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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举起拳头,象征性地在池慕眼前挥了挥。池慕一点不怵,反手一掌拍在了江远的背上。
两人像小孩子似的打打闹闹,池慕被江远推了一下,没站稳,一脚踩在了路过的黎元思皮鞋上。
“池慕!你——”
黎元思不顾形象地单脚跳了起来,疼得面容扭曲。和他同来的人见状,立即伸手扶住了他。
池慕一回头,就看见了怒气冲冲的黎元思,心知大事不妙。
“我没看见你在后面,不好意思。”他主动认了错,“你还好吧?”
“我不好,很不好。”黎元思缓了缓,气得直打哆嗦。“你为什么不能看路?”
“我后脑勺没长眼睛。”池慕觉得他强人所难,“没看到你过来。要不我叫个车,送你去医院检查?看看骨头断没断。”
“你在讽刺我?”
黎元思不依不饶,眼看着又要吵起来。他身边的人赶紧上前了一步,挡在池慕和黎元思之间。
“算了算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你干嘛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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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这时,池慕才把目光放到了和黎元思同来的人身上。这人身材修长,戴了一副细边眼睛,看起来有几分眼熟。
他推了推眼镜,对池慕伸出一只手。
“你好,我是文羽,是裴嘉之的大学同学,很高兴见到你。”
原来他就是文羽。池慕心中惊诧,面上不显半分。他伸出手,和文羽回握。
“我是池慕,是裴嘉之的——”
怎么介绍呢?池慕犯了难。同学、朋友、恋人、前任这些称谓,听起来都不大对劲。
“朋友。”江远出来解了围,“我们都是裴嘉之的朋友。”
“对,都是朋友,不用介绍了。”黎元思脑子难得清醒,没让池慕为难。“文羽,你只用记住,这位是个祖宗,打不得骂不得,被踩一脚自认倒霉。”
“什么踩一脚?”
身后响起了于星文的声音。池慕循声望去,看见了裴嘉之的身影。
寒风肆虐,裴嘉之穿了件深色大衣,显得沉稳可靠。尽管他有意低调,但还是凭借骨子里的气势压过了同等身高的于星文一头。
江远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算是发现了,无论是谁站在裴嘉之身边,都是沦为陪衬的下场。
除了池慕。
江远来不及阻止,就眼睁睁地看着池慕像只小鸟似的奔向裴嘉之。他停在离裴嘉之一两步的地方,露出一个乖巧的笑。
又在装乖了。江远笑了笑,没有戳穿池慕。
“你又闯什么祸了?”裴嘉之显然深有同感。他周身的气势在池慕靠近的顷刻间烟消云散,从凛冽的寒风转变为柔和的微风。
他们面对面站着,这画面乍一眼望去极为和谐,谁也没有抢走谁的风头。
这让江远极为惊讶。他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不得不承认,池慕和裴嘉之站在一起,是那样的相配。
“我不小心踩了黎元思一脚,对不起。”
池慕抢先认错,打了黎元思一个措手不及。
“踩一脚而已,能有什么事。老黎,你越发小气了,一点小事斤斤计较,不象话。”
裴嘉之还没开口,于星文就替他把话说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黎元思和池慕每次碰上,都会搅得局面天翻地覆。于星文生怕这两位在裴嘉之的生日会上惹出不小的乱子,所以随时做好了调停的准备。
“不是,于星文,你也站池慕那一边。”黎元思愤愤不平,想上前理论,被文羽拉住了。
“好了,朋友一场,别伤了和气。”文羽抬起眼,透过单薄的镜片看向裴嘉之。
这不是他六年间唯一一次见裴嘉之。六年内,裴嘉之出席的会谈、主持的会议、佑嘉每年更新的网页照片,文羽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所以,裴嘉之在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变过。
文羽压下多余的念头,快步走了上去。
“星文,嘉之,我回来了。”
“文羽?”裴嘉之认出了他,微微一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个月,我想先安顿下来,就没有急着告诉同学们。”文羽声音都在发抖,“生日快乐,嘉之。”
他一见到裴嘉之,就把于星文的劝告抛之脑后了,日思夜想的人就在对面,那种激动的心情,是怎么也无法压抑的。
“咳咳咳咳咳。”于星文猛烈地咳嗽了起来,但已经拉不回深陷其中的文羽了。
“谢谢。”裴嘉之礼貌地道了谢。文羽伸出手,想和裴嘉之握一下手。
