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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要什么你要什么

晴天霹雳的消息传来,燕王府众连夜齐聚。薛念祖道,“陛下连日昏睡,每日不过二三时辰清醒——大事近在眼前,殿下万不可此时离京。”

薛焱摇头,“然谷关既破,辛简部距离中京比殿下的燕王军还近,若不设法迎击,兵临城下,殿下空有中京城又如何?”

“竖子何意?”薛念祖指着儿子骂,“殿下眼下绝对不能离京。中京城已是万事俱备,殿下一走内禁卫无主可奉,举大事时,我等如何是好?崔喜将军既已秘密入京,即便东平王无能,何不命崔将军北上迎敌?”

“崔喜去未为不可。”姜敏终于说话,“可陛下不知崔喜秘密入京,必命我北上迎敌——难道抗旨吗?”

“殿下不能走。”魏钟道,“即便陛下降旨命殿下北上迎敌,殿下大可明里奉诏,暗暗留在中京——命崔喜将军北上拒辛简部于小湟江,只要守住小湟江,等殿下中京大事一定,立行支援,如此可得两全。”

姜敏沉吟一时,“阿兄以为如何?”

“西堤家训——先国后家,先君后臣。”魏行俭道,“国家危难,殿下无论如何不应拘于中京,当首赴国难。”

魏钟满脸不赞成,但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反驳西堤少主,半日憋一句,“殿下不可过于迂腐。”

“正道而行不是迂腐。”魏行俭一口驳回,“辛简部此番会同契合部一同南下,契合部凶残早有耳闻,所过之处人烟断绝,北境狼烟四起,百姓苦不堪言,此时首赴国难才是为天下计之英主——避居中京者,不得民心,如何得天下?殿下北击辛简部,退敌之日,便是天下臣民奉主之时。”

薛念祖急得口不择言,“有什么用?等中京归晋王,民心再大,比不过一纸遗诏。”

“那就不许叫姜玺拿下中京。”姜敏立刻决断,“能够就近调动的只有三千御林军,等我引御林军北上,中京戍卫不足为惧,中京城便只有京畿戍卫一支强军,薛将军——”

薛念祖腾地起身,拱手待命。

“静观其变,不论赵晋二王做何周张,守住中京不动,不许任何人出京——你听魏郡公调遣。”魏行俭为西堤少主,虽不任职,却有西堤郡公封号。

“是。”

姜敏转过头,“阿兄。”

魏行俭也站起来,拱手而立。

“我不得不走,中京只得交与阿兄。我与崔喜必定阻敌于小湟江,若我处不成事,阿兄可劝陛下下诏命南郡诸军北上勤王。”姜敏说着又笑起来,“应不至于此。只是,这次注定要对不住阿兄了——叫阿兄独守危城。”

魏行俭一掀袍角跪下,“殿下北赴国难,臣安守太平,有何危险?臣惭愧。”埋首道,“臣必固守内御城,奉遗诏,待殿下南归。”

姜敏点头,四顾一回,“中京交与诸位。”

不等众人说话,薛焱抢一步道,“我不留中京,我随殿下北击辛简部。”

“好。”姜敏点头,“等你立功。”

燕王府夜会还没散,皇帝旨意就到了——竟然连天亮都等不到。旨意痛述辛简部伙同契合部,绕道南侵的无耻,又大骂萧承威之无能,最后聊聊数语,命燕王统御林三千,沿路整合各州府驻军,北击二部联军。

旨意一出满城哗然。姜莹有中京戍卫在手还算镇定,姜玺垂头丧气过来,“敏敏保重。”

姜敏随便哄他,“阿兄宽心,陛下近来精神甚好,说不得t等我凯旋,尚能请父皇亲自为我劳军。”她想一想又道,“朱鸾甚好,阿兄既送了我,留与我做个亲兵也罢?”

