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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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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呀,我有必要告诉你一声,这个太子殿下吧……他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得到的。”

“我知道。”她点点头,说出来的话竟是有气壮山河的气势:“但只要我想想办法,这个东宫,我总能进得去。”

第63章 青楼请愿

方恺望着气势如虹的范灵乐,那一刻,他忽而觉得,她身上那种一往无前的勇气,倒真是叫他感动了。

“方恺,你在京城熟人多,你帮我想想,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够让我见到太子?”

方恺:“……”

“乐乐,显然,我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瞧着她脸色失落的神情,方恺不忍心道:“乐乐,你确定吗?那可是太子,你真的要去他面前讨要说法吗?”

“别说他是太子了,就算他是皇帝,是玉帝,只要跟佟暄的枉死有关,我都必须要找他问个清楚。”

方恺迟缓地点头,在脑海中一番搜索,心里有了个主意:“我听说,七皇子在绣球胡同有一个相好的花魁,那姑娘名叫’烟波‘,是鸣玉坊的头牌,或许你找找她,可以通上关系。”

范灵乐皱眉,“啧,是七皇子的相好,又不是太子的相好,我找她有什么用?”

“哎,话不是这么说。那七皇子和太子向来不对付,据说这次太子出风头,叫七皇子心里很是不悦。你去找他的相好,要她为你引荐七皇子,再跟他说说你和太子的过节,他必然是愿意帮你的。”

“哦!我知道了。”范灵乐做恍然大悟状,“这就叫做,’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所以我去找七皇子,他很有可能会愿意帮我的。”

方恺点头,“总之这是条路子,你且去试试吧。”

有了初步的思路,范灵乐和方恺一通商量,她提出,自己去扮做七皇子的丫鬟,以给烟波姑娘传话为由,好能够见上她的面。

“这倒是可以,不过……”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你要是扮做七皇子的丫鬟,这身打扮可不行。之前我在琼林宴上,看到那显贵身边的丫鬟都穿得一身绫罗绸缎,你这这副装扮过去,肯定要露馅儿。”

“那怎么办?我还得去备一套好衣裳?”

方恺点点头。范灵乐撅着嘴,竟是沉默了,她忍不住,又打开自己瘦弱的荷包,依依不舍地往里头瞧了一眼。

自己身上带来的盘缠有限,京城的物价又高得咋舌,这真是她始料未及的。再这样花钱如流水下去,恐怕撑不了多久。

“或者,我女扮男装呢?就说想要见一面烟波姑娘。你有没有我能穿的衣服借一借?”

“若是扮个男子,恐怕就不只花这点衣裳钱了。像烟波姑娘这样的名角儿,普通人想要见上她一面,这茶围费都得给够这个数。”他两根食指交叉一比。

“十两银子?!”范灵乐差点惊掉了下巴。

“是,据说,这叫门槛费,不够那个家底儿的人,是决计见不到烟波姑娘的。”

“哦。”她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后又意味深长地看向他,“方恺,你来这儿京城,学到的东西可真不少啊。”

他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来到京城,确实长了些见识。”

毕竟有时候同僚聚在一起,也没少八卦这些事儿。

“那成吧!”范灵乐咬一咬牙,狠下心,决定入手一套价高的衣裳。

和方恺商定了以后,范灵乐说干就干。

第二日清晨,她起个大早,收拾爽利,蹬蹬蹬下了楼梯。在客栈的菜牌前一阵纠结,闻着那直钻鼻息的羊肉包子香气,她咽了咽口水,还是狠下心,只给自己买了个炊饼,并一碗胡辣汤。

开源节流,现在都还没有开源,更应该要节流了。

“哎,掌柜的。”范灵乐啃着炊饼,挪到柜台前,向掌柜的询问,“你们这儿还缺人手吗?跑堂、打杂、洗碗我都行。”

掌柜的把账本一合,上下打量她一圈,“小姑娘,我们这儿不缺人,你要是想找事情做,自己去街上转转,看哪个店门口挂出了招人的牌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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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去问便是。”

