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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探监
十五开朝, 官员贬黜升迁都进行了一轮变动,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为先帝所重用的骠骑将军回京, 又被重新重用了。
不仅划了西郊大营的统管权给他, 还封了将军府邸,赏了黄金白银, 一时间, 骠骑将军魏林的威名又重新于京城传颂。
魏林回来了。
但他的归来, 并不是皇帝心血来潮的加封, 而是他自己上京递上了一份投名状。
“姐姐, 打听到了。”
沈琴央赶紧将连翘迎回屋里, 魏林的复用太过突然, 京中的消息网竟没有一点察觉。加上魏林与贺成烨的关系, 沈琴央始终觉得这次官复原职与贺成烨有脱不开的关系。
“魏将军之所以回来能加封, 是因为他抓到了一个朝廷钦犯。”
一听朝廷钦犯,沈琴央心头一紧。
“是舒王, 对吗?”
连翘摇摇头, “不确定,如果真是舒王,贺成衍就不可能将他的身份透露出来。但想想近日朝廷大肆追捕的要犯,除了舒王也没有别人了。”
那就肯定是贺成烨没跑了,但魏林怎么会主动将舒王抓回来?还是为加官进爵将其献给了贺成衍。
沈琴央想到贺成烨信誓旦旦说魏林是自己幼时挚友的样子, 这蠢货,不会是被人卖了吧?
沈琴央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想了想, 又觉得不会。
如果贺成烨是被魏林背刺的,他就不会在前些日子夜里来昭晨宫找自己解释。
当时沈琴央以为他说的希望自己不要怪他, 是为着在浙北时不说缘由就与她分道扬镳的事,但现在看来,贺成烨那晚的道歉,很有可能是为了即将发生的事。
连翘见她忧心,上前扶着她道:“我就只问到这些,至于那名朝廷钦犯现下关押于何处就不得而知了。”
沈琴央道:“要抓舒王的就是皇帝自己,必然不会走大理寺受审,如果真是舒王的话,那就更不可能是大理寺了,贺成衍知道大理寺都是我的人。”
连翘道:“那就是在刑部大牢了。”
“不错,我得去亲眼看看。”
“不行!”连翘竟出言阻止了她,“刑部都是贺成衍的人,且防守严密的很,连送饭的进去都要查验身份。即便那里面关着的就是贺成烨又如何,与姐姐你又有什么相干?”
沈琴央有些烦躁,贺成衍知道她与舒王在浙北的事,却没有直接挑明,而是瞒着她暗中追捕贺成烨。她不是不清楚,这件事明摆着有鬼,但前些日子贺成衍说的话总令她心神不宁。
“你放心,刑部里有我的人,不会被发现的。”
连翘还想再说些什么,白芷却突然进来通报说,瑞王殿下来了。
“贺景廷?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连翘疑惑道。
沈琴央点点头,示意白芷带人进来。贺景廷今日穿了一件荼白色暗金绣线的衣服,衬得他温润不失贵气,进屋后先恭地行礼道:
“母后安好。”
他抬眼看了看一旁的连翘,“迎嫔娘娘在同母后叙话吗?是儿臣叨扰了。”
沈琴央现在没什么心思管贺景廷的事,简单地一点头道:“有什么事,说吧。”
贺景廷一愣,随即望向连翘,没想到沈琴央却说:“迎嫔不是外人,本宫能知道的她也能知道,你只说便罢。”
贺景廷虽有顾虑,但沈琴央既然如此相信迎嫔,他顿了顿开口道:
“母后可是要去看皇叔?儿臣可以帮母亲进入刑部大牢。”
连翘心中疑惑,沈琴央明明在刑部有人,为何贺景廷还要来多此一举?她看了看沈琴央的表情,发现她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眉尾,道:
“是吗?你能有什么法子?”
贺景廷拱手道:“儿臣与刑部侍郎上官大人有些交情,可以为母后略施易容之术进入。”
沈琴央故作惊讶道:“刑部侍郎上官晋?他不是你父皇的人吗?你是如何能与他攀上交情的?”
