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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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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他,脸上的笑意在一刻定住,接着一点点落下,荡然无存。

月映说,她被鲛人喂血,身体中下蛊,对谢玄玉而言,不难想到是谁。

这蛊操控她,会让她和亲近之人离心,甚至将剑对向所爱之人。

是吗?

第 54 章 怀抱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羲灵神色慌乱。

谢玄玉道:“才来。”

月映走出来,与羲先道别,先去看月珩,等人走远后,羲灵才道:“你刚刚在外面有没有听到什么?”

“没有,才回来,猫公在给我传音。”

他手中的玉简亮着绿光,猫公的声音传出来:“小青鸾,是我!”

猫公一向咋咋呼呼,心事都藏不住,如若他听到她和月映的交谈,当是反应极大,羲灵在里面,也不至于听不到一点动静。

她看谢玄玉神色如常,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却也拿不准谢玄玉是否故意隐瞒。

骤然得知这么大事,羲灵脑子里还是乱的,只道:“那我先去看看我表哥,你和我一同去吗?”

三月初三,嘉洲府。

本届群芳会换了主考,第一场原本只需比拼品貌一科,今日却多加了一道文试门槛,各路女子们刚进会场,领到的不是收集选票的花篮,而是一套文房四宝。

嫣梨抱着沉甸甸的墨宝,调侃问:“羲头牌临时的佛脚抱得怎么样了?可别头上来就被刷下去。”

羲灵昂首道:“万事俱备,不劳姐姐操心。”

她信誓旦旦,嫣梨反倒压低了声音:“看看你这快活模样,夜夜都让客人替你叫水,仔细别因色误事,自己栽进去了。”

她说得恰中其的,羲灵脸上一阵赧然:“生意往来而已,我才不要上山当道姑。”

语句遮掩,嫣梨却已猜出大半:“瞎想什么,人家难不成说了要赎你?”

羲灵忍不住搪了她一把:“他问过我想不想去道君府。”

嫣梨身子一歪,瞪她:“这能一样?”

羲灵疑虑稍松,却更觉得心头发堵。

或许,谢玄玉真就只是不抱目的同她玩玩而已,就同白谦邀她去城南小园一样。

嫣梨看她纠结,心知这回是用了心,淡笑着转了话茬:“将文试列为第一关,也不知群芳会背后是何人操控,总不至于想从风尘女子里挑个军师谋士出来。”

羲灵也颇觉困惑,顺着指引就坐,铺纸研墨,缓展开试题。

第一问,画出西北三洲地形图,标出灵脉及妖山所在。

第二问,叙述各类妖修炼体经过,怎样化雾珠为实体。

第三问,辨析几种仙门阵法图样,当如何借妖力布防。

……

羲灵越看越觉得奇怪,这些题目不仅与群芳会主题毫不相干,还都是紧贴着方舆地志和妖修体质设问,浑然不知用意何在。

随着两百年前落稽妖山陷落,妖族也自此一蹶不振。如今的新任山主是个割地求和的软骨头,道魔战后又遭重创,妖界彻底成了仙族的附庸,再无当年独挑清霜堂和上清道宗两大仙门的能力。

羲灵断断续续写着,待翻过页,看到空白的十二经络图,脸上不由一烫。

那些身体记忆,未免太过深刻。

经脉结构复杂琐碎,若是今后旁人问起识记方法,她总不能说是从床上学来的。

交过答卷,羲灵领了花篮,与众人一道穿过门廊,踏入下一考场。洲府内庭与凡间宅院形制相似,梅花谢尽,桃花初绽,庭柱之间淡袅着似有若无的仙气。

本届主事是一位名唤秋娘的中年女子,亦是昔日群芳会魁首,举手投足间风韵犹存。

少女们在院中依次站定,秋娘一双媚眼淡扫过去,指尖聚焦,迅速点出数人:“那个灵裙搭配得不伦不类的,这边拿脂粉遮着脸上麻子的,还有这几个站都没个站相的,都给我赶出去!”