“好,那谢谢掌柜的。”她甜甜一笑,又坐回桌上,端起碗把胡辣汤喝个干净,抹抹嘴,这才心满意足地迈出门去了。

反正找活计的事儿还不着急,先见上烟波姑娘的面再说。

范灵乐先去成衣坊买了套还看得过去的衣裳,换上后,再梳一对丫鬟发髻。模样装扮好了,在街上又是一番打听,终于寻到了鸣玉坊。

清晨的绣球胡同,向来很安静,这里总是在晚上时,才是纸醉金迷、笙歌燕舞的销金窟。白日反倒静得很,只是偶尔会碰上一些打着哈欠的纨绔,快活了一夜后清晨坐上马车走了。

黑洞洞的大门无声敞着,她有点紧张,自己一个良家子,主动往这种地方跑,不能说是不害怕的。

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总不至于将她一个好人家姑娘说扣就扣住了吧?总还是要讲点王法的吧?

她在心里反复安抚自己,深吸口气,以一副壮士断腕的姿态,迈进了鸣玉坊的朱红大门。

朱妈妈听着动静,以为是客人来了,待迎上去时,方才傻眼了。怎么是个陌生的姑娘?虽是个丫鬟打扮,竟瞧着还颇有姿色。她手捏着帕子,一双滴溜溜的贼眼将范灵乐从头扫到脚,出于职业习惯,心中暗自给她判了个高分。这姑娘,倒是个好苗子。

“这位姑娘,你找谁?”

听她开口问话,范灵乐不卑不亢道:“是七皇子差我来的,说有话要递给烟波姑娘。”

见她如此说,朱妈妈一时竟拿不定主意。

过往七皇子要见烟波,都是差府上那个叫二道的管事的来,今日怎么换了人?

“姑娘倒是面生,今儿王爷怎么差你来了?”

范灵乐早料到她有此问,眉头隐隐皱起,模样颇不耐烦起来,“府上的管事儿抽不开身,王爷便遣我来了,怎的?王爷想差谁便差谁,妈妈连这个都要管吗?”

朱妈妈见这姑娘气势不小,王府里头的丫鬟是这样子的,走出去那眼睛都要高人一顶,傲得很。

只这一句话,将朱妈妈吓得不敢再多问,头都矮了一矮,客气道:“姑娘还请稍坐,昨儿晚上工部林侍郎在这儿和朋友推牌九,烟波陪了一夜,早一个时辰才睡下的呢,我去叫人催她梳洗,您请坐。”

朱妈妈请范灵乐坐下,又有龟奴立刻过来给她斟茶上点心,范灵乐也不客气,在凳子上坐下,拿起那桂花酥就往嘴里送。

正好,今儿早上那个炊饼吃得口里寡淡。

她百无聊赖,打量起这里头的布置来,但觉围栏雕镂精美,处处香风宜人。连几个在外侍奉的小丫鬟都是姿色上佳,更不用说屋里面的那些个头牌姑娘了。

啧啧啧,怪不得,男人都爱往这地方钻,几杯热茶下肚,她都心神恍恍惚惚起来了。

等了不多时,朱妈妈又疾步走来,赔着笑道:“可以了,姑娘请进吧。”

范灵乐随着一个小丫鬟的指引,穿过前面大堂,来到了后院里头。几个厢房住着的,都是坊里头最赚钱的姑娘,花木扶疏,芳草掩映,颇有意趣雅致。

她不禁再次咋舌,这京城里的花姑娘,住得可比他们这些兢兢业业、老实本分的小老百姓都好多了。

丫鬟带她进了一间名为“流迢居”的园子,推门打起帘子,朝里头道:“姑娘,王爷的人来了。”

“进来吧。”

屋里面传来一声懒怠的娇唤,软软的,柔柔的,像是有羽毛从手心拂过,听得人心里直发痒。

丫鬟得了指示,才敢往前走,范灵乐跟着她绕过屏风,却见窗下的梳妆镜前,倚着位美人,腰如新柳,袅袅婷婷,身后的小丫鬟正在替她绾发,铜镜中映出她一张芙蕖脸,不施粉黛,也依旧艳光照人。

范灵乐看得呆住了。她生平从未见过如此美的女子,从未。一时间,竟叫她忘了开口言语。

“七爷特地叫你来,是有什么事吗?”她轻轻打个哈欠,又懒懒歪靠着梳妆台,分明的一身倦怠,就是叫人瞧出别样的风致。

范灵乐方才回过神来,垂头躬身道:“王爷吩咐,此事甚密,还请由我向姑娘单独通传。”

烟波听了奇怪,这才终于转头,看了范灵乐一眼。

这装神弄鬼的,莫不是像上次一样,又是哪个顾客的大老婆瞧自己不顺眼,派了个人要来扯她头花吧?

