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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见他不听老人言,也不在意,反正吃几次亏就知道了,想当初他家月娘那个手帕交,要不是托母亲给她说了个明州的好姻缘,只怕他天天要到晚上才能见自己娘子的噩梦生涯还要持续好久呢。
虞煜不回答,但看着正和温照柔手牵手站在船头处的姜泠,心中也在默默谋划这个事情的可行性。
裴安翊年轻位高,又有本事,选这样的一个人给温照柔做女婿温荣必定不会反对,但难就难在这两人好像对彼此都有点不可说的心思却又互相看不顺眼。
但偏偏这个时候裴安翊去了上京,自己又不能对温照柔直言相询。
看来还是得等回了中原再说。
想想未来一路自己和姜泠甜蜜相处的时光都要被这个丫头横插一脚,虞煜突然生出了一种提前养女儿的心情。
看来这孩子,还是得晚点要,好在他上学的时候生理课学得还不错,不需找巫蕤要副作用不明的药。
在一阵轻微的摇晃之中,斗舰靠岸了。
虞煜刚刚弃船登岸,傅泓就带着锦州的群臣匆匆迎了上来,一阵行礼问安之后,傅泓才抛下君君臣臣的桎梏,双手拍着虞煜的胳膊欣慰的道:“感觉殿下又长大了,看起来也比以前壮实了。”
在得知虞煜旧伤复发昏迷之后,他虽没有表现得和卫衍那样日夜不安,但愁得头发都全白了。
如今看到虞煜神采奕奕的站在自己身前,说不激动都是假的。
这是他从“天地人”就教大的孩子,还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之战,虽为君臣,却比血亲更亲。
面对傅泓对他仿佛对小孩子般的夸奖,虞煜很是无奈,但谁让他是老师呢,只得一边接受夸奖一边瞪了一眼正在偷笑的谢恒。
因久别重逢十分激动的傅泓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小小互动,而是在确认了虞煜的脸色的确比以前好了许多之后,又恭敬的向姜泠行了一礼,虽未言语,但众人都看出他这是在感谢姜泠对虞煜辅佐和照顾。
“司徒客气了,这是我该做的。
姜泠和傅泓不熟,但因他是虞煜的老师,也很郑重的回了一礼。
倒是让傅泓多看了他一眼,又欣慰的笑了笑。
当初在巨川之战的时候,他就觉察到这位太子妃对他们的殿下不太在意,但小夫妻新婚作别,没有感情基础很正常,他也不便插手其中,只有卫衍那个傻子上蹿下跳的,他一直都对自家的殿下很有信心,现在看来,已是水到渠成了。
姜泠有些看不明白傅泓的这个笑容,但将这一切看在眼底的虞煜哪有不明白的道理,本以为自己和姜泠的戏演得很好,没想到在众人眼中早已露馅了。
“司徒,江边风大,我们还是回府详谈吧。”
见其余人也有围拢上来的架势,不想在渡口处让人围观造成混乱的虞煜急忙开口说道。
“也好,趁着天色尚早街上百姓不多,我们快些进城入府,不然等到人多了就麻烦了。”
傅泓闻言看了看天色,也和他想到了一处。
“府中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只等殿下和娘娘移步。”
站在一旁的宋景民终于等到了机会,越众而出向虞煜和姜泠行了一礼。
“殿下,这位就是您和我提到过的为民敢以尸谏的宋景民大人吗?果然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姜泠对臣子的突然夸赞让虞煜有些惊讶,却让被夸的宋景民很是欣喜,虽说一心为民只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但能同时获得主君和主母的夸赞也是一件让人极为开心的事情。
当即一边俯身郑重的谢过姜泠,一边口称是当时的自己太过狂妄,整个人显得尤为的谦逊,只是那怎么也压不下的嘴角,让其余人看得直冒酸水。
太子妃也会夸夸他们的吧,明明他们做得也很好的。
在众人的期待目光之中,姜泠果然顺着将他们全都夸了一遍,从独具匠心的白乐为到巧夺天工的乐炎,再到虚怀若谷的穆文远,就连因距离过远来不及到场的曹桂才和何代文都得了她一个高瞻远瞩卓尔不凡的称赞,在场不在场的人都在她的口中得到了圆满。
这主母也太好了吧,和他们殿下绝配啊!
