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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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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柯将系统压回去,心想如果接下来是什么□□的黄暴剧情,那卡兹米尔未必会少一根肋骨啊?

卡兹米尔继续冷漠地道:“那间卧室很大,床前面是一张餐桌。”

“那个乘客就坐在餐桌前,吃着一盘烤肉排。”

“……食材是我的肋骨和血肉。”

黄暴的剧情骤变血腥,系统哆哆嗦嗦地埋回了康柯怀里。

小姑娘嘶哈有声:“你这是遇上食人族了啊!那你是怎么逃脱出来的?”

“……”卡兹米尔更面瘫了,“因为他走过来,解开了我手上的绳索,邀请我一起‘共进晚餐’。”

“说是为我准备的烤肉排用的是他的骨肉,‘吃完这顿,我们就是比血亲更加亲近的存在’。”

康柯:“…………”

系统:【呃……难评。】

第074章 第 74 章

卡兹米尔瘫着脸, 在康柯同情的目光中说完最后一句:“……绳子一松开,我就把他打晕,换上衣服离开了。”

他本应该杀死那个家伙的。

但当时那个状况, 他的大脑正处于倍受冲击的混乱状态,光想着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忘记补上一刀了。

哪怕日后再回想起来——算了, 他根本不想回想。

说到底, 到底为什么有人奇葩成这样??邀请光着身子的受害者吃自己的肋骨血肉,到底@#¥¥

卡兹米尔想不下去了,总之他觉得,对方的举动不论哪一个环节, 都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康柯张了张嘴,想安慰又无从安慰,索性岔开话题, “你去研究激光设备吧, 我看看怎么调动精神——”

“呯!”

一道亮蓝色的光擦过卡兹米尔的手臂, 击打在康柯脚边。

陨石地板骤然炸开, 惊起一片惶恐的尖叫。

“……”康柯缓缓抬头,顺着光束的来向看去, 看见激光墙的不透明度降低了些, 三个端着重机.枪的星盗站在墙外, 炮口对准他的脑袋。

……

与此同时, 联盟军校。

体检室内乱成一团, 每个人都在扯着嗓子喊,生怕自己的声音被淹没:

“体温!血压!”

“体温已经骤降至33℃, BP70/50mmHg——”

“怎么回事??不就是简单测一下训练后的精神力增幅吗?!?寰同学,寰——嗬!”

寰总算从差点没把他榨干的神力抽取中缓过来, 第一时间扯开身上的导管贴片,撞开仪器的舱门。

演什么戏卧什么底不重要,他突然抽身离开会留下怎样的烂摊子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康柯·鲍沃尔不能出事。

撇除那点他对自己半身的独占欲不谈,他现在伤还没痊愈,能安心养伤全靠有康柯在。

康柯要是没了,他要怎么打发走那个随时可能找上门的家伙?真跟那东西同归于尽吗?

“哎哎??”都已经准备急救的研究员慌忙想拦,“怎么突然又没事了……你要干什么去?”

“救人。”寰伸掌攥住系统,话到嘴边又忽地顿住,“不……”

也许是杀人。

如果康柯真要死了,那他宁可亲自动手,送自己的半身一路。

将康柯拆之入腹,何尝不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保下对方?

他的伤很快就会因为吞食康柯而痊愈,届时他便可趁着幕后的老鼠尚未恢复实力,一举消灭对方,然后……

然后,做什么呢?

跃迁间,万千星河入眼。

寰的眼神变得迷茫,平生第一次在动手前踟蹰。

吞食了所有威胁后,他大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可,他想做什么呢?