眼光毒辣,一上来便淘汰了数人,众女子们俱是一惊。

秋娘在侍女搀扶下在高台正中落座,居高临下翻起名簿:“下面我点到名的,三人一组上来献技,手段方式一概不限,但需同时用花篮去接楼上撒下来的落花。花瓣数量不达标者,淘汰;技艺不佳者,一样淘汰。”

按以往的规矩,品貌一科最是容易,少女们排成一列,极尽手段吸引公子哥们拈花投票,只需提前打点好人脉,便不愁两手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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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秋娘主事,却彻底改了赛制。表面上仍是比拼篮中花朵数量,但既不能打断才艺展示,又要想法子接下随机飘落的花瓣,难度陡然变得极高。

几轮过后,舞台上已是一片大乱,唱歌的走了音,弹琴的摔了跤,场面看上去好不滑稽,台下少女们忍不住嬉笑起来。

秋娘一掌“砰”地拍在桌上,骂道:“笑什么!这点本事也好意思报名群芳会,自己没能耐,只能当一辈子男人的玩物!”

风尘女子身份低微,其中不乏想一飞冲天的投机者。若是靠金银贿赂和出卖色相就能讨来名声,何乐而不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如意算盘,换赛制为的就是防止小人之心!”秋娘呵斥罢,重新坐下,点起下一组人,“红妆楼的浣碧和惜春,还有……”

名册翻过一页:“相思馆,霜思。”

听到相思馆头牌的名字,羲灵不由一愣:寻常阁的伤员尚未恢复,霜思既然摔了腿,怎么还能参赛?

片刻后,陌生女子抱着琵琶登台,灰发挽成百合髻,墨青瞳孔灵动中带着傲睨——绝不是她认识的那位“霜思”。

身侧,嫣梨耳语道:“这丫头据说只是霜思的婢女,临时顶替了上来。得了机会便往上爬,可见也是个名利心重的。”

少女不知台下议论,将花篮搁在一边,素手佩戴起透明甲片,从容拨弦。

慢捻复轻拢,切切如私语。转拨割朱弦,一段惊沙去。[1]

辊雷声声,阵玄滔滔,连成一片战场之音,竟操纵无形的乐声,将花瓣尽数纳入篮中,彻底抢了同台人的风光。

“铿锵有余,软媚不足,先留下吧。”秋娘点点头,提笔记下“中上”等第,低头唤道,“寻常阁,羲灵、嫣梨、玲珑。”

见霜思都没能得到秋娘青眼,玲珑心生怯意,羲灵却拽着不让她走,挑眉问:“打配合吗?”

嫣梨即刻心领神会,接过她手中花篮:“让我俩做绿叶衬你?也不是不行。”

计划敲定,玲珑执起竹箫,吹奏出一曲清扬舒缓的《水龙吟》,嫣梨则哼着山间小调,依次旋转着去接洒落的花瓣。舞台正中,羲灵解开外裙系带,腰身一旋,变作一条烟色层叠的拖地长裙,足尖踏散满地残红,好像有十里春风迤逦而来。

夜雨之后的舞台还带着些许湿气,随着裙旋风起,残寒也被一扫而空。

天女散繁花,轻罗红雾垂。羲娘子之所以声名赫赫,除却寻常阁有意经营,更在于她明明是妖修,那舞姿却毫不媚俗,仿佛自带一股超脱于世的神性。朱颜窕冶,风骨天成,不仅自成一家,还能与旁人配合恰当,将特长发挥到极致。

曲终舞罢,台下人一片羡艳,秋娘也颇为惊喜,问:“你的舞步是几时开始学的?”

羲灵挽着沉甸甸的花篮,答道:“清安元年。”

三年便有如此成就,来日定不可估量。

秋娘颇为满意点头,不假思索记上三个‘上’字,劝诫道:“风流灵巧是好事,但切忌不可心浮气躁,若能潜心钻研……”

她敲了敲座椅把手:“你将来可不止坐在这个位置。”

羲灵行礼道:“奴家谨记秋娘教诲。”

此话一出,现场种种目光齐齐射来,或歆羡,或嫉妒,或不甘,或怀疑。羲灵视若无睹,直到走出洲府仍觉被人盯着,抬眼便见冒名顶替霜思的少女定定望着她。

冷汗淋漓,唇色惨白,似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你、是死人还是活人?”