“表弟妹不愧出身姜氏女,这待人接物方面也是一等一的存在。”就连跟在虞煜身旁的谢恒也忍不住称赞,“表弟你这是撞大运了,回去得给你抠门爹烧个香烛,好好夸夸他给你选得好媳妇。”
那还不得把死了的永亨帝在气得死去活来,想想那副场景谢恒都觉得好笑。
虞煜看着在群臣面前面面俱到左右逢源的姜泠,心中一时五味杂陈,知道她放下傲骨全为自己,却心疼于现在她。
这是他驰骋沙场所向无敌的大将军,并不需要放下身段替他拉拢人心。
“好了好了,你们够了啊,可别再围着孤的大将军了。”
定了定神,虞煜笑着上前迅速插入了姜泠与臣子们的谈话。
众臣这下才反应过来,这位主母可不是寻常的主母,那是帮助殿下赢得巨川之战,又在追击剿灭反王之后独自攻下拿下一州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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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听闻后面又拿下了越随两州,这样一人独得三州的战功,就算放在众武将之中也是最厉害的存在了。
当即便肃然起敬了起来。
只是殿下称呼的武职是不是不太对啊,不该是左将军吗?
唯有知道是什么原因的姜泠悄悄的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给自己胡乱升官。
傅泓对此也很是奇怪,狐疑的看了虞煜一眼,不知道这个心眼多的主君又在打什么主意。
虽然以姜泠独得三州的功绩封个大将军也是足够的,但她身为太子妃封轶官职本就要慎之又慎,可不能拿官职当夫妻情趣的。
不过眼下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眼见天要大亮,得赶紧回府了,不然一会儿街道上的百姓一多,发现虞煜回来可就不妙了。
想想那足足能拥堵十里移动不了的阵仗,连傅泓都觉得头皮有点发麻。
“殿下,我们回吧,不然待会儿路不好走了。”
“这路不是挺平整的吗,怎么会不好走呢,我在中原都没见过这么好的路。”
谢恒见虞煜和傅泓一个两个的都急着走,感觉有些奇怪,他都还没有好好参观一下锦州渡呢,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再次看了一眼屹立在渡口周围的各种工事,谢恒再一次确定了虞煜能在巨川击败反王联军绝不是侥幸,若来日真的中原失利,退守锦州未尝不可东山再起。
“这个就是……韩大人吧,你和你父亲还真是颇有父子相呢。”
虽然提前来到的信使并没有言明谢恒的真实身份,但傅泓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略微做了些伪装的人就是谢琛的独子谢恒,当年在抓周礼上还一泡尿污了他的衣裳。
从小到大都是一个让人不省心的小混蛋。
“……我就当您是在夸我吧。”
觉察到了傅泓话语间的警告,自幼就怕老师的谢恒直接认怂。
“不过我还是好奇为什么说百姓多了路就难走了,难不成殿下在锦州也如同历梧两州那样受欢迎吗?”
“殿下可是古渡郡人心中神祇般的存在。”
宋景民说这话的时候特别与有荣焉,但随即就被穆文远抢白了一句。
“说得好像殿下不是我们广通郡的神祇一样,整个锦州,全都是将殿下奉若神明的人。”
然后两个人就吵嚷了起来,看得谢恒一愣一愣的。
好家伙,他表弟麾下臣子拍马屁这么给力的吗?