“一个侍人只管拿去,敏敏再有喜爱的,阿兄再与你寻上十个八个亦是小事。”

“消受不起,这个就使得。”姜敏送走姜玺,转头便命魏钟,“出京便杀了他——日后晋王问起,就说乱军丛中身中流矢而亡。”

“是。”

薛焱立刻出城整军,原本秘密入京襄助燕王夺位的崔喜也转道北赴小湟江。姜敏入宫陛见。皇帝半死不活地躺在御榻上亲自见姜敏,“国家危难,全仗敏敏,你母亲泉下有知,必当欣慰。”

“臣职责所在,敢不尽心。”姜敏磕头道,“陛下保重龙体,圣体康泰才是万民之福。”

皇帝点头,又往里叫一声,“拿来吧。”

帷幕从里间打开,虞青臣低头出来,手里捧着一只长条匣子。皇帝道,“朕刚命拟的,你拿去,暗暗握在手中,日后新帝继位,论理必当施大恩于你,如若没有,你有了这个千秋百代不叫你吃亏——去吧,不必谢恩,这是阿父给女儿的。”又道,“你送燕王。”

虞青臣道,“是。”

姜敏恭恭敬敬磕三个头,默默退下,出凤台皇帝寝宫。虞青臣在前引路,姜敏跟在他后头走。她心事重重,初时还不留意,越走越觉荒僻,站住,“你带我去哪里?”

男人不回头,修长的脖颈衬着朱红的官服,日光下白得夺目,“臣有话想同殿下说。”

姜敏不动,“有话就在这里说,宫禁中随意乱走,你也是放肆得很了。”

男人转过身,日色中冰雕雪铸一样,盛夏的日光照在他身上瞬间失去所有温度,“殿下此去不知几时回,同臣说句话又如何?”

“我凭什么要同你说话?”

男人站着,忽一时笑起来,“殿下难道怕我?”

“我怕你?”姜敏脑瓜子都嗡了一声,“你是个什么东西能叫我害怕?”

“那不就是了——”男人道,“殿下同我走吧。”

“我不怕你也未必跟你走。”姜敏不动,“旨意拿来,虞总管再会吧。”

“殿下究竟在怕我什么?”

“我——怕你?”姜敏气得要笑起来,“你有什么值得我害怕的?”

男人不再同她多说,转过身便走。姜敏原地站着出了半日神,终于还是跟上。男人转过四五重殿宇,到一处尤其金碧辉煌的大殿前停下,推门而入——

敬天殿。此处是皇家祭祀之所,寻常只有新年大典,新君继位,又或帝后大婚时才会打开此殿。眼下正值盛夏,不年不节,除了一早洒扫的侍人,连经过的猫都不见。

来这里做什么?

姜敏停住,忍不住好奇,终于还是跟进去,掩上门。男人长跪于天地尊师像前,在漫天油烛灯火中仰面凝望,神像低眉垂目,慈悲地同他对视。

姜敏站着,“旨意在哪里?”

“案上。”

姜敏转头便见明黄的圣旨放在神像前贡案上,走上前展开来,聊聊数行字——孟州全境及然谷关以北由燕王统辖,赐丹书铁券,燕王爵位自姜敏以下,世袭罔替。

孟州全境及然谷关以北——就是萧承威的地方。如今全被辛简部和契合部占着,打赢了不用皇帝发话也是她的,打输了谁都不要想——拿别人家的饼赏赐,算盘打得倒是圆转。

“烧了吧。”

姜敏有一个片时没有听懂,等明白过来如被雷击,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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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磕三个头,起身到姜敏身前,从她手中抽走圣旨。姜敏还不及反应,男人指尖一松,圣旨落入神像前硕大的黄铜香炉,哧地一声响,一明一暗间薄绢织就的圣旨化作灰烬。

姜敏难以置信道,“虞青臣,你可知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

姜敏盯着他,慢慢退一步,身体后倾倚在神案上,“为何烧了圣旨,虞总管看不惯我独自享此圣宠?”

“此事于寻常人是圣宠,于殿下——”男人冷冷道,“只是羞辱而已——殿下当有天下,不当拘于北境为王。”

“你同我说这等话——”姜敏忍不住笑起来,“姜玺可知道么?”

