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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势蔓延起来,浓烟恰好遮住了檐瓦上的身影。
萧域明采取的是最方便最好控制人的一种姿势,他单手扛着炸毛的顾屿桐,飞身掠过一座又一座大殿。
顾屿桐被颠得难受:“放朕下来……咳咳!”
萧域明又恢复了从前的冷酷:“不讲信用的人没资格再谈条件。”
“不就是两个巴掌吗……”顾屿桐这时候才大度起来,晃晃自己的屁.股,“男子汉大丈夫,朕让你打回来就是。”
萧域明显然不为所动。
“你这都飞多久了……实在不行,你还是把朕放下来,朕给你指路。”
萧域明不吃他这套:“图画成那样,也是臣的问题?”
顾屿桐耍嘴皮子的功夫很是厉害,萧域明不得不防。
肩上的人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萧域明不知道的是,顾屿桐的演技也很是厉害。
“……”
最终,铁石心肠的人冷着一张脸,把人放下去,背了起来。
得逞的顾屿桐顺理成章地趴在人家肩头:“往左转。”
“……”萧域明确实没看懂那张鬼画符一般的图纸,只好往左去。
待行至李无涯洗浴的寝殿时,萧域明停住脚步,忍着恶心:“我对他没兴趣。”
“呀。”顾屿桐装模作样地惊讶道,“朕记错了,不在这边呢。爱卿快回去,往右转。”
萧域明不动了,顾屿桐看不见他的表情,没办法揣度他的心思。
用手抠了抠他的肩膀。
偏头去看他。
他其实也不太喜欢被他背着。
看不见他的表情,有时候不是一件好事。
“朕不逗你了,就是往右。”
“萧卿?”
顾屿桐觉得奇怪:“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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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走。”
顾屿桐的字迹虽然潦草狂放,但好在记性不错,不刻意捣乱的时候,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就在那处高阁附近,萧域明将顾屿桐放在瓦檐处坐好,自己三下两除二飞身下去,借助四起的浓烟掩身,很快便在混乱中找到了药室的位置。
俗话说久病成医,他中毒已久,吃过的药不胜枚举,再加上镜十平日里也试着研制过很多解药,在众多丹药里,他大概也能猜出那颗才是真正的解药。
他将有可能会是解药的丹药收好,踢翻烛台,加大火势,在被人发现前离开了药室。
“找到解药了?”
顾屿桐在房顶等到萧域明时,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好。
刚想伸手碰碰,却被制止:“不会是九寒丹的丹毒又发作了吧?”
又。
萧域明如果这时候神志像平时那样清醒,一定能听出来其中的猫腻。
自他重生回来后,毒只发作过一次。
就是那一次,两人稀里糊涂亲在了一起。
顾屿桐这么问,意味着那个“梦”其实不是梦。
确实亲了。
但他现在不算太清醒。
他一字未发,带着顾屿桐离开国师殿。
顾屿桐有些疑惑,甫一去碰他的肩膀,谁料萧域明身形一个不稳,差点朝自己跌来。
顾屿桐下意识去扶他,刚一碰到他的腰腹处,便感觉不对劲,猛地缩回手查看——
“血……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背着他牵扯到了伤口的缘故,这时候血越流越多。
顾屿桐咬牙,抓过他一只胳膊搭在肩上,抄近道回了自己寝宫。
一进寝宫,他就把门锁上。
阿黑焦急地从里迎出来:“陛下,您怎么总是在外边捡野男人啊。”
待看清萧域明的脸,他才悻悻地闭了嘴。
顾屿桐累得满头大汗,他把萧域明放倒在床上,对阿黑说:“别声张,别传太医,屋里还有药酒吗?”
“原本是没有的,只不过前两天镜十带了些来。我现在去拿。”
前两天……?
镜十不跟着萧域明一同前去救人,来这里做什么?