“其实殿下在历州百姓心中也是神祇般的存在……”
就在他表示大为开眼的时候,一直都有些内向不敢讲话的农鑫也来到了他身后的不远处,小声的说出了这一句感叹,话语中流露出来的虔诚让人颇为信服。
不能听了不能听了,再听他都感觉虞煜头顶要冒香火了,自己也要忍不住给他供给牌位,祈求他让自己多子多福,或者让他把那个百濮商人献上的好意头藤蔓让给自己。
不知藤蔓真实用途的谢恒觉得此法十分可行。
随着前来迎接的大部队进了古渡郡,谢恒才知道虞煜为什么有资格在锦州被奉若神明,这辈子没见过的市面通通都在锦州开眼了。
巍峨雄伟的城墙,平整干净的街道,全都是用他从未见过的材料建造,就连城中一些百姓的屋子,也都有这种材料的踪迹,想来这就是虞煜曾提过一嘴的水泥。
要不是沿途的百姓说话不要那么让人脸红的话,他会更爱这里。
这还是传闻中的蛮荒不毛之地吗?和京畿地区相比也无太多的差距啊,除了民风过于开放。
有这种震惊的不仅是谢恒,姜泠和温照柔同样如此,相比于温照柔单纯的惊叹,姜泠则想得更多。
难怪虞煜每次提起锦州都忍不住有些骄傲,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不过每天都要接受这些百姓善意的打趣,也是一个很沉重的负担啊,也不知她那容易害羞的弟弟是怎么在这里渡过三年的。
想想自家年纪轻轻就一身古板的气息的傻弟弟,姜泠觉得他在这里应该不会像虞煜和谢恒这种不要脸的人受欢迎。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晚点我们悄悄去矿山看一下。”
看到她眼中的惊叹,虞煜策马悄悄的向她靠近了一点,有些小得意的低笑着说道,矿山还有他专门为姜泠准备的礼物,不过这种东西需要惊喜就不说出来了。
“殿下,我们能听到你的悄悄话。”
姜泠笑而不语,耳边却传来谢恒咬牙的声音。
“所以呢?”
“我们也要去!”
大声为自己争取权益的是温照柔,她还要和姜姐姐贴贴呢,才不能让虞煜带着她又失踪了。
“那就都去呗。”
对此虞煜倒觉得无所谓,甚至将目光投向傅泓,询问他可不可以就此改道前往矿山,他们时间很紧张的。
“……殿下,还是先入府休息片刻再做其他打算吧。”
还有事情要问的傅泓直接回绝了他这个无理的请求,让谢恒小小的哀叹了一声。
不过也的确不能晾着这么多前来接驾的官吏,怎么也要回府说点场面话的。
他理解,官场就是这般的无趣啊。
于是在越来越多的欢呼声中,虞煜一行还是向着古渡郡的太子府而去。
“你一直都这么受欢迎的吗?”
听着来自两边人群千奇百怪的虎狼之语,姜泠甚至有些怀疑,虞煜的厚脸皮是不是在这种环境中锻炼出来的。
面对姜泠有些莫测的神情,虞煜迅速选择了祸水东引,远在乾州边界的姜泽再度成为他的第一人选。
“也没有很受欢迎吧……你是没见过他们姜泽出行的场景,能被追着跑出两条街的,忘了和你说,他可是锦州女婿热门人选的第一名,你可以借此机会,好好给他挑选一下。”
选择性遗忘当时被追着跑的是两个人的虞煜有些不怀好意。
“我才不管那臭小子的事情呢。”
不得不说,姜泽成为锦州女婿热门人选的第一名的这种事情,还真是完全出乎了姜泠的预料。
第173章 第173章 锦州风起至百濮
关于虞煜要亲自前往百濮的消息,傅泓知道的时间也只比虞煜的到达早了一个晚上,还是传信的士卒在得知虞煜居然比他早了一个时辰到达历州之后努力的结果。
别人睡觉他不睡,撑着小船拼命划,这才赶在虞煜到达的之前将消息传到了傅泓的手中,才避免历州门口无人接驾的事情重演。
也好在因最近矿山业务繁忙,卫衍又远行中原,让傅泓将办公地点从扶风郡挪到了古渡郡,要不然一夜的时间就算跑死马,也不能赶在这么一大早来接驾。
所以傅泓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肯定,虞煜就是故意的。
不知道卫衍到底搭错了哪根筋,竟然连亲去百濮这么离谱的事情都不劝着,还是在如今这种各地都战云密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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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途中稍微有点差池,岂不让明晟白捡了便宜。
以傅泓之见,就算想要同百濮签订新的的盟约,也无需急在这一时,更不用以身犯险的深入他们国内,完全可以参考龙眠之盟,在两国的交界处会盟即可。
所以在虞煜刚回到自己曾住了一年多的府衙落座之后,傅泓没有丝毫迟疑的就出言让虞煜更改行程。
要不是虞煜对此早有预料,只怕两人刚刚因久别重逢生出来的师徒情就要土崩瓦解了。
想想自己接下来的消息就要震惊傅泓和在场的所有锦州官吏,虞煜就有点小激动。
此前刻意压着消息不传回锦州,等的就是此刻。
“什么!金焕笃死了?还是太子妃将他斩首的?”
