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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旧事 就让我活不过四年
俗世种种, 从不会为谁的意志所转移。
东港的夜永远灯红酒绿。
自美国回来不久,温简寒尚不习惯这热烈的烟火气,在百年酒楼的阁廊间匆匆行走之时, 眉宇间尽是忧色。
被疫情拖累的家族生意和他败了又败的创业企划, 真把这位名校毕业的天之骄子压得喘不过气来。
今日好不容易求爷爷告奶奶,得到邀请一位知名投资人吃饭的机会, 颇有点成败在此一举的意思。
温简寒刚转过拐角,便见对方的特助等在包间外,忙故作热络地迎上去:“张哥, 到这么早?我方才有些堵车——”
“你倒是接电话啊,”张助理莫名兴奋, “来了贵客,还是冲你来的。”
温简寒眨眼:“我?”
张助理扶住他的后背:“论起来还是你的大学前辈, 好好把握机会啊,人家若有兴趣,我们老板自然也会支持的。”
说话间, 便把这位被迫走入社会的小海归推进门去。
头脑空白。温简寒抬眼就瞧见主座上的英俊男人,他和自己同样年轻, 但不凡的气度和眉眼间的傲慢让彼此显得天差地别。
着实没想到。
温简寒紧张地咽下口水:“秦学长,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
“学长就别叫了,怪肉麻的,”秦世平光镜后的那双眸子笑意微妙,“本来忘了,但最近又碰巧想起来。”
好熟悉的随心所欲。
温简寒的目光滑过他过分精致的西服:无论是璀璨的金钻袖扣, 还是高达八位数的星空腕表……当真随便施舍哪一样,都能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压抑住瞬间复苏的嫉妒与仰慕,温简寒不易察觉地拽了下衬衫袖子, 迅速倒酒:“那是我的荣幸,真没想到今天能见到秦……前辈,太高兴了!”
秦世看戏似的瞧着他自灌茅台,又朝身边的投资人笑:“有这么高兴吗?”
男性很难屈从于年少气盛的对象,但选择屈从利益却容易得多。
老谋深算的投资人立刻端杯:“自然高兴,要我说小温也是真不懂事,来东港这么多天,怎么不主动拜访下秦总?”
“怪我,前些天家里太忙,”秦世拒绝,“酒就免了,喝点茶吧。”
守在旁边的旗袍美女立刻奉上如圣旨般华贵的茶单。
这里本就不是寻常百姓吃饭的地方,爱茶的东港富豪们更是穷奢极欲。
听见秦世的点单,要做东的温简寒心疼到眼皮微跳,却只能强装镇定地试探:“前辈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秦世挑眉:“有事的不是你吗?”
投资人在旁笑着帮腔:“听说你现在需要注资,秦总就主动要来听听,真不愧同窗情深。”
“大哥你这用词我有点害怕,”秦世照旧语气轻松,“我和他不是一个专业的。”
关系不错的投资人立刻哈哈笑:“对,想起来了,你学的是念经。”
秦世嫌弃:“国学懂吗?什么时候能有点文化?”
眼瞧着他们熟稔相谈,温简寒心中不是滋味。毕竟自己与秦世年龄相差无几,境况却截然不同,很难不生出对老天不公的强烈责难。
但气归气,还是正事要紧。
温简寒端正的面庞浮出讨好之色,趁机讲起公司当前的麻烦和可观的远景。
约听过半分钟,秦世便开始摆弄手机,依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硬撑出雄心壮志越讲越低微。
察觉到声音彻底消失,本心不在焉的秦世又抬眸:“继续啊,有点意思。”
温简寒抿了口比金子还贵的茶,继续努力游说,烫得嘴唇生疼。
*
一顿晚餐没怎么动,结账时的价格却惊悚得紧。
好在难以揣测的秦世还真耐下心来,把温家困境问得一清二楚,饭后又单独留了温简寒聊天,在如园林般的院子里悠然迈步,态度不明。
当年就没巴结得上这位学长,谁能料到今夜竟能有此机会?