裴嘉之没有拒绝。文羽握住了他的手,像回到了多年前告白失败后仓促离开的那一天,他拉着行李箱去找裴嘉之,想着裴嘉之会不会挽留他,但裴嘉之只是握了握他的手,说:
“一路顺风。”
文羽思绪万千,像是海浪一波一波地涌上来,一遍遍冲刷着海滩。他想起在学校图书馆见到的裴嘉之,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赶作业;想起在林荫道上偶遇的裴嘉之,抱着书本步履匆匆;想起他鼓起勇气,对裴嘉之说出的那句喜欢,时隔多年依然记忆犹新。
然后,他摸到了裴嘉之指间的戒指。
像是一种无声的拒绝,生生地硌了他的心一下。
文羽慌张地松开手,像是被刺痛了。他后退了一步,和裴嘉之拉开了距离。
在场的人都在望着他,以各种各样的眼神。黎元思看不懂这一出,眼神疑惑而不解;于星文的眼睛里同时包含着惋惜和无奈;唯有池慕,毫不避讳地瞪着他,眼里满是警惕和防备。
你有什么好防备我的。你是永远的赢家,而我是永远的输家。文羽苦笑了一声,深刻地体会到了,于星文的那句话是多么的真实。
裴嘉之喜欢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你再努力,也只是白白浪费力气。
“好了,别在这耗着了,进去吧。”裴嘉之收回了手,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取下了戒指,放进了大衣口袋里。
酒店内,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人,正如黎元思所说,没一个是池慕不认识的。
这也就意味着,没一个是和池慕交好的。
“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江远给他出谋划策,“有裴嘉之在,他们只会对你客客气气的,没人敢提离婚的事,明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他说的没错,那些平日里和池慕不属于同一个圈子里的人,如今个个带着笑,一来就和池慕亲切地打招呼。
池慕深吸一口气,拿出了精湛的演技,应付这些蜂拥而至的人。
他不断催眠自己,这些人是裴嘉之的合作对象、是裴嘉之的同学朋友,他要扭转偏见,接纳他们,融入裴嘉之的圈子。
虽然这很难。
聊天刚开了个头,池慕就撑不下去了。他听着黎元思高谈阔论经济形势,困意一阵阵涌了上来。
“我去下洗手间,你们聊。”
池慕待不下去了,落荒而逃。
生日会的场地内到处摆放着盛开的花束,江远拨弄了一下花瓣,在里头找到了一张小纸条。
“你看,池慕写的。”他把纸条递给裴嘉之,“为此还练了会字,就是没什么效果。”
裴嘉之展开纸条,上面写着一句直白的祝福语。
“裴嘉之,每一天都要开开心心。——池慕”
“每一束花里都有。”江远补充道:“我参与了全程,是看着池慕一张张写完,放进花束里的,没有一句是重复的。”
裴嘉之没有说话,细心地收起了小纸条。
他走到一束蓝玫瑰前,这束玫瑰与众不同,缺少了绿叶的衬托,却因此彰显出一丝本真。
“对,你一个一个慢慢试吧。”江远潇洒地挥了挥手,“我去找找池慕,一会没见,人不知跑哪去了。”
他走出了几步,脑子里忽然闪出了对那束蓝玫瑰的印象。
“等等,裴嘉之,那束蓝玫瑰比较特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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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束。”
江远转过身,恰巧看到裴嘉之拨开花瓣,取出了纸条。
“别打开,别看,求你了。”江远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赶忙冲上前制止裴嘉之。
但是晚了。
轻飘飘的纸上,只写了三个字,力透纸背。
我爱你。
大衣口袋里的戒指沉甸甸的,裴嘉之单手拿着纸条,胸口微微起伏。
“你看到了。”江远晚了一步,懊恼不已。“完了完了,那是我背着池慕放进去的,忘记拿出来了。”
这张纸条不是池慕专门写给裴嘉之的生日祝福语,而是裁剪花束时的有感而发。
江远为了这张纸条,和池慕争论了好久,最终决定听从池慕本人的意见,不放进花束中。
蓝玫瑰的花语是不可能与奇迹,这矛盾重重的组合,却意外地贴合池慕的心境。
“我和裴嘉之复合是很遥远的事,遥远到几乎不可能实现。”池慕修剪着一枝蓝玫瑰,“但我又盼望着奇迹发生,挽救我们这段摇摇欲坠的婚姻。”
他坐在散落了一地的蓝玫瑰花瓣中,随手拿起纸笔,写下了这三个字。
“不要告诉池慕,好吗?”江远见裴嘉之毫无反应,退而求其次,“如果他知道你没有触动,会很难过的。”
裴嘉之把纸条迭好,放进大衣口袋,和戒指挨在一起。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没有触动呢?”
