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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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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因为受了伤,因此隐忍不出,直到联系上暗处蛰伏的部下,才一举出动制敌——这种借口听听就好,光渡知道不是真的,李元阙明明是躲起来,坐看朝上浑水摸鱼了。

这话光渡没敢接。

李元阙消失的这段时间,足够让这中兴府乱成一团,水浑了,乱起来了,就是在乱中闯出新秩序的时候。

光渡大概也知道,皇帝背地里怕是气得连喝水都要呛了。

皇帝始终神色不明地听着众人争执,直到这一刻,他才给出了第一个主动的回应:“继续说。”

——李元阙的消息传回来了。

太子大了,羽翼渐丰,细玉尚书虽然老了,但身体硬朗,一房房比他女儿还年轻的小妾偷偷抬进府,还以为别人不知道。

前线大捷。

皇帝意有所指,“朝上许多老臣,一把年纪了,还占着位置不走?若他们都能像司天监的长监这样忠心为君,诚心事国,又能给孤省下多少力气?”

他们跟在皇帝身边这么久,又怎能不知道皇帝最真实的心意?

主和派以礼部尚书为首,不过他和光渡一样,揣着手不说话。

而这些年轻人的决定,必定牵动他们身后的父族长辈直接站队。

光渡认出,这武将出身于李元阙外祖父军中。

但今日在朝上沉默的、表态的,光渡在这张名单上,还是看到了相当比例的重合。

这幅清透苍白的模样,让皇帝心中又怜又爱。

进皇城,卸兵甲,去随从。

今日朝上动向,再结合着药乜绗的名单,终于算是给光渡缺席的这数个月的情报,给补上了个七七八八。

虽然这些年,没听说过这位细玉尚书再弄出一个孩子,但看这样子,细玉尚书再活个十年、甚至二十年都不是问题。

然而李元阙大捷的消息,就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潭水中,在朝上引起了滔天大波。

“可是若是李元阙接旨后,抗旨不回……”礼部尚书皱着眉头,将后半句话吞回了肚子里,苍老的脸上,露出真实的骇然。

赏赐,封号,殊荣,既要表达天子的爱重,又要给为国立功的王爷足够的体面,户部尚书满头大汗地接下了封拟的差事,他心里何尝不知这事要命,连忙想最近何时、何事让皇帝对他不满,脸都吓得煞白。

光渡忙道:“陛下,太子是东宫储君,对臣只是例行询问……”

光渡这回站得近,看得清清楚楚。

果然没过多久,他旗下门生出列,朝堂上慷慨陈词:“成吉思汗横扫西域诸国,威名远扬四海内外,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我们拒绝赔偿,不就是给成吉思汗一个现成的理由,等蒙古大军凯盛而归时,第一个就带头来收拾我们夏国吗?与其自取灭亡,还不如趁着与蒙古交好的时候,积蓄国力,再图长远计!”

如果花费足够心思,他有把握能把皇帝哄好,可是哄好,皇帝过两天怕是又要生气了。

他不做这种无用功。

礼部尚书却是不用自己说。

光渡早就在为今日做准备,对朝中动向一直颇为留意,更着令亲妹妹开设酒楼、商行、茶馆等产业,便是为了从细节处,观察揣测这些权贵真正的动向。

药乜绗以自己的判断,在上面细细列举了中兴府望族之中,哪些人是明确反对蒙古索赔,不满皇帝如今对蒙软弱态度的。

“太子年纪够大了,也是时候该收收心了。”

药乜绗送上的,无疑是一份巨大的人情。

而今日因为李元阙大捷,连群臣对蒙古索要赔偿的态度,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时隔多日,行踪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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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李元阙重新现身,他骑行绕后金国边境,取得大胜,如此一来,不仅蒙古没有了之前发难的理由,西夏还实打实地又夺了一座城池。

光渡站在朝上最前面的位置,做一个最不起眼的旁观者,只听着身后群臣吵得群情激昂,几乎连大殿屋顶都要给掀飞了。

一个武将挺身而出,气得当场破口大骂。

而皇帝这份悠闲自信,并没有维持多久。

恐怕李元阙在民间的声望,又要热热闹闹地更进一层了。

“还图长远,图什么长远?图你家公鸡以后有一天会下蛋?还是图天上打下一道雷,让成吉思汗把我们西夏给忘到脑后?”