“谈不上攀交情,不过是偶然间结识,同上官大人聊得比较来罢了。”
聊得来,当然聊得来,毕竟让上官晋同他多聊聊的人就是沈琴央。本以为能通过上官晋摸清楚贺景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结果他竟自己进了昭晨宫主动找她摊了牌。
刑部,平日里若无事,刑部就是最没什么实质性作用的部门,然一但有自己的人被抓进去了,刑部的官员又立马成了重中之重。
她才不信贺景廷是真想交朋友了才去结识上官晋,贺成衍一动辄全国上下的衙门重金悬赏抓舒王,贺景廷就去结识刑部侍郎,怎么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
看来他是以为自己手里没有刑部的人,所以想提前挖一个刑部的人来。这样如果舒王真的被捕,沈琴央必然有所行动,到时候他贺景廷再一出面说自己认识刑部侍郎,卖她好大一个人情,他也自然就能换得他想要的东西了。
这小子,准备的倒是齐全,想得也够长远。
“说吧,你想要什么东西?”
贺景廷听沈琴央这么问自己,显得竟有些茫然,“母后说的是什么东西?”
他反应过来,不知为何显得有些不悦:“母后是觉得,儿臣是因为有求于您,才这么做的吗?”
“不是吗?”
看贺景廷的脸色的确不太好,沈琴央虽然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但还是顺着他说道:
“是母后误会你了,既然如此,多亏你了,去安排一下吧。”
贺景廷这才应声退了下去。
他走之后,连翘问道:“姐姐相信他?”
沈琴央眯了眯眼,“相信才怪。”
她就是信贺成烨,也不会信贺景廷。自己在浙北险些被贺景廷骗的团团转,他以浔江派二当家和潇山盟盟主的身份骗了多少人,恐怕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十句里十成十都是假的。
总之眼下他们还算是一条船上的,贺景廷就算要给她挖坑,也得想想会不会连累自己。
“不过,就先受了他这个人情吧。”
反正就算他不去找,自己也是要去找上官晋的。
*
刑部大牢,贺景廷带着一个穿着素朴妇人模样的女子走到门前。
“这是犯人段仁的家眷,我这里有上面批复的准许探监文书。”
贺景廷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沉甸甸的银钱袋子落入今日当值的狱卒手里,将乔装打扮的沈琴央送了进去。
他与沈琴央并肩走在昏暗的牢狱之中,石板地湿哒哒的,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声因此也格外清晰。
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两边牢房里关押的犯人蓬头垢面,听见人路过的声音,有的投来审视打量的眼神,有的发出些令人不适的呻吟声。
这些人经年累月地被关在这里不见天日,有许多已经神智失常了。
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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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甬道不算宽敞,两个人并排走着,但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贺景廷注意到了,轻轻地扯了一下沈琴央,将她朝自己这一侧拉近了一些。
“离他们远点,脏。”
沈琴央倒是不在乎,反正隔着牢门,反倒觉得贺景廷有些小题大做。
刑部大牢内外分管,外层关押的都是贪腐受贿的小官,内层才是至关重要的重刑犯,贺景廷为沈琴央准备的这个身份就是一个犯事的五品官家眷,所以只能走到外层。
再往里走,就要拜托上官晋了。
贺景廷定住,垂眸道:“母后,儿臣只能送您到这了。”
沈琴央点点头,其实她也不用贺景廷送,刑部大t牢她以前来过,自认为比他是熟,但来之前他执意要送到内部监牢外,沈琴央也就没推脱。
“回去吧。”
贺景廷看着她的背影,因为易了容,她今日看上去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妇人,梳着圆圆的妇人髻,浑身上下的首饰不过耳畔的一点银丁香。
“母后。”
沈琴央回过头来,见他欲言又止,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贺景廷却没说什么。
“没什么,母后去看皇叔吧。”
穿过内部监牢厚重的铁门,上官晋就在门后等着她,一见到沈琴央,上官晋先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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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进到了内部大牢,沈琴央四处望了望,一进入这里便明显能感受到比外部监牢更为阴冷潮湿,血腥味也是更为浓重。
压抑得令人产生轻微的呕吐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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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晋倒是对此地习惯,他引着沈琴央往最深处走,有些担忧道:“娘娘若是不适,可以先坐下喝点水缓缓,等适应了再往里走。”
“不妨事,”这点不适之感算不上什么要紧事。
“瑞王没察觉什么吧?”她边走边问道。
“没有,娘娘放心,下官十分谨慎,与他相交一直拿捏着距离。不过瑞王殿下倒当真是个妙人,下官已经许久没有同人聊得这么投机了。”
“哦?”
