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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凛终于得偿所愿,他把人压下去,摁在床上吻,毫无章法地回应着这份突如其来的告白,粗野而鲁莽,像是要把这几天积攒的怒火通通宣泄出来。
唇齿间的细碎嘤咛被他忽略。
他眸色深沉,像是一滩被打翻的浓墨:“顾屿桐……你醉了。”
执拗地想要得到对方的回应,要确认这不是酒后胡言,要听更多。
“我、没醉。”顾屿桐被咬疼了,他双手猛地推开祁凛,捂着心口,翻身背对着祁凛,整个人像是因为疼痛而蜷缩在一起。
祁凛把人抱了回来,从失神地宣泄中醒转过来,他去揉顾屿桐紧皱的眉头,又按了按他泛红的眼尾:“我不好,我轻点。”
可欲.火难收,他忍得艰难。
从在隔壁卡座看顾屿桐和其他人玩得热火朝天时起,或者更早,早到那碗粥,早到那些奇丑无比的小人画。
顾屿桐阖着眼,半梦半醒间,依稀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牵住,拉起,然后被手里的触感惊醒。
祁凛喉咙里发出难抑的低喟,他模糊地喊着身下人的名字。
哪儿来的巨型杏鲍菇……?
祁凛带着他的手,上下纾解。
总算是反应过来了的顾屿桐轻笑了声,拖着语调说:“抱我起来。”
被抱起来的顾屿桐坐在祁凛身前,单手搂住祁凛的脖子,用鼻尖蹭了蹭祁凛的侧脸。
然后再度吻了上去。
他轻啄着祁凛的下唇,撬开祁凛的嘴,将自己和酒精的味道融进对方的所有感官里。
是引诱,也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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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凛上将,只有这样,我才会舒服。”
他教他,怎么吻自己。
顾屿桐的手还握着他,轻重缓急,无师自通。
祁凛稍微和他分开了点,呼吸声粗重,随后扣住顾屿桐的后脑勺,慢条斯理地研磨他的唇舌,用他教的方式,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速度也逐渐加快。
顾屿桐欣赏着、观摩着祁凛的表情,他有意或无意发出的每一声轻.喘,每一个音节,无不带着极强的目的性,势要让祁凛自甘堕落。
酒精刺激着两人的神经,连呼吸都是醉的。
“喜欢……你。”
最后一刻,祁凛松开顾屿桐的唇,忽然抱住了他。
顾屿桐扯了扯嘴角。
【恭喜宿主,好感值提高至75%!】
顾屿桐心口处的疼痛愈盛,痛得人直喘不上气。
他无力地抽出手,彻底倒在了祁凛怀里。
然而系统的声音却还在继续:
【请宿主前往东原,和组织完成对接,为接下来的刺杀做好准备!】
第34章 冷落 我没有为你的一夜风流买单的兴趣……
这段时间的强化训练, 顾屿桐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无论是移动靶射击、体能练习还是搏击技巧训练,都出乎意料地表现得不错。
寒风凛冽的训练场, 只要他在,就必然会是一道吸睛的风景线。
“你的身上有点他的影子。”
刚喂完白鸽的老上尉拍了拍手里的食物碎屑, 这样评价顾屿桐。
顾屿桐不消多想,也知道上尉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那晚帮祁凛…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种变化有些微妙,他时常能感受到来自祁凛的视线,但却极少给予回应。
比如, 他会挑祁凛不在办公室的时候去送文件。
或者,在上将发出共进晚餐的邀请时谎称自己已经有约了。
又或者, 在路上擦肩而过时,有意无意地错开祁凛投来的视线。
……这样的时刻不胜枚举。
究其原因,一开始, 顾屿桐把这归结于,这么久以来都在完成任务从而产生的惫懒情绪。
但后来他发现不是这样,是自己在刻意回避。
好比是动物趋利避害的本能,身体的不舒服让他本能地拒绝给出回应。
顾屿桐最近一段时间很明显地发现,无论是和祁凛在生理还是心理上的靠近, 心口处就会痛得厉害。
好像有什么东西准备冲破一切阻碍,从深处破壳而出。
“在这一切结束后,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我一接近祁凛, 就这么难受。”训练场的模拟攀岩墙上,顾屿桐单手攀上面前的一个手抓点,往上一蹬, 咬牙对系统这么说。