乍闻这个消息,不止傅泓被震惊的有些不知所措,锦州的其他人也觉得这个世界魔幻了。
金焕笃不好好待着自己的戎狄牙帐,怎么跑到随州来千里送人头啊?
但随后又听虞煜说是姜泠千里走单骑独闯幽州牙帐将其斩杀,又一口凉气抽得差点上不来了。
这太子妃也太厉害了点吧,还是说他们姜家生来就是专克戎狄的。
“好啊,金焕笃一死,戎狄必会陷入大乱,想必金焕登也没了逐鹿中原的野心了。”
半晌,终于从震惊中找回了自己正常语调的傅泓激动的一拊掌。
“他确实已经退回戎狄了。”
“那我们在北方的势力岂不是已和姜大将军手握的三州连成了来一片,取上京直如探囊取物啊,殿下,您该借此机会直接进攻的,怎么反而要去百濮呢。”
眼见天下一统就在眼前,穆文远很是着急且十分不理解虞煜的这个安排,宋景民等人对他的说法很是赞同。
棉花再好,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啊,完全可以等到天下一统之后再着手安排。
“殿下,是不是姜固那里……”
锦州诸臣能预见的前方,有见微知著之能的傅泓自然也能预见,但虽然对虞煜的冒险行径持反对意见,他还是一瞬间就猜到了虞煜没有抓住这个时机一鼓作气拿下上京的原因,不过因为立下不世之功的姜泠就在厅中,他稍作忍耐隐去了后面的话语。
姜固其人,是世所罕见的固执。
“十二月二十二,时逢甲子,日为天赦,虞烁将于当天迎娶明州乔氏女。”
虞煜没有回答傅泓有关姜固的猜测,而是当众宣读了梧州临行前一日接到的来自裴安翊密信中的内容。
“殿下,虞烁迎娶乔氏女不是我们的一个猜测吗?你、您怎么连确切日期都有了?”
完全不知道还有密信这回事的谢恒被虞煜用猜测来忽悠傅泓的行为吓了一跳,为防止他被老师痛殴,还是仗义出言为他圆了一下他以为是“谎言”的东西。
姜泠也有些惊讶的看着虞煜,这几日两人时时腻在一起,她都没有听他提及过此事。
难怪卫衍会放心他此次的百濮之行,原来是收到了上京和明州联姻的确切消息。
不过相对于这个消息,更让她感兴趣的是另外一件事。
“这么说裴安翊已经把金焕笃的头颅挂到上京的宫墙上了。”
这可是梧州一行人最期待的消息了,就连一向话不多的农鑫都忍不住抬头看向虞煜,谢恒和温照柔更是直接兴奋的“哇”了一声。
殿下不够意思啊,这么让人激动不已的消息居然独自悟了一路,让他们还一直为腿脚不便孤身前往上京的裴安翊悬心。
这人头要是挂不上去,这辈子睡到半夜都会爬起来骂人的程度。
“挂、挂、挂哪里?谁的头颅?”
正琢磨着乔家似乎无女可以和虞烁匹配的傅泓直接结巴了,锦州其余人也满脸惊疑不定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还能是谁,金焕笃的啊。”
虞煜扫视了他们一眼,装作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上京的宫墙上连永亨帝都能挂,怎么就不能再挂一个金焕笃了,不止金焕笃,等日后斩了金焕登,他一样要挂上去。
不过想想那时自己应该已经住回了那座宫殿,门口墙上挂个人头挺不吉利的,折中一下,到时把金焕登挂上京城门口去。
“胡闹!殿下怎能如此行事。”
其他人对虞煜此举所能看到的就是他在对上京方面示威,而对虞煜了解透彻的傅泓却知道他在示威的同时还有嘲讽永亨帝的意图。
当今孝大于天,若是让明晟也窥探到了其中的心思,那兴起的舆论对他们而言十分棘手的。
没有人会认可一个忤逆不孝的君主,哪怕他曾贤名远播也不行。
“老师何须慌张,我既然敢让裴安翊这么做,自然也做好了对应的万全之策,我若说以他的头颅慰藉我父皇的在天之灵,难不成所有人都相信明晟的忤逆之言吗?与戎狄暗通款曲的乱臣贼子,也妄想操控天下的悠悠众口。”
“殿下是已经掌握了明晟勾结戎狄毁我河山的证据了吗?”