皇帝最真实的脾气,只能关起门来发。

此刻,光渡什么都不需要做。

昨日朝上诸臣还在争论,是否要按照蒙古可汗的要求支付巨额钱粮,那数目,西夏要举倾国之力,才有可能在一年后奉上。

皇帝嗤道:“至少不能让太子没事就来孤这太极宫前后转悠,好不容易,等到了一次你,连人都给拉走了,看得目不转睛。”

他想起前两日药乜绗拜访他时,夹在灵芝盒里送过来的一张名单——那是药乜绗在中兴府权贵间喝了一个多月的大酒,充分发挥魅力,喝到与许多人亲如兄弟后,套出来的世家底细。

皇帝的意思光渡听懂了,白兆睿身兼三处要职,他也未尝不可。

李元阙又立了大功,这消息很快就会像鸟儿一样生出羽翼,飞到千家万户的老百姓耳中。

因为第二天朝上,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你你你,武将果然粗俗,在陛下面前,你怎能如此说话?”

皇帝冕旒后的脸都青了。

货与货怕比,比起李元阙的神勇无畏,皇帝数年的任期内,着实有些平淡无奇了。甚至因为皇帝对蒙软弱,为满足蒙古要求朝贡,去年新填的税,已为他在民间招致了非议。

皇帝收起奏折,光渡病后初愈,又清瘦了一些,如今连腰身都似乎不堪一折了。

就像现在这样。

武将怒斥道:“蒙古已经在敲骨吸髓,目的是要我们自己剃下肉来,再双手奉上,把蒙古喂得更膘肥体壮!到时候我夏国无兵无粮,岂不是国门大开,任由蒙古铁骑践踏?你们这群蠢货,才是好不晓事!”

等小会众人依次发过言,细玉尚书才慢慢开口:“如何对蒙,咱们到是可以放一放,毕竟蒙古使臣路上往返,也还是需要时间的,陛下面前,还有别的难题。”

虽然酒桌朋友说的话不一定都是真的,但药乜绗同样不是普通庸才,他能把这张名单拿出手送给光渡,显然已经过一番自己的考量。

皇帝夺位登基后,就将他从边境召回中兴府里圈着,毕竟人家有着实打实的军功,皇帝又爱惜名声,只在名义上将他升到兵部任职,实则完全剥夺了他军队的地方控制权。

光渡今天并不太想说话,因为这事才刚刚开始。

“说到司天监,那倒是你的老本行,你观星卜筮一道一直都很有本事,你那位老长监,年后也给孤递了折子,说年岁大了,要告老还乡,孤已经准了,只是谁来接替他,孤还没想好。”

火候不够,时候不到,他再等等。

后族强势,太子年长,这位多疑的皇帝,必不会让这桩婚事落成。

殿内众人一下子静了,迅速探过眼色,就低下了头。

光渡是不该说。

“内中不稳,外敌才会觊觎,我们这位王爷,如此神出鬼没,难道我们做臣子的,就不为陛下忧心吗?”

争吵继续加温,光渡站在细玉尚书身后半步之处。

这不就是直接逼着李元阙撕破脸面,拥兵造反吗?

