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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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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认,认识。”男人渐渐招架不住,“都是过去的事,殿下别问了。”

“你既然认识魏昭——”姜敏根本不听,加重语气,“你可认识虞暨?”

男人怔住,慢慢蜷起身体,前额几乎要抵在膝头,怕冷一样,“都是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殿下……别问了……”

“你就是虞暨。”姜敏断然道,“魏先生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魏先生托付的人,怎么会为我所疑?”

男人猝不及防被她连环数问砸得头晕目眩,缩着身体,两臂紧紧抱着自己,不堪重负的蜷着。姜敏盯着他,“只是我仍然不懂——你明明可以来燕王府寻我,为什么不肯来?”

男人喉间发出一声崩溃的呜咽,双手掩面,弓身下去,面容尽数陷入屈起的膝头,“殿下,都过去了……别问了……你别问了……”

姜敏沉默。

男人渐渐收声,崩溃的呜咽变作断续细碎的哽咽。敬天殿诡异地静下来,除了偶尔经过一点风声,不闻一丝响动。

殿门在外叩动,“殿下。”

“进来。”姜敏应了,除去自家薄绸斗篷搭在蜷着的男人身上,拉高兜帽完全遮盖住男人泪痕狼藉的脸。

徐菁带人抬着轿子入内,便见燕王殿下立在殿中,斗篷裹着瘦削的男人,弓着身体缩在地上——不知是谁。说不得便是燕王的哪一个相好,她久经深宫,懂得何时闭嘴保命,便只垂手侍立。

姜敏握一握男人的手,“回家。”

男人垂头丧气的,任由她拉着上轿,入轿厢便自己蜷在角落里,勾着头,只不言语。姜敏同徐菁交待几句,上轿挨他坐下。

软桥出敬天殿。姜敏看着沮丧的男人,俯身过去,拉住他的手。男人一滞,猛地抬头。姜敏在男人的注视中一点一点分开修长的手指,把一小块坚冰放在男人掌心,“徐菁刚拿过来的,凉快么?”

男人心中酸楚,勉强挤出一点鼻音应了,五指手拢,如珠似宝地,用力握着那小块坚冰。不一时出内御城。齐凌在外等着,徐菁斥退轿夫才走上前打帘子。齐凌眼睁睁看轿中出来一个兜帽遮着的瘦削的男人——竟是个旧识。

姜敏站着,“今日事叫我听见一字,可知后果如何?”

徐菁扑地跪下,“奴婢是殿下的奴才,敢多言一定必是不想活了,殿下打杀便是。”

姜敏便看齐凌。齐凌从袖中摸出一只银锭子,“今日事多谢姑姑。”徐菁千恩万谢磕头。

姜敏登燕王车辇,半日不见人来,隔窗道,“愣什么,上车。”车帘一起一落间,男人悄无声息登车。姜敏问他,“你住哪里?”

“小井坊。”

姜敏向外道,“去小井坊。”

“是。”

车辇在暗夜中辘辘前行,燕王车辇比那小轿阔大数倍,男人远远避在角落,低着头,神经质地不住地摩挲着手掌间可怜的冰块。姜敏瞟一眼男人掌间已薄到透明的一片浮冰,抬手指角落处的冰桶,“你若喜欢,那里还有。”

男人指尖一颤,浮冰应声坠地,慢慢融作一滩透明的稀薄的清水。

姜敏把冷壶里的茶分一盏,递给他,“你如今究竟是哪个名字?虞青臣——还是虞暨?”

“虞暨。”男人低头接了盅子,怔怔道,“虞青臣早就该死了,我以身替父抵罪……难道不能换一个自由身吗?”

“能不能的——不在旁人,全在你自己一心。”姜敏一语带过,果然便改了称呼,“虞暨,你手里有魏先生书信,为何不肯投我?”

“殿下不是说——燕王府庙小,容不下我这尊大佛?”

姜敏不想此人要死不活还能顶嘴,忍不住笑起来,“是这样么?”

“殿下明知道不是的。”男人垂头丧气道,“是我自己没有那个福气。”

姜敏不答,“你既是虞暨——魏昭应是你义弟?”

“是。”

“那你应在白节见过我。”姜敏飞速把前后都连起来,“为什么躲着不见?”