裴安翊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能从明晟手中窃取这么隐秘的东西,而且以明晟的谨慎,是不该留下这种东西的。
“我说有,那便有。”虞煜看了懵懂不明的众人一眼,最终将目光定在了时任古渡郡郡守的宋景民身上,“秋婶可还适应学院中的生活?”
除了因事耽搁无法前来迎驾的乌金,身为医学院所在地行政长官的宋景民自然对学院的情况也颇为了解。
“秋老师的教学很务实,所授的课程也很得学生们的喜欢,等到今年学期末,就会有第一批经她培育成才的学生进入锦州各地的医局就职行医。”
“那就好。”虞煜听说秋婶在这里过得还算适应,也放心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她女儿那里最近可还有信件往来。”
“自从梧乾两州对峙之后,就没有信息,我们试图通过其他渠道帮她送信,但明府戒备森严,难以突破。”
听虞煜突然提到秋婶,宋景民觉得自己好像触碰到了一点他的筹谋,只是秋婶的女儿不过明府女婢,怎么能够帮殿下达成这么重要的事情?
“这事我自会交给裴安翊处理,你只需让人正常帮秋婶送信即可。”
虞煜对此已有打算,只不过如今还不是时候。
“所以殿下此次的百濮之行,是非亲去不可吗?”见虞煜对明晟或可能的算计胸有成竹,傅泓也就不在纠结永亨帝和金焕登享有同款宫墙悬首的事情,不过一面墙,谁挂不是挂呢。
而且以目前的形式来看,悬挂金焕笃的头颅于上京宫墙之上,对己方是极为有利的做法,也是时候该让上京的百姓醒一下神了。
只是对于虞煜的百濮之行,他还是不怎么支持,越到这种时候就越该稳妥行事,哪里还有往域外之国冒险的道理,而且姜固那里必定有事。
“老师,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傅泓不说话,静静的看着虞煜打算怎么编。
“我至历州之时,曾得百濮商人一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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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为了它,我也要亲向百濮一趟。”
“殿下,那东西不是来自乌蛮吗?而且求子不用这么虔诚吧。”
让你喝药你不喝,现在居然离谱的因为一株藤蔓要去百濮求子,谢恒表示自己有时真的很看不懂这个表弟。
“求子?!”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厅中众人的视线一下子汇集到了被桌案掩隐的姜泠小腹之处,唯有傅泓神色担忧的在虞煜身上转了个圈,又回首看向坐在自己的身侧的巫蕤,发现他也是满脸的震惊。
“……殿下的身体毫无问题啊,娘娘的……要不我现场把个脉?”
傅泓的眼神威压太重,再加上谢恒所言确实有点过于惊人,竟让一直对自己医术极有信心的巫蕤都迟疑了起来。
而且他们此行百濮不是为了签订盟约的吗?怎么突然扯上了求子之说。
那个藤蔓要是真有此功效,说不定乌蛮都早被人踏平了。
“韩大人,莫要乱讲!”
语不惊人死不休,说的就是谢恒这种人了吧,一把按住打算起身教训人的姜泠,虞煜看着谢恒很是头疼。
不想再让群臣的目光隐晦流转在自己与姜泠的身上,虞煜干脆开诚布公,又搬出了古籍那一套,将红薯产量和自己猜测生长的位置又向在座的众人讲述了一遍。
然后厅中死寂一片,久久无人言语。
半晌,傅泓才重重的拍了一下身前的桌案,斩钉截铁道:“去,必须去,百濮此行,确实是非去不可,不如殿下坐镇锦州,由老臣代为出使如何?”