男人盯着她,“殿下何必提起晋王,我同晋王——从来就没有干系。”

姜敏皱眉,“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话?”

“当然。”男人道,“我有此一生,从未有一日如眼下一般清醒。”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姜敏,“今日旨意是秘旨,陛下口述于我,命我传旨,眼下旨意已经烧,亦不会记档,此秘旨出陛下之口入殿下之耳,除了我,再无一人得知。”

皇帝命姜敏永镇北境——不论谁拿到这份旨意,除非二王尽死,后嗣无人,否则燕王永远不能指望大位。姜敏终于收了轻佻的笑意,严肃地盯着眼前人。男人晶莹的面上一丝情绪也没有,今日所为若非深思熟虑,便当真疯癫了。

男人上前,撩袍角往她身前跪下,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今日大暑,“殿下若不能得承大位,臣——有死而已。”

“此事同你有什么关系——”姜敏一滞,“你疯了?”

“臣没有疯。”男人道,“臣同殿下说过,绝无一日不利殿下,殿下忘了吗?”

姜敏罕见地感觉难以招架,低头盯着足边一片清砖地,半日吸一口气,“你要什么?”

男人抬头,怔怔地望着她。

“你以身家性命助我,你想要什么?”姜敏不等他说话便道,“你告诉我——否则无功不受禄,你若无所求,我亦不敢受。”

男人笔直地跪着,定定地看着她,“我要什么——殿下都可给我么?”

第52章 舍不得都舍不得。

姜敏从未有一日感觉这个男人如此棘手,勉强道,“你且说来听听。”

男人一直盯着她,许久垂下眼皮,极轻声道,“我心里想的眼下不能同一个人说,日后若能有机缘再求殿下吧——只盼到那时殿下能允我。”

他分明什么也没说,姜敏却隐秘地放下心来,敬天殿里浓重到骇人的压迫感倏忽散了,姜敏深吸一口气,“使得。我记得今日允你一事。”

“臣——”男人埋身下去,磕头道,“谢殿下隆恩。”

两人都不说话,敬天殿悄寂下来,姜敏转头望着天地神佛慈悲的神像,重拾镇定,便觉疲累不堪,倾身坐下,脊背抵着大殿朱红的山柱,“姜玺难道待你不好吗——你为何投我?”

男人抿唇,“殿下仍然信不及我。”沉默一时道,“是不是我不肯直言心中所求,今日便不能取信于殿下?”

姜敏原本没有那个意思,但听他这么说,也不肯反驳,“你要什么?”

“既然如此——”男人跪得笔直,“臣求殿下——允我一事。”

“你说。”

“晋王送与殿下那个叫朱鸾的。”男人寒声道,“请殿下杀了他。”

“朱鸾?”姜敏要想一下才记起他说的是谁——姜玺埋在自己身边的钉子,押在手里使阴招磋磨数日,虽一时唬得不敢同姜玺说实话,为免后患,预备出京杀了——但他这么说,姜敏却不想告诉他,“为什么?”

男人不答,“请殿下杀他。”

“你总要告诉我缘由。”

“那厮是晋王埋在殿下身边的暗哨,殿下杀他需要什么缘由?”男人没想到她连这都不肯答应,激愤道,“殿下难道舍不得吗?”

姜敏一直盯着他,此时忍不住笑起来,“即便我就是舍不得他又如何?”

男人如被雷击,定定地看着她,“朱鸾是晋王的人,他在殿下身边,是奉了谋害殿下的晋王教令,眼下是晋王有求于殿下,朱鸾才蛰伏不动,难保日后如何——殿下难道由他去?这么个东西殿下都舍不得杀,他有什么好的?”他忽一时提高音量,厉声道,“他有什么好——值得殿下冒险留他?”