光渡夸了几句司天监的老上司,才接起皇帝的话头:“臣在司天监时,见同僚中能人辈出,臣相信无论陛下钦点谁继任,其人都会为陛下竭尽全力,尽忠尽职。”

可皇帝还是咬着牙,露出笑容,“王爷又立大功,当立刻赏赐!别的事情或可再议,但这件事,决不能拖。”

细玉尚书道:“王爷立下如此大功,皇帝该当亲自召王爷回中兴府,当面嘉奖勉力,昭示皇天威德。”

下朝后,皇帝召来心腹开小会,光渡第一次获得站入殿中的资格,可是他始终不发一言。

然后要做什么,累累史书,已经昭然若揭。

其中许多年轻子弟城府尚浅,心中仰慕李元阙武威多时,一直憋着不敢说,药乜绗给了他们机会,喝到真心流露时,甚至好几个都表示自己愿意从左金吾司潜逃,前往西风军效忠。

如今李元阙不仅掌控边疆,还又新添一城东升州,这许多年来,他治下一块铁板,皇帝的人根本插不进手。

若是把李元阙逼反,怕是夏国境内,接近半数的城池皆举反旗,到时候别说设鸿门宴将人诛杀,西夏国都会直接爆发内战。

没有人敢随便接这句话,一时殿内陷入古怪的安静。

“光渡,你怎么看?”

皇帝看向始终沉默的人,“你说,孤该叫李元阙回来吗?”

第 95 章 第 95 章

随着皇帝的点名,这座殿中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向了光渡。

按理说,今日所议之事完全在工部管辖外,皇帝带光渡进来,本身就已经代表着一种新的变动。

权力场的水面上每一点细微的波澜,水下都是滔天的浪涛。

兵部尚书今日却连进殿的资格都没有,当然,因为李元阙的存在本身,就将兵部架空至形同虚设,虽然有这个原因所在,但看上去毫不相关的工部尚书,却在桌上坐下了。

而如今,皇帝亲自开口,要光渡说话。

几位老臣心中迅速收好眼中的惊异,心中做着各自的打算。

这位光渡大人,是会提议该继续和蒙古维持联盟,还是借着李元阙回归一事,再做文章?

或者更近一步。

他是该支持细玉尚书的提议,策划一场鸿门宴,还是反对?

皇帝抚掌而笑,“此计进退有度,着实甚妙。光渡,你可真是没叫孤失望。”

可光渡再次反转,“他若是不敢回来,反而是陛下的机会,西风军行军疲惫,刚从前线班师,粮草军备已尽是消耗殆尽,比不得陛下的兵休养生息多时,他仓促迎战,反而是我们的机会。”

户部尚书拟封李元阙赐赏,愁得一夜都没睡,连夜拟了十几个方案,依然拿不准皇帝最准确的意思。

主和的礼部尚书,紧绷的背脊松懈下来。

“而陛下,也只需要看他到底回不回来。”

简单几句寒暄后,户部尚书便隐晦提起,光渡闻弦歌而知雅意,轻声说了句“类如曹相”后,独自迈入大殿。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只以为光渡是在劝谏,心中吝啬地给出赞扬,光渡虽然是个年轻气的,但至少没有像朝廷上的那些愣头青一样,做事如此大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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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已经懵了,但他这种老狐狸,已经品出几分光渡的用意。

翌日上朝时,他特地等了光渡,终于在光渡出现在宫门前时,他才“正好”从马车上下来,与光渡一同入宫。

只从昨日看来,光渡对皇帝于此事上态度和心思的了解,显然远超出于他,而这件事要命,他确实需要从光渡这里,探探皇帝的意思。

“陛下不如赐以厚赏,召李元阙回中兴府犒赏,接下来,就只看李元阙会如何做。”

皇帝要一个个听过他们的意见,是真的在思考揣度,还是他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

皇帝的表态,让光渡确定了他没有对皇帝判断错。

而那些有手段的老将,又与李元阙的外祖父交好,皇帝不信,已经搁置许久,双方怨念已深,嫌隙难解,难以所用。

皇帝内心对李元阙个人武威,是非常惧怕的。

或者说,至少以他现在资历,这么做无疑于自我逐离。

即使是他心中已经做出决定,皇帝也需要一个人,来替他将他心中的话说出来。

早在朝会之时,光渡不发一言,却已经在心中推演李元阙在面对来自中兴府的试探后,会做出怎样的回应?