阿黑端来药酒时,萧域明正好睁开眼,坐了起来。
“这是哪儿。”
顾屿桐伸出修长两指撩开纱幔,挑眉道:“朕的寝宫,朕的龙床。”
顾屿桐从阿黑手中接过药酒,让他守在门口,屋内只剩他们二人。
随后,他把药酒递给萧域明:“涂药。”
萧域明战场上杀敌无数,流血受伤是家常便饭,他不是什么娇气的人。
但他此时躺在所谓的龙床上,盖着某人的被褥,闻着某人身上常带的熏香,忽然改变了想法。
他是不娇气,但他心眼子坏啊。
“可能是去救张伯他们时,被李无涯的人伤的。”压根没人问,但萧域明看了眼被牵扯到的伤口,自顾自道。
人家都这么说了,顾屿桐便问:“为何不带上镜十?”
萧域明看了眼顾屿桐,没有说话。
顾屿桐很快会意:“你把镜十留下来守着我,自己单枪匹马去救的人?”
萧域明没说对也没说不对,任他猜想,不给答案。
这招师承顾屿桐,却比顾屿桐更胜一筹。
总之比明晃晃的撒娇管用得多。
顾屿桐心肠不硬,微微有些动容。
萧域明又看了眼顾屿桐递在空中的药酒:“伤在腰背处,擦不到。”
顾屿桐很好脾气地说:“衣服脱了,朕帮你擦就是。”
萧域明终于得逞,得寸进尺道:“手上也有伤。”
顾屿桐看在他把亲信留在自己身边、防止李无涯对自己做什么的份上,将心一横:“朕帮你脱。”
中秋月圆,阖宫安宁。
天子寝殿内,轻纱飘动。
顾屿桐脱了靴子,索性上了床。
为了方便脱衣擦药,他跪在萧域明腿间,亲手解开男人的腰带,脱下他的里衣。
终于脱完后,一副属于男人的精壮身躯展现在面前。
古铜色的皮肤,肌肉盘虬,青筋蜿蜒。
比起这些,顾屿桐率先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新旧交叠,相互覆盖。
萧域明自然地袒露着,轻哂:“怎么了。”
“……没、没怎么。”
“辛苦陛下。”
顾屿桐用药棉蘸上药酒,揭开衣物,找到腰腹那处的伤。
衣物都被血沾湿了,只是最外层是玄衣,很难看出来。
救人时受的伤,一直到刚刚才表现出来——萧域明看上去是很能忍痛的人,想来应该是失血太多,实在撑不住了。
这道剑伤从后背一直蜿蜒向腰腹处。
顾屿桐的药酒一路从背后擦到萧域明身前。
萧域明确实很能忍痛,这点伤对他来说,其实压根不算什么。
但顾屿桐每每要下重手时,都会征询意见般仰头看他,这时候,萧域明便会稍稍皱起眉头。
因为这样通常能得到顾屿桐的宽慰:“没事,再忍忍,实在不行朕轻点擦。”
在擦到小腹下方的伤时,顾屿桐明显动作一顿。
萧域明故技重施,带点恶劣的笑:“怎么了?”
因为衣物都脱了,所以关键部位只盖了层薄薄的衣料,很明显地被笼出一个体积骇人的形状。
顾屿桐微微瞪大双眼,看他。
萧域明微挑眉:“如何?”
顾屿桐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大。”
萧域明似乎被这句话取悦了,却刻意要让他更难堪似的:“我说我的伤如何?”
