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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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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 31 章

◎手腕抠出血丝◎

房间静谧。

虽然是集体宿舍, 但隔音意外得不错,纵使看操场学生三三两两散去,坐在床边也很难捕捉清晰动静。

至于小鸟, 她刚喝完奶, 睡着了。

徐钰鸣离开疗养院时匆忙,没带太多换洗衣物, 生怕穿湿衣服感冒, 他翻了好久,勉强找到一件系扣毛绒睡衣换上。结果没多久,因为奈尖敏感,无法忍受带毛衣服的干扰,他不得不换上套头卫衣才舒服些。

奶锅里的月子餐温热,徐钰鸣辨认好久, 约摸猜出黑乎乎的大块应该是乌鸡,至于软烂成泥的……大红枣?

好抽象,不敢吃。

怪不得孟林说自己手艺不是很好。

他默默盖上锅盖, 回到卧室。

小鸟歪着脑袋呼呼大睡,手里攥着徐钰鸣先前换下来的吊带边缘, 生怕她拉到脸上窒息, 徐钰鸣半跪在地毯,衣角换成自己的手指。

看着女儿沉睡的脸, 徐钰鸣趴在床边, 侧脸压住枕头角:“小鸟。”

得不到回应,他继续自言自语。

“于川他图什么?十几岁的事, 过去太久, 我其实不太记得, 灵堂里那么多人, 我又跪在最里面……”

将近十年,能回忆的仅只言片语。

长明烛火跳动,屋檐挂艳阳,房内湿冷,膝盖下的蒲团浮现浅窝,灵堂挂满白帷幔,最外面那条被光一照,卷起海浪般浮涛。

晃晃悠悠的,很像飘在徐府池塘里的那艘小船。

徐钰鸣握住女儿肉软软的胳膊,在睡梦中的小鸟感应到妈妈靠近,鼻尖耸动,脖子朝他所在方向使劲伸来。

“这么黏人呀,小鸟。”

前者笑,系在后脑的辫子因皮筋滑落散开,亮发垂落肩头,又如水般滑到徐钰鸣的锁骨处。

连日奔波再加精神骤松,他这才有机会感知身体状况。

腰。

首先是腰,稍微挺时间久或弓腰弧度大些,阵痛都会沿尾椎骨慢慢上移到后腰,酸麻胀痛令徐钰鸣坐不住、站不稳,除非平躺在床,后腰塞上抱枕或靠点软乎东西才勉强缓解。

脚踝。

秋季水凉大寒,他又睡在小船里近两个小时,水面的阴湿和潮气几乎快将他吞个透彻,没落下更大的病根,只能说明徐晋枟体热。

徐晋枟。

喔,他呀。

徐钰鸣脑袋昏昏沉沉,额头抵住小鸟手指,呼吸开始夹杂异样沉重。

不会要感冒了吧?

脑海划过猜测,他强撑住起身,刚想寻感冒药,念及哺乳期应该不能胡乱服药,又重重卧下,试图用被子将自己裹成球捂汗。

徐钰鸣忍痛抬起胳膊,刚想蜷缩成球,小鸟原本放在一侧的手抬起,刚巧碰到他手腕。越小的孩子火气越旺,小婴儿的身体就像个小火炉,即便不会翻身,仍努力靠向妈妈。

“小鸟。”徐钰鸣试图躲开她,如果真感冒了,传染给婴儿麻烦了。

毕竟他寄人篱下,随身带的现金少得可怜,就算想离开这里,带小鸟最多只能活半个月。

他没感觉累,因为小鸟很乖。

有不少小婴儿生来就是向父母讨债的,深夜哭闹、吃不进奶,黄疸高得必须住院,各种各样新生儿难题,小鸟一个都没有。

除去轻微营养不良,导致发色比普通小孩浅些,其实是非常健康的宝宝。

听到熟悉呼唤,小鸟睁眼。

徐钰鸣捂住嘴巴后退,将要下床离开,谁料婴儿嗷一声,吓得他一愣。

“……小鸟?”

