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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风停 他的心像被什么牵扯了一下
祁凛赶到城门时, 天色已经晚了。
这一带全是火光,祁凛猜是丧尸群目标太大,攻击力太强, 所以已经投放了□□的缘故。
车在颓圮的街道停下,车门打开, 祁凛刚把脚伸出去,忽然一个浑身着了火、动作僵硬的士兵冲上前来抱住了祁凛的裤腿:
“上将……救救,救救我!”
话音刚落, 一枚子弹迅疾地打穿了他的脑袋,这名士兵被击倒在地后,露出了肩膀血淋淋的感染伤口。
不远处的索亚收了枪, 冲祁凛喊道:“救你一命,回头奖我个一等功!”
祁凛没有心情和他玩笑, 冷声道:“现在什么情况。”
“那群暴动的疯子本来说是要弄死你,结果还没等把你弄死,自己就先被城外的丧尸弄死了。现在的情况就是, 城门这块基本已经失守,我只好下令把这里点了。”
索亚看了眼陷入火海的城门口,又指了指祁凛脚边的尸体,“□□看着唬人,但效果不是太好。我们主要是顾及这一带还没来得及撤离的群众, 所以不敢用火.炮这些重武。”
“目前,我们的人正在带剩下的群众撤离, 撤离完毕后, 等你来开炸。”
祁凛看了一圈周围,这里不是居民区,人口密度并不大。他和索亚带人把附近搜了不下三遍, 最后从一栋被火熏得焦黑的大楼里,抱出来了最后一个小女孩。
才三岁的小女孩被祁凛两手托在怀里,哭得惊天动地,直到被祁凛转交给塔尔时,才终于搂着塔尔的脖子减小了哭声。
塔尔负责将搜救出来的群众送上专车,他动作娴熟地拍着小女孩的后背,顶着那张帅脸轻而易举地把人哄好了。
祁凛露出些疑惑的神情。
索亚端详着祁凛那一副生人勿近,熟人更是滚开的脸,得出一个结论:“上将,你以后还是少出这样的外勤吧,安抚工作也很让人头疼的。”
塔尔深表赞同,然后带着最后一批群众离开现场。
索亚伸了个懒腰,“这一回可真够呛的,不知道这群丧尸磕了什么药,一个个凶得要命。”
祁凛:“下达指令。”
索亚惋惜地看了眼周围,拿起通讯器下达了轰炸的命令。
入夜,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在城门上空升起。
“接下来呢?”
“去东原。”
在未知的危险面前,再充分的准备也显得绵薄无力。
索亚负责和东原直接交接,相关人员在向他报备平安后就再也没了消息,祁凛“要求撤离”的指令也石沉大海,没人回答他。
三年前的阴影再度占据每个人的内心。
当晚,祁凛调集了几乎全部的战力赶往东原。
山脚下,临时为幸存者搭建的大棚已经破败得不成样子,周围一片死寂,潜伏多年的异形终于浮出水面。
这是一群祁凛从未见过的东西。
它们操控着人类的躯体,黑色黏稠的丝状物从被操控者的口鼻耳里钻出,缠绕起被操控者的四肢,以极快的速度攻击着人类。
一旦将人击倒,便迅速占据这具新躯壳。
最可怕的是,这些东西怎么都杀不完杀不死。对于它们而言,无非是换一具躯体的事情。
在往地面投掷下第三个微型炸弹后,祁凛他们已经被逼退到了城墙下。
索亚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出:“伙计,弃车,我降落来接你们。”
祁凛和剩下几人被接上直升机后,索亚就乌拉乌拉地嚷嚷开了。
“我不是在做梦吧,这些怪物到底什么来头?”索亚正疑惑呢,忽然灵光一现,“你说,你捡的那小子该不会也是它们中的一份子吧。”
祁凛没接话茬,而是盯着下方的火海:“靠火靠枪,都杀不死它们。”
“这些东西的蔓延速度很快,目前看来只能在它们抵达西边之前,带所有人撤离。”
索亚惊道:“撤离?离开了据点,我们还能去那里?老兄,那可真算是给外头的丧尸送自助了。”
祁凛的眼神沉而深,开始部署:“索亚你带着剩下的人手撤离,回到据点后立刻转移民众,给我留一架直升机,我留下来拖住它们。”
索亚眼神微动,明白了话里的意思,但战场上从来没有感伤和道别的时间。
他们在城墙上完成了任务的交接。
祁凛将军队的指挥权交渡给了索亚,然后独自一人驾驶直升机往反方向驶去。
那群怪物在火海里仍能自如移动,要吸引它们的注意只能低空飞行。
祁凛压低航线,几乎是在火海里飞行了一圈,成功吸引它们的视线后,祁凛调转方向,向东原深处飞去。
夜里风大,直升机的机身刚沾上点火星,就被瞬间点燃!
