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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展知走了没有多久,贺恮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
他全身上下都被黑袍遮着,看不到面容,只能听见他低沉的声音。
“把这样的事给他一个碌碌无为的人可以吗?”
“自然是不可以。”
贺恮慢条斯理的喝着茶,脸上没了之前面对贺展知时的笑容。
“但是总要有一个人来堵住父亲的嘴,而且安从郡一定知道那些走尸与我们有关,说不定现在正想着要怎么对付我们呢。”
他们做的事贺家家主并不知道,所以表面上请大儒教书的事还得继续,让贺展知去吸引视线最好。
说起那走尸,贺恮眼中就闪过一抹狠色。
“难道安从郡身边有隐藏的高手在吗?否则他和一个老管家,如何能解决那么多走尸?”
当初他们可是亲眼看着那些走尸进入安从郡所在的宅子的。
原本以为能给那个老头一个下马威,但是没想到对方一点事情没有,魏隆还跑了。
“魏隆找到了吗?”
黑袍人摇摇头。
贺恮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找到他,杀了他。”
“是。”
……
冬季天黑较早,陆风悠哉地回到安从郡的宅子时,看见了令人乍舌的一幕。
不知道为什么,安从郡身上的浩然正气若隐若现,这让陆风一进门后,就以为是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安从郡遇见了危险,导致浩然正气消耗了一半。
结果仔细一看他才发现,安从郡这是被他昨天晚上留下的棋局给弄得有些心境崩溃了。
只见棋局旁边,满地都是推演棋局的草纸,每一张纸都被安从郡画的乱七八糟的。
而安从郡的头发已经不像早上那样梳得一丝不苟,反而是被手指给薅得乱糟糟的。
“怎么会这样?”
安从郡手里拿着毛笔,衣服上沾染了好些墨水他也没有察觉。
他的双眼始终直勾勾地看着石桌上的棋局,嘴里一直嘀嘀咕咕的,像是有些疯魔了。
陆风也没有想到,自己心血来潮随手摆下的一盘棋,竟然会让这样满头白发的老人,崩溃到连浩然正气都给消耗大半了。
这让他心生愧疚。
发现老管家悠闲地在一旁烤肉吃,陆风上前问:“老先生这样多久了?”
老管家看了一眼陆风,又回头看看安从郡。
“一直都这样啊,一动也没有动过。”
“先生不用管他,年纪大了就这样。”
老管家边说边将手里烤好的肉递给陆风,丝毫不觉得安从郡有问题。
陆风叹息一声,婉拒了老管家的好意,转身向安从郡走去。
他怕这样下去,安从郡身体受不住,毕竟都是一把年纪了,要是真的因为自己的缘故出点什么事,那他且不是罪孽深重。
“老先生……”
安从郡看见陆风过来,不等陆风开口说话,他就拉着陆风,将自己新想出来的破局草纸交予陆风。
“先生,你看看我这次的棋解对没有,这可是我花了最多时间才找到的解棋方法。”
陆风拿过来仔细看了看。
安从郡的棋艺自然是无话可说,也是非常厉害的,只是……陆风看了几眼就发现不对。
不过他看安从郡有些中邪的样子,那两个字实在不敢说出来了,只能试探性地问:“要不我把棋给解了吧。”
谁知安从郡突然就生气了,两眼一瞪道:“先生莫不是看不起我!”