温简寒酒喝得有点多,走路步伐飘忽,偷见他始终挂着神秘笑意,便鼓起勇气发出邀请:“前辈周末有空的话,要不要和我几个美女朋友出海玩?我来安排。”
“不是急着拯救公司吗?还有这闲心,”秦世停步到莲池边,垂眸观赏刚刚出现的花苞,几秒后又道,“你学编剧的,竟然转行了。”
温简寒干笑:“小时候想走艺术这条路,长大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秦世笑着看他:“但我记得你发表过小说,当时在学校挺出名。”
温简寒无所谓地耸肩:“早就不写了。”
秦世呵道:“那多可惜,我没记错的话,不是还被抄袭过?”
“嗨,您记性真好,”温简寒竟在不知不觉换成尊称,试图用陈旧之事拉近关系:“是说林羽鹿啊,那个怪胎竟然还疯狂追求过前辈,也不照照镜子。”
……
秦世移开目光:“看来你记性也不错。”
聊起学生时代的八卦让温简寒轻松许多,甚至笑得有点原形毕露:“那怎么可能忘呢?他还在圣诞舞会对您当众告白,笑死人了。”
圣诞舞会。的确有那么回事。
当时秦世得意忘形,故意嘲弄林羽鹿的感情见不得光,逼他做出完全不符合性格的大胆行为。
记忆中,一身寒酸的小鹿站在奢丽的宴会厅里简直快吓傻了,雪白的脸憋得通红,始终不敢抬起头来,可爱又可怜。
被取悦到的秦世故意俯身看他,离得很近。
以为要被亲吻的林羽鹿微微抬头,却只得到毫不掩饰的嘲弄笑声。
不仅秦世笑了,在场的学生全都笑了。
也正是在那夜,喝醉的林羽鹿被秦世折腾整夜,次日却依然被告知做|爱不是恋爱,是他自愿献身的愚行。
而今再回想起来,可能那就是压垮小鹿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此后,争吵、分离……长别四年。
只在瞬间,秦世的记忆就再度惨烈地复苏了一次。
他心神恍惚之际,只听到耳边的蠢货唠叨个不停:“要我说,被那种乞丐喜欢简直是侮辱前辈,当时很多人替您教训他呢。”
“教训?”
秦世一时间未懂这词,但又很快懂了。
可能事实并非外公断言的那样,是讨厌自己的人报复到了林羽鹿身上。
恰恰相反,全怪自己。毫无意义的铺张与大方换来无数舔狗,傲慢和残忍也被那些家伙无耻学去,通通化为羞辱小鹿的利刃。
心像被撕裂了个口子,无法顺畅呼吸。
整晚最明显的夸张笑意出现在秦世脸上,他打量温简寒:“你也替我教训了吧?老实人怎么敢抄袭,老实人只会被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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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鼓励到醉酒的温简寒,他早就不再创作,也并不觉得所作所为的恶作剧是什么大事,脱口而出:“谁让他没电脑,在机房写东西还用您的生日当密码啊。”
话音落下,交谈便被飞速冲过来的小男孩打断。
他粉雕玉琢的脸怒气满满:“你说话不算数!我都等到九点啦!”
温简寒怔愣,对视上秦世同样回不了神的俊脸,而后装出慈爱模样:“小朋友和前辈长得有点像,哈哈。”
秦世回神:“是我儿子。”
别说身为秦陆唯一的外孙,就是普通的二十五岁青年,也没可能拥有这么大的儿子。
温简寒不知该作何反应:“是吗……真可爱。”
秦世忽用种相当古怪,甚至很危险的厌恶眼神对视他:“是我和林羽鹿的孩子。”
…………
喝了半瓶茅台的温简寒终于意识到自己彻底昏头了,原本灵巧的舌头有点结巴:“林、林羽鹿……”
秦世冷笑:“是我老婆。”
“才不是,你胡说!我再等你十分钟!”
林亦森竟然气得踢了他一脚,扭头就跑。
纤尘不染的西裤上瞬间留下个小脚印。
秦世沉默地目送小森跑向保姆,再打量温简寒的时候,已经完全调整好情绪似的,重新淡笑询问:“你也听到了,只有十分钟,细说机房的事,嗯?”
