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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九如隔着雨帘对蔺南星微微一笑,温润而泽。
蔺南星也露出点淡淡的笑意,他对下人们道:“都起身,退下吧。”
院内的下人再次道谢,带着一身湿皮,零零散散地向四方走去。
蔺南星不再管这些下人何去何从,折回身子照看雨棚下的主子。
沐九如虽然安坐在油布之下,但通身依旧沾了不少的雨水:玄色的上衣看起来还算干爽,下身却全然被雨水浸透,衣摆和裤装粘在肌肤之上,不用想也知道会是多么得透骨阴寒。
蔺南星担忧地道:“多贤,立即给主屋备水,正君回去就先沐浴。”
多贤应了一声,打着伞离开雨棚,往主院走去,不过瞬息就被雨线隐去了踪迹,消失在雾色之中。
蔺南星看着滂沱的大雨,弯腰问道:“正君,我用油布罩着你,带你快些回屋可好,推着回去怕是要淋好些时间的雨。”
沐九如眨了眨眼,柔顺地道:“好,我听老爷的。”
蔺南星耳尖微红,把油绢伞递给下人,走进风雨里放下油布。
他垂着视线,飞快地用布料裹住沐九如的浑身上下,只露出头脸打横抱好。
结实有力的双臂抱着满是雨水的油布表层,里面的躯体柔软温热,小小一只缩在他的怀中,全心依赖地让他替主子遮挡住风雨。
蔺南星几乎一臂就能把轻盈的沐九如托住,但他还是稳稳地,郑重地用双手搂紧主子,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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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全世界一丝不苟地护在怀里。
沐九如伸出只手来,对下人道:“给我把伞。”
下人立刻把蔺南星的油绢伞递过去。
沐九如牢牢抓住,把沉重的雨伞安放在蔺南星和他贴合的胸口处,替他的小郎君挡去些微雨水。
雨珠从蔺南星的面颊流淌到下巴,从颈项流淌进领口。
沐九如看着那些到处潺湲的水珠,捏着伞柄窝进了夫君的怀里,轻轻一笑道:“我们回屋吧。”
蔺南星道:“好。”
两人便互相依靠着,共撑着把伞,走进昏沉的雨雾中,走向新婚的屋宅。
雨声敲响在他们的头顶,独行的脚步声泥泞潮湿。
两人的心跳伴随着雨声,在他们的院落里,交替奏响着。
第64章 共浴 沐九如的肌肤毫无遮蔽地闯入了他……
黄梨木素屏后方水汽氤氲。
湿漉漉的幻色披袄、淡蓝道袍被一一解下, 扔进地上的小木桶中。
蔺南星飞快地除了沐九如的衣衫,先伸手试探了一下水温,随后目不斜视地把主子抱进浴桶里。
多鱼的声音在屏风外响起:“蔺公, 澡豆绢布已备好。”
蔺南星应了一声,又替沐九如浇了水两捧热水,这才把水瓢挂到浴盆的边上, 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多鱼手上端着小案, 上面放了一罐子澡豆,一张素色绢帕, 以及发油面脂等物。
蔺南星伸手接过,又吩咐道:“少爷淋了雨, 怕是会觉得冷, 你去生两个火炉,一个放在床头,一个放在这儿。”
多鱼应了一声, 虽然这天气他光站着也觉得热, 但主子乙到底身体不佳,生个火也是应当的,大不了沐九如觉得热了再把火盆移走就好。
蔺南星又道:“那个钱如,你暗中派人把他收殓葬了, 再寻个大师替他超度一番,下辈子让他投个好些的人家,别让任何人知道是蔺宅派人做的。”
他说完撇了撇屏风那边,见沐九如没有出声反对,便微微挂起了嘴角。
虽说他家少爷不信神佛来生这套,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却都是笃信鬼神的。
沐九如从前没杀过人,如今却为了蔺南星手上沾染了人命。
即便沐九如入屋之后, 状态一如既往的松弛,但蔺南星知道他家少爷的心里,此刻定是不太好受的。
蔺南星开解不了主子什么,便只好替沐九如尽一分心,给那人求个来世,好叫少爷少些愧疚。
多鱼自然也想通了蔺公这么做的用意,他嘿嘿一笑,应了下来,又问道:“蔺公,小的给你拿两件干衣服来,您先换上吧?”