她心中生出警惕,睃她一眼,又从妆奁挑了簪子,往头发上专注地比划着,“有什么话就说,少在这叽叽歪歪的,霜雪是跟了我许多年的丫鬟,没什么话她不能听。若是七爷因这个生了意见,你就说是我的意思,怪不到你头上去。”

范灵乐见她如此坚持,态度又很是傲慢不屑,想来方恺说得没错,七皇子当真是很宠爱她的。自己没有找错人,管不了那么多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她咬一咬牙,大跨两步上前,“咚”地一声,跪在了烟波面前。

“小女冒充王府丫鬟身份,只求能见烟波姑娘一面,我身负冤情,还请烟波姑娘能听我一言,仗义相助。”

没料到她会突然一跪,烟波吓得簪子都没拿稳,从手中滑落,那被唤作霜雪的小丫鬟也是惊得一抖,立马就挡在烟波身前,将二人隔开来。

“没事。”烟波手将霜雪轻轻挡开,那丫鬟退到一旁,她转过身子,正面朝着跪在地上的范灵乐,这才仔细打量起她来。

是个标致的姑娘,眼若桃杏,雪肤乌发,只是那双眼睛里的沉痛,笼着层层雾气,竟半点不似作假。

“你究竟有何事相求?说吧,我先听听。”

第64章 混入东宫

范灵乐听烟波姑娘松了口,忍不住嘴一张,泪水竟是先一步涌了出来。她抬起手,擦擦眼角,哽咽着开口:“我本是广元府浔阳县人,因为夫君进京赶考,却枉死在贡院里,所以才特地寻到京城里,就想要求个真相,讨个说法。”

她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张路引,递过去,“有此为证,可证明我的身份,所言非虚。”

霜雪从她手中接过,递到烟波眼下,她瞟了一眼,手托着腮,若有所思道:“死在了贡院里头……是不是同这次科考舞弊案有关?”

范灵乐惊喜,抬起头,“姑娘也知晓?”

“只是有所耳闻。”七皇子前段时间来她这儿,没少在她耳边叨叨他那个太子五哥主持春闱的事儿,他抱怨得多,听得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还得耐着性子去哄他。

“就是听说好像因为舞弊,死了个学子,但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大清楚。”七皇子在她耳边磨叽的时候,她都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歪缠在人身上,就负责把他哄开心了便是。

烟波的目光又重新落在范灵乐身上,颇感诧异,“所以……那个亡故的学子,竟然就是你夫君?”

“正是……”她强忍着泪意,语调破碎。

烟波瞧她神情沉痛,上来二话不说,直挺挺便跪在了自己面前,心中也是不由一阵动容。

“看来,你和你夫君很是恩爱。”

竟叫她孤身上京鸣冤,不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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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历经多少波折,方才得以跪在了自己面前。

范灵乐听她这句感慨,眼睑垂下一滴晶泪,“还好吧……”她声音不由委屈着,默默揩掉那行泪,可莫名地,接二连三的泪水又是争先涌出。

她不由得叙述起了和佟暄相识的过往:

无非就是幼年相识、青梅竹马,他为她把纨绔子按在地上暴揍,在她大着肚子时为她洗脚、为她翻身、为她按摩因浮肿而酸胀的大腿……

就也还好吧,无非就是这些了,只是世上好像除了他,她心中便再也装不下他人了。

屋子里响起低低的啜泣声,烟波被范灵乐一袭“回忆杀”惹得珠泪涟涟,手捏住帕子,拭着泪花,兀自垂泪。

霜雪也动容了,抬起袖子去揩眼里的泪。

“快起来,快起来说话。”她鼻音浓重,双手就去搀还跪在地上的范灵乐。

“霜雪,快去给范姑娘看茶。”

霜雪应下吩咐,转身踩着莲步端茶水去了。

烟波凤眸还湿着,将她牵到黄花梨木圆桌边坐下,双手握住她的,殷切道:“我瞧着你年岁比我小,叫你一声妹妹可好?”

