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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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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那种复杂感是二十多年来从未体验过的涩然,不是那么的尖锐锋利,却如钝刀子磨人般,时时刻刻萦绕于心头。

而当亲眼看见白惜时在面对解衍那一刻,魏廷川的这种情绪达到了顶峰。

如今在外人面前孤高自持、傲气更甚的司礼监掌印白惜时,见到了满头热汗,浑身上下亦有些凌乱的男子从马车内跨出,很快卸下了那股距离感,上前一步,眉头皱了起来。

“打哪来的,弄成这副样子?”

解衍不甚在意,“与千闵、元盛去捉了几个人。”

“人呢?”

“已押解回东厂。”

“既然押解回东厂,你不在东厂好好待着,跑来这里作甚?”

解衍的眼角弯起,“半道听闻掌印前来贺寿,便直接赶过来了。”

听到这里,白惜时不知作何感想,停了片刻才道:“我还要回宫向圣上复命,今日不回府中。”

“好,我送掌印回宫。”

面上丝毫未有意外失色,可见解衍早就料到如此,多日未见,不知白惜时在宫中过得如何,对于解衍来说,能够瞧见一眼便是好的。

此刻发现白惜时又恢复了往日那般的精气神,解衍也终于能够放下些心。

那日黎明前,一边吃面一边强忍落泪之人,是解衍闭上眼睛就能浮现于脑海中的模样,每每此刻,就像一罐金贵的汤药失手打翻于胸腔,是陌生的滚烫之感。

那是白惜时不为人知的一面。

此刻解衍与白惜时正旁若无人的说着话,但很显然,有两个人的目光也一直未离,不动声色关注着这边。

魏廷川在白惜时的脸上找到了丢失的那种熟悉亲近,有一瞬间,心中竟涌出了自己的位置被解衍取代了的荒唐想法。

因为白惜时在面对自己时已经消失的那种默契放松,又在面对另一个人时,出现了。

原来他不是因为长大了,才不会再外露情绪,而只是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不会了。

默默立于不远处,魏廷川被定格在原地,甚至,没有再上前一步。

滕烈此刻同样注视着二人。

席间,突然冒出的那股“不是不可以被人管束”的想法叫他惊讶不已,而且这种想法,还是在面对如今的司礼监掌印时产生的,更是让滕烈复杂莫名。

即便知道白惜时原先很可能是对魏廷川有意,但男子与男子之间……是他从未思考涉及过的领域。

这样不对,也可能是他今日饮了些酒,才会在酒精的作用下冒出稀奇古怪的想法,滕烈与自己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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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打算回家好好睡上一觉。

也许明日再醒来,便会觉得今日想法之荒唐无稽。

然而就在他准备策马先行时,此刻眸光一瞥,倏然注意到解衍那与镇北将军算得上相似的容貌,一个念头掠过脑海。

魏廷川虽已定亲,但解衍……

白惜时当初为何会将流放的解衍带回?

自己都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滕烈行动快于大脑,已然松开了缰绳,静立于一旁观察着二人。

这个时候冯有程恰好凑上前来,顶着一张喜庆依旧的脸,“掌印准备回宫?正好我也要进宫禀报近日事项,不知可否顺路搭乘一趟?”

闻言转过头来,白惜时看向冯有程,她并不讨厌这个锦衣卫副指挥使,加之顺路,正欲点头,不料解衍突然微一曲背,捂了下腹部的位置。

白惜时没有错过这个动作,定睛去看男子,“你怎么了?”

男子很快又把手放了下来,面无异常,“没什么。”

“你受伤了?”

“没有。”

不过没多久,解衍又在白惜时审视的目光下,改了口道:“……没什么大碍。”

闻言眉头锁得更紧,白惜时语气也明显低了下来,“上车看看。”

继而又转头对着冯有程,白惜时一指前方的马车,“副指挥使,咱家暂且有事处理,你若进宫,可乘我出宫的那辆。”

说罢,白惜时很快登上随解衍而来的马车,继而车夫长鞭一甩,载着二人朝皇宫的方向行去。

冯有程将刚才的一幕看在眼里,都说女人懂女人,男人,当然也看得懂男人。

他位置选得不好,立于马车后吃了一鼻子灰,晦气地扇了扇风,一侧头,便看到了立于马边的滕烈。

冯有程大步走了过去,心中有些愤愤不平,“指挥使,你说那姓解的刚才是不是不想带我?”