这倒是让沈琴央意外,还以为贺景廷说与上官晋相谈甚欢只是借口,没想到竟是真的。
这上官晋的的确确是个正经的官,为人忠直,没有什么歪心眼,有什么就说什么。但唯独一点毛病,十分骇人听闻,就是热衷于研究各类刑狱问询之法,尤其喜欢研究极刑。
这点爱好听上去变态,但放在刑部侍郎身上,便又觉得有些合理了。
“瑞王大人对凌迟,水刑,还有诸多刑罚都颇有见解。就比如这水牢,刑部的水牢都是将人直接泡在里面,用机关操控着浸没至头顶,这样时间久了虽然也磨人,但犯人到底还是能通过有规律的屏息来坚持,浪费的时间也就久了。
瑞王殿下提出,可以在水池之上加设水车,将犯人捆绑固定在上面,水车一但开始运转,犯人就会不停旋转着浸入水中。倒挂入水,水再倒灌入口鼻,即便是屏息也难免会呛入。加上天旋地转的眩晕,头部不断充血,一个时辰就顶水牢三天的效率啊!”
这瑞王说起自己这点兴趣爱好就没完没了,把人绑在水车上,没点歹毒心思真是想不出来。
这贺景廷当真是坏出花儿来了,难为他每天在人面前装得一副谦谦君子模样,想到这种人竟是小说男主,沈琴央不免心里一阵恶寒。
白切黑的男主也就在言情小说里看看热闹觉得带劲,现实里遇上这种人都是躲着走的。
“按照瑞王殿下的法子,下官现在已经开始准备水车了!有好几个之前呆在水牢里嘴硬的犯人一听要建水车,八字还没一撇呢就直接把消息全吐了,哈哈哈哈!看来还得再找瑞王殿下支两招,下官这个月的业绩也就有着落了。”
上官晋越说越激动,沈琴央可不想再听除了水车之外瑞王殿下别的损招,赶紧开口制止道:
“好了,本宫不是来听你说这个的,舒王到底被关在哪了?”
内部监牢回旋式下行,眼看着他们都要绕着弯走到底了,上官晋还在说个没完,闻言才反应过来皇后娘娘此行来的正事,抬手一指道:
“到了,娘娘您看,就在那儿。”
沈琴央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
最大的那间牢狱中,贺成烨白衣染血,披散着乌发苍白着一张脸,望着她有气无力地笑道:
“皇嫂,你来看我啦。”
第082章 弃子
“就不打扰娘娘与王爷说话了。”
上官晋十分知趣地退了下去, 内部大牢最深处的铁牢内空空荡荡就只关了贺成烨一人。
沈琴央刚要走向他,却在还距离铁牢十几步远的地方,被贺成烨喊住。
“别过来!”
这内部监牢是专门关押皇亲国戚和朝廷重臣的地方, 可现下就关了贺成烨一人, 这声呵斥在空中久久回荡,将他的失措暴露无遗。
沈琴央有些疑惑, “为什么?”
说着她便又抬腿走了两步路, 贺成烨显然有些慌乱, 哪怕铁牢内的空间不大, 他还是后撤到了深处。
黑暗的阴影投射在他脸上, 但沈琴央看的分明, 他无措的表情中带了难以言明的窘迫。
“监牢里不干净, 我许久未能梳洗, 恐气味难闻, 皇嫂就不要靠近了。”
心间某处隐秘的位置被细微地牵动了一下,他向来是个极要好的人, 或偶然或有所准备, 无论什么情形下见到沈琴央,贺成烨永远都穿着洁净又俊逸的衣袍,带着清新又雅致的熏香,即便与她身陷囹圄,气势也不曾有半分的落魄。
“都什么时候了”沈琴央叹道。
监牢暗处贺成烨失落道:
“嫂嫂, 就当是我求你。”
沈琴央定住身,语气里带了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
“好,我不过去, 但你要告诉我为何会落到这番境地,你和魏林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牢房暗处投射的阴影将贺成烨的双眸完完全全遮盖住了, 他在犹豫要不要说,又怎么说,过了许久才开口道:
“落到这番境地,是我自甘堕落,与魏林并无关系。”
沈琴央心口泛起些怒意,从贺成烨见到那魏林开始,他便一直在无条件地包庇此人,哪怕这个前朝的骠骑将军可能早就没了当年的样子,一副市井泼皮的无赖模样,贺成烨还是将他视作故人。
如今他都因为魏林被祸害成阶下囚徒了,沈琴央问他缘由,得到的第一句话竟还是在为魏林开脱。
“我打听过了,骠骑将军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最不屑于往来的,就是堆金积玉里的富贵闲人。你当时病得连院门都不怎么出,绝无可能与他成为故交。”
“还有,先帝暴毙宫中时,魏林即刻就被夺了兵权发派浙北,这个时候你还是躲在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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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府闭门不出,更无与他相交的机会。”
贺成烨默默地听着,不置可否。
“皇嫂何必为此事着急上火?朝廷多他一个骠骑将军,少我一个无用王爷,与皇嫂都没什么牵扯,也不会妨碍你儿子的路。”
沈琴央控制不住地上前一步:
“与我没什么牵扯?”