*
纵然外公从未教过,残酷的现实也很容易为秦世阐明这样的道理:穷人的悲喜远不及一粒尘埃,他们很多时候未必明白为什么,便被荒唐的命运轻而易举地碾碎了。
如果费了好大的功夫,方才搞清楚林羽鹿究竟受过什么委屈,他也尚可接受。
结果,不过几句打听、一场饭局、几句笑谈……
就能把血淋淋的真相铺开来看。
察觉到手有些颤抖,秦世终于深呼吸了下,回神看清窗外的街景。
“那个跟你聊天的叔叔,看起来好讨厌的样子。”
小森在身边的儿童椅上发出抱怨。
秦世回答:“不用叫他叔叔。”
小森不明白:“那叫什么?”
背着林羽鹿,秦世又开始乱教:“他从前对小鹿不好,所以叫他狗东西。”
听到这话,小森立刻气呼呼地学了句:“狗东西!”
天真无邪的童音,仿佛在骂身边同样可恶的父亲。
不老实地扭动了下,小森又追问:“真的带我去看爸爸吗?”
秦世挑眉:“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话让林亦森稍微开心了下,又郁闷:“我想和爸爸住在一起……”
……
“我也想,”秦世哼道,“人活着不是想要就有,学会接受现实吧你。”
小森瞪他,头一次发出质疑:“为什么爸爸不喜欢你了?为什么他不能一起住在大房子里?你是不是干了坏事?!”
秦世瞧向他明亮的眼睛,半晌才道:“嗯,我犯了很多错误。”
“爸爸说犯错误改正就好了,”小森继续质疑,“你就不能改改吗?”
秦世笑得难受:“是很大的错误,改了他也不信。”
这话让小森苦恼思考过几秒,又开始搬出林羽鹿的教育:“爸爸还说,行胜于言!”
……
秦世应声,故意用力捏了下他的圆脸。
“我要告诉爸爸你欺负我!”小森吃痛不满,连续发动攻击:“你好没用!别的小朋友都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没人要!”
真不知该怎么应付这家伙了。
秦世走神片刻,学着小鹿的说辞安慰:“我会努力的。”
没想到,林亦森竟真闷闷地安静下来,显得无限委屈。
*
城中村的夜以安静居多。
白日翻译得太累,林羽鹿本已抱着书在柔软的沙发上浅睡了,隐约听见开门声,又茫然睁眼。
备用钥匙是被秦世强行要走的,以担心他晕倒了没人管之类的理由。
当时学长保证过绝不会随便过来,后来也真没轻易打扰,以至于林羽鹿渐渐忘了这件事。
今夜忽遭拜访,莫非是喝多了来闹事?
他警惕地心生疑窦。
“爸爸!”
幸好先跑进门的是小森。
“怎么不在家好好睡觉?”
林羽鹿摸摸儿子的头,转而抬眸观察正在关门的秦世:应该挺清醒,看打扮是又去应酬了,二十多度的天气穿着西服也不嫌热。
好心地帮忙打开空调冷风。
谁知秦世立刻伸手关掉,也没多数落什么,只脱下外套,卷起衬衫袖子,站到冰箱前默默地补充起里面的水果蔬菜。
安静到诡异。
小森爬到沙发上撒娇:“有爸爸的地方才叫家,我想和爸爸住在一起,我好想你。”
林羽鹿努力解释:“我现在身体不好,你还小呢,需要人照顾。”
小森拧巴起表情。他模糊地懂一些事,又不全懂,只觉得所有不爽都是秦世的错,不由朝他的方向使劲蹬腿空踢。
“不许这样,”林羽鹿忍不住把儿子搂在怀里拍了拍,“你要听话。”
小森委屈:“我听话的,我英语课拿了一百分,坏爸爸说我今天可以睡在这里。”
“明早苏薇来接他上学。”
秦世终于解释了句,又在门口的袋子里翻出浴巾和儿童睡衣,动作颇显生疏。
看样子是打算给小森洗澡。
林羽鹿努力支起身子:“我来吧。”
“坐好,别害得我等下还要伺候两个。”
秦世这样拒绝着,就把林亦森拎去卫生间。里面很快传来哗哗的水流动静。
棉花糖有些担心地在门口喵了声,歪头望向主人。
林羽鹿淡笑,总觉得几日没见的学长有些奇怪,却又讲不出到底哪里怪。
*
终于把小祖宗安顿好,夜又深了几分。
林羽鹿帮儿子盖好毛巾被,不安地望向坐在书桌前的学长。
“我等下就回去,紧张什么?”