细玉尚书转过头,眼中精光闪烁,快速打量着光渡。

这话中的意思,便是先按下了。

只看皇帝的态度,再看如今户部尚书都与之攀谈的模样,便知道西夏朝内的格局,正在变化。

光渡被皇帝点名,这场合与站在朝会上不同,唯一不能做的便是站在中间打太极。

他只是想看看这些人心里都在想什么,皇帝素性多疑,又重名声,如今更是风吹草动,便是草木皆兵。

户部尚书与光渡并肩而行,其他百官都落了数步,虽说最近朝局变幻莫测,可有一件事是确定的。

如今,皇帝给了光渡机会,让光渡来担任自己的喉舌。

……

光渡恭恭敬敬地向皇帝拱手道:“如此一来,李元阙无论是进是退,陛下都无损贤君之名,更是留有后手,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陛下才有更多选择。”

……皇帝也可能是在明知故问。

就是这位容貌极美的工部尚书,已经在如此惊人的年纪,逐渐逼进了最中心的位置。

皇帝眼光一直盯着光渡,带着欣赏,“你继续说。”

“陛下胸襟非凡,在天下面前昭示仁君之风,那么,李元阙无论来不来中兴府,他都比不得陛下因此事传出的贤名,若他拒不受过于封后的赏赐,陛下可命翰林着墨,宣扬其忠正为君,王佐之德,李元阙受此贤名,他日若还生出反心,那便是辜负圣心,他不占情理,亦不占法理,天下翰林学子口诛笔伐,便是民心不向。”

细玉尚书难得和颜悦色,主动给光渡递过台阶,“可李元阙若受封,那岂不是让陛下白白送出如此封赏?”

他最关心的,是李元阙是不是要反了,什么时候反,怎么反。

话说到此,光渡怕是要主战了,礼部尚书心下叹息,将目光移开。

最后出门第二天上朝的时候,他袖子里揣了三个拟成的折子,每个折子的封角,都有一个不相同的标号。

“这便是此计的第二着了。”光渡语速不疾不徐,从脸上看不出情绪,年纪虽轻,却也修成不动声色,“李元阙若领厚赏,又不来中兴府谢恩,那便着人宣扬他狼子野心,目无君主,败坏他如今的好名声……毕竟此时,西夏内外多少双眼睛都在看着陛下与王爷,此民心之争,不可不争,陛下。”

“回来,也无需惊慌,陛下虽然没有万全准备,可他李元阙又如何?他更是毫无准备,他敢回来,便说明西风军不敢动手,那么他只身进宫,诚如细玉尚书所言,便是最大的机会。”

户部尚书站在原地,冷汗刷地就下来了。

怎样应对蒙古的索取,对西夏的未来更有利,光渡知道,这不是皇帝现在最关心的。

天子怎么会有过?也不该承担任何的恶。

他原本是这样想的。

一个推崇孔孟、尚文治的皇帝,本就不擅作战,而他信重的武将,在李元阙面前又实在不够看——去年城郊之战惨败的阴影,皇帝至今没有摆脱。

今日户部尚书的太极从朝上打到朝下,两种选择的利害都陈述,一拿主意就惶恐不知、仰望圣恩了,他可以这么做,但光渡不能这样做。

光渡抬起头,“李元阙如今士气高涨,人心所向,确实锋芒毕露,不予以之硬碰……陛下须做好齐万全的准备,再谋其他。”

可是光渡却话风一转,“但或许,必须可以把李元阙叫回来。”

比起昨日朝上的群臣哗然,今日朝会之上,在户部尚书宣读封拟奏折后,朝上诸臣安静得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除诸多封赏之外——更有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1)