凭借着和康柯之间的联系,寰在几息间便出现在流浪处的上空。但他没有发起攻击,只是静静地看着下方缓慢游弋的星舰。

他冷静地回过头审视曾经的自己都是如何打发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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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

吞食。

杀戮。吞食。

杀戮,吞食,杀戮吞食杀戮吞食杀吞■吞吞■■■……

【叮!识别到模■■■】系统骤然响起尖锐的警报。

大脑像是被一口钟嗡然撞击,所有的思绪都被搅成一团乱麻。

他半捂着额头,压抑喘息,不允许自己放弃思考,逼迫自己继续回视现下来看明显存在问题的过去:

无限循环的杀戮与吞食。

他像一台损坏的机器,或是一个没有自主意识,永远饥饿、永远填不满的巨大空洞,机械性地重复着野兽最低阶的本能。

——他突然感到一阵震悚,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裳。

这样只知道进食的兽态,真的是他追寻的“自由”,是他想要寻找的“自我”吗?

自他踏上吞食的路途以来,他一直将“活下去”、“成为任何事物都无法杀死的存在”作为目标,可像这样活着……他又与死物有何区别?

……为什么他从未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无比笃定自己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他逐渐从那种头脑嗡嗡作响中缓过来,抬手抓住系统。

他没有追问系统那句被认知屏蔽的话是什么,因为答案很好猜测:

有人曾趁他尚还弱小时,对他动过手脚。

当初在剧院里,那个莫名其妙的“少年”曾经主动剖露过:寰被其他宇宙一次次撕裂、吞噬的过程中,祂一直在场。

祂还无比愤怒地说,他们才应当是“同类”。

已知寰曾与康柯一样,是来自于同一个宇宙的碎片,就算论“同类”,那也是他和康柯是同类,关这个少年什么事?

可如果,对方以某种方式改造了他,就像卡兹米尔的精神力能够将人类扭曲成虫族一样,那个家伙也将他污染扭曲了呢?

所以那家伙才会有那个闲心、耐心,一直注视、蹲守着他的一次次蜕变。

因为祂在他身上埋下了一颗种子,祂在等候种子开花结果。祂在等候一个“同类”破茧而出。

而他一直以来,的确走在对方所期待的路上。

【叮……】系统又响了一声。

它似乎遗忘了方才自己检测到了什么,继续一板一眼地汇报出现认知屏蔽前,他们正讨论的问题:【检测到特殊波动。】

【初步扫描结果:您脚下的星舰,覆盖有一层特殊的屏障,步入其中可能会导致力量受限。】

【请远离该屏障,并尝试从外部攻破——卧槽!!】

大学生款系统汇报到一半就破功了,简直恨不得长出两只手,攥住寰的肩膀疯狂摇晃,把宿主脑子里的水给晃出来:

【都跟你说了进去会限制力量,你还往里面跳?!?你疯了吧你?!】

寰也觉得自己疯了。此时正在做的事,与他一直以来“存活优先”的信条截然相反。

但就在他坠落的一瞬间,甲板上的风呼啸着拍打上他的脸,他忽然又觉得,平生第一次主动跳出杀戮与吞食的循环,他此时应当是自由的,是听从自我做出选择的。

他甚至有闲心在坠落的过程中,将系统骤然拉响的“疗养点发放故障警报”手动关闭,顺便往甲板上扫了眼,试图发现自己半身的位置。

屏障的确压制了他的力量,但似乎只是将他限制在这个世界的人能有的水平,因此他还有闲心回忆了一下早晨才上的实践课,试着召出自己的精神体——

……

与此同时,中转船舱内。

微型的黑洞在枪口处无声凝聚,代替它发声的,是人们恐惧的尖叫哭喊,眨眼间席卷了整片船舱。

卡兹米尔眼神一凝,生生绷断了捆束住他的绳索,精神力凝成的长刃只在呼吸间便一寸寸迅速成型,横挥向敌人!

——帝国军库里用一把少一把的高权限武器,星盗怎么会有?

除非,他们和帝国偷偷合作了,或者……根本就是从幕后之人手中得来的。

所有的思索在卡兹米尔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三米长的精神力刃眨眼间削断其中一架重机枪的膛身!