滕烈冰封着一张脸,觑他,“才看出来?”

冯有程拳头在空中一挥,发泄着心中的唾弃,“真不要脸啊,亏他能想出这么个损招,防人跟防贼似的!一起坐一下他那马车能怎么样?”

滕烈倒是很认可冯有程的第一句话,眉目薄凉,微一颔首,“是挺不要脸的。”

冯有程还在抱怨,“有马屁大家一起拍嘛,好不容易见着回掌印,他竟还想一个人霸占着独拍。”

拍马屁?

又看了此刻显得无比单纯的冯有程,滕烈薄唇微启,“他想的,当不止你猜测的那般简单。”

前行的马车之中,白惜时熟门熟路翻出药箱,继而一抬下巴,示意解衍将受伤的位置掀开来让她看一看。

解衍推辞,“掌印,确实只是小伤。”

然而他越推辞,白惜时越以为严重,不由再次催促,“快点。”

解衍见此情状,自知糊弄不过去,才骑马难下般将手指移到束腰的革带之上,片刻之后,他褪下半边衣衫,将那受伤的腹部呈现在白惜时面前。

应该是被棍棒类的武器砸伤了,左腹上一片深紫色的淤青。白惜时只看了一眼便推断出大致情况,继而又凑近了些,伸出根手指触碰了下,想知道有没有伤及内脏。

然而她的手指才刚一戳上那线条流畅的腰腹,男子便骤然一缩,向后微微避让了一下。

“有那么疼吗?”

白惜时抬头看他,她没使多大力气,若只是这么轻轻一碰就疼,说不准还真有内脏受损的可能。

解衍本来在拿人的时候就流了一身热汗,之前的还未干,此时此刻,额头上的水珠便又沁出了更多,实在不是因为疼,是白惜时倏然靠近查看伤口,那鼻息都喷在了他的皮肉之上。

再加之略带凉意的手指一触碰,酥酥麻麻的痒感席卷而来,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不疼。”解衍憋了半天,就憋出了这么两个字。

整个人也开始变得有些僵硬。

白惜时察言观色的水平一绝,方才若是说因担心而忽略了其他,此刻,便多少发现了解衍的异常。

第一反应,是这个人还挺纯情的。

她以往给千闵、元盛也看过伤,倒是没见那两个人有什么拘谨之感。

想到这又最后查看了遍伤势,白惜时起身,从药箱中挑了瓶药油给解衍扔了过去,“问题不太大,记得回去早晚各擦一次。”

解衍单手接住,“好。”

说罢靠回椅背,目光又在解衍半边胸膛上扫过,白惜时突然又像发现了什么,问道:“你在吸气?”

显然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解衍一愣,腰腹间霎时收得更紧,“没有。”

白惜时睁着一双看透一切的眸,劝慰男子,“练得挺好的,不用吸气也挺好,探花郎,自信一点。”

她这说的倒是实话,其实白惜时也挺意外,没想到解衍外表清隽,脱了衣服竟也沟壑分明,线条流畅。

看来这功夫确实没白练。

然而被白惜时这么一调侃,解衍那种久违的羞愤之感又出现于脸上,男子低头,开始一言不发的穿衣服。

穿到一半,抬眼,发现白惜时仍在望着自己,男子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无可奈何之下,只有加快手上的速度继续穿衣。

看到这里,眸中也终是染上了一些笑意。

白惜时挑开车帘,没有再为难他,而是朝外头望了出去……解衍,挺好玩的。

马车一路顺畅,在行驶了半个时辰后,到达了安和门。

解衍率先下车,为白惜时撑开车帘,“掌印于宫中,多保重。”

男子当下的表情虽十分正常,但不知道为什么,白惜时莫名又想到了她于东厂养的那条小丑狗,黄麻。

每次她一离开,黄麻都会不舍的追着她走好久。

说来,她也的确好久未回去见过黄麻了。

思及此,白惜时忖度了片刻,又看向解衍,“你且等一下吧,我多日未回东厂,待我与圣上禀明今日贺寿情况,便回府上,明日直接去东厂。”

