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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 61 章 永远都是你的
阮葵一下瞪圆了眼, 默默松开了元献的手。
很好。元献面露微笑,咬了咬牙,他现在恨不得杀了这个胡说八道的害人精。
下了马车, 刘夫人、蘅大夫人已在院门等着,阮葵笑着跨下车朝人迎去, 元献和阮藜落在后面。
“你没事害我做什么!”
阮藜挑了挑眉:“我哪儿是在害你, 我这不是在帮你?谁知你不领情。你看看你都被管成什么样了,不憋闷得慌吗?可别现在一副听话的模样, 往后高中得势了欺负葵丫头。”
元献有些无奈:“我就喜欢她管着我,二哥不用操心了, 我先走了。”
阮藜跟上去:“你就喜欢这样?你莫不是有什么怪癖?”
“我就是有怪癖, 我就喜欢她一刻不停地管着我、缠着我,二哥以后再害我, 别怪我报复回去。”元献说罢抬步就走。
“嘿,真是奇了怪了, 这世上还有这等怪人喜欢被人管着的?怪不得读书那样厉害,原是喜欢被夫子管着。”阮藜嘀咕一句跟上去。
元献只当做没听见, 跟着阮葵一块儿进了院子里。
几位女眷都到齐了, 年岁小一些的弟弟妹妹侄儿侄女也都到了,欢聚一堂,好不热闹。
“这下好了, 咱们府上一下出了两个举人,还有一个解元, 我今儿呀是怎的也得多吃两盏。”老太太笑着道。
蘅大夫人笑着应和:“百年陈酿可都备好了,今儿管够!你们两个文曲星可不能推脱。”
“我就是侥幸考中,小厮找了好半天才找见我的名字,我可担不起文曲星, 还得是我妹婿,那才是真文曲星。”阮藜道。
“怎的?在外面能吃,在家里不能吃?你是当哥哥的,你可不能推脱。”蘅大夫人调笑一句,拉过淳哥儿,“瞧瞧你二叔,连我们顿酒都不肯多吃,还说指望他往后当了大官提携提携你呢。”
老夫人哼笑一声:“指望他当大官儿?他能考中进士就算不错了,还得是你姑父,一会儿席上可得多敬你姑父两盏。”
“只可惜了了,这孩子若是早出生几年,与他姑父一块儿读过几年书,也能耳濡目染一些,现下却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此次进京,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
“唉。”老夫人叹了口气,“从小在府里长大的,跟亲生的没什么两样儿,只是孩子们长大了,都是朝廷的栋梁,都有大好的前程要奔呢,总不能将人拴在身旁。也罢,不论你们在不在身旁,只要看见你们过得好,我心里啊就踏实了。槐灵,将早上寻出来的玉冠拿来。”
“是。”槐灵应声退下,捧了个做工精细的匣子来。
老夫人又朝元献道:“献哥儿,你来。”
元献起身走近,跪在丫鬟拿来的蒲团上,双手举起,垂眸道:“祖母。”
“这个给你。”老夫人将匣子放置他手中,“你这孩子必定是要大展宏图的,当了官儿都忙,祖母也不指望你能常回来看看你,有空了传一封家书,让祖母知晓你们平安就好。”
“祖母大恩大德,如同元献的亲祖母一般,祖母说这话,让元献无地自容。”
“老祖宗说这个做什么?献哥儿在府里长大的,旁人不知晓,咱们还不知晓?快起来。”蘅大夫人扶着元献起身,“他最是妥帖听话的,不用老夫人说,家书自是少不了。”
老夫人笑着又点头:“是,是我想偏了,献哥儿一向最懂事。只是冠礼恐怕是赶不上了,这玉冠你收好,就当是祖母提前送给你的及冠贺礼。这玉温润清透,上面也未雕刻什么花纹,低调素雅,最合适你不过。”
“是,多谢祖母,元献收下了。”
“去坐吧,商量商量何时启程好。”
蘅大夫人道:“赶路是宜早不宜迟,天冷了,路上若是下雪结冰还要耽搁,他们又都没去过京城,也不知能不能适应那边的气候,还是的早些去做准备。”
老夫人赞同:“你们嫂子说得是,我再舍不得你们,也不能耽搁了你们,那便三日后吧。这三日你们好去各处走动,该告别的告别,行李什么的就不用操心了,有你们嫂子张罗,你们就收些自己的衣物和书册。”
“是,马车、干粮、路线……这些都不用你们操心,嫂子肯定给你们办得妥妥当当的,嫂子不懂的还有你们大哥呢。”蘅大夫人道,“老二也不用担心,你媳妇儿我也肯定给你照顾得妥妥当当的,况且还有叔母在呢,叔母也会帮忙看着。”
刘夫人笑着点点头。
蘅大夫人又道:“倒是献哥儿这边,葵丫头一块儿去,还是?”