与寻常宝宝连续哭声不同,小鸟嚎了嗓子停顿,晃晃脑袋,定位徐钰鸣在自己哪个方位,脸朝向对方,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母子保健手册有写新生儿两三个小时就要喝八十毫升左右的奶,孟林有买奶瓶,但瓶身没有刻度,徐钰鸣犹豫片刻,还是抱起女儿轻轻拍。

“小鸟乖乖。”

他胡乱编的儿歌翻来覆去就这四个字,顶多是音调快慢的差距,也得亏小鸟听得认真,嘴巴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徐钰鸣拉下宽大卫衣领,等胸前熟悉吮吸感传来,他静静松了口气。

他暂住的房间坐北朝南,采光应该是这套房子最好的,冬日阳光被防盗窗分割成棱形,投落在玻璃,折到徐钰鸣散在肩膀的发梢,浅金流转成恬静。

激素导致他身体的变化翻天覆地。

尤其肩膀和后腰,瘦得几乎不成样子,无法撑起衣服还是其次,抵抗力低时稍微降温,徐钰鸣很容易风寒感冒。

他本就白,被光一照,胸口好似剥开的荔枝,随呼吸起伏。哺乳婴儿本是极具生命力画面,徐钰鸣身上却流露难以化解的悲伤,他低垂着头,睫毛挂满水雾,凝结成细小水滴。

“喂完奶要拍嗝……这样?”

徐钰鸣按照母子手册上的内容,竖着抱小鸟,卫衣尚未拉好,奈尖被咂得柔软红润可人。

孟林忘记拿笔记,半途骑着单车回来,开门时无意撞见这幕,他保持换鞋姿势,怔怔凝视。

最后还是徐钰鸣抱起小鸟,整理衣服时,余光见门口人影,吓得啊了声。

“是我,孟林。”

男人飞速举高双手,背过身,明明是他的家,心头却腾起几分难为情,道歉在嘴边滚了圈:“我拿了东西就走。”

“那个……”

音量细微,孟林耳廓微动,他换个只手拿笔记,看徐钰鸣用枕头把小鸟围起好再下床穿过客厅过来。

“是我没关好门,您不用道歉。”

徐钰鸣很少低头讲话,他同样很少用您,短短几分钟里,他停顿了三次。

“小鸟很乖,虽然我这么说,您可能觉得是为人父母自带的滤镜,我保证她不会吵到您休息。”

“……没事,小婴儿么,能理解。”

“谢谢。”

两人面对面,都有几分尴尬,孟林抬腕看了时间,他后退半步:“那,等我上完课买饭回来,你先照顾孩子吧。”

徐钰鸣点点头,目送人离开,原本因疼痛弯下去的腰慢慢挺直,缓口气才抬手摸向额头。

可能是闻到寒气,不热了。

他回到房间,坐在床边,凝视女儿安静睡颜,指甲无意识深深扣手腕。直到感觉到疼,徐钰鸣回神,那已经泛出血丝,他静静看着,好像忘了动作,也忘了时间。

32 第 32 章

◎梦中惊醒◎

孟林立在门外三四秒才下楼。

临了, 他呼出口气,晃晃脑袋,似乎这样就能将方才画面删除。

等孟林扣好头盔, 准备后拧车把离开, 抬脚惊觉凉气,原来自己下楼忘记换掉拖鞋, 蓝色凉拖配着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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袜, 看起来格外土气,倒符合单身男人的作风。

最开始于川联系他,孟林犹豫过。

一是他与人多半年未联系,二来他习惯独居,冷不丁塞过来个大活人,叫谁能打心眼里接受?他自然而然拒绝。

于川破天荒的发了句拜托, 紧跟其后的是张照片,模模糊糊,瞧不真切。

孟林下意识放大。

图片应该是抓拍照, 背景混乱无法聚焦,所以唯一清晰的面庞更耀眼, 好像散落在泥潭的白珍珠, 蓝色吸氧面罩几乎快盖住肤色惨淡的脸。

他回了个问号,等待空隙, 神出鬼差地又点开照片, 转账提示打断孟林思绪,紧随其后的是条语音。

“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 ”于川语速稍急, 掩不住的疲惫, “哪怕帮我照顾他三个月, 等开春我安顿好就带他走。”

「他、她?」

孟林敲字。

单从语音里根本猜不到性别。

“双.性,月底进产房,他家里人视这个孩子如洪水猛兽,打定主意要把他们俩分开。”

“分开?”他鹦鹉学舌:“为什么?”