蔺南星道:“不必,我伺候完了少爷就去耳房沐浴。”
他看着水老鼠一般的小多鱼,摆摆手道:“你快去擦个身子,换了衣服就来生火,还有姜汤叫多贤等下端一碗来,再让府医即刻给少爷煮驱寒汤药。”
多鱼一口气被吩咐了好些事,颇有些晕头转向,他赶忙回道:“是是,小的立刻去办。”说完就迈着小短腿跑出了里间。
暗红色的门扉被拉开,屋外风雨大作,雷鸣轰轰不绝于耳。
“吱呀”轻响之后,门扉又闭合上了,杂声被隔去许多,屋内便只剩下安恬的细水长流,雾气袅袅。
蔺南星端着盥洗用具转回屏风后,将东西全都搁到了矮架上,又重新拿起水瓢给沐九如的肩颈浇水。
他急着伺候少爷沐浴更衣,湿衣也懒得换下,沾满雨水的衣袖落着滴滴答答的水珠,银豆子们掉在浴盆中,在水面上荡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沐九如被热水泡的浑身泛红,一天的操劳后的疲乏感也反了上来。
他浅浅打了个呵欠,又将目光投注向他的小相公。
蔺南星前头对多鱼说的那些话,他听得明明白白,小郎君爱他护他,让他的心里满怀柔情,满是温馨。
沐九如挡了挡蔺南星的水瓢,柔声道:“你也进来一起泡着,要是等我洗完了你再洗,怕是得得了风寒。”
蔺南星脸色刷得一红。
他若是也泡进去,岂不是要把光裸的少爷整个搂在怀里?
蔺南星本来满脑子只担心沐九如要被冻着,规规矩矩地伺候着少爷沐浴,心中什么遐思也没有。
如今他看着水中清隽貌美的正君,却觉得这片空间过于旖旎和灼热了。
蔺南星立刻移开目光,专心致志地盯着墙看,道:“少爷,不不用,我身子强健着呢,一点雨水不会病了的,我先伺候了少爷沐浴,喝了姜汤,然后……”
然后蔺南星喉咙一哽,说不出半句话来。
大片肌肤毫无遮蔽地闯入了他的视线。
沐九如从浴盆里站了起来,背对着他,透亮的水珠从纤长的脖颈一路滑倒隽秀的蝴蝶骨中央,再沿着脊背的线条没入腰椎之下。
水珠“刷啦啦”倾落在浴盆里,沐九如没有回头看他,只是抬起胳膊,点了点浴盆的另一端,轻快地道:“我不看你,你自个脱了衣服进来吧,一起洗你也能伺候我。”
蔺南星的目光再次飞速移开。
又忍不住地转了回来。
他克制地再次移开,却不论多少次,都会再次望向那片月光般白亮的肌肤。
水面如今只到沐九如的大腿的中部,自双腿以上,主子整个后背都毫无保留地袒露在蔺南星眼底。
蔺南星不敢多看,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随着水珠游走。
沐九如的肌肤润滑,一丝泫注都挂留不住,所有水汽在缓缓地下滑中,汇聚到了沐九如透着艳粉色泽的腰部。
微微凹陷的细腰上积了一捧润泽,珠光般地泛着莹莹之色。
蔺南星当即想要伸出手去,把那一小滩积水抹走。
水落声、雨落声,雷鸣与心跳,相似的声音此起彼伏,杂乱地响着。
蔺南星无声地吞咽了一下。
沐九如催促道:“快些进来,我有些冷。”
凝脂般的肌肤受了凉,轻轻颤了一颤。
蔺南星的心头也跟着一颤。
沉默之中,滴水的臂褠落在了沐九如的脏衣上。
窸窸窣窣声后,蹀躞“哐啷”一声落入盆中。
紫色的长袍皱成一团,挤进小小的脏衣桶里。
屏风后伸出一只结实光裸的胳膊,将半湿的红笺放到梳妆桌上。
多鱼提着两个熏炉入了屋子,放了其中一个在主子们的床头,又提着另一个走向屏风。
小多鱼目不斜视,在屏风外放下熏炉就准备出门端药,却忽听一些细微的水声……
随后淅淅沥沥的声音响起,水……从屏风后面漫了出来,一直到多鱼的脚下。
小多鱼目瞪口呆:天杀了!蔺公说好的去耳房洗呢!