为了那亩产两千斤的红薯,他可以完全豁出这把老骨头。
“臣愿同司徒一同前往!”
“臣也愿往!”
随着傅泓的提议,锦州群臣纷纷起身请命,不为别的,就是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虞煜在锦州的成绩太过辉煌,没有人会质疑他话中的真实性。
“司徒刚刚还说我胡闹,我看如今是你们胡闹才是,锦州何等要地,哪能轻易离人,都老老实实的守好锦州,等我带着红薯藤归来。”
虞煜算是服了这些人了,逮住一个可以立功的机会那真是不管不顾的,此行他筹谋已久好不容易得以实现,怎么会轻易让给他们。
等以后到了上京,莫说前往域外之国,只怕连去戎狄打金焕登都没有他的份儿了。
听出了虞煜话语中的果决,锦州众人俯首称是的同时,心里都有些蔫嗒嗒的提不起精神来。
而跟随虞煜从梧州而来的人就激动得有些情绪外放了,尤以农鑫和谢恒表现最为突出,来自傅泓的眼刀不要钱的直往两人身上扔。
前者仍陷在红薯亩产两千斤中无法自拔,后者则一脸震惊加疑惑的看向虞煜:“殿下,我记得您出生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天降异象啊?”
那怎么什么好东西都一个劲儿的往你口袋里钻。
“踞牢关外的龙卷风你是一点不看啊。”
虞煜一个冷笑直接将谢恒干沉默了,觉得这样一看好像也有点道理。
说来说去还是永亨帝不行,你看他一死,自家表弟的大气运就来了,他要是早死一年,不就没有乱世的出现了吗。
于是在虞煜的一意孤行和红薯产量的吸引之下,傅泓最终还是选择了退步,亲自跟随虞煜点了数千精兵,在短暂的矿山之行后,于第二日一大早跟随其一同离开了古渡郡,直至目送着虞煜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龙眠山脉之中,方才和闻讯赶来送行的曹桂才和凌得明一同回转。
虞煜去了百濮,他也得尽快赶回古渡主持大局,毕竟还欠着上京一大批玻璃呢,听谢恒所言,已有商贾正在历州等候了。
得趁着这段难得的休战时期,狠狠地大赚一笔才行。
有道是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他这个大半身子都入土了的人,现目前能为虞煜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如今天色已晚,司徒在郡中休息一夜再行赶路如何?”
送别虞煜回到郡中,已是月明星稀之时,想想近日郡中有人心思浮动,曹桂才不放心傅泓深夜离去,当即出言邀请他在南安郡留宿一晚。
“殿下星夜依旧要翻山越岭,我不过走点平坦大道,用不着留宿休息的,早回古渡,我也早能安心。”
面对他的邀请,傅泓却婉言回绝了,自送走虞煜之后他一直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但虞煜带着数千精兵又有姜泠护持左右,想来在渡过龙眠山脉之前,不会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那么能让他产生这种不安情绪的,多半是来自古渡郡了。
那里几乎是整个军队后备力量补给的地方,可不能出任何一点差错。
“怎么了,可是有何事不好直说?”
傅泓婉拒了曹桂才后就要离去,却看到对方有些欲言又止,当即驻步询问。
见傅泓相询,曹桂才和凌得明相视一眼,方才把近日郡中的异动一一道来。
“说来实在惭愧,此事虽没有到不可控的地步,但对方实在过于谨慎,我们尚未抓有把柄在手,只能暗中监督,殿下远行在即,我刚刚并不敢以此来扰乱他的心绪。”
说完之后,曹桂才很是羞愧的向傅泓行了一礼,尽管以前就知道自己这个家族之中无一好人,但没想到他们在经历殿下的接连打击又得以重用之后,居然还会生出不臣的心思。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密奏殿下,将曹氏上下灭个鸡犬不留。
原本看他们对待殿下交办之事还算兢兢业业,他都没有去找他们的麻烦,一转眼两年过去,居然敢来他治下的地方搞事,等他拿到确凿的证据,一定要将曹氏后院的蚯蚓都挖出来劈成两半。
“曹家有反意?什么时候的事情?”
