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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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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小莲 对苗善河来说,他残疾的不止是他……

年少的苗善河胸无大志, 谨小慎微地度过着作为奴婢的每一个日夜。

他那时在御膳房里做着打下手的活计,偶尔得了差事,也会去宫外走走。

一次出宫办差的路上, 他出手相救了被地痞轻薄的小娘子。

苗老公在泛黄的回忆里一点点地抽丝剥茧。

想到曾经的心上人,他那对不再如年轻人一般清亮的眼眸里荡起浓浓的情意。

“她叫小莲,是个高挑漂亮的女郎, 性格也极为明艳果断。”

他笑着在头顶比划了一下, 露出些毛头小子一般的稚气:“她比我还高上一头呢,那时若不是我有宫里的鱼符, 我这矮短的身材,怕是也救不了她。”

年轻的苗善河没比三十年后的自己挺拔上多少, 是走进人群里连大多数女郎都比不过的身量。

但幸好他有个朝廷奴婢的身份, 那日他穿着宫里的宦官服装,亮出了进出宫闱用的鱼符,地痞们便不敢在公公面前放肆, 悻悻地离去了。

小莲得了苗善河的解救, 好生拜谢了一番恩公。

苗善河当时赶着办差,便没多与小莲闲话,两人略通了姓名,就此拜别。

苗善河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回了宫他继续做他的御膳房小火者,捡漏一些贵人们不要的吃食,或是挨一些不轻不重的责罚。

直到苗善河下一次得了离宫的差事时,他一出宫门,便在外头见到了等候许久的小莲……

蔺南星专注地听着苗老公的回忆,偶尔给抚今追昔的老人续上酒水。

苗善河如今虽然身居高位,却是个实打实的老光棍, 身边除了一子一女,再没有任何一个伴儿。

想来这段年少情思,也是遗憾收场的。

但再遗憾的事情,也已三十多年过去了。

苗老公如今说起这些,只觉得每个时光都值得怀念,任何一段苦楚的过往都还能咂出点甜来。

他笑道:“后来她便时常在宫门外等着,每次都带些东西送我,一点干粮,一杯饮子,或是一方绣帕。”

苗善河与小莲便这般断断续续地在宫门外相见。

他们维持着点头之交,又略有默契的关系。

整整一年,每次苗善河见了小莲之后,都只是拿了东西又回赠了东西就走。

他不愿和这小女郎离得太近,生怕污了小莲的名声。

转眼间小莲就到了十六岁,适婚女郎不婚的赋税便要开始缴纳了,小莲的家里人开始帮小莲捉摸婚事。

这一次,宫门外的墙根处,小莲对苗善河说道:“恩公,你娶了我吧,我愿意一辈子跟着你,做你的妻妾。”

苗老公目光悠悠,像是看到了三十年前的京城。

在大红的宫墙下,他与心上人相对而立,像是站在洞房花烛的帐前。

少不经事的他每次都与小莲在那处相见。

绯红的墙边,他仰视着明艳似火的心上人,沉默地接过小女郎的爱意,再送出埋藏在心底、不可告人的情思。

苗老公叹道:“我那时十八九岁,早就对小莲目窕心与了……可两情相悦、娶她为妻我想也不敢想,她就和阿祜一样,是个清清白白的良民,她长得好看,还比我都高挑,如何能跟着我这个朝不保夕的奴婢。”

“她说要跟着我,要我娶她,我心里是高兴的,但更多的是畏惧……”

苗善河淡淡一笑,像是对故人的欣赏,又像是在自我解嘲:“我对她好劝歹劝,让她另选佳婿,连我身子的残缺都和她说了,她还是半分没有动摇,我最后落荒而逃,窝在宫里好几个月都不敢出来。”