解衍听完眼睛亮了亮,紧接着弯起唇角,“好。”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解衍亦没有闲着,他注意到白惜时近日似是没有休息好,因而在车厢内将软垫和薄毯都铺置好,如此在回程的路上,掌印亦可小睡片刻。

一个时辰之后,白惜时才妥善处置好司礼监一应事务,踏着星光,从宫门中走了出来。

再次上车看到里头的陈设,她笑了笑没说什么,继而半靠在软垫上,闭目休憩。

多年以来养成的警醒习惯,白惜时本以为自己不会睡着,但在马车有节奏的一摇一晃中,她竟真的就这般卸下防备,睡了过去,直到马车已经到达府邸,还没有醒过来。

车夫见此情况有些为难,轻声去问车内的解衍,“公子,要不要叫掌印下车?”

望着此刻呼吸均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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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衍柔和了眉眼,“不用了,让他多睡一会吧。”

“你也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守着就行。”说着又看向车夫,男子补充了一句。

待车夫走后,漆黑的夜幕之下,车厢内只剩一盏昏黄色的烛台还亮着光,借着这微弱的光线,解衍静静打量着熟睡的白惜时。

视线一寸一寸描绘下来,最后,落在了他搁于薄被之外的手腕之上。

记起白惜时那不同于寻常男子的脉搏,解衍迟疑了片刻,最后,没有选择靠近再次确认,而是倾身过去,吹灭了那唯一一盏烛台。

到了这个时候,是男是女好像也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想到这里,男子掀帘走下马车,静立于这寂静的月色中,于车厢外守着里头的熟睡之人。

第45章 第45章

白惜时醒来的时候,周遭一片漆黑,“倏”地一下坐起身,她浑身紧绷,待再次确认身在何处,才逐渐松懈下来,扶了下昏沉的头,掀开薄毯,走下马车。

斜靠于车旁的男子应声回首,看见白惜时走了出来,整个人还有些惺忪,遂伸手过去,欲将她扶下马车。

时值半夜,又是方醒,白惜时亦没有顾及那么多,就着解衍的手走了下来。

两手交握之际,男子呼吸一顿,莫名紧了下掌心。

“到了怎么不叫醒我?”

白惜时问,其实她没想到自己能真的睡着,在潜意识里,自己对解衍竟已经这般信任了?

解衍闻言没有说话,微笑,就这么看向着对方。

很多事情其实不用说,一个眼神,两个人便都能明白。

白惜时也确实是明白了,他应该是想让自己多休息一会,“我睡了多久?你一直在外面站着?”

解衍:“大概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他就一直在外头站着吹风?

白惜时听完,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说他吧,人家足足守了两个时辰,不说吧,又觉得他下次还能这么干。

兀自于马车边立了片刻,白惜时轻叹口气,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口,正欲进门,才发现还被什么东西牵制着。

垂首,又向下扫了一眼,白惜时抬眸去问解衍,“你打算什么时候松开?”

跟着对方的视线望过去,此刻见到二人仍交握在一起的手,男子反应过来,倏然松开。

继而发现白惜时仍看着自己,不知为何,大半夜的,解衍突然便开始忙碌了起来。

一会检查车轮是否有缺口,一会又去看帘幔有无破损漏风之处。

白惜时立于他身后,等了片刻,见他仍没有忙完的架势,不咸不淡盯着男子的背影,“没看出来,你对于马车维修这一块也有所涉猎?”

闻言没有回头,解衍继续在那探究缰绳与马匹的适配性,“略感兴趣。”

“你刚才在外头站了两个时辰,还没研究够?”

“……事关掌印驾乘安危,还是谨慎些为妙。”

听着他在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白惜时大发慈悲没有拆穿,斜眼又看了一会,“大半夜的,那你可真是有心了。我先回府去了,你也不要为了’略感兴趣‘,废寝忘食。”

着重强调了一下“略感兴趣”四个字,白惜时步伐一动,往府内走去。

解衍:“……好。”