他给江远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转身离开。
江远站在原地回味了好一会,没听懂裴嘉之的意思是触动了,还是没触动。
当务之急,是在零点前找到池慕。江远摒弃杂念,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来回寻找池慕。
“你在找池慕吗?”路过的于星文叫住了他,“他和我们聊完天后出去了,是不是去洗手间了?”
“多谢了。”江远匆匆道了句谢,出去找人。
他在走廊上找到了池慕,池慕蹲在墙角,背对着他鼓捣着什么。
“你在这干什么?”江远走近了才看见,池慕脚边放着的,是他拎过来的蛋糕盒。
“我的蛋糕塌了。”池慕转过脸,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怎么办?”
江远蹲下来,查看了一下蛋糕的情况。盒子的丝带散开了,里面的蛋糕歪歪扭扭,稍微碰一下都有倒塌的风险。
“我没法拿出来。”池慕束手无策,“蜡烛都插不了。”
“要不,你拿餐刀扶一扶?”江远出了个主意,“卖相好不好不重要,能插蜡烛就行了。”
“能行吗?”池慕信不过他,“你坑我不是一次两次了。”
“还有五分钟零点,你快点吧。”江远看了看表,催促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池慕看了一眼软软塌塌的蛋糕,心一横,拿起了餐刀。
所幸,江远这次没坑他,池慕成功救回了蛋糕。他在江远的倒数声中插上蜡烛,一一点燃。
“我走了。”他和江远道别。
“祝你好运。”江远示意他快去。
时针一分一秒的转动,距离零点只剩十秒。池慕捧着蛋糕,一步一步地朝裴嘉之走去。
烛光摇曳,照亮了前头的地毯,也照亮了长廊中央的两个人。
池慕停下脚步,呆呆地看着这一慕。
文羽仰着头,急切地对裴嘉之说着什么。裴嘉之的脸庞隐没在黑暗里,池慕看不真切。
他缺乏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而时间是不会等人的。零点前的五秒转瞬即逝,快到池慕来不及反应。
五、四、三、二、一。
零点过了。
第 45 章 永远是独一无二的自己……
池慕捧着快要融化的蛋糕, 脚下像被定住了似的,迈不动步子。
窗户没关严实,漏了些风进来, 吹得蜡烛上的火苗摇晃个不停,仿佛下一秒就会熄灭。
池慕的心如同黯淡的烛光一般,一点点地暗了下去。
他怔怔地望着和文羽说话的裴嘉之, 心上像破了个洞, 被窗外涌入的寒风灌满了。
好冷。池慕控制不住地全身颤抖, 委屈得想哭。
他不怪文羽抢占先机。归根结底,是他没赶上零点, 来晚了一步。
就和高中时一样。
他错过了和裴嘉之做朋友的契机,从而失去了大学时的联系。整整四年,他没有和裴嘉之见过一次面, 只能从高中同学的只言词组中,听到一点半点裴嘉之的校园经历。
无非是拿了什么极难得的奖、获得了什么极高的荣誉,而有关裴嘉之本人的近况,他们只字不提。
池慕不是嫉妒文羽,更不是惶恐裴嘉之变心。四年都打动不了的人, 再努力也是徒劳。
况且, 裴嘉之不是动辄变心的人。
他只是羡慕文羽, 见过他不曾见过的, 独属于裴嘉之大学的一段时光。
池慕手臂发酸,是长久捧着蛋糕的缘故。他眨了眨眼睛, 忍回了汹涌的泪。
几米外,裴嘉之抬头,一眼看到了捧着蛋糕的池慕。
“你站那干什么?”他对池慕招了招手。“过来。”