这话说得太过直白,羲灵不做理会,转身欲走。对方忙死死扯住她,声音压得极轻:“你说话呀!”

羲灵挣脱不开,有些不耐道:“你认识我?”

“怎么可能不认识?”少女眼中水光潋滟,情绪仿若激浪崩羲般满溢出来,“羲灵,我是戚浮欢啊!”

两个陌生的名字撞入耳膜,羲灵只觉一阵头晕眩痛,手中花篮“咚”地坠落,乱红花瓣散了一地。

谢玄玉的目光定住。

她眼中波光晃动,道:“你要小心,不要受伤。”

谢玄玉将鱼龙玉符交到她手里,道:“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

羲灵双手握紧了那玉符,上面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随着他踏入深渊,那道缝隙一点点闭合上,再也透不进来一丝光亮。

扑通、扑通、扑通。

羲灵的心在暗黑的潮水中剧烈跳动。

第 55 章 唇瓣

深渊中回荡着搏斗声,持续了许久,每一次似山崩海啸涌来,穿透一层层地脉。

羲灵在外面安静等候,尖锐的爆破声传来,身边海浪都跟着剧烈翻涌,防护罩被拍打得连连后退。

时间过了许久,又是一阵浪来,羲灵跟着防护罩翻腾,她抬手为防护罩注入灵力,就听一道声音道:“看守深渊入口的是一只上古海兽,需要那渊龙族的后嗣将它驯服,它才会让他进入深渊。”

羲灵抬头环顾,四周空无一物,那声音浑厚,带着古老苍茫的气息。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我们不会伤你的。”

羲灵这次听出了,是海水在说话。“没有。”谢灵玉再次否认。

“那你昨夜去哪了,身上香气从何而来?”

谢灵玉淡声道:“外孙并非孟浪之人,怎会在女儿家的屋子待上一夜?我与她不熟。昨夜不过是去见了凌,又因太累便刚好歇在了他屋中,期间他阿姊来过,帮我唤了医工,大概那时染上的吧。”

谢灵玉抬起指尖送到鼻下,轻嗅了一下:“有那样浓吗?”

他看向太后身侧的老宦官,老宦官明白那眼神中敲打的意思,闭上了口缄默不言。

楚太后道:“若你二人当真无一点关系,那为何要帮大小姐退婚?”

“因为凌。昨夜凌带兵前来支援,倘若不是他在外帮着拖延太子兵马,我怕也不能等到您的人赶来制止太子。”

谢灵玉话语平静,没有丝毫起伏:“如此恩情,我自然心中感激,便许了他可以提要求。他说想让君上收回自己阿姊的婚事,苦于没有办法。外祖母,您帮大小姐,实则就是帮我。”

他说得真诚,交代了前因后果,更有细节,太后也知昨夜侯带兵相助之事,细细揣摩,倒也信上了三分。

“外祖母应当是清楚外孙的为人。何况,”谢灵玉顿了一下,“太子德不配位,心思狠毒,安插医工在您身侧意图不轨,这样的人怎配娶氏长女?”

老太后冷笑,正是知晓孙子下毒谋害到自己身上,心中才更加发寒。

她从桌边缓缓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你且去回侯一句,此事本宫会帮他。”

老太后如此说,便是应下了。

谢灵玉点头道:“好。我替凌感谢您一句。”

而此时二人口中的太子,正立在楚王寝殿之外。

“太子殿下,王上醒了,您可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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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天才亮,楚王便传唤了太子。景恒点头,卷帘入殿,绕过屏风,迎面一竹简朝他扔来。

“父王!”景恒手捂着眼睛,撩袍在病床前跪下,殷红的血珠自眉骨上落下,一滴一滴,浸红他面前的地砖。

头顶传来楚王冷沉的话音:“太子何其果断有主见,明知楚国正值边关动荡之际,偏偏还去动谢家!”