“没……没脸……”男人道,“我一个流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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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有今天……没明日,不知还能活到哪一日,殿下军务在身,即便见了面……亦是拖累殿下,我……既没脸……也不敢……”

姜敏心中一动,难怪当日魏昭一个草原罪民,居然知道她要寻南王庭——原来背后是他。也怪自己粗心,当时居然没能察觉异样。

“没脸?”姜敏冷笑,“脸——脸面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要紧?你就不怕死在白节,根本没有一个人知道?”

“我那时总想着……死便死了……”男人蜷缩着,两臂用力,伶仃地抱住自己双臂,“也没有人在乎。”

姜敏一滞,偏转脸望向车外,也不肯说话。静谧的空间里只有车轮辘辘作响,男人半日聚起勇气,“殿下——”

姜敏转头。

“当日在白节,是殿下的药救了我……”男人道,“没有殿下,我早就不在了。”

因缘巧合,当日她以为虞青臣死了,才把百转固神丹都给了魏昭——谁知最后仍用在他身上。

男人轻声道,“我欠殿下的,数都数不清。只得用这条命来还。中京大变在即,殿下要信我——我奉义父遗命,虽然没脸入王府拜见,殿下信我——我永是殿下的人。”

“我明日离京。”姜敏道,“姜莹说的话你也听见,中京于你可算危城。你若害怕,可随我一同北上。”

虞青臣当然没有走。此后许多年,姜敏都在后悔,早知如此,无论如何不该任由他留在中京。

第55章 端阳居然已经用作常服。

时令走得飞快,转眼就是端阳。端阳是大节,按例休朝三日。第一日宫里开大戏,因为皇帝尚未大婚,宫中少人,便命众臣尽数入宫看戏。在京的官员上至诸王诸相,下至无品小吏齐聚。

戏台子搭在御园当间,正对一碧楼,一碧楼是一幢朱漆画楼,有二层高,按惯例由两院阁宰辅陪伴皇帝——眼下便是内阁赵仲德和辅政院代宰辅林奔。

楼下御园另开出数十席,官员们按品级就坐。御膳房拾掇出数千新鲜粽子,烫了雄黄酒挨席送上,另有御药房特意做了避暑避毒的紫t金锭子药,小香囊逐个分装了,散发给与宴众人带回家广播皇帝恩德。

戏台子上唱着灵符济世,锣鼓齐鸣。一时湖上丝竹,园中笑语,热闹不堪。这都是年年走过场的工夫,姜敏心不在焉地听了一出,便有些不耐烦。

赵仲德察言观色,“此处有臣招呼着——陛下乏了,不如回去歇息。”

姜敏欣然应允,举杯道,“如此辛苦赵相。”三人一同举杯饮尽杯中酒。姜敏站起来便往外走。林奔撂下盅子跟上,“臣送陛下。”

姜敏不答,拾级下楼。君臣二人一前一后下一碧楼,满院臣吏见皇帝同辅政院宰辅一同现身,七零八落站起来,恭送皇帝。

姜敏止步,“佳节难得,明日又无朝事——众卿今日务必尽兴,当不醉不归。”

一众臣吏风吹倒麦浪一样跪倒在地,同声道,“臣等叩谢陛下隆恩,恭祝吾皇千秋永固。”

姜敏受了礼,“都起吧。”出御园往凤台去。林奔跟在后头道,“陛下既嫌吵闹,不如臣传个琵琶去凤台伺候?”

“罢了。”姜敏站住,“你不必跟着朕,今日园子里许多人,赵仲德老迈,一个人如何应付?”

林奔听皇帝话里竟然有怪罪的意思,心下一凛,“是,臣这便回去。”转头看着候在园外的徐萃迎上来,伺候皇帝一同走了。立在原地出一回神,自回御园。

皇帝走了,赵仲德便下一碧楼与众人同坐,他是内阁宰辅官职最尊,便在首席上坐了首座,另数十席上官员排着队,流水介走上前给宰辅祝酒。戏台上演着打斗戏,那武生一连翻出十数个筋斗,底下喝彩声此起彼伏——

台上台下热闹到极处,简直沸反盈天。

即便到这般田地,林奔一现身,仍然立刻叫人察觉,户部郎官郑有田第一个看见,高声叫,“林相来了——”起身急急迎上,“林相预备端阳大节劳心劳力,今日安排如此丰富,陛下也高兴——总算不辜负林相连日辛苦。”

林奔笑一声,“都是份内应当的。臣子为陛下当差,敢不尽心吗?”

