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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深意
就像这次进宫请罪,她们可不是空着手来的,而是往坤元宫送了一大批价值不菲的礼物。
之前,也就是思婕妤受惊一案被查清真相后,他们赵家不仅没有得到安抚,还向皇上敬献了一大批金银宝物,承诺赵家所有官员都会在朝堂上为皇上冲锋陷阵,才让赵家得以保全。
赵四夫人说这些话时,心疼女儿的赵三夫人欲言又止,见赵大夫人始终不表态,垂眸敛目的坐在那里不言语,便不敢出声劝阻。
见赵四夫人已顺利完成她此行的使命,将她不好说,赵三夫人一直说不出口的话,都给说了出来,充分表达出赵家在某些方面的态度后,赵大夫人才语气温和的开口安抚道。
“婕妤娘娘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属不易,家里当然是不惜代价,也要尽量保全婕妤娘娘,你四婶也是因为受了刺激,难免急躁了些,才会这般口无遮拦,还请婕妤娘娘莫要介怀,不管怎样,都请娘娘牢记,赵家与娘娘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只盼着您能在上恩庇佑下,安心将九皇子抚养长大。”
有着这样一位因品性问题而遭厌弃的生母,自己又先天不足,对于九皇子,赵家仅有的愿望,就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平安长大,将来好歹能封个亲王爵位,多少能为赵家提供一些庇护。
至于从前还曾在私下里暗自打过的盘算,现已彻底没了想法。
赵家的话事人们现在提起思婕妤,就是一个悔,后悔当年不够果决,觉得是送去做妾的,就选了这么个表面上还算拿得出手,心性才识却很平庸的。
毕竟那时的他们也没想到,当今竟然真的顺利走到了至高位,还坐稳了皇位,没像之前的那几位,即便能先一步占据高位,也总是皇位还没坐热,就相继丢掉性命。
柳明月不知道思婕妤对她的种种猜疑,不过她即便知道,也不会在意,不会产生被辜负好意之类的多余情绪。
由思婕妤娘家人出面,将其说服,让其彻底消停下去就好。
将照顾九皇子的方案列得越详细,在有需要时,越能帮她甩锅,反正负责执行方案的人,又不是她。
顶多也就是她私人掏钱,多奖励几次那些因此而受累的人。
不过从另一方面讲,在这个毫无人权可讲,动辄会让下层人陪葬的时代,她要求那些人用讲卫生、讲科学的方式喂养照顾九皇子,能大幅降低九皇子生病的概率,进而增加九皇子活下去的机会,还可以说是变相的救了他们的性命前程。
天气转暖,庭中剩下的那块空地土壤化冻后,太子拿着锄头奋力挖着,挖得额头汗如雨下,他也不管,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不满。
柳明月将这一幕看在眼底,却没直接过问,直到对方一口气将空地挖完,疲惫涌上来,情绪已发泄得差不多了后,才不动声色的将他叫进殿内聊天。
“境文是因马上要到春闱,京中聚集了许多外地学子,才会常去宫外凑热闹吗?”