系统:【宿主,这是好事。至少这样可以随时提醒您,您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完成任务,避免您动心。】
“动心?别开玩笑了。”顾屿桐看准斜上方的一个手抓点,嗤笑了声,“这是从你嘴里讲出来的唯一一个好笑的笑话。”
系统还算满意地回应:【很高兴能听到您这样说。】
顾屿桐不置可否。
模拟攀岩这是日常训练中的其中一项,对于平时的他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将近五十米的高度,顾屿桐正准备继续往上时,底下传来了祁凛的声音。不过这也正常,上将例行巡察,验收成果,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稳住心神,准备侧蹬往右上方走。
“肩胛发力错误,”祁凛语气冷酷,“不要翘肘。”
顾屿桐暗暗咬牙:“艹。”
刚说完,脚下就猛地打滑,他整个人不受控地跌了下去,所幸腰间帮着安全绳,等他落地时,祁凛扭头和训练员说:“不合格,加练。”
顾屿桐忍着脾气从地上爬起来:“上将——”
祁凛扭头看他:“有事?”
上午的训练结束,眼下正是午饭时间。许多同期训练生像平时那样走过来想叫上顾屿桐一块吃饭,却在看见祁凛时,又悻悻地缩了回手,自动屏退出一段安全距离。
顾屿桐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事实上他确实有点为难。
他在祁凛手下干了这么久的副官,平时端茶滴水的活儿也没少干,还得跟着训练生一起加强体能训练,累死累活一个来月,祁凛开给他的工资却少得可怜。
塔尔上回借他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现在维持日常开支都困难,更别提交房租了。
他踢了一脚地上的碎石头,鼓起勇气:“上将,我可以预支一点工资吗?”
“没钱喝酒了?”祁凛今天的态度不太友善,很明显是不满顾屿桐这段时间的疏离。
“不是。”
“那就是没钱点男人了。”上将转身就走,“抱歉,我没有为你的一夜风流买单的兴趣。”
“上将,我不是这个意思。”顾屿桐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心虚和理亏,他实事求是,“是您给的工资太低,我没钱支付房租了。”
“房租?”祁凛的语气过于冷漠,以至于顾屿桐难以把面前的人和那晚抱着自己的祁凛联系在一起,“你是说你住的那个,楼下写满反.动言论、房间不隔音还住着个酒鬼的廉租房吗?”
“……是的。”顾屿桐低着眉,迅速地瞥了眼祁凛。
但他忽然想到什么,着急给自己找补:“上将,我那天没有喝醉。我说的话、做的事,都是自愿的,我都没有忘记……”
“对,你一直都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我很欣赏你这点。”祁凛用顾屿桐从前的话给那晚定了性,“不过我疑惑的是,从前在B区,对其他人,你的报答方式也是这样吗?”
顾屿桐刚刚摔下来虽然没受重伤,但手肘和膝盖都有擦伤,只是那些伤口直到这一刻似乎才开始隐隐作痛。
他脸上忽然一热,心情复杂,盯着祁凛。
“不要露出这副表情。”你知道的,我不会哄你。
祁凛看样子真的有点生气,他不懂顾屿桐的忽远忽近,于是将这理解为对方的一时兴起,或是顾屿桐的本性使然。
他冷冷开口:“如果这就是你一直以来的报答方式,那么我无话可说。”
顾屿桐觉得耳朵有点烫,因为祁凛的话很伤人。
虽然他无法向他挑明自己接近他是任务需要,而远离他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但他斟酌了一下,还是试探着往前走了一小步,想要拉拉祁凛的衣摆:
“上将,您误会我了,我这段时间其实是——”
“上将,城外有突发任务!”有人上前通传。
祁凛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态度很冷地转身离开。
过了很久,直到顾屿桐感觉到肩上大喇喇地搭上来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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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回过伸来。
是刚刚和顾屿桐一起训练的人,青年笑嘻嘻地冲上将离开的方向扬扬下巴:“怎么?被训了?”
