬起眼,便看到了堂内另一端站着的白兆丰。
“这种小事情,倒是算不得什么。”光渡面色平静道,“待臣从黑山归来后,说不定就要拜访宋氏商铺,与这位提到我名字就要打出去的小宋娘子当面讨教一二。”
可此时,皇帝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她探究的欲望。
她今夜当街这番发言,讽刺的可是如今新任工部尚书、身在风口浪尖的光渡大人。
他安的是什么心?
宋氏酒楼开张已有月余,占据着中兴府城中最繁华的地段之上。
光渡微微笑道:“西夏……唯有真正的君主才有天命加身,陛下,伪善小人,是不得天顾的。”
多半是狐媚圣上,才得了这个工部尚书的位子。
更别说小宋娘子如此美貌,冬夜红妆,更是亭亭玉立,若人生能得此红颜知己,又该是何等美事?
朝中的老狐狸,都能从此举中嗅出些特别的意味。
光渡今夜穿了一身银白色的狐裘,下面一套绣着云纹的月白丝段长衣,头发用云冠梳着,少见的穿了一身白。
皇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来了些兴致,“那既然如此,今日由孤作局,将这里的老板上来好好分说,以后不许为难孤的光渡大人。”
皇帝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助蒙攻金九死一生,若李元阙真有天命,没能死在战场上……那就由你在黑手把守最后一道防线,别让他活着回来。”
翌日,中兴府,宋氏酒楼。
他平时多穿暗色,也不用名贵装饰,衣饰都十分低调,今日他一身稍稍打扮过的衣饰,顿时风度气韵大不一样,眸光水潋,清逸与醺色在一起糅杂,不仅有往日的冷,因这几杯热酒下肚,脸上飞起薄红,又露出一两分不一样的清妩。
“陛下不知,此地老板倒是与我有些过节。”
皇帝面带怜惜,“今日腊月初八,明日你便要出发,你过年的时候是回不来了,大概要在外面独自度过……孤等你回来,再给你补办一桌盛宴。”
楼上雅间中。
但更令白兆锋心急如焚的是,这两个月来,关于宋雨霖容貌的传言,传开得用心险恶。
他何尝不知道光渡名声如今这样难听,也有自己早些年默许放纵的缘故?
白兆睿一直在冷眼旁观,直到此时才露出微笑,“……有意思。”
看了片刻,皇帝叹了一口气,“孤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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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悔,不该就这样让你走了。”
皇帝有些讶异,“哦?”
白兆丰在厨房中亲自看着人一道一道的试毒。
皇帝定睛看去,果真是个极为明艳泼辣的美人,从这个角度看上去,长相却与光渡不如何相似。
皇帝虽微服出宫在外用膳,但是一应饮食,无人敢懈怠。
就连他这位素来并不十分亲近的嫡兄,几日前都问了他一句,“你常见的那位小宋娘子,果然长得有几分像那位光渡大人吗?”
他本来在暗处小心的守护着明珠,突然发现有一天,这明珠的美名被人所知,顿时引来了所有人的觊觎与无端的揣测。
“你明日便走,孤怎么舍得与你分开?”皇帝将临街的窗推开片刻,看了看下面一无所觉、人来人往的街道,不由笑道,“今夜在此坐坐,倒是明白你为什么喜欢这样的烟火气了。”
皇帝此举,似乎别有深意。
光渡:“陛下怎么不在宫中,特地出来陪我?”
光渡将窗推开一条小缝,见一男性客人,被宋氏酒楼的护院推搡到了街上。
做得不错。
宋雨霖一身红袄黑裙,踏出酒楼,亭亭玉立于街面一侧,“我虽是一介商贾,却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子,知廉耻,懂忠义。此身虽薄,却也不屑于奸佞为伍……呵,我与那位大人,有何值得相提并论的地方?”
光渡:“倒是托了陛下的服气,我才能进来这宋氏酒楼,此地开业以来异常火爆,若不是陛下做东,臣享不得这等口福。”
光渡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淡了下来。
这个工部尚书,给他到底是有些晚了。
光渡这番话,皇帝显然非常受用,“给你的张四,你已用习惯了,但你却不知,这张四原是孤所密训影卫的副首领,如今,孤的影卫你带走一百人,这一百人每个都是好手,均能以一敌百,既可做保护你安危之用,也可在必要时机……截杀李元阙。”
一个彪悍的护院叉着腰站在门口,吐了口声,“汰!什么混账小子,就凭你,也想见我们家小宋娘子?”
