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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禾凄凉一笑,说道:“做什么,还不明白吗,你们屈氏这道门,我从来没想过要进来,但是您屈大人开了口,我爹说就算我要死,也要死在屈家这块地上。”
申禾后退两步,笑得更加凄凉:“娘,做女子怎么这么难,如果我是男儿,也要披甲上阵,为自己建功立业,也要为自己争取想要的东西,想要的人。可是我不是,我只是个女子……”
我向她靠近一步:“申禾,你冷静一点!”
申禾斜眼瞧我,尽是不屑:“屈云笙,你既然喜欢男人,为何还要娶我为妻,我申禾不求富贵荣华,只求两心相知,哪怕那个人只是个猎人野民,你们屈家真的欺人太甚……”
我喉咙发紧,忙说道:“你误会了,我真的已经改过了,也是真心喜欢你。”
申禾大笑道:“真心喜欢?你从未见过我,连话也没说过两句,如何就真心喜欢了?听说你为公子玦殉情,那时候我还敬你有情有义,结果你清醒过后,忙着要为屈家延绵子嗣,才赶紧选了我。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就算死,也不会做这种苟且卑贱的事。”
两道泪从她眼角滚下,我看的扎心疼。
但她说的话却让我无法回,真心喜欢?我真的是真心喜欢吗?难道不是把她当做一个替身,来弥补我当初的遗憾?
我叹了叹气:“那你为何又要送我出征?”
她冷笑一声:“我是楚国儿女,自然要以家国为先,身为武将的女儿,我还分得清孰轻孰重。”
我叹道:“那你想怎样?”
强扭的瓜不甜,我楚天和比谁都明白,但被分手那么多次,还从没惨烈到这个分上。
申禾愣在那里看我,谁知屈云池将茶杯一摔,怒喝道:“你当我屈家是什么地方!”
他话音一毕,四个护卫就窜入门中,拔出铜剑指向申禾。
申禾闭上双目:“不劳你费心,我今日敢这么做,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就算你们放过我,我申禾从今往后也无法在这郢都城待了,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死在这里,了却我爹的愿。”
申禾她爹面色灰白,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娘已经瘫倒在地,垂足顿胸哭嚎不已。
她说完,便转动短剑,正要猛力一拉,老子也顾不上什么了,立马扑了上去,双手紧紧抓住她的剑刃,那猛然一拉的劲道,全都落在了我的手上。
那一瞬间,刺痛钻心,我都以为我的手掌要断成两截了。
“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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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笙!”
“四公子!”
……
四周一片乱叫,护卫扑将上前,制住申禾,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被护卫按压在地上。
我半跪在地上,看着手掌里翻出的白肉,和源源不绝的血流,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手上的疼痛都随着这种空旷,变得渺远了一些。
第几次了,第几次被踹了,以前还能找借口,比如我穷,比如我没房,比如我不解风情……
但到了如今我才明白,什么原因都不是,老子天生就是孤鸾命,我不想认都得认!
申禾被捆了起来,关进屈家的地牢,我已经无力去想她的事了。大夫赶过来手忙脚乱为我止血包扎,我娘在边上凄声叫喊,四周氏族子弟各种颜色开花的脸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老子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的原因,还是心被掏空了,渐渐的,就模糊了双目,慢慢倒在了地上。
为什么,我的一颗真心,总是被作贱成玻璃渣。
第35章 第 35 章 秋荑这个老光棍,还好意……
得意和失意, 虽然伴随着人生自始而终,但在一天内从最高处自由落体到最低处,我还是有点接受无能。
何况, 申禾那番恨入骨髓的陈述, 已经跟着诸多氏族子弟飘散出去, 想必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郢都城里已经街知巷闻,经此一事, 我的脸面算是彻底阵亡了。
我有点不敢清醒, 怕清醒过后,不知如何面对众人目光,尤其是那些嘲笑和同情的目光。
昏迷渐渐拖到了尽头, 到了不得不醒的时候,睁开眼,我娘正坐在我边上擦拭眼泪, 屈云池在后面站着,铁青的一张脸, 申禾她娘跪在地上扯着屈云池的衣角,抽噎着倒气。
三个哥哥也在边上站着看我, 薳东杨坐在床沿边, 不客气的拍了我的脸颊几下:“云笙,醒醒。”
我半侧身, 微微支撑着抬起上半身,看着申禾的娘说道:“爹,放过申禾吧,这件事错在我,不怨她。”
屈云池眼角抽搐, 对我道:“闹到这个地步,她毁的可不仅仅是你,而是我们屈家的脸面,放过她,那我们屈氏以后如何在这郢都城里抬头做人!”