池慕如梦初醒,下意识朝裴嘉之走了过去。
五分钟前。
“文羽, 你别当真。”裴嘉之倍感压力,“黎元思说话不过脑子,于星文会教训他的。”
谁也没有想到,在这场生日会上闹得不可开交、大打出手的,不是结怨已久的池慕和黎元思,而是看似和平的文羽和黎元思。
黎元思管不住嘴,当着一堆好友的面对池慕道完歉后,颇觉下不来台。他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挽回所剩无几的面子,干脆找起了文羽的茬。
文羽激动之下,握着裴嘉之手不放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正好给黎元思的猜想提供了突破口。
他质问文羽是不是真如流言中所说,被裴嘉之拒绝告白后丢了面子,一气之下远走他乡。
文羽支支吾吾,答不出个所以然,变相印证了黎元思的猜测。
“你怎么能这样?”黎元思大发雷霆,“裴嘉之就那么重要?值得你抛下朋友一走了之。他一毕业就结婚了,你怎么不来他的婚宴,见证他走入婚姻?”
这些话像一把刀,生生地往文羽身上插。
“你六年不回来,裴嘉之离婚了就回来,到底是何居心?亏我还以为你是记挂着大学同学,想回来看看,二话没说就邀请你来参加裴嘉之的生日会。结果你倒好,完完全全是奔着裴嘉之来的,压根没把我们这帮同学放在眼里。”
黎元思挽起袖子,恨铁不成钢。
“文羽,我真看不起你,你的尊严去哪了?在明知裴嘉之不喜欢你的前提下,还惦记着他。你为什么不能换个人喜欢?非要闹得大家做不成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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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元思,住口。”于星文冲了过来,一拳砸在了大放厥词的黎元思脸上。“有你这么对朋友说话的吗?”
裴嘉之紧跟其后,大衣都没来得及脱。
他作为话题的中心人物,帮于星文拉开了不服气的黎元思,带着文羽去包厢外面缓缓。
文羽在哭,哭得裴嘉之头疼。他递了张纸巾过去,怎么劝都劝不住。
这事和他无关,却因他而起,还发生在他生日这一天。裴嘉之不禁怀疑,自己的生日是不是带着什么微妙的诅咒,搅得周围人没个清净,不得安生。
真是糟糕的一天。裴嘉之的手滑入大衣口袋,摸到了那枚边缘光滑的戒指。
不知道池慕现在在干什么?
裴嘉之心里忽地冒出了这个念头。
他不经意地一抬眼,竟然看到池慕捧着蛋糕,神奇地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像一个永远不会被打碎的梦。
“池慕,过来。”裴嘉之没有丝毫犹豫,招了招手,让他走近。
火苗顽强地跳动着,艰难抵抗着寒风的侵袭。蛋糕的奶油融化在空气里,散发着香甜的气味。
“生日快乐,裴嘉之,许个愿吧。”
池慕终于走到了裴嘉之面前。他举高蛋糕,示意裴嘉之吹蜡烛。
微弱的烛光照亮了裴嘉之的脸庞,也照亮了池慕含泪的双眼。他眼底的泪光,刺痛了裴嘉之的心脏。
为什么要哭?裴嘉之抬起手,想抹去池慕眼角残留的泪痕。
他的手刚碰到池慕眼角,又像烫着了似的弹开。
他差一点忘了,他们在协议离婚。
裴嘉之低下头,满怀心事地吹灭了蜡烛。
“我来拿吧。”他注意到池慕的手臂在轻微地发抖,“你端了多久了,累不累?”