毁损严重的通讯器传出索亚断断续续的声音:
“上将,等你回来给我颁一等功的奖。”
祁凛没有任何防护措施,而此时,机身已经被烧焦,旋翼系统也被严重破坏,这架直升机很快就会坠毁。
祁凛的眼神冰冷而沉静,目光锁定远处的一面湖。
——中途飞过一处山腰时,他忽然没有来由地向那座山的山顶瞥了一眼。
那里怪石嶙峋,荒芜一片。
他的心像被什么牵扯了一下。
随后,火焰将整架直升机包围,各项仪表盘相继崩溃,失控的机身也剧烈摇晃起来,朝那面湖坠去。
祁凛往后看去,原本紧紧跟在自己身后的那群怪物突然停止不动了。
那些缠绕在人体四肢的黑色丝状物彻底僵住,瞬间失去了操控的活力,就像是被什么切断了神经。
而这时,直升机再也支撑不住烈火的烘烤,在炸毁前的最后一刻,祁凛从舱门跳了下去。
“轰!——”
耀眼的火光在空中炸开,辉映着不远处的火海,在祁凛的眼中燃了一场灿烂的烟花。
像极了和那人一起看过的烟火。
下坠时,祁凛再次看向不远处的山巅。
风好像停了。
*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是在黎明时分到来的。
大雪纷纷,下了五天。
东原的这场大火也烧了整整五天,直到今天上午才熄灭。
而今天也是上将出院的日子。
“那可不得了……触手全是黑色的,从人体里钻出来然后绑住你的四肢,操控你的行为,我们用炮轰用子弹打,怎么样打不死,可比丧尸恐怖得多。”
病房里,索亚正在给前来看望上将的各部门代表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时的场景,“我当时临危受命,跟上将用性命担保要把你们安全地转移出去,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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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讨今天交我。”
上将本人站在门口,还是平时那幅生人勿近的表情。
说起这个索亚就来气:“没有一等功就算了,还要求我写检讨?正好今天大家都在,让他们评评理,凭什么我要写检讨?”
“对上级称呼不当。即使在作战时,也应称呼‘上将’,而不是‘伙计’和‘老兄’。”
祁凛还是平时的语气,“两万,手写。”
索亚默了一瞬,随后不服气地小声争辩:“……当时我把你从东原接回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斤斤计较的样子。”
祁凛从湖底爬出来后,第一件事是回到火场检查那些怪物的触手。
在坠湖前,他看到那些被异形操控的躯体一具具僵在原地,随后失去活力般倒在了火海里。
依附在这些躯体上的黑色丝状物应该就是这些怪物的本体,它们靠寄生来控制人类,达到行动、语言甚至精神活动的目的。
而在最后一刻,那些丝状物却像是集体被切断了神经,就像是一张层层展开的蛛网,有人在蛛网中心点了把火,随后火苗顺势将蛛网销毁殆尽。
也就是说,它们在瞬间失去了生命力。
索亚:“想什么呢?那些东西早就已经死在火海里了。”
祁凛摇头:“它们不是被火烧死的,是有人……”他突然不说了。
“上将,克里斯医生让您去他办公室一趟。”有护士的声音传来。
祁凛看了眼病房里乌泱泱的一群人,还是觉得不太习惯。
他这段时间负伤次数过多,被克里斯强制要求住院休息五天。
而自从他从东原平安回来之后,就意外地收获了许多关心,住院的这五天里经常有人会送来花篮和鲜果。
索亚坚持认为这是祁凛沾了他的光。
毕竟没人会不崇拜拯救了自己性命的英雄。
谁知道呢。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克里斯正坐在椅子上看祁凛的各项检查报告,他见祁凛进来,“上将,您抽空可以去报个礼仪班,这样您以后进我的办公室我就能听见您的敲门声了。”