她愠怒着踹了那铁牢的牢门一脚,足有腕口粗的铁栏杆竟顿时发出铮鸣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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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成烨,先来招惹我的人是你,说不与我牵扯的人也是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全凭你来决定去还是留!”
贺成烨:“”
沈琴央见他依旧无动于衷的样子,像是打算好了要烂在这监牢里,急道:
“贺成烨!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出去就让人杀了魏林!”
贺成烨这才抬了抬头,因为他清楚沈琴央能干得出来。
“皇嫂若还相信我的话,我可以说。”
他顿了顿,从前把话说得天花乱坠的人,此刻竟像在艰难地措辞:
“不是魏林害了我,是我害了他。他是个难得的将才,又是个极赤诚且忠勇的,不该落得在浙北领个闲职终日酗酒堕落的下场。比起我的身份,他对嫂嫂来说更有用。”
贺成烨自顾自说着,见沈琴央并未接话,以为她多少听进去了些,才放心下来继续道:
“虽然魏林性子是执拗了些,认定的事很难改变,但嫂嫂是谋大事之人,驭下之术那是十个贺成衍也比不得的。可能一开始他对你会有些抵触的情绪,但如果是嫂嫂的话,我相信一定能将他收服。”
“你手里已经握着宁远侯和兵部,但老宁远侯早就远离沙场,没了实质性的兵权。如果魏林能官复原职,重振当年骠骑将军统领下的队伍,贺成衍手里那点禁军和护城军,在你面前根本不成气候”
他这话说下去,就是在诱导沈琴央谋逆了。
“我不需要。”
她冷冷打断,“我手里捏着贺景廷,即便不涉险境,等上几年他依旧会是无可非议的太子。更何况,贺成衍已经说要册立他为太子了。”
贺成烨无力地笑笑:
“你是聪明人,这话骗骗别人罢了。贺景廷不过是又一个年轻的贺成衍,养虎为患,你终有一日还是要与贺景廷站在对立面上。你我在浙北已经见识过此人的谋略,现在能败在你手上,到t底算他还年轻,再在京城这个尔虞我诈的大染缸里浸上个几年,难保不会有朝一日真被他算计了去。”
黑暗里他目光闪烁,“皇嫂,你会需要魏林的,他比我更有价值。”
价值?难道他以为,自己托人掩盖身份,冒险走到这监牢里来,是为了榨干他最后一点价值吗?
但沈琴央没有质问他,轻飘飘的应道:
“是吗?你倒是为我谋划的周全。”
她抓着牢门的手慢慢垂下来,眸中尽是冷漠之色:
“那依你看,舒王这步废棋,又该如何处置?”