他安抚般地拍拍顾屿桐:“别放心上。那可是祁上将啊,他的性格谁不知道,多少人躲他都来不及呢,你能当上这个副官已经很了不起了。”
“那他以前的副官呢?”顾屿桐问他。
“哥你真逗,哪有人愿意做他的副官啊?别看指挥中心里大家对他都毕恭毕敬的,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想他呢。”青年笑了两声,“所以你这工作可算得上是铁饭碗,好好捧着吧。”
连索亚这样暴躁的人都有人愿意成为他的副官,唯独祁凛没有。顾屿桐在心里这么想。
所以他一直以来的任务就是把这样一个独来独往的人勾到身边,让他尝点从没尝过的甜头,然后再把人踹掉,告诉他你被骗了其实你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真够欠的。
系统在脑海里悉心纠正:【宿主,您——】
“闭嘴,问你话了吗。”
那青年被顾屿桐忽然转冷的语气吓了一跳,“哥你要是真不服气,那我推荐你一个好地方。保准你看完后神清气爽,心情舒畅!”
顾屿桐狐疑地看了眼他,而后坦言:“我没钱了,点不起小鸭子。”
“不是这个…”他悄悄凑到顾屿桐耳边把话说完。
这地方顾屿桐知道,就在黑市里,上回他被祁凛揪走时,那小鸭子拉着自己说的下一场就是这个。
结束今日训练后,顾屿桐再一次站在了黑市门口。
当然他来也不仅仅是为了散心,还为点别的。
“顾哥!好久不见~”年年探头探脑地往顾屿桐身后多瞥了几眼,“今天上将没跟过来吧?”
“怕他干什么。”顾屿桐轻笑了声,跟着他曲折的走廊深处走,最后顺着层层楼梯往下,地上的欢声笑语逐渐被一些更喧嚣更嘈杂的噪音取代,他直入正题,“你上回跟我说的地方就是这里?”
“是呀是呀。”年年搂着顾屿桐的胳膊,给他拉开一扇沉重的金属门。
两人走进去。
随着金属门在身后“砰!”地一声阖上,周围瞬间只听得到人群歇斯底里的助威声,暗紫色的灯光诡谲而晦暗,照在每一个观看比赛的人脸上,显得格外妖魔化。
这是一个拳击竞技场,正中央是八角笼,四周围满了疯狂的观赛者,一层层往上,顾屿桐和年年正站在最高层的观赛位置。
“来这里打比赛的都是些要钱不要命的,没什么规则,谁愿意上就报名,生死不论,输了被打死算自己的,赢了就拿赏金。要是哪个有钱的爷看高兴了,愿意在高处往下砸钱那算他有福气~”年年兴致勃勃地介绍着,“那时候,半空中都是白花花的票子,漂亮得很呢!”
顾屿桐被他拉到了一个视野开阔的观赛位置落座。
他看向中央的八角笼,那里很明显刚刚结束一场比赛,台子上满是血迹,不少钞票散落在上面,沾着腥气的红。
“又死了一个。”年年的语气见怪不怪,“没事,马上就换新人了。顾哥,我们再等等。”
飘飞的彩带、带血的钞票和主持人几欲破音的呐喊声,这个地方的一切都与外界格格不入,如果说那道金属门外的人性还裹着一层薄膜,那这里简直是人本性的赤裸裸展示。
没人关心生命。
顾屿桐只看到了淋漓的血和张扬的恶。
“怎么样,顾哥?”年年用手挡在眼睛,倚在顾屿桐肩头问道。
“……”
这一场比赛,以其中一人的脖子被绞断而宣告结束。
顾屿桐起身:“我去上个厕所。”
厕所的洗手池前,顾屿桐打湿了脸,垂着水的发丝被他捋到了脑后,可几捧清水洗完脸后还是没能平复他的恶心反胃。
尸体和血液他不是没有见过,那天在禁区,他就是从尸山血海爬出来的。
他不是人类,面对异类的尸体,当然不会有特殊的反应,就好比一个人在地上看见虫蚁的尸体,不会觉得这很残酷,不会和它们共情。
但现在,顾屿桐需要花点时间弄明白心里的这些情绪。
厕所最里头走出一个颤颤巍巍的醉鬼,他听见顾屿桐发出来的动静,笑道:“一看就是新来的,小弟弟,你毛儿都没长齐就来看这个,不会被吓得尿裤子吗?”