听到这话,徐境文觉得刚用挖地发泄掉的郁气,再次涌上心头,闷闷不乐的回道。
“是的,母后,不过母后放心,儿臣知道分寸,便服出宫后,只去茶楼酒肆之类的地方,绝对不会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与京中那些纨绔子弟毫无交集。”
柳明月笑着点头道,“你现在是个能上朝观政的太子了,肯定知道轻重,母后已经不会再担心这些了,母后现在关心的,是你有没有趁机结交几个志同道合的好友。”
徐境文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回道,“有几位让儿臣觉得人品才学很不错的,可惜儿臣是以虚假身份与他们相交,有失坦荡,算不上是好友。”
柳明月态度温和得笑着回道,“依我看,是你太过多虑了,毕竟你对他们隐瞒真实身份,并不是为了要算计图谋他们什么,而是出于真实身份会给他们带去不便考虑,有什么好心虚的。”
听到自家母后的开解,徐境文顿觉心神开阔了许多,主动分享起自己在宫外的见闻。
“……儿臣觉得这样很不公平,设身处地的想想,若不是父皇当了皇帝,儿臣进京赶考时,肯定也要承受这种不公平待遇。”
总算知道了他为何会憋着一肚子火想发泄,柳明月的笑容更真诚了些,毕竟这孩子也是出于一腔赤诚,才会为这种资源分配不公现象发声。
若是再过几年,等到他在朝中那些人的手上多受些磨砺后,他现在的这腔热血,估计就会开始变冷,对同类现象变得习以为常。
不过身为一个母亲,哪怕只是‘继母’,她也要帮忙维护一下孩子在这个年龄段,所特有的正义感。
“既然觉得不公,就要想办法改变现状,将那些愤愤不满都憋在心里,通过其它方式发泄出来,恐怕不是君子所为吧。”
知道自己在带着情绪奋力挖地的事,已经被自家母亲看在眼里,徐境文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对不起,母后,是儿臣让您失望了,儿臣也曾想过要通过什么方式,才能帮帮没有门道的普通学子,可是想来想去,发现即便儿臣以太子的身份出面,也帮不了几个人。”
柳明月却笑着道,“你有办法,你可以找你父皇商量,将你的想法如实告诉他,然后请他出面,将今科主持大考的主考官员的文章,与他们表示过欣赏的文章整理一下,交由经厂尽快印制出来,以低价公开出售。”
如此一来,就能将那仗着家世与人脉关系,可以提前研究今科主考官们的偏好与立场的学子,与那些没有门道的学子们强行拉到同一起跑线上,尽可能的公平一点。
以徐庆业的脑力,当然是在第一时间,就能领会到这么做的好处。
太子受限于他的眼界与认知,单纯的替他认识的那些普通学子感到委屈,认为不公平。
徐庆业身为皇上,所考虑就多了,这其中的不公平,他比谁都看得清楚,但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式。
能尽量保证考题不泄漏,杜绝舞弊现象,阅卷不公现象,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哪怕处在他的位置,很不愿意看到被录取的朝堂新人,大多都出自那些世家大族的现象。
可他也深知那些世家大族、书香门第在科举上,优势有多大。
如今皇后的建议,算是给他指明一条路,那就是,既然他没有办法让占据优势的人,失去他们所拥有的,不如拉那些处于劣势的人一把,尽量缩短双方之间的资源差距。
所以徐庆业在与太子商讨过后,立刻下旨让司礼监经厂停下现在的工作,插队完成印制文集的工作。
早在前朝时,就已出现了活字印刷术,只是这项技术并未得到推广而已,但是官方印刷机构的大半印刷工作,现在都已采用的是活字印刷技术。
所以这次印刷文集的效率很高,从柳明月出主意,到文集在京中被大批发售,前来应考的学子人手几本,前后不过三天功夫而已。
文集的售卖价格十分低廉,低到需要出面负责操办此事的太子私掏腰包,才能平掉经厂的帐,却成功获得文人士子们的一片赞誉。
就算此举让原本的利益既得者们深感不满,也都只能躲家中,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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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私下无人之处骂几句,不敢在明面上表示反对。
听完何忠所汇报的相关舆情反馈,徐庆业感到无比开怀之余,忍不住感慨道。
“也就只有像皇后那般,真正的心底无私,胸怀宽广,对所有人都抱着善意的人,才能想出这等好法子。”
何忠笑着回道,“皇后娘娘的主意虽好,主要还是陛下英明啊,若不是有您的支持,这件事如何能办得如此成功呢?那些没门道的才子,都得感念您的恩德。”