我说不过屈云池,身子也虚弱的很,便重新躺了下去:“我没事了,你们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申禾的娘“哇”的一声哭嚎出来,膝行着朝我过来,却被我大哥中途拦着,硬是给拉了出去。
薳东杨拍拍我的肩膀,便劝慰着我娘走了出去,门被关上,偌大的屋里只剩我一个,瞬间变得寂静冷清。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又空,又堵的难受,其实我不怨申禾,这事和她无关,我静下心来思考,觉得我这种情绪完全是对那看不见的命运之手的怨恨。
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发现我一直被它玩弄,凡是我执着过的,通通化为灰烬,凡是我没想到的,却一件件发生在我的生命中。
想考的大学,想从事的事业,想要过一生的姑娘,想……
我扪心自问我确确实实努力过,当年想进top2,从早上五点学到晚上十二点,整个卧室贴满了化学反应式,买的资料都是用蛇皮口袋装的,高考前的模拟考,我都和如今在清华读硕士的同班并列第一,但偏偏高考马失前蹄,名落孙山。
为了能给我喜欢的姑娘买个贵的手链,我每天晚上去做家教做到10点,才赶着末班地铁回学校,我至今都还记得末班地铁上空荡荡的车厢,和寥寥无几的乘客。
我也曾经热血过,努力过,拼搏过,但是往往所有为之努力过的事都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如我那些一开始就选择得过且过闲散度日的哥们儿,至少没有努力过,心里便没有渴求的魔障。
失望的多了,破灭的多了,有些人选择消沉堕落,甚至报复仇视社会;有些人慢慢就看开了,只觉得人生可笑,也开始得过且过,混个温饱。
我今天才明白,这些年,我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了第二种人,“看开”“看淡”的久了,都忘了曾经那个热血的自己是什么样了。
只是,热血有用吗,渴求有用吗,说到底都敌不过上天的一只手,譬如今天这桩事。
我想了好一会儿,从老庄想到释迦摩尼,又从释迦摩尼想到耶和华上帝,还是没轻松多少,辗转反侧间,目光瞥到了屋角处。
孤零零的木盒子被胡乱放置在屋角处,我掀被而起,走到屋角处端详那个木盒子,盒子边有个木头扣子,做的还挺精致,我打开扣子,看见里面被分成了一个个小格子,猜想这应该是给申禾放首饰用的。
我抱起木盒子走出房门,正好碰到守在外面的何伯。
何伯有些惊讶:“公子,你要去哪里?”
我回道:“见我师父去,有点事。”
何伯赶紧拦着我:“公子,大人说这几天哪里都不让你去。”
我捂住心口,痛苦道:“你就对我爹说,我心绞痛,必须要见我师父,不然我可能活不过明天。”
何伯双眼环睁,大惊道:“那我去给公子备车。”
我拦住他:“不用备车,我自己骑马去要快一些,不需人跟着,我明日就回。”
还没等何伯说下一句,我便自行跑去马厩,赶紧拉出一匹马,趁何伯来啰嗦之前,便骑马飞奔而去,照着记忆往宗庙祭殿方向一路飞驰。
骑马果然比坐马车快得多,还没到天黑,我便赶到了祭殿,将马交给一个小巫童之后,便径直走去子玉的居所,途中路过了那棵黄花树,黄花凋落满地,上面还有零星的几朵花中豪杰还在寒风中簌簌□□着,我深表敬意。
我没有敲门,一把推开,里面空荡荡不见半个人影,看来他从屈家离开后,没有直接回来,去了别的地方。
我把木盒放在桌上,退了出来,往以前待过的小山坡走去,夕阳正在慢慢落下,颇为壮美,我直接坐在地上,呆呆望着山头的大红圆盘,渴望这血色残阳能化解我那斩不断,理还乱的满腹愁绪。
不管我在几千年后的现代社会,还是几千年前的战国乱世,为什么命运之手都要把我玩的团团转,我是不是上辈子炸毁了银河系,还是在更久远的过去,跟着路西法反叛过耶和华上帝,所以背了满身的原罪,时间空间都无法切断。
坡下的小溪仍旧波光潋滟,当初第一次看见子玉在这里练剑时,我还以为是山中神灵成了精,幻化成了一个舞剑的少年,那般纯净美好,但经过大林城一役后我才明白,纯净美好的表象下,有多少是不可言说的。
人啊,也就那么回事。
正在我“看透世间”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一种近似于无的悄然脚步声,还好我耳朵尖,虽然那个人在竭力掩藏他的行动,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乎到了我背后,我好像背后长了眼睛,感觉到他在伸手靠近我。
我去,难道是刺客?!