“他身体罕见,徐家养他到二十当成珍贵玩意送出去,可他有了身孕,但父不详。徐家见毫无利用价值,开始把主意打到他即将生下来的孩子上。”

“你没编故事骗我?”

于川回避他问题。

“我藏了他半月,可是那个人打定主意要把他挖出来,疗养院已被定位,如果不赶在徐家找来时将孩子送出去……”

“会怎样?”

“跟我没关系,我不是徐家的人。”

听着电话那头的云淡风轻,孟林涌出无名火,也不知道是不是激将法起了作用,等孟林回过神,他已经将车停在于川指定的停车场。

这里车多而杂,靠近高速出口,停了许多外地牌照的车,按照于川所说孟林不敢熄火,暖风始终烘到最大档,他没一会儿鬓边有了潮湿。

他握住方向盘,又松开,不住打量后视镜,目光停在光线昏暗的楼梯。

孟林并未等得不耐烦,他只略有慌乱,时不时扫过后视镜,漫无目的翻开副驾上的杂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直到有相熟的学生路过喊他,孟林如梦初醒,思绪回笼,忙点头回应,但赶在学生离开前叫住他。

“孩子?”

学生满脸莫名其妙,看看孟林无名指,又瞧瞧满是教案的车筐。

“对,还是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学生笑:“孟哥,您就算问这些,怎么也得找个家政学专业的学生吧?”

“……”

“而且月嫂、育儿嫂这些,您不应该去专业照料中心看看?”学生笑:“况且生育率低破冰点,现在的小孩不得被当香饽饽供,怎么还能没人疼。”

“……”

孟林深呼吸。

结果一直等上完课,他混乱的心情仍未平复,坐在办公室里,盯着掀开一半的教案发呆,后来冷不丁抬头看表。

糟糕!

先前自己孤家寡人,连吃饭都是饥一顿饱一顿,更别提按时按点回家,所以今天如往常,都快一点了才反应过来家里还有位坐月子的小孩子。

孟林急急起身,顾不得换掉在室内穿的一脚蹬,一顿紧赶慢赶,带着四份几乎要凉透的饭菜赶回家。

“不好意思,我回来晚了。”

他刚想起锅热饭,房间那边静悄悄的,缓缓停住手中动作,尝试性叫了声徐钰鸣的名字,走到门边敲敲门框,皆无任何应答。

“你睡了吗?”

孟林避免称呼对方名字,他停顿几个呼吸,生怕人出现意外,再次示意自己在门外。

“……”

他说句打扰了,随即下按把手,房门应声而开。

顿时,阵阵阳光烘烤的气息,淡不可闻的奶腥气,混合双.性人身上独有的百合香味,令孟林屏住呼吸。

拉了窗帘,室内光线昏暗,他甚至需适应视线方可聚焦,双人床上一大一小正头碰头沉睡,小婴儿的手紧紧攥住徐钰鸣的手,生怕妈妈离开,而徐钰鸣的长发拢起后扎,散在枕头被褥间,微压下巴,任由女儿的脸蛋靠近他眼睑。

偶尔有几缕不合群的发丝,稍稍落在他脖颈,被人无意识拂开,嘴唇抿起时透出罕见的软石榴红。

一瞬间,孟林松懈了紧绷的背。

连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何要松口气。

怕徐钰鸣离开?

他向前,半蹲床前。

极近之下,甚至连对方因呼吸起伏的稚软胸口都清晰可见。

孟林毫无半分登徒子之念头,他如欣赏世界名画,生怕呼吸都惊扰到对方小憩,正当他想再凑近些,原本呼呼大睡的小婴儿唰地睁眼,透亮眼珠看得人心底发毛。

不过,刚出生的小孩子,怎么会对生人警惕到这种地步。

“你好?”

孟林举起手,试探性招呼。

也不敢太大声,生怕吵到徐钰鸣。

“……”

他眨眨眼。

刚才,婴儿对自己翻白眼了?