“那是自然,烟波姐姐。”范灵乐连忙甜甜地应承。

“你说的这件事,我应下了。我去跟七爷说,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将你送到太子府。”

范灵乐脸色立马由悲转喜,却被烟波抬手制止,“我只是去七爷跟前卖个人情罢了,我不过一个欢场的旧相好,在他心里不一定说得上话,成与不成,我无法同你保证,但既然你今日求到了我跟前,我便不能不管,也只能说是姑且一试了。”

“谢谢烟波姐姐,多谢你!”

从鸣玉坊出来,范灵乐竟然不觉得有多高兴。她恍恍惚惚,走在京城喧闹的街道上,人声鼎沸、摩肩接踵,却衬得她心中更如坠腊月寒冬。

膝盖还痛着,眼睛也肿着,刚刚跟烟波一通回忆倾诉,消耗了她许多心神。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往事,又在脑海中浮现,那样真实,好像他其实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仿佛他就在这京城,在某条道路的角落、某个路口的尽头,他的呼吸散入空中,心脏也依旧在热烈地跳动。

她只是需要找到他,然后奔向他。就像她少女懵懂时所做的那样,只要在他在,无论哪里,她都会义无反顾地奔向他。

可是她知道,昨日种种,譬如今日死。

京城的阳光好刺眼,她站在街道中心,陌生的人群、喧闹的世界,她身如浮萍,无依无傍。

实在支撑不住,前行一步都叫她呼吸艰难,她蹲下身,当街抱头痛哭。

哭声吸引了不少路人,京城还是有很多热心人的,纷纷围过去,关切几句。

“小姑娘?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还是被人摸了钱袋了?别看这是皇城根儿下,什么人都有,出门在外多留点心。”

大家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她哆哆嗦嗦哭着,解释的话也说不出口。

世界熙攘,只是从此,少了一个你。

范灵乐崩溃大哭了一场,郁结之气又吐出了一点,她定定心神,想着在等烟波姑娘消息的这段日子,得赶紧在京城谋个活计。

她在街上四处打探,每日吃过早餐就出门,天黑前必定回来。她在京城各店铺游走,终于,三日后,她在一个大酒楼找到了份跑堂的工作。可谁知刚上手干了没两天,就叫一个雅间的客人摸着手,揩了把油水,甚至还想把她往怀里拉。

范灵乐不是那能忍的,当场就将人一脚踹下了椅子,差点没给桌子都掀翻咯,好在到底及时忍住。

事后,掌柜的气得将她痛骂一顿,不仅工钱没给,还让她赔钱了才能走人。

“凭什么?分明是他动手的在先!”

“客人对你动点手脚,这又怎么了?还能少了你的好处不成?你懂不懂规矩啊,啊?!”

范灵乐一听,惊得瞪大了眼:“掌柜的,我是来卖力气的,又不是来卖身的!”

谁知掌柜的听完,竟是嗤笑一声,两撇小胡子吹得翻了翻,“姑娘,你当我当时为着什么招你进来呢?真说卖力气,你干得过那些胳膊粗腿粗的男人吗?叫你来端盘子,就是瞧着你还有几分姿色。”

“看到我这儿楼门口挂的那盏栀子灯没?”他往门外一指,范灵乐更是发懵了,没明白过来他说的栀子灯什么意思。

“你呀,懂点规矩吧。得亏你今日得罪的还不算是什么人物,否则,就不只是在我这儿赔银子这么简单了。在这京城里头,别随便冲撞人,小心叫你呀,吃不了兜着走!”