“我□□……”另两名星盗险之又险地躲过刀锋,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条件反射地调转枪.口,指向卡兹米尔,“有敌——唔唔唔!!”

浅如琉璃,淡如丁香的兰花,不知何时藤蔓纠缠,蔓延遍布了整片船舱。

康柯操纵着精神体,蟒蛇般缠烂了激光设备,将被兰草的长茎封住嘴的星盗拖至身前。

“……”旁边的小姑娘僵了几秒,开始默默往远处挪蹭,满脸写着“我靠,本来以为是个倒霉蛋,结果是条大鱼……我可不想卷进什么斗争里啊!”

兰草窸窸窣窣攀援至康柯身后,替他解开绳索。

像濒死的鱼一样徒劳挣扎的星盗被柔韧的藤蔓捆束着,脚不挨地地吊至康柯面前。

“你们手里的重机枪,是谁给你们的?”康柯活动着手腕,站起身,“谁给你们提供了压制能力的防御装置?”

“唔唔唔!!”星盗们疯狂摇头,还想垂死挣扎。

但在任何侥幸心理占据上风前,他们中那个穿着红皮夹克的人忽然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像虫族进行交流时,触须与口器碰撞的喀拉拉声。

他无比震悚又惊恐地使劲往下瞥——虽然很快,他就不需要这么勉强自己的眼睛了,一根铁青色的、近似于蚊虫的口器从他的鼻子下方探出来,宣告着畸变的开始。

“…………”星盗们一时僵住了,像被凝在琥珀里的标本。

原本充斥着尖叫、哭喊的船舱,也骤然变得安静,所有人都震惊到大脑空白地瞪视着畸变的红皮夹克。

“嘶……”还是那个小姑娘,在一片死寂中倒吸了口凉气。

她在三分钟前,还老神在在地对着身边的人宣讲帝国前元帅的“防伪标签”,能够将人异变成虫族的精神力,是卡兹米尔的身份证明。

而现在,一个星盗当着她的面开始了异变……难道说……

小姑娘将目光落在身高绝对超过一米九的大个子身上。

前元帅的防伪标签二:一米九二的大高个。

两项不常见的特征合在一起,哪怕是不愿相信真相的星盗们,也无法继续维持他们的侥幸心理。

垂死挣扎的心彻底消散了,他们疯狂冲着卡兹米尔唔唔有声,眼底流露出求饶的神色,红夹克更是涕泗横流,大概是被即将畸变成虫族的下场吓得六神无主。

“……”卡兹米尔手中的精神力长刃无声消散。他抬手拉开堵住星盗嘴巴的藤蔓:“回答我新上司的问题。”

“上、啊……?”星盗们齐齐呆住。

谁?上司?谁的上司?

元……帝国那位元帅的……?上司?

船舱内迎来了第二次集体震悚。

“……”康柯沐浴着一船舱的人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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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注目,怀疑这是新员工某种幼稚的报复方式,意图用几百人的注视惊吓他——但凡他稍微社恐一点,可能还真就报复成功了:

“你们手里的重机枪,是谁给你们的?”

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谁给你们提供了压制能力的防御装置?”

第075章 第 75 章

漫长的社畜生活似乎磨平了康柯身上的非人性, 以至于很多时候,他和巴尔德、N混在一起,谁都觉得他更像纯种人类。

但当他重新捡起专注力, 那双眼睛不涵括任何情绪望来时,那种古怪而叫人寒毛直竖的非人感, 便透过那双颜色深郁的、虹膜纹路清晰得有些异常的眼眸渗露出来。

恍神间, 星盗们甚至产生了某种幻觉:

仿佛他们正面对的不是和自己一样有血有肉的活人, 而是一个套着人皮的虫洞。

他们透过那双幽深的眼睛望入深不见底的虫洞内,不知道下一刻会有怎样可怖的事物从中攀爬出来,撕碎粉饰太平的人皮,将眼前的一切都毁于瞬息。

他们颤抖起来, 大脑皮质层发出尖锐的警报,阻止他们继续同这双眼睛对视,继续深挖对方皮囊下的真实。

某个微小的声音提醒、也警告着他们, 止步于这层人类能够理解的层面, 继续深入无异于自寻死路。

“我……”星盗们咽了下口水, 在生物本能的驱使下, 垂下头颅,“我们只是替上头跑腿的小喽啰, 上头做的交易, 我们也不清楚细节啊!”