孟林伸手挠挠侧脸,还想借机跟这个小家伙培养感情,若不是现在还不会翻身,他都怕对方甩给自己个后背。

正纠结着,迷迷糊糊的嗓音传来。

“孟先生……您回来了?”

徐钰鸣睁眼,下意识将女儿往怀里抱,不知所措地缓缓后移身子,试图拉开距离,但床就那么大,躲也就里面打转。

“饭买好了。”孟林仓促开口,搓搓手指,“刚才我敲门没回应,担心出事就提前——”

“您不用解释,是我的原因。”

徐钰鸣急急打断,一直到背靠墙无路可退:“这本来就是您的房间。”

孟林抬起的手放下。

他点点头起身,离开前叮嘱:“饭菜都温在锅里,记得去吃。”

房门关上了,徐钰鸣却安不下心。

他收紧胳膊,小鸟可能感觉小钰妈妈的紧张不安,除去出生时啼哭,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嚎啕出声。

即便比预产期早出生,她声音仍旧铿锵洪亮、中气十足。

任谁听了,也想不到她曾经是差点住进保温箱的新生儿。

“小鸟,小鸟……乖乖。”

新手小钰妈妈笨拙地哄着女儿,低着头,发丝落在婴儿掌心,小鸟轻轻合拢手指,虽然表面难以让人察觉,看起来如同她努力安抚徐钰鸣一样。

可徐钰鸣眼神恍惚,他拿不出多余精力,去思考孟林为什么总是一而再三地进房间偷窥他。

现在单是活下去,就已耗尽他全部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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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 33 章

◎不要放弃小鸟◎

短短三天, 徐钰鸣消瘦迅速。

清晨起来洗漱,看着镜中挂在脸上的黑眼圈,他神情略显恍惚, 停顿半天才想起自己借住于川朋友家里。

客厅静悄悄的。

孟林出门同他说今日期末监考, 中午老师们会在一起吃饭,让他随便做些或点校园外卖。

当时, 徐钰鸣还疑惑询问:“别人知道你收留我吗?”

毕竟他到这里时天还未亮, 联排小楼静悄,家家门窗紧闭,孟林刻意提前关掉车灯,只用手机自带电筒照亮徐钰鸣脚边的路,直到进入感应灯单元楼。

孟林愣了片刻,掩饰般轻咳:“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男人选择回避交流。

再追问下去就没意思了。

徐钰鸣也早脱离被千娇万宠长大的徐家小少爷身份, 他现在充其量就是寄人篱下的单亲妈妈。哪怕对方毫无驱逐之意,他同样小心甚微待在这里。每天几乎以肉眼即可速度憔悴,徐钰鸣不得不往嘴里强塞食物, 生怕会饿到小鸟。

母子手册有说,母乳是宝宝的第一针抵抗疫苗。

他能给小鸟的东西太少太少, 即便现在还不到沦落街头地步, 可那天有可能是明天,也有可能是下秒, 徐钰鸣必须要为未来做打算。

如果不住酒店, 身上的钱住普通宾馆应该能撑一段时间。

徐钰鸣回到卧室,小鸟仍在呼呼大睡, 肚皮起起伏伏, 躺得板板正正。

他看了许久, 手轻拍婴儿肉乎乎软嘟嘟的小腿, 眼底茫然淡去些:小鸟跟着自己,再大的困难他也能挺过去。

毕竟,除去已故双亲外,小鸟是他唯一的、有血缘的亲人。

徐钰鸣静静坐了会儿,他握住女儿脚丫,趁她还没醒,拿过门后背包,拉开最里兜拉链,从信封里掏出为数不多的纸质现金。

零零总总,超不过两千。

他翻来覆去数了三遍,又从旁侧摸出两三钢镚,就是徐钰鸣全部家当,对于徐家人来说,估计也就他们顿饭钱。

“……”

徐钰鸣深呼吸:“小鸟,虽然我被徐家除名,但你身上还流着他们的血。”

“如果你愿意,我去求徐老先生,你仍能享受徐家目前荣华,不至于跟着受苦,连独属的房间都是奢侈。”