这话显然说到徐庆业心里去了,他急需一批真正打心里愿意效忠于他的文臣,而不是那些背后分别与各种势力牵连不清的人。
“是啊,希望那些人能争气点,不要辜负朕一家的苦心。”
何忠当然知道皇上口中的‘一家’指的都有谁,但他知道,有些话皇上自己能说,他说了,对人对己都不好。
“这次的春闱报考人数空前的多,自是人才济济,还都有幸得到陛下的恩典,肯定可以从中选出不少能让陛下满意的人才。”
这次的春闱,聚集着新朝域内十余个省的近三千名举子,是新朝才学最杰出的一批人,绝大多数人的智商都很高。
当这批人拿到相当于是考试指南,或者说是例题的那几本文集后,只需用心阅读一遍,心里有谱了,知道遇到什么样的题,该以哪个角度破题,以什么样的风格写文章,才能有机会获得主考官的亲睐。
虽然没有公开宣扬,但是这些学子都曾听说过,那些文集是由皇上安排太子亲自督工,连夜赶工才及时印制出来的,为的就是能让没有人脉关系或是金钱开路,去打听主考官喜好的人,不至于在考试中吃亏。
也就是说,这次的投上所好,可谓是上面的一番好意。
所以但凡是能领悟到这番用意的学子,在这种形势下,都不会清高的坚持自身风格。
对那些本来掌握着信息优势的小部分人而言,他们所面对的竞争可谓是倍增,但是他们对此也无可奈何。
当这场春闱大考出成绩时,看到录取三百余人的榜单上,在前排霸榜的人中,大半都是一些在此前声名不显的人名时,不同身份立场的人,那心情自是各不相同。
徐庆业对这个结果,当然是非常的满意,他登基后的次年,就曾举行过一场恩科。
当时的新朝严重缺人,他一个草莽出身的皇帝,连科举取士的流程都弄不清楚,在当时的科举上,自然也就没什么话语权,只能任凭那些名声在外的文臣负责安排。
这也是他登基数年后,在文人士林中的名声和口碑都不怎么好,没什么名望的主要原因。
而他在当了几年的皇帝后,也切实认识到了文臣在朝堂中,所能起到的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不是他能无视与排斥的。
既然认识到了,他当然要为自己培养一批真正效忠于他,愿意为他所用的文臣。
而不是像上届春闱般,录取的多是与现有的各个势力有牵扯,或者是干脆直接就出身于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
早在本次会试阅卷结束,贡士榜单正式列出来之前,徐庆业就已收到本次上榜的三百余人的身份信息。
经统计,其中两百余人都是出身于耕读世家或是普通人家,他们之前在仕林中名声不显,基本上还没被什么势力所拉拢。
这次有了他这个皇帝的亲自施恩在前,只需再多观察一下,看看他们在接下来的表现,就能知道这其中的哪些人值得他的初步重用。
柳明月当然知道在她给太子出过主意后,给宫外所造成的影响,也不难看出皇上在打什么算盘。
她自己也很重视这批从五湖四海汇集过来的人才,而且是不仅重视那些榜上有名者,同时也没漏掉那些遗憾落榜者。
虽然柳明月没打算做什么夺权参政的事,但她为了自身与太子安全,从没放松过对朝野上下应有的关注和信息收集工作。
而她关注那些落榜之人,则是为了能从中挑选出一批能为她所用的人。
毕竟对朝廷而言,那些人榜上无名,他们要么回去继续苦读,等到三年后再战,要么只能通过找关系托门路弄个小官当当,要不然,他们很难有机会获得官职。
可是在柳明月看来,这些人中绝对不乏人才,关键是要如何大浪淘沙,将他们从中淘出来。
想来想去,柳明月都想不出要如何做,才能悄无息的从中挑选所需人才,只好选择找皇上坦白,光明正大的办成这件事。
听到内侍进来禀报,说是皇后求见时,徐庆业的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皇后已有近一年不曾主动来乾元宫见他了。
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徐庆业迅速令内侍将人请进来的同时,还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情绪。
柳明月进入御书房后,先福身施了一礼,得到赐座后,才笑着与皇上寒暄道。
“何公公不在?没在您身边看到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徐庆业朗声笑着回道,“他经常被朕派出去,这是因为你过来得少,才没发现,他不在朕身边,其实也是常态。”
柳明月端起御前宫女奉上的茶,喝了一小口后,放到边上。
“臣妾一个妇道人家,又没什么国家大事要与陛下商量,肯定不便常来打扰,说来也能理解,毕竟人家何公公可是陛下的得力属下,肯定不能像卓辉他们那样闲。”
徐庆业饶有兴致的问道,“哦,看来皇后这次驾临,是有什么重要的大事与朕商量?”