在户部尚书的备选中,光渡挑了那个给李元阙封赏最重的,如今从众人的反应来看,确实不错。

第 96 章 第 96 章

转眼便是数日过去。

李元阙在朝廷上掀起的波澜,似乎只震荡了那么两三天,便若无其事地淡化成朝间议事时,一个只需一笔带过的无关项。

但所有人都嗅到风雨欲来的气息,于无声处,睁大眼睛盯紧了朝局的每个变化。

皇帝重脸面,好声名。

是以光渡那日的提议最是合他心意,就连户部尚书那样厚的赏赐、和一个臣子不该拥有的荣耀,皇帝表面上都欣喜赞叹,照单全赏,还在朝廷上当众肯定了户部尚书的拟单,在面子上做到了无可指摘。

厚赏与封赐,皇帝派使者送入李元阙的西风军中。

不日,使者飞信归,“王爷不敢受赐,但深感君恩,愿面面见拜谢,已在中兴府返归途中。”

朝廷之上,皇帝状似欣喜道:“妙极,叫宫中好好设宴,孤要好好犒赏我夏国的大功臣!”

而当日下朝后,他特意留下光渡,“你的计策,果然是妥善的。”

一切尽如光渡所料,如此重赏之下,李元阙无论授还是不授,于情于理,都该回到中兴府拜谢君恩。

光渡望定皇帝,“陛下,可做定打算了?”

到时候卸甲入宫,若要动手,这便是最好的时机。

皇帝沉下眉目,“……等到宫宴那日,孤先试探于李元阙,再做决定。”

可光渡从皇帝的眉眼中,看出了杀意。

于是,他便知道了皇帝的决定。

也非常看好她即将按照药乜绗吩咐去做的下一件事。

如今的白兆丰,全然没有之前要扬言要娶小宋娘子那时的锐气,像是一块明亮的宝石,骤然认了命,黯淡了下去。

白兆睿进宫时在见到皇帝之前,还特地把乌图拉到一边,与他袖中塞了一些金瓜子,乌图推脱一番便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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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神明选中之人,天命所向。

这一瞬,皇帝有一丝疑惑。

这一笑,皇帝瞬间就忘了自己方才在想什么。

除了备受皇帝宠爱的光渡大人,便是这皇帝身边伺候着的乌图公公。

乌图满脸笑容地通禀:“娘娘亲手做了点心给陛下送来,已经候在外面了。”

片刻后,光渡的身影就已经看不见了,而门口进来的人,正是一身丹粉长裙的皇帝新欢。

比起施以苛税、对蒙古卑躬屈膝的皇帝,他们这位骁勇善战的王爷……是不是会想他待边疆子民那般爱护,如果是这位王爷坐在那个位置,他们会不会不用少交些粮税,能多一点粮过冬?

分花拂柳婀娜而来的美人虽美,到底不如刚刚跑掉那个,皇帝皱起眉头,见美人满面讨人喜欢的崇拜依赖,最终还是没有发作。

乌图想,他已经告诉皇帝这件事了,不算有欺君之嫌。

而去年蒙古使者到访时,亲眼观瞻的“木火通明”奇相,也再也瞒不住,被人一同提起,反复颂赞。

夕霞拱色丹鸟鹤行,林中雪鹿相行伴驾,每一桩都是奇谭。

皇帝原以为可以攻击李元阙的回鹘血统,却不想这回鹘血脉,在民间竟很快化作美谈。

而李元阙班师这一路,走得不紧不慢。

皇帝若知道这些事情,定然会气极,因此乌图只避重就轻地起了一个头,就见皇帝不悦地挥挥手,打断道:“你来安排处理”后,乌图便十分知情识趣的不再提及,而是自行去派人“处理”。