楚王卧在病榻之上,倾身抬手扶着太子起身,笑道:“太子瞒着寡人做此举,是欲先斩后奏邀功,还是欲取寡人而代之?这楚王之位,不如让给你来坐吧。”

景恒听出楚王话中讽刺,连忙解释:“儿臣怎敢?谢家一直是父王心头大患,儿臣想为父王分忧,此番太后寿玉,是除去二人的绝佳机会,儿臣谋划多时,却不想哪个环节出了错,导致谋划失败。”

“不想?”楚王冷笑,特地咬重了“不想”两字,“太后虽非寡人生母,也待寡人不薄。太子给你祖母下毒,传到晋王耳中,便是谋害他亲妹妹,那时他若要你命给太后赔罪,寡人给还是不给?”

景恒沉声:“我乃楚国太子。”

“太子算什么?”楚王冷声道,“诸侯列国多的是王子王孙,晋王何曾放在眼里?楚国虽实力不薄,却也不敢与晋国直接刀戟相对。”

“再有谢灵玉,乃是晋王外孙。这些年晋王虽未派人来过问,可谁知晓晋王心意?寡人一直都不敢动他,你竟欲取他性命?”

景恒拢袖长跪:“此事的确儿臣一时心急鲁莽。”

景恒想除去谢家,的确是因为近来楚王对自己频频失望,欲借此机会重获楚王的信任。可左右楚国大权大半都落在他手中,对于楚王的责骂,景恒倒并不在乎。

“你留下的烂摊子,还得寡人给谢家一个交代,寡人且暂时收回你太子的职权,不止如此,寡人还得担心他谢家这一回会不会真的被你逼出反心来,又不得不继续放兵权给他,安抚谢家。”

楚王冷笑道:“为人君者,不懂隐忍蛰伏,必有所失。便是你与家小姐婚事,你也弄到这般田地。你不过是觉得你是太子,众人皆需仰仗你,无人能撼动你的地位,是吧?”

“你且记住,寡人并非只有你一个儿子。”

若说晋王说出这些话之前,太子一直沉稳应对,待这话一出,脸色顿时一变。

“父王何意?”

楚王道:“七王子在别国为质,这些年过得十分艰辛,寡人想,也是时候将他们母子接回楚国了。”

“可七王子血统存疑,父王不是不认这个儿子的吗?”

楚王看着景恒。他这个儿子在外人面前向来从容不迫,此刻倒是慌张了起来。

“是血统存疑,可派出去的使者与寡人说,七王子这些年越是长大,越与寡人相像,甚至比起太子你更像寡人年轻之时。”

景恒拾起温润的笑容:“父王如此说,想必接七弟的人已经在路上了,是吧?”

楚王道:“是。你得庆幸自己与家长女的婚事还绑在一起,家还能给你撑撑门面。你若再生事,寡人定不会放过你。出去吧——”

出了大殿,竹帘在身后落下,景恒脸上笑意隐没了下去。

区区一国质子,身无长处,又无半点朝堂势力,就算回来拿什么与他比?待羲灵嫁给自己,有家做靠山,他更无所惧。

他冷笑一声,缓缓走下台阶。

侍立在殿外的宦官,正在焦急地踱步,见太子出来,立马迎上去:“殿下。”

太子不疾不徐道:“何事如此焦急?”

宦官犹豫了一刻,咬牙小声道:“方才二小姐来传话,道是她有了身孕。”

“有孕?”

“千真万确。奴婢留了个心眼,派殿下的心腹去给二小姐诊脉,她确已有两月身孕。二小姐让殿下您去一趟。殿下去吗?”

景恒安静地立着,他刚被父王警告莫要再惹事端,偏偏这时瑶有了身孕。他心中不舍瑶,却也不能不顾全大局。

景恒道:“你去给二小姐回话,这些时日为避人耳目,孤暂时不能与他相见。待风头一过,自会去见她。”

末了,又温声道:“且私下送点补药给她,多说几句话,好生安抚她情绪。”

他想瑶向来温顺乖巧,想必不会生事。

当务之急,得先稳住羲灵,稳住他和家的婚事。

然就在午后,一道消息送到太子面前——太后午后去了楚王的宫殿一趟,言谈之中,涉及了太子与家小姐,欲令二人婚事作废。

禀告的宫人,乃是太子安插在楚王身边的眼线。

“奴婢在外面候着,不知里头到底谈了什么,只隐隐约约听到了太后道太子殿下言行有亏,难当储君大任,让君上收回您与家小姐的婚事。君上也已同意。”

景恒嘴角噙着笑意:“我与羲灵的婚事,怕是轮不到她老人家来插手管吧。”

他想不明白,羲灵就这般厌恶于他,非要在离婚期还有不到二十日时与他退婚?