但细玉尚书离开前,深深望了一眼光渡。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楼下有骚动。
而光渡酒后,容色更是潋滟。
皇帝今夜酒兴不错,被光渡连着劝了好几杯。
“以后所有宋氏经营的铺面,只要有人说我与那位有半分相似的,都给我当场打出去,别想再次登门。”
可是无论皇帝怎么做,只要光渡这个人往朝上一站,凭他的身段容貌,朝内朝外也会是风言风语不断。
皇帝叹了口气,“虚陇死后能做这些事情的人……除了你,孤还一时想不到第二个更合适的人。”
皇帝心中怒意散去,怜意顿起。
唯独光渡放下了心。
小宋娘子出身虽然低了些,却也是一身清正,是有见识的好女孩,只怕今日之后这番说辞传出去后,又要引得许多文人墨客争相赞扬,等美名扬出去,说不得许多人登门求娶。
皇帝皱起眉,“此女妄议朝廷重臣……”
“是,老板。”彪悍护院顿时住手,老老实实地站到了门口。
“我明白的,陛下。”光渡柔声道,“他们如今畏惧李元阙,行事必不尽力,但臣不怕他,会在黑山坐镇调度,两面夹击,定会牢牢掌控李元阙军中粮草物资等一应军备,让他寸步难行。”
皇帝立刻听明白了,这是光渡想回来后自己下手,自然无有不允。
等到明日,城中的人便都会知道,宋氏酒楼这位性子火辣的小宋娘子,即使相貌与光渡有几分相似,那也是势同水火的仇人。
若说只是为了在黑河修建水利,皇帝大可去叫别人前去,不一定就非得让光渡出去,此举有将人远远打发出去的意思,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光渡失了圣心。
光渡按住可皇帝的手,淡淡道:“一个小姑娘家,不值得陛下出手,陛下也不必为我生气,她说说也就罢了,更何况,她说的原也是事实。”
只是白兆丰有些不甚明显的心不在焉。
而如今皇帝光渡上了楼,不许旁人打扰,白兆睿却待在小宋娘子的账房中,听说他还特地屏蔽了众人,也不知道要与宋雨霖说什么。
而君臣二人,坐在视野最好的雅间中对饮。
中兴府许多自认怀才不遇的男子,听了这话,都深以为然,觉得小宋娘子说出了心中所想,一个个将其因为知己。
“陛下的事,总要有人去做,而陛下选中了臣,臣怎能叫陛下失望?”
他脖颈上了一串晶莹剔透的琥珀,雅间中燃着香烛,灯光明盛,更是与他暗琥珀色的瞳孔遥相呼应,那双眸看上去更是含情脉脉,只要被他扫上一眼,就移不开对视。
皇帝握住了光渡的手,“他们在外一切听你指令,别让孤失望。”
光渡行礼道:“是,臣领命。”
今夜几杯酒下肚,就连皇帝都身体发热。
更别说光渡今夜这样诱人,连皇帝的欲望都有了几分松动,“孤马上就要几个月见不到你了,今夜孤去你住处,你可愿意?”