柳明月坦然回道,“对陛下而言,肯定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对臣妾而言,还是挺重要的大事,会试结束,想必您已收获一批满意的人才,臣妾想打剩下那些边角料的主意。”
徐庆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发现皇后的这个形容,还真有些贴切,不由得失笑出声。
“哈哈,皇后说得是那些落榜举子?”
柳明月点点头道,“陛下是知道的,臣妾在外开办了一些作坊,虽然那些作坊尚处初建阶段,但是各处作坊中的管事和帐房,基本都是临时从那些宫人内侍中挑的,短期内,可能还没什么问题,臣妾担心以后会失控。”
“所以你想从那些落第举子中,挑出一批可以为你所用的管事和帐房。”
柳明月点头,还忍不住叹了口气。
“大安在之前的那些年,一直深陷战乱,读书人的数量本就不多,想要从中聘用些人品和能力过关的读书人,就更难了。”
这还真不是柳明月找的借口,而是她当前确实面临的难题。
“臣妾也是偶然想到,那些落第举子别的不说,能有资格参加春闱,那头脑和算帐水平肯定过关,臣妾就想趁此机会,一次性解决掉这个缺人才的难题。”
徐庆业深以为然的点头,他自己也饱受人才匮乏之苦,不过他还是点出这其中的关键。
“皇后的想法,当然是好的,朕也支持,只是那些读书人大多都很清高且自命不凡,他们就算这次落第,想的可能也是下次再来考,即便放弃了,他们往往更愿意去做教书先生。”
柳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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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曾考虑过这些现实问题,所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所以臣妾想要给他们下点诱饵,需要陛下给提供一些支持,臣妾会告诉他们,只要他们中有人能在任职过程中,表现出色,臣妾可以将他人推荐给朝廷,获得适合他的正式官职。”
正要端起茶杯的徐庆业闻言,手一抖,差点没将杯子给推倒。
“皇后可真敢想,你就不担心这事被朝中那些人知道了,参你一个干涉朝政?”
柳明月坦然道,“所以臣妾才说,这件事需要得到您的配合与支持啊,您要相信,臣妾若真给您推荐人,肯定不会打自己的脸,肯定是那人真有长处,而且是您用得上的能力。”
接着,柳明月又拿出一份文书递给对方。
“更何况,您在那些作坊里投了三万两银子,臣妾早将那三万两折成您的份额,也就是说,那些作坊也是您的产业,臣妾选出来的人,当然也是您的人,有那种能力出色的,您给他在自家产业里调个职,人尽其用,外人有什么资格质疑?”