年少的苗善河一躲接近半年,在下一次离宫的时候,他带上了攒着的所有银两,要给此生求不得的意中人增添嫁妆。

宫门之外,熟悉的女郎依旧在等待着他。

夜色中,小莲艳丽的容颜多了些许憔悴。

依旧是老地方,灯火幽辉,艳红的城墙在夜色中更像是红烛帐暖。

四周无人,僻静无声,小莲向苗善河递上了一只红色的木盒。

苗老公对蔺南星道:“便是这盒角先生了。”他揶揄地笑道,“我那日收到它时,和你方才打开盒子时的表情别无二致。”

苗善河“啪”地一声关上了盒子。

他双手颤抖,差点拿不住这对阉宦而言,如同喝茶饮酒一般寻常的物件。

小莲的目光在夜色中如同明月般皎洁。

高挑的女郎依然直率大胆,灼灼如火地看着他,道:“恩公,我知道你是阉人的,我不介意这些,也不介意没有自己的子嗣,我们将来可以收养儿女。”

小莲虽然行为大胆,可说起这些脸颊上还是染了嫣红,羞怯地道:“我去买了一个角先生,恩公可以用角先生和我做夫妻。”

苗善河被小莲的话语荡魂摄魄,又为这句话而惶恐万状。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究竟要有多大的勇气,才敢亲自去采买床笫间的用具。

她又需要如何多的胆量,才敢做出惊世骇俗的决定,愿意此生不要自己的子嗣。

甚至她在被拒绝了一次之后,依然坚定地想要和阉人成为夫妻。

在高挑女郎的勇气面前,苗善河像是被无形的东西压得更矮了,他几乎要抬不起头来,像是要趴在地里才敢窥探向心上人的面庞。

就是那么好的女郎,她勇敢、貌美、高挑,还是清清白白的良人……

让苗善河无时无刻都觉得,若他对小莲是真正的爱重,就该让小莲和更好的人在一起,过上更好的日子。

苗老公长叹一声,悔恨地道:“我当时,当时说了不少畜生话,骂了她一通,让她收回了这盒角先生,并且与她恩断义绝。”

苗善河心疼地道:“小莲……她在被人欺辱时都没有哭过,那次她却当着我的面哭了。”

“之后她就抱着盒子,哭着离去了,我怕她出事,一直跟在她的后面。她在碧水湖边徘徊了很久,最后把盒子整个扔进了湖里,那之后……我们便再未见过一面了。”

蔺南星看着手中的匣子。

原只是床笫上的物件,却在有情人的一送一还之间,被赋予了极其深重的情意与憾意。

蔺南星触摸上这个比他年岁还长的匣子,木盒表面没有什么泡烂的痕迹,想来这个盒子入水之后很快便被人捞了起来。

——捞起它的人还是苗善河。

苗小公公亲眼看着小莲全须全尾地回了家里,又想起自个儿怀里揣着的银子。

他虽是和小莲不欢而散了,却也本就做好了今天要不欢而散的打算。

苗善河留了书信和钱财扔进院里,就又走回那处湖边。

湖水里躺着心上人之前送他的定情信物。

苗善河跳进了湖里,把小莲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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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先生捞了回来。

匣子不停地滴着水,就像小莲不停流着的泪。

里面装了一个女郎,此生绝无仅有的勇气。

却被一颗卑怯的心给推拒了回去。

苗老公慢慢地说道:“那日之后,我寻了个外调的差事,去了京外办差三年,那时的我不敢再待在京里,我怕她再寻我几次,我便推拒不了她了,也害怕再见她时,她已嫁为人妇,与其他男子阖家美满。”

苗老公将酒杯放到桌上,音色冷冽地道:“这便是我做的最错的决定。”