顾屿桐被噎得哑口无言,慌忙找补:“大,面积很大。”
他迅速擦完药,胡乱地用布条把伤缠好,帮人穿好衣服,随后下了床。
后半夜,什么都没发生。
除了国师殿失了火,以及某人被惹弄得有些狼狈之外,其他人都相安无事。
接下来的好几天里,两人见面的次数少了些。
一来是因为国师殿走火一事。
东凌国向来盛行鬼神之说,国师殿此次失事,让国人不禁揣度是否是天降意旨,大灾将至的前兆。
再加上当时有很多人传言,失事那晚在国师大人的寝殿内听见了诡异的声响,更坐实了这次的天降灾患。
于是,众臣提出,前往南边的泯悲寺祈福。
顾屿桐总不好说,那晚不是鬼怪,是他和自己的臣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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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厮混。
只好同意。
二来是因为解药一事。
萧域明带回去的丹药里的确有一颗是九寒丹的真正解药,但李无涯心思缜密,万事留足退路,这颗解药里还差最后一味药草。
据镜十说,这味草药很是难寻,古籍记载只生长在南方。
顾屿桐不敢大张旗鼓地派人去寻,以免打草惊蛇,只好让顾云修出宫去找。
顾云修常年云游四海,很快便在南方一处神秘的药王谷里寻得了踪迹。
巧的是,正好和此行去祈福的泯悲寺相隔很近。
于是在秋高气爽的一天,顾屿桐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而萧域明作为陛下钦点的护驾人员,也跟随一同出行。
只可惜,李无涯也跟来了。
此次远行,是祈福,也算是南巡。
顾屿桐很久没出宫透气了,轿辇里,他懒洋洋地躺在软椅上,让一旁的阿黑挑起窗纱,好让他闭眼晒晒太阳。
车马行进中,阿黑有时候透过窗能看见队伍前头的萧大人。
不知想到什么,阿黑挠挠头,嘟囔道:“陛下。”
顾屿桐眼都没睁开,很舒服地晒着太阳:“饿了就自己在桌上拿糕点吃,朕不搞剥削人那套。”
“不是……”阿黑又看了眼窗外的萧大人,继续嘟囔道,“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顾屿桐皱眉:“有话就说。”
“我看萧大人经常出现陛下您的寝殿,还丝毫不觉羞耻,此次中秋宫宴更是特地留下镜十保护您的安危……我觉得,我觉得……”
也顾不得礼义廉耻了,阿黑咬紧牙关,得出结论:“我觉得,萧大人心悦陛下您啊!!”
“不信的话,您可以试探试探!!!”
顾屿桐猛地睁眼!
此刻,车队外围。
萧域明一身劲装,攥紧缰绳,英姿飒爽。
镜十驱马上前,行到萧域明身边,恭恭敬敬地喊了声:“主子。三位老者的身后事已经安排妥当。”
“大理寺那边,正派人盯着冯二。”
萧域明轻“嗯”了一声。
镜十压低音量,继续说:“另外,那边也都已经准备好了。”
萧域明眸色微暗,点头。
聊完这些公事,镜十理应退下了。
但这次没有,他抿抿唇,一脸为难的样子,仍然行在萧域明身侧。
萧域明打量他一眼:“还有事?”
“不算什么正事……”镜十难为情地低着头,像是在决策一件天大的事情。
“有事说事。”
“主子……”
镜十终于鼓足勇气,把打好的腹稿一股脑往外说:“这段时间,陛下给主子您画图纸,为您说话,替老将军翻案,还亲自给您擦药……镜十觉得,该不会,该不会……”
经过中秋那晚发生的事情,再加上顾屿桐还帮他家主子一同找解药,镜十对顾屿桐的敌意消减了不少,至少不再直呼“狗皇帝”,而是称呼一句“陛下”。
萧域明皱眉:“说。”
小镜十深呼一口气,索性一吐为快:“镜十总觉得,陛下是喜欢您!!”
萧域明先是微愣,他向来杀伐果断,鲜少会表露出这样的神色。
唯独在顾屿桐这个人身上,他慎之又慎。
然而这样的神色很快被一抹似有若无的愉快取代。
萧域明微扬下巴:“是吗。”
镜十沉思良久,随后很用力地点点头。
“不信的话,主子您可以试探试探?”
“如何试?”