第 52 章 第 52 章
光渡中兴府宅邸。
即使皇帝今夜临时起意在外留宿,一位君王该有的保证,也一样都不缺。
早在他们回来前,这间屋子就有人搜过,确保没有任何刺客藏匿。
不仅如此,连送进光渡房间的每一杯水,屋中备下的每一根香,都有专人验过。
屋中摆了第二轮酒,君臣两人围炉夜坐。
皇帝今夜不想醉倒,但交谈时气氛正好,他也不忍推辞。
几杯酒下肚,皇帝慢慢就感到……浑身懒洋洋地温暖轻松,舒服到有些睁不开眼。
从踏进光渡的房间开始,在这一个有些狭窄的房间中,他就感到难以言喻的轻松。
面前坐着的人,是他如今信任的人,他用了三年时间去观察光渡,培养光渡,最后得到了这个完全属于他、不依附于任何羽翼,在朝中毫无派系从属的纯臣。
在这个方圆之地,皇帝也不需要做强硬无缺的帝王,他可以在自己如今最信任的人面前,做他自己。
温过的酒,满室的醺香,像一把钩子,将连绵数月的疲倦,从皇帝的骨子里勾出,在这一刻向感官汹涌袭来。
气氛太好了,但他困了,未免辜负美景。
面前端庄跪坐,手执酒壶的人,不止是心腹。
三年前从泥水里捡起的花,如今已经攀上枝头,摇曳盛放。
他该摘下这朵花,该品尝这独一无二的盛宴,这件事只有他能做,这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有资格染指。
声音来自脚下。
但都啰耶确实知道,如果没有这个任务,他近来想见光渡的心,都已经忍耐到快要爆炸了。
……所以混进来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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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也比想象中轻松。
与此同时,皇宫中。
以往他爬个树快得像只猴,如今这枣树也爬到一半,他便已经感觉到气喘。
那只鸱吻,牢牢固定在原处,根本无法移动。
……
尤其令都啰耶想不到的是……这么危险的任务,光渡没把自己的人拨给他,居然是借别人的成手给他用。
“陛下?”光渡扶起皇帝,将昏昏沉沉的皇帝,扶到了卧室唯一的床上,“陛下今夜饮了不少酒,歇一歇吧。”
“陛下?”光渡在皇帝耳边呼唤,可是皇帝没有任何回应。
皇帝最后一丝清醒沉醉于光渡温柔的照顾中,陷入了最深沉的梦乡。
孙老猛地起身,前去打开了门。
药乜氏宫中走水了。
光渡注视到批注,沉吟片刻,另拿出一张纸,随手写下了几个名字,然后翻开了下一页。
光渡坐到了几步之外的太师椅上,在烛火的映照下,随手翻开了一本批注过的《水部式》。(1)
一双手替他解开微紧的领口,而身上那些不舒服的束缚,都被小心仔细地一一取下。
又因为皇帝夜宿光渡宅邸,动用了最精锐的那批御前侍卫,宫中侍卫大半今夜都跟着皇帝出了宫,贴身保护。
都啰耶一瞬面露惊恐,难道他又把什么东西给怼碎了?
门外站的正是一身黑衣的宋珧,他接过孙老的包裹,上手搀着孙老,“师叔,我接你走。”
今夜,药乜绗将自己辫子上那些耀眼夺目的宝石全都取了下来,一个黑色头套罩上去,将自己灰扑扑地藏入夜色中。
这是对他有多大信心啊?觉得他能管住这些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虽然有守备,但聊胜于无,是真正的外强中空。
好利落的身手,显然对这皇宫也颇为熟悉,他们如今没法再找人,只好打起精神,抽出了刀,砍了一个不小心撞到他们的倒霉太监。
孙老已经将皇帝调养的七八分恢复,他压抑了太久,就这样放光渡走,他不甘心。
屋中烧着暖和的炭,光线昏暗下来,一切都是那么贴心舒服,让人昏昏欲睡。
都啰耶牙一咬,心一横——就按照光渡说的做!
两位用了化名的人互相点了下头,转身潜入夜色中。
但他始终没有醒过来。
可是如果要都啰耶自己去指定搜索计划……他放弃,自己丁点头绪没有,这里枣树这么多,他一个人,又不能全给刨了。
药乜纺拿着刀,拉开了床帐,正准备发疯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熟悉身影。
他输惨了。
他今夜实在过于疲惫。
二老大这个人或许有问题,但他的本事绝对没得说!
这是他在西夏皇宫住了半年,所有需要带走的东西。
他将带入宫中的人手分成两拨,吩咐道:“你们跟着叶小哥和宋小哥,半个时辰内,从这里按原路返回。”
枣树林就在旁边,他却不去看枣子林,那个疯了的老太监说得那么模糊,光渡靠什么确认了该从亭子开始找?
能被委以重任,这让都啰耶无比振奋,但他也有些摸不准光渡的行事风格。
想到这里,都啰耶难免有些心浮气躁,他在过去检查最后一个鸱吻的时候,手有点重,不小心直接将那个兽头掰了下来。
如今情状不同往日,李元阙这一次必须死在外面,皇帝狠心召回一百影卫随光渡去黑山,这已经是倾巢而出。
虽已是深夜,但老先生衣衫齐整,正襟危坐地等在自己房中,他随身的东西收在了一个小小的包裹,里面有两套衣服,剩下的只有医案抄本。
宫殿中的太监侍女们,早已不敢随便招惹这位疯掉的贵女,一到晚上,就闭门不出,躲得老远。
随即是进来的脚步声,落在地上虽然轻,但也足够清晰。
比起那个脑子鬼精的二老大光渡,那个武力值让他无比安心的二老大,亲口承认杀了他哥的二老大……他算得了什么?