祁凛毫不客气地拉了张椅子坐下,桌前有一张字条。
三年前的真相水落石出,而不管背后原因如何,罪魁祸首都已经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地下实验室也没有理由再存在,克里斯终于结束了他牛马一样的一天打三份工的苦b生活,可以在医院办公室喝茶养生了。
雪暂时停了,窗外的阳光正好。
克里斯放下手里的相框,对祁凛说:“地下的东西都清空了,这是在那间实验室里发现的。”
冬日暖阳从窗外洒进来,照在那张皱皱巴巴的字条上。
祁凛两手把字条抚平,借着柔和光线读着上面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对……不……起。】
字迹小心翼翼地团聚在一起,极力掩饰着原本潦草又糟糕的面目,像是想要给阅读者留下一个好印象一样,显得稚拙又呆笨。
祁凛不费吹灰之力就辨认了出来这是谁的字迹。
这样的谨小慎微又莫名让人心生不忍。
祁凛看到字条的角落里有一个稍大些的实心黑色圈圈,祁凛猜测,他应该原本是想画一个小人,像那天在会议室里看到的那样。
可能是小人托腮笑,也有可能是小人捂脸哭。
或者是他最喜欢的小人挑衅脸。
“监控最后拍到他,是在去东原的那条小路上。”
“嗯。”祁凛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这三个字。
克里斯不知想到什么,又补充道:“他的白色触手长得挺有意思。”
祁凛极为危险地眯起眼睛,看着克里斯。
克里斯立刻抿嘴:“那天的监控我保证就我一个人看过。”
“给我一份。”
“销毁了。”
两人总是这样,聊着聊着就没什么话聊了。
于是克里斯继续看他的相框,祁凛继续看他的字条。
“不去找找?说不定没死。”
两人闲聊的功夫,窗外又开始飘雪了。
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
白色、冰凉。
这两个词让祁凛想到了他的触手。
也是白白的,凉凉的,很柔软,喜欢和自己贴贴,高兴了就会和他玩手指碰碰的游戏。
他最近做梦总是梦到这些,也许不是梦。
总之他每天夜里,模糊睁眼时,就能感觉到又什么东西轻软地勾着自己小指,垂在床边,看祁凛没发现自己,就开心地扒着床沿自己荡秋千。
克里斯又说:“也许,最后帮了我们的是他。”
祁凛静默地看着窗外,手指微动。
第42章 春光旖旎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相爱(……
最后一场雪消融之后, 漫长的凛冬终于过去。
温暖而灿烂的春天来临。
今天是指挥中心统一给上一年度立过功的将士授予荣誉的日子。
指挥中心的中央广场上很热闹,来围观的群众人山人海,威武的坦克并排驰过, 礼炮在半空炸响。
“我就知道那小子没那么小气,”索亚站在颁奖台最中央, 春风得意地挑了挑眉,“毕竟我作为他最信任的战友,早不知道和他同生共死多少回了, ”
索亚加官进爵,他的副官自然也跟着一起风光。
塔尔站在他身侧,戳了戳他:“咳咳, 称呼。”
“大不了再罚我写两万字检讨。”索亚有恃无恐,“反正我俩字迹一样, 你一万,我一万,这么多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嘛。”
塔尔想了想, 随后认同地点了点头。
按理来说,授予荣誉后应由上将本人亲自上台致辞,但今天,向来准时的上将却无故迟到并且缺席了。
半小时前的上将办公室。
祁凛整理待会儿的发言稿,准备起身, 就在这时,身后的窗户忽然传来轻微的敲击声。
他转头看去。
窗外是翠绿的爬山虎, 一片青葱中, 几根洁白柔软的丝状触手正在用头敲着窗户,企图引起祁凛的注意,有的脑袋上还顶着几片绿叶, 模样特别可爱。
祁凛扔下发言稿,把窗户打开,用手接住了它们。
白色触手动作娴熟地勾住祁凛的小指,然后趴在他的掌心里,蹭着他的指腹。