镜十凑近了些,把音量压到最低,耳语了两句。
萧域明压低眉宇,狐疑地看了眼镜十。
镜十又拉着他说了两句,听到最后,他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嘴角也浅浅勾起一个弧度。
第54章 好软 重重地掐了一把
几日后, 车马终于抵达泯悲寺。
泯悲寺是皇家寺院,东凌历代国君在此举办各种典礼,接待使臣、朝拜祭祀, 因而修筑得十分气派宽敞。
赶到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等老住持客客气气地拉着顾屿桐寒暄完时,天彻底黑了。
一众人马风尘仆仆, 各自回各自的厢房休息。
作为天子的顾屿桐,当然得享受最大的一间厢房啦。
晚上,顾屿桐躺在海南黄花梨制成的躺椅上, 乘着门口的凉风,狐疑道:“这样真能行?”
“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陛下若是真好奇萧大人的心意如何, 就只能暂时委屈委屈陛下自己了。”
阿黑熄灭了屋内的几盏烛火,好让整间屋子看上去透着一层暧昧的暗。
顾屿桐斜斜瞥了他一眼:“你还挺懂?”
阿黑摇头:“我虽不懂龙阳之好, 但天底下的喜欢大都一个样儿。”
“陛下您只需要躺在这里,装成催.情散发作,等我去把萧大人叫来, 到时候便能知悉他的心意。”
顾屿桐半信半疑。
“陛下这您就不懂了吧,患难见真情,更何况如果萧大人真的心悦陛下您,绝不可能会放着那样的您不管不顾,这不就露出马脚了嘛。”
顾屿桐朝他扔了颗葡萄, 含恨骂道:“怎么想都是朕吃亏了。”
阿黑顿悟般愣在原地,他缓缓移动眼珠, 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陛下您该不会……”
“您不会是下面的——”
“你的舌头也不想要了是吗?”阿黑还没说完, 顾屿桐就又砸了颗葡萄过去,打断了他的话,“要去快去, 再口无遮拦,朕饶不了你。”
“……是。”
待阿黑一走,顾屿桐翻了个身。
萧域明这人……
喜欢自己?
光是想想这几个字眼就觉得头皮一紧,脊骨发麻。
不过,当然啦——
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毕竟他长得这么好看,人又这么好,萧域明一时把持不住也是有的。
男人嘛。
顾屿桐恍然大悟:【难怪上回给他擦药,他还故意给我看他的……】
系统恨不得咆哮出来:【宿主,您不要再自我攻略了!】
顾屿桐没理会他,默默点评道:【……确实很卓绝。】
系统开始询问任务进度,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宿主,反派的毒解了吗,李无涯扳倒了吗?】
【我有自己的节奏。】
系统苦哈哈地笑笑:【希望如此。】
说起解药,顾屿桐想到顾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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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信中提及的那个药王谷。
传闻,药王谷的谷主深居简出,性子怪癖,不是个好相与的。
看来,取药可能不会太顺利。
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
来得这么快?
顾屿桐迅速收好思绪,刻意加重呼吸,轻喘了两声。
他今晚穿得单薄,外袍拢在身上也松松垮垮的,随意一动,便可见光洁细滑的肩膀。
没等来那声低沉的“臣请陛下安”,倒是听见一声清冷澄澈的少年音。
“陛下,主子出事了!”
这声音……?!
这不是镜十的声音嘛?!
顾屿桐一个激灵,差点被呛到,他慌忙把衣服拽上来,盖住未成年不被允许看到的部位,转身,勉强稳住声线开口道:
“小镜十,怎么是你?”
镜十跪在地上,明显也是一愣:“陛下,您……在等谁?”
顾屿桐故作从容地摆摆手,随后便问:“镜十你方才说什么?”