范灵乐被掌柜的威逼一番,最后还是叫来了方恺出面,方才各让一步,放她走了。

她垂头丧气,默默跟在方恺身边。本想出来赚点银子,没成想,银子没赚到,还搭进去了不少,还叫人吃了豆腐。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是要在京城喝西北风了。

方恺瞧她这模样,也是不忍苛责,只是唉声叹气地提醒她道:“你就没想过,那酒楼门口挂出去的告示,为何指明了要招女跑堂?况且那酒楼檐下还挂着盏栀子灯。”

又是栀子灯。范灵乐抬头,眨巴着懵懂的大眼,向他求救。

方恺这才向她解释,原来,酒楼门口挂栀子灯,就是表明今日有娼女在楼里陪侍。你那些女跑堂,实际默认了,要供客人玩乐的。客人揩你一把油,那是喜欢你,只要你嘴甜一点,将客人伺候高兴了,就能多买你点酒水,赚的就是这个分账钱。

或者也有实在看对眼的,便会将客人领去了自己屋里,此后便是不可描述之事,自然,那又是另外的价钱了。

范灵乐吓得瞪大了眼。天呐,没想到这京城的酒楼,里头门道竟然有这么多。

“还好还好,人没事,也没惹上什么贵人,多出了点钱,就当是破财消灾了。”方恺安慰她道。

范灵乐垂头,“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只能上街要饭了。”

烟波姑娘那头还没有递消息来,她怀抱的希望也一日弱过一日,若是这条路行不通,还得寻其他的法子。

方恺没忍住,想笑又不敢笑的。

“这样,你也别急,实在不行,我每月现在还能领点俸禄,花钱的地方也不多,到时候借你点便是。”

“那怎么好意思呢……”范灵乐嘟囔着,方恺还未及安慰她,她赶紧接上:“那我先谢谢你了!你放心,我们是老乡,你父母也知道我父母,跑不了庙的,这个钱我一定会还你的。”

还未出口的话的被截在了嘴里,他哧一声,浅浅笑出来了,“你范灵乐的为人,我放心。”

“那是自然。”她笑,一排莹莹贝齿露出,暮光笼在她的脸上,似温柔的绛纱。“方恺,多亏了有你。”她眼中有笑意,分明还存着少女的娇憨,可那眉梢,又多出了几分被风雨打磨过后的坚韧。

他心中一震,将那奇异的感觉晃去了。

“快走吧,快走吧。”他加快了步伐,领她回了客栈。

范灵乐给方恺打了个欠条,问他借了点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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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银子,可心中找活计的念头还没有断,缠着客栈的掌柜,让她在后厨洗碗刷盘子抵饭钱。

终于,在拜访了烟波姑娘后的第七日,鸣玉坊递来了消息:七皇子今夜会去“流迢居”,命她过去见上一面。

终于,她可以见到七皇子了。

鸣玉坊。

霜雪引着她,来了流迢居,范灵乐跟在她身后走,离大门越近,她心里竟是越紧张起来。毕竟这可是皇子呀,自己平生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人物,若是哪里言行不当惹他不痛快,那可就麻烦了。

她在心中警告自己,千万要小心再小心。

她随霜雪进门,见她行个万福,叫了声“王爷”,顺势抬头望去。

椅子上坐了名男子,瞧着年纪不大,模样很是周正,白玉脸庞,剑眉星目,腰坠玉佩,头戴金冠,一看,便是久处优渥的贵气,天生的高人一等。他那气势威压下来,也真叫人自觉地低他一头。

范灵乐只瞄一眼,遂不敢多看,连忙地垂头跪地,“民女参见七殿下,殿下万福。”

李赫眼皮一垂,玉扳指轻扣桌面,细细打量起她来。

山野村妇,衣着粗陋,只这模样确实好,竟是颇有姿色,似一朵野蔷薇,娇艳之下不掩那鲜野的生机,同养在京都的那些个闺秀比,竟又是另一番韵致。

啧啧,只是可惜可惜了,这么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你的事,烟儿都跟我说了。”李赫漫不经心地开口,“这等闲事,我本不想管的,可偏她把你当姐妹,对你这事儿上了心,若不是被她缠得没办法了,今日我本也没有见你的必要。”烟波一听,嗔怪地睃他一眼,牵住他的手无声撒娇。李赫笑了笑,握住她柔软的小手,轻轻揉捏。

“烟波姐姐侠义心肠,民女感激不尽。”范灵乐想着总得有个回应,真诚地感恩一句。

“这次会试上,确实死了个学子,但人死不能复生,你进太子府,又能做些什么呢?”