少年苗善河不敢接受小莲,也不敢想象他和小莲的任何一种将来。

于是他便孑然一身离了京,只带上小莲送了他的、又扔进湖里的角先生。

离京的那三年里,苗善河常常看着盒子里的角先生低回不已,辗转反侧。

小莲只以为苗善河是因为身体的残疾而不愿接纳她,于是直率的女郎便亲自买来了角先生,告诉苗善河她不介意这份残缺。

可小莲又如何能够得知,对苗善河来说,他残疾的不止是他的身体,还有他为奴为婢,刻在骨子里低人一等的认知。

是他朝不保夕、贵人一言一令就能对他生杀予夺的低贱性命。

苗善河短缺的是他的身高,是他的身体,也是他的身份。

三年后,苗善河依然独自一人回归京城。

他偷偷探寻了小莲这三年里的动向,这才得知小莲嫁给了一个做小买卖的人家。

但新婚不过一年,他所爱的女郎生了个女婴,便撒手人寰,长辞于世了。

小莲的丈夫得了小莲的嫁妆,很快又取了新妇。

而小莲因为未曾诞下男孩,被草草埋在乱葬岗里,一块无字木碑,混迹于千千万万无名坟墓之中。

苗善河的心上人竟是连个正经的坟地也不曾有,让他想要收敛尸骨都无计可施,想要祭拜都无坟可拜。

最后不欢而散的那一日,成了真正诀别的日子,也成了他们天人永隔前的最后一面。

小莲送给苗善河的信物,从用来思念伊人的物件,变成了用来悼念伊人的物件。

苗善河唯一还能做的,就是多多关照小莲留存世间的女儿。

那户人家对小莲的女儿并不爱护,苗善河便收养了下来,将女婴过继到自己的名下。

然后他在青果巷里租借了宅子。

那时的他因缘巧合下又收养了苗承,小小宅院内,二十出头的苗善河抱着牙牙学语的苗冉,牵着幼年便成了阉宦的苗承静默地站着。

向来与世无争,遇事退避的苗善河忽然就想通了。

他便是为了一双养子女,也要竭尽所能地去争去抢。

十年之后,苗善河成了司礼监的秉笔太监。

又过五年,他成了司礼监的掌印太监。

他的风头虽没有蔺广那么盛,但护着子女一生无忧,倒也不成问题。

想来当年他若是早些勇敢起来,如今也能给到小莲富足安逸的一生。

如今却只有匣子里的角先生,能让他睹物思人。

再多的悔恨,经年历久之后,都只成了一声叹息。

苗家的家谱之上,本只写了苗善河、苗承、苗冉三人,忽然有一天,上面就多了“亡妻小莲”四个字。

不过多久,小莲的牌位也被请进了家宅。

几十年的时光,地位的上升,阅历的增长,这才让苗善河能够直视这段情谊。

他将心上人的牌位娶进了他的家门里。

第72章 解封 这世上,绝不会有任何一人,比蔺……

但时光不能倒流, 苗善河能娶得的,也只有心上人的牌位了。

老公公望向他屋子的方向,那里便供奉着他的亡妻。

苗善河道:“如今想来, 年轻之时自以为对小莲的好,不过是我的胆怯罢了,我想着她能过更好的生活, 却不敢亲自给她更好的生活。”

苗善河慈祥地看着蔺南星, 像是在看一个为情所困的晚辈,也像是在看着曾经的自己。

他劝道:“阿祜既然是你的心悦之人, 你便莫要再瞻前顾后了,你又如何能够得知他不与你在一起, 还能遇上更好的良缘?”

“你若是害怕, 就对他好些,再好些。”苗善河柔声说着,浑浊的眼里浸满风霜, 又坚不可摧。

苗善河道:“好到你们都觉得这世上除了你之外, 再无一人能给到他如此多的爱重,他自然也不会再去爱上他人,心悦他人。”

苗善河的几句温言细语,却在蔺南星耳中振聋发聩。

小郎君心头牢如磐石的围墙, 突然之间就被这段话语给撬开了个口子。

沐九如曾在蔺南星心上的那个裂口处一次次地叩击过,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裂痕,又被蔺南星强行地再次堵住。