见安从郡声音洪亮,陆风就不再继续这个问题,想着就任由他去吧。
好在安从郡架不住香味的诱惑,还是吃了点东西,但是吃的时候还是想着棋局的事,没吃几口就又继续解自己的棋去了。
陆风也不再管他,自己回到屋里,拿出之前从魏隆那里得来的控制之术看了起来。
难怪常说要集众人之长呢,人总有许多奇思妙想,研究出许多新东西。
陆风手里的控制之术就是这样。
捣鼓出这控制之术的人,竟然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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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收尸人。
此术叫控尸术,与控鬼术这样的大禁术不同,这控尸术最初只能控制尸体,没有任何杀伤力,就是收尸人为了方便搬尸捣鼓出来的。
看着还十分有趣。
但人活着就难免遇见危险,所以控尸术就有了改变,变成了控制稻草人,就能远程控制外面尸体的术法。
后来为了让尸体有杀伤力,控尸术再改进,普通尸体变成了由怨气所支配着的走尸。
慢慢就成了陆风看见的样子。
稻草人陆风倒是不陌生,这玩意儿像极
了他在另外一个世界看见的阴诡之术,也就是诅咒,感觉两个术法有相似之处。
“可惜了,搞错了进化的方向。”
控尸术对魏隆这样以收尸为生的人来说,确实是极好的帮手。
可惜现在变成了害人之术。
不仅如此,陆风看完之后,还发现这术法之中有一个弊端。
就是走尸身体里的怨气和尸气。怨气与尸体无疑就是最好的相辅相成的成长手段。
一但怨气在尸体中堆积过多,或是在尸体中存在的时间过长,在特定的条件下就会产生尸变,尸体将会变成一种特别的僵尸。
血僵。
一个连鬼都不如的存在,鬼好歹还有自己的想法,但血僵可没有。
一旦血僵出现一只,它就会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所到之处无一幸免。
它们连害怕都不知道是什么,不知疼痛疲倦死亡,就是一个大杀器,无所畏惧。
好在寻常走尸没有思考的能力,属于见光死,不可能变成血僵。
陆风合上书,深感控尸术这个问题有点大。
不过好在那日他看魏隆也不像是修炼有成的样子,顶多是一个半吊子,那些尸体在他的手里尸变不了。不过这个事还是要给他说一声,免得他运气不好,造成大祸。
虽说这控鬼术不是正派的,但是陆风却受了一点启发,改一改的话也不是没可取的地方。
想明白之后,陆风就将书给收了起来。
趁着这个空闲的时间,盘膝坐在床上静静聆听来自远方的祈祷之声。
院子里,正在苦思冥想的安从郡突然闻到了一股安神定心的香味,四处寻找之下他看见了有缕缕白色烟雾从陆风的房门之中渗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
安从郡凑近了仔细闻,又四处看,一会儿后他松了一口气,“不是着火就行。”
说罢,他拍拍屁股继续去研究石桌上的那一盘棋。
在安从郡走了之后,陆风总算是能安心感受香火了。
他人虽然离开了璋县,但是这香火却从未断过,而且是一日比一日更旺盛。
小山村自然无话可说,那毕竟是发源地,还有人不远万里来到长生殿上香。
吴羽子没事儿的时候会在长生殿里呆着,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沾沾仙气。
听见有人提到鬼物的时候,他也会跟着那些人走一趟。
手里拿着陆风赠予他的功德戒尺,除一两次鬼后他就发现功德戒尺在变强,渐渐也乐在其中。
但他经常与袁成杰切磋,这让袁成杰很是郁闷。
吴羽子资质本就比他要好上许多,从前他还能凭借年长和强大修为压吴羽子一下。
但是现在,自从吴羽子有那把戒尺之后,他精神一天比一天好,实力也如滴水一样在涨,仿佛不存在大限的说法了。
袁成杰时常在想:要不我也去沾沾仙气……
有变化的不止吴羽子,陆风亦是。
从前,陆风身上的香火淡薄到无需遮掩,但是现在他身上的香火若是不做掩饰,那他走到哪里,仙人之名就会留在哪里。
只因这些香火缠绕在他的身边,就仿佛仙气一般,身上时不时还有功德产生的白光闪耀。
这要说他不是仙人,都没有人相信。
陆风在屋里坐了一夜,翌日清晨才收敛气息,换好衣服拿着竹竿出门。
打开门他就愣住。
只见安从郡像木头一样站在房门前,身上的浩然正气到处都是窟窿,还变得极其稀薄。
安从郡像行尸走肉一样,双眼遍布红血丝,眼底一片乌青,身上尽是寒意,一点温度都没有。
若是换成其他人,估计会以为安从郡这是猝死了。
“老先生您这是一夜没睡?”