秦世嗤笑。
林羽鹿指指他的衬衫袖子:“你衣服湿了。”
秦世没在意,只问:“今天还吐吗?”
林羽鹿迟疑点头。
“五周多了,”秦世有些不忍,但还是选择直面该劝说的时刻,“现在做手术,损伤是最小的,否则等以后再出意外,又得要你半条命。”
其实早就预料到这些理智说辞,但依然心酸。
林羽鹿浅浅移开目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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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每天都要给女儿打电话吗?又不想要了?”
“你明明知道,我只是想让你乖乖养病,”秦世始终望着小鹿,似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唯剩苦笑,“她来的不是时候,比不得你身体重要。”
善良无药可医。林羽鹿低头握住手指:“等下次见陈医生,听听他怎么讲。”
如果不曾那样胡作非为,是不是现在理应爱情美满,儿女双全?
不切实际的想象飘过秦世的脑海。
恨自己。
眼前活生生的、满脸沮丧的小鹿,终于让秦世意识到:今晚始终纠缠在心头的痛意为何物。
愧疚与心疼都太过傲慢了,身为罪魁祸首,远没资格如此高高在上。
他努力调整过情绪,尽量表现如常:“复诊那天早点出门好吗?带你去看话剧。”
这邀请让林羽鹿别扭,感觉搞得像约会似的,立刻想要拒绝。
但太善于投人所好的秦世马上劝道:“是些小剧团准备参加戏剧节的作品片段,虽然不够精致,却很丰富,能帮你开拓视野,总坐在书房里胡思乱想,是写不出好东西的。”
这话当然很有道理,林羽鹿迟疑:“可是……”
秦世使出杀手锏:“有个儿童剧给小森安排了角色,若是排得顺利,到时候可以去剧院演出,你不想先瞧瞧吗?”
彻底被戳中软肋的林羽鹿终于眨眼:“那好吧,是什么角色?”
秦世在手机上翻出定妆照给他瞧。
谁晓得林羽鹿刚接到手里,没拿稳,险些将其摔掉。
是反应很快的秦世俯身捞住。
毫无预兆的晃神之刻,他竟然顺势离开椅子,埋头到了林羽鹿的腿上,用力抱住他的腰。???
彼此夸张的身高差让这个姿势很别扭,别扭到小鹿根本不敢挣扎,石化过两秒才轻轻地碰了下秦世的肩膀:“学长,你是不是又喝多酒了?”
秦世不回答,甚至微微发抖。
“你怎么了?”林羽鹿非常不安,摸住他的短发担心道,“没事吧?身体不舒服吗?”
低哑的声音终于响起,是极度陌生的恳切。
“小鹿,我余生都会好好保护你,无论你怎么看待我。”
听到这话,林羽鹿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的绝症彻底没救了。呆滞过几秒,才明白是学长情绪发作,不由松开手:“别说这种傻话,我也发过关于一辈子的誓呢,结果不还是只过四年就不作数?人生远比我们想象得不可预料。”
“如果我食言,就让我活不过四年。”
秦世竟然抬头这般回答。
林羽鹿知道怎么应付他的傲慢和恶劣,却对这种赖在面前的疯言疯语无所适从,充满无奈的琥珀眼眨了下:“把话收回去,住嘴。”
没想到秦世竟然真的不再吭声。
不知何时被吵醒的小森探过头来,大眼睛充满好奇:“你们在干什么?”