我迅速偏身一躲,同时伸手去抓住他的胳膊,那人却好像没有力道一般,被我猛力一拉,就跌倒在我前面的坡沿边,即将滚落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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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他哑着嗓子吼了一声,我这才发现,原来是秋荑,赶紧伸出两只手抓紧他,将他拖了上来。
怪沉的,我使了好大力,连裹住手掌的白布也渗出了血,伤口再次裂开。
秋荑坐在我边上,倒了半天气:“你手劲还挺大的,真是吓死我了。”
我呵道:“你走路怎么跟黄鼠狼一样,不带声气,我还以为是刺客。”
秋荑摸了摸胸口:“是你紧张过度罢了。”
我看着他一身孱弱样,有些奇怪:“难道你不会武功?”
秋荑苦笑一声,看着我:“那玩意儿太累,小时候学过一些,长大了发现自己在学武方面资质太差,就彻底抛开了。”
我点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秋荑顺过气来,拍了拍我的肩,我靠,为什么这些人总喜欢拍我的肩。
“你的事我听说了,那个,怎么说呢,大丈夫何患无妻,此花不开别花开,说不定日后还有更好的。”
我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行了,劝人的话我比谁都会说,就是一下没顺过来罢了。”
秋荑这个老光棍,还好意思在恋爱问题上指导别人?
当然这话我没说出口,给他留点面子。
他憋了片刻,硬是没憋出下一句话,只是叹叹气,望望天,看上去比我还唏嘘。
我看着他唏嘘感概的老夫子模样,突然发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了。
我抓住他的衣袖:“你不会武功,那子玉的武功是谁教的,他的武功能和百濮王互相抗衡,总不会是无师自通自学的吧?”
秋荑半斜着眼瞧我,有些闪烁。
“难道这是不能说的秘密?”
秋荑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其实也不是不能说,问题是连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一直有人私下教他,不仅仅是武艺,还有兵法韬略,不瞒你说,我心里想起这件事就慌得很,生怕他会出什么事。”
我皱眉看他:“为何连你都不知道?”
“当年我收养他到七岁的时候,就有几个人来这里说要单独见他,子玉跟他们走了一回,此后便总是莫名其妙消失几天,回来后全身都是伤,大概到十岁的时候,我便发现他对兵法韬略之类的书了如指掌,我问他是谁在教他,他却闭口不言。”
我思忖一下:“你是他师父,难道不偷偷跟去看看?”
秋荑满脸无奈:“云笙,不对,天和啊,哎,这郢都城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事,见不得光的人,事事都要弄清楚,我秋荑早就死一百回了。对我来说,子玉有他的选择,我就尊重他的选择,自己选的路,鲜花遍野也好,荆棘满地也罢,都要自己去面对是不是?”
他忽而抬眉,深深看着我:“我说,你是不是对子玉有点关心过头了?”
我哑然。
秋荑上下打量我一番:“方才看你还愁云惨淡的,怎么一说到子玉的事,连脸上的愁云都飘走了,你该不会……”
我赫然打断他的话:“我比你有良心罢了,关心好兄弟。”
秋荑放声大笑,起身往回走:“他应该回来了,你想知道什么,不如直接去问他,也许他会告诉你。”
第36章 第 36 章 “师弟,我好冷,抱抱……
等我心怀惴惴走到子玉的屋前方时, 屋里已经有了火光,我抬手欲敲门,在门前犹豫了片刻, 最后还是敲了下去。
门从屋内打开了, 我看着火光灯影中的子玉, 他怔了一怔,便挪开身子,让我进去。
屋内的圆桌上, 摆着我还给他的木匣子, 还有一坛酒,子玉似乎在独酌独饮。
我往桌边一坐,右腿支到左腿上, 目不转睛看着子玉关门,他随后坐在我对面。
我伸手拿过子玉喝了半杯的酒,闻了闻, 挺烈,仰脖子一喝, 喉咙烧的慌,接连着从喉咙一路烧到小腹丹田处。
子玉看我饮下, 才开声道:“我送给你的东西确实不值价, 不过你可以直接扔了,何苦还给我来让我难堪, 好歹师兄弟一场,哪怕只是表面的你也不愿意再做下去了么?”