听见陆风的问话,安从郡才像是回魂一样,长长吐出一口气,声音沙哑道:“我今日有几个老朋友要来,我们相约要在城外汇合,我想邀先生一起去。”
安从郡说一句就要停顿许久,身上寒气袭人,细看下仿佛是结冰了。
陆风忍不住皱眉,他看安从郡这个样子就想让他在家休息一下,但是又想到既然是提前有约,那爽约了便是不好。
“陆某便同老先生一起去吧。”
无端端的,陆风在安从郡的身上看见了天机的影子。
都极其执着。
陆风伸出手轻抚安从郡身上的灰尘,暗中在手上附着了功德,将之打入了安从郡的体内。
他的动作非常之小,安从郡并没有发现,只是下一刻便觉得神清气爽。
陆风与安从郡早早就出门了,听安从郡的意思,要去的地方尚远,需早点出门才能赶得上,他们还顾了一辆马车赶路。
因为刚给安从郡送入一丝功德的原因,安从郡一路上都十分精神。
但身体还是受不住一路的颠簸折腾,陆风就在暗中使了一点手段,让安从郡闭眼睡了过去,一路睡到目的地。
下车后跟着安从郡走,陆风发现他们来的地方竟然是一处河流,不远处还有一栋别具风格的雅楼。
因为此处地势较低的原因,在其他地方因为冬季而草木枯萎的时候,这河水两岸还有绿草,河水之上还有些许雾气缭绕。
安从郡他们看惯了落叶残枝,相比之下这是非常不错的景色了,让人身上的寒气都少了几分。
不远处的雅楼还让来此处游玩的游人,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
安从郡一边走一边给陆风描述眼前的景色,最后领着陆风进入雅楼。安从郡一来,那老板就将他们引入了二楼的雅间里。
里面空无一人,看来是安从郡的那些朋友还没有到。
雅间里提前烧好了火炭,安从郡一进门就将身上披着的大袍给解了下来,引着陆风来到窗边。
从窗户往外眺望,刚好能将附近的景色尽收眼底。
房间里还插着几只梅花,花朵上飘出来几点幽香,为阁楼更添一分雅致。
为陆风细细描述之后,安从郡问:“先生觉得此处景色如何?虽然比不上春日的百花盛景,但是在看遍了那些黄叶干枝后,现在乍然看见这一河岸的绿色,反倒是更显得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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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点点头,深有同感。
但他最感兴趣的还是屋里插着的几枝梅花。
陆风很是奇怪,虽说已是冬季,但他一路走来,都不见其他地方有梅花开,为何这里会有。
“对面山中有个山坳,那山坳之中长满了梅花,是不少文人雅士冬日里都会去的地方。”
安从郡他们一会儿也会过去。
听见有一山坳的梅花,陆风也来了一些兴趣。
他们等了不久,期间还找小二拿了一些吃的,边吃边等。
奇怪的是安从郡的棋还是没有解开,不过他现在却不着急了,仿佛那盘棋从来没有存在过。
午间十分,有两道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
安从郡起身相迎时陆风也未托大,跟着站了起来,拿着青竹竿向楼梯走去。
下一刻,陆风就看见两个同样身带浩然正气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们的年纪和安从郡相差不大,有一个已经是古稀之年。
“易兄,姜兄,别来无恙。”
安从郡最先拱手打招呼,面对那位年纪最大的易姓老者时,态度明显要更郑重一些。
对面的两人也同样拱手回礼,文人气质尽显,但看见安从郡脸色的时候明显一愣。
“安兄,先前听说你辞官归隐,我们还以为你是真的想回老家去种田了,没想到竟然跑到了这个地方,这位是……”
易水寒和姜云台一起看向陆风。
他们对站在安从郡身边的陆风感到意外,尤其是在看见陆风手里还拿着一根竹竿,双眼无神后更加感到意外。
安从郡赶紧给两人介绍道:“这位先生是我前些日子认识的一个好友,如今正住在我家中,我今日来赴宴,便邀请先生一起过来了。”
易水寒和姜云台听见安从郡称呼陆风为先生时,都颇感诧异,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现在的心中所想。
他们与安从郡虽然只有几次匆匆聚会,每次聚完又都是匆匆离别,但是读书人光是看对方的文章就知道这人是什么样的性子。
所以他们很清楚,安从郡这人平时有多么骄傲和注重他人的文采和涵养。
但是现在,他竟然对着一个年轻人叫先生,对此人的态度也无比温和,隐隐还有崇拜,这让两人感到狐疑。
有安从郡这样的表现在,他们也不敢小瞧了这个青衣男子,甚至干脆也叫先生。
“原来是陆先生,不知先生是何方人士的,为何我等没有见过?”