“天冷路远,她又皮得很,还是让她留在家里好,省得添了乱,耽搁了行程。”刘夫人是不想阮葵跟着去,京城那样远,又是冬天,万一路上有个闪失,她就这一个女儿,若是出了什么事,她也活不下去了。
蘅大夫人自然知晓她的考量,可蘅大夫人也有自个儿的考量。她目光扫过老夫人,和老夫人交换了个眼神,笑着又道:“他们刚成亲,焦不离孟的,分开这样久,哪儿能受得了?我看叔母不如就放他们去吧,也好去京中看看市面,可惜我们家那个不争气,否则我也怎么也跟去京城看看的。”
阮葵一下红了脸,垂着脑袋没说话。她和元献商量好了的,假装不去,免得唐姨妈非得跟着的,这会儿她也不好说什么。
刘夫人不大乐意,只是面上未显,道:“只是几个月而已,哪里就这样离不了了?寒冬腊月的,我实在不放心,我看不如等献哥儿考上了,再叫她过去,到时天暖和了,路也好走些。”
这一算就有大半年的时间,蘅大夫人和老夫人可不放心,眼见着元献是要奔着进士去了,若是好些,中个探花郎也不是没有可能,这要是路上遇到什么莺莺燕燕、怀个孩子,难不成还能撕破脸?他们阮家还真拿他没办法了。叫阮葵跟着,不说旁的,怎么着也得将长子生下来,才不枉费他们十几年的谋划。
刘夫人也在后宅待了十几年,哪儿不知晓他们的想法?她自然也信不过元献,可在她看来,元献纳不纳妾、生不生庶子远没有她女儿的命要紧。更何况,她一向觉着元献的心思不浅,她如何敢让元献带着阮葵千里迢迢出门?万一真有那歹毒的心思,她葵宝的一辈子可就断送出去了。
两厢僵持不下,只是面色还算沉稳,最后蘅大夫人笑着走去阮葵身旁:“我们说有什么用?他们毕竟成了家了,也该让他们自个儿做主,总是我们说什么他们做什么,哪儿能长得大?”
“是、是,还是得问过他们的意见。”老夫人应和。
蘅大夫人弯身看向阮葵:“葵丫头你说,你是想跟着献哥儿去京城,还是留着徐州?”
阮葵抿了抿唇,低声道:“我才不和他一块儿去呢,留在徐州挺好的,还能常回来陪陪祖母母亲。”
“献哥儿,你说。”蘅大夫人又看元献。
“那便按妹妹说的吧,若是我有幸能高中,再来接妹妹。”
蘅大夫人最后又看老夫人一眼,见老夫人垂了眼,只好道:“也好,那便按他们说得办。留在徐州也好,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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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母操心。”
“是,随他们去,孩子们长大了,也有自个儿的想法。”老夫人附和一声,“行了,也到吃饭的时候了,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今儿可都要吃一盏的,谁都别想跑。”
“大喜的日子,都不跑、不跑。”方才那一茬儿跟没发生过一样,众人又说说笑笑起来。
吃了饭,又聊了半晌,日落前阮葵和元献才上了马车往回去。
阮葵刚上马车便着急问:“我们说好要一块儿去京城的,你不会反悔了吧?”