……

就连皇帝过去试图隐瞒的城郊之战,如今也随着李元阙凯旋,从权贵之家逐渐流传到百姓耳中。

这几日政事繁忙,皇帝并没有留光渡于宫中,今日皇帝终于有了时间,可还没有跟光渡说几句话,门外面,娇滴滴的嫔妃便已经到位。

他人还没回来,但这一路上祥瑞奇兆频频现世的消息,已经一路传回中兴府。

一时,关于李元阙的一切,包括他那位回鹘的外祖父,都被百姓们一一盘来。

这件事与流言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党项族本就是从马背上的民族,连女子都会挽弓搭箭,尽管夏朝前后有数位帝王推崇文治佛教,但在这个战乱不休的乱世中,祖先的热血仍在骨血中,因此西夏的百姓,对于这样一位骁勇善战的领袖,一位能在乱局中屡战屡胜的王爷,有着出自本能的认同。

见他收了,白兆睿才放心问:“乌公公,今日西风军所到之处,都有逃兵、流民加入其中,这事陛下可知晓?”

一听这要命的问题,乌图便连忙收起了笑容,“不瞒白大人,陛下早上就得了,气得连饭都用不进去了,头风都犯了,歇了好一会,刚刚才用了碗稀粥。”

百姓们难免将两位西夏最位高权重的人物,在一起比较。

如贺兰山巅融化的雪川,一滴滴水流下来,汇聚成溪,成流,由少及多,一路奔入黄河,浩浩汤汤。

随着李元阙回归,连民间的老百姓们,都常常谈论起这位战绩斐然的常胜王爷。

乌图秘密请示过光渡之后,心中拿定了主意。

五年前那场一夜易主的离奇宫变,再次回到百姓的视野中。

如今想来,王爷之前可是先帝最器重的皇子。

民间的质疑,像风一样吹入了每个角落。

皇帝心中刚刚起疑,光渡那边便笑了出来。

这些消息如野火入原,轰轰烈烈地在民间传开。

因为西夏与多地接壤,本来就与周围民族往来密切,世代都有夏人与周遭部落中的适龄者通婚,如此这般的人口流动十分寻常,甚至还有肃州出身的贵族子弟,跑去成吉思汗麾下效力。(1)

乌图做事一贯体贴上意,明明知道他已经好几日都没能留下光渡,今日既然难得相处,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进来打扰?

若论及体察陛下的心思,那么离皇帝最近的人,总是比常人更准确几份。

王爷母妃家族虽来自回鹘,但那又怎样?西夏风俗与大宋不同,本就不在意通婚,尤其是西夏边疆上的人家,他们还记得,曾有一回鹘部落归顺于夏王的回鹘将军,是上一任西风军的首领,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们。

他知道皇帝另有耳目,乌公公既然已说陛下大怒,那他便不必再提,自讨没趣。

那是他们王爷的外祖父。

药乜绗送进后宫的女子,一样的能耐不凡,这位娘娘能在皇帝对他颇感兴趣时,依然分散掉皇帝的一分注意力。

还看得这么紧,皇帝和光渡相处的时间多一点都不行,别的后宫女子都不敢往上冲,就这个嫔妃,往上冲了几次,还敢继续。

血派相传的威名,能征善战的将军,党项族的少年英雄。

古有秦末陈胜吴广起义时的鱼腹藏书、篝火狐鸣,如今李元阙归途,也不遑多让——在一场无雨的旱雷之后,雷劈中了一颗上百年的古树,那古树当众倒下后,折断的树心截面上,赫然生长着李元阙的名字。

……

老百姓们只津津乐道——据说回鹘那位贵妃相貌极美,所以连他们这位王爷,都有一副极好的面貌。

是百战昌盛的将军,是身份最高的皇族,又或是……更进一步……

光渡笑,是因为他觉得,药乜绗做事果然颇有手段。

更别说李元阙所途径之处,地方军中更是大有兵士脱离队伍,请求加入西风军。

这些时日以来,有些世族家中适龄的青年,突然托人讲情从伍中归家,再过数日,又悄无声息“游历”为名而去,从此下落成谜。

“光渡……”

这是当着光渡的面,皇帝十分不悦,“叫她自己回去。”