徐庆业接过文书扫了眼,发现上面详细记录了建造那些作坊的所有成本花费,份额分配,初期人员配置,以及作坊生产计划等内容,让人觉得很有前景的样子。
皇后将他给的三万两银子,算作他投入作坊的本金,是他所没想到的,但是这对他而言,当然不是坏事,所以他也就欣然接受了。
再结合皇后的话,他顿时觉得还真是这个道理,这样做,没准还能真能从那些落第举子中,甄选出几个得用的人手。
更何况,若真能如皇后所言,选出一批有能力的人才帮忙管理经营那些作坊,他的私库说不定能因此而增加一笔不菲的收入,与此同时,国库也能增加一笔税收。
换作其他任何人,徐庆业都不一定有这个信心,但是皇后做事,他绝对有这个信心,确定这位绝对是个不屑在帐目上造假的实诚人。
所以徐庆业没有多做犹豫,就一口应下,没提任何额外要求。
与皇上商定好从落榜举子中招揽人手的计划后,柳明月又顺便给自己争取到私下出宫的资格,她要亲自去现场选人。
本就才住进宫四年,徐庆业从没想过要限制妻子不准出宫,毕竟在他心中,妻与妾绝对是两回事。
更何况妻子在他心中的人品信誉极佳,他能很放心的任其自由出入宫门,只是过去的原主和柳明月,都没想过要出宫而已。
毕竟皇后出宫,是件需要走很多流程,受各种礼规约束,可谓是兴师动众的大事。
而原主向来是个很守礼规的人,对自己的娘家态度微妙,当然也就不愿大张旗鼓的折腾什么省亲之类的行为。
柳明月也不出宫,既为维持原主的人设,也因她在此前没这方面的需要。
虽然对于她只在史书与图画上见到过的古代都城景象,难免会心生好奇,但对如今的她而言,显然还是低调的苟着更有性价比。
像这次的事,若非她能按捺得住自己想去宫外看看的欲望,想像这般让徐庆业答应让她出宫亲自挑人,而且还是从那些正经的文人举子中挑人,可就难了。
就算他会答应,皇帝基本都具备的猜忌本能,也会让他对她的这番行为产生猜疑与忌惮。
即便她自认坦荡,可是只要她私自出宫的次数稍多,就会不可避免地留下能被质疑的余地。
这回算是好钢用在刀刃上,毕竟对于这么一位对宫外没什么兴趣,与宫外的联系互动,甚至还远不及后宫那些妃嫔,而且那些仅有的联系互动,还是遵照他的旨意行事的皇后,徐庆业当然很放心。
这趟乾元宫之行所取得的收获,让柳明月很满意,她也不打算利用出宫机会做什么,所以她还主动向徐庆业申请了几个护卫。
回到坤元宫后,她一边亲自准备笔试需用到的考卷,一边令卓辉帮她联系宫外的人手,放出有宫中产业需要从落第举子中招募管事的消息。
随着这个消息被迅速传开,顿时在京中引起一片哗然,有宫中做噱头,大量本来不会考虑这类招募的读书人,这心里都难免活泛起来了。
宫中产业,意味着皇上与皇后的私产。
正所谓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除了那些坚持认为有辱斯文的读书人,思想通透一些的读书人,已经想到柳明月曾用来说服皇上的那个理由。
反正不管是当官,还是在宫中产业做事,都是效忠皇帝,能有机会在皇帝面前表现,只要自己表现得好,未必没有受重用的机会。
说直白点,就是这可能是他们这辈子仅有的能平步青云,一步登天的机会。
所以对于这场招募,京中的反馈比柳明月所预想的更加热烈,连徐庆业在收到消息后,也是连连感慨,这世上果然不缺聪明人。
皇后从他手上讨去的诱饵还没投下去,那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参加招募的读书人,估计就已发现诱饵存在的可能。
收到那份‘创业合伙企划案’后,皇上已经自觉的将这些都视为自家事,而不再只是皇后的事,所以他对此当然是抱着乐见其成的欣慰态度。
而事情的发展,也正如皇上所料,朝中大臣们对此事也很关注。
那些已经上岸的文臣,大半都对此事表现出深恶痛绝的态度,他们认为,这完全是对圣贤书的亵渎,是对读书人的侮辱,凡参与招募者,皆是读书人中自甘堕落的败类。
勋贵和武将们对此没什么兴趣,甚至是抱着看戏不怕台高的心态,乐呵呵的看着老对手们跳脚,有些人为反对而反对的站在文臣的对立面,说些刺激人的风凉话。
徐庆业并不急于表态,他觉得皇后常教太子的那句理论结合践,是真的很有道理。
朝中那些为这场招募跳得最高,最为反对的人,基本都是些只知死读书,将文人的清高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这种不知变通的人,当然不是他所需要的人才。
有那消息灵通之人,早已收到皇后投入大笔资金开作坊的消息,如今又出了要为宫中产业招募管事的事,迅速将两者联系起来。
礼部陈郎中义正言辞的说道,“陛下,这些举子虽然今科落第,但是他们完全可以在三年后,再次来参考,怎能让他们放弃毕生所学,去帮皇后娘娘经营俗务?这完全是在误人前程。”
柳敏杰听到这里边还牵扯到他姐姐,迅速回道。
“陈大人,你就能肯定,那些人三年后再考,就一定能考取进士?依我看,他们早点找个好营生,让家里人过得宽裕些,才算是不浪费半生所学。”
陈郞中怒目瞪向这个仗着外戚身份,在礼部挂个四品闲职的上阳伯。
“柳伯爷凭什么肯定,那些人再次参考,仍会落第?”