陆风拱手回礼,“无名之辈,两位老先生没有见过陆某也实属正常。”
易水寒两人不知道陆风是不是在谦虚,因为这个名字也确实是平平无奇,他们的确没有听过。
不过看陆风气质温文儒雅,倒也还算是和他们的胃口。
安从郡看两位老朋友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揣测陆风的身份罢了。
于是心中暗暗下决定,一会儿定叫他们吃吃自己吃过的苦。
不过当下还是先引几人相互认识。
“先生,这位姓易,字水寒,一把年纪了,那位叫姜云台,也是一把年纪了。”
安从郡的介绍简单粗暴,这让易水寒两人感到不解。他们这群人那次相互认识时,不是细数平生著作,从未像今天这样草率。
更不解的是陆风听见他们两个的名字后的态度。
要是在以往,只要是读书人,在听见他们的名字时就变了态度,但是眼前的陆风虽然一直都是细心聆听的样子,但表情在听见他们两个的名字之后,却是没有丝毫变化。
不等两人多问什么,安从郡就道:“好了好了,站着做什么,赶紧坐下等吧。”
四人入座之后,易水寒他们才将目光挪转到安从郡的身上。
“如今你回光返照,邀我们出来,是想看我们最后一眼吗?”
第134章 印堂发黑
安从郡眉头紧皱, “不知这回光返照从何说起?”
姜云台看着安从郡那苍白的脸色,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从郡你不用隐瞒, 到了这个年纪, 咱们早就做好一命呜呼的准备了。”
易水寒也跟着帮腔, “你先行一步,剩下的日子我们会带着你的那份好好的活。要不了多久, 等我们这把老骨头散了,就来找你了。”
安从郡听完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本来还精神了一些的脑子, 突然变得头疼无比。
“说得老夫好要死了一样,老夫何时说过我命不久矣!?”
陆风事不关己,正是旁观者清,他明白易水寒和姜云台无非就是刺激刺激安从郡罢了, 但是易水寒下一句却叫陆风有些心虚。
“你不求死的话, 何至于如此折腾自己的老身体!”
他们方才看见安从郡的第一眼,就见这人一幅被掏空了身体的样子,原本最注重仪态规矩的人,却是头发凌乱,不修边幅。
这让他们下意识以为安从郡把他们几个聚在一起, 就是为了在死前见最后一面。
但是现在见安从郡又生龙活虎的, 完全不像是将死之人,两人顿时明白安从郡就是在自己折腾自己。
陆风在旁边听着, 想起自己随手摆下的棋局,暗想也不怪安从郡如此,若是他遇上一个令自己感兴趣的事, 只怕是会比安从郡还要废寝忘食。
“原来是为了这个。”
安从郡现在可算是听明白,这两个人误会了什么。
“我本来说等其他人来了, 再将手中的东西拿出来,不过现在既然你们先开口了,那我也不瞒着了。”
安从郡有些得意的将自己记在纸上的棋局拿出来放在桌上,同时看向陆风,“还望先生勿怪。”
这棋是陆风摆的,他未经允许就擅自描绘带出,除了见猎心喜之外,也是想给这几个老家伙开开眼。
要是这几个老家伙都破不了棋就更好了。
如此,在陆风面前棋艺不精的就不止他一个了。
陆风自然知道安从郡拿出来的是什么,他倒是不介意,就是希望其他人不会像安从郡这样,一门心思扑在上面,执着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易水寒和姜云台忽略了安从郡与陆风之间的动静,在看见安从郡摆出来的棋局时,起初也并不以为意。
直到多看两眼之后,他们的眼睛就都不能从那棋局上移开了,皆是直勾勾地盯着看。
“妙,妙,妙!”
易水寒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双眼放光,一连说了几个妙字,扒着那草纸不愿意放手。
姜云台更钟情于诗画,本人也以山水画出名,他对棋不是那么执着热爱,但好歹是大儒,所以棋艺方面也比寻常人厉害一些,只是不如易水寒和安从郡两人痴迷精通罢了。
但就算如此,在多看这棋局几眼之后,他也顿时明白了这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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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有多么精妙。
“难得,难得。”
看他们都和自己一样被一盘棋吸引,并尝试破棋失败之后,安从郡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目前看来,这棋并不是只有自己解不出来。
易水寒迫不及待地问:“从郡,安兄,你是从何处得来的棋局,竟然有如此精妙。”
这个时候安从郡反倒是有些不服气了,“难道就不能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吗?”