直到白惜时的脚步消失在门庭之后,埋守于车轴间的男子才停下动作,一向沉静的眸子竟闪烁出几分懊恼,继而抬手,重新看向还沾染着温度的掌心,男子一根一根又握了回去。

片刻之后,男子面色如常跟着跨进了门庭,只月光下,耳廓还隐隐泛着红。

宦官因没有后代子孙,为了老有所依,因而在宫中都喜欢认个干爹干儿子、收收徒弟。

白惜时由于性别原因,不大能受得了旁人一口一个“干爹”的叫她,但收收徒弟还是可以的。

元盛与千闵均重武轻文,不是读书的料,让他两读书比杀了他两还难受,白惜时也就没有强人所难,继续让二人留在东厂。

所以在司礼监,他便预备重新物色两个小太监,培养一二。

皇宫中设有内学堂,是挑选有天赋的小太监着重培养的地方,自知道白惜时有了收徒的打算,明里暗里攀关系打点的不计其数,毕竟能跟上掌印,日后亦不愁没有出头之日。

白惜时最后挑中的,是两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孩子。

第一个白惜时很满意,是她自己从小太监中选的,名唤江小锁,是正宗的“泥腿子”出生,家中活不下去才将他送进宫中,也算是有了条活路。

此刻看着江小锁在门前桌边捧着个海碗,吃得满嘴流油,白惜时很难想到如此秀气有灵气的一个孩子,饭量如此之大,不仅饭量大,心也大,有时候白惜时觉得,他看得比自己都开。

吃完碗中的饭,江小锁将油嘴一抹,笑嘻嘻看向白惜时,“掌印,我还想再添半碗。”

白惜时:“……去吧。”

另外一个赵岳,白惜时其实不想收他,他是武将世家之子,因族中长辈被牵扯进了定国公谋反之案,他亦被送入宫中,处以宫刑,对一个志在四方的少年郎来说,太残忍了。

不过这个孩子是内阁首辅李大人拜托他多加照看的,李大人着重强调的是照看,而不是提携任用。

因为他担心这个孩子打击过大,已经没了生的欲望。

白惜时虽平时为人处世嚣张了些,但自任司礼监掌印以来,亦有意与朝臣,尤其是内阁缓和了关系,毕竟双方若是意见相左、隔阂不断,于朝政无益。

因而李大人一个小小的请求,她亦不好拒绝。

如此,司礼监监所内,近日来便时常能见到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太监,斯文秀气的天天眉开眼笑,结实强壮的日日郁郁寡欢。

眼看着江小锁新盛的半碗饭又快要吃完,白惜时示意了一眼赵岳,“你去问问他吃不吃?”

江小锁得令,立马勤快的去了,期间还特意将饭菜都盛好送至了赵岳的面前,但是没过多久,又原封不动地端了回来。

江小锁:“掌印,他说他不饿。”

闻言往那边看了一眼,“不吃就算了,忙你的去吧。”

说罢白惜时亦起身,没有再管赵岳,回到内堂,去处理今日送来的批红奏折。

眼下她事务繁忙,在开导了赵岳几次收效甚微后,实在也再没功夫再日日劝慰,有些伤痛和心中的坎,最终还是得靠自己迈过去。

接过随身小太监汤序送来的一展清茶,白惜时浅浅啜了一口,继而翻开文书,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政务之上。

眼下天气渐热,暑季将至,今年疑有大旱之兆,因而朝臣呈送的奏章中,亦多以抗旱储粮为主,皇帝近来也在命各地粮仓统计上报余粮,做好统筹调配的准备,未雨绸缪,避免出现灾情。

户部仓科清吏司特意做了收集整理,看着奏章上密密麻麻的粮仓数字和人口分布,白惜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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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加减减,继而眉头稍松,若是各地所报均为实,平稳度过这个旱季应当是不难。

思及此,又特意翻看了一下奏章末尾的署名,这个鲍丞整理出来的文书倒是全面明了,白惜时将其挑了出来,预备呈送给皇帝亲自过目。

盖完红印,交给汤序晾干,白惜时正准备继续翻阅下一份,忽然感觉桌前的阳光被遮挡了大半,抬头望过去,才发现门口此时似乎是站着一个人。

汤序还没走出去察看,这个时候外头的小太监已经进来禀报,“掌印,锦衣卫指挥使到访。”

滕烈?