他并未下狠手,只在皇帝的脸上留下了一些微红的指痕,想必过一会就可以消去,但是声音清脆,皇帝的脸都被打歪到另一个方向。
不过宋珧早有准备,只叫这些人执行现在的命令,护送老医正平安出宫。
还有……还有这玩意儿他该怎么处理?一会直接扔地上?还是安回去?
都啰耶有些焦虑。
今夜他要去皇后宫中的枣树林一探究竟。
这两个月以来,都啰耶虽然早就能下地了,但完全康复还要时间。
……
这无疑可以避免自己人手的损伤,但与之相对的问题,却是任务的服从性和保密性……
在他们躲避路上巡视的夜巡侍卫时,再一回头,那位小叶公子已经不见了人影。
可还没等都啰耶找到答案,他就听到了古怪的、沉闷的响声。
可是这汹涌而来的疲惫与困倦,如一座缓缓倾倒的山,袭向了他的神识,将他压到动都动不了,连抬手脱下外衣的力气都没有。
“叶小哥”都啰耶出口道:“杭公子,千万别暴露。”
借来的这些人听上去是西凉府左近的口音,也不知道光渡是从哪里找来的人,个个都是好手,出手狠辣,尤其是那个领头的看上去十分精明,很不好惹。
皇后宫中离接应他们入宫的那个口最远,他一路过来已花了不少时间,而约定撤离的最后时辰,也越发接近。
都啰耶紧张地滚动喉头,伸手去拨弄离他最近的兽形鸱吻。
都啰耶目瞪口呆,随即狂喜。
一个宫女打扮的人在路边等着药乜绗,见到他便行礼。
但不可以。
今夜宫中本就没有闲值的侍卫,又出了这等事,少不得要分去更多人手帮助灭火。
这么漂亮的花,他精心养了三年,明天却要放他离开。
药乜绗带着一半的人很快消失在宫道尽头,都啰耶收回目光,“跟我走。”
药乜纺跳下床,赤着脚奔了过来,脸上仍是不可置信的喜悦。
但现在正是需要咬牙坚持的时候,都啰耶爬到足够高的位置,向斜下方轻轻一跳,就落在了皇后宫中的三角拱顶的亭台之上。
这两日来,孙老牢牢记着光渡最后传给他的那张纸条,如今时间已到,安静的夜晚被外面的尖叫打破,让他眉毛猛地一跳。
药乜家主不会出力做白工,他借出这些人,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他感觉今夜这个任务其实是需要动些脑子的,这东西他有,但也不太多。
可他早就闲不住了,就在他即将暴躁闯出去见光渡前,光渡没露面地交给了他一个任务。
……都啰耶瞪圆了眼睛,震惊地望着自己手里这只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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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都啰耶不是没有动摇,光渡为什么叫他来看这个三角亭的鸱吻?
两月前,皇帝下令诱杀李元阙的时候,显然低估了李元阙单方的实力。
这位疯掉的嫔妃,众人早有所闻,但是能把自己宫殿点了,还跑出来大笑跳舞,这是真疯得不轻。
都啰耶的外伤虽然已经长好,但等他爬树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确实没有养回来。
而在他身后,站着几位蒙面的劲装好汉。
都啰耶凝神,再次回思光渡亲自探得的皇宫地图,这几个白日,他已经把那地图背得滚瓜烂熟,即使是在黑夜里,也可以根据四周的建筑,迅速分辨出方向位置。
……
他们想不明白,另一个人,是怎么跟着跟着就突然跟丢了的?
……
就在都啰耶试图把这玩意塞回去的时候,他拿着的兽头与断裂的接口相碰撞,似乎搅动了里面的什么东西。
自从药乜纺疯了后,她宫殿的已经完全不许闲杂人靠近了,等入夜后,若是有人发出声音,她轻则大声尖叫,重则伤人见血。
药乜绗脱下黑色头套,对着药乜纺笑了一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这本书页脚都有些卷了,空白处也已经做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但其上并不是光渡的字迹。
让皇帝舒服地躺在床上后,光渡吹灭了近处的蜡烛,又为他盖上了棉被。
这个老太监藏着的秘密,由他开始,也该由他来收尾。
就连遥远的太医院也听到了声音。
只是今夜事关王爷,他自己的想法不重要。
那一夜,皇帝并没有将自己的影卫召回并派去城郊协助,他以为虚陇、白兆睿和那两千精兵可以。
想到光渡,都啰耶就牙痒痒的,也不知是恨他怨他,还是想和他坐下来说说话,好好问一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显然光渡准备了不止一手。
又过了好一会,光渡反手给了他一耳光,柔声道:“陛下?”