贺成烨愣了愣,自嘲笑了笑,继而坦然道:
“既是废棋,自然是该弃了。”
沈琴央后撤两步,与他保持了一开始的距离。监牢内水汽湿重,凝结成水珠挂在头顶的石墙上,时不时就会坠两滴下来,弄得人身上满是水渍和潮气。
她扯了扯已经沾湿的裙摆,将额前的碎发拢妥帖了,才望向监牢里的那片阴影,倏然莞尔一笑。
“可怎么办呢?你说的话,如今我一个字也不信了。”
说完,沈琴央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没给贺成烨任何回答的机会。
*
京城内新修葺的将军府偌大一个宅院,明明是当今王公贵族圈子里最热的灶台,却空空荡荡地连个奴仆的身影都见不着。
白日里朝廷赏赐下来的绫罗绸缎,玉器摆件,流水似的往府门里搬,现下却全部可怜兮兮地在库房里毫无章法地堆着。连上面封着的封条都没打开,可见主人压根就不关心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
是夜,将军府里昏暗又寂静,若不是正堂里还点着几盏灯,怕会叫人以为是个废置无人的空宅院。
正堂里坐着三三两两的人,在最上面坐着的,正是这些日子陛下面前的红人——骠骑将军魏林。
围着他的这几个人,看穿着打扮和相貌体格,也是武夫将士。
这些兵鲁子凑到一处,并不似那些文官大夫,说一句话前先在心里转两转,嘴上顾着礼仪廉耻再兜几兜,他们都是想到啥说啥,难免七嘴八舌不成体统。
“当年先皇帝死了,魏将军又被夺了权,咱们几个千夫长也跟着遭殃,这些年混得差的,有去给宫里养马的,混得好的不过也是禁军里头充人头数的。真是不曾想还能等到老大回来,咱们几个也算是重聚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哎,虽然老大是官复原职了,但也有点太突然了吧?咱们那陛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最是个有仇必报小心眼的。老大是前朝旧臣,当年也是因为这个才把老大赶去浙北的,怎么突然就不计前嫌了?”
“那皇帝不是大张旗鼓地抓什么朝廷重犯吗?发了那么多海捕文书都没抓到,赏金都够平头百姓买个六品官当当了,最后被咱们老大活捉回来,解了皇帝的心头大患,官复原职不也是应当的嘛!”
“话虽这么说,但到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魏林就坐在中间,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不反驳也不认同,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任由他们说。他眉头紧锁,仿佛加官进爵的不是他,被贬黜的才是。
“总归,这些年的苦也不算是白吃了,如今老大风光了,把咱兄弟几个也提拔上来,我们还是好好跟着老大卖命就是。”
“哎!自然是要跟着老大的,但说实话,这些年在皇宫大内也看的够多了,咱们这个皇帝,委实不算什么明君,这条命卖给他,还是心有不甘啊!”
一只耳朵分神听到此处,魏林才出言制止:
“浑说什么!我一上任就费劲给你们提上来,不是让你们说些大逆不道之言给我找麻烦的!”
“是是是,不说了不说了,老大放心,我们也就是在你跟前念叨两句,哪还能出去到处宣传的。”
这几个人从前都是跟着魏林许久的部下,哪怕时过境迁多年,也还是明白他的,或许私下里是不讲究些,但外面从不给他惹乱子出来,都是有分寸的人。
魏林叹了口气,本想着叫他们来能商量点有用的,结果来来回回还是些车轱辘话,摆摆手道:
“行了,你们先前在宫里当的差都不妨事,聚在我这儿没什么,现在既然都有正经职位了,再赖在将军府太晚就容易招来事了,今天都散了吧。”
几个人应下,刚准备退出去,一个瘸腿的老翁敲了敲外门进来。
是给将军府看门的,魏林看在他年老又残疾,无儿无女没地方可去,就弄进府里来当个看门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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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门外有人求见。”
魏林有些意外,“这么晚了,谁啊?可有报上身份来?”
老翁看着也有些不敢置信,颤颤巍巍道:
“是俩女子,那个穿得好的,自称自称是,当朝皇后。”
第083章 谋皮
魏林神色一凛, 朝下面几个还和木头似杵着的人使了个眼神,让他们赶紧退出去。
偏这几个实在不是会看眼色的,反而凑上来急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老大, 如果真是那毒妇, 难不成你要见她吗?你忘了当年”
魏林啐了他一口:“闭嘴,过往的事休要再提, 难不成你要我把皇后关在府门外面吃闭门羹吗?”