他想起来件小事。

徐老先生的父辈也就是徐钰鸣的太爷爷生于战火年代,即便在那动荡不安的年代,每年向前线捐赠大量物资,徐家还能保持一家人生活的体面。以至这种习惯延续至今,哪怕长工生孩子同样能得到数额可观的道喜红包,而他全身连这红包所含钱的一半都不及。

徐钰鸣像是在对小鸟解释,倒不如说逼自己狠心。

“你另一位父亲……他谁都不爱,所以你尽量少往他身边靠,就算徐家开始走下坡路,最起码能保你衣食无忧。”

“跟着我,你可能衣不果腹。”

“况且我还是……双.性人,无法组成家庭的双.性人,等你以后念书填家庭信息登记表,会被同学笑话的。”

“他们俩肯定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你跟着我只会吃苦。”

“我没想到徐老先生会这么生气。”

“倘若我不跑,等明年后年,你会多出来很多异父的手足,到那时候你会讨厌我,觉得我是失去灵魂的躯壳。”

徐钰鸣自言自语,他貌似在说自己未来的猜测,还有回忆过去的麻木。

“你不能陪我受苦,小鸟。”

“所以……”

“我准备好离开,我给徐羽树打电话让他接你回去,他算是妈妈的堂哥,模样看起来有些凶狠恶煞,其实人很好。”

“你会喜欢拥有大院子的徐家的。”

说这句话时,他没敢看女儿,虽然小婴儿吃了睡,睡了吃,可徐钰鸣总感觉她能听懂,直到指甲按进掌心,痛觉令他稍稍回神。

小鸟不知何时醒了,歪着脑袋,脸始终朝向徐钰鸣。

“……”

徐钰鸣张张口,面对女儿凝视他的琥珀色眼睛,说不出半个字。

她那么小,一点点,在手术室里哭声亮得惊人,把陷入昏迷的他叫醒,红扭扭的肉团子,被于川放在胸前下巴靠头顶着,小婴儿滚热滚热的体温换来他几分求生的意识。

徐钰鸣已经没有爸爸妈妈了。

但他有个血脉相连的女儿,可他因经济窘迫,试图送回那吃人的大宅子。

极度挣扎下,他再次伸向手腕。

先前伤口结痂,暗红窝窝扭扭印在雪白皮肉,一厘米一点,直到蔓延至掌心里月牙形状的伤痕。

自虐般,徐钰鸣撕开边缘,感受痛意在指尖如电流滚过,激得人牙根发酸发麻,他才勉强意识自己身处何方,如梦初醒再次望向不哭不闹的小鸟。

小鸟不会说话,她躺在床上,被徐钰鸣用枕头拼凑出来的简易摇篮里,小手始终朝向他的方向,一张一合,如要抓徐钰鸣般,嘴里咿咿呀呀。

眼见得不到任何回应,她脸蛋涨得通红,蹬腿又踢脚,奈何体力不支,抗议未持续三秒,泪伴随啼哭滚落,浸透了她下巴的围兜。

寻常,她的妈妈早就抱起她来哄。

为什么妈妈不理她?

小鸟想不明白。

婴儿能表达的情绪有限,小鸟哭累了,仍旧保持伸胳膊姿势,拼命去碰妈妈的手,明明累得眼皮都快压下去,生怕再次醒来见不到妈妈,几乎要使出吃奶的力气碰他。

小鸟记得妈妈的香气。

淡淡的,不大的手掌会轻轻拍她的后背,伴随只有四个字却怎么也听不厌倦的声调儿歌。

是她声音太大,妈妈讨厌她了吗?

小鸟想止住哭泣,还害怕本就得不到希望的回应更加渺茫,到最后仅剩几声断断续续的干嚎。

妈妈不要小鸟了?