傅泓听闻这事也很是惊讶,前段时间他在接见从百濮回转的曹维正之时,并没有发现这人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曹维正看着谦逊低调,其实最为自命不凡,当初还是翁苟两家争夺锦州之时,他就已有蠢蠢欲动的心思,此前翁苟两家矛盾越演越烈,其中未尝没有他的手笔,说实话当初听闻他宣誓效忠殿下之时,我还有些觉得难以置信,以我对他的了解,怎么也是要纠结着其他人再思继续对抗的举措。”
曹桂才说起自己亲爹的语气很是不屑,共事这么长的时间,傅泓也知他与家中素来不睦,从未有过什么往来。
只是曹维正早有反意却还能在自己和虞煜的眼中蒙混这么久,确实超乎了他的想象。
此事若为真,就得严肃处理了。
只是……
“曹家无私兵,他以何来反?”
经过这几年的约束,锦州各世家培养的私兵已被他们遣散殆尽,曹维正想反,也没有人手啊。
“在发现不对劲之后,我已亲自带人暗中探查,于日前顺藤摸瓜发现了些许的端倪,只是他们尚未有太大的动作,接头又十分谨慎,所以我尚未探查到窝藏私兵的所在。”
凌得明对此也很是头疼,虽然以他们郡中目前的治安和警戒来看,对方就算藏匿了私兵数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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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太多,怕就怕敌暗我明,要是这些人刻意挑选百姓或官吏下手的话,势必会在州中引起极大的恐慌,人心一旦不稳,各种魑魅魍魉就会逐一登场了,这也是他们不敢让傅泓深夜赶路的原因。
殿下刚刚途经锦州前往百濮,来日势必还要再经锦州回到中原,要是傅泓在这个时候出了点什么问题,锦州陷入混乱只是最轻微的后果,更严重的后果是他二人都不敢想象的。
“你二人做的不错,面对如此行径,确实该按兵不动顺藤摸瓜,我想他们此次之所以会被你们抓住行径,还是因为殿下的突然到来刺激到他们吧。”
傅泓倒没有像二人这般担忧自己的安危,杀他除了能让锦州混乱一段时间之外,并没有有任何的可取之处,还不如静心等待合适的时机,直接对虞煜出手。
想到这,他突然心中一惊。
“龙眠山!”
“司徒放心,在得知殿下要前往百濮之后,我们已经派人对龙眠山进行过一次探查,并派兵沿途驻守,无人能够埋伏其中。”
“那他们到底意欲何为?”
要知道这或许是殿下在天下一统之前最后一次来锦州了,这些人如此沉得住气,让傅泓也有些心悸。
“这正是我们担忧的所在,为了安全考虑,司徒还是暂住一夜为好。”
“也罢,老夫就在此处暂留些时日,正好看看这些人的打算。”
见傅泓有意留下来帮忙,曹桂才和凌得明都松了一口气,虽然觉得曹家翻不起什么太大的风浪,但这种人一日不除就有一日的祸害,他们手中权柄有限,做起事情来远没有傅泓那么得心应手。
锦州风起的微澜虞煜不得而知,他正带着随行的众人翻越龙眠山脉,原本被称为“不可逾越”的所在,在近两年的两国互市之中,已经被开辟出了一条相对好走的道路,加上又有巫蕤带路,他们用时不到半月,就翻越山脉进入了百濮的国境。
因有信使先行,所以在抵达百濮境内距离龙眠山最近的婆娑寨时,已有百濮重臣带着欢迎的仪仗在那里等候。
虞煜定睛一看,发现还是一个老熟人。
爨姝的侍卫长,米芝。
“米大人,许久不见了。”
一看到虞煜笑着和自己打招呼,米芝就想起当初自己带团出使被他联手群臣坑了的事情,难免有些牙痒痒。
但她却不敢再像以前一样直接对着这个讨厌的人甩脸子,是因为在血虫之祸被彻底治愈后,虞煜和巫蕤在他们国内拥有了大批的信众,她一旦礼仪不周全,就会给女君招来麻烦。
于是也弯了弯嘴角,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欢迎的微笑。
“米芝奉女君之命在此恭候太子殿下。”
“那就先谢过米大人的接引了,就是不知贵国女君何在?”