“有一会了。”池慕没有逞强,把蛋糕交给了裴嘉之。
他揉了揉酸疼的手臂,满含期待地问道。
“尝一口吗?我亲手做的,应该合你的口味。”
裴嘉之看了眼旁边被冷落多时的文羽,理智告诉他,他得顾及一下文羽的感受,但是感性不顾一切地战胜了理性。
他的感性像一驾轰轰烈烈的战车,摧枯拉朽地攻破了理性的防线。
裴嘉之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
“有餐具吗?”他问。
“有。”池慕眼里除了裴嘉之,什么都看不见。他很快拿出了勺子,刚要递过去又顿住了。
因为裴嘉之双手端着蛋糕,空不出手来拿。
池慕顿了顿,果断地舀起一勺巧克力蛋糕,递到了裴嘉之的嘴边。
他一心想让裴嘉之尝一尝亲手做的蛋糕,忽略了这一动作是多么的暧昧。
裴嘉之垂下眼眸,盯着盛了蛋糕的勺子,身体慢慢前倾,叼住了勺子的末端。
池慕手抖了一下,勺子另一端传来的拉力牵引着他的心。裴嘉之的唇离他极近,近到他可以清晰地看见上面沾了一点奶油。
他局促地移开目光,勺子抖动得厉害。裴嘉之觉察到了他的慌乱,改为单手捧着蛋糕,空出一只手稳稳地握住了池慕的手腕。
他没有接过勺子,而是就着池慕的手吃完了那勺蛋糕。
黑巧克力的滋味在口中蔓延,有一丝淡淡的苦味。
“不甜。”裴嘉之咽下蛋糕,给出了评价。
这是他对甜品的最高评价。池慕的眼睛一下亮了。
“你喜欢吗?”
裴嘉之点了点头,他是真的喜欢。
说实话他很意外,池慕能做出如此合他口味的蛋糕。
“你喜欢就好,我一有空就给你做。”池慕得到了裴嘉之的肯定,备受鼓舞。
他看着蛋糕上一排熄灭的蜡烛,忽然有了新的问题。
“你许愿望了吗?有没有在吹灭蜡烛的同时许愿?”
“我许了。”裴嘉之问他,“你想听吗?”
“不不不,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池慕立刻捂住了耳朵,“你别说,我不听。”
他衷心地希望裴嘉之的愿望能实现,殊不知,裴嘉之的愿望里从没有他自己,放河灯那次是,这次也是。
裴嘉之的愿望从一而终,希望池慕拍出他想要的电影,摆脱束缚,自由自在地做自己。
他将永远自由、永远随性、永远是独一无二的自己。
这是裴嘉之赋予池慕的最大祝福。
在无人知晓的时候,冰山顶端的积雪开始融化,冰层慢慢松动,冰河焕发出新的生机。
不知何时,外面下雪了。
这是初冬的第一场雪,雪花从天而降,如羽毛般回旋着飘落。
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雪莱《西风颂》
第 46 章 爱是一瞬间的感觉
祝福说完了、蛋糕吃过了、愿望许下了。按理说, 庆祝生日的流程到此就走完了。
但池慕不愿草草了事,他把缺了一角的蛋糕装回了包装盒,系紧丝带后交给了裴嘉之, 叮嘱他带回家,千万别分出去。
裴嘉之接过蛋糕,于星文突然推开包厢门走了出来, 张口就问。
“嘉之, 你怎么在外头待了那么久?文羽呢?”
他第一眼没看见文羽, 再一转头,和侧边的池慕对上了视线, 顿时尴尬得无地自容。
“我在这。”文羽探出了头,他刚被裴嘉之挡住了。
“你好点了吗?”于星文看了眼池慕,不好表现得太明显。“黎元思说话难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别理他,就当他胡言乱语,我们什么都没听见。”
“我没事。”文羽勉强地笑了笑,“就是有点措不及防,不知道怎么面对大家了。”
“黎元思又做什么了?”池慕听出了大致的意思。“他说你坏话了?”