“林相忠直为国,谁人不知?”郑有田恭维着,把林奔往里头让。沿路众官吏无不起身施礼,园子里此起彼伏地叫着“林相”。

赵仲德极轻地冷笑,自握着盅子吃酒,安坐不动。郑有田陪着林奔走到首席,次座的户部尚书郭明玉便起身,“林相这里坐。”

“郭尚书不必客气。”林奔口里应着,却站着不动,眼睛只盯着赵仲德的坐处。赵仲德跟没看见一样,自斟自饮,又拾箸夹菜吃。

工部尚书刘岁也起身圆场,“林相同赵相挨着坐,倒好说些体己,下官等换个地方。”

林奔冷笑,“刘尚书也客气了,我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如何敢同赵相一处说体己?”

“说得很是。”赵仲德立刻接过话头,“端阳宴依例当按品级落座,林都督虽然风光——只怕今日也坐不了首席吧?”

坐不了首座还能说赵仲德资格老,连首席也没资格——林奔僵立当场,一张脸开了颜料铺子一样,红一时白一时紫一时的。郑有田道,“赵相忘了,便是内阁首辅,见相王殿下也要执臣子礼。”

“相王殿下?”赵仲德站起身,转头四顾,“恕老夫眼拙了,相王殿下何处啊?”

郑有田一滞——皇帝尚未大婚,哪里来的相王殿下?虽说相王从来都是辅政院宰辅本人,可眼下这不是还没成事么?他被赵仲德僵在当场,半日挤出一句,“是卑职说错话,林相为辅政院宰辅,同赵相同为朝廷一品大员,如何坐不了首席?”

“辅政院——代宰辅。”赵仲德加重语气,“郑有田,你可知何者为‘代’?代者——非是也。当今辅政院,哪有什么宰辅?不如等当真做辅政院宰辅,再到老夫跟前说话——日子长着呢,不急这一时吧。”赵仲德说完,举杯一仰而尽,掷了盅子,扬长而去。

二人起争执时,戏台就停了,满园官吏看着两位大佬你来我往地打嘴仗,噤若寒蝉,半声不敢出。林奔一言不发,看着赵仲德出了御园,俯身拾起他掷在地上的盅子,倾身往他的位置坐了,“赵相久居首辅,忽一时有人要强过他,应是不能习惯,诸位不必管他,亦不许学他。”便道,“戏怎么停了?接着唱,诸位举杯——陛下有言,今日不醉不归。”

众官吏恢复活气,七零八落举杯同饮,丝竹又起,方才的小纷争仿佛从来不曾发生过。郑有田立在一旁赞叹,“林相好气度,卑职敬林相。”

林奔点头,同他吃过一杯,“不足挂齿——无有胸襟,如何为相王?”

他这一句声音不高,却也不算小,邻近数席尽皆听得一清二楚。见林奔公然胸有成竹以相王自居,无不凛然。便有人窃窃议论——

“林相乃陛下近臣……他如此,陛下心意已定?”

“未必。陛下北征回朝,至今已有二月,若心意已定,如何仍是代宰辅?赵相敢当着众人下他的脸,说不得先已探知陛下心意。”

“原说的上巳节遴选宰辅,因着陛下北征,赵相同林相在中京城打饥荒,陛下命林相代宰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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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虽是权宜之际。陛下回京也该大定了。”

……

郑有田已经回自家席上落座,听见便骂,“朝中何人不知相王兼辅政院宰辅。林相既掌辅政院,必定为相王,有何议论处?”

魏昭同他一席,“你也知道是由相王兼辅政院宰辅,相王在先。从来没听说辅政院宰辅兼任相王——怎敢如此笃定?”