极度恐惧下,她有了哭嗝,比寻常婴儿瘦弱的身体发颤,仍固执找妈妈。

谁料,下一秒钟。

她身体腾空,落入温暖、带有熟悉气息、瘦弱但饱含温柔的怀抱里。

啊……

妈妈没走。

妈妈没有抛弃她。

意识到这点,小鸟总算安心,啼哭声渐息渐止,紧紧靠在妈妈的胸脯,手指拽住妈妈胸口的衣服,浑身一哆嗦一哆嗦地睡着了。

34 第 34 章

◎他自己本身就是孩子◎

饶是三线城市, 物价仍高得可怕。

徐钰鸣叠好广告传单,将有关租房的那栏撕下收在背包最底层,盘算身上钱财足够在五线县城整租, 心底忽然有了些盼头。他双手撑住下巴, 为了不压到胸脯,半跪床边凝视小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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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

小婴儿长得好快。

短短几天时间, 小鸟五官舒展, 眉毛隐约有了雏形,偶尔还会摆出各式各样小表情,逗得徐钰鸣忍俊不禁。

他握住女儿小胳膊,轻轻摇晃:“谁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宝贝呀?”徐钰鸣嗓音本来就软,刻意升高声调柔情水。

小鸟咿咿呀呀,趁她精神较好, 徐钰鸣比着母子手册的动作,给女儿做抚触操与被动操,笨手笨脚倒也做完了全程, 小鸟没怎么反应,他反而一鼻尖的湿润, 瞧起来怪惹人怜爱。

想必, 小鸟也这么认为。

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妈妈,咂摸咂摸嘴巴, 示意自己饿了, 想喝奶奶。

“小鸟乖。”

听见妈妈回应,小鸟蹬腿, 舒舒服服躺在两人枕头之间, 目光在妈妈胸前来回游走, 研究为什么扣子会是横着的而不是竖着, 为什么会在里面塞小圆片片,为什么在去握胸时表情略痛苦,是小鸟吃饭让妈妈感觉到难受吗?

现在的小鸟无法处理太多讯息,动了脑子就不会动嘴巴。

看着难得不好好吃饭,没吸两下开始昏昏欲睡的小鸟,徐钰鸣忍俊不禁。

“怎么啦,现在还挑食吗?”

他轻弹女儿脚心,顺势揉动对方小脚丫,直到熟悉吸力传来,他将小鸟抱得更近些。恰巧,小鸟同样睁眼。

妈妈身上好香香哦。

小鸟偷笑,虽然大人们很难在婴儿喝奶时捕捉到面部细微变化,可她明显感觉到托着自己的手臂更紧些。

妈妈好。

小鸟全心全意喝奶,奈何小婴儿吃吃就困,含住口粮吧嗒小舌头,结果让徐钰鸣误以为空了,急急忙忙刚换到另一边,小鸟固执地别开嘴巴,但是脸还依偎靠着:不要着凉呀,妈妈。

仓皇出逃又寄人篱下,慌乱太久的两人难得享受静谧时光。

好景不长,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她看见妈妈惊慌失措起身,飞快系好扣子,纵使那扇木门在妈妈未说请进来时从来没被推开,可小鸟能敏锐感受到空气里的紧张,小耳朵直愣愣竖起。

是坏叔叔?她拼命挥舞拳头,结果哪都使不上劲,婴儿恐惧时会用哭声表达情绪,但她觉得喉咙堵了异物,喘气格外粗重。

房间外。

孟林距离不远不近。

能听到里面动静,也不至太清晰。

他抬手,提的塑料袋哗啦作响,新打的饭热气熏腾,烧灼腕部发烫,他沉默凝视脚尖。吸取之前教训,孟林等到房间异动消失,预算开门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才后退到安全距离。

“你好,我看你这些天都没有好好吃饭,所以就从二外食堂订了几份素菜。”

孟林小声模拟。

——感觉太过刻意?

“回来的时候顺手买的,你最好赶紧吃,不然凉了会有腥气。”

——又有点凶。

他烦躁挠头,整个人坐立难安。

况且,还是他最先保证整日都不会在家,结果三天两头往家里跑,就差拿资料居家办公,自知理亏,孟林泄气。

房门咚一声撞开,又反弹到墙壁。

动静过大,孟林抬头。

“孟老师!”