“砰——”
一个结实的拳头下一秒就印在了那个酒鬼脸上。
“小子,还挺有种。”男人喝得很醉,呵呵笑了两声,倒是没还手,“要我说啊,这种比赛可没什么看头,想不想看点更过瘾的?”
男人的酒槽鼻红而大,说出的话半真不假。
他撞上来想要勾搭顾屿桐,却被甩开,悻悻地笑道:“这里的拳击看的是人和人斗,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在东原,不仅能看到人和人斗,还能看到人和鬼斗。”
“什么意思。”
见顾屿桐来了兴致,男人终于捡回点自尊,压着声音故弄玄虚:“丧尸见过没?东原那群人就是把人和那种东西放一块,看它们互相扭打啃咬,那才过瘾呢!”
“东原?那不是一片废墟吗?”
“说你是个毛头小子还不服气呢,这很多事情呐,你拿眼睛看是看不明白的。”男人说完就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厕所。
直到回到座位,顾屿桐都还在想着男人说的那些话。
东原、丧尸……还有那晚在垃圾场里看过的那辆奇怪的车。
系统接下来给自己安排的任务就是前往东原,直觉告诉他这里面的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顾哥,哥哥,你在想什么呢?”年年鼓起一张脸,“讨厌死了,每次和你说话都装听不见。”
“没什么,我就是发了会儿呆。”
年年很轻易地原谅了他,重新挽起顾屿桐的手:“我上回跟你说过的那个男人就要上场了。他外号‘钢狼’,单手就可以给对方爆头,实力恐怖且野蛮,他的出身很黑的,据说还是据点内部反对上将独.裁的暴动群体核心人物,这次是受邀特地来比赛的。”
“是吗。”顾与桐过滤着这句话里的有效信息,心不在焉地敷衍着他。
“这场比完,就轮到他啦。哥哥别急。”
“……嗯。”
眼看这场比赛结束,主持人上台宣布结果,正当他要宣读下一场的比赛选手名字时,忽然顿住,他捂着耳麦听了会儿,随后抱歉地对场下的观众说:
“诸位,钢狼今天无法到场。”
比赛照常进行,场下慕名而来的观众却爆发出一阵唏嘘,杂乱的抱怨声里,顾屿桐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祁凛……?”
“对啊,钢狼不是一直仇视指挥中心的祁凛吗?今天没来准是干大事去了。”
“那好歹是上将,哪里这么容易让他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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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祁的不是今天出城了吗?就等着他回城时,埋伏在路边给他来一炮!”
暗紫色灯光下,顾屿桐眸光蓦地一沉。
得知钢狼无法到场,年年有些失望。当然他今天把顾屿桐拉到这里来也不全是为了看一场暴力而血腥的比赛。
钓了这么久,还不得手,可不得费些手段吗。
年年从兜里拿出一瓶水喝了几口,随着场上的比赛进入到白热化,场面也越来越重口,他顺理成章地窝进顾屿桐的怀里,伸手摸向了他的胸口。
“顾哥,你心跳得好快。”
“场上的人好恐怖,我有点害怕。”
顾屿桐不太适应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却被怀里的人重新按了回去。年年微张着嘴,水汽蒙蒙的眼看向顾屿桐:“哥,我身上好热。”
说罢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顾屿桐淡淡地垂眸,百无聊赖地用小指勾住怀里人柔顺的发尾,卷着玩儿。
像是得到鼓励,年年又往顾屿桐身上蹭了蹭,抬起小脸就往顾屿桐唇边凑。
就在快碰到的前一刻,身旁不远处的观众席毫无征兆地发出一阵不小的骚动,打断了这一动作。
一个激进分子蓦地站了起来:“钢狼得手了!这枚炸弹将是我们推翻祁凛吹响的第一声号角,据点需要更仁慈的圣主,而不是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暴君和屠夫!!”