白惜时搁下手中的折子,冲那小太监一招手,得令后,没一会便见高大的男子被请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面熟的蒋寅。

滕烈今日一身剪裁利落的飞鱼服,冷峻挺拔,明显是来宫中办事。

“掌印。”蒋寅紧跟着跨进来,率先与白惜时打招呼。

见状亦从案桌前站起,如今已将滕烈划为可结交的范围,白惜时便也露出两分随性,“二位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滕烈:“蒋寅口渴,讨杯水喝。”

蒋寅:“……”

蒋寅觉得自己冤枉死了,他真的就是从勤政殿出来的时候,与指挥使随口说了句一上午忙的连口水都没喝,他都没指望滕烈能够给个回应。

然而谁成想一向冷漠寡言的指挥使这次竟然破天荒回头,还问他是不是想要喝水。

蒋寅当然就如实的点了点头。

然后,他们二人就出现在了司礼监,他们家指挥使大人,还亲自帮他找掌印要水喝。

果然,白惜时听完也多少有些意外,一边让人上茶,一边重新坐了下来,“啧,锦衣卫的面子可真不小,这是拿我司礼监当成了你们二人的茶水铺了。”

蒋寅闻言,一盏热茶端起来只觉烫手,一时间不知是喝好,还是不喝好。

白惜时见状扬了扬唇角,“说笑的,这里其他的没有,茶水还是管够的。”

既然已经将滕烈划分为可结交的范围,她倒是不反感此二人上她这里来坐坐,不过真的只是坐坐吗?

白惜时总觉得以滕烈的行事风格,应该是有什么话要说。

其实蒋寅猜测的亦是如此,他总觉得指挥使应该没那么闲,当是想要欲借讨茶水之由,与掌印有要事相商。

然而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滕烈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喝完一盏茶,继而搁下茶盏,就在白惜时以为他终于要开口切入正题的时候,男子将茶盖一掀,又让人续了一杯,然后,继续喝。

最后到第二杯也喝完,滕烈看了眼一直望向自己的白惜时,清了清嗓子,起身告辞,“叨扰。”

白惜时、蒋寅:……

他就真的是来喝水的!

连个天都不聊,就纯喝水。

白惜时突然觉得滕烈至今说不上亲也是情有可原,就这样连和同僚半天闷不出一个字来的,你指望他能跟姑娘说什么?

说诏狱,说今日又有抓了几个人?

多煞风景!

记着梁年、袁庆联手陷害自己时滕烈的暗中相助,此刻见二人要走,白惜时便也起身相送,只是没想到走至门口,恰好遇上赵岳经过,少年死气沉沉的目光在触及滕烈和他那一身飞鱼服时,突然闪动了一下。

白惜时看在眼里,停下脚步,又望向已经走远的赵岳。

“指挥使,且慢。”

突然叫住身前之人,白惜时:“我这有个孩子功夫底子不错,有空,你可否指导一二?”

因白惜时的一句话,滕烈近来入宫的频率比以往要高了一些。

赵岳虽拒绝与旁人交流,但在练武方面却极为醉心,因而在滕烈的几次指导之后,偶尔也会愿意与他说上两句话。

白惜时看到这一变化的时候都不得不感叹,这可能就是偶像的力量。

不过滕烈常来司礼监多少有些惹眼,白惜时便直接将赵岳调去了与锦衣卫会有所往来的御马监,只不过人还是保留在内书堂读书,如此滕烈偶尔于御马监指导赵岳也显得顺其自然。

白惜时每隔一周会去看一看赵岳近况,那孩子瞧着倒是比乍见时精神好了一些,至少有武艺这个爱好支撑着,没有再继续萎靡消沉下去。

只不过蒋寅跟去了几次,回来后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指挥使指导个小太监,比指导我们还要有耐心些?”

冯有程路过听见,一副阅尽千帆的过来人模样,点拨蒋寅:“指挥使那是另辟蹊径,拉关系。”

“和谁拉关系?”

“掌印啊。”

蒋寅:“冯副使,要说拉关系您还差不多,指挥使是什么样的人您不知道吗?宁折不弯。”

“不弯吗?”

冯有程质疑了一声,继而又兀自咂摸了会,“我看他见那姓解的会拉关系挺不高兴的,有一种,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怎么形容呢?就跟家被偷了似的。”

“对,就像家被偷了!”

冯有程正为自己能找到这么一个贴切的比喻沾沾自喜,这时候却发现对面之人一反常态,突然开始向他疯狂眨眼,紧接着一个寒凉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冯副使,你说谁家被偷了?”