祁凛的表情并不意外,他用另一只手戳戳它们,语气像是在夸奖:“今天来得很早。”
白色触手听懂了,用它们最喜欢的贴贴来回应祁凛。
祁凛索性倚着窗,捏捏它们,又把它们举高,让它们荡秋千,玩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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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那天从东原回来以后,顾屿桐就彻底消失了。
关于那晚潮水般的丧尸群和东原的怪物,甚至包括顾屿桐这三个字,在指挥中心乃至整个据点,都成为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关于顾屿桐的来历和去向,人们众说纷纭。
是好是坏,是生是死,各派争得头破血流,讲得唾沫横飞,到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但祁凛知道。
他不仅知道,还能见到。
但也仅限于这些白色触手。
起先,他以为是梦,后来发现不是。
除夕夜那天,各家各户张灯结彩,漫天火树银花。
祁凛站在窗前看雪,暖黄色的灯光朦胧而模糊,却照得窗外的几缕白色丝状物格外清晰,一时间祁凛还以为是错觉。
他去东原找过很多次,没有发现哪怕一点踪迹。
但眼前的景象让他雀跃。
这意味着顾屿桐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只是自己找不到。
或者说,他不愿意让自己找到。
他掀开窗,在漫天飞雪里接住它们。
白色触手们和顾屿桐一样怕冷,在窗外呆了很久的它们像是在埋怨祁凛为什么现在才开窗让它们进来一样,没精打采地瘫在祁凛掌心里,不愿意和他多交流。
直到祁凛用掌心焐热了它们,这才开始亲昵地蹭祁凛的手背。
它们经常来,但一般是在晚上。
不过这没关系,上将可是曾经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指挥过作战的人。
熬夜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办公室的灯一般都会留到很晚,这是上将特地吩咐的。
上将事务繁多,晚上办公如果抽不开身,就会提前打开窗户,但这些家伙和顾屿桐的脾气如出一撤,非得要祁凛亲自起身走到窗户边,伸手接住它们才会甩着脑袋进来。
祁凛哑然失笑。
于是后来就演变成,上将大人亲自站在窗口等着它们来。
春天气温回升,祁凛猜想,它们或许是出来晒太阳顺便路过的这里。
谁知这些触手紧紧勾住祁凛的手,力道比平时都大。
祁凛心一震:“出什么事了?”
触手们爬向他的书桌,那里有顾屿桐以前画给他的小人画。它们戳了戳那张小人捂脸哭的画,指给祁凛看。
上将向来从容的脸上露出一丝急色:“他哭了?”
触手们窝在顾屿桐画的眼泪旁边,一个个垂头丧气。尾巴拍着桌案,似乎很急切地想要告诉祁凛些什么事情。
“我们走。”
祁凛眸色微沉,连外套都没拿,匆匆出门。
他不是没想过去找他,但每次临近东原,他都会想起那天在实验室他犯过的浑,想到顾屿桐那双泛红的眼睛。
一周的时间里,祁凛会在东原的城墙上看五次以上的日落,然后在月亮升起来之后,转身离开。
他觉得,顾屿桐也许不想见到自己。
这没关系,他不愿意,祁凛不会勉强。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他能确保对方没事的前提上。
祁凛来到东原,站在高耸的城楼上,触手舒适地趴在他肩头。
“带我去找他。”
*
顾屿桐是在第一场冬雪结束后醒过来的。
他从石头上爬起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里很平静,没有任何痛觉。
他猛地抬头,果然看见了系统:“我没死?”