场上的比赛进入最后的阶段,两个人的进攻迅猛而不要命,八角笼中充斥着兽性。
彩带乱舞,纸钞飞扬。
“顾哥,不要管这些。别人是生是死都和我们没关系。”狂乱的氛围中,年年抱住了顾屿桐,他的手开始往顾屿桐腰间游走去。
“……”顾屿桐靠在椅背上,心跳得厉害。
“祁凛就该死!”
“他害死了这么多人,怎么还有脸活到现在?!”
“住手!”顾屿桐几乎是失措地站了起身。
年年被这一动作掀翻在地,他怔怔地看着顾屿桐。
顾屿桐看向他的眼神也是怔然,他先于自己的一切理性做出了这个举动,事后才着急忙慌地给自己这一行为找补。
“抱歉,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仔细想想也不对,至少这一理由在祁凛身上不成立。
那是什么原因呢。
顾屿桐很急地呼吸着,心下茫然,他在一片混乱中,脱口而出:
“抱歉……是我不喜欢你。”
他双眼无神地往回走,很着急地推开那道沉重的金属门,快步离开。
从黑市返回指挥中心的路上,原本安静有序的街道表现出不同寻常的躁动。
“听说了么,今晚城门那块出事了。”
“怎么没听说?那轰的一声,震得我家玻璃都快碎了,吓得孩子哇哇哭。”
“人还活着吗?”
“悬。”
悬。
第35章 交心 而不是骗我
“上将——?”
顾屿桐推开办公室的大门, 里面果不其然没有人。
今晚的指挥中心很乱,主楼的走廊内各部门人员步履匆匆,没人顾得上他。
“顾副官?”
顾屿桐闻声向后看, 发现是一名执勤兵,他问道:“上将呢?往常这个点, 他结束任务后都在这里看布防图。”
那名执勤兵回答得言简意赅:“今晚二十时五十分在城门口发生一起爆炸案,人员伤亡正在核对中。”
顾屿桐抓着他的胳膊:“那上将人呢?他中午接到任务出城后就一直没回来——”
“无可奉告。”执勤兵不愿多透露一个字,“但现场所有伤员都已送至指挥中心医疗部。”
“不早说!”
当晚, 指挥中心内的街道上鸣笛声不断,相关工作人员都掩面快步急行着,顾屿桐穿过这些人群, 最后来到指挥中心内部的中心医院。
刚踏进医院大门,身后就推进来一张急救床, 上面躺着的人已经面目全非,手臂、脖子这些但凡是裸露出来的皮肤都已经化为焦炭。
“都让开,不要围观!”
“请不要挡路——”
顾屿桐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只能远远地看着一张又一张急救床送进来,再从自己面前急急推过去。
“您好,麻烦问一下——”
连开口询问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警卫员阻拦。
顾屿桐只能远远地跟着这些人,上电梯, 随后来到急救室,急救室的灯一直亮着, 有的人浑身是血地进去, 然后盖着白布出来,有的人幸运一点,推出来后转交重症部。
于是, 顾屿桐又跟着这些幸运一点的人来到病房。
病房外的情况比医院门口更乱,顾屿桐走到一旁的护士站:“您好,请问上将的情况怎么样了?”
要么死了,要么还在抢救。他提前在心里这么回答自己。
但护士头也没抬,“上将?什么上将?先生,请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
难道尸体还没被挖出来?