文羽说不出口, 于星文替他打了个圆场。
“好了, 进包厢说吧, 外面多冷啊。”
他伸手去拉裴嘉之的袖子, 却被裴嘉之躲开了。
“你们先进去。”裴嘉之指了指手里的包装盒,“我把蛋糕放到车上。”
“蛋糕?什么蛋糕?”于星文一头雾水, 文羽拉了拉他,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池慕略感窘迫。他送蛋糕时,眼里只看得见裴嘉之的身影,间接性忽略了边上的文羽。直到于星文推门出来找人, 他才想起文羽在场,脸一下子红了。
“多亏你用心了。”好在于星文听完后表示了高度的肯定,“要不是你留了后手,裴嘉之能不能吃上蛋糕都不一定。黎元思这事闹得,烦透了。”
他是真为裴嘉之着想,气恼这突如其来的事件耽误了裴嘉之过个正常的生日。
裴嘉之乘电梯去了停车场,池慕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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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就发觉气氛不对,没人说笑,没人闲聊、生日会的热闹一扫而空,室内安静得像是结了一层冰,令人窒息。
“池慕,来这儿。”江远出声,打破了沉闷的氛围。池慕走了过去,在江远旁边坐下。
“怎么回事?”他低声问道:“我出去没一会儿,怎么全变样了?”
“你想听吗?”江远卖了个关子,“我不保证,你听了之后心情会好。”
他无意中和裴嘉之说了相同的话,唯一有区别的是池慕的反应。
“别故弄玄虚了,快点说。”池慕没收力,一巴掌拍在了江远背上。
江远挨了这力道不轻的一击,再不敢怠慢,有什么说什么。
“黎元思挑事是一绝,本来也没什么事,他非弄得一屋子人面面相觑。我也没听全,就听到他说文羽不义气、不配做朋友。于星文上去制止,争执中撞翻了裴嘉之的生日蛋糕,真是一地狼藉,混乱不堪。瞧,那儿虽然打扫过了,但还是留了痕迹。”
池慕顺着江远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原本摆着蛋糕的地方空空如也,空荡荡的地板上溅了斑斑点点的奶油,甚是醒目。他这才明白,为什么于星文要感谢他留了后手。
如果不是他心血来潮,裴嘉之很可能面临着生日没有蛋糕的窘境。一想到这,池慕就坐不住了。
“黎元思和文羽吵架,为什么要到裴嘉之生日会上吵?他们不能私下解决吗?”
“因为这事和裴嘉之有一点关联,但不多。”
江远清了清嗓子,为下面的话做铺垫。
“黎元思说文羽喜欢过裴嘉之,你知道吗?”
说话的精髓就在于此,增一个字或减一个字,体现出来的含意就天差地别了。
在江远看来,不管文羽怀着什么样的心思,都不会对池慕造成一丝一毫的威胁。因此,他特意加上了一个“过”字,意在减少影响、避免不必要的事端。
池慕轻轻地皱了下眉,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我知道。”
“你知道?”这回是江远出乎意料了,“你不介意吗?”
“我以为我会介意,在看到照片的时候。”池慕如实说道:“黎元思给我看了一张他们大学时的照片,文羽就站在裴嘉之边上,脸上的神态我很熟悉,是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才会有的。”
“那文羽卡在这个关头出现,你为什么没有紧迫感?”江远疑惑不解,这和他想象的明显不同。“你是断定了裴嘉之不喜欢他?还是有别的原因?”