虞煜看着米芝这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也看出了她的别扭所在,好笑之余也不为难她,而是直接探问了爨姝的所在。
按常理,爨姝该亲自前来迎接他的,如今却只派了一个侍卫长在此,虽为她的心腹,但在礼节上却是说不过去的。
因自己来得突兀,为了给爨姝反应时间,虞煜甚至还在龙眠山脚扎营休息了一天,方才进入他们的国境。
以百濮不算大的面积,从信使达到之日算起,爨姝再怎么也能赶到此处亲迎了,而今却只派了心腹在此,若不是她有意如此,那必然是有突生的事端让她分身乏术。
“女君已在寨中等候多时,还请殿下移步。”
听虞煜问起爨姝,米芝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消弥无踪,神色恭敬的对虞煜说道。
然而闻她此言,虞煜阵营之中却无一人向前,米芝自然知道为何,但他们女君此刻的确分身乏术,不然也不会如此失礼。
一边在心中大骂那些无事找事的人,一边硬着头皮想要再度请虞煜移步。
只是这时虞煜的阵容之中策马走出一人,言辞冷漠的打断了她。
“若无贵国国君亲迎,我们殿下是无法移步的。”
谢恒端坐马背高抬下颌,一副十足高傲的模样。
会盟之初就敢如此礼节不周,那到谈判之时还得了,觉得自己将要舌战群儒的谢恒有些后悔,怎么在历州的时候就没劝虞煜带上岑柘呢。
看看他们这行人,除了自己和虞煜,好像就没有能说的存在,但虞煜是主君,怎么能让主君去和人争辩呢。
失策啊!
看似高傲的谢恒在心中哀叹一句。
第174章 第174章 女君有难
谢恒的直截了当让本就自觉理亏的米芝一时也有些赧然,但一看谢恒那个高傲的样子又有些不得劲儿,他们百濮以女为尊,自己又身份贵重,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嚣张的男子。
尊贵如虞煜,就是当初算计自己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嚣张的嘴脸,看向谢恒的目光中,就多了几分不善。
“我与贵国太子交谈,寻常男子插什么嘴。”
“啊?什么叫寻常男子?”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被人如此称呼的谢恒有些呆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百濮国以女为尊,女主外男主内,在他们国内女人说话时确实没有男人插嘴的份儿。
“不是,你怎么还重女轻男啊?”
面对谢恒的指责,米芝却只是冷哼了一声,就又向着虞煜所在的方向前行了几步,再次言辞恳切的请他移步。
虽然为了迎接虞煜在这附近都戒了严,但如今国内暗流涌动,人心复杂,尤其是那些人还追着女君到了这里,身为女君最强力盟友的大雍太子,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任何的差池。
见她这样,虞煜已经猜出白濮女君现在的处境应该是有些不妙的,若是真的有心要给他们下马威,米芝这样的性格不可能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们折腰的。
虽然虞煜很好奇百濮国内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两国会盟兹事重大,会盟之礼更是事关国威,所以百濮女君未来亲迎之前,他是不会踏进约定好的会盟地点半步的,而且目前情况不明,退回龙眠山扎营也更利于己方的安全。
“既然女君有事,那孤就暂且退回龙眠山扎营等待吧,不过孤国内事务繁忙,想是等不了多久的,还请米大人转告你们女君,所期所盼,过时不候。”
“你不能走!”
“小心!”
眼见虞煜说完就下令大军回转,跟随米芝前来迎接的队伍当即就出现了小范围的骚乱,米芝本人更是焦急不已的直接冲上前来企图阻止虞煜的离去,要不是谢恒身手敏捷的扯着领子将她抛开,只怕要直直撞上虞煜的坐骑,可就算是如此,虞煜所乘之马还是被惊得跳立了起来,吓得后面的温照柔惊呼出声。
好在虞煜自身骑术过硬,又有姜泠在旁协助,才没有被突然受惊的战马甩到地上。
看着他重新控制了战马,心都提到嗓子眼的众人才略微松了口气,不过看向米芝的都已带上了十成的不善,只是还不等到他们出言斥问,刚刚才帮虞煜稳定了惊马的姜泠却猝然发难,在百濮众人的惊呼声中,闪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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