范灵乐挺直了腰,头依旧望着地面,不敢抬起,“民女不相信,我夫君真的会行考场舞弊之事,此其一是为了证明他的清白;民女也不相信,我夫君一个身体康健的儿郎,会在被检举后突发恶疾,暴毙而亡,此其二是为了探知他的死因。”

“民女一介村妇,并不识得几个字,可我也知道,人虽固有一死,只是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含恨蒙冤。民女不甘心,民女的夫君想必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

她说得掷地有声,烟波听得心潮澎湃,忍不住又摇了摇七皇子的手,朝他投去恳求的眼神。

他了然地点头,示意自己心里有数。

“你倒是个有情义的女子,本王听了,也颇为感动。”他转头看向烟波,手点了点范灵乐,“看看,太子他这做的叫什么事儿呦!我那个五哥也真是,不管考场上发生了什么,好好一个学子,也不能说打杀就打杀了呀。”

李赫故意有此一言,这话落到范灵乐耳朵里,就成了皇子盖章认证,佟暄真的是被太子打杀枉死的。

嘴绷成一条线,她拳头暗自紧了紧。

李赫又观察了她几眼,他见这姑娘如此执着,竟大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心中也不由盘算上了。若真把她安插进东宫,倒不失为一个好事儿,说不定这姑娘认定了太子就是杀夫凶手,狗急跳墙了,真做出什么事儿来也不一定。

反正能在李煊那搅合一通,就很叫自己心里爽快了,要是能再将他捅死,那简直可堪意外之喜。

“我可以送你进去,只是你想好了,这东宫不是你想进就能进,想出就能出得了的。”

“民女心意已决,绝不后悔。”

李赫点点头,忽而起身,踱步到她跟前,“正好,隋侍郎准备挑选一批歌舞伎,送去东宫献与太子做贺礼,我将你举荐给他,你就跟着她们,一同混入东宫。”

“民女谢过七殿下!”范灵乐激动出声。

“不过……”他声音一顿,手指曲起,冰凉的玉扳指扣住范灵乐的下巴,迫她抬头。双目对视,姑娘一双莹莹水眸,无措地望来,白里透红的脸蛋鲜活娇嫩,一呼一吸间,馨香气轻轻淡拂。

“想要近太子的身,可没那么简单,好在父母给了你这么一张脸,关键时候,能派上大用场。”

范灵乐红唇微张,鹿儿般的眼眸迷蒙了。

这是……什么意思?

要她色/诱太子

范灵乐在流迢居三叩九拜,对着七皇子和烟波再三感谢,这才迷迷瞪瞪,回了缘来客栈。她人飘忽着,如在云端,只觉这一切,都似梦。

夜寂静,窗前一抹月光,如水洒落,不似故乡月,却是他乡愁。

她在月光里枯坐,眉头拧成了一块儿,心里愁肠百结。

充作歌舞伎送入东宫,自然便是太子的人了,而她又想要近身太子,若是太子对她意图不轨……

不成!她起身,打开包袱,从里面翻出来一柄随身小刀,拔出刀鞘,刀刃在月色下闪着寒芒。她忽而想到了心心和爹爹,若是真到了那一步,自己下场难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们了。

算了!不多想了,反正到时候随机应变,见招拆招便是。

她咬一咬牙,将小刀放进袖子里,决心混入歌舞伎,去那东宫闯一闯!

第65章 以命相搏

鸟啼嘤嘤,阳光明澈,正是一个献礼的好日子。

范灵乐换上一身水绿长裙,同隋侍郎为太子精挑细选的舞姬们站成一排,等着人来将她们“打包”送去东宫。

她们就像一件物品,在权贵间辗转。

马车到了,一辆四匹马拉的华盖马车,足以将六位姑娘尽数容纳。

她垂着头,立在姑娘们中间,按着教习嬷嬷调教过的那样,微微曲颈,肩背挺直,手端平放在腹部,只等人来唤。

“就是这些了?”