简直太尴尬了。
林羽鹿慌张拽起秦世,把西服和车钥匙胡乱交付:“回家吧,我不能太晚睡。”
没像往常那般胡闹,秦世只将个小东西塞到他手里,便悻悻地开门而去。
一下子少了个人高马大的家伙,狭窄的屋子终于宽敞了起来。
林羽鹿本以为收到了什么不合时宜的礼物,垂眸瞧了瞧,竟只是颗晶莹透粉的水果糖。
第42章学籍 成绩优秀,品学兼优
只要足够倒霉, 走在路上都会被招牌砸晕。
那晚温简寒被秦世一吓,当场便酒醒大半,因实在无法接受他变态的道歉请求, 又害怕为这种小事吃上不必要的官司, 所以连认罪都改口,便仓皇逃走了。
始终如看戏般的秦世依旧笑吟吟的, 阻拦都没阻拦。
温简寒又害怕,又庆幸,甚至打算当几天缩头乌龟, 先离开东港再说。
结果仅仅两日过去,现实便给他迎头一击——
温家在两岸的公司毫无预兆间同时被查税, 父亲那边资金链出现大问题,就连他自己也因涉案而被停了银行卡, 半分钱拿不出来。
原本还在担忧做不了人上人,结果……
猛然事发,连做个人都难。
后悔。真的后悔。
只要多在东港混些时日, 就能听说秦世多了个儿子,且又在给情人治病的八卦, 那样也就不至于脑袋发热、胡说八道了。
这回温简寒别无选择, 唯有硬着头皮拜访天华娱乐,连车子的加油钱都是借的。
前台小姐美貌又温柔,被带进总裁办公室时,秘书也立即端来进口水果和喷香咖啡。
鸿门宴不过如此。
见秦世正在独自打台球,温简寒不安地靠近:“前辈, 那晚我酒喝多了,全是胡说的。”
一杆出去,球稳稳进洞。
秦世啧了声。
温简寒更加紧张:“求前辈别为难我了, 我——”
“这话什么意思?”秦世终于瞥向他,“说点我听得懂的。”
和很多家境良好的名校子弟一样,温简寒亦是温室里经不起折腾的植物,他一时窘迫至极:“我不知道前辈和林同学的关系,以为前辈讨厌他,才信口雌黄。”
“停,”秦世忽用台球杆戳住这家伙的下巴,“少跟我扯这些,你以为我是在向你取证吗?再问你一次,道不道歉?”
……
温简寒嘴张了几次,回答不出像样的话来。
秦世拿杆子不轻不重地抽了下他的脸,冷笑:“还没想清楚吗?那就滚蛋。”
不过就是学生时代的一篇小说而已,温简寒早就不写东西了,更何况当年林羽鹿最后选择主动退学,根本就没因这事受什么公开处分……
想到悬崖边的家庭和看不见光的未来,这家伙终于服软:“我可以向林同学道歉,这本来就只是场恶作剧,没想到影响他这么多年,但前辈你也不能太羞辱人,我也是有尊严的。”
话音落地,办公室鸦雀无声,只有始终坐在沙发角落的古怪助理探头探脑。
对上秦世眸内的晦暗,温简寒心虚低头。
他全无半点防备,猛然间竟被揪住脖子,脑袋直接狠狠地砸到了台球桌上!
轰然的剧痛和随之而来的眩晕太过猛烈,温简寒一时间感知不到四肢的存在,更不知自己已经蜷缩在地毯边,涌出狼狈的鼻血。
原本还在吃瓜的许皓被吓到跳起来,飞跑到场检查伤势。
秦世仍阴沉地盯住他半眼都不曾瞧上的人,台球杆无情地戳进温简寒染血的嘴巴:“现在能去道歉了吗?还是你想再等等看,看你们这些贱人到底能有多惨?”
“老板老板,你冷静点!”
许皓惊慌阻拦。
哪怕是青春期,这位大少爷也从来没与人动手过,反正他只要瞥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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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就能心想事成,所以永远优雅从容。谁能知道偏今天发疯,真怕不打则已,一打就是条人命。
秦世推开许皓,再度冷声威胁:“你做了什么,那些人又做了什么,还有哪位老师故意刁难林羽鹿,限今天给我说明白。你可以不道歉,只要你有种不后悔。”
“行了行了,我跟他聊。”许皓压低声音,“你再搞出事来,小鹿会怎么想?”
脏掉的球杆被丢到地毯上,秦世未再多言,终于走了。
*
难怪北方人都爱往温暖的南方跑,短暂的冬季刚过,便是暖洋洋的满城花开。
医生嘱咐林羽鹿不能总闷在屋子里,他便会趁着天气好的时候,牵着绳子下楼遛猫。
打小便流浪的棉花糖竟非常配合,只偶尔遇见蝴蝶才会忍不住野性,小老虎似的往上飞扑,憨态可掬。
见路边人不多,实在倦了的林羽鹿松了绳子,在阴凉处找到个石凳落座。
小巷街角卖葡萄的老奶奶生意不佳。
要不然……走时买两串吧?应该拎得动。
林羽鹿眯着眼睛暗想。
谁知岁月静好之际,安静的窄路尽头忽传来有些刺耳的轰鸣。
颜色清新的薄荷绿跑车飞速来到眼前。出现在这种穷街陋巷的地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林羽鹿略显迟疑,在车门打开的瞬间发出质问:“不是明天复诊吗?”