“反悔什么?我还怕妹妹反悔呢。”元献握住她的手。
她扬了扬唇,端坐好:“这才差不多。”
元献笑着道:“回去就收拾东西。”
“好!”阮葵重重点头,兴冲冲跑回去,还没进门,便瞧见唐姨妈坐在起居室中,她身前的桌上还摆放了饭菜。
元献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旁的人脚尖一转,快步冲进了卧房里,拦都拦不住。
他抬步要往里跟,却被唐姨妈拦住了:“儿啊。”
“母亲何事?”他转身,不冷不淡道。
唐姨妈脸上还笑着,拖了拖椅子:“来坐。”
元献未动:“母亲到底有何事?”
“我能有何事?无非是好久没跟你做饭了……来瞧瞧,这可都是你从前爱吃的。”唐姨妈笑着往空碗里舀了两勺汤,“你以前可是最爱喝娘做的海鲜汤了。”
元献无意与她争辩,又问:“母亲若是不说,我便回卧房了。”
她罕见地没撒气,还起了身:“你急什么?坐下来喝完汤慢慢说。”
元献忍住脾气,坐在她对面,拿起筷子,往碗里夹了菜,却未动,继续问:“说吧,何事?”
唐姨妈笑着挪去他身旁,将那只汤碗也端了去:“尝尝,和小时候的味道还一样吗?”
他抿了一口:“说吧。”
唐姨妈一脸谄笑:“我儿出息了,中了解元,今儿街坊领居都恭贺我呢。我想着你不是要上京赶考?娘和你一块儿,也好有个人给你洗衣做饭,你只管安心备考就是。”
“天冷路远,不易舟车劳顿,母亲还是待在徐州为好。况且,我身上也没什么钱,若去了京城,恐怕就没有这样好的日子了,若是我再没考上,那更是没办法了。”
“你媳妇不是……”
“她的钱凭什么给我们花?”
“你整日哄着她有什么用……”唐姨妈骂一句,赶紧闭嘴,又道,“那伯爵府就不帮帮你?”
元献放下筷子:“母亲若和我一块儿跟藜二哥上路,那母亲要不要给藜二哥也洗衣做饭呢?我们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总不能这点儿自觉都没有吧?到时天寒地冻的,您跟着丫鬟一块儿干活,合适吗?”
“我……”唐姨妈噎了好一会儿,看向卧房的帐子,“她去吗?”
“她去做什么?她一个妇道人家,寒冬腊月出一趟远门,若是伤着病着该如何?”
“好,那我也不去了。”
“母亲想明白了就好,饭也吃了,母亲早些回去休息吧。”
唐姨妈没说话,眼转子转了好一圈,握着帕子抬步出了门,心中只道:保险起见,还是等她那个白眼狼儿子考上再说,更何况,好不容易白眼狼不在,只留小贱人在,她是得留下来好好“伺候伺候”她。
元献瞧她背影走远,扔了筷子,快步往卧房去,可那门死活推不开,被人抵住了。
他急急解释:“妹妹,那些话都是说给母亲听的,我要和妹妹一块儿去京城的,妹妹若是不去,我宁愿不考了。”
“我可没叫你不考!”阮葵骂一声。
元献叹了口气:“我们不都说好了吗?你不在我身旁,我考试还有什么意义呢?你打我骂我都好,你开门好不好?”