于是都啰耶站起来,缓慢而轻巧地在斜拱上行走,来到另一方的鸱吻边,重复刚刚的动作。
光渡这边,今夜一共就派了两个人。
都啰耶低头一看,却发现月色之下,这三角亭下的石桌中央,突然凹陷下去了一个洞。
洞口不大,但里面俨然有物。
药乜氏嫔的宫殿安静无比,只是今夜,却传来吱吱呀呀的推门声。
此时此刻守在皇宫里的侍卫,较往日要少上许多。
一听这个任务,都啰耶所有的烦躁不满,立刻就压了下来。
……这什么动静?像是机械转动的声音。
白日中绿红陶带角的兽形鸱吻,在月下闪着幽光。
两拨人于接应入宫的地方,准备分道扬镳。
“纺妹,今夜,你最好要再疯一点。”药乜绗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拿出火折子,点燃了妹妹房中的床帐。
无论光渡用他的人去干什么,他都想知道其中奥秘,若有机会,再看看能不能分一杯羹。
喧嚣的夜中,有人敲响了他的门。
只是……
依然毫无收获。
“孙老?”
这让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刚刚真的使了那么大的劲吗?前几个怎么掰都不动,为什么这个一碰就两截了?
都啰耶现在动身前往脱离地点,时间才差不多够用,若是因为路上着急暴露行踪,引来巡逻侍卫,那就更不好收场了。
——光渡没有骗他!真有东西在这里,他也真的找到了!
都啰耶立刻从亭顶跳了下来,扑向了石桌中央。
可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平静无声的枣林外,猛然窜出了许多人。
他们已经不知在这里埋伏了许久,他们静静看着都啰耶跳进来,静静看着他打开这座机关,然后才亮出刀刃,齐齐向那凹陷的石桌围去。
第 53 章 第 53 章
今夜有些事,是明暗交锋。
“白将军。”
白兆丰叫住了一同值夜的嫡兄白兆睿。
这两位兄弟并非一母同胞,感情并不如何亲密,但算得上是礼貌恭敬,表面上一直挑不出任何毛病。
白兆睿一点头,“白侍卫,可有问题?”
“没有问题。”白兆丰单刀直入,“有一件私事,想拜托兄长。”
“如今孝期已过,家中已无在世的长辈,长兄如父,我有一位心仪的姑娘,还请兄长为我提亲。”
白兆睿的眼中多了些兴趣,“哦,你看中了哪家闺秀?”
白兆丰紧紧盯着兄长的脸,“正是小宋娘子。”
“门不当,户不对。”白兆瑞嘴角虽然牵起弧度,语气也温和,可是那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实在不像什么真心实意的样子,“区区一介商贾之女,怎配为妻?”
“你虽是庶子,但白家这一支只有你我两人,你能力不错,又深得皇帝信重,前途无量,在娶亲之事上,兄长也一直为你打算着,你长嫂前些日子进宫见过皇后,皇后已经为你挑好了人选,说是这之前陛下御口吩咐的,是名门之女,对你入朝会颇多助力。”
白兆丰的眼神带着不明显的审视,“那今夜在酒楼,兄长与小宋娘子关门说了什么?”
白兆睿玩味道:“……呵,白侍卫,闲聊时间够久了,御前当值,还是不要懈怠为好。”
白兆睿心想,这个小宋娘子虽然比不上光渡那般绝品容貌,却也足够漂亮,又以孤女之身经营商行,若是纳进来当个美妾,那是财色皆得,再富贵不过。
不过……
孙老被刺激了一晚上,虽然疲惫,但重获自由还是令他精神尚可,“也好,那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正好和宋师侄研究一下……光渡那孩子身上的东西该怎么处理,那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咱得让他没病没灾地活下来。”
“宋小哥,叶小哥,请替我转告光渡大人。”药乜绗露出了有些奇怪的笑容,“光渡大人要我做的事,我已尽数办妥。接下来,我会按照计划假装返回西凉府递上请折,再之后,便静候佳音了。”
而他今年才十八岁。
宋珧看着他叫光渡的名字时的那个神情,就本能地感到不喜。
宋珧连忙扶住了自己的师叔。
乌图的袖子压下来时,卓全的身体剧烈弹动,奋起挣扎。
连皇后都怀疑起来,光渡那日难道就是心血来潮参观了一下她的宫殿?