系统的语气不像是道贺,也不是埋怨,只是单纯地陈述这件事实:【宿主,您应该感谢这一世我给您安排了这样一个身份。】
顾屿桐嗤笑出声:“异形卧底?这很值得我感谢你吗。”
【您是实验体,体质特殊,人类和异形两种形态共存共生。异形当初研制出这样一个实验体,初心就是希望造出一个不会死的永生怪物。】
顾屿桐知道自己体质的特殊,也明白异形生命体对于人类来说的危险之大,所以在他知道自己因为任务失败即将死亡时,想到了一个险中求胜的办法。
异形之间可以意识互通,它们的神经网就像是蛛网,中心产生一点波动,就会顺着结构蔓延到整张神经网络。
那么在他死亡前和几百只异性完成共感,是否就能在他死亡的那一瞬间切断所有异性的神经和意识,从而拉着它们和自己一起死。
其实他在执行时,也不确定能不能奏效,但他知道据点里还有祁凛。
有他在,即使自己没能成功,结果都不至于太糟糕。
那天的黎明时分,系统看着成群结队的怪物齐齐葬身火海,它对顾屿桐的评价是“有两把刷子”。
很明显,他做到了。
顾屿桐眉心微蹙:“所以它们也还没死?”
系统语气平静:【不,已经死了。宿主您也一样,作为异形您已经死过一回了。但您两者嵌合的特殊体质,让您得以依附您人类的那部分生命体存活了下来。】
手指处传来异样,变成了他熟悉的白色触手。他略微可惜地说:“可惜还是个怪物。”
“意思是我从一个不会死的怪物变成了一个会死的怪物?”
系统:【是的。】
“没意思,那你带我走吧。”
【走不了,您得再死一次。】系统静静地漂浮在他面前,忽的开口问,【不是不想离开吗。】
重获新生的他站在雪山之巅,风吹过他的眼睫,让那片浅褐色的湖泛起波纹,他摇摇头,像是在回答系统,又像是在回答自己。
“现在不一样了。”
“他不会希望能再见到我的。”
寒冬结束,东原迎来了从未有过的隆盛春意。
顾屿桐跋涉过很多地方,见到了祁凛说的荼蘼和海棠,花瓣小巧精致,确实很漂亮。
他最喜欢靠在海棠树下小憩,每次醒过来就能看到自己的白色触手顶着花瓣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一开始他还是很嫌弃这些触手不好看,后来也习惯了。
最近他总怀疑,这些不安好心的怪物触须每到晚上就会趁自己睡着溜走去干坏事——因为他每晚都睡不安稳。
但一到后半夜,这种情况就会好很多。
比如昨晚,他卧在一块石头下睡觉。
前半夜感觉到触手似乎在悄悄爬动,后半夜起风了,周围的一切都归于宁静,触手好像也溜回了自己身边。
一树海棠随风而落,清香中混杂着一股分外熟悉的味道。
——淡淡的木质香,沉稳、镇静。
睡梦中的顾屿桐翻了个身,微微睁开眼,喉结一动。
风把春意吹得更盛。
那股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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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更浓。
他紧紧闭上眼,用手握住自己,风里是他隐忍低哑的喘息声。
地上的嫩粉色花瓣全被打湿。
“……祁凛。”
“艹。”顾屿桐蜷起身体,躬身俯趴在地上,近乎发泄般地处理着自己赤.裸的欲.望,两眼通红。
触手们从顾屿桐体内游走出来,悻悻地藏在石头背后,悄咪咪看他掉眼泪。
它们是他本体的一部分,自然也跟着一起难过。
但没一会儿,它们就有办法了。
*
第二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顾屿桐从河边清洗完回来,刚踏上这片海棠林就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有人来了。
他衣领扣子都还没来得及扣好,下意识拔腿就跑。
身后的人不紧不慢地跟着,始终保持着一段克制的距离。
周围全是海棠,他藏无可藏。
最后在不小心跌了一跤后,他只得躲在了一棵海棠树的树干后方,背对着那人。
“还愿意和我说话吗。”
顾屿桐喉咙干涩、发紧,他死死地扣着树干:“你来这里干什么。”
春风和煦,落英缤纷。
男人好听的低沉的嗓音响起:“我的爱人走丢了,我来这里找他。”
记忆被拉回到从前,在那副鎏金覆面下,祁凛也说过同样的话。
顾屿桐稳了稳心神,低声说:“那找到了吗。”
“快了。”祁凛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最后在距离顾屿桐三米的位置停下,“如果他愿意回头看看我的话。”
顾屿桐并没给予回应。
但他的触手悄然游了出来,缓缓来到祁凛身边——他的本能率先替他做出了回答。
顾屿桐靠着树干,隐约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不一会儿,一根触手就缠上了他的手腕,在他掌心放了一个很熟悉的东西。
那是张保存得很完好的创可贴,外表是一只很滑稽的粉红色小熊。
是他送给祁凛的。
祁凛问他:“刚刚摔疼了吗。”
顾屿桐莫名眼酸:“不是嫌弃这个很蠢吗?”