“悄声些。”姜敏扑哧一笑,“别忘了这里是敬天殿,你在宫里——便无人听见,还有天地尊师在上。”

男人发作半日只换得这一句,心中激愤越发无法遏制,“我怕什么——有死而已。”

“你不想活,我还想呢。”姜敏哧笑一声,“还跪着做什么,过来。”

男人怔住,迟疑半日终于动了,慢慢移到姜敏身边。姜敏倚着山柱坐在地上,见他站在身前不动,抬手攥住他手腕,用力拉扯。男人膝上t发软,不由自主依附过去,挨她坐下。

姜敏指尖触及男人皮肤便皱眉,“你怎么出这么多汗……”抬手覆在他面上,“这么热……你是不是中暑了?”

男人摇一下头,“天气炎热,我没事。”

姜敏当然不信他,转头方见男人满面淋漓的汗珠,颊边近鬓角处混了粉渍,变作斑驳的泥泞——因为要入宫当差,此处罪印用厚厚的粉遮掩,因为他生得尤其白皙,此处敷白粉也与别处肤色无异,寻常不能察觉——

只是眼下被大汗浸过,变得狼藉。

男人初时不察觉,见她一直盯着自己才如梦初醒,抬手掩在鬓边,立时沾了一掌湿重的粉渍。夏日暑热,敬天殿烧着香炉,原就热得不寻常,男人臊得身如火灼,一颗心便跳得跟疯了一样,惊慌失措,仓皇抬手,遮住有罪钱的半张脸,“殿下别——别看了。”

姜敏不出声。

她的视线有如实质,利刃一样剜着他。男人在她的注视下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别……”他哀求着,掩着面,用力将自己藏起来,“你别看……”

姜敏仍不说话。

男人哀求一时不得结果,手足并用向后缩去,指尖碰到大殿深重的帷幕,如获至宝,缩起身体隐在帷幕后头,将自己完全遮掩起来,“殿下——求你别看。”

“外伤而已。”姜敏盯着疯狂摇动的帷幕,冷笑,“你这么在意?”

帷幕后的人沉默一时,咬牙道,“旁人我管不着……殿下不能……殿下……你不能看。”

“为什么我不能?”

男人瞬间销声,分明盛夏,帷幕后的人发了寒疾一样,不住地抖。

“出来。”姜敏道,“躲在里头做什么?你不是要杀朱鸾么——我不答应,换一个。”

“为什么要换?”男人忽一时激愤,帷幕揭开,“殿下舍不得朱鸾——因为他生得好吗?”

姜敏道,“我原本打算杀了他——你既这么说,我只得改主意。”她盯着他道,“换一个。”

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什么,凶狠盯着她,沉重地喘着气,“殿下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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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听见的意思。”姜敏语气平平,“朱鸾的命我留下了。你换一个。”

男人双目出火,带着钩子一样恶狠狠地盯着她,“那么个东西你都不肯杀,我换什么——你能答应吗?”

“是——除了杀人。”

男人脱口叫道,“不论什么都答应?”

“不论什么。”

大殿里瞬间安静,男人从齿缝里,一字一顿地,极用力地挤出三个字,“你骗人。”

“你不如试试。”姜敏道,“不试怎么知道?”

这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如果成真——男人闭一闭眼,从魔幻的引诱中拾回神志,假的,不可能成真的,她连那个男伎都舍不得,怎么可能听他?

“虞青臣?”

男人怔怔坐在原地,心中天人交战激得他大汗淋漓,终于那个“可以试试”的念头被隐藏的巨大恐惧击碎,心中欲念被烈火焚尽,剩一把虚弱的残灰。男人低头,“如此,殿下恕我吧。”

“恕你?”姜敏意外道,“恕你什么?”

男人抿一抿唇,难堪地低头,“就是前夜……我是吃多了酒……失态了……”他嗫嚅着说完,竭尽全力做出理直气壮的模样,“殿下既什么都能答应,那你恕我。”

姜敏怔住。

男人等一时不得回应,仅存的一点笃定迅速烟消云散,喃喃道,“骗人……你果然骗人——”

“骗你做什么?”姜敏无语,“都说此事不要再提了。”

“不提——”男人固执道,“殿下恕我吗?”

“你这人简直——”姜敏大不耐烦,“你当皇家诸王是何等样人,我若要认真降罪,还有你在此处同我胡言乱语顶嘴的余地?”