闻言,易水寒和姜云台同时看向安从郡。
三人就这么沉默着,一切竟在无言中。
安从郡不自在地干咳两声,捋着胡子道:“行了行了,这盘棋确实不是我摆出来的,这棋的是先生的。”
闻言,易水寒和姜云天皆是齐刷刷地看向陆风。
陆风自始至终都只是坐在一旁品茶,很少言语,看得出来是喜静。
他满头青丝垂落,一根青竹竿倚靠在侧。
与他们这些老家伙相比,陆风十分年轻,面容清秀,就连瓶中的梅花都要钟爱陆风一些,花朵都朝着陆风绽放。
易水寒他们很是惊讶,不明白这样的年轻人,没有一定的阅历,是如何能有这样下棋的手段。
从棋局上来看,仿佛陆风比他们这些老家伙看过更加广阔的世界。
这让他们对陆风的好奇又添了一分。
“想不到先生的棋艺如此高超,易某实在是心服口服。”
一盘棋或许无法全面的了解一个人,但却能让易水寒他们对陆风改变了一些看法,隐约明白了安从郡为何会对陆风如此看重,还称之为先生。
“几位老先生过奖了,拙技而已,不值一提。”
陆风对着三人拱手,尊敬和谦虚的态度叫他们如沐春风。
可安从郡却见不得陆风谦虚,有了前车之鉴,每次陆风一谦虚,他都会觉得自己好像又在什么地方看走眼了。
所以对易水寒两人道:“你们可别被先生谦虚的话给蒙骗了,先生不仅是棋艺了得,就是书法也要胜我一筹,说不定作文章诗词也不差。”
一听见陆风的书法竟然要比安从郡厉害,两人都不禁觉得不可思议。
安从郡的性子他们是知道的。
在自己所擅长的邻域,安从郡可是非常自负的,向来是谁都不服。
这还是他第一次公开承认有人比他要厉害,那说明陆风是真的厉害。
这让两人对陆风更加好奇,心中生出了讨教一二的想法,想看看陆风究竟有多厉害。
好在安从郡是知道陆风那淡然的性子的,明白他不喜在人群中拔尖出头。而且他们这边的动静,已经引起了雅楼里其他人的注意,有不少人往这边看,于是他就岔开了话题。
“若是连棋都破不了,你们还是别有其他的想法了。”
“行行行,那便先破棋吧。”
姜云台找雅楼掌柜借了棋盘棋子,几人就按着图纸上的模样,将棋局还原了。
三人苦思冥想,寻求着破棋的方法,并没有让陆风出手的意思。
陆风也乐得在一旁看。
安从郡身上的浩然正气恢复了一些,不像先前那样暗淡,就连气息也稳定了许多,没有早晨出门时的虚浮。
陆风见状很是欣慰,只是这情况维持不久,安从郡又陷入了急躁,就连旁边的易水寒和姜云台的浩然正气也出现了波动。
安从郡波动较少,他已经习惯了,倒是易水寒两人隐隐有步安从郡后尘的苗头。
“这步不行,我之前就试过了,死路一条。”
易水寒破棋,姜云台在旁边观看,安从郡时不时就要出声提醒易水寒哪一步错了。
“观棋不语,你已经试过了,现在是老夫在解棋!”
安从郡悻悻收回手,“行,你年纪大你说了算。”
看易水寒一时半会儿也解不出来,安从郡便与姜云台说起了其他的。
“来年开春就是殿试了,不知两位老兄可有门生参加这次殿试?”