郑有田一滞,“板上钉钉的事。”

“未必吧。”魏昭轻声冷笑,“胸无点墨敢称相王——只怕难了。”

内阁次相刘轨斥道,“悄声——叫人听见成何体统?你是内阁的人,辅政院的事少插话。”

刘轨是魏昭上官。魏昭起身应了,“相王殿下不是说有胸襟么——听见也罢,正好叫我等瞧瞧是何等胸襟。”

林奔早听得分明,咬牙半日终于忍不下这口气。便身子后仰,跷足而坐,抬手指着自己案上空了的酒盅,高声叫,“魏昭过来倒酒——”

辅政院宰辅公然使唤内阁学士倒酒——满园哗然,众人唬得酒也不敢吃,你看我我看你,园子里又悄寂下来。

刘轨便皱眉。魏昭道,“下官内阁的人,辅政院的酒只怕倒不了。”

“魏昭——”林奔脸色骤变,拍案道,“你怎敢公然违我之令?”

魏昭站起来,“下官何处违令,请林相指点,下官实在不能得知啊。”

“不知?”林奔咬牙,一字一顿道,“我说,你——过来与我倒酒,现在,即刻。”

“林相还是见谅吧。”魏昭道,“下官在内阁当值,不归辅政院统属,等林相往内阁任职,再命令下官。”

眼前人有恃无恐,神色刁钻,满脸看他笑话模样。林奔热血上头,勃然发作,“我乃当今相王。”

户部尚书赵举起身,“请林相慎言——陛下尚未大婚,朝中何来相王?”

“赵尚书言之有理,还请林相指点——”魏昭道,“朝中何来相王?”

满园悄寂,众臣吏目光从二人身上走过来又走过去——今日露怯,明日哪里还有脸面见人?林奔咬牙狞笑,“自有一日叫你知道朝中谁是相王。”扬声叫,“来人——”

内御城是皇家内院,由相王领辅政院统内禁卫——当今既无相王,便由辅政院代领。林奔一发话,佩刀禁卫呼啸如风冲入御园。

林奔道,“魏昭不敬上官,咆哮御院,杖责三十——现在便拉下去,与我打。”

众官吏听见,一个个唬得面白如纸。魏昭高声叫,“我乃内阁辖官,不归辅政院管,敢打我?”

“御园归我管辖,你咆哮皇家御园,我不能打你?”林奔嗤笑一声,“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摆手,“与我拖下去。”

众禁卫按住魏昭,眼见就要拖他下去赏杖,刘轨只得进前一步,还不及替下属出头,众官中一个人越前道,“住手。”

刘轨转头,来人穿一袭琥珀色圆领袍,束茶色躞蹀带,虽然身形瘦削隐有不足,却面貌秀丽身如修竹,只是神色冰寒如冰雕雪铸——

皇帝北境待诏虞青臣。

旁人或不识,刘轨却是个认货的——此人身上衣料,是御衣坊配着西域新贡来的赤霞石料调出来的新色,用来织染衣料出色如琥珀剔透,穿在身上衣随身动,有如活物。此色对用料和定色的要求高得出奇t,御衣坊不知染坏了多少匹丝绢才勉强试出一匹,可以说百里成一。

皇帝还没穿在身上,此人居然已经用作常服。

第56章 赌气为这个同我赌气

刘轨见虞青臣为魏昭出头,便坐回去——此人在北征时为皇帝待诏,是个临时差事。论理回京当交了差回衙。但皇帝好似忘了这回事,既不免他临时待诏之职,又不命他入辅政院待诏司当职。因为没有衙属,既不上朝,也不当值——就将就这个虚衔做着,如今已做了二个月,每日居家也罢了,不时还有太医登门,比封疆耆老们的架子还大。

刘轨皇帝近臣,知道得比旁人更多,有他在——魏昭吃不了亏便是。

虞青臣同魏昭的关系,朝中人知道的不多,林奔恰好便是其中之一,见他特意为自家兄弟出头,冷笑,“虞待诏今日高兴,竟肯屈尊同我等一处吃酒?”

虞青臣全作没听出他语意中的讥讽,“今日端阳,林相何必动气,不如罢手,各自过节也罢。”

“罢手?”林奔指着魏诏,“这厮丧心病狂,我凭什么要罢手?”

虞青臣道,“林相命魏相斟酒,虽于情理无碍,却不合礼法。林相与魏相虽同朝为官,却不相互统属,魏相既不愿,另传侍人便是。”

“另传人?”林奔故意点头,“既如此,你替他倒,你给我把杯中酒斟满,今日我便饶他一回。”

虞青臣极轻地冷笑,“见谅,下官在北境负伤,既拾不得杯,亦倒不得酒——伺候不得林相。”

“杯都拾不得,如此沉重?既如此——”林奔狞笑道,“笔也握不得吧,你这个待诏还能当差吗?”