系统从康柯的衣领里奋力拔出自己, 飞到星盗旁边滴溜溜转了几圈:【没说谎, 他们说的是真的。】

——那这三人就没什么作用了。

卡兹米尔干脆利落地将这三名星盗打晕, 丢进自己的飞梭里锁住。示意被困的人群稍安勿躁,等他处理完要紧的事务, 再来安置他们。

康柯则已挪开视线,单手提起一架顺来的重机枪, 大步沿着铁皮走廊向前走。

兰草形态的精神体窸窸窣窣地跟随他的脚步,四处蔓延。

他沿着道路尽头的阶梯,一路走上甲板,一脚踏入——

另一片兰花丛中。

康柯:“……”

康柯:“?”

他低头瞪视这片花色比他的精神体更深,深得几乎与他的眼眸同色,茎叶也更加浓绿的精神体,足足三秒后才抬起头,小小的脑袋里塞满大大的狐疑:

理论上来说,他的半身享有和他一样的大脑,应该不是智障?

疗养点出了问题,难道不该提高警惕,靠近肇事区域时让系统扫描一下,然后从外部攻破星舰上的屏障——哪怕是直接在外面摧毁整个星舰,顺道把他干掉呢?

这个人,为什么也要跑进屏障里——干什么?葫芦娃救爷爷,挨个送?还是想来殉情??

康柯的第一反应是:不正常。

一定有什么事,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了,才让寰做出这种完全不符合他行事逻辑的举动。

康柯拿枪拨开沿着他的小腿向上攀爬的藤蔓,抬头看向甲板上正用着一根藤蔓吊着一个光头壮汉戏弄的寰:

“你进来做什么?”

“你……”对我说话怎么总是这么凶。

寰本想这么说的,就连该用怎样嗔怪无辜的语气都想好了,保管一句话气炸自己的半身。

但在这句故意气人的话说出口前,刚刚才思考过的存在主义哲学问题又一次冒了出来:

我为什么要挑衅我的半身?这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因看见自己的半身不高兴而心情愉悦,这会不会也是受外力影响而产生的虚假情绪?

他在这种类似“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的,我为什么要这么干”的自我怀疑中倏然止声,而后有些谨慎地伸手,从腰间摘下一个匣型的装置。

“??”康柯迷惑地看着寰在搞事的边缘突然悬崖勒马,以一种堪称拘谨的状态摸出某个匣子,半点没有故意吊他胃口的意思,直接一枪击碎。

【叮!疗养点发放已恢复正常……】

伴随着长匣被炸成碎片,系统响起来自总局的通知。

很明显,那个长匣子就是用来限制他们力量的道具,也不知道寰是在哪摸索出来的——更不知道寰这次为什么没有先故意讨打。

康柯再次确信,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发生了。不过眼下不是纠结这个的好时候,还是先把“幕后之人是否也在星舰”的隐患排除了,等回院再慢慢逼问寰到底犯什么病:

“你吊着这个人做什么?他和敌人有关?”