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
“麻烦借过一下,谢谢——”
“前面的,都让一下!!”
……
顾屿桐往后看去,只见众多医护人员推着一张急救床往ICU疾步走去,上面躺着的人伤势太重,看不出五官,就只一眼,顾屿桐忽然心一沉,不管不顾地走了过去。
警卫员很快发现了他,并强行将他拦下。
“凭什么拦我?!”顾屿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张床被推走。
几名人高马大的警卫员有点吃力地表示:“先生,您的行为属于妨碍公务。您再不离开,我们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你们试试!”
几名警卫员对视一眼,都不想把麻烦闹大,最终还是放开了他。
众人散去之后,顾屿桐按着记忆中的路线,追了上去。他绕过有警卫员驻留的走廊,准备从消防通道走,刚一推开楼梯间的门,就被一只大手攥住手腕,拉了进去。
楼梯间很暗,没有灯光。
那个人从背后箍住他的肩背,捂着他的嘴,微微弯腰,声音贴在耳边凉丝丝的:
“副官先生,需要帮忙吗?”
顾屿桐突然被袭击,脑子还没转过来,再加上楼梯间很黑,长期训练的本能反应让他下意识屈肘,猛地往后一击,结实地打在了那人微烫的胸膛。
男人低笑两声:“挑衅警卫员还不够,现在又袭击上级领导,顾副官,这样是会被革职的。”
顾屿桐还不及反应这话什么意思,就觉得手肘打在那人身上的触感让他隐隐觉得不对劲,这个变态没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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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然被那人箍在怀里,看不清对方的脸,羞愤感让他蹭地火起:“变态,把你衣服穿上!”
眼看这人还不打算放开他,顾屿桐怒意更甚,准备给他来个过肩摔,却不料对方竟然提前预料到,随后出其不意地捏住顾屿桐的肩,一个转身,把人死死地抵在了墙上。
“这么烂的招式,我有教过你吗?”
那人声音熟悉,却比平时还要低哑疲惫:“才出去没多久就不认识我了。”
顾屿桐的身形一顿,愣愣地看着他。
窗外稀薄的月光洒进来,视野明亮了些。
祁凛上半身缠着绷带,因此没穿衣服。
紧绷的绷带在男人精壮结实的身体上勒出性感的线条,宽肩窄腰,绷带尾端在沟壑分明的腹肌处随意扎了个结。
“上将。”顾屿桐咽了口唾沫,喊他。
“嗯?”
“我以为你死了。”
“没死。”
祁凛松开他,斜倚在楼梯扶手上,歪头看他,“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很多人不惜同归于尽也想要我死。”
“所以我的真正行踪是不外露的,今晚回来走的是东边的侧门。”祁凛看他的表情,轻笑出声,“你刚刚看到的那些死者是这次暴动的组织者。”
祁凛表现得很轻松,就好像这只是一次寻常的事故,事故里搭进去了几条人命而已。
不显山不露水,轻而易举地洞悉敌人的计划,反过来将对方一军。
而这样的事情,祁凛也许已经经历过很多次。
“据点里的很多人都想让你死是吗?”
祁凛回答得干脆且理所当然:“是的。”
这个答案天经地义,所以他可以不假思索地把他本人和“死”这个字挂钩。
所以他才会处处设防。
“上将,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人的计划,然后——”
“顾屿桐。”上将直呼他的全名,带着很强烈的不满意味,“你来医院就是来向我讨教侦查和反侦察技巧的吗。”
顾屿桐很识时务地倒转话题:“上将您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好点了嘛?”
“脱离丧尸包围圈,准备跳车的时候受的小伤。”祁凛就事论事地说,“刚刚你那一拳刚好砸在伤口上。”
顾屿桐记起来这茬,走上前就要查看伤口,却被祁凛一把抓回了怀里。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待了一会。
“中午的时候想说什么?”
顾屿桐挣扎了片刻,索性任由祁凛这么抱着自己,“您不是不想听嘛?”