这话若是答不好,就容易得罪人了,皇上对自家这位小舅子本身没什么恶感,这才出声道。
“要不要参加宫中产业的招募,是那些落第举子的自由,朕又不曾强求什么,尔等与此无关,在此吵闹什么?难道你们家的产业,不用有才能的人打理?”
说完,徐庆业冷着脸甩袖而去。
皇后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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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于怜悯那些宫人内侍的初衷,才决定开办作坊,但她在这些方面向来低调,没有公开此事。
若非有心盯着,外人肯定不知道皇后开办那些作坊的事,那陈郎中既然敢在朝堂上公开指出来,足以表明此事在某些有心人眼里,根本不算秘密。
同时也让徐庆业深刻认识到,他与皇后的言行,时常遭人窥视着,却还无法摆脱,让人恼火。
柳明月对此十分淡定,继续忙着出题,她已经和皇上组成了利益共同体,前朝的抨击和质疑,压根对她造成不了任何实质影响。
而京中的报名参加招募的读书人,则是越来越多,考虑到影响问题,招募公告上没有直接将功名列为条件,只是注明一下优先录用有功名者。
这也就直接导致报名人数多到出奇,不仅有落第举子报名,还有只有秀才功名,或是仅满足能识字会算帐这一基本要求,没有任何功名的人,都争相报名。
这场招募的竞争,可以说是肉眼可见的大。
倚茶轩的*二楼一间雅室中,此刻坐着多名年龄都在二十上下的年轻学子,其中包括近日风头正盛的会试头名郭永章。
他此刻正关心道,“长延兄,你可想好了?那是宫中产业,一旦进去,恐难脱身,但以长延兄之才,下科定能榜上有名。”
在场众人都将目光投向魏长延,他们都知道,若非魏长延在本次大考前,突然生了急病,带病参考,却在中途昏迷,被迫弃考,以他的才华,定不至于落第。
在众人的注视中,魏长延淡定自若的放下茶杯,轻笑着回道。
“难以脱身就不脱身,某若能坐上宫中产业的大管事之位,说不定能比郭兄更早出头呢。”
都知道他这是在借玩笑话安慰大家,众人都没有放在心上,其中一人却回道。
“长延兄,听说这次招募人手的宫中产业,是皇后娘娘的私产,就怕你即便坐上大管事之位,也只能在皇后娘娘面前出头呢。”
魏长延是在听说日前那场大朝会上发生的争议,以及皇上在朝堂上的反应后,才当即决定去报名。
“多谢吴兄的提醒,只是对我而言,在哪位贵人面前出头不要紧,重点是能在宫中产业里出头,连圣上都对这件事持支持态度,我当然要抓住机会,不能为了三年后的未知结果,又回去蹉跎三年。”
这次临近考前生重病的经历,也算是给他提了个醒,世事无常,非以人力可以改变,与其懊恼这次的不顺,寄希望于未知的将来,不如抓住当下。
郭永章从旁开口道,“说句真心话,若我这次落榜,可能也会像长延兄这般,选择去那宫中产业搏一场,那绝对是个除科举之外,最好的好去处,反正都是为宫中效力,都有机会一展所长。”
郭永章没说的是,他也是在听了魏长延的那句仿佛是玩笑话的话后,才突然意识到,对于宫中贵人而言,比起需要苦熬资历的新科进士,一个能为宫中赚钱的大管事,的确更容易出头,更容易获得贵人的重视。
听到郭永章也这么说,除魏长延外,其他人都难掩惊愕之色,他们都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即便在场还有几位在这次的会试中,因各种原因导致落榜,但是他们都有信心通过科举进入朝堂,不过是再多考一两次的事,反正他们都才二十上下,还有的是时间。
吴尚青也是此届的落榜举子,正是他在此前提醒招人的中宫产业是皇后的私产,对能考中会试头名的郭永章十分推崇。
“永章兄,就算那些作坊是宫中产业,也不过是私产,负责的是需要常与商贾打交道的俗务,这……这岂不是辜负了我们十年寒窗苦读吗?”