“殿下是——”男人控制不住哆嗦起来,“殿下难道没有怪我吗?”

“闭嘴。”姜敏恼怒道,“叫你不要再提。”

男人终于懂了,便身随心动,膝行数步跪在姜敏身前,“我自知下贱身,若非酒后失态,怎么敢冲撞殿下?殿下以宽仁待我……我必当报答殿下……”

姜敏一时无语。

男人陷在尤其深重的自怜自怨中,笔直跪着,怔怔道,“殿下恕了我,我什么都听殿下的,即便现在叫我去死……我也乐意——”

“虞青臣。”姜敏打断,“你什么都听我的?”

“是。”男人怔怔道,“我以下贱之身羞辱殿下,殿下但有吩咐,有死而已。”

姜敏目光停在男人鸦黑的鬓角,粉渍被热汗冲刷,罪印宛然,“那你不如猜一猜,我想叫你做什么?”

男人毫不迟疑道,“陛下天命已至,就在眼前,殿下为天下共主,所缺不过是一纸遗诏——我为待诏总管,可为殿下谋定此事。”

姜敏盯着他,慢慢笑起来。

男人在她的注视中不安地动一下,“殿下笑什么——我说错了么?”

“错了。”姜敏笑道,“完全错了。”

男人慢慢慌张起来,“殿下难道不要?殿下若不要……那我在做什么?”

姜敏盯着他,眼前人仿佛末世降临,像一片孤悬的叶,只需她一个答案,他便要坠下,从此粉身碎骨,化作灰烬,不复存在。“我当然要。”她停一停,“但我现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前夜你一个人——”姜敏盯着他,“在那里哭什么?”

男人如被雷击。

“你既然什么都听我的,你告诉我。”

“我——”

姜敏一直盯着他。男人数度张口,哑口无言,没能挤出一个字,哀恳地叫,“殿下……”

姜敏正待说话,忽一时侧首,凝神听一时,“有人来了。”握住男人手臂,“躲起来。”

男人被动地被姜敏拉着走,跌跌撞撞避到神像后头。姜敏将他推在角落,自己蹲在他身前,“来了,噤声。”

“殿下——”

姜敏抬掌按在他唇间,只一碰便觉男人面上烫得惊人。二人离得这么近,姜敏才见他不知出了多少汗,连白皙的脖颈都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仿佛玉瓶凝露,出奇动人。姜敏用力调转视线,偏转脸。

男人以为她嫌弃,不安地向后移动身体,瑟缩道,“只是有点热。”

殿门“呀”一声从外打开,便听脚步声四下走一圈——应是查看有没有人躲藏。不一时女人的声音道,“你说的就是这个地方?”

来人竟是姜莹。

第53章 笼络你配吗

姜敏心中一动,忽一时身畔细微响动,男人头颅后沉,沉重地仰起脸,艰难喘气。他在外头就因为暑热和大悲大惊有中暑症状,神像后空间狭小,又加倍闷热——怕受不住。

姜敏抬手搭在男人额上,便沾了一手热汗,稍觉忧心,贴在他耳畔道,“外头来的是姜莹,你忍一时。”

男人在她掌下情不自禁地闭一闭眼,“嗯”一声。

“是这里。”外间另一个人查看已毕,终于说话。是个男人的声音——姜敏认识,中京戍卫都督,赵王王君徐宿。

姜莹道,“很好。暑尽祭天由我主持,正好行事。到时候百官齐聚,时机和地方都很好。”脚步声起,她应是又在殿内走一遍,赞不绝口,“好,非常好——声名狼藉的东西,再给他添一层,亦不过是身败名裂得更加彻底。”

姜敏心中一动。转头见男人仰面靠在佛像后壁上,雪白的脖颈用力抻着,汗出如浆。她握一握男人的手——滚烫。只得退一点,伸手支在神像上,多留一点空间给他。

外间徐宿忽道,“燕王从来就不是陛下心中人选,不但此番辛简部南下,便是日后殿下登基,都要靠燕王外御强敌,殿下不但不应针对燕王,还应善加笼络——承位后,燕王是您的国之柱石。”