安从郡的门生最少,门下的那几个学生早就入朝为官了,所以他此次并没有学生要参加殿试。
“我倒是有两个学生,只是这一次人才辈出,不是他们冒头的时候,所以其中一个打算先放弃,争下一次的状元。”
这个想法是得姜云台同意的,历来这样做的学生也有挺多。
能拜入他们门下的,自然都不是平庸之辈,谁都想成为状元。
但是状元只能有一个,所以在人才济济的时候,会有人选择再沉淀沉淀,放弃殿试。
年轻人都是心高气傲不服输的,能做到避锋芒,姜云台也很欣慰。他也相信一次退让不会抹去那个学生的心气,否则他也不会同意。
“但是另外一个学生是大贞人,想在大贞争状元的人犹如过江之鲫,他的希望不大,哪怕是侥幸拿下状元,我观这一次十国大比,只怕他也拿不下前三。”
“哎……”
说起大贞,就是安从郡也要叹气。
“大贞本就是文道圣地,何况孔家还坐落于大贞,可谓人才济济,随便单拎一个人到赤燕这些地方都有可能夺下状元。这只取一个状元,肯定是要争破脑袋的。”
“而且以往十国大比的魁首,几乎都是来自大贞……”
细数方方面面,大贞的状元可比其他地方的状元要有信服力,若是能在大贞拿下状元,那才是真的厉害。
“这一次的十国大比,结果可能不大一样了。”易水寒一心二用,破棋之余还听他们说话。
“此话从何说起?”安从郡听见易水寒的话,心生好奇。
他们虽然同为大儒,不过易水寒是大贞皇朝的大儒,大贞的情况易水寒更清楚,文坛的情况同样也是他最清楚。
易水寒破不了棋,叹息一声暂时放下了手中棋子,视线从棋盘上移开。
“大贞最有能力夺状元的几个孩子老夫都见过,其中一个还是老夫的学生。他们的实力可谓是不相上下,都有可能拿下状元,实力毋庸置疑。”
“不过这次,其他王朝之中倒是出现了许多人才,就连大虞王朝也有人,老夫也不大肯定那十国大比的魁首会花落谁家,大贞……悬!”
听见这话,姜云台就看向易水寒,“易兄说的是大虞王朝的,那个叫纪明悟的孩子?”
旁观者的陆风终于有了点反应,微微抬起头静静听着,这是他第二次在远方从他人嘴里听见纪明悟的名字。
说不欣慰是假的。
易水寒点点头,“不止是他,大祈和大覃这两个皇朝中都有人才冒头,只是那边的消息少,没人注意。”
事关十国大比,大覃和大祈这两个皇朝自然无比在意,状元人选的消息始终藏着。
同时也是大虞纪明悟的突然冒出,吸引走了大部分的视线。
“其他王朝都有新人冒出,只是没有大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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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引人注目。”
“那个孩子确实不错。”安从郡摸摸胡子,“我看过他的文章,作得很好,品性也好。”
姜云台也道:“大虞王朝中,也就只有这个小子能入我的眼,其他人都差强人意。”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看来对纪明悟的印象都不错。
说起这个安从郡就叹息,本来他是想去大虞走一遭,将这个孩子收入门下的。
“但听说这小子已经有师父了,似乎还与姓林的那个家伙有关。”
所以在听见这话之后他就放弃去大虞,转而到了赤燕,可惜他来此地许久,都没有物色到心仪的学生。
姜云台看着安从郡,“我曾经也有这个想法,毕竟王朝中能出一个合我胃口的不容易。”
然而他在听见纪明悟有师之后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纪明悟在大虞虽然耀眼,但放到其他地方,像他这样的人才也是一抓一大把的。
陆风也没想到纪明悟竟然引起了这么多人的注意。
他虽然没有听安从郡提起过他们的身份,但是他也猜到了大概。
就是这事看来纪明悟是不知道的,也不知道纪明悟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觉得遗憾,错过了这么多好老师。
不过这念头一出,陆风就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以纪明悟的性子,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拜别人为师的。
“不过说起来这事还有许多疑点,纪明悟只怕不一定是林子儒的学生。”姜云台坐在旁边突然幽幽开口。
易水寒的心思重新投入破棋之中,安从郡闲着无聊就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姜云台解释道:“林子儒曾经确实是去过大虞,在大虞待过一段时间,但是算时间是有些对不上的。”
“据我所知,林子儒在大虞所待的时间并不长,才几个月就离开了,而那个孩子从来没有离开过大虞。”
对于这事安从郡还真不知道,他在知道纪明悟已有师父后就不再关注那边的事,也未细细打听。
“若是这个孩子真的是林子儒的学生,我不觉得他能把他留在大虞,而不是带在自己身边悉心传授,所以我猜想纪明悟的老师只怕是另有其人。”
听见姜云台的话,安从郡捋捋胡子,“如果不是林子儒,那其他大儒就更不可能了,难道他的老师就只是个普通夫子?如此说来,此子未来不可限量。”
若是不得贵人相助,大虞很难出现这样的人才。
虽然话很难听,但事实就是山窝里很难飞出金凤凰,要是真的有,那只能说明这个人本身就很了不得。
且气运、聪慧、勤奋缺一不可,身在疾苦之地也挡不住他的展翅高飞。
“说起来还有一个奇怪事。”
姜云台道:“从前派人去大虞打听消息的时候,那白鹿书院的院长倒是好说话。但是后来再去,对方一个字都不肯透露,那孩子的消息也尽数被抹去……”
他们虽然是大儒,名声远扬,但也没有跑到他国翻看他人籍案的本事。
姜云台也自然不可能因为一个毛头小子就四处去打听人家的消息。
所以这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若不是今天老友相聚提起了,他也要把这事忘了。
易水寒听出了姜云台的言外之意,“你说话那孩子的身份不简单?”