门忽然松开,元献趔趄一步,站稳了,疾步追过去,追到她跟前,垂眸看着她:“饿不饿?身子难受不难受?你小日子刚来,我不该惹你生气的。”
她别开脸,没有说话。
元献往外又走了几步,朝外头吩咐:“玉匣,去弄些吃的来,要清淡些的,再煮碗红糖姜茶。”
说罢,他又走回去,牵着阮葵的手将她往床边引:“坐。”
阮葵耷拉着脑袋,仍旧不说话。
“忙了一天了,累不累?”元献顿了顿,又道,“其实我很久没有吃过母亲做的饭了,我很小的时候,父亲每回都会留最新鲜的海鲜给我和母亲,母亲那时虽然也总骂人,可还是会给我做好吃的,海鲜汤、海鲜饼、海鲜粥……后来来这里便再也没有吃到过,这样多年过了,我的口味也早变了,如今我更喜欢徐州风味。”
玉匣敲了敲门。
元献冲阮葵笑了笑,起身将饭菜接了来,端起碗,舀了勺红糖姜茶,轻轻吹了吹,送到她口边:“来,喝点儿。”
阮葵夺了碗,往罗汉椅边走:“不用你,我自己能喝。”
元献端着饭菜跟过去:“当心烫。”
她没说话,端起碗小口抿。
元献一直看着她,直至她去沐浴了,才只好等在门外,洗漱完又去床上哄她。
灯吹了,元献轻轻搂着她,低声细语道:“我们明日就收拾东西,后日一早就走。这回是要去京城,得收不少行李,你便将你的行李放在我的行李下面,不会有人发现。只委屈妹妹少带几件衣裳,等去了京城再做。”
许久,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低低唤一声;“献呆子……”
元献抓住她的手,笑了笑:“怎的了?你若是身子不适,咱们晚两天再走也行,我想想旁的法子。”
“你不是我的,你还有母亲还有其他人其他事。”
“我是你的,我一定是你的,我想的和你想的一样,我会想着你、向着你,我会和一块儿,你在哪儿我在哪儿,我永远都是你的,你要觉得我永远是你的。”
阮葵扬起唇,双手抱住他的脖颈,悄声道:“献呆子,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我爱你。”
“嘿。”她没忍住笑出声,“献呆子,我们后天就走吧,我肚子不疼,明天就能将东西收拾好。”
“好,后天让荷生将行李都搬上马车,然后我们就说要出门玩儿,我们去城门等着,让荷生悄悄折返,将绑了行李的马车赶去城门,我们就顺势出城。”
“那是不是要留信?”
元献捏捏她的脸:“放心,我明日会留的。”
她用脑袋在他脖颈上一个劲儿地蹭,边蹭边喊:“献呆子,献呆子~”
元献有些招架不住,连声答:“听到了听到了。”
阮葵凑过去,在他耳旁悄声道:“我感觉到了,我帮你摸摸吧?”
“不用。”他笑着道,“一会儿就好了。”
“噢,好吧。”阮葵翻了个身躺好,忍不住又畅想起来,“真好啊,后天就能出去了,以后就没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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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了,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在徐州,还是要被母亲他们盯着,时不时就要叫丫鬟去问话,她原还是不太厌烦看账本的,可总是被盯着,她不厌烦都变得有些厌烦了。
现下好了,没人管了。
她美美闭眼,语气轻快道:“我明儿一早就起来收拾东西。”
元献笑了笑,没打搅她。
第二日,她果真一早就起了,哼着小曲儿拿了衣裳叠叠放放。
玉匣略瞧一眼,没看仔细,调笑道:“少夫人会疼人了。”
“才没呢。”她只是在给自己收拾衣裳,顺便帮元献收两件,但她今儿心情好,也懒得反驳什么,高高兴兴继续收拾东西,一不小心就将元献的衣裳也收拾完了。
元献收完书,踏进房门,瞧见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衣裳,朝她拱了拱手:“多谢夫人。”
“哼。”她轻哼一声,摇头晃脑,“不用谢。”
“给。”元献将袖中的东西拿出来,“方才荷生拿来的,说是官府给的进京的路费。”
阮葵双手接过四个银锭,惊喜道:“二十两,这样多啊。”
“妹妹收着吧。”元献扬着唇。
“我再去拿点,装在一块儿。”她抱着银子匆匆忙忙往柜子边跑,拿出一个匣子,里面约有几百两的模样,她将那二十两装了进去,“这么多够了吧?”
“够了,咱们去京城租个小院,这些绰绰有余,购置房产的事,等我以后有钱了再说。”
“行,那我装进箱子里了,再拿一包碎银子带在身上就成。”她兴冲冲放好,还是停不下来,这儿摸摸那儿看看,一会儿拿起个花瓶一会儿拿起个杯子,“这个要不要带?”