镜十打量着陛下的仪容仪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任务在身,他也不好耽搁,于是赶紧找回刚刚的状态,着急道:“陛下,主子毒发了,现下正在厢房中,难受得厉害。”
顾屿桐一手拽着肩头的衣物,一手拉着松垮的腰带,神经有些紧绷,因此没察觉到这里头的古怪:“怎么会这么突然?你出来时可带了药?”
“带了的,只是这回这毒来得凶猛,服了药也难以缓解。”镜十弯弯绕绕,试探着说,“要不……陛下您……”
说话间,顾屿桐已经系紧了腰带,他匆忙整理好衣服站了起来:
“朕去瞧瞧。”
刚迈出一步,顾屿桐忽然顿住脚步,又折返回屋内,东翻西找,最后从一个小匣子里摸出一个小瓶子,这才匆匆出门。
虽然泯悲寺很大,但顾屿桐和萧域明的厢房隔得并不远。
顾屿桐步履不停,点点烛光被落在身后,就在他绕过一座假山后,眼前猝然一黑——他撞上了一堵肉墙。
萧域明身形一顿。
音调稍稍上扬,似乎有些疑惑。
“陛下?”
镜十和阿黑各自藏在暗处,齐齐疑惑。
——他家主子怎么跑出来了?!
——他家陛下怎么跑出来了?!
待顾屿桐看清来者后,露出同样的困惑之色:“萧域明?”
“爱卿不是丹毒发作了吗。”
“陛下不是催情散发作了吗。”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出口,在经过一番大脑风暴后,两人又心有灵犀地沉默了片刻。
最后是萧域明率先打破这片沉寂,他轻哂着靠近:
“陛下试我?”
顾屿桐被他逼退至假山的山洞内,后退之际,方才慌乱中系好的腰带又散乱开,他只得用手重新揪紧。
萧域明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眼神偏执而暧昧:
“在试什么。”
“试出结果了吗。”
“结果陛下可还满意。”
一连三问,让顾屿桐有些招架不住,但好在理智尚在。他后背抵着假山壁,偏过头错开视线:“你不是也在试朕?”
猎物上钩,萧域明精准地捕捉到这个“也”字,这意味着,某人已经不打自招了。
萧域明是跋扈的佞臣,也是狡诈的猎人。
他负手,俯身,盯着顾屿桐的眼睛,似笑非笑:“陛下误会,臣只是路过。”
“谁信你。”
“佞臣的话,自然是昏君信。”
顾屿桐找到转移话题的好机会,狡辩道:“什么昏君,朕是千古明君,青史留名、后人敬仰。”
“臣的心意,陛下试出来了吗。”
同一时间,外头夜风四起,鼓噪的风声吹拂着草丛和树叶,盖过了这句话的声音。
说话人刻意把话说得轻飘飘,容不得细想,也容不得风吹,瞬间就消散了。
顾屿桐一抬头,就撞进了对方那双深而沉的眼神里,他的感官和心绪都杂糅在萧域明眸心那一小片湖里,如何都抽离不开。
“你……你说什么?”
萧域明含混低笑一声,他知道对付顾屿桐这样桀骜难驯的家伙,太软的不行,太硬的也不行,要旁敲侧击,收放自如。
话不能说满、说准,要留点余地,磋磨他的心思。
“臣忘了。”
“你竟敢戏弄朕?”