“师父,你身体这么硬朗,在这个位置,你怕是还能再坐十年、甚至二十年吧?”乌图贴着他的耳朵道,“可是徒儿等不及了,徒儿想要你的位置,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已经不能再等了——你放心,徒儿会好好安葬你的,逢年过节也都会给你烧纸钱的,你且安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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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只危险的野兽,不声不响的藏起爪子,却藏不好那凶恶的眼神,没有声音却无比危险。
而药乜绗,是唯一藏在这座着火宫殿中的活人。
如果说从那个时候起,母后身边就换了一批脸生的新人,那他确实都没怎么见过,他认不出来,好像也是有可能的。
司天监少监的符牌已经收了回去,他现在拿着的符牌,写着工部尚书——光渡禄同。
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确实来过人,只是在试图叫醒皇帝时,被皇帝暴躁地打了下去。
两个月前,光渡诓着太子进了她这座地坤宫。
蒙面的好汉手持涂黑的刀,刀上的血还在一滴滴的往地上淌。
这会已经烧秃了好几个宫人,根本没有人敢靠近她。
宋珧面容肃漠,“我们没有一个月的时间,除去我去黑山在路上要用的时间,我们只有不到半个月了……师叔,请你全力助我。”
太子大怒,“居然敢擅闯母后宫殿?快上,把这些黑衣人给我拿下!”
乌图吼着:“还愣着干什么?快找个干净的地方,带我进去!”
“来人!快来人!”
只是宋珧始终记着这是为光渡做事,一切正事要紧,只追问道:“杭公子,你们最后,到底怎样处理的卓全?”
……
有的人,在坐而观局。
“师父……师父?”乌图将卓全从火海中亲自背了出来,“快来人!这是我师父卓大总管,快叫人来救他!”
“将他扔进起火的宫殿里,一起烧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光渡对皇帝的影响力太大了,如今更是直接从司天监数级连跳,直升到了工部尚书。
都啰耶眼疾手快,从石桌中的凹陷处抽出东西,护在怀里,就地一滚,同时抽出了自己的佩刀,挡住了身后的冷剑。
但皇帝在知道昨晚发生的事前,他应该会看到自己留下的信。
这是一个极其有价值的人。
但他在心中默默道,感谢你,陌生人,你真的很好。
被打了好一会,其中一黑衣人才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大喊道:“太子殿下,我们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抓闯宫之人的!我们已经在这埋伏了两个月了!冤枉啊!”
这个庶弟,倒是有点麻烦。
皇后目光深邃,“但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看住那天光渡来我宫中去过的那两个地方。小心声东击西,别让咱们的人被转移了注意力。”
宋珧顾念着孙老的年纪,开口道:“师叔,你折腾一夜了,先休息一会,接下来这个月,师叔你都要藏在城中,等事情平息一些后,你再跟着妹妹的商队一同返回宋国。”
是谁来解了他的围?都啰耶不认识。
那个“太医”被推进去前,还有一只医药箱仓皇的落在外面地上,见过孙医正的人,都认出这正是他随身携带的那只漆木药箱。
听到那个声音,药乜纺眼睛一亮,立刻甩开众人,自己冲到一处宫殿前,尖叫了一声,往里面跑去。
如果说从一开始,光渡只是个男宠,他若是只被皇帝锁在后宫里,那也不值得皇后多看他一眼。
太医立刻推门上前,探看片刻后,黯然道:“乌公公,卓公公伤势过重,已然去了……请节哀。”
趁着月色,越往有的声音的地方走,太子越能确定,这里就是当时和光渡待过的枣树林附近。
……
时机是重要的。
宋珧……是光渡的人。
皇宫外,中兴府在月色下安静沉睡。
女官:“是,娘娘,我们的人已经在枣树林看守了整整两个月,从无一日懈怠。”
他转过头,对旁边守着的宫人发火,“你在这里杵着做什么!蠢货,快去找太医!拿清水,拿纱布来!我师父等会都要用,你们快去!”
他看了眼白兆丰冷着脸离去的模样。
很快,房间里的人都出去了,而乌图拉住了卓全的手。
太子:“胡说!你们若是我母后的人,我怎能从来没见过?”
“快!快去传孙医正,只有孙医正能给娘娘看病!”
乌图满眼含泪,在旁边蹲着,小声唤道:“师父,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