一身休闲装的秦世像是没去上班的样子,走出来便微笑:“幼儿园要开家长会,本来不想麻烦你,不过也许你愿意去听听?”
隐隐感觉学长总在拿小森当借口,林羽鹿却不忍拒绝:“……家长会你就不能低调点?”
“是你儿子说放学要坐这辆,我有什么办法?”秦世显得相当无辜,把棉花糖捉回来后,又蹙眉打量,“你怎么能一个人在外面走?”
……
林羽鹿瞧了眼两百米外的家,沉默半晌,忍不住戳破窗户纸:“学长,你不是安排人跟着我了?我有感觉。”
秦世拒不承认:“没有的事,上车,要迟到了。”
话毕他试图搀林羽鹿起身,见被拒绝,又绕去打开副驾驶的门,贴心到像被换了灵魂。
无奈落座后,林羽鹿正在好奇观察这辆超跑的车内空间,猛然感觉秦世身子凑近,肌肉热度惊人,不由吓得贴向车窗。
“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秦世不满地提示,“安全带。”
林羽鹿郁闷:“我自己会。”
可惜他不会。那根结实的带子怎么拽也拽不开。脸色逐渐涨红。
瞧过半晌的秦世终于还是凑过身来,一下子便稳稳扣住。
短暂地暧昧贴身,鼻息间嗅到清淡的古龙水味,要是年少时早就偷偷窃喜了。
跑车轻松发动,瞬间便飞冲出去。
林羽鹿感觉到气氛略显尴尬,换话题道:“你好像很久没抽烟了。”
秦世漫不经心地扶着方向盘:“找到了替代物。”
林羽鹿略显怀疑:“什么?”
秦世在旁摸索了下,滑开个小铁盒,伸手递到他面前。
本能地接到两颗,原来是普通的压片糖。
林羽鹿眨眼,只好默默含住,唇齿间瞬时溢满青提的香气。
秦世莫名问:“过期了吗?”
……
愣了下,意识到学长在暗示什么,林羽鹿没法回答。
好在秦世也只哼笑了声,并未咄咄逼人。
*
国际幼儿园的确在举行家长交流会,进门便能看到五颜六色的鲜明标语。
负责接待工作的林亦森未等车子停好,便兴奋地在旁跳跃:“小绿!我要坐小绿去兜风!”
秦世无情关门,拎起他教训:“先让我听听你表现怎么样,老实点。”
“我表现好着呢,”小森挣扎地朝林羽鹿伸手,“爸爸抱。”
秦世不准:“他抱不动你了。”
小森退而求其次:“那我要抱棉花糖!”
林羽鹿正微笑走神时,旁边笑容满面的外国女教师不禁感慨:“多么幸福的一家啊。”
本想反驳这种判断,但儿子就在身边,逼得小鹿只得沉默,扭头朝教学楼迈开步子。
结果正开心撸猫头的小森却抬头说明:“不是的,我生病的爸,没用的爹,他们已经分居多年啦,我们是破碎的一家。”
这熟练的网络腔调让秦世不敢置信:“谁教你的?”
小森乖乖报告:“许皓叔叔!”
*
完全倡导鼓励式教育的幼儿园当然不会说孩子的缺点,但家长会上,超聪明的小森仍旧是得奖章最多的那一个。
加之这只小孔雀偏爱表现,和最漂亮的小姑娘一起充当双语主持人,全程不知听了多少掌声和夸奖,一副恨不得将活动开到半夜的得意模样。
林羽鹿觉得好笑又欣慰,会后,他趁着秦世和班主任交流的功夫,把上次没来得及参观的各类教室依次看去,越发感觉放心。
见走廊的光荣榜上有林亦森的照片,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下。
正入神时,身后忽传来惊喜问候:“小森爸爸?”
林羽鹿转身,见是之前幼儿园的王梓乔老师,不由惊喜:“您怎么在这里?”