我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又拎过坛子把酒斟满,再次一饮而尽。
正要喝第三杯, 子玉按住酒坛:“喝酒不是这么喝的,云笙哥你既然还了这个匣子,应该也没别的事了,恕不远送,他日有缘再见。”
我觉得可笑,便冲他笑道:“你这是下逐客令?”
子玉愣了片刻,神色渐渐冷漠,点头道:“正是,我今日算是明白了,有些门槛确实堪比天高,就算得你称我一句师弟,也终究是无用。”
我点头道:“你说的很对,阶级门槛从古到今都一样,可是……”
可是我楚天和也不过是大地上最不起眼的一粒尘埃,不过是借了屈云笙的壳子才恬不知耻当了一回贵族公子,而子玉身份不明,说不定真是哪个高门大户遗落在外的私生子,真要按这个世界的规则论贵贱,不配的应该是老子。
子玉微微侧首看我:“可是什么……”
灯火中,他的眼神里带着几丝波光,嘴角抿出了一抹刚毅和严肃。
我就着全身被火烧的慌的血液冲口而出:“可是什么门槛也挡不住我乐意,我若认你做师弟,你就不该逃,若你走不进这道门槛,我走出去便罢了,我还在据理抗争,你却先逃走了,你这是要把我置于何地!”
子玉眼神一闪,抬眸,定定看着我。
“走出去?”
我笑道:“我今日才是看明白那个,申禾说我喜欢男人,就算死也不会嫁给我,我无比看重的师弟也说门槛太高,要和我一刀两断,原来我是天生遭人厌的命么,枉我以前还自视是个好人,原来都是自欺欺人,看来人确实不要太认真,不要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免得被捅成马蜂窝,还只能自己伤情。”
子玉一怔:“申禾?发生了什么?”
原来他还没有得到消息。也对,这个世界没有微博朋友圈,不然我这个“今日郢都城最大笑话”不出十分钟就能被传得家喻户晓。
我叹笑一声,再灌下一碗酒,全身的血液烧的更慌:“她说她不愿嫁我,闹了一场,如今被关着,我其实并不伤情于她,原本也谈不上什么感情,我只是伤情我自己,原来是个谁也嫌弃的命。”
子玉一把拉过酒坛,走过来扣住我的手腕,看着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手掌,眉头紧蹙。
我想从他手中拉出手,却发现挣脱不开。
“没事,她想自杀,我挡了一下,受了点小伤,其实是我对不住她,是我没有征求她的同意,让我爹擅作主张。”
子玉侧目看我,放开了手腕,略带怀疑说道:“氏族子弟不都这样?强取豪夺,什么时候问过别人愿不愿意。”
我有些头晕,听了这话心火陡起:“对,我是混账。我走了,就照你说的,就此别过,以后有缘再见,不,也许再也不见了,你那么在意那个门槛,我就在门槛里做我的贵公子好了,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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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快活自在点。”
我站起身,有些不稳,强撑着意志力往门外走,刚走到门边打开门,就被一双手从后按住了门。
“云笙哥,你的手在流血,我帮你包扎完再走。”
“不用。”我急火上头,使劲开门,却因为用力过猛将伤口撕扯地更开了,鲜血瞬间溢出,浸湿了整块纱布。
“屈云笙!”子玉的声音提高了一倍,“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你今天不过遭受一点挫折就这般发疯,那申禾呢,你有没有为她想过,她被逼嫁人,求死不能,如果大王下令重罚她为你们屈家解恨,她可能还会连累整个氏族,你又失去什么呢?”