第46章 第46章

傍晚时分,旁听完皇帝与朝臣们议事,皇帝去了俞贵妃处用晚膳,白惜时回到司礼监,准备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来处理剩下的奏章。

然而进了监所,隐约听见会客的外堂有谈话之声,白惜时看了一眼守在门外的汤序,汤序躬身回禀,“掌印,是俞副总领来了,不让奴才在里头守着。”

闻言眉头不自觉蹙了起来,自白惜时掌管司礼监,俞昂时不时也会登门,他仗着有姐姐这层关系在,一直觉得与白惜时交情不错,在外头也时常吹嘘与掌印相熟的很。

有贵妃娘娘这棵大树,司礼监的小太监们也确实不赶拦他,因而他每每前来,下头人也都客气小心的伺候着,他既然出言让汤序出去,汤序自然不敢不从。

但,汤序不在里头,俞昂又是在与谁说话?

掀袍走上台阶,举目望进去,这时候只见俞昂正没什么正形的坐于椅凳之上,目光上瞟,有一搭没一搭地打量着眼前之人。

而江小锁笔直站在俞昂跟前,小心赔笑着与他说话。

眼见俞昂的茶盏里头没水了,江小锁十分有眼力见地拎起茶壶就要给他蓄水,谁知俞昂似是故意将茶盏一挪,那茶水就溅出几滴落在了俞昂的官服之上。

小锁吓了一大跳,立马去找布巾想要给俞昂去擦干,这个时候俞昂难得一见的大度,口中说着无事,手上却有意无意摸过小锁那抓着巾帕的手。

看到这里,白惜时脸色倏然沉了下来,直接迈进门槛,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俞昂一见来人,立马收回手站了起来,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模样与白惜时打招呼道:“掌印,你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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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我在这等你等了许久,肚子都快等饿了。”

白惜时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率先看向对面的小太监,“小锁,去通知汤序传菜。”

“是,掌印。”

江小锁聪明伶俐,如果说第一次见到俞昂,当他得知此人是禁军副总领,又是掌印朋友的时候,想要表现表现,给人伺候好留下好印象。

那么当俞昂摸上他手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有点不对了,具体怎么不对他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对。

所以一得白惜时的令,江小锁点点头,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俞昂以为白惜时传菜是要留他一起用饭,面上笑嘻嘻继续套着近乎,“掌印,刚才那就是你准备培养的小太监?我瞧着不错,长得也够标致,果然能入掌印法眼的人都如掌印般……”

最后一句话尚未说完,俞昂意味深长又回味下刚才滑溜的触感,目光一转,才发现白惜时此刻阴翳的眼神,心中骤然一抖颤,把未说出的那句话咽了回去。

白惜时耷拉着眼皮,“副总领既湿了官袍,便快些回去换了,免得身为禁军衣衫不整,有损皇家颜面。咱家亦准备沐浴用饭,恕不远送。”

说罢,他召来汤序送客,自己径直走入内室,挥不去心头那股嫌恶。

待打发走了俞昂,等到菜已布好开始用饭,这时候江小锁磨磨蹭蹭走了进来,脸上难得没有了以往的笑模样,怯生生望向白惜时。

“掌印,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白惜时拿起筷子,想要说什么,又觉得他年纪还是小了些,遂只看着他道:“以后记得离俞昂远点,有什么事,告诉我。”

“是。”江小锁认真点了点头。

“去吃饭吧。”

望着少年离开时单薄纤细的背影,白惜时隐感担忧,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内宦长得太过白净惹眼,未必是件好事。

第二日早朝后,白惜时从御前回程路过御马监,想起赵岳,便顺路走进去看望一二。

没成想一进门,就看见那孩子正双膝跪地嚎啕大哭,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宣泄模样,滕烈寡然立于一侧,片刻之后,高大的男子走了过去,伸手,重重按在赵岳的肩膀之上。

是一种无声的抚慰。

默默在后头看了二人半晌,白惜时在心中轻叹口气,阻止了汤序上前通传,预备悄无声息的离开。

这个时候贸然上前反倒像是打扰。

不过离开的时候,汤序一不小心踢到颗碎石子,练武之人听力极好,很快,滕烈便循着声音望了过来。

白惜时无声与滕烈对望了一眼。

继而,男子便朝这边走了过来。

看着仍一无所觉,背对着众人沉浸在自己悲愤情绪当中的赵岳,白惜时:“指挥使做了什么,将咱家新收的徒弟欺负成这副模样?”