“算吧,”寰回答得心不在焉,他还没从自我怀疑中捋清头绪,心思都在思考哲学上。

“他是罗安生前的亲信,一周前,他看到一个自称14580的青年人到访星舰,赠予目前在星舰上掌权的人一只长匣子——就是我刚刚击碎的这只。”

他们对话的这会功夫,一深一浅两款精神体已经攀蔓占据了整艘星舰,没找到任何疑似敌人的存在。

属于康柯的浅丁香兰像条猫尾巴,在本体没有主动操纵的前提下,十分诚实地反应了康柯目前的潜层心态——好奇又狐疑地撩拨了一下身边和它无缝贴合的深紫色兰花。

原本应该欣然反击的深色兰花巍然不动,像严肃的锡兵,陪伴着本体一起沉思“我是谁、我该干什么、为什么”。如果它能生出人形的肢体,此时必然是思想者的形象。

然而就像猫咪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尾巴一样,康柯和寰也没意识到自己的精神体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做些什么,系统就更不清楚了。

它还在严肃地思考正事:

【14580?不就是之前那个,炸了机房的混蛋吗!可恶……当初你就该让机动队立即行动,当场把他抓住的!】

“那我们现在面对的,就未必是空有装置,没有敌人的星舰,而是敌人本身了。”

康柯表示,朴素的商战的精髓在于向敌方输送喜欢摸鱼的员工,当敌方阵营人人摸鱼时,我方自然就能不战而胜。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他想摸清敌人的底细。

既然对方能和寰实力相当,以至于寰不得不自爆才能脱身,那直接抓捕对方显然是没可能了。

那有什么办法,能在抓不到敌人的情况下,依旧捞到情报?

很简单,送个好抓的人去敌方阵营汲取情报,再把这个人抓住挤出情报。

敌人不好抓,14580可就好抓多了。

康柯阖目思量片刻,看向被藤蔓倒吊着,一脸等死的光头:“14580还会来星舰吗?”

光头摇头:“我估计不会了,那家伙完全在拿流浪处当一次性的手.枪使。”

“不过你们未必抓不到他——上一回他来星舰时,跟伊乌做了个交易:他帮星舰改进防御系统、提供250架重机.枪,伊乌要率领手下替他搅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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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和联邦的联合军演。”

“到时候,他应该也会在场吧?”

康柯花了几秒钟捋清光头话里透露出的派系关系:

罗安死后,手下的人显然分裂成了两派。

一派以伊乌为首,只要有钱,不介意做人口买卖、给14580当雇佣兵。

另一派则是和罗安较为亲近的人,他们未必会想着为罗安复仇,但也不会替伊乌卖命——好比眼前这个光头,大有独善其身,只要别碍着我随你们怎么折腾的意思。

光头道:“你们闯进星舰之前,伊乌已经带着他派系里能打的人出发了——今年的联合军演,似乎定在一个虫潮尚未清缴完毕的星球上,他们打算在那里设下埋伏。”

“?”寰总算从哲学思考中抽回神,“14580干预军演做什么?他又不打算毁灭人类。”

如果毁灭人类就是敌方的计划,那当初他摧毁联盟军区时,进度条应该有所反应才对。

跟来的卡兹米尔倏然回想起之前送学生参观军校,又临时改道焚化炉的经历:“——他想为研究所提供‘素材’?”

系统嘶了一声:【如果是这样,那敌方的计划好像就明显了……他们想利用研究所制造足以摧毁宇宙的怪物?】

康柯敏锐地注意到寰的瞳仁在系统提出猜想时,条件反射似的一缩:“——卡尔留下,处理船舱里的‘货物’,我们先回疗养院。”

才当着康柯的面揭开马甲的“卡尔”:“…………”

不是、船舱里发生的一切,难道就这么硬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卡尔”试探着再度揭起马甲的一角:“其实可以叫我卡兹米——”

“不要自暴自弃。”康柯语带不赞同地打断,安抚性地拍了拍卡兹米尔的肩膀,“即便你是克隆体,我们也能接纳。你不必勉强自己,借用本体的身份。”

揭什么马甲啊,再厉害的帝国叛将,进了疗养院就是院长手下的牛马小卡。

更何况,卡兹米尔这马甲揭了,疗养院的老员工们怎么办?