她究竟有何本事,能请动太后出面为她说话?

景恒指尖在茶盏边缘轻轻滑动,脑海之中浮现了一个人选。

早在那日羲灵与谢灵玉在林里共度一夜,他就发现了他二人之间不对劲。

太子起身,掷下手中茶盏,笑道:“走吧。去见羲灵一趟。”

他倒要看看,羲灵有何本事,把谢灵玉也哄骗了去。

**

羲灵午憩起身,阳光透过窗纱照进来,有三两声小声的交谈从落地花鸟屏风后传来。

不多时一丫鬟出来,“小姐总算醒了,奴婢还在纠结要不要唤小姐起身,少将军在外候了有好半天了。”

羲灵微诧:“侯了好半天,怎么也不通报我一声?”

她穿好鞋履下榻,快步走到梳妆镜前,“他来做甚?”

“少将军没告诉奴婢。”

羲灵沉吟了一刻道:“阿弟午后有事,应当是不在的。你去将少将军带到少主房中,让他稍等片刻我便来。”

“小姐,少将军就在少主房中等您。”

羲灵一怔,倒也没想到她与他在此事上如此心有灵犀。

她唤来田阿姆帮忙梳妆。

田阿姆接过她手上梳子,压低声音道:“从前太子殿下来,小姐可未精心梳妆打扮过,今日怎一反常态?”

羲灵指尖从妆奁中簪子上一一划过,选了一根雕刻玉兰花坠珍珠的珠钗递给身后人,“刚午憩完,出门见客自是要梳妆一二的。”

田阿姆接过珠钗,笑了一声。

羲灵品出了那笑声中的揶揄,递簪子的手一颤,慢慢收回袖中。

他们之间本没什么,被阿姆一调侃好似有了什么。

她道:“真没什么。少将军有恩于我,见他自是得比景恒郑重一点。”

梳妆花的时间比羲灵预想得多,她出了门,到了弟弟的房前,手搭上门框。

殿门向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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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她便瞧见了殿中的少年。

少年坐在桌边,正随手把玩着一把晶莹的匕首,听到动静抬起头,眉若远山,眼若星辰,今日穿着一身竹青色锦袍,衬得人朗朗昭昭,往屋里一坐,便令满室生辉,似芝兰玉树一般。

羲灵从光亮处走来:“午憩时忘了时辰,叫少将军久等,不知少将军今日来有何事?”

谢灵玉起身,将匕首放在桌上,从窗纱中射出的几道若有若无的金光,倾泻在他眉梢间,映得他眉眼金灿明亮。

“你不记得了?”

羲灵思忖了一刻。恰好一片金色的阳光跃入眼帘,让她眯了眯眼,谢灵玉靠近,抬手帮她挡着阳光,他身上衣袍带着阳光般滚烫的温度,好一会,他清磁般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来告诉你与太子退婚的事啊,你忘了?”

他声音本就好听,尾音拉长,便显得格外缱绻温柔,犹如一把柔情刀刮着人的耳畔,令羲灵从耳根到肩膀,全发软了。

一个光点在海水中亮起,起初微弱,逐渐聚集光芒。

海潮轻轻拍了防护罩一下,像是示好一般,羲灵被颠站不稳,海水见状立马停下。

海水道:“守在地渊入口的是一只巨型海兽,即便沉睡了许久,依旧实力雄厚,不好对付,渊龙族的后嗣进去是一场鏖战,你只怕要等上许久。”

二人的鼻梁挨着鼻梁,肌肤亲密相贴。她的手臂揽着他的肩膀,人便如同她的青丝一样柔软地缠上来,气息如羽毛,与他在方寸之间交换。

她手捧住他的脸颊,再次微张开唇瓣说话。

有谁的胸膛中回荡着心跳声,二人靠得太近,分不清来自谁,只听得清晰的,一下又一下。

她的呼吸声绵长,轻轻开口,一字一句,砸在谢玄玉的心上。

“谢玄玉,你是不是在给我渡气的时候,偷偷吻过我了?”