早点说了你们要洗鸳鸳浴,咱家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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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换个大点的澡盆!
蔺公啊,您倒是看看您这体魄,小小的浴盆受得住吗!
浴盆不堪重负啊!
多鱼欲哭无泪:如今这地都湿了,谁擦?
还不是苦命的咱家擦……
咱家也不堪重负啊!
多鱼忍不住愤恨地瞄了眼屏风,啥也没瞧见不说,还又听到了一次水声,更多的水从屏风后漫出来了!
眼看着洗澡水漫得半个屋子都是,多鱼再不敢想什么有的没的了。
他连忙找来水盆和布头,任劳任怨地清扫起了屋子。
多鱼哭丧着脸想:下次不管蔺公说几个人洗,咱家都要给蔺公叫个大的浴盆来!
都成亲了还去什么耳房洗。
蔺公的嘴,骗鱼的鬼。
咱家就是不该信你这蔺公的邪!
屏风之外,有人负重前行;屏风之后,是小夫夫鸳鸳戏水,岁月静好。
沐九如慢慢地坐回水盆里,热水再次包裹住他的身体,直让他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
他扶着浴桶边缘与蔺南星结实的大腿缓缓坐下,浴盆虽然宽敞,加上一个人高马大的蔺南星,还是稍微有些拥挤的。
但也不算动弹不得、举步维艰。
沐九如在蔺南星的腰腹上结结实实地坐好了,又伸脚探了探,把双腿塞在蔺南星两腿之间,微微曲起,这才抹了把叆叇上的水汽,回过头去看着他的小郎君。
这一看却把沐少爷逗乐了。
浴盆因为两个人的躺入,水位线已到最高,完完全全没过了沐九如的肩头,而蔺南星坐得稍矮了些,此刻下半张脸全都塞在了水里面,只露出一双飘红的凤眼,娇羞不安地看着沐九如。
鼻腔里还会偶尔冒出两个气泡,“啵啵”地飘到水面上。
沐九如实在不知道他家南星是怎么长大的,分明好大一只,却还是这般会招人怜爱。
他在水底伸出两根手指,精准地拿捏住吐着泡泡的鼻子尖,打趣道:“这是打哪来的可人儿?”
他晃了晃他家小相公,笑得眸光盈盈:“真是孩子气呀,小、南、星。”
蔺南星脸色更红,“噗”一声,好大个气泡钻出水面,也不知是在水里说了些什么。
沐九如忍不住耸着肩膀笑了起来,嘴边溢出几个“呼呼”的气音。
他好生看了几眼水里面的俏相公,想要逗弄,又怕把人给闷坏了,还是把脑袋转了回去,笑道:“你快起来,别憋着了。”
他脱掉了眉间的叆叇,挂到浴桶边上,安抚道:“好了,这下我是真的什么也看不到了,别害臊了。”
蔺南星看了几眼主子坦坦荡荡的神色,这才觉得脸上热意下去了些许,他屏住呼吸,慢吞吞地直起身子,双手犹疑着搭上沐九如的肩头,扶住他的主子。
沐九如便放松地任由身后之人摆弄,跟随者蔺南星起身的动作,往下滑动了些许,从结实有力的腹部,移动到了身躯折角之处……
蔺南星呼吸一滞,脸色又红了起来,这个坐姿着实有点折磨人了。
他虽然是个阉人,身体的触觉却是正常的。
沐九如柔软的臀部压在他的下腹处,将他浑身上下,由内到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里。
而且沐九如……这个一|丝|不|挂坐在他身上的人,是他的主子,也是他的夫郎。
大逆不道的刺激与天理伦常的情理,都在诱惑他去探索、抚摸……
或是轻轻地咬上一口。
哪怕只是头发丝,或是指尖,他也想尝一尝味道。