他们还不得揭竿而起,各个争先恐后地撕开马甲,从此撒开欢地搞事?

为了疗养院的安逸和平(虽然是虚假的),这马甲还是继续穿着吧。

康柯收回手,轻飘飘地抛下一句“回院记得检修机械医生”,带着其余牛马们姗然撤退。

突然就变成自己的克隆体的卡兹米尔:“…………”

不是,他怎么就自暴自弃,勉强自己了?

这临时一套的马甲,怎么还黏人呢??

·

卡兹米尔也陷入了“如何证明我是我自己,不是克隆体”的哲思中,然而没有人关心牛马的死活。

康柯一回院就熟练地把寰往院长室里一推,坚实大气的红木门“乒”地一声在他们身后关上。

妖精学生们都被派出去做小卧底了,疗养院里剩下的员工就只有伊瑞尔,和没有明面上工作、天天在疗养院里干保洁的N。

红木门刚一关上,他们就不约而同地停下看似忙碌的动作,互相对视一眼,轻手轻脚地走到红木门边,贴上门板偷听。

隔着门板,闷闷地传来一声床板的“吱呀”,像是有人被重重摔上了床。

然后又是几声更轻的床板摇晃声。他们几乎可以想象有人屈起单侧的膝盖,压上床铺,膝盖抵进摔上床的人分开的双腿之间,身体前倾着压迫俯身,双手撑在对方的耳朵两侧,以此限制住猎物的行动。

——他们想象得大差不差,康柯抬手掐住寰的下巴,这举动因为对方似乎正陷于某种“To反抗or not to 反抗”的挣扎中而格外轻易。

康柯深深地皱起眉头:“你在发什么病?为什么闯入屏障,难道你就不怕敌人把我们一网打尽?”

寰当然衡量过,在“死于反抗”和“沦为无自主意识的黑洞”之间,他选择了前者。反正都不是什么好结局,选择前者他至少争取到了短暂的自由。

将近半个小时的哲思总算在这会儿得出一个小结论:比如他不喜欢有人凌驾在自己身上,这绝对不是敌人灌输给他的思想。

床板再次剧烈地摇晃了一阵,原本整洁的被褥因为翻滚和争夺主控权而变得凌乱。

吱呀作响中,康柯被另一个自己的巧劲反扣住手臂,面朝下按压在被褥里。

他对抗着压在他后脑上的力量,勉力侧过脸,睨向拿膝盖抵压着他腰窝的人,看见一条银色的细链从对方被扯开的凌乱衣襟中滑落出来,在暖色调的灯光中摆动,折射出瑰丽而旖旎的玫瑰色反光。

寰显然没有更进一步报复他的打算,柔润清逸的眉眼间少了几分惯常会有的、淬了毒似的森寒锋芒,多了几分思索。

但对方很快从这种失态中抽离出来,抵着他腰窝的膝盖微微用力,俯下身:

“我不怎么怕,你怕吗?”

寰欣赏着另一个自己脸上的神情,确认这会儿产生的愉悦和快感,绝对不是敌方的洗脑造成的,敌人想要的只是更多的宇宙崩塌,又不是想在他的半身脸上看到更多恼火、不悦的鲜活神情。

他在彻底惹恼另一个自己前恰到好处地收手,松开钳制康柯的力量:“别想太多,我只是在动手摧毁星舰前,想明白了一件小事。”

他将这件“小事”从头到尾描述了一遍,一脸正经地用正事扯开康柯打算回过头算账的注意力:

“——也许,当初那只老鼠在我身上就做过一次实验,意图制造自己的‘同类’,或者能帮助他摧毁宇宙的帮手。”

“那这一次,他让14580接触这里的地下研究所,会不会也是出于相同的目的?”