我一时间被怼的哑口无言,正要开口争辩,子玉又道:“你失去的不过是一点颜面,也许会被全郢都笑话一段时间,但过了之后呢,你终究会成为屈氏的首领,也终究会另娶一位门当户对的高门贵女,你到底又失去了什么?还是说你觉得,申禾全家的性命比不上你一点颜面?那你方才说你要走出那道门槛的话不就是最可笑的笑话……”
子玉一顿输出将我还未成型的话粉碎了个彻底。
我一张嘴半开半闭,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子玉冷笑道:“屈公子,你口口声声说要走出那道门槛,可是你心里的门槛呢,你又走的出来吗?我不知道从前的你是怎样的,但如今你既然贵为楚国的左徒大人,是屈氏未来的掌家人,我希望你承担好这份责任,
我不需要你为了我走出这道门槛,你也走不出来……我只希望你在你的位置上好好坐着,为楚国做点实事。”
我看着子玉无比认真严肃的神情,前所未有的沉重感压在心里。
我只是想过来度个假寻个宝的,为什么桩桩件件都在朝着我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子玉的话宛如当头一棒提醒了我,如今我不仅仅是屈家小公子,还是楚国的左徒大人,一个被全楚国人寄予期望的上大夫。
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酒劲上头,我看着子玉的脸越来越模糊,竟不知不觉跌倒在地,子玉慌忙过来扶我,我抬头看他,在门外的月光和屋内的灯火两相辉映下,竟然觉得五官模糊的他无比好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日心灵受到太多冲撞的缘故,此刻的我无比脆弱,特别希望有个人可以抱抱。
然后,老子就真的鬼使神差抱了上去,子玉原本就没站稳,被我一个不小心扑倒在地,我似乎~好像~一不小心在他脸颊靠近唇角的位置触碰了一下,然后就将头靠在他的肩窝处彻底闭上了双眼。
“师弟,我好冷,抱抱我。”这是我事后回忆起来还能记住的最后一句话。
第37章 第 37 章 他终于攀上若敖氏的高枝……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 秋收过后,粮仓满盈,贵族又开始折腾祭祀的事情, 那些封地的民众刚歇下两天脚, 就又开始忙碌起来。
我这个左徒大人很不幸的成为了这群忙忙碌民众的指挥官, 除了要出席祭祀之外,还有一件大事,就是给郢都郊外的农田疏通河道。
郢都郊外有个叫云梦泽的地方, 丛林茂密, 野兽穿梭,湖泊遍布,再加上郢都边上的浩浩江水, 把这个都城都围在了水圈当中,若是风调雨顺还好,一旦遇到极端天气, 比如半个月的暴雨,就能把郢都郊野淹个通透, 更惨烈时,能直接在郢都城里撑船玩。
我这个左徒走马上任没逍遥几天, 就被一道王令压去挖河道治水患。
于是, 锦衣华服一脱,粗的扎人的短衫一穿, 老子一夕之间成功从贵公子变成了泥腿子农民,终日在河道山林中奔波勘察。
勘察两个多月,总算摸清了点头绪,知道这些江河湖泊的走向,也和经验丰富的老农商量出了几个对策。
挖水库、修堤坝、还是凿山引流, 我和这些人争执不休。
楚国原本就是河泽之地,郢都边上的汐江和澜江是浇灌田野的主河干,从上游下来,有三条支流交汇,往下行时,又要通过一个狭窄的通道,通道两边都是险峻高山,就算是想把通道凿宽一些,也无可奈何。
以往的路子是在两岸修堤坝,这个办法无功无过,治标不治本。
我去勘察这些河流的时候,就发现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便是将其中水流量最大的那条支流从上游某处引到别的地方,既解三水交汇的压力,也可以灌溉另一处没有开荒的土地。
哦,对了,勘察时候还发现,这个时候的地不值钱,人比较值钱。
虽说三山六水一分地,但车轱辘般的战乱加上九死一生的生育条件,人口实在比那“一分地”还缺的厉害,到处都是肥沃的荒原,白白给了杂草和跳虫。
“可是,要引流就必须要凿开这座小山,从里面打个洞,这可如何是好?”
一个满脸刻着深深皱纹的老农看我一眼,愁的不行,好像要把两道眉都黏到一处。
不仅是他,四周站着的人都在脸上明晃晃挂着“左徒大人疯了”的招牌,生怕我参悟不出来似的。
我指着图上那个小山丘,自信有力的说道:“我有办法凿开这座山,虽然会花费点时间。”
老农眼光雪亮:“哦,大人有何办法?”