“是的,姑娘们都在这儿了。”

他跳下马车,走过来扫视一眼,却在经过范灵乐时,脚步顿住了。

“你,留一下,其他人先去车上候着。”

范灵乐奇怪地皱眉,抬头去看那人,嘴巴瞬间像被塞了个鸡蛋。

贺钟鸣这厮怎么会在这儿?!

范灵乐并不知道,自贺钟鸣他爹被贬去南方后,在当地是经营得勤勤恳恳,业绩十分突出,再加之抱上了崔阁老一党的大腿,去岁便被调来了京城。而他这个不省事的儿子,在京城倒是再不敢像在地方上那样嚣张了,常常是夹着尾巴做人,在各个权贵间逢迎钻营,专给他们介绍漂亮姑娘。因为识情知趣,加上路子广,也是常能搏京中纨绔们一笑。如此,他竟是在京城混得蒸蒸日上了。

这次敬献给太子的舞姬们,大多都是他挑选来的,哦,范灵乐这个“关系户”除外,在见到她的刹那,他亦是万分惊讶。

“乐乐,真的是你!”

他压低了嗓子,却依旧掩盖不住语气中的激动。

“你怎么会在这儿?!”

送给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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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伎,她怎么会出现在里面?

范灵乐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还想问,这厮怎么会在这儿呢,真是晦气。

“这位小官人,时辰已到,我们可以走了吗?”

见她一副公事公办、装不认识的态度,贺钟鸣又恼了。

范灵乐抬脚就要越过他,却被他脚一伸,挡住了去路。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将她整个人彻底环在其中。

她蹙眉,这个姓贺的,他又想要出什么幺蛾子?

贺钟鸣没想到,竟还能在京城遇见范灵乐,她还混入了送给太子的舞姬里面。可他一见着她,立马便走不动道儿了,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乐乐,你在这里做什么?莫不是因为佟……”

“这位小官人。”范灵乐打断他,手依旧稳稳端着,“马上就要送我们去谒见太子了,此事耽搁不得,还请尽快出发。”范灵乐没心情跟他在这儿叙什么旧。

可贺钟鸣像是听不懂人话一般,执着地挡在她身前,“乐乐,你别冲动,那不是你该待的地儿,我现在去跟隋侍郎说还来得及,就说你染了急病,不宜再送去东宫……”

“呵。”范灵乐轻轻一声冷笑,几不可查地撤后一步,“贺公子,我劝你想清楚,今日站在了这儿,我就是太子的人了,你说,若是叫太子殿下知道,给他选送舞姬的人竟是妄图先要染指,他会怎么想呢?”

这一下,贺钟鸣彻底是被敲打清醒了。

是呀,这件事可糊涂不得,想自己在京城兢兢业业地给王公贵族做“皮条客”,好容易混出了点脸面,若是因为这个开罪了太子,可真是得不偿失。

见贺钟鸣没了声响,范灵乐心中暗自冷笑。没想到,这太子还真是个好使的挡箭牌,过去在浔阳县,他瞧不起佟暄是个穷书生,光明正大地觊觎自己,哪怕自己成亲了,也没想着收手。而如今可好,有更大的主儿来压他,自己也能把他呛得没话说。

可见仗势欺人者,也最易为权势折腰,贺钟鸣便如是。

“贺公子,走吗?”

车夫不知他们在那儿嘀咕什么,但想来这事儿耽误不起,忍不住发问。

贺钟鸣嘴巴蠕了蠕,侧身让开一条路,“姑娘,请。”

范灵乐提起衣裙,从他身边潇洒地略过,踏上了马车。

望着她消失在马车中的裙角,贺钟鸣心中竟是一阵怅然若失。

大抵,这辈子唯一没能吃到嘴上的“肉”,就是范灵乐了,得不到的,总是叫人惦念吧。

马车载着一车的美人,来到了东宫。

范灵乐随着其他五位姑娘,一起住进了东宫的“延芳园”。

东宫实在阔气,她感觉自己和姑娘们七拐八弯地,简直走过了快两条街的脚程,这才到达了她们的居所。

六位姑娘们就这么住在这儿,吃的喝的都得东宫一应负责。就是为了豢养几个舞姬,便平白要多养这么多张嘴,范灵乐只感觉奢靡。

但她混入东宫不是来批判太子生活作风的,她需要面见太子,尽快。

几个姑娘挤在一处,有个叫黛娘的管事嬷嬷来管教她们,每日不是练舞就是学礼仪,务必要在面见太子前,将她们调教得得体合宜。

只是范灵乐,急得团团转,那迫不及待,全写脸上了。

“嬷嬷,太子什么时候能召见我们呀?”