说话时,那唇瓣唇瓣若即若离,擦过他的唇珠,几度离开,又几度贴上。

温热的香气,从少女的唇瓣中飘出,消散在夏夜的热风中。

谢玄玉想要侧过脸,被她轻轻拨过面颊。

她和他对视,非要逼他回答。

“今日,你必须告诉我。”

第 56 章 失控

风吹满袖摆,羲灵搭在他脸颊上的指尖,微微用力,不容他躲避,那双眸子倒映着他的面庞。

“没有。”谢玄玉开口。

“没有?”

羲灵正要反问,他的手已探来,挑起他的下巴,看了一下,浅笑道:“嘴角怎么会受伤呢,可是海底中石子划的?”

他轻抿唇瓣,唇珠上的血已彻底不见。

羲灵的目光闪烁,她几番质问,他却反复否认,话语毫不心虚。

他的手抚上着她的唇瓣,摩挲了一下,羲灵“嘶”了一声,“疼。”

谢玄玉拿开指尖,“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没有对你做什么,我唇瓣上的血,应当是不小心碰到了礁石被划伤了。”

羲灵后退一步,一下远离他,脚下长剑晃荡,她身形微晃,谢玄玉拉过她,羲灵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穿街过巷,并行的人一路无言。

刚跨过天香院的门槛,一道黑影骤然袭来:“主子呜哇哇哇!”

羲灵心中正烦闷着,听到哭声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桑落,你皮痒了是不是?”

桑落反而扑得更紧:“主子,有人欺负我!”

羲灵抚了抚她毛茸茸的脑袋,问:“你怎么变回原形了?”

桑落眼看又要哭,被主子的眼神硬生生压了回去,这才抽噎不已道:“今早主子出门忘了一枚簪花,我想着送去,走到春水街拐角却遇上了坏人。”

她不知回忆起了什么,浑身发抖:“要不是谢道君,我就见不到主子了呜呜呜……”

话中偏偏略去了最重点的部分,羲灵宽慰了几句,只能转向身后的人:“道君可知发生了何事?”

谢玄玉只道:“近日邪修猖獗,休要单独出门。”

语调仍是没有起伏的平常声线,视线却紧盯着桑落灰扑扑还长着锋利尖甲的狼爪,眉心极为明显地起伏了一下。

那利爪,怕是三年间都没修剪过。

羲灵并未留意,听到“邪修”二字,忙追问:“抓到了吗?”

她仍抱着脏兮兮的狼妖幼崽,粉裙上也留下一串斑驳的灰色爪印,谢玄玉眉峰又皱了几皱:“尚未。”

费心才擦干净的手,竟又弄得满是污垢。又或者,她从来就不在意旁人的贴近、触碰、觊觎。

桑落浑然不知自己已成了恩人的眼中钉,在羲灵芳香四溢的温暖怀抱里拱了拱身子,奉承道:“那个坏蛋经常攻击落单女子,谢道君当然要先保护好主子。”

“就你嘴贫。”羲灵在她身上乱摸着问,“有没有伤着?”

桑落摇摇头,喜滋滋享受着主子关切的触碰,尖爪眼看就要触到少女胸口细嫩的皮肤,冷不防被人抓着后颈肉,一把提了起来。

“疼疼疼!”

羲灵一惊:“道君快放下她!”

谢玄玉冷着脸不答,一张定身符甩上桑落面门,径直把小狼崽提去了寻常阁内院的池塘。

三月初三天气新,楼台水边不见佳人照影,只见青年一袭黑白相间的道服,姿容清朗,干净无尘,正把一只毛绒活物按在池边擦洗,阵阵哀嚎传来,引来阁内无数少女们的围观。

嫣梨隔着一段距离,好奇探问:“听听这墙里墙外都传遍了的杀猪声,桑落惹着谢道君了?”