新手妈妈胡乱披着棉袄,发丝被泪黏在侧脸,嘴唇煞白,胳膊发软,他顾不得孟林错愕眼神,哀求人带小鸟去儿童医院的声音都在抖。

“发烧?”孟林扫了眼襁褓,小婴儿的皮肤嫩,脸蛋因高热起出疹子,红通通一片甚是吓人,呼吸声夹杂痰音。

“刚才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

徐钰鸣六神无主,母子手册早掉到床的另一边,孟林当机立断:“先带孩子下楼,我们直接去市医院,学校附属医院没有针对这么小孩子看病的先例。”

瞬间,孟林心跳提到嗓子眼。

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兴奋。

兴奋徐钰鸣依赖他;兴奋看见对方除避嫌与沉默外的另一面;兴奋泪珠顺着他仍稚气的脸庞滚到尖细下巴上。

本质来说,孟林大男子主义得到十分满足,尤其凝视面前人婆娑泪眼,他心底腾起异样快感。

成年人对这份窥探之意迟钝。

但是,小婴儿不。

透过被褥,小鸟仅能看见妈妈通红下巴与沾满泪的脸,她费力伸手试图安抚妈妈,可路途颠簸,小鸟长时间睁眼已耗费全部力气,她做不到太多。

印象里,妈妈穿过很长的通道,好多复杂的气味,灯光一盏接一盏,晃晃悠悠的,也不像家里的吊灯。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小鸟头埋进妈妈怀里,静静感受比以往都要加快的心跳,昏昏沉沉,小手始终紧紧靠着妈妈瘦弱微鼓的胸腔。

她只要跟妈妈一起。

就什么都不怕了。

“小鸟?小鸟!”

徐钰鸣怕女儿一睡醒不来,站在儿保科外无助呼唤。毕竟未满月的小宝宝不能晃,对大脑发育不好,他只能在孟林回来前轻拍小鸟后背试图安抚。

排号极快。

从挂号到看诊最后得出仅是受惊了的病因,开出退烧脐贴不过两三分钟。

不是那么浓郁的消毒水气息冲淡空气里的紧张,徐钰鸣得知小鸟并无大碍后,僵直手臂缓缓放松,整个人如脱力般骤然后仰在椅背。

他的模样本就不显年龄,更何况顶着头乱糟糟的发,说是孩子的姐姐都有人信。

于此,医生多看了他几眼。

“新生儿发热,本来没大事,是孩子感应到你紧张,所以才会啼哭不止。”

医生推推眼镜,望向档案中特殊性别的记号,将就诊信息上传到数据库。

“至于脸上的热疹,你的孩子本来就白,这种皮肤的小孩最怕热,温度一高就红脸,给孩子少穿点。”

“谢谢您。”

确定小鸟没事,徐钰鸣紧绷的肩膀也垮掉,握住婴孩手指,安抚般摇动。

看着他蓄满泪的眼,医生到嘴边的话吞下去,望向始终沉默的孟林,医嘱后又加几笔,才传输到系统开去药房。

旁观孟林注意到,但他保持沉默。

即便无人将话摆到台面,医生停顿的一瞬里,孟林也能猜出未尽之言。

——自己本身还是没长大的孩子。

——又怎么能当好一个妈妈?

35 第 35 章

◎它也很想你◎

“下面插播报道:据本台预测, 今年降雪概率打破冰点,今年或将成为云州近百年历史里,第一个无雪之年。”

“有专家表示——”

播音腔顿失。

遥控器被主人随意丢到地毯, 摆在木几的果盘从没动过, 整面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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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覆满垂帘,新风系统24小时不知倦地工作, 大理石地板下铺的暖气无一处冰凉。

纵使外面气温逼近零下, 坐在该房间里,穿单衣仍觉稍燥。

与各个角落都是老古董陈设的徐家院子相比,这套平层装修简约到让人以为家具都未置办齐,但从各个边角刻意做成圆弧状来看,好像废人不少心思。

玄厅附近无挂钟,客厅自然也听不到滴滴答答的扰人动静, 徐晋枟后靠沙发闭目养神,近日耗尽太多心神。

他怎么不知道,小钰这么能躲?