姜云台点点头,“别的消息不知道,不过那孩子身边确实跟着一个厉害的修真者,听说还是圣地的人”
“圣地……”
安从郡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眉头是越来越皱,然后不自觉地眯着眼看向陆风。
他好像记得陆风在一个村学堂当先生来着,而且巧合的是陆风也是个修真者。
“不会这么巧吧……”
至始至终陆风都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听着他们说话,从未插一句,导致易水寒他们都忽视陆风了。
但是现在安从郡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不大成熟的想法,他看着陆风问:“我说先生你……好像也是从大虞来的吧。”
陆风微微一笑,“陆某确实是从大虞来的。”
听见陆风的回答,易水寒两人也是诧异了一下,他们之前还以为陆风是本地人,没有想到陆风竟然会是从那偏远贫瘠的大虞来的。
易水寒两人是单纯的感到意外,而自认为对陆风有些许了解的安从郡,却是意味深长地看着陆风。
陆风听见三人沉默,不禁玩笑一般道:“三位老先生不会是地域歧视吧?”
听见陆风这话,三人愣了一下,细一思索就明白了陆风这话的意思,不禁拍手叫绝,“地域歧视这词新颖,还未听人这么说过。”
那些皇朝中确实是有人瞧不起末流王朝出来的人,这是普遍现象,每个地方都有,但这词确实是头一次听见。
“不过我们得申明一点,我们不搞地域歧视。”
就在安从郡欲要追问之时,楼梯口突然传来脚步声。
陆风听这声音沉稳有力,来人呼吸稳健,爬楼时也是平缓没有起伏的,这似乎是个习武之人。
等人从楼梯口冒头,陆风就发现来人身上除了浩然正气之外还有煞气。
像是读书人在军中待过一阵子,上阵杀敌养出来的煞气。
“老武,快过来。”
安从郡招呼一声,同时给陆风介绍道:“此人名叫武诏先,当初考上状元为官一阵之后,觉得无聊就跑去参军了,当上将军后又觉得无聊,现在跑乡下种田去了。”
说完安从郡又附在陆风耳边补了一句,“这都是他自己说的,其实是他脑子笨,不会转弯,专门得罪人,朝堂上被排挤,在军营中又被排挤,最后只能回家种田。”
“安从郡,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那叫不合他们同流合污!”
来人一身短打,脸上虽然已有风霜的痕迹,但脊背依旧挺拔,声音洪亮如钟,站在易水寒他们身边格格不入。
“对对对,不同流合污。”
姜云台笑着打圆场,想着把人叫来不容易,不能把人气跑了。
陆风听完之后明白了其中曲折,所以对武诏先印象不错。
“走吧,人齐了,便去看看那山坳中的梅花,不然此趟白来。”
就在决定上路的瞬间,陆风清晰地看见安从郡四人同时印堂发黑。
陆风眉头一皱,却是没有开口阻止,而是敲着竹竿跟上。
第135章 三亭三诗
要去对面山坳, 就须得跨过眼前的宽敞的溪河。
好在现在是冬季,溪水枯竭,水位下降了许多, 只要找一个水浅的河段, 踩着石块过去就可。
陆风听着潺潺水声, 跟在安从郡他们的身后顺水而下,直到在河沙堆积成的小型沙滩前停下来。
“陆先生, 此处需要踏着石头过河,你可要小心一些。”
姜云台对着陆风嘱咐, 他们打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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