她热切地追着黛娘问。

黛娘瞥一眼这小姑娘,人长得芙蓉花面的,只是未免太迫切了些。这些个来东宫的小姑娘,哪个不想得太子青眼,好爬上他的床,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

但偏偏她就这么藏不住,那下贱样儿,叫她都看不惯眼了。

“太子的行踪,不是你能过问的。殿下若是想召见你们了,自会召见,若是不想召见,你们只需安分等着,旁的,一律不准过问,这是规矩,听明白了没有?”

最后一句发问,她拔高了声音,虽说那气口是对着范灵乐,可凌厉的目光却是在众姑娘们身上扫过去。

“诺!”姑娘们高声应和。

黛娘疾步走了,留下范灵乐原地蒙圈。

呦,这东宫就是规矩大,自己不过稍微问一句,都要叫管事嬷嬷立了典型,把她呵斥一番。

众姑娘们又是压腿的压腿,聊天的聊天的去了,眼神在范灵乐身上略一下,暗地里只是笑她的吃相难看。

就说来的姑娘们里面,自然都是想打太子主意的,可偏生她这么莽撞,马脚都露外头了。

“哎。”一只轻软的小手拍了怕她肩,她讷讷地转过头,却见一个圆儿脸庞的白面姑娘,笑得酒窝甜甜,热情地看着她,“你呐,别问了,这几日是都见不着太子殿下了。”

“如何?”她依旧是难掩的急切。

“听说这几日,官家在峮山围猎,太子也随君伴驾去了呢。若想见他,且得等他回来才是。”

峮山围场。

风卷云急,初秋的风带着凉飚的寒意,刮过群山遍野,吹黄了一树树的秋叶。

风声飒飒,旌旗猎猎,帝王的帐篷驻扎在峮山脚下,温暖厚实,就连随驾的仪仗都是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自山腰远望下去,雄壮威严,声势震天。

皇帝今儿个高兴,不仅自己想要一展雄风,也想看他的儿子们大展身手。

历来皇家狩猎,皇子比拼都是必不可少的重点节目,皇子们拼了全力,想要在这个时候靠骑射的好身法,搏得父皇一笑。

不仅皇帝期待满满,所有的随行大臣们,也不由把目光投向了新露面的太子。太子重新参政,头一次主持春闱,行事严谨、作风干练,不仅赢得不少臣子的赞赏,也叫皇帝圣心甚慰。

而今他头一次持箭上马,大家自然也是对他关注得多了一点。

皇帝看着五个好大儿,齐刷刷牵着马来参拜他,少见地笑得合不拢嘴。

“我大雍朝,是先祖们从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身为李家后人,不可因一时的安定而荒废了骑射之术。永远要记得,我们的先祖是如何一步步,打下来今日这份家业的。”

“今日,都放开了手脚去猎,看你们谁能拔得头筹,朕重重有赏。”

“儿臣谨记!”

皇帝又笑,指了指李煊手上牵着的枣红骏马,“这匹马,可是我的宝贝,煊儿,身跨宝马,更当有如神助。”

李煊弯唇一笑,明亮的眼眸中满是自信张扬,“儿臣明白,定不负父皇所托。”

皇帝的意思,点他已经点得很明显了,今日的戏眼,全在他身上。

李煊表面上自信非凡,实则手上紧拽着的缰绳,早已被汗液湿透。

他苦练了两个月,也仅能勉强做到御马奔驰,可若要让他马上骑射,分明地强人所难。

自己养在民间这么多年,哪里有什么条件去练骑射?可考验总是来得这样猝不及防,皇帝心血来潮,他想看,便要做到他心里最满意。

李煊比别的皇子更无依无靠,眼下最能争取的,只有是父皇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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