“可”
“下去。”
魏林拧着眉毛把他们几个武夫赶了出去, 另外吩咐老翁赶紧将人从侧门绕道送走。
沈琴央与连翘进屋时, 看到的便只是魏林独自一人坐在正堂了。
两人都穿得低调, 连翘还是同从前一样, 穿着侍女的衣服随沈琴央前来。
魏林倒是不算意外, 波澜不惊地上前行了个勉强还算周全的礼数, 沈琴央点点头, 也不同他客气, 自行落了座。
“魏将军的新府修的不错,只是没想到偌大一个将军府, 夜里就只有前门一个看门管事。”
沈琴央入府门也有些时候了, 一无人通报,二无人奉茶,从大门走到正堂总共就见着那老翁和魏林俩活人。
她若无其事地将眼前这片屋子略打量一眼,家具都是齐全的,但那些博古架上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再看魏林手边空空如也的高几, 确实也不是故意薄待她这个皇后,是真没人去烧水奉茶。
“外面都说将军府每日都有人来恭贺送礼,难不成陛下的恩赏就只有物件, 没有仆役吗?”
听到这句陛下的恩赏,魏林不屑道:
“我不好人伺候, 在浙北一个人住惯了。”
沈琴央也不在乎他回话是否合乎礼数,会心一笑:
“魏将军不拘小节,皇亲国戚里,倒是也有一位同魏将军似的人,明明位高权重,偌大一个府邸却没什么人操持。也不知该说是性格孤僻执拗,还是害怕宫里赐下来的仆役混着别人的耳目,探出点什么秘密。”
魏林被这话一激,本就不算好看的脸面险些有些绷不住,带着怒色道:
“皇后娘娘私自出宫,夜里来敲我将军府的门,还没来得及问问娘娘如此行径是有什么隐情,娘娘倒是先来试探我的秘密了。”
沈琴央看着他失态,笑而不语,魏林这一番顶撞像是碰了个软钉子,本想先发制人威胁她,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怕。
也是,她是谁啊,天底下最心狠狡诈的女人莫过于此,她能怕什么?
魏林站起身,他清楚地知道,面前的女人手里有足够的权力能将他这个被皇帝捧起的朝廷新贵重新踩回到泥里,区区一个骠骑将军如何,这女人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但魏林终究是做不到和她在同一间屋子里相谈甚欢,他自上而下俯视着沈琴央,充满蔑视的眼神里甚至还带着些许怒色。
“皇后,实话告诉你,舒王进去前就嘱咐过我,要我好好辅佐你。”
听到贺成烨的名字,沈琴央抬眸。
魏林却愤愤道:“但,我偏不。”
他看着眼前这个容色足以当得起一句祸国殃民的女人,不屑道:
“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把他骗的五迷三道,连往日的仇恨都能放下。但无论你有什么通天本领,我魏林都不认!”
这番意气用事的话,却叫沈琴央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
往日的仇恨。
她与贺成烨在皇宫大宴之前从未有过交集,何来的往日仇恨?
“魏将军怕是有什么误会,本宫与舒王从前在宗亲王府时有过几面之缘t,也不过是打个照面”
魏林却根本没有心情听她解释这些,不耐烦地摆摆手道:
“娘娘从前用了多少下作手段,又踩着多少人的血肉走上这皇后之位的,难道就没有些许自知之明吗?为了给当今龙椅上那位铺路,经过你手死的,间接被你害死的,其中又有多少被牵连遭殃的,娘娘可否在午夜梦回之际细数过?”
他眯了眯眼,看沈琴央的眼神像在看什么毒物,“有些仇恨,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何时种下的。”
说完,魏林便下了逐客令,“娘娘好自为之吧,恕不远送。”
这人对自己有天然的敌意,并不是能用言语轻易说动的,不过沈琴央向来也不是什么善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人。
一场谈判,往往威逼利诱才是促成的最佳方案。
“看样子,魏将军是打算放纵他去死了,死在你效忠的明君手中。”
魏林赤红着一双眼缓缓转过身来。
传闻骠骑将军风流倜傥,当年骑马过街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少女纷纷等在路边,只为在他路过时将手里的花抛在他身上。
可如今的魏林,因为闲赋在浙北多年,早就没了从前在军中的锐气,常年不加打理的发须微微卷曲,遮住了眉眼和薄唇,看上去同个山上的猎户没什么区别。
但回眸间,竟依稀闪过了当年征战杀伐的气势,他暴怒道:
“明君?你管那狗皇帝叫明君?我魏林就是死,也不会效忠于一个谋逆篡位的反贼,一个无耻卑劣的小人!”