“自然当差。”虞青臣道,“握笔如握剑,必是不同,下官酒虽倒不得,写字却还算流畅。”便懒怠同他多话,转头叫一声,“魏昭过来。”

魏昭挣一下,内禁卫居然一齐放手,没一个阻拦。众人视线跟着魏昭移到虞青臣身后。虞青臣瞟他一眼,“与我回去。”

转身便走。

林奔勃然发作,“愣什么——还不拦着?”

内禁卫众人面面相觑,便有一人走到林奔身前,附耳说一段话。林奔怔住,银牙咬碎,却只能看兄弟二人一前一后出御园。

虞青臣在前走,到一清湖岸柳头下停住,“你今日何故招惹林奔?”

“那厮以相王自居,我看不下去。”魏昭道,“惹了他又怎的?那厮是个什么新鲜东西——他能做相王,我名字倒过来写。”

虞青臣道,“相王兼辅政院宰辅,林奔既已做着宰辅,以相王自居虽然轻狂,亦在情理中,何必同此蠢人做言语争执?”

魏昭道,“旁人不知,我难道不知?在陛下心中,当今相王必定是阿兄——阿兄在场,那厮敢以相王自居,阿兄忍得了这口气,我断断忍不了。”

“你休胡说。”虞青臣面上一僵,半日道,“谁说相王必定是我,你……你不要自以为是。”

“陛下是如何待阿兄的,我又不瞎。阿兄若不是相王,便不会有相王。”魏昭道,“我不懂阿兄行事,事已至此,何不同陛下商议早下旨意入宫。阿兄如今这样,名不正言不顺,每拖一日,便受辱一日,为何竟——”

“魏昭。”

魏昭怔住。

虞青臣转过身去,面向一清湖无边碧波,“我早年追随陛下,陛下厚待于我,都是出自情分——不要再为我争相王,相王归属,只在陛下一心。”

魏昭盯着他背影,“既然如此——阿兄每夜出入凤台,算什么?阿兄同陛下这样——若最后不入宫,同伎子何异?阿兄怎能受此奇耻大辱?”

虞青臣被“伎子”二字砸得心神摇晃,视线都稳不住,半日勉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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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也罢了,怎敢连陛下一同编排?再……再胡言,出去休说你是魏肃公子弟。”又道,“不论什么,都是我的事,同你不相干——回去罚抄魏肃公家训三十篇,好生清醒。”

“阿兄?”

虞青臣心潮激荡,额上青筋暴起,突突直跳,厉声道,“还不走?”

“是。”魏昭应一声,无声冷笑,自走了。

虞青臣留在原地,脑中“伎子”二字魔音一样缭绕。不知在一碧湖立了多久,久到两足酸软头颅疼痛,才慢慢收敛,便往外走。一直远远候着的内侍见状,急忙迎上前相扶,“虞大人脸色不好,回凤台吧?”

“我没事。”虞青臣抬手推开,“不要跟着我。我今日回府。陛下若问起,就说——我家中有事,明日……或后日,等家中事了再入宫来。”说完沿着一碧湖岸往外走,过一碧桥出内御城。内外御城占地极其阔大,男人孤魂野鬼一样走多半个时辰,终于看见外御城上金光灿灿的三个字——光华门。

守门禁卫阻在门上。男人从袖中掣一块玉令持在掌中,禁卫退一步,“大人要出宫——可需我等备轿?”

男人跟没听见一样,摇摇晃晃地走。出外御城便是皇帝潜邸未央坊,遥遥相对是自家府邸。男人走到门上,守门家丁看见自家大爷回来倒唬一跳,急急上前接了,“大爷怎的今日回府——”

男人漠然道,“这是我家——我不应回吗?”抬手掀开他便往里走。

等总管虞诚听见消息赶过来时,男人已经到内院门口。虞诚眼睁睁看着自家大爷梦游一样,直挺挺撞上门帘子,被垂着的门帘阻一下,身体倾倒又倚在门框上。

虞诚发出一声惊叫,急赶着上前扶住,“大爷今日怎的就回府了,不是在宫里伺候——”