热水升高了蔺南星的体温,沐九如加热了他的血液,暗自汹涌的欲念让他呼吸凌乱。
本在阴雨天里如蛆附骨的隐痛,也因为这些剧烈的变化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又或者只是蔺南星此刻已再无闲暇,去感知除了沐九如以外的万事万物。
他眼里满是身前之人的一切,甚至蔺南星还知道,不论他提出什么要求,他家少爷都不会拒绝——
沐九如之前对宋维谦说过的话,一词一句多鱼都转述给他听过。
他的少爷对他有责无旁贷的爱护与感念,哪怕曾经他们还未成亲之时,沐九如都愿意无名无分地屈从于他这个阉宦。
正是因为如此,蔺南星反而连一丝污浊的想法都不敢流露。
他的少爷不沾凡尘,即便在重逢那夜的混乱之中,都依旧神色从容,清清冷冷。
蔺南星身为一个阉人,却突然而然地对主子产生了不该存在的邪念。
他不敢让沐九如知道这些丑陋的,不得体的想法。
他也不敢想象,若是有朝一日真的肌肤相亲,沐九如是否依然会用那双不含情欲的眼睛,看着他丑态百出,顶礼膜拜。
蔺南星卑微地从沐九如身上放开双手,哑着嗓子道:“少爷,我帮你解了发髻,先把头洗了。”
水下发出轻轻的“嗒嗒”两声。
沐九如又拉回了蔺南星的双手,带着那双粗糙的大手放到自己的身上。
沐九如道:“落故,哪里都是你的,你想碰哪里,怎么碰都可以。”
第65章 施吻 沐九如抚摸着蔺南星纤薄柔软的唇……
手下的肌肤柔软滑腻, 蔺南星甚至无暇去分辨那是哪个部位。
他下意识地想要抽离,又敌不过沐九如十指轻柔无力的贴拢。
蔺南星气息极乱地道:“不不用,少爷, 我不……”
沐九如带着蔺南星的手,开始慢慢游走,蔺南星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的所有感知都被沐九如占有了。
沐九如不吝啬每一寸肌肤, 从腰腹到腿弯,都带着人体会过去。
他一边体贴着小郎君, 一边温柔地问道:“这样你可有什么趣味?要不你还是自己来?”
沐九如叹息一声:“我如今身子还是太弱了,陪不了你圆房, 你且再等些日子, 等我的身体好了,就陪我们家小夫君圆房,好不好?”
他的语调轻柔放松, 闲话家常一般充满温情。
但此情此景, 不论是床笫间的情话,还是夫郎的肌肤,对蔺南星来说,都成了摧枯拉朽的折磨。
在极度的刺激与惶恐之下, 蔺南星眼眶通红,两行清泪落了下来,他低声抽泣道:“少爷,我不,不要……”
蔺南星手掌颤抖,浑身都在用力地克制着逃跑或是靠近的冲动:“少爷,求求你, 放开我,我们不圆……你不要这样。”
沐九如一个激灵,立刻松了手,转过身子摸了摸蔺南星的脸庞,惊异道:“……哭了?”
他摸到了一手湿润,想要拿起叆叇细瞧,又觉得他应该给小夫君留点脸面。
沐九如着实也想不明白情投意合的场面,如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前面感觉到蔺南星有些情动,便觉得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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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作为年长者、也是作为主子的,应当要纵容引导一下。
怎么就把小郎君给惹哭了?