元献有些无奈:“带不了这样多,咱们本就是偷偷走,马车能拉两个大箱子就不错了。”
阮葵叹了口气:“好吧。”
“歇一会儿吧,明儿要赶路,不会轻松的。”元献拉着她坐下,“你想要什么等去了京城再说,这些东西带着路上也容易碎。”
“咱们去京城了租个什么样的院子?”阮葵侧抱住他的腰,仰着脑袋畅想。
“就租个一进的?我想着我们人也不多,就你、我还有荷生,去了京城再买两个丫鬟做饭、伺候你,也就差不多了。”
“好啊,我觉着也不用什么丫鬟,我自己就可以做饭。”
元献一噎,想起那碗长寿面:“再说再说。”
“你不信我?”阮葵没好气看他一压,“我可是在秋娘姐姐身旁看过她做饭的,我觉着我已经会了。”
“好好好,信你信你,你想做就做吧。不过到时去了还要看,我们对京城都不大了解,肯定是要去大伯那里借住两日,摸摸情况再去租房子的。”
“行啊,只要不一直住在大伯那儿就行,到时我们一块儿去看房子,我要挑一个漂亮的。”
“是是是,好好好,什么都得夫人把关才行……”
元献只剩无奈了,看她这副兴奋的劲儿是如何也压不下来,也不好劝什么,只能盯着些,生怕丫鬟们突然进来,发现了端倪。
好不容易将这一日熬过去,阮葵又是起了个大早,比昨个儿还早,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玉匣伺候早膳,忍不住笑:“这是有什么喜事儿这样高兴?”
“我们今天要出去玩。”她语气都是雀跃的。
“这几日天转凉了,那你出门时带个披风,要是回来晚了就披上,免得着凉。”
“好!我知晓了,你去忙吧。”她将人支出去,最后转了一圈,确定没有遗漏的东西后,拉上元献高高兴兴往门外去。
马车早已套好,她进门房看了眼熟睡的藕香和孩子,悄声退出了房门。
自打她记事起,藕香就陪在她身旁,她有时甚至觉着藕香比府里的几个亲姊妹还要亲,就是平时总爱管着她……这会儿要走了,不知以后何时才能再见,她心中还有些伤感。
马车已出了大门,正缓缓往前面街道上行驶,她笑眯眯看着窗外的风景,心中欢欣: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管着她啦!
第62章 第 62 章 他自己愿意的!
马车行至城门停下, 她和元献一块儿在茶馆等了有一会儿,荷生架着另一辆载着行李的马车赶到。
阮葵几乎是从凳子上蹦起来的,拽着元献就往外跑, 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跟小草一样竖起来:“快走!快走!”
元献笑着跟着,只道:“妹妹坐进车里去, 我来赶车。”
“我才不呢。”她往车前一坐, “我和你一块儿。”
元献有些无奈,知晓拦她不住, 只能作罢:“好,那你可千万坐好了, 不要左右乱晃, 当心摔下车。”
“知晓了知晓了!”她不耐烦摆摆手。
元献看她一眼,确认她坐好了, 轻轻挥动马鞭、缓缓往前去。
马车离城门越来越远,前面是一望无际土路, 她哼哼着唱起歌来,也不知是什么歌, 有一声没一声的, 连不成调子。
元献扬着唇,一手握着缰绳,一手牵住她的手。
她看他一眼, 反握住他的手,脑袋一歪靠在他的肩上, 哼唱得更欢了。她哼了一路,到下午了哼不动了,再到晚上,又累又困, 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去马车里睡一会儿吧,咱们出发得晚了,还得走一段儿才能到驿站。”
“我不想进去。”
“那你靠我肩上睡一会儿?”
“好。”她打了哈欠,没一会儿睡着了,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周围有说话声。
她睁开眼,往车窗外看去。
元献在马车下,正在和人说话,身旁还有荷生,一会儿,荷生赶着旁边的马车动了,元献也回眸看来。
“醒了?”
“嗯,”她眨眨困乏的眼,“到了吗?”