“姜敏年纪太小,陛下信不及她——做个疆王到头了。她一走,京畿都督王灿是我门下,再加上你的中京戍卫,中京武备尽在我手,只需拿到遗诏,一切尽在掌握。我观陛下——遗诏上未必是我。待诏司三总管要有一个在我手中。”

徐宿在外道,“以我等之排布,祭天日虞青臣难逃身败名裂——陛下即便不情愿,也只能换人。待诏司只要有一个总管是我们的人,由他持诏宣旨便是。”

“虞青臣——”姜莹重复,冷笑道,“身败名裂t都是便宜他——叫他入十八层地狱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停一时,“就是这里,到暑尽祭天日,将虞青臣绑来,同那个不听话的昭仪一同剥光了扔在这,满朝文武瞧见,我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做陛下的待诏总管?”

姜敏分明听见,情不自禁低头,男人靠在壁上,极其漂亮的双目大睁着,恍惚地看着她,仿佛在看着世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姜敏被这样的目光看得难过非常,挽住男人肩臂,将他拉近。

便觉肩上一紧,男人抬手搭在她肩上,汗湿的身体斜斜倚在她怀里,亦是烫烫的。姜敏只觉腔子里的一颗心激跳不住,勉强宽慰,“不用怕,姜莹做不成的。”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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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声,他心下悲喜难言,只觉身周一切如泥沼黑暗,下一秒就要将他吞噬。他想要看清她的眉目,便拼尽全力支起脖颈。姜敏正低头,这个错身之间,男人双唇又一次拂在姜敏唇畔。

姜敏只觉脑中嗡一声响,等她再一次拾回神志时,发现自己正低埋着头,男人紧闭着眼,抬手勾着她——不知从谁开始,但此时他们确实在亲吻,唇齿交缠,裹在一处,狭小闷热的空间弥漫着两个人沉重粘腻的呼吸,空气濡热潮湿,仿佛能挤出水来。

男人完全沉迷着,全然地忘我,他仿佛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攀着她,贴着她,喉间唔唔有声,姜敏根本不敢贸然同他分开——叫姜莹听见男人恍惚的叫声闯进来,倒也不需姜莹费力筹谋,立时这人便是死路一条。

姜敏喘一口气,只觉贴着自己男人的身体有潮湿而淋漓的汗意,混着他沉重的喘息——当真跟话本里描述的蛇精一般模样。

总算男人臂上脱力,身体往下坠落,被迫同她分开,姜敏隐秘地松一口气。

男人目中漫出滚烫的泪。他只觉正在失去,无法挽回,无奈而沉重地阖上双眼,却在视野消失的那个瞬间,感觉自己被她极轻地抱住,来自同类的体温叫他欣悦非常,便放弃一切挣扎,放纵自己倒下去。

姜敏看着他仰面向后,头颅堪堪抵在乌黑的石壁上,白皙修长的颈项被石壁暗影衬得如玉雕更加精致。男人喘着气,渴望地凝视她。

姜敏视线停在男人枯涩的唇上,苍白,没有血色,像要凋零的叶,却诡异地充满致命的吸引力。她这样看着他,身不由主俯身过去,世间的所有在他们相触的瞬间尽数消弭飞散,只有男人微凉的鼻息混着苦涩的泪意,同她唇齿相依。

等她终于抽身时,男人失魂落魄地倚在乌黑的石壁上,双目定定地凝视大殿极高的穹顶。他茫然地看着那里,像在看着一个硕大而无边的梦境。

外间二人还在絮絮地说话,听话头应是在商议绑了人从何处进,隐在何处,如何动线能更加顺畅地叫进来祭祀的外臣一眼看见二人苟且。

男人怔怔地听着,慢慢厌倦地闭上眼。姜敏看着他,男人垂着头,脱了水的活鱼一样,奄奄地,没有精力地昏晕着。

姜敏见他情状危殆,抬手摸他的官服领口——早被热汗浸得透了,湿而重。便去解他官服革带,男人有所察觉,拼命睁眼,不及说话便被姜敏一手掩住,无声道,“噤声。”贴在男人耳边道,“你要中暑了。”握住男人挣扎的手,除去湿重的官服,掷在一边。轻而薄的中单湿得能攥出水,绳索一样绞在男人身上,勾勒出的人类的躯体消瘦苍白。