我道:“先选好位置,然后用火烧,烧烫了后再用冷水浇,最后再用利器去敲打,一处一处敲打出来。”
四周被太阳晒得焦黄的脸上,尽是一片秋瑟瑟的凉意,把我冻了个激灵。
“那个,可行么?”
我绷起脸皮:“不行的话,就把我这颗脑袋砍了喂汐水河神,看看能不能压住这条江一年半载。”
周围拂袖一拜:“大人慎言!”
我懒得再和他们争辩:“用火烧到岩石裂缝,再用凉水一浇,那山能变得跟小姑娘的脸蛋一样软,你们要不信,自己大可去试试。”
我咳了两声,再道:“如果你们连试都不敢试,那就用以前的土办法吧,祭祀的时候多往水里扔点猪牛羊,祈求那永远看不见影的水神给你们一条活路,求她别让水漫过堤坝。”
几个人先是脸色一白,互相看看对方,最后一个老农“啪”的一声拍了一下大腿:“那,试试?”
四周站着的老农也跟着点点头:“既然左徒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就试试看吧。水神什么的,其实,俺们也不是太信。”
我不禁赞叹古往今来还是无产阶级觉悟高。
“说得对,没影的人也好,神也好,都不如这双手靠的住。你们去准备柴火荆条,越多越好,都给我堆在山外面。”
“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准备,告退。”
老农人一走,身下的就是我三个小随从,他们原本白白净净的面皮都被这些日子的勘察染上一层黄黑色,笑起来,一口白牙异常晃眼睛。
“大人,这行得通吗?”
呵,历史书上写了,李冰当年在都江堰治水就是这么干的,要是行不通,就问李冰去,我可不负责。
我扬眉道:“行不行得通试过不就知道了,什么都要问能不能,行不行,那什么都不用干了。”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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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脸色一僵,立马回道:“是,属下听命。”
我卷起地图往外走:“我再去瞧瞧下游还有没有可以疏通的地方,晚上做饭给我留一点就行,不用等我。”
一人急忙拦住我:“大人,你已经好几个月没回屈府了,贵府的何伯今日又来过一次。”
我摆摆手:“就说我忙。”
“可……”
“啰嗦什么,你是大人还是我是大人?”
那人缩回手去,躬身示礼,我负手身后,飘然而出,却听得他们窃窃的叹息声:“看来那件事对大人打击不小,哎……”
我心里猛跳了两下,赶紧疾步走开。
世人都以为我是被申禾给气的,所以来这郊外变成了工作狂,不眠不休勘察河流,企图忘却那件丢人的前程往事。
但其实在我从宗庙祭殿回去的第二天,就偷偷把申禾放了,还给她安排了马车,准备了一笔盘缠,应该能让她逃到别处暂时安居。
然后跪求了半天让我爹放过申禾一家,我爹最后只是将他们赶去郊野封地上干农活,算是全屈家一个脸面。
我这么没日没夜的干活,无非是想忘记那晚那件丢人现眼的事罢了。
有些事,发生时多么顺其自然,事后想起来就有多百爪挠心。
若说第一次是因为喝醉了帐里太昏暗,不知道他是谁,老子还能理直气壮。
可是第二次呢?
我明明清楚明白准确无误地知道他是谁,还把他扑到,还在他脸上啄了一口,位置还很尴尬,第二天还假装潇洒无所谓的说:“师弟你都忘了吧,我酒后失态,让你见笑。”然后还大摇大摆走出去……
哪怕走出门后几乎是夺路而逃的。
更恐怖的是,在这之后我脑海里总是时不时浮现出这件事,就跟鬼影一样阴魂不散,而且由于心虚我再也没去过宗庙祭殿,和子玉也很久不见了。
害怕想便不想,只能用没日没夜的工作来挤压掉心里全部的妄念,不让自己闲下一丝一毫,生怕他的影子在这个间隙之间又冒出来,让人愁的慌。
算起来,自那天以后,已经有三个多月了,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在给若敖氏跑腿,做那些玩命换钱的苦差事。
我夜里回来,一大帮人围着篝火取暖聊天,老农将饭热一热递给我,我胡乱扒了几口,便觉得饱了,望着那跳跃的火苗,出神发呆。
这时,有人从后面拍打我的肩膀,我刚一抬头,那人便在我边上坐下,眉眼都是不可思议的笑意,双目灼灼的看着我。
“我说几月不见,你怎么落魄成这幅摸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楚国穷疯了,连士大夫都过得跟乡野鄙民一样,你既然都做了大夫,好歹顾忌一下我们楚国的颜面。”
我又惊又喜,薳东杨这混蛋居然活着回来了,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车马奔波也没让他消瘦几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薳东杨放声大笑:“昨天夜里回来的,今日就来寻你了,听说你好几个月没回屈府了,怎么,那申禾就伤你如此之深?”