其他人也都若有所思的点头,或是小声议论。
郭永章反问道,“吴兄与诸位兄台可还记得,在会试之前,常来与我们一起喝茶的那位柳姓小兄弟?”
坐在他旁边的张义昌迅速回道,“当然记得,那位柳兄弟小小年纪,就才识过人,还十分有见识,想来他应该是这京中哪个大家族的子弟吧?”
郭永章想要说的显然与柳姓少年的出身无关,他只是笑笑道。
“我记得他曾说过,他在家中不仅要读书,还需每天按时下地劳作,给小麦施肥,给菜地除草,他的父亲不仅会与他一起耕地,还会亲自教他如何种好各种农作物,那能说是辜负寒窗苦读吗?”
此话一出,在场一片寂静无声,他们对那位偶尔会同郭永章他们在一起的柳姓少年,并不了解。
虽然对方没有穿精美的华服,但其一身气度,以及那举手投足间的优雅风范,足以表明,那是一位出身极好,教养极佳的名门公子。
那样一位怎么看,怎么金尊玉贵的小公子,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他与下地耕作联系起来。
不过还没等他们将心中的质疑说出口,就听吴尚青略有些迟疑的回道。
“在下曾在去岁听家中长辈议论,说是圣上曾对一些老大人说,他会抽时间亲自教太子耕地、种地,太子十分勤勉,学得很好,让他十分欣慰。”
眼看话题已偏移了他的初衷,郭永章却已顾不上这点,张义昌喃声道。
“我记得,太子外祖家上伯阳府,好像就是姓柳。”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有过一再与太子同桌喝茶,一起谈文论诗的经历。
魏长延拍了一下手心道,“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正是在尚青兄抱怨不公,说那些有门道的人,都能在主考官人选确定下来后,迅速打听到那些主考官的偏好,从而在会试中占尽优势,然后不出三日,我们大家就收到了那些文集。”
这番话提醒了大家,之前不曾想过,如今再一相互印证,大家这才意识到,他们可能发现某个真相了。
有人满脸遗憾的惊呼道,“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就已经在太子面前出过头了。”
众人顿时哄笑出声,虽然难免会在心里懊恼,那时没有趁机好好表现,给太子留下个好印象,但是事已至此,他们也就只能将此事放下。
吴尚青顿时犹豫起来,“我现在有些犹豫,要不要也去报名试试,永章兄说得有道理,反正都是为宫效力,太子都能下地劳作,我怎就不能去当个管事了?”