“不是不想听,是让你好好想想再开口。”祁凛拿下巴轻轻蹭着顾屿桐的发顶,声音有点哑,“而不是骗我。”
楼梯间的门把光亮和黑暗隔开来,让平时必须沉稳冷厉的上将也可以稍稍松懈下来,听一句想听的实话。
“不要骗我。”祁凛又重复了一遍。
在祁凛的心跳面前,顾屿桐原本准备好了的谎言打退堂鼓。
他重新组织了会儿措辞,开始说:“上将,如您所知,我不是什么很好的人。没人喜欢过我,这样的情感对我来说是点复杂,所以我的回馈才会那么糟糕。”
“那天晚上我的确喝醉了。但做那些事情并不是因为我想报答您,只是单纯地想做,想和您做……”
顾屿桐一个人叽里咕噜低着头说了半天,蓦地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慵懒的笑音。
他抬头去看祁凛,竟然看见祁凛在笑,于是他忽然像是有了底气,开始倒转矛头数落祁凛,“但是上将,您中午的话真的很过分。”
祁凛笑着看他:“哪句?”
“您说这就是我一直以来对别人的报答方式,这很伤人。”
祁凛存心逗他:“原来不是吗?”
“当然不是。”顾屿桐又开始了,“我虽然是在那种环境里长大的,但绝对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祁凛挑起眉尾:“嗯,以后不说了。”
从来都是得理不饶人的上将在得到了想听的解释后开始变得很好说话。
顾屿桐见情况大好,于是得寸进尺地问:“那上将,中午和您说的工资的事情——”
“房租是吧。你的东西我已经让人搬出来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不用住了。”
顾屿桐目瞪口呆,没想到会是这个走向:“那我住?”
“我家。”
这是何等的殊荣呀。顾屿桐就快藏不住心里那股自得和骄傲,面上却还是一副扭捏的姿态:“上将,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祁凛按住他的肩膀,微微俯身盯着他的眼睛,勾唇:“债主和老赖。”
*
城门处的修缮工作还在继续,这次事故里死伤三十余人,动静闹得不小。
祁凛的意思还和以前一样,救不活的埋了,救活了的杀了再埋。
对这些人,他从来没有手软的时候。
虽然他没有受到这次事件的实际影响,但近期据点外的丧尸活动越来越频繁,攻势也越来越猛,任务中受的伤却是不可避免的,再加上这次伤势较重,所以目前还在医院休养。
“为首的那个跑了……我们的人还在找……”
单人间病房里,祁凛站在窗前接听通讯,眸底深不可测:“往东继续追。”
对面应下,而后结束通讯。
身后这时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
祁凛重新坐回床上,并把垃圾桶默默地挪到显眼的地方,里头装着刚刚换下来还沾着血的绷带。
“上将,您午饭吃过了么?”顾屿桐鼻尖红红的,边说话边往外吐白气,他抱着保温桶从门外走进来,一进门就看见了那个处心积虑的垃圾桶。
“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他快步上前,把保温盒放在床头一侧的桌上,说罢就要去解祁凛胸前的衣扣,查看伤势。
祁凛:“医生说一牵动伤口,就会流血。”
已经入冬一段时间,室外温度很低,顾屿桐在赶来的路上吹了点冷风,手指冻僵,愣是解了半天还没解开。
祁凛靠在床头,目光从他低垂的眉睫下移到被冻红的鼻尖。漂亮得不像话。
察觉到祁凛有如实质的目光,顾屿桐原来还在老实解扣子的手不安分起来,隔着那层单衣,又戳又按。
最后祁凛沉着脸色,换了个姿势坐着,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顾屿桐看着那处,语义双关:“上将您饿了。”
“这里可不行,等下次吧。”肇事者略显遗憾地坐回床沿,顽劣地笑着。
一般来说,让祁凛吃瘪的人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很显然,顾屿桐是个例外。
祁凛开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说:“晚上不用过来了。”
“为什么,上将您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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