羲灵也颇为无语:“我怎么知道。”

身居高位的仙君却在凡间做着下人的活,嫣梨愈发觉得滑稽,掩着袖子偷笑:“看不出来,谢道君料理起来还挺得心应手啊。”

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先将幼崽全身毛发充分浸湿,配合皂角洗净灰尘泥垢,再用干布擦拭净身上的水滴。随着法诀一起,清风徐徐而来,从上至下,依次梳遍吹干,最后依次修剪起指甲。

从这个角度,羲灵只能看到谢玄玉的侧颜,水边跃动的浮光在长睫上打了一层霜,勾勒出挺鼻薄唇的俊朗轮廓。无论做什么事,他总带着一股丁一卯二的认真劲,神情却始终清清冷冷的。

眼见桑落痛得嗷嗷直叫,羲灵总觉得今日那股清冷里头,莫名掺了一丝借故撒气的意味。

嫣梨悄悄靠近:“白六那样的见好就收也倒罢了,这般极品男人都还犹犹豫豫,你不更进一步,我可要出手了。”

羲灵搡她:“要点脸行不行?”

“各凭本事嘛,等群芳会的消息,闲着也是闲着。”嫣梨半真半假嬉笑道,“说不定人家不爱看舞,就喜欢听曲儿呢?”

看似钟情,却别有所念,白谦便是如此。羲灵看着她那副无端挑事的笑,只觉得心里一阵没来由的堵。

*

谢玄玉下手虽重,却并未伤到桑落。清洗完毕,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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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身符一解,小狼妖仍不愿变为人身,撒开四蹄在天香院里外来回蹦弹:“主子你看,我不是灰狼,是玄狼欸!”

羲灵被那上蹿下跳的白影晃得头晕,干脆直接别过视线——都怪她平日没给她洗干净是吧?

天色向晚,桑落终于在羲灵怀里团着身子歇下,毛色如玄,蓬松透气,看上去更可爱几分。

羲灵恍惚觉得那狼妖元身竟与戚浮欢有些相似,转问身侧无言斟茶的男人:“道君,戚姑娘也是妖族吗?”

谢玄玉微顿道:“她是岚陵戚氏幺女,属落稽山脉。”

自两百年前大战以来,落稽山与上清道宗便是敌对关系。

羲灵又问:“不知戚姑娘是觉得何人与我相像?”

谢玄玉搁下茶壶,不再多言。

他天性敏锐,却不会猜测旁人的心思。今早问过生辰后,羲灵的态度便若即若离了起来。

若是恢复了记忆,定不会这般平和。是得知了他与池幽的交易?还是察觉他背后动了的那些手脚?

纠结间,羲灵已转了话题:“道君从前可是养过飞禽走兽?”

谢玄玉淡淡颔首,拈咒清除净灵上灰尘,在少女贴近前,又操纵灵流在她周身巡过。

灵裙瞬间焕然一新,羲灵觉得好笑:“您对桑落这般,难不成是犯了洁癖?”

谢玄玉避重就轻,复取出擦洗干净的簪花递去:“利爪易伤人。”

若那狼妖再长大些,还得想法子拔了尖牙。

羲灵接过,较真追问:“究竟是怕她伤人还是伤我?”

谢玄玉执杯的手悄然一停。

他当然只在意她。

但这心思只可私藏心底,不可宣之于众,一旦承认,便是逆了苍生大道。

“羲灵。”他意味不明道,“上清道宗很安全。”

戚浮欢现身,是为回落稽山寻找帮手。宋鉴出身不明,但定有所图谋。近日邪修袭击落单女子事件频发,眼下亦不知背后主谋。

嘉洲危机四伏,加上与池幽的约定期限临近,他却依旧无法打动她的心。

羲灵对这反应极不满意,问:“道君说的想带我走,究竟是什么意思?”

谢玄玉答:“仙界有利补魂。”

羲灵心头更堵,连自己都说不清到底在期待和失落一些什么。

无情是好事,意味着她不用负任何责任。但如今朝夕相对了将近一月,谢玄玉仍旧是初见的态度,不进不退,整日守着,偏袒纵容来势如山,活像把她当一株娇弱草木在仔细料理。

男子的爱慕之心,羲娘子一向手到擒来,从未有过这样的挫败感。

还有感情是睡不出来的?她偏不信了!

这事谁能确定?若真如鲛人王后所说,那蛊难以剥除,那羲灵日后怎么办?