我无奈笑道:“与她无关,我热爱劳动罢了。对了,你出使齐国的事怎么样,办成了吗?”
他在走之前和我大概说过,自齐桓公归西后,中原失去了执牛耳的霸主,齐桓公的几个儿子不顶用,手下的臣子也平庸无奇,所以接不了齐桓公的班,然后边上的宋国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当年齐桓公将死之时,底下几个儿子夺位政权,杀得昏天黑地,如今的齐国老大还是当年宋公出兵给扶持上去的,所以齐侯一上位,宋国便挟制住这个年轻的君主,索取各种朝贡,一看齐侯都听从宋国的号令了,宋公便觉得自己登上霸主之位指日可待,只差一个诸侯会盟。
会盟前,需要给“请帖”,先摸个底。
楚王也“意外”收到了这试探性的请帖,楚王原本不把宋国放在眼里,但不知道怎的,睡了一晚过后,又突然改了主意,决定出席会盟。
同时,他放出了薳东杨这只黄鸟,去齐侯那边嘤嘤嗡嗡几声。
薳东杨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在我耳边低声道:“齐国小儿早就被宋国那个老头逼疯了,宋公想打‘仁义’的旗号,效仿齐桓公号令中原,也不掂掂他宋国有几斤几两,我这次也只是跟齐侯闲聊几句,看看他齐国的门是朝哪边开的?”
我低声道:“是朝哪边开的?”
薳东杨浅笑道:“哪边都不开,他准备闭门自守,不问天下风云。”
我在朝政上浸润了些日子,瞬间便明白了,恐怕薳东杨“闲聊”的这些话,成功挠到了齐侯的痒处,拆散了齐宋两国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友好邦交”。
我呵道:“你那几句闲聊恐怕费了不少心思吧。”
薳东杨看着火苗,双眼也浮起了华光溢彩:“算不得什么,原本就没有连接的线很容易斩断,真要有稳固深厚的连接了,就算我把古往今来所有的邦交心计都用上,也没用。”
我瞬间羞惭起来,算起来,这薳东杨也不过二十来岁,居然就在各个国家之间纵横捭阖,长袖善舞了,我二十岁那年还在大学混毕业证。不过羞惭之后我也明白,年代不同不能相提并论,这些人大抵十三四岁就上战场,入朝政,都是在实际的拼杀中练出来的本事,就算把我放到这个环境里,我也会被浸染成他们那样。
“哦,对了。”薳东杨扭头看我,“今天来的时候经过若敖氏的练兵场,顺便去里面溜达了一圈,你猜我看见谁了?”
我心上一跳,直觉有些不妙。
薳东杨说话都不待停的,即刻自问自答:“我看见你那位师弟了,他居然出现在若敖氏的新兵营中,而且还是个十夫长,看来他终于攀上若敖氏的高枝,准备扶摇直上了。”
我倏然愣住,好像全身上下被冰水淋了个透彻。
“他从军了?”
薳东杨面露疑惑:“怎么,难道你不知道?”
我摇摇头:“他……他没跟我说过。”
薳东杨:“若敖氏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一般他们的兵都出自本家,如果是外面的人进去,少不得要受许多折磨,你那位子玉师弟不仅进了,还一下当了十夫长,要知道就算本家子弟也要一两年才能升上一级。我估计,你那位子玉师弟的日子不会好过。我去的时候,他手下那十个人好像都不怎么听他号令,训练也懒散的很。”
我埋头沉思,一口气从胸腹中提上,堵在喉咙里,略微有些呼吸困难。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白天太阳晒多了,困的。”
薳东杨一半脸在火中,一半脸在暗处,晦暗不明,似笑非笑。
“我看出来了,你有事瞒我,不过我也不是多闲的人,懒得问你,等你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再跟我说也可以。还有一事,大王让我顺便看看你这边进展如何,你准备让我如何回答。”
我回过神来,将地图从腰兜里拿出,摊开在地:“你看见这里没有,我准备凿山引流,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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