姜敏俯身,扯开湿透的中单领口,往两边分开。清新的凉意如磅礴的海风,透肤而入,男人沉重地吐出一口气。

外间二人还在商议。姜敏从未有一日如此时感觉姜莹如此聒噪,等终于捱到二人离开,男人热得连汗都没有了,皮肤干燥而滚烫,怎么喊都不醒。

姜敏走出去,取神案上贡着的清水回来,托住男人脖颈倚在怀里,灌入男人口中。男人被凉意所激,慢慢拾回神志。姜敏道,“你中暑了,喝些冷水。”

男人抬头,抻着颈子,在她手中一气饮下一钵凉水。姜敏又用帕子浸了冷水擦拭男人面颊。男人喘一时,抬手阻拦,“我没事……殿下别忙了……”

姜敏放下心,“没事了就回去吧。”

男人“嗯”一声,翻转身体,蜷在她膝畔。他幻想再一次依附她,可是脱离那个狭小闷热的空间和强敌环伺的危机,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勇气。便只能蜷缩着,仿佛不经意地,让一点额角谨慎地贴在她膝畔——男人闭一闭眼,这么一点隐秘的碰触,能给他说不出的安心。

姜敏盘膝坐着,低头看他,便见男人乌黑的眼睫下漫出水意,滑过颊畔,坠入鬓角,又疏忽消失。“不会有事的,姜莹不过一个蠢货而已。”

男人不答。

“如今天气暑热,你既不舒服,官服可换作纱的,中了暑气不是玩的。”

男人点一下头,仍不说话。

“回去吧。”

“殿下。”

姜敏正待起身,闻言身子一沉,又坐下。

“殿下也以为我……”男人贴着她,轻声问道,“声名狼藉吗?”

“当然不是。”

“当真?”

“……当然当真。”姜敏抬手搭在他濡湿的鬓边,指尖覆在乌黑的罪印上,“你这人……我们——”她稍觉尴尬,“你怎么还有疑问?”

“殿下。”男人道,“你要离京么?”

“明日启程。”

“求殿下保重。”男人轻声道,“我在待诏司,必不会辜负殿下。”他翻转身体,仰着脸,怔怔看她,“我必不会辜负殿下……殿下能不能——”

姜敏初时欢悦,见他神情凄惶,稍觉不对。果然男人小心翼翼道,“殿下能不能再——抱抱我?”

姜敏皱眉。

男人见她迟疑,心中三分惶惑瞬间爆涨,如潮水将他完全吞没。男人口唇发颤,“不……能吗?”他强忍难堪,“我必不会辜负殿下,殿下都要走了——只此一次,最后一次,我真的不会——”

“虞青臣。”姜敏盯着他,“你以为我——”她完全说不下去,“是在笼络你吗?”

“不是……当然不是。”男人紧张地动一下,“殿下怎会如此屈尊?”

“你也知道是屈尊?”姜敏大怒,“你一个撮尔小吏,值得我以身相诱?”猛地站起来,“你以为我为了笼络你,在敬天殿同你——”

男人仓皇起身,怔怔坐着。

“你这厮竟敢如此——”姜敏勃然发作,口不择言骂,“我笼络你——你配吗?”

男人坚固的壳被她一语击碎,难堪和羞耻如潮水涌入,将他完全吞没。男人在绝望和辱骂中只觉无地自容,简直想寻个地缝钻将进去,只能木木跪着,向她哀声求饶,“殿下,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姜敏原地转过一圈,“我燕王府兵精将勇,辖军百万,幕僚以千百计,为我谋事之能人志士数都数不尽,你是个什么东西——用得着我亲自笼络你?”