“到了,都弄好了,妹妹系好披风下车吧,外面风大。”
马车前便是县城驿站了,看着有些破旧,但还算整洁。她下了车,上了二楼,进了厢房。
“我方才已跟人说好了,一会儿热水就送来了,坐了一天的车了,肯定难受坏了,妹妹一会儿洗洗。饭菜也都叫好了,只是这毕竟是县城,大概没什么好吃的,委屈妹妹了。”
“不委屈不委屈,就是坐了一天的车了,屁股都坐麻了,有点儿累。”
元献牵着她坐下,笑着道:“明日我们歇一日,在这儿等藜二哥,你莫起来得那样早,多睡一会儿,本就是特殊的时候。”
“洗了澡吃了饭就睡,我明天要睡到中午!”
日午,日头从窗子照进来,漏进帐子里,她终于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往外喊:“献呆子。”
此处厢房不大,桌子几乎挨着床,就在床边。
元献放下书册,起身来看:“醒了?饿不饿?我叫人去送些吃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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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楼下吃吧,我想下去转转。”
“行,壶里煨着热水呢,我给你倒,你起来洗漱,洗完了我们就下楼吃饭。”
阮葵又开始哼小曲儿了,蹦蹦跳跳,踏得楼梯咚咚响,高高兴兴到了一楼。
吃饭的人不多,两三桌而已,菜色也不多,但味道还可以,她又不挑食,一点儿没落下,吃完便去县城里闲逛。
县城不算大,又离徐州城不算太远,人情风貌都是差不多的,但胜在没来过,新鲜,她来来回回转了好多趟,天要黑了才回驿站去,在厢房里看些小人书,时不时嘿嘿笑两声,外面的脚步声都未听见。
“你们两个,我真不知如何说你们。”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阮藜满脸地无奈,寻了椅子坐下,又道,“叔母知晓你跟他一块儿走了,急得不得了,险些要跟来,还是我说你们兴许已经走远了,追也追不上,不如我到了给她传信,又说献兄弟不是不妥当的人,才将她拦下来。”
“是我考虑不周了。”元献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他喝了口,喘了口气,接着道:“既要走,那日说清楚就是,叔母就算不愿,还有祖母和大嫂劝着呢,这又是何苦?”
“并非是要避着岳母,是因我母亲。”
阮藜一怔,缓缓道:“原是如此……我说你从前也不是这样不懂礼数的人。罢了,我明日写一封信传回去,信里说清楚了就无碍了。”
元献微微颔首:“多谢二哥。”
“行了,我也不与你们多说了,这会儿也晚了,我也早些洗漱吃饭,明日一早好赶路。”
阮葵看着他出门,悄声道:“娘着急了?”
元献牵住她的手:“妹妹也写一封信,明日随二哥的信一起传回去,母亲瞧见便不会担忧了。”
“好,我这就写。”她叹了口气。
她其实也能明白,献呆子也不是故意要这样的,只是唐姨妈太难缠,还是不要正面冲突得好,母亲知晓了也应当能理解的。
她倒不是很担心,第二日跟着起了大早,启程出发,只是马车颠簸,她又有些疲累,坐到晌午实在有些受不了,低声喊:“献呆子,我屁股坐疼了。”
“我再去给你找个软垫来。”元献要下车。
“我想要你抱我,车厢靠着也不舒服。”
正闭眼小憩的阮藜微微掀开眼,挑了挑眉。
“好,我抱你。”元献牵着她往腿上坐着,双臂不紧不松环抱住她,整理整理她身上的毯子,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问,“这样会好些吗?”
“咳咳。”阮藜稍稍坐正,“你们能把我当个人吗?”
元献抬眸:“二哥不是外人,况且妹妹身子的确不适,二哥就当做瞧不见吧。”
阮藜深吸一口气,又闭上眼,只嘀咕一句:“早知就不和你们一块儿了。”
元献只当做未听见,又问怀里的人:“这样会好受些吗?”
“嗯,好多了。”
“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喊你。”元献摸摸她的脑袋,将她搂紧一些。
一路走一路睡,睡了好几日,小日子走了,她又活蹦乱跳起来,开了后车门,脑袋靠在元献肩上,腿垂在车边上,晃晃悠悠的。
阮藜看他们一眼,忍不住又叹气:“你们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腻歪?”
“我才没和他腻歪呢。”阮葵反驳一句,扬着下颌又道,“况且我们成了亲的,又不是偷情,靠在一块儿怎么了?你不服气?”