只是他家是书香门第,虽然没出什么高官,但是他们全家上下,都对科举仕途有执念,无法通过科举出仕,就需进入他们家开的书院教书。
正因吴家多代的经营,桃李满天下,才成功积攒了一些人脉,消息路子广,知道的事情也比寻常人多些。
若非这是一个新朝,他们吴家在朝堂上层还没打开局面,他当初也不至于落得个因别人更有优势而喊不公的境地。
在这种情况下,他若放弃举业,跑去参加宫中产业的招募,还不知会在家中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魏长延对他的情况有些了解,“据我所知,报名时,需要报上自己的长处,然后在复试时,参加相应类别的考试,只有通过复试,才能进入到最后的面试。”
听到魏长延的这番介绍,在场众人都惊诧不已,他们只听说需要参加考试,要求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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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也知道因报名人数很多,职位却有限,竞争会很大,还真不知道竟有如此复杂考核过程。
“我怎么感觉,这场甄选好像比会试还慎重?越是这样,我越感兴趣了,我喜欢画画,算数,好像也还不错,应该能有机会通过三关考核吧。”
众人现在都不关心他是否有机通过考核的问题,他们都在想的是,为何宫中会对这场招募如此重视。
竟设三关考核,笔试两关,一关面试,这真的只是为一些作坊选管事吗?
柳明月不知道这些人的问题,要不然,她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他们,是的。
没做详实的背调和体检,没有心理测试、情景模拟等测试与分析,没试用期,这只是一场流程简单、要求很低的招聘。
柳明月不擅长出这个时代的读书人能理解的题,所以她在打好草稿后,又向工部和十二监的一些官吏请教,才将复试的考题给确定下来。
至于为刷下大批不合格的报名者而组织的初试,她没时间与精力亲力亲为的参与,但她会抽查答卷,这样可以让相关负责人多几分压力,尽量避免出现不应该的错漏。
宫里的人,包括徐庆业这个皇非内,都已习惯皇后做每一件事,都会要求细致而又严格的风格,宫外的人,显然还是第一次见到。
当参加初试的两千余人,都聚集到贡院门外候考时,一群大臣正在宫中和皇上理论。
在此之前,他们都没想到,这场饱受争议的招募,竟然借用贡院进行考试,对许多文人而言,这相当于是玷污了他们心中的圣地。
徐庆业也没想到皇后竟然将主意打到贡院的头上,而且是在事情已经办好后,才通知的他。
作为一个草莽出身的皇帝,徐庆业对此当然是毫无异议。
毕竟在他看来,三年才启用一次的贡院,闲着也是闲着,借用一下怎么了,钱货两讫的事,人家负责贡院的礼部都没意见,与旁人何干。
没想到这事爆出来后,跟桶了马蜂窝似的,这些文人反应远比上次的大朝会更大。
“对于这件事,朕也了解不多,你们且听听礼部的王尚书、户部的李尚书是怎么说的吧。”
怎么还牵扯到户部了?过来抗议的文臣心中都有些不解。
好在那两位没让他们久等,很快就出现在勤政殿内,王尚书有意落后两步,李尚书则是理直气壮的迎着殿内众人的目光。
向皇上行过礼后,李尚书也不含糊,干脆直接的开口道。
“租用贡院的事,本官全程都有参与,皇后娘娘派人找王尚书商量,被王尚书以有辱斯文的理由给拒绝,被本官知道后,便出面说服了王尚书,且由本官与皇后身边的管事商讨确定下来的。”
陈郎中为贡院被玷污的感到怒不可遏,顾不上前面的两位中,有他顶头上司的事实,直接痛心疾首的大声质问道。
“王大人,李尚书不是科举出身,不知道贡院对吾等文人的重要性,也就罢了,您怎么也能答应这么这荒唐的事情呢?”
王尚书很想来句,实在是皇后给的太多了,他会读书,也会算帐啊,划算。
可他毕竟是文人中的翘楚,又事关贡院,肯定不能将心中的大实话给直接说出来。
好在李尚书是位敢做敢当,信守承诺的,直接按照约定挡在他面前。
“因为皇后娘娘愿意私人出资,帮礼部支付这次修缮贡院的三千多两银子,你们各部就知道要银子,一点都不懂开源,难得遇上个可以收钱的机会,为什么要往推?谁要是坚持反对,只要你们将这笔银子拿出来,弥补礼部户部的损失,老夫现在亲自去贡院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