“……”康柯有种到了临界线,又被人恶意掐着摁回去的不爽感。于是一脚把另一个显然是仗着对自己的了解,故意不干人事的自己踹下床,坐起身理了理敞开大半的衣领:

“的确有可能。通知派出去的员工做好准备吧,如果14580在军演现场露面,立即抓捕他。”

第076章 第 76 章

门外。

两个经验丰富、思想不纯洁的成年员工紧贴房门, 用眼神进行交流:

‘啧啧。真激烈啊,都滚到了地上。’

‘院长刚进门的时候,我还觉得他在生气, 这是推人进去审问……可谁家正经审问,会把嫌疑犯丢床上审?’

‘说起来, 这个新员工叫什么, 是什么身份, 院里有人知道吗?’

“……”

两人忽然陷入沉默。

由于某位新员工在院内的行动轨迹和院长高度绑定,众人还真没找到机会细问详情。就连每个新员工入院必须经历的“霸凌”环节,都因此搁置。

目前院里也就几位老成员对此人的身份有所猜测,说是有可能是之前袭击过几次疗养院的通缉犯。

毕竟通缉犯身上最大的辨识点就是肌肤生香, 而院内的兰香打从新员工入院,就没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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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某些时候,就连老员工们也会怀疑这种猜测——

因为有好几回他们在早晨进入院长室送早点, 都能看见这两个从立场上来说, 应该不死不休的“死对头”正安静地窝在被褥内, 像两半分开的玉珏一样紧挨在一起, 头抵着头。

明明这两人的面孔一个极具东古特色,一个极具西幻特征, 可当他们这样安静地靠在一起时, 总会让员工们在恍惚间产生一种错觉, 好像他们本为一体, 自成世界。

如果用双胞胎来形容这画面, 好像少了几分难以言绘的纠葛感;可用情人来形容,他们之间似乎又没有所谓的“爱情”……

可即便如此, 任何看到这幅画面的人产生的第一个想法,一定是他们独属于彼此, 没有丝毫容许他人插足的余地。

两人激烈地用眼神交流“如何定义院长和新同事的关系”这回事,还没交流出个所以然,紧贴的红木门被陡然拉开——

康柯居高临下地瞥了眼差点栽地上的两位员工:“你们很闲?”

牛马们顿时作鸟兽散,生怕院长砸来额外的论文指标。

康柯再度将门关上,屈指叩了叩看似厚实的门板。

拥有独立卫浴的院长室是卡兹米尔一手建成的,这扇门的用材,康柯敢说也是卡兹米尔精挑细选的上品。

它厚实的表象,能给门内的人带来“很安全,关上门可以随便谈事”的错觉,但完全不隔音的质地,又给员工们提供了窥听的条件。

康柯倒不在意员工的这点小九九,反正他也没什么秘密不能让员工知道的,赶走两个不务正业的牛马,他就转回头,继续之前的对话:

“照你的意思,藏在幕后的那只老鼠,现在也是你的敌人了。”

“——暂时合作?”

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边,此时贴近过来,幽沁的兰香引得康柯不由自主地想将鼻尖埋进对方的肩窝。

他们多少都对彼此身上的气息有些病态的瘾癖,大概是在追念某个再也无法重圆的的世界、某段再也无法复现的过去。

坠落如兰汁的雨水,旷野上嶙峋的矿石与硝烟气息……所有的气味交融在一起,近乎汇聚成了他们的始源世界唯一留给他们的念想。

没有人是不恋家的,哪怕是从糟糕的家庭环境中逃离出的可怜人,他们依旧会终其一生追寻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宿。

而属于康柯和寰的归宿,大概只能从彼此的身上才能攫取到一星半点的痕迹。

康柯控制住自己不恰当的欲求,微微向后仰头,后背靠在微凉的红木上:“问你话,回答需要靠这么近?”

当然不需要,但他想靠近自己的半身,有什么问题?