沐九如翻了个身,直接面对向蔺南星,伸手给小夫君抹去泪水。
他既好笑又心疼地道:“不哭不哭,是少爷强迫你的,不是小南星的错,是少爷坏。”
他凑近了些,看着蔺南星的脸庞,一点点揩去眼下的泪珠,为小南星正名道:“我们南星是个鼎鼎好的宝宝,是少爷坏,夫郎坏,坏少爷以后不会再强迫你了啊,对不起,小南星……”
沐九如温柔地哄道:“乖乖,不哭不哭。”
蔺南星的眼泪却被哄得越掉越凶,他压抑着哭腔,手指在水里扣着浴盆的底面,闷闷地道:“少爷没错,少爷……好,是南星坏……”
沐九如差点被逗笑,他勉强忍住笑意,继续哄道:“南星好着呢,我们的小南星是世界上最最好的人,谁要是说我们南星不好,少爷就找小南星揍他。”
沐少爷说了个笑话,但绝望的小南星是半点也没听进去。
蔺南星断断续续地反驳道:“我不好,我不是个好奴婢,我不听话,少爷体恤我,我自作主张拒绝了少爷,我还,我还……”
沐九如的心里突然酸酸胀胀的,他望着哭成一团的大可人儿,叹道:“唉,那南星就不要做好奴婢了。”
他凑上前去,温柔地擦拭着蔺南星的泪水,哄道:“不做好奴婢,南星做个坏奴婢,少爷也会很喜欢很喜欢的。”
“你是我的小夫君,是沐九如的蔺落故。”沐九如缱绻柔软地道:“是少爷喜欢的,坏奴婢。”
蔺南星一瞬抬眸,泪水划过下睫毛,落入水中。
他心若擂鼓,响声几乎振聋发聩。
那种鼓动、踊跃的轰鸣,在雷声中仿佛传到了沐九如的心底。
蔺南星望向沐九如的眼神一如既往得专注,甚至是虔诚。
无数的恐惧和仓惶在这人的眼底、内心、身躯上四处奔逃。
这种深深的爱重,让沐九如怜爱不已,也满怀疼惜。
蔺南星如今已经成了沐九如的夫君,却因为曾经是个奴婢,如今是个阉宦而不敢越过半点雷池。
蔺南星规规矩矩地,用奴婢的卑微来敬重主子,用夫君的职责来庇护正君。
但对沐九如喜爱的蔺南星,却好像被埋葬在了深不见底的绝谷之中,难见天日。
沐九如之前的二十八年岁月里,因为身体孱弱的缘故几乎没有欲求。
但即便自身寡欲,他也做不到对蔺南星的倾慕视而不见。
蔺南星是与他疾病相扶的仆从,是救他脱离苦海的恩人,也是他病骨支离时不灭的星火。
蔺南星是沐九如所期望的,那个能代替他看遍山川江海之人。
也是沐九如曾经想要让他一生美满,成为良人,遇见良人,琴瑟和鸣,儿孙绕膝的亲人。
他家落故如今已成为了一个谢庭兰玉,官威赫赫的小郎君,走遍了大江南北,立下了不世之功。
也成了沐九如的夫君。
沐九如想给到蔺南星许许多多,小郎君本该有的,应该有的,或是不能有的……一切的一切。
可沐九如的手中拥有的东西,也只有那么一点。
但哪怕只有一点,但凡沐九如有的,他能给到蔺南星的,他都要尽力给到。
沐九如站了起来,光裸的躯体在水面上一览无余,他俯身问道:“落故,我想亲亲你,可以吗?”
蔺南星的目光一直追逐着沐九如完美的容颜。
那双透亮乌黑的眼眸微微垂下时,就像是寺庙里的观音一般,带着对苍生蝼蚁的悲悯。
是施舍,也是怜爱。
它将蔺南星的满身疮痍映照得无所遁形,将蔺南星死死挟持在了方寸之地。
蔺南星在沐九如的眼里,看到了蜷缩成一团,仿佛十四岁时满眼只有孺慕的南星。
也看到了一个残疾丑陋,有着不堪欲望的坏奴婢。
渺小的奴婢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响应,又或是从内心深处,从所有残破、污浊汇聚之处溢出的声响。
蔺南星道:“嗯。”
沐九如红唇轻启,发出一声轻柔的叹息。
他指尖抚摸着蔺南星纤薄柔软的唇瓣,寻着位置印了下去。
蔺南星浑身震颤紧绷,又温驯地放松了唇齿。
上位者用舌尖浸润了蔺南星的唇线,稍做试探之后,便慢慢侵入进去,触碰到了下位者柔软滚烫的内核。
他们在过去的无数岁月里,唇齿相依了许许多多次。
这却是他们第一次为了存活之外的目的,接近容纳彼此。
沐九如认真地吻着,逐寸逐地地安抚着蔺南星对他敞开的一切。
蔺南星不敢动弹,沐九如便慢慢地吻着。
茶香与药香在他们的唇齿间弥散,小奴婢的泪水不停地滑落,让这个吻变得咸涩且酸楚。