“喜欢。”祁凛回答道,“因为喜欢所以想留下。”
两人都以为对方还在生自己的气,因此迟迟不敢靠近。
顾屿桐颓然地靠在树干上,强迫自己认清现状,扬声说:“祁凛上将,作为卧底,我为我从前的行为向您道歉,如今一切安好,我保证不会再出现在据点,也不会出现在您面前。”
“如果……如果,您还恨我,您可以杀了我,反正——”
顾屿桐没有料到祁凛单手挽住自己的触手,猛地一拽,把自己从树干后拉了出来。
枝桠轻颤,下了场粉白相接的花瓣雨。
顾屿桐被拽到祁凛跟前,被他不由分说地圈住腰身。祁凛的动作带着克制到极点才有的颤抖,“反正什么?”
“反正我是个怪物。”
祁凛默了一瞬,顾屿桐垂着脸看不清祁凛的表情,只能听到祁凛开口说:
“即使你隐瞒我,欺骗我,也还是会在我被感染后出手相助。”
“最后我们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做到了,并且做得比我出色。”
“你救了很多人,不是怪物,是英雄。”
祁凛很仔细很认真地纠正顾屿桐,板正他的观点,教他认识自我。
顾屿桐:“你怎么知道这些?”
祁凛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顾屿桐仍旧想逃,想挣出这个久违的、铁钳一样的怀抱。
“那天在实验室……是我不好。”
“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不该用那样的手段威逼你。”
“你说希望我能厌弃你,我没有回答,因为我在想,如果可以,比起互相厌弃,我更希望我们相爱。”
海棠花打着旋儿落下,在顾屿桐眼睫上停留了一瞬。
他眨眨眼,抬头看祁凛。
上将今天的装扮很简单,一身干净整洁的白衬衫,在花海里显得格外俊逸落拓。
祁凛试探着更近距离地靠近他,在得到顾屿桐的默许后,吻了吻他的眼尾。
“可是我的触手很丑……”
“不丑,很漂亮。我很喜欢。”
“可是我回不去据点了,大家不会欢迎一只怪物的。”
“你救了大家,还能治愈感染伤口,没人不会欢迎你。”
“可是我骗过你。”
“那现在能跟我说你的故事了吗。”
两人站在海棠树下,站在微风里,把这些事情一一说明白,把误会和隔阂都解开,只剩一颗明明白白的真心摆在对方面前。
“上将,这就是所有事情的经过。”顾屿桐事无巨细地说完后,靠着树干坐下来。
祁凛也坐下,眸光沉沉:“年年是谁。”
顾屿桐觉得莫名其妙:“难道您不应该对我实验体的身份更感兴趣吗?”
“我对你和他比较感兴趣。”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听说您在城门口受伤以后立刻推开他,然后去医院找您了。”
祁凛耿耿于怀地继续钻牛角尖:“意思是如果我没有受伤,你就不会赶回来,而是继续把事情办完。”
顾屿桐梗了一瞬,随后笑开来:“我是说我很在意您。”
“我在意你,喜欢你,祁凛。”
祁凛准备为难人的话被堵在喉头,忍耐一路的躁火在这一瞬间被点燃。
他向来不是君子。
他勾唇一笑,把人掀翻在地,牢牢按住:“这可是你说的。”
鉴于上一回不太美好的初体验,他本能地用手去推祁凛:“我没说你可以这样!”