那个被自己宠得娇气, 如果食物太软太硬也会吐掉的小宝,为了躲他, 竟愿意让于川帮忙。

徐晋枟按按眉心。

他起身, 穿过客厅,脚步落在厚重毛毯无声, 光影在身后的广玉兰发圈扫过, 直到迈台阶时沿发丝啪嗒掉落,一级级滚到末端。

不过也好奇, 自他跟徐羽树在高速出口跟丢起, 无论查车牌还是新生儿户口登记, 始终没有能与小鸟对上特征的婴儿:琥珀色瞳孔, 模样有点混血,发色比正常孩子浅,不像他也不像那谁。

他站在台阶高处,盯着看了许久。

徐晋枟弯腰捡起发圈,握在手里一点点抚摸珐琅,那里有处雕花与旁处完全不一,制法笨拙、颜色囫囵、歪歪扭扭,小孩子做的玩意儿。

自始至终,他不明白小钰为何因八字无一撇的事躲他,连带小鸟——刚出生的婴儿,起这么个名字。

“……小钰。”徐晋枟叹气。

他松松系发,继续向前,推开书房门,从整面墙的架子数第三排抽出来本略掉皮相册,纸业厚重,有前几个世纪独有铜感,照片也因时间发旧、泛黄。

一页合影代表徐家一个时代。

徐晋枟静静翻着,他目光在其中徘徊,定格在某页时手指顿住。

是素面未识的太爷爷。

祖上福荫厚泽,虽无法与徐家之抗衡,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门户,自然也会因古董生意往来,同西洋人牵扯。

徐晋枟食指点在拍摄日期上:“过去快百年时间,也能遗传?”

他语气明显困惑,还未看清老人琥珀色的眼,一通电话切进来,他随手接通点开免提丢回书桌。

“在隔壁市!就是我们下高速跟丢的隔壁市里!于川那混蛋东西托了大学老师将人藏在学校,要不是小鸟发热去看病,医院又上传了系统,李奕搜到信息第一时间打来电话,我找八百年都翻不到他!我现在已经上了高速,两小时到他那里,你自己看着办。”

徐羽树讲话如放炮仗,一口气说完切断通话。

“……”

徐晋枟合上相册,放回原位,慢条斯理拉开抽屉,摸出钥匙,转身开了书房另一道隐藏门。

房间里没有床,没有阳光。

铺地的毛毯比外面还要厚,绒毛几乎没过脚背,墙壁因有人走动发光,细看才发觉是荧光云朵贴纸。成片成片汇聚,最后指向房间中央的特殊摆设。

徐晋枟停在前端凝视。

“小钰,造这么个纯金圆笼,好像也花不了多少钱。”他摘掉腕部珠串,挂在笼子把手,本应安装插销的部位空荡。

他袖口微挽,视线漠然。

透过空气,似乎回忆起过去。

那时徐钰鸣念高中,刚发育、身材娇小还爱让搂着,与徐晋枟几乎整日形影不离,偏偏后者还溺爱他,被当成徐晋枟的女儿的大有人在。

某次拍卖会,徐晋枟有几件要出手的东西,他本想等哄睡孩子再去,结果下面人说漏嘴,不得不带着徐钰鸣。

拍卖无聊至极,尤其他这种身份的人不会去内场,十几岁的徐钰鸣本就坐不住,除去刚开始好奇,剩下时间一直缠着他要出去玩。

不过,本次出手东西有一件来路不明,多数拍卖场不具备竞拍资格,来往人群鱼龙混杂,徐晋枟几乎像保护眼珠子看着他:“不许乱跑,严禁出包厢,不能跟陌生人讲话。”

侍者借眼角余光打量。

他们这行,对金钱已失去概念,哪怕刚入行的新手,短短半月也能见过无数大风大浪,内心早就波澜不惊。

带老婆的、带小情人的、带小三小四小五的,唯独带孩子的却是头一例。

应该是孩子。

两人存在明显年龄差,模样同样不像兄弟,一掌托住少年臀部,另外只手安抚性顺着少年后脑勺。

男人肤色偏白。

但挣扎着要离开的少年更白。

“答应我什么,小钰。”

男人束在脑后的发被凌乱扯开,外套领口东皱西拧,丝绸面料变成这样多半也没法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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