呼吸交错而混乱,他们生涩、郑重地描摹着彼此。
一直到蔺南星的泪水止住了,沐九如才轻喘着退了出来,温柔地抹去这人唇瓣上的津液。
蔺南星在亲吻中不曾给出半分回应,只是直愣愣地任由主子温吞地侵占他。
但无法控制的气息却比沐九如的要急促上千倍万倍。
俊俏的小郎君浑身泛着艳红,甚至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沐九如突然就有些后悔脱下叆叇了。
此刻在他面前的落故,想必一定十分的可爱。
沐九如心中惋惜,又满怀怜惜。
他将嘴唇凑到蔺南星被打肿的半边脸上,印下两个濡湿的吻痕。
每亲一下,他就能感觉到蔺南星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沐九如摸了摸小郎君的额发,沉回水里,靠着蔺南星砰砰作响的胸膛,轻轻道:“小南星,小落故,别怕。”
“我是沐九如许给你的夫郎。”
心跳声在话语间变得更响,盖过了室外雷鸣。
又或是,这本就是对蔺南星一下下的五雷轰顶,天罚之刑。
环抱温香软玉的阉人紧紧地抿住了甜到发苦的舌尖。
蔺南星低声应道:“嗯。”
沐九如轻轻一笑。
他将手指搭在蔺南星的腰侧,温存地拍抚着,不一会鼻腔里响起了轻轻的呼噜声。
蔺南星用手掌捂住了沐九如的耳朵,不让他的心跳声吵到主子安眠。
他深深地凝望怀中沉睡的郎君。
这是世界上最俊美的男子,也是世界上最好的主子。
沐九如垂怜他,亲吻他,对他予取予求。
蔺南星俯下头颅,凑近了怀中毫无防备的神明。
他沉沉亲吻上沐九如高束的发髻,轻柔地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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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唇边细滑的发丝。
茶油的清香,伴随着沐九如的香气满溢了他的口腔。
蔺南星几乎又要落下泪来。
他在无可饶如的罪行中,成了一个,坏奴婢。
-
淋雨那日,沐九如被蔺南星伺候着洗了热水澡,又在梦里被蔺南星灌了驱寒药。
但他到底生来体弱,底子太薄,即便得了妥帖地照顾,后来还是烧热了整整两天。
蔺南星便衣不解带地看顾着他的少爷。
甚至因为同床共枕的缘故,他照料起沐九如,比从前睡在小榻上时更加快捷便利。
主子哪怕踢了点被子,或是咳嗽一声,他也能第一时间发现,及时调整主子的状态了。
至于每次他一觉睡醒时,都和沐九如手足|交缠……
睡梦里抱着主子的是坏奴婢,和规规矩矩的好南星有什么干系?
好南星心无杂念地照顾着少爷,终于在第六日的清早,沐九如的伤寒好透了,精神饱满地起了床。
看过府医用过早饭之后,沐九如便唤来多贤,又处理起了中断几日的府内庶务。
蔺南星则是轻装简衣,穿着短打提了把长刀到院子里练武去了。
阉人因着少了些男人的物件,体魄若想训练得和寻常男子一样强健,需要多费不少功夫。
这几日蔺南星全心全意地照顾着沐九如,近乎完全落下了武艺,身上的肌肉都好像松了些许。
沐九如曾经不止一次夸赞过蔺南星的身高和体魄,对于少爷喜欢的东西,蔺南星自然要不遗余力地保持和维护。
还有他的脸……少爷应当也是喜欢的。
蔺南星想道:之后闲着了他得去买点雪花膏敷着,可别要像宫里的公公们一样,松了皮,生了皱纹……
到时候别说沐九如看了不喜,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站在沐九如三尺以内。
蔺南星竖起刀身,当做铜镜照了照脸面。
镜像中的小郎君唇红齿白,面容英朗,只要他不穿宦官的衣服,别人就看不出他是个阉人。
若是他现在这模样和沐九如站在一起,或许也能得别人说上一句般配。
蔺南星心跳快了几息,又照了照侧脸的上的巴掌印。