池慕说不出口。江远说的部分符合,但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他觉得裴嘉之还爱他。
爱是一瞬间的感觉,像稍纵即逝的烟花。
在裴嘉之低下头,叼住他递过去的勺子时;在蜡烛摇晃,映亮了狭小的空间时;在寒风夹着雪花涌入,轻擦过裴嘉之脸颊时,池慕都有同样的感觉。
他感觉裴嘉之的态度特别温和,语气极为自然,也没有再和他保持距离了。
江远嘲笑他看不懂裴嘉之的伪装,看不懂裴嘉之冷冰冰的外表下,是行动上的处处照顾。
“我还是那句话,裴嘉之但凡不爱你,离婚协议书上签不签字还能由你说了算?池慕啊,你为什么就不懂呢?看一个人,不是看他说了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 。”
江远说得理所当然,全然不知自己犯了大忌。他站在局外人的立场上,对这段曲折的感情作出了深度剖析,却忘了问一问身处其中的池慕,有着什么样的感想。
“我想说一点,裴嘉之本身是个很好的人。”池慕没有推翻江远的结论,而是顺着他的话深入。“正是因为裴嘉之对谁都留有三分情面,我才会多想,怕他是出于责任感拉我一把,等我走出了这阵阴影,就会彻底消失在我的生活中。江远,你说的我都懂,但我没法轻信。我曾经对我的感情很有自信,结果你也看到了。”
江远无言以对。
“况且,我也不想再仗着裴嘉之的爱肆无忌惮了,这会让我一无所有。”
离婚这惨痛的代价在池慕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他对裴嘉之,有懂的一面,也有不懂的一面。他离婚后见到的裴嘉之,无一不是理性远胜于感性的,言语上注意分寸、行为上中规中矩、不过分密切也不刻意冷淡。
池慕不懂什么是克制、什么是理性,却误打误撞地见到了裴嘉之感性超越理性的一面。
他深深地庆幸,能陪裴嘉之过一次特殊的生日。哪怕再过十年,他也不可能忘掉裴嘉之闭眼许愿时,眉宇间流露出的温柔。
第 47 章 那枚戒指还在他的大衣口……
包厢内传来了轻微的骚动, 裴嘉之回来了。剎那间,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了他,都在期盼他说点什么, 好结束今天这场混乱的闹剧。
文羽和黎元思分别坐在包厢的斜对角,隔得远远的,于星文爱莫能助, 向裴嘉之投去了一个歉意的眼神。
“为什么都指望裴嘉之出面?场上这么多人, 就没一个人能代替他吗?”
池慕看不下去了, 站起了身。
“别去,你要相信裴嘉之的能力, 他能处理好。”
江远扯住了池慕的袖子,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他的人生格言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既然场上起冲突的是裴嘉之的两位朋友, 那就不关池慕的事,没必要多此一举,自找麻烦。
池慕没听江远的劝告,径自挣开他的手,朝门边的裴嘉之走了过去。
裴嘉之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惊讶, 似乎没想到池慕会站出来。
池慕不擅长隐藏情绪, 心里想的都在脸上写着。裴嘉之见他面带恼怒, 大有为自己出头的架势, 迅速抢在池慕前面开了口。
“行了,今天就到这吧。你们有什么矛盾私下协商, 最好收着点脾气,做不成朋友也别做敌人。文羽这次回来,是带了一个新项目,佑嘉有意接手, 就看你们有没有合作的意向了。”
裴嘉之言语敲打了几句。他没指名道姓,但人人都清楚他说的是谁。黎元思当即服了软,吞吞吐吐地向文羽认了错。
池慕看不惯黎元思见风使舵的德性,刚要出言讽刺几句,就被裴嘉之不动声色地拉到了身边。
包厢里的人纷纷散去,池慕站在裴嘉之身侧,看他面色如常地和人告别,像是完全没有受到这场风波的影响,就连黎元思走过来为自己的无礼之举道歉时,他也没有过多责备,只是客观地评价了黎元思的行为。
“黎元思,轻率和冒进会毁了你的,你不适合做我们这一行,早日改行吧。”
黎元思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他想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因为裴嘉之说的是实话,并非负气之语。
“我会好好考虑的,嘉之。”黎元思最终认可了裴嘉之的评价,“谢谢你大学以来对我的关照,这段日子,我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是该寻找出路了。祝你和池慕早日复合,你两要再办婚礼也不用请我了,我不来讨嫌。”
他怏怏不乐地走开了,末尾的话恰好传入了路过的江远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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