元献扬起唇:“妹妹说得有理,我和妹妹明媒正娶,又不是见不得人?靠一下也不伤大雅。”
阮藜深吸一口气,拿起酒袋喝一口:“这也就是我,要是旁人早就训你们了。”
“哼,谁敢训我?不是他们让我们成亲的?这会儿靠一会儿都使不得了?”
“妹妹说得在理。”
阮藜看得牙酸心塞,跳下马车,打马往前:“罢了罢了,我还是让让吧,一会儿别真做出什么非礼勿视的事儿来,我可不敢看。”
阮葵哼一声,小声嘀咕:“我才不跟他一样呢,天天做非礼勿视的事儿。”
元献摸摸她的脸:“不气了,他都走远了。”
“我才不气呢。”她晃晃腿。
“天阴了,起风了,关了车门去车里坐吧。”
天的确有些沉了,瞧着是要下雨了,又迟迟下不来,两旁的路越走越荒凉,阮葵双手紧紧抱住元献的脖颈,透着车缝往外看。
“害怕吗?”
“我才不怕呢。”她收回脑袋,“我就是想什么时候才能到。”
元献笑着抚抚她的后颈:“快了,晚上应该就能到了。”
“要是下雨了怎么办?”
“要不了多久就到了,不用担心。”
天全黑下来时,雨淅淅沥沥落下来,马车已行至宋州城,缓缓行驶在湿漉漉的街道上,地底的寒意升腾,扑面而来。
雨断断续续一夜,几乎没有停过,第二日还是滴滴答答,不见要止的模样。
荷生敲响阮葵和元献的房门:“少爷、少夫人,雨不见有停的样子,藜二爷差我来跟少爷商量,今儿还要启程吗?还是等一等,待雨停了再走。”
“二哥如何说?”元献挑开帐子,朝外面问。
“藜二哥是想歇一日,说一连赶了这样多天的路也该歇歇,免得吃不消,生了病还更麻烦。”
“好,那你便回二哥,就在这儿歇一日吧。”
阮葵抬头:“今儿不走了吗?”
元献揽着她躺回去:“不走了,歇一日。”
“太好了,终于能睡懒觉了。”她打了个哈欠,心满意足闭眼。
快入冬,天亮得早也黑得早,若是路程长些,晚上便要摸黑赶路,不如早上起早些,至少天是越走越亮的。
阴雨至午时还没歇,元献搂了搂怀里的人:“不早了,我不能陪妹妹了,得起来看看书了。”
阮葵半边身子挂在他身上,轻哼了声:“我想你陪我嘛。”
他微微转身:“也不能一直躺着。”
阮葵贴近一点儿,蹭蹭他,悄声道:“我要。”
他微愣片刻,眨了眨眼,故意反问:“什么?”
“要。”阮葵咬了下他的脸,小声重复。
“坐起来。”他将人往上搂了搂,悄声在她耳旁道,“这被子褥子也不知干不干净,妹妹坐我腿上,我帮妹妹弄。”
阮葵坐在他腿上,双手圈住他肩,躲在他脖颈里,听着他用帕子细细擦了手,而后,温热的指尖缓缓轻触,带起一阵阵涟漪。
“妹妹看着我。”元献温声命令。
阮葵咽了口唾液,缓缓抬眸,那双含笑的眸子映入眼中。
“喜欢吗?”元献哑声问。
“嗯。”阮葵点点头。
元献掌着她的后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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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含住她的唇。
雨好像停了,滴滴答答砸在窗台上,哒哒作响,元献紧紧搂住怀里的人,轻声喘息着。
“好了吗?”
“嗯。”
“还睡吗?还是起来?”
“不睡了。”
“那我起来看书了?妹妹要不要看?”
“好。”
雨又下起来了,阮葵看不下书,趴在桌上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
宋州城不比徐州城差,街上行人不少,只是因着下雨,各自举着伞,都是匆匆的。
忽然,在来往的身影中,阮藜瞧见了个眼熟,起身喊一声:“阮藜!你去哪儿?”