“臣失言。”
萧域明惯用这招,嘴里的话极尽臣子本分,手上的动作却僭越放肆。
他轻轻挑起顾屿桐里衣的系带,有意无意地用指腹轻擦过顾屿桐小腹的皮肤,重新打好结。
“你、朕要治你……”顾屿桐被方才那句听不太清的话扰得心神大乱,话还没说完,腰间骤然间传出一股痛意。
萧域明单手握住他的腰,隐忍地克制着力度,另一只手替他绑紧腰带。
轻笑:“寺院之中,陛下衣不蔽体,成何体统。”
“朕叫你再说一遍刚刚的话!”也许是被痛意唤醒神志,顾屿桐猛地推了把他,拧起萧域明的衣襟,声势夺人。
萧域明纵容他的行为,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对方被惹怒的表情。
他的手还停在顾屿桐的腰间,终于禁不住,于是依循本性,重重地掐了一把。
恶劣一笑:“好软。”
顾屿桐不是没调戏过别人,自然能懂现下是什么处境。
在这方面,他向来都是游刃有余的,今天却出乎意料地落于下风,颠来倒去只会说“放肆”二字。
“反正与你说不通……明日还要祈福,朕先回去了。”
他手下一松,放开了萧域明,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了现场。
留在原地的萧域明捻了捻手指,垂眸,感受着指尖残留的温度。
忽然。
他被地上的一个小瓶子吸引了注意。
他看向某人有些仓皇的背影。
俯身捡起。
那是一个很精致的瓶子,萧域明打开,一股淡淡的香味溢了出来,里头是乳白色的膏状物。
他伸指抹了一把,滑腻的触感让他顿时醒神。
——润.滑剂。
他再度看向顾屿桐离开的方向,嘴角挑起一个隐秘的弧度。
得知自己九寒丹的丹毒发作,他竟是带着这样的物什来找自己的。
他拾起这瓶子后便将它放入袍袖之中,和那只红铃铛置于一处。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
捅出这么大两个篓子的二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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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处境却截然不同。
阿黑被活生生削减了三月俸禄,而镜十却莫名其妙地领了一大笔赏金。
笼罩在阿黑头上的阴云直到为期三天的祈福活动结束时,都没能消散。
三天后,祈福结束。
金殿内,顾屿桐从蒲团上站起来,身侧的李无涯见状也站了起来,准备去扶他,却被他直接忽视掉。
顾屿桐不动声色地侧转身子,转而扶住阿黑的小臂,站稳身形。
阿黑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不就三个月的俸禄没了,至于吗。”顾屿桐想不明白,给他支招,“再说了,如今是你在朕身边近身伺候,平时难道一点油水都捞不到吗。”
老实本分的煤球蛋子忽然被点醒,怔怔地瞪大双眼。
被晾在一旁的李无涯收回手,立在顾屿桐身侧,不再说话。
这段时间,大理寺还在重查当年萧誉的案子,李无涯也算是消停了一阵日子。
老住持捻着佛珠走上前来,恭敬道:“陛下,祈福事毕。”
“嗯。”顾屿桐很通事理,他环顾一圈佛像,对住持道,“朕命户部拨些银两,给佛像重新镀层金身,还有什么需要的,住持尽管开口就是。”
“阿弥陀佛。”老住持朝顾屿桐深深地行了一礼。
正经事办完,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留给顾屿桐自己的了。
距离回宫还有几日,他可以出门好好透透气。
正好萧域明这会儿应该正忙着找最后那味草药,无暇顾及其他。
没人来骚扰他,他自然乐得清闲。
就在顾屿桐和阿黑坐在街边的小摊边,喝着热气腾腾的芋头粥时,街尽头忽然传来烈马嘶鸣声。
顾屿桐把脸从碗里抬起来:“不好!”
这情节太熟悉了,这么嚣张、这么跋扈,除了那个姓萧的,天底下再没其他人了。
阿黑喝得正开心,就被制止。
顾屿桐拉着他就要跑,却不料面前杀出一匹骏马。
马头高昂,马背上坐着的正是萧域明,只见他紧握缰绳,夹紧马腹,俯身一揽,顾屿桐顿觉视线颠倒,下一秒,他就被拦腰抱上了马背。
一脸懵的阿黑紧接着就被拐上了马车。
萧域明双臂绕过顾屿桐腰间,用拥抱的姿势控制着缰绳。
顾屿桐无师自通,握紧马鞍前端,跟随男人驭马的姿势,一同起落。
萧域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会骑马,有人教过?”