“听说你哭了。”
祁凛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句话。
顾屿桐衣襟大敞,在祁凛动作下显得更加凌乱。
他听到这话,猛地去看周围沸腾着看热闹的触手们,心道原来是它们每晚都在搞鬼,甚至还……还卖主求荣!
“我没哭。”
他无可避免地回忆起昨晚自己失态的模样,脸不自觉染上潮红,说话声音也颤得勾人。
祁凛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他眸光微动,揣着答案去撩拨人家:“真的没哭?”
“分开的这几个月里,自己怎么解决的?”
顾屿桐撑着面子,强说:“……根本不想。”
此地无银三百两。
祁凛颇为欣赏他这副强硬的模样,于是恶劣地把手探进去挑弄他:“这个样子可不像是根本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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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像是在说,很想。”
顾屿桐被祁凛一番煽风点火,原本刚压下的冲动又涌了上来。他索性不装了,大大方方地用腿勾住祁凛的腰,用那双狐狸一样的眼撩着祁凛:
“那就试试。”
“看看你的技术是不是还是那么差劲。”
祁凛把人压在身下,去吻他的耳廓:“差吗,可我分明是按你书上来做的。”
“上将,绝知此事要躬行。”
祁凛挑挑眉:“回去我们可以把书上的姿势都试试。”
“……”顾屿桐额角突突,脑子转了半天,终于顽劣地勾起嘴角,挑衅道,“试可以试,不过我要在上面。”
满腹坏水的祁凛竟真的背靠石头半躺下去,两人位置颠倒过来。祁凛扶着顾屿桐的腰,掀唇笑道:“可以。”
顾屿桐嘿嘿一笑,还没等他开始动作,就发现事情不太对劲。
他的两只手忽然被自己的触手从后捆住,接着扶住他腰侧的手骤然发力,他的身体便不受控地往下一沉!
“你们听他的话干什么,不应该向着我吗?!”顾屿桐控诉着触手的吃里扒外。
然而触手们很听祁凛的话,说捆就捆,小小一个暗示的手势就能让它们乖乖为祁凛所用。
祁凛在这种事上的征服欲和掌控欲仍旧强得吓人,他懒懒撩起眼皮,压抑着喉间的低喘,含混笑着:“你说的,你在上。不喜欢?”
好大一只脐橙!
顾屿桐以这样的姿势跨坐在祁凛的小腹上,这让他最大程度地接受、容纳着祁凛。他愤愤道:“可以了……今天就试到这里。”
祁凛黑目深沉,缄默着,藏不住的欲.色悉数从眼里倾泻出来。
讨不到祁凛的心软,顾屿桐只能变着法儿地轻声叫他:
“上将……”
“长官大人……”
“祁凛……我说可以了。”
以为彻底被抛置的顾屿桐终于在双方沉重的呼吸声里听见了祁凛惜字如金的回应:“换个称呼。”
两人之间总共就没过几个称呼,叫来叫去只有那么几个。如果不是这些,那么就是……
“老宫……老宫,饶了我吧。”
秉性恶劣的上将不但没有守约停下,反而变本加厉地往上一挺。
祁凛眸心微动,起身把人拥在怀里,两人剧烈起伏的胸膛紧紧相贴,就连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纷扬的花雨里,祁凛扣紧顾屿桐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唇舌相贴,缠绵而动情。
祁凛叼着他的下唇,在他身内留下浓重的痕迹:“我爱你。”
彼时,指挥中心的表彰仪式已经圆满结束,据点内长久以来的暴.乱活动也告一段落。
异形带来的阴影终究会随着时间而逐渐消逝,在未来的某一个节点,丧尸的感染这个也会在以顾屿桐为重点的研究中得到彻底的解决。
东原的春季也会一年更胜一年地旖旎。
海棠花被摇落一地,春风里,两人呼吸交缠,身形交叠,终于在彼此袒露的真心里望见了接下来要携手度过的一辈子。
“顾屿桐,我爱你。”
“我也爱你,祁凛。”
第43章 催.情散 朕是你的主子
“陛下, 您赏的葡萄人家可是含得好好的呢~”
“哦?腿打开,给朕瞧瞧。”
“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