“魏将军。”
沈琴央不曾被他的怒气压倒半分,平静地开口提醒道:“慎言。”
魏林深吸一口气,反应过来自己确实过于激动了,先前明明自己还提醒部下们谨言慎行,结果转眼间他就在当朝皇后面前破口大骂。
他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明君?这种词也配安在那贺成衍身上?天大的笑话!
“是魏某失言了,娘娘勿怪。我无意要在皇帝面前邀功讨好,但舒王需要我回京复职,我便听他的罢了。”
见魏林放软了语气,沈琴央笑了笑,“没想到将军与舒王交情如此深厚,魏将军痛恨皇帝,也看不上本宫,更不必说你背叛的先皇帝,却独独对舒王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王爷言听计从。”
听了这话,魏林的表情变得十分难以言喻,活像吃了半只苍蝇似的,话哽在喉头里上上下下,才道:
“不错,我是与舒王爷交好,但也不是言听计从,他让我倾尽全力辅佐皇后,我便不打算听!”
沈琴央也不急,今夜很长,她有的是功夫把利害关系同这个愣头青似的将军讲明白。
魏林看似铜墙铁壁,实际上言语一激就漏洞百出。沈琴央故意让他情绪失控,待到他把气出完,破绽也全抖露出来了,再逐个击破便罢。
“你可知他为什么要你辅佐本宫?”
魏林冷哼:“自然是娘娘手段高明,把他骗得心甘情愿为你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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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琴央轻声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魏将军当真与舒王是挚友?天底下竟还有如此错看的朋友!魏将军,咱们的舒王殿下,才是最心有成算之人。”
魏林皱眉:“什么意思?”
“他通过你的手主动把自己送给贺成衍,为的是将你这颗棋子重新摆回棋盘正中,明面上,贺成衍知道舒王已倒向皇后,但你却擒贼有功,自然成了他绝无可能背叛的大将军。
但舒王却叫你背地里投靠皇后,又并不把话说明,令你对皇后依旧心生怨怼,如此一来,本宫自然可以同你谈筹码,为了收服你而救舒王,也就是你的挚友,把他从刑部捞出来。”
这番话对于魏林这种武夫来说是有些绕弯子的,他反应慢些,在脑中过了两遍,品出了话里那点离间的意思,冷声道:
“娘娘不必引着我去猜忌舒王,他绕这么一大圈,到头来咱们在这说着风凉话,他自己倒是进了大狱,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沈琴央勾勾嘴角,“能得一个骁勇善战又忠心耿耿的骠骑将军,能卖皇后一份天大的人情,最后自己还能全身而退,对舒王来说还不算是好处?”
魏林显然不信,反驳道:“不,他同我说过,皇帝不敢拿他怎样!他是皇帝名义上最后一个兄弟,若是连舒王也杀了,皇帝不是贺家人血脉这事早晚会暴露,被天下人指责忘恩负义,皇帝他不敢”
沈琴央也不反驳,饶有介事地点点头:
“不错,皇帝不敢让他死,但刑部的大牢从来都是有进无出,他舒王就是有通天的本领能活着出来,也必然不会是全须全尾的了。”
她语气里的冷淡,仿佛贺成烨就是一枚无足轻重的棋子,一条任人摆布的野狗,提起还是扔下,重用还是毁掉,全凭心情。
“缺胳膊少腿的,也算是活着,不是吗?”
魏林拳头攥得紧紧地,骨骼都发出声响,估计已经在心中将沈琴央骂了千万遍毒妇,但沈琴央只笑着看他,压根不在乎。
“舒王当真是看错人了,他再怎么谋算得当,估计也没算到为你倾尽心血至此,在你眼里他连个人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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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女人神色淡淡的,面对魏林的诛心之言无动于衷,“那他也要有命从刑部大牢出来才能知道。”
魏林已经清楚地明白沈琴央不是会被言语所动的人,唯有利益才能驱动她,既然如此,再说下去也是白费口舌。
“我知道了,娘娘要魏某做什么,直言吧。”
这话就是妥协了,一切都在沈琴央的意料之中。
从头到尾,哪怕她从未同贺成烨说清过,他竟像能将沈琴央一眼看透似的。此时此刻将魏林送到她身边,的确是最大的助力。
“本宫手里有垂垂老矣再难统兵,但威望颇高的宁远侯,有掌管军队粮草车马的兵部尚书宋哲义,唯独,缺一个主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