说不上来,但他就是会。
或许从前的确有人教过他也说不定。
有了山洞那次,顾屿桐便意识到要对付萧域明,也许还有别的更高效的办法。
比如,利用点什么东西。
顾屿桐嘴角噙着笑意:“朕说是李无涯教的,萧卿信吗。”
背后那人气息猛地一沉,缰绳被攥得更紧。
萧域明眸心一暗,骤然发力,马头高高昂起,一股失重感袭来,顾屿桐被迫跌在萧域明胸前。
萧域明语气微愠,狎昵道:
“那陛下好好看看,到底是他教得好,还是臣教得好。”
“谁的技术更胜一筹。”
第55章 催.情 眼尾带上湿湿的潮红
萧域明纵马速度很快, 一路驰骋,摆明了要挫顾屿桐的威风。
顾屿桐显然不吃他这套,一个浅笑, 压低上半身,骤然夹紧马腹。
受到惊吓的马顿时变得狂狷起来。
颠簸的马背上, 萧域明仍然稳如泰山,他单手握绳,另一只手箍住顾屿桐的腰, 在烈马嘶鸣中里稳下马速。
他的气息比起方才显得微微杂乱。
“别找死。”
仍然听不出喜怒,但言语里早已卸下君臣的身份,很明显,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顾屿桐早就和他坦白过了,他不是原身, 自然能容忍这般僭越放肆的言语。
顾屿桐并没有认错的打算:“这取决于你对我的态度。”
“所以,陛下是觉得那晚的态度还不够。”
但凡是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句“陛下”,就表示萧域明这人又要开始心术不正了。
“怎么算够?”这话被顾屿桐说得暧昧不清, 没说懂也没说不懂。
马背颠簸,萧域明的声音带了点不太明显的低喘:
“陛下怎会不懂?”
“明明那晚不是还带了东西吗。”
萧域明说话时,语调没有太大的起伏,内容却极尽旖旎。
那东西?!
难怪他回去后找不到了!
顾屿桐窘然难当,都怪他当时脑子一热, 干了混事。
“还给朕,那是朕……用来擦冻疮的。”还狡辩呢。
“臣收起来了, 以备不时之需。”
“朕和你会有什么不时之需?!”
前方这句饱含怒意的质问飘进了后方的马车。
经过之前的试探, 镜十和阿黑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因此对彼此的防备也少了些。
“你们家主子找解药,为何要捎上陛下?连声招呼都不打,害得我粥都没喝完……”
“这是主子的意思。”镜十言简意赅。
阿黑不说话了, 心想确实。虽然当街掳人不太雅观,但毕竟萧大人心悦陛下,这样的行为也能理解。
眼见阿黑不说话了,镜十挑挑眉,心道这还不是依了你们陛下的心意吗,事后装什么清高。
……两人默契地安静下来。
*
自古东凌国,制毒人多半也是半个医者,炼毒必炼解药。
镜十精通炼药,知道最后这味药的珍稀程度,或许李无涯并不是特地留了一手,而是就连他自己也没办法找齐最后这味药材。
顾云修的书信中提到的药王谷,镜十多少也有些了解。
谷中常年仙气缭绕,是珍稀药材生长的圣地,但也危险至极,尤其是那位传闻中性情孤寡阴森的药王,更是难以揣测。
“到了。”
镜十从马车上跳下来,拧眉看着面前的山庄牌匾——单一个“药”字。
顾云修已经山庄门口等了一段时间。
他一身白衣,利落干净,发髻高束,抱剑候在道旁。
“……你别碰,朕自己可以下去。”顾屿桐对萧域明说了两句话,然后翻身下马,脚刚一沾地就很明显地踉跄了几步,阿黑赶忙上前搀扶,刚一靠近,就感受到了异样。
顾屿桐摆摆手,让他不用担心:“刚刚在马背上吹多了冷风,可能是着凉了。”
“可这里就一匹马,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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