“我为什么在宫里?”男人只觉扎心,厉声道,“我又不是宫里的人,我凭什么在宫里,这里才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虞诚莫名挨骂,一个字不敢多说,挽住手臂扶他起来,“大爷累了,躺下歇一时。”

“出去,滚。”男人一掌推开,“都不许进来烦我。”摇摇晃晃入内。因为他久不回府,内宅连清扫都少,桌案地面都浮着一层薄薄的灰。

男人完全没有精力顾及,扑身摔在卧榻上。黄昏的内室悄寂无声,像没有生命的枯山野岭,被这个世界抛弃。男人恹恹伏着,放纵自己被强烈的自弃和自厌完全捕获。

伎子。他当然不是伎子,却说不出有什么不同——见不得光,见不得人,不被提及,不被认可,浮灰一样积在那里,没有用,完全没有用处。

男人怔怔地,看着最后一线光明从窗边消失,东窗变作浓墨一样的色彩,又慢慢变得明亮,艳阳下光芒四射,明亮到不能直视,又渐渐暗下去,直到又一个黄昏和黑夜从他的生命经过。

外间不时有人说话,男人都不肯理会,直到那个声间在院中响起——

“在里头?”男人听在耳内,便如枯木逢春,立刻涌出哭泣的冲动。

“是。”虞诚的声音在外回道,“大爷回来便睡下,奴才们怎么呼唤都不肯叫进。”

“不是说他家中有事么?”皇帝道,“是不是虞岭臣又闹什么?”

“这……这个……奴才不知。”虞诚道,“大爷没提,昨日回来就睡下了。”

皇帝的声音在外道,“朕去看看他。”

“是。”虞诚道,“奴才们预备了热热的吃食,一忽儿送来——”

“不用。”皇帝道,“我带他入宫。”

入宫——他为什么要入宫,凭什么入宫?男人心里一个声音,一句一句地反驳,却说不出口。他分明厌恶至极,没有用的视线却像被钉住一样死死盯着门口,又在她现身的刹那绽放出刻骨的欢悦。

姜敏俯身入内,抬头便见男人支着身体,渴望入骨地望着自己——身上仍是昨日端阳节的衣裳,靴也不曾脱。这人应是就这样把自己撂在卧榻上,便生生捱了一日夜。姜敏止步,“你怎么了?”

男人心里一个声音——不要理会。身体却像有了自己的意志,用力张口,又在下一时察觉无能为力,发不出声音,说不出一个音节。

姜敏皱眉,走到榻边,便觉肩臂一紧,男人扑过来,双臂死死抱住她,脸颊便贴在她颈畔,喉间格格有声,像什么受了惊的困兽。

姜敏被他一触越发皱眉,身子一沉顺势坐下,一手挽在男人腰上,另一手便贴住男人前额。有新的凉意透肤而入,男人沉重地闭眼,便觉无声的水意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漫过灼热的眼眶——总是这样,没有用的样子。男t人心灰意冷地想。

“你不舒服怎么不说?”姜敏任由他扑在自己怀里,掌心贴住男人发烫的脖颈,一下一下慢慢摩挲,“虞岭臣又闹出了什么周张——把你气成这样,连话都说不出?”

男人在她掌下,便觉游荡的灵魂重获归处,用力摇头,拼命从刀割一样的喉间挤出一句,“相——王——”

姜敏侧耳,仔细分辨,“你说相王?”便点头,“昨天的事我听说了——你叫魏昭安生些,少招惹事端。”

皇帝居然怪罪魏昭。男人怔住,不顾一切地挤压着肿痛的声带,“林奔……会是相王吗?”

“林奔?”姜敏道,“怎么可能?”忽一时福至心灵,“你躲我两日,就为这个赌气?”