只是他不知道,递到皇帝身边的消息,已经被乌图拦了下来。

——人们开始不再安于一位软弱的皇帝,一位从百姓手中收走银粮,双手俸给蒙古的君王。

尤其王爷驻守边疆时的轶事奇闻,陆陆续续传回中兴府,人们对这位王爷已是颇为神往。

“陛下有佳人相伴,臣便不打扰了。”光渡脸上那有些戏谑的笑容还未退,已经敛袖向后退了几步,潇洒离去,“明日朝上,再与陛下相见。”

光渡非常看好她。

皇帝话出口那刻,光都已经退至门边,他动作很快,甚至不等旁边的宫人动作,他便已经轻轻巧巧地推开殿门,动如狡兔般跳了出去。

白兆睿神色凝重了许多。

如此动作,端的是一派行云流水的潇洒宜人,连皇帝都没忍心打断叫住他。

皇帝自始至终,都不曾知道这个重要的大事。

只是乌图大人身为宦官,宫外并没有太多机会结交,而能近皇帝身边的人,都能和乌图说上两句话,更知道乌图那贪财的小习惯。

皇城禁卫军倒是他最不用担心的,因为他离宫的时候,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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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禁军的是他的庶弟。

只是皇帝永远不会真切的知道,百姓的声音,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白兆睿近日严加管束自己所掌管的两处军司,在世家子弟频繁请离后,他已经发觉不妥,近来常在军中整束军心。

白兆丰便也没有将此事上报。

虽是个庶子,但勉强还算乖巧听话,白兆丰日前更是备下了重金厚礼,拿一对纯金的合欢如意环来向他赔罪,说这是他孝敬兄长和新嫂嫂即将成婚的礼物。

白兆睿想,这素来沉默寡言的弟弟与他一向不亲近,最近也转了左性,变得懂事许多。

过去的十几年中,白兆睿也不知为何总有种……这小子表面上挑不出错,心里却不大看得上自己这个兄长的沉默嚣张。

可也巧了,他一向也看不上这个舞姬生出来的弟弟,和他娘一般出身低贱。

他们兄弟向来只是表面的客气,可这个心性高傲的庶弟,如今竟也说起了恭维的话,在他面前开始伏低做小。

兄弟两人把酒言和,这几日来,白兆睿见白兆丰如此听话识趣,心中也舒慰之余,更是得意非常。

第 97 章 第 97 章

如今每日在朝会上站在最前排的光渡,有时也会让人忘记,他这段仕途的起点便是司天监的少监。

皇帝深受中原文化影响,熟读四书五经,而群经之首的《易经》,更是书读百遍。

当年光渡便是倚靠于易学与观星一道的本事,才从皇帝的后宫中放出来,走到了前朝。

而如今,光渡除了献计之外,依然会在合适的时候,做回这份老本行。

比如现在。

“陛下想问天地神佛,探得我夏国……陛下,事关国运,这一类的卜筮,与之前难度都并不相同。”

光渡面色端正,语气严肃,“臣需要一段时间来做准备,在此期间,臣静心养神,斋戒半月,在静室打坐礼佛,在此期间,不可受任何外界的打扰。”

斋戒之时,皇帝自然不能招惹他。

皇帝没怎么犹豫,便点头同意了,“礼佛问神一事,这自是需要诚心的,孤晓得。”

看看拍了拍光渡的肩,没再有别的动作,“孤等着你的消息,去吧。”

在皇帝面前过了明路,接下来的事情,就要好做许多。

这一段时间,皇帝派下来的五名暗卫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光渡也逐渐摸清了他们的性子。

如今皇帝都允许他做事,光渡便着人将院中的静室收拾出来,亲自去请了佛像,又沐浴熏香,每日下朝后都祝祷庆仪,闭门不出。

至于这处静室,暗卫也早已经检查过了,除了一门一窗外,再无其他的通道。

屋中除茶几、摆设、光渡大人所要求的东西外,大件也只有一尊佛像。

他来到了小宋娘子在中兴府的住处。

暗卫顿了一顿,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执行皇帝的命令,于是避开目光,不敢多看一眼光渡,只加快脚步,正要准备上前检查。