景裕留下的肿痕早已消退,少爷前几日落下的亲吻也渺无踪迹。
他抿了抿嘴唇,嫣红的唇瓣便润上了些许水光,像是那日亲吻过后,沐九如嘴上的绯红也被晕染到了他的唇上一般。
蔺南星的心跳更快,一对挺阔的耳朵尖红得快能发光。
他瞥了眼窗户大开的屋内,确认沐九如没有向外面观望之后,便背过身去,鬼鬼祟祟地照了照自己的舌头尖。
舌尖红艳艳的一段,前几日被主子香香软软的舌头揉弄了一番,又偷偷品尝了一会沐九如的头发丝。
这几日里,有时候蔺南星都会想把这一小段舌头给切下来,风干了收藏起来——
这样他就还是沐九如乖乖巧巧的好奴婢,又有了纪念他和少爷唇齿相亲的物件。
但他这具身体是少爷的,他已经把身子弄得破破烂烂了,还弄丢了些重要的部件,可不能再少些什么了。
于是万分可惜的蔺南星便只能在年少慕艾之时,偷偷看两眼让他风情月思又恶迹昭著的舌尖,心虚不已地回想亲吻那日旖旎缠绵的情景。
蔺南星想的满面红光,脑袋都快要冒烟。
他羞涩地抿起嘴唇,又偷偷看了眼屋内的少爷。
他听着不轻不响的交谈声和清脆的算珠声悠悠传来,这才收敛了心神,也忙起了自己的事情,虎虎生风地舞起刀来。
夏日风静,蝉鸣四起,偶有树叶被蔺南星的刀风掠过,惊起一片叶散鸟鸣。
栀子花香顺着窗轩飘入屋内,沐九如抬头看了两眼屋外腰细腿长的小相公,轻轻一笑,又埋首拨弄起了算盘。
沐正君拨弄算珠不算流利,珠子碰撞发出的响声轻轻缓缓。
他在草稿纸上做了点算数,叹息道:“先给老爷把香火钱的预算留着,别的开支我们看看能不能再压压。”
多贤提了笔准备书写,顿了顿,还是确认道:“依旧是九百两吗?”
沐九如呼吸一滞,沉沉点头道:“是,这笔钱先留着,不到万不得已,不去动他。”
他家南星从前就喜欢求神拜佛,即便做他小厮时,初一十五若是得空也会去庙里替他祈福。
沐家家底丰厚,沐九如的月钱也还算多。
沐少爷自己用不了多少钱,平日便喜欢把银两都打赏给南星。
南星也是个不爱给自己花钱的,赏钱全都拿来给他家少爷买吃穿家用,到了月底若有富余,就全都捐到庙里,给少爷积德延寿。
也因此入宫前的小南星一直没攒出赎身钱来……
这有钱了就存不住的习惯,居然一直延续到了今日。
就连求神拜佛的爱好也越演越烈,从以前三两五两地捐,到如今一个月就要捐九百两。
可蔺小郎君除了这件事之外,日常生活里,竟是再没有其他类似娱乐性质的开支了。
别家有钱有权的小郎君,不说花街柳巷,总也有些奢侈的爱好,就说那秦屹知,玩两块墨锭也能要个上千两银子。
蔺南星爱求神拜佛、爱捐些香火钱,沐九如这个正君哪怕自个儿不信鬼神,也是要全心全力去支持的。
——可万万不能让他家小夫君,因为他持家困难,便连点小念想也供得磕磕绊绊,不能尽兴了。
沐九如抿了口茶水,定了定神,继续问道:“这几日可有什么收入?”
多贤将一本小小的折页册翻开,递了过去:“是有一些入账,还未来得及誊写在账册上,都是逢力那头送来了些钱,细则小的已经记下了。”
沐九如扫了扫小册子,上面一共记了几百两银钱,多是宫里蔺南星的下属们捞到钱后,分了一部分,孝敬上来的心意。
这是真的“孝”敬钱,数额虽是不多,但给钱的人却不少。
沐九如点了点头,又拨了几下算盘。
多贤递过来另一个册子,说道:“正君,大婚收到的贺礼也都清点入库了。”
“我瞧瞧。”沐九如接了过来,开始一列列地查看。
多贤忽然支支吾吾地道:“正君……蔺公说要买些虞美人放在屋子里。”
沐九如道:“嗯,老爷要买几盆?”
多贤道:“二十盆。”
沐九如看了看屋里已凋零的二十盆芍药,心里也有些意动:虞美人几乎算是大虞的国花,但凡爱花的虞人,多少都对虞美人有几分特殊的喜爱。
沐九如道:“这倒是不错,大约要多少银两?”
多贤声如蚊讷:“三百两。”
沐九如重重拨了下算盘,还以为自己耳鸣了,问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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