男人被她戳破,还不及羞愤,烧得发木的臂间“啪”地挨了一掌。姜敏道,“你想知道不会来问我?糊涂。”

男人分明挨了打,却变态地欢欣鼓舞起来,转过头埋在她颈畔。他恍惚听见灵魂复苏的声音,便终于再一次感受到来自于躯体的一切——晕眩,疼痛,焦渴,烧灼,和难以为继的崩溃。他在最后的神志中听见皇帝吩咐道——

“传轿,带他回宫。”

第57章 缺失两个后遗症

男人再一次睁眼时,视野中是熟悉的繁复的千秀万春织锦帷幕,帐顶悬着剔透的水晶帐钩和数个避毒香囊——是了,还是端阳节。男人用力搜索昏睡前的记忆——她带他回宫。以自己如今之不济,不知睡过几日,节说不得都过完了。

男人用力支起身体,指尖前抻,想要去挽低垂的帷幕,却始终差着寸余。下一时帷幕从外揭开,男人猝不及防,同来人四目相对——是个面生的白衣僧人。

男人骤然在皇帝寝宫见外人,顿觉身上有如野火燎烧,臂间乏力坠下来,喘一口气,“何……何人?”

僧人年纪很轻,举手投足自带一段风流。他立在帐外,好奇地看着他,“你不认识我?”

男人怔住,“我与大师曾有幸相识吗?”

“我不是出家人,不用这么叫我。”僧人挽着眉毛,大惑不解寺盯着他,“当真不认识我?”

男人茫茫然,摇头。

“不认识罢了。”僧人立在榻边,“你侍奉陛下,日日同陛下一处,心有所愿,求她便是。陛下必是依你——何至于把自己熬成这样?”

男人不想他交浅言深至此,艰难道,“大师说何等话。我没有……眼下一切已经……很好……”

“这话还是拿去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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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吧。”僧人摇头,“你虽然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你心里想什么,我怎能不知?”

男人难堪到极点。他甚至想扑过去,放下帐子将自己完全遮蔽——但此人能出现在凤台,必是皇帝近臣,不能失礼,只能垂着眼,躲避他的视线。

“当日中京宫变,你还记得些什么?”

男人艰难道,“废帝趁陛下出京,以‘不可一日无君’为由自立为王。陛下败二部联军,奉先帝遗诏回京承位……便是中京宫变。”

“此事公告天下何人不知?”僧人皱眉,“你为待诏司总管,应当知晓更多才是。”

男人沉默,“我早早被困,不能知晓更多。”

“早早被困?”僧人诧异道,“你被困莲花台前后——难道忘了吗?”

“我因为被困……有些混乱……不很清晰。”

僧人摇头,“遗诏是你亲自带出来——总该有印象?”

“遗诏……”男人混乱起来,“什么遗诏,陛下这么年轻为何要立遗诏?”

“我是说先帝。”觉空道,“先帝薨逝前立储,你为待诏司——”

“觉空。”脚步声起,皇帝走进来。僧人还不怎样,男人隐秘地松一口气,恢复一些活气。

僧人起身,合什施礼,“陛下。”

“谁许你进内殿?”姜敏瞟他一眼,“你这和尚当真是越来越放肆。”

“陛下不在,臣想着寻一本书——谁知内殿有人高卧,贫僧不得看一眼。”觉空有恃无恐,也不害怕,笑道,“陛下总算回来了。”

“出去等着。”

“是。”觉空往外走,临到门口回头,便见皇帝侧身坐在榻边,一只手搭在男人额上,拇指一点一点捋过男人紧锁的眉心,像在哄他。

等觉空走远,男人终于从混乱中拾回神志,“陛下,这位大师是——”

“卧佛寺觉空,我今日寻他来,有些事交待。”姜敏一语带过,“他可同你说什么?”

“……中京宫变。”男人茫然道,“陛下,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便强忍难堪道,我怎么会忘记……是不是我做了尤其丢脸的事?”

“没有,你只是冻得病了。”姜敏道,“大病之后记忆不全。”她不欲再说,拉着他的手握在掌心摩挲,“昨日为了什么赌气?”

男人怔住。

“要不是虞诚唬得来禀我——你打算在你那间屋子里闷几天?”姜敏道,“憋死自己也没什么用——既有烦难,何不来寻我?”

男人难堪至极,“是我想岔了……一时钻了牛角尖。陛下恕我吧。”他说着话支起身体,向她慢慢倾身过去,便贴在她颈畔,鼓足勇气道,“陛下……我总这样在宫里,我算什么?”

姜敏扑哧一声笑起来,“今日这是怎么了?”