宋雨霖轻声请求:“哥哥,再给我一点时间,火候差不多了……白兆丰快被逼疯了。”

今夜不归都啰耶守夜,按道理,他该自去休息,他只需要在明早过来换班。

虽不是不可收拾,但却也花些心思。

他从佛像下的通道钻了出去。

今日中兴府大风,刮来了腾格里沙漠的黄沙,街道上许多百姓出行,脸上都覆着遮布来阻挡沙尘吸入口鼻,是以光渡这样着装,无人会起疑。

暮色将近时,光渡从静室中走了出来。

宋雨霖突然问:“哥哥,你说我们该什么时候,让别人知道我们是兄妹呢?”

光渡倏地抬起双眼,眸光如电。

咫尺之处发生的这番扰乱,似乎都没能让他惊醒分毫,仍是姿态放松地窝在他的床上,一眼便看得出来安定放松。

“……雨霖,你给我交个底,你到底要干什么?”

宋雨霖面带微笑,再次转移了话题:“其实我一直都想知道,哥哥你第一次见到白兆丰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暗卫僵在原地,看来今日光渡大人心情不顺,看来没心情继续忍耐他们了。

等光渡从宅邸对街那条不起眼的院子中钻出来时,也不过片刻,出口的大树随风摇摆,树叶切割了阳光和暗影,在他面前的光线,正是一个变化的爻相。

于是便有了今日的局面。

他相信宋雨霖前些日子的确是忙不开,无法脱身,可这数日来他也逐渐看清,宋雨霖不来是在消极拖延,不想与他见面。

光渡卧室里留了两人,其中一人正要跟着光渡进去,按照皇帝的要求检查一下床,却见光渡刚刚走进卧室,就顿了一下,然后站在门边,就开始解开腰带,除下外袍。

——只见他的卧床上,正有一位不速之客占据了他的位置,睡得很熟。

可是今日宋雨霖,情状也与以往不同。

佛像底座安装了暗轨,滑开后,露出了一条通道。

光渡表情严肃,“还要什么时间?再拖一阵子,你难道还真想嫁给白兆睿那个混蛋?”

都啰耶还没猜出点皮毛,就已经收敛神色,假装冷酷地跟随着光渡,继续随着另外四名暗卫,监视着他下面的行动。

可光渡会看白兆丰,从不是因为白兆丰长的俊俏,而是因为他从白兆丰身上,看到了一种可能。

他远远看了一眼那与往常一般无二的床榻,昏暗中也没什么不同寻常的,暗卫便告辞退下,退至屋外。

却见光渡横眉冷目地瞥了过来,“滚出去!”

“白家这对兄弟之间,并不和睦。”宋雨霖柔声道,“哥哥,你比我更知道白兆丰姓白的价值。”

光渡第一次看到白兆丰,目光就在他身上停留得比别人久,当时跟在光渡身边的还是张四,张四因此很不高兴。

光渡注意到她今日一直双手交叠放在腹前,忍了一下心中的火气,再开口,语气都缓和了许多,“今日身体不适?”

“有一点,近来总是有些疲惫。”宋雨霖柔声细气道,“就是我真的嫁给那个混蛋,也不打紧的,我不会一直做他的妾,我总有办法脱身的。”

她往日这个时辰,都会梳洗齐整,可今日她的头发却只是懒懒散散的挽着,仿佛刚睡好醒来。

光渡端坐在席上,他今日虽然是一身平民布衣,却自有一种威仪,“雨霖,我一开始还在怀疑,但我今日才确定——你并不想见我。”

他想到了自己最有可能的下场,终究还是改口:“等时局安稳之后,有的是适龄儿郎给你选,挑你喜欢的,一个或几个,不喜欢就一个都不挑,但绝对——不该是现在这样。”

光渡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一下。

“哥哥,你那日在东胜州烧毁的名单,我确实看到了。杀掉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熟悉的人,不难,但如何在空出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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