但已经破碎的、疮痍的缝隙,依然不停地向外溢出奴婢南星想要堵住的、不敢泄露的爱意。

在苗善河的故事里,年轻的宫人因为身高、因为阉宦的身份而胆怯退缩,被无形的枷锁绑缚住,不敢向心上人靠近一步。

蔺南星比起曾经的苗善河来, 他的恐惧只有更多、更深。

可他却比苗善河拥有更多的勇气,也得到了钟情之人更多的支援。

如果不是沐九如率先选择留在京城,如果不是他的主子亲口指婚,承认愿意嫁给他做为正君……

蔺南星甚至连一星半点的爱慕之心都不敢生出。

——因为他是沐九如的奴婢。

就像没有一个宦官敢爱慕天子一般,蔺南星也不敢爱慕他的主子。

六年的相伴相守,六年的苦苦追寻,蔺南星对沐九如的感情早已超越了男女之情、亲友之情、主仆之情甚至是天理伦常。

浓烈的爱意甚至不用任何东西去点燃,都时刻翻腾着蔺南星的血液,灼烧蔺南星的肺腑。

从小厮到夫君的转变,让他的这些情意流向了更符合身份的位置,带来情难自抑的渴望与遐思。

他永远都想要顶礼膜拜他的主子,永远都愿意香花供养他的正君。

这世上,绝不会有任何一人,比蔺南星更深爱沐九如。

心口的封印被不经意地戳破,无数的液体顺着那个裂口决堤而出。

它们浓稠而汹涌地四处奔腾,将蔺南星里里外外沾染上涤荡不清的鸦黑粘液。

星火般的微光闪烁在其中。

万顷琉璃飘荡在每一寸污浊的水流里,粼粼辉芒交相皎洁,将粘着的黑夜照彻为银河星汉。

那些微光,是蔺南星一生难以割舍的亮色。

是他与沐九如相伴的点点滴滴。

是他挑不出,捞不尽的,对主子的思慕。

蔺南星抱着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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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盒,垂下头颅,深深感谢教诲他的长者:“晚生多谢苗老公的指教。”

苗善河笑了笑,举起酒杯对蔺南星道:“也谢谢你听老头子说这些往事,喝酒喝酒。”

蔺南星连忙举杯共饮。

苗善河打趣道:“这么看来不是他不愿同你亲近,你是不愿同他亲近了,怜取眼前人啊南星,你总是推拒,阿祜或许心里也要惶惶不安的。”

蔺南星耳尖通红,喏喏地道:“是,是。”

苗善河慈爱地道:“角先生你收好吧,看你这样子,怎么使需要我教吗?”

蔺南星脖子后面都泛起了红来,他连忙推拒道:“不必,晚生懂的。”

苗善河见这人实在害羞,也就不再谈及此事,重新拿起筷子给蔺南星布菜:“那就吃饭,喝酒。”

蔺南星道了谢,也挑着苗善河喜欢的菜色给布了回去。

两人又闲话起了家常。

苗善河问道:“你现在身子如何了?”

蔺南星不做掌印太监的原因,在宫里不算秘密,苗善河有此一问再正常不过。

蔺南星回道:“如今休息的时间多了,身子自然是好些了的。”

苗善河吃了口菜,沉吟片刻,问道:“你这时候退下来,是想之后彻底退出朝堂了吗?”

蔺南星扒了两口饭,细嚼慢咽以后,缓缓回道:“晚生是有退的想法,但圣上如今刚刚登基,身边得力的奴婢还不够多,我若是想彻底退了,怕是还得要上十多年。”

苗善河点点头,边吃饭边道:“我这有些话,你且听听,若是你觉得不妥,就当老头子没有说过。”

蔺南星恭敬地道:“苗老公请讲。”

苗善河道:“若我在你这位置上,我可能会找机会去外地混上几年,这大内里谁是爱钱的,谁是爱权的,咱家一看便知;你内里还算是个清净的,若真是有打算退出去和阿祜做平常夫妻,好好生活的话……便别留在京里了。”

苗