男人怔怔道,“我以前……不敢问……我声名不好,不敢连累陛下。陛下一战定北境二王,收服天下。我却是——”他强忍着焦灼,“是废帝旧臣……名声也坏,只能悄悄地藏在宫里,不能连累陛下。”

姜敏漫不经心地挽着他的发,“既然如此,现在怎的又要问我?”

“我……可能变了。”男人道,“便是阴沟里的老鼠,尝过了好滋味,亦是没法子再走回去的。陛下,我只怕……也回不了头了。”

“那就不必回头。”姜敏转头,极轻地亲吻男人发颤的眼皮,感觉薄薄的眼皮下眼珠震颤,“以后你就名正言顺在凤台便是。”不等男人说话道,“你还有一点热,再睡一会。”

男人攥住她衣袖,“陛下?”

“我还要同觉空安排些事体。”姜敏又亲吻他一下,“端阳节不宵禁,你争气些,晚间要是不烧了,我带你赶药市做耍去。”

男人在她掌下点头。直到皇帝的背影从殿门处消失,他才发现自己又一次轻易被她宽慰——什么也没能问出口。

名正言顺在凤台,什么是名正言顺?

觉空坐在书架子下翻书,见皇帝过来,起身合什行礼,“陛下。”

“叫你来商议,你倒自在得很,趁朕不在,连朕内宫都往里闯。”姜敏道,“便不提西堤家训,卧佛寺有你这么放肆的和尚吗?”

“臣不是和尚,臣只是被迫剃发。”觉空第一百零八遍重申过,又道,“陛下命臣收虞青臣入臣这一支,臣不能来看一眼?”

姜敏有求于人,便不肯说话。

“西堤收外人入族虽然不合规矩,臣等总能想出法子排除万难。”觉空停一停,“但我观此人,未必愿意做魏氏子弟。”

“为什么?”姜敏道,“一个人两次被撵出家族,难道还有留恋么?”

“只是臣的一个猜测,陛下可自己问他。”觉空道,“我西堤才俊辈出,选不了一个相王——还要劳动陛下给西堤塞一个外姓人。”

姜敏冷笑,“相王出西堤,难道还不乐意?”

“臣等怎敢?”觉空道,“相王出西堤自是陛下隆恩,臣等再不懂事,也不可能不知道以陛下之尊,为相王寻个好出身易如反掌。”他话锋一转,“而且阿俭必会答允——当日中京乱局,阿俭能够夺遗诏在手,应是欠了他。”

“你知道什么?”

觉空摇头,“阿俭一直不肯说。”便往里努嘴,“陛下何不问他?”

“你都知道他记忆不全了。”姜敏不高兴道,“我若能问出来,还需问你?”

“当日宫里就他们二人,一个不肯说,一个忘了——”觉空摇头,“想不到陛下富有四海,想要知道一件事居然这么艰难。”便道,“我这便回去。等他的族身玉契做得,陛下让他往西堤宗祠磕头认祖便是。”

“命他们快着些。”姜敏道,“朝里为了个相王,脑浆子都快要打出来。”

觉空很想吐槽“你早干什么去了”,没敢,只含蓄道,“此事宜缓不宜急,陛下原本也是缓缓行事,为何此番北境一战归来,突然如此急迫?”

姜敏一滞。当日自己手持遗诏攻破中京时,虞青臣被废帝锁在莲花台不知多久,人都冻得僵硬,数度危殆,全仗孙勿妙手勉强活命,且落下两个至今t未能痊愈的旧疾——

但凡心绪不稳,又或劳累,又或受寒,便会发作的极其沉重的寒症——和缺失的记忆。

男人不但不记得中京城破前发了生什么,连自己离京前同他有过的少得可怜的曾经都忘得七零八落。姜敏登基,为免刺激他寒症发作,遵医嘱刻意远着,叫他静心养病。

谁料一切打算全在北境一战化作齑粉,两个人瞬时便成干柴烈火不可收拾——便不说虞青臣有没有能耐离了她,便连她自己,自诩为帝者不可夺志,亦不能离了他。

这些话没有一句能同外人说。姜敏一语带过,“相王长久虚悬,于天下不利。”

觉空便知此事不可转圜,想一想道,“上回同陛下提的妖僧,陛下可有定夺?”

“你不用管。”姜敏道,“且等一时,时机到了,朕必定叫他死无全尸。”

觉空一滞,“那厮假作出家人祸乱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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