阮藜脚步一顿,抬眸看来:“出去逛逛,你们不用管我,晚上自己吃饭就行。”
阮葵撅了撅嘴:“去哪儿逛?”
“嘿。”阮藜挑了挑眉,“你管好你相公就成了,不用管你二哥,好好歇着,明日雨要是停了,咱们可是又得赶路,到时你别又喊累。”
“我才没喊累!你给我站住!”阮葵跟着窗子走。
阮藜没理会,摆了摆手,不紧不慢走了。
阮葵气得一跺脚:“他是不是又要出去胡混!”
“随他去吧。”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阮葵气骂一句,拽着他的胳膊要去追,“你跟我一块儿去将他追回来。”
他没动,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不缓不急道:“若他非要如此,追去了又有何用呢?道理是说给讲道理的人听的,这样追去,除了浪费我们的心情我们的时光,还能如何呢?”
阮葵撇了撇嘴,往凳子上一坐:“那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吗?”
“这是他选择的路,所造成的后果只能由他自己承担,今日之选择必有明日之结果,你我若是去了,才是破坏了因果,才是无法让他尝到后果。”
“噢。”她垂头丧气一会儿,抿了抿唇,又道,“我明白了,可我还是有些生气。”
元献笑着摸摸她的脑袋:“知易行难,妹妹生气也是应该的,妹妹从前和二嫂那样好,自然会为二嫂鸣不平,可二哥就是这样一个人,即便是祖母来了将他五花大绑打一顿,他也是如此。二嫂都心宽了,妹妹这般耿耿于怀,只会伤到自己。”
她沉默一会儿,指着他警告:“你不许和他玩!”
“我没和他玩儿,我这不是在看书吗?明年二月就要考试了,这会儿再不好好看书,等到了京城可就来不及了。”
“噢,那你看吧。”阮葵又趴回桌子上。
“这会儿天还亮着,要看书要捏泥人都好,等一会儿天黑了,我陪妹妹玩儿。”
“我才不要你陪呢。”她转过脑袋去,用脑勺对着他,没一会儿却又拿起书看起来。
秋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们又接着启程,越走天越冷,快到京城时,天冷得路面已能泼水成冰,到处都是一片白花花的霜。
京城城门高耸,庄严雄伟,一眼望去犹如黑压压的一排排高山,将京城与城外分成了两个世界。
阮葵迎着风探出脑袋,鼻尖被冻红了,还在张望:“这就是京城啊,好高大啊,人也好多。”
“快过年了,又有上京赶考的,人自然多。”元献将她往回拽了拽,“看着架势进城都得排好一会儿队,快坐回来,外面冷得厉害,当心着凉了。”
她笑眯眯坐好:“我看城门上也有好多摆地摊的呢。”
“饿了吗?想吃什么?让荷生去买。”元献笑着捧着她的脸,用温热的手心给她暖暖鼻子。
阮藜已经见怪不怪了,翻了个白眼,背过身去。
“来点热乎的吧,外面是好冷。”
“好。”元献朝外面吩咐,“荷生,你去城门买些热乎的吃食来。多买一些,给所有人都买一份,天冷,他们赶马车估计手都要冻僵了。”
“好嘞!我这就去!”荷生往地上一跳,匆匆跑了。
阮葵笑着抱住元献的脖颈,亲昵地跟他贴贴鼻尖:“献呆子,我们明儿就去看院子吧。”
“得看看大伯大伯母如何说,但左不过也就是这两日便要去看,早些定下来也好早些安顿读书。”
阮藜看他们一眼:“你们不去我爹那儿住?”
元献松开怀里的人,转头回答:“我们如今也是成了家的人,还是早些独立好。去了大伯那儿,也容易给大伯大伯母添麻烦。”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走时祖母还交代了,说你们人生地不熟,又都还是孩子,叫你们一起去我爹那儿住的。况且你们又不占地方,两间屋子还是收拾得出来的。”
“我好不容易从徐州跑出来了,还要去大伯那儿被大伯大伯母管着?我才不呢!”阮葵没好气嘀咕一句。
阮藜往前坐了坐:“诶?你这样不喜欢被人管着,还天天要盯着我和献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