猫公道:“你必须想清楚,现在及时斩断一切,一切还来得及。”

屋内静了下去,只听得见窗外的树叶摇动声。

猫公再次道:“她若是伤你,你怎么办?”

“那她怎么对我,我自然便怎么对她。”谢玄玉道。

“我自有我的谋算。”

谢玄玉有这个把握,不会爱上羲灵。也不可能爱上。

眼下这个度正好,在失控陷下去的边缘游走。

谢玄玉目光漆黑,黑暗中自嘲勾唇。

第 57 章 想你

猫公在次日天未亮时醒来,屋内已有动静,那道颀长的身影朝着门边走去,猫公道:“你出去了?”

“嗯,去西海将没处理完的事情处理干净。”

天空灰蒙蒙的,他的面容也藏在阴翳中,看不太清楚,他推开门,道:“桌上那瓶灵丹,能缓解心悸,晚些时候,你给羲灵送去。”

“她怎么了?”

“昨日溺水,可能还没缓过来。”他顿了顿,“若是她问,就说你关心她,来给她送药,顺便来看看她养的小鸟。”

猫公嘀咕道:“你怎么不自己去?”

谢玄玉懒得理睬,持剑的身影消失在屋外。

猫公扭头来到桌边,握住药瓶,抬起头,见小鹦鹉不知何时立在窗台上,它披着一身剔透露珠,青色的羽毛如同水洗过,正盯着自己爪子上的药瓶。

“可我……”他薄唇微启。羲灵。

自听到这个名字起,羲灵便觉得一阵阵头疼,索性不再去想。

白谦说的话她不尽信,但谢玄玉对她青眼有加,定不是全无因由。

软桃色的风帘轻晃,那人一日未归,也不知去了何处。羲灵倚着红栏,百无聊赖盘弄着纸鹤,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开口询问。

隔着身份的玉沟,他们之间,本就不可能长久。

踌躇不决间,竟又入了梦。

“吓死我了,咱们差点就露馅了!”

灵珠里传来戚浮欢惊魂未定的声音:“私放魔兽可是大罪,还好有你拖住谢玄玉,没让他查出来。”

灵灵坐在床沿,沾沾自喜道:“既然魔兽都死了,再查有什么用?他当然要先关心我的安危。”

谢玄玉心思缜密,亲自斩杀魔兽之后竟还想深究,眼看戚浮欢招架不过,灵灵便故意在道宗暴露了妖身,让谢玄玉不得不回宗保她。

戚浮欢问:“那些老顽固最忌讳妖族,你是怎么脱身的?”

灵灵不知回忆起了什么有趣情景,身子一滚,咯咯笑道:“上清道宗不允许野妖入门,谢玄玉就当着众长老的面收我做了道君府的杂役。你放心,他根本舍不得奴役我,一回来就把契约封印死了。”

戚浮欢听她行了结契之事,忙问:“他没对你的真身起疑吧?”

灵灵故作天真道:“起什么疑,我只是一个小花妖罢了。”

谢玄玉的父母都出身仙门正宗,真的会这么全无防备?但若他真的看破不说破,才更可怖。

把灵灵托付给宗门后,少年道君孤身一人,持一柄无灵之剑,深入妖域斩杀魔兽。未及成年便已如此,来日不可估量。

回想那透心凉的眼神,戚浮欢总觉得不安神:“谢玄玉迟早是个威胁,回头你脱身的时候,最好连他一起做掉。”

灵灵撇撇嘴:“你想害我被上清道宗追杀不成?”

话音未落,门外陡然响起白鹤振翅之声。灵灵迅速断了传音,急吼吼奔到院子里,假装正在逗灵鹤。

不肖片刻,便见少年道君踏羲归来。

灵灵提裙迎过去,埋怨着道:“玉哥哥,你回来得好晚,我都无聊死了。”

谢玄玉提醒道:“伤势未愈,休要疾走。”

“这不是想见你嘛。”灵灵吐舌,环顾四周转移话题,“玉哥哥,这满园的花鸟虫鱼都是你养的吗?”

谢玄玉颔首:“禽鸟单纯。”

人心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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