寰将康柯挤压在门板上,以近乎贴合的方式拥抱着对方,像一无所有的人抱紧最后一根稻草,迷茫的孩子试图从抱抱熊身上汲取一些面对现实的力气:

“当然,合作。”

他浅如冰砌的眼睛餍足地眯起来,藏住几分算计:“既然谈合作,那作为同盟,你是不是该替我疗伤了?”

院里哪个病人进院半个多月,院长提都不提治病的啊?

康柯差点被厚脸皮的寰逗笑了,掐住某人往他肩窝拱的下巴,将人撕开几寸:“治好你,然后给自己添麻烦?”

他似笑非笑地和另一个自己对视:“你想得美。”

寰露出不甚高兴的神情,又被康柯捏着下巴晃了晃,像铲屎官在漫不经心地逗弄生闷气的白毛猫。

康柯掐着寰的下颌,令他不得不仰视自己:“院长的治疗是要自己争取的,你该表现得乖一点——”

寰觉得自己这会儿任人搓圆揉扁的已经很乖巧了,更别提——他勾起锁骨间的银链:“这还不够乖?”

同样不喜欢屈居人下的康柯欣赏着自己的半身做出下位者的姿态:“被逼迫的乖算什么乖顺?”

他松开手,抬腿将人推远:“会联盟军校吧,明天的围捕,不能失败。”

·

针对14580的围捕计划很快传递出去,康柯琢磨了一段时间要不要通知机动队待命,但考虑到总局那边也需要有人盯着,遂没有召集人手。

军演的前一晚,卡兹米尔终于披星戴月地从流浪处回来,顶着倦容跟康柯汇报:

“伊乌从流浪处抽调走了绝大部分战力,罗安生前的亲信又不想多管闲事,一旦有队伍袭击流浪处,我们救下的那帮人依旧只能等死。”

“我暂时‘说服’了那些打算袖手旁观的亲信,让他们庇护那些人群——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必须有足够镇得住场子的人镇守流浪处,才能让这些并不心甘情愿的亲信留下,而不至于直接撂挑子走人,决定单干。”

这件事倒不算太急,他的威胁……咳!说服,还能将那些亲信硬控在流浪处一段时间。

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我将流浪处里的人都询问了一遍,没人知道当初‘我’和罗安对战的细节。”

“如果罗安真的死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就没法查清了。”

“?”康柯敏锐地捕捉到他话中的潜台词,“‘如果罗安真的死了’?他还有可能活着?”

卡兹米尔点头:“所有人都说,罗安在开始畸变后,就将自己关进了军火库里。”

“但我进他的军火库查过了,那间密室里的确有虫族活动的痕迹,但并没有虫族的尸体,或者活着的虫族。”

整间军火库空空如也,搞得他还以为流浪处替罗安收过尸了,结果喊那帮亲信来问,亲信们也无比茫然。

卡兹米尔慢慢说着自己的猜想:

“大家都说,当时罗安的畸变,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换而言之,他似乎对‘我’造成的精神污染具有一定的抵抗力。”

“有没有可能,他在对抗污染的过程中,发现了什么,所以自行离开了军火库?”

“……”康柯陷入沉吟。

的确有可能。

如果罗安是在彻底变成虫族后离开军火库的,那他肯定会受虫族本能的驱使,捕食流浪处上的人。

如果他是被人强带走的,那军火库里肯定会留有搏斗的痕迹。

“但如果……是伊乌他们背着人,替罗安收尸了呢?”

康柯觉得,他们不能在这条线索上花费太多时间和精力。

毕竟这么长时间过去,罗安多半已经变成彻头彻尾的虫族了,要在泱泱虫潮中揪出他,不啻于大海捞针。

更重要的是,他们现在人手匮乏——公告牌已经几百年没有刷新新的劳动力了!

康柯揉着额角,示意卡兹米尔回去准备抓捕计划:

“明天早上,我会作为学生家长留守在看台上,你直接进军演场地。”

但愿看不到卡兹米尔,那位理查德陛下能识趣一点,别来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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