闻言,滕烈有些无奈地看向她,明显是觉得白惜时是在曲解自己,又没有开口去解释,只能这么看着。

唉,这人听不出来玩笑话。

白惜时一摇头,换了种方式,“其实能哭也是件好事,哭出来发泄过了,心中便可减少些阴霾。”

滕烈:“他不喜被人同情。”

白惜时闻言,细细思索片刻,确实,少年人自尊最是强烈,有时候善意的同情对于当事人来说,也是一种温柔的残忍。

望向此刻仍在痛哭的少年,白惜时:“只要他不同情自己,就没人能同情的了他。”

“人终究还是要靠自己看得起自己,内宦也罢,女子也罢,照样可以上阵杀敌,驰骋四方。谁规定的能够建功立业的就一定不能是这些人?”

白惜时:“天无绝人之路,指挥使觉得呢?”

“掌印说得是。”

滕烈也跟随着白惜时的视线望过去,“这些话,掌印为什么不对赵岳说?”

白惜时说到这就想叹气,“我说了,他不听我的。”

“不过我发现他倒是比较会听你的话,那就只能请指挥使替咱家多多费心,开导一二。”

虽然白惜时也不确定像滕烈这种一棍子打不出一句话的人,能不能起到劝慰的作用,但兴许男人有男人之间的沟通方式呢,赵岳瞧着确实是比先前好了一些。

滕烈:“掌印对赵岳很好。”

“李阁请托照看的,咱家当然得对他好。”

滕烈却突然一摇头,“掌印很好。”

“……?”

很难想象这话竟然是从滕烈口中说出来的,白惜时瞪着瞳仁,侧眼看向他,上上下下观察了一阵,最后问出了一句,“指挥使,昨夜喝酒了?”

这人她记得喝多了才会变得好说话。

听到这,滕烈的表情出现了丝裂纹,“……没有。”

只有男子自己知道能说出刚才那四个字,他克服了多大的心理压力。

但白惜时,好像根本就没听懂。

“没有你竟会夸咱家?”

白惜时更为惊异,一副鸭蛋里孵出了只麻雀的新奇之感。

他还知道她很好?她救他命的时候他难道不就该觉得她很好了吗?到现在才觉得她很好?

白惜时一直都搞不懂滕烈的点,不过人都是喜欢被夸的,白惜时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还是面前这个惜字如金之人。

因而在离开的时候,白惜时颇为受用地一挥手,“冲指挥使这段时间的相助,赵岳若是真能从阴霾中走出,到时候咱家请你吃饭。”

白惜时回到司礼监没多久,又有御前伺候的小太监来通传,“掌印,圣上正在找您,宣您速速去勤政殿一趟。”

闻言起身,白惜时不知皇帝所为何事,在小太监的殷勤引领下,又见到了龙椅之中的帝王。

看见白惜时进门,皇帝将一封折子放至桌角,“看看这个。”

走过去将折子拿起来,翻开。很快,白惜时的脸色也跟着严肃起来,这是一封弹劾朝臣的折子,而里头弹劾之人,正是前几日递上粮仓清查数目的户部仓科清吏司,鲍丞。

折子里头列举了鲍丞此人借职务之便,为其亲属在衙门们谋得了数个小吏的差事,还有其兄长在老家仗着弟弟于朝中做官,倾占他人良田的行径。

一条条,一目目,均有据可查,所列清晰详实,一看便不像是捕风捉影。

但,怪就怪在,此人早不弹劾,晚不弹劾,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偏偏选在皇帝有意向任用鲍丞,派他下去清查各地粮仓的时候。

除此之外,朝臣们每日递上来的折子会分轻重缓急分别交由皇帝本人、司礼监来批阅处理。而鲍丞之前呈上来的那封奏章,在白惜时看来算得上重要,却并没有送至皇帝的案桌,还是白惜时看到后挑出来,亲自呈送皇帝过目。

但这一封弹劾的折子,却没经她手,直接摆在了皇帝的面前。

种种迹象让人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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