“是秦先生邀请我来工作的,他怕小森不适应新环境,”王梓乔很坦诚,“其实以我的资历不足以被录取,但既然得到了机会,我肯定好好工作!”
早就知道,只要秦世乐意,他太有办法让大家都满意。
林羽鹿回神微笑:“加油!要是小森有什么情况,记得微信跟我讲。”
“好的,”王老师小心翼翼,“听说你生病了?”
不习惯被过度关心的林羽鹿立刻掩饰:“好得差不多了。”
“但还是要注意保养,看你消瘦很多,”王老师趁机美言,“秦先生真的是个大好人,年轻有为,幽默随和,还长得那么帅!配林先生再适合不过!”
……
夸秦世很正常,但最后一句完全暴露了立场。
林羽鹿失语:“学长逼你说的吗?我和他没关系。”
王梓乔眼神微飘,转而便笑着走掉。
察觉到身后异样的存在感,林羽鹿回身,果然对视上秦世的眼眸。他把手机揣进兜里:“家长会开完啦,我得回家休息,再见。”
“一起吃顿饭,不会耽误太晚,”秦世神色微妙,“我有礼物送你。”
真是转性了,以前就算施舍什么也绝不会承认算是礼物的。
林羽鹿摇头:“学长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这样不好。”
“这饭不吃你肯定要后悔的,”秦世勾起嘴角,“再说也不方便叫那些老朋友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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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
林羽鹿满眼茫然。
*
的确是相当用心安排的晚餐。
静如隔世的舒适包厢之内,如仙子般的服务员端上一道道艺术品般的粤菜。
模样精致也就罢了,味道也新鲜美味没得挑,让林亦森小肚子都吃圆了两圈。
倒是病弱的林羽鹿没碰多少,努力喝过半碗汤后,便默默地掏出盒子开始吃药。
“谢谢学长招待,但你又骗我。”
他显得有些疲倦,毕竟经历这么多坎坷,也很难再因秦世刻意的贴心而有所动容。
“送小森回去休息,”秦世淡定吩咐,等着孩子被抱出门,才理直气壮地质问:“哪有骗你?”
林羽鹿反问:“礼物呢?老朋友呢?学长你总是——”
他话没讲完,刚合上的门便被推开,依次进入几位万万意想不到的男女,吓得小鹿瞬间起身。
来者皆是系里的学长学姐,甚至还有当年的辅导员。
他们皆面色忐忑,特别是打头的温简寒脸都肿歪了,见面就直接跪倒,深深地埋下身子颤声:“林同学,四年前是我拷走了你的剧本,把它改编成小说发表到杂志上。后来你拿剧本参加香港大学生编剧比赛,也是我匿名举报的你,求你原谅!”
依然坐着喝茶的秦世冷笑:“怎么就原谅了?能不能真诚点?”
温简寒全身一抖,竟狼狈地爬到林羽鹿脚边:“是我犯贱,看大家都在欺负你,以为秦世学长不喜欢你,就也故意恶搞你,当时拿到三千五百元港币的稿费,都被我请客吃光了!你是无辜的,做贼的是我,现在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话毕他又开始自抽耳光,声声脆响。
林羽鹿已经害怕到贴紧墙壁,此刻终于缓慢回神,不敢相信地望着他,又缓慢地望向其余人。
真不知受了什么威胁,那些大学前辈包括老师纷纷鞠躬,争先恐后地承认起过往恶行。
嘲讽,造谣,污蔑,偷他为数不多的东西当垃圾丢开,故意漏掉通知,往被褥上泼凉水,往暖壶里丢泻药……
那些幼稚的、龌龊的、想没想过的坏事情,渐渐激活了林羽鹿灰暗的记忆。
他自认为从不讨人喜欢,永远霉运缠身,而今长大再回首,才迟迟地明白:原来是被霸凌了吗?就因为自己缠着受欢迎的秦世,就因为自己是个没有背景的孤儿?
很心痛的错愕感,渐渐被温简寒清脆的巴掌声打散。
林羽鹿见他鼻血都溅了出来,不由惊慌喊道:“别打了!你脑子坏了吗?”
“我年少无知,真的没意识到这么做对你有多大伤害,”温简寒痛哭流涕,“现在我遭了报应,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林同学,你想怎样都可以,只要你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