“殿下——”

姜敏骂一时,足尖一转,自己走了。

第54章 虞暨换一个自由身

出殿扑面清新的凉意,抬头漫天繁星——在敬天殿厮混半日,竟已天黑了。姜敏识海油然而生的“厮混”二字搅得心烦意乱,脚步不停疾疾出宫。

足足走了半里地稍觉泄愤,理智回归——宫门下钥,自己倒容易,虞青臣怎么出去?那厮虽不识好歹,但若叫人察觉深夜逗留宫禁,少说一顿廷杖。

姜敏慢慢止步,正自踌躇时,夹道出一名内侍引着小队内侍经过,领头一个看见姜敏迎上前行礼,“殿下。”

内宫车马总管徐菁。

姜敏站着,“你留一下。”

“是。”徐菁应了,摆手命内侍们离开,殷勤道,“殿下回京多日,竟不得一日拜见——今日奴婢得幸,给殿下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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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日出京,携侍人往敬天殿烧香,竟耽搁了,眼下宫门下钥——”

“这个容易。”徐菁立刻道,“奴婢传个轿来,档上不记便是。”

姜敏点头,“你亲自带轿去敬天殿。”仍然转身回去。敬天殿殿门紧紧锁着。姜敏心中一动——宫禁已落,内侍巡宫第一处便是这里,难道虞青臣已经回去了?

这个念头她心中只过一下便否决——虞青臣中暑虚弱,爬起来都艰难,一会工夫独自离开,没那么大本事。抬手拔下发簪,往锁眼一撬一掀轻易开锁,悄步入内。

敬天殿烛火彻夜不熄,天地尊师神像一t如先时,甚至连地上濡湿的水痕都在——却不见人。姜敏四下里走一回,就在她几乎就要放弃寻找时,鬼使神差绕到神像后头,便怔在当场。

男人勾着头,四肢紧缩蜷在那里,身上一如先时只裹着一身湿透的中单,连姿态都没有半点改变,仿佛她仍然跪坐着在他的身前——两个人相依相偎,一同躲避姜莹。

男人有所觉,慢慢仰首,看见她,双唇翕动,哆嗦着,却没说出一个字。姜敏看着眼前人,就像看着无能为力又无法脱离的困境。

二人一立一坐,一高一低,隔着敬天殿隐约的檀香,凝视着彼此。

“虞青臣。”姜敏道,“起来,回去。”

男人如梦初醒,手掌在石壁上撑一下支起身体,还未站稳膝上一沉,身体如被拉扯,倾身便倒。姜敏本能探手,男人脱力的身体随势前倾,情不自禁扑在她肩上,冰冷的双臂勒在她身后。男人贴在她颊畔,“殿下……”

姜敏不答。

“我不是那个意思……”男人道,“我只是害怕……我什么都能给殿下……只要我有,都是殿下的……我只是害怕殿下不信我……怕殿下嫌弃我……我已是下贱之身……不能见容于天地,只求能够得报殿下大恩——”

“行了。”姜敏骂一句,“闭上嘴。”拉着他出来,往蒲团上坐下。姜敏仰头看着神像,走到案前,拧一把香点了,插在贡案香炉里,转回来磕头,“天地尊师在上,弟子今日孟浪了,待弟子返京,必得重塑金身,以赎今日之过。”

男人屈膝坐在蒲团上看她动作,听到“孟浪”二字,瞬间面红过耳,便连眉心都像着了火,便也伏身跪下,默默磕三个头。移到姜敏身边坐下,“可是殿下从未信我。”

“你说反了。”姜敏仰面盯着神像,“我从未有一日疑过你。”

大殿里悄寂无声。许久,男人咬着牙,一字一顿,“你又骗人。”

“骗你我有什么好处?”姜敏嗤笑一声,“你可知我为什么从不疑你?”不等他回答便问,“当年你离京流放,一直在白节?”

男人低着头,“……是。”

“可曾去过旁的囤营?”

“没……没有。”

姜敏无声地骂一句“骗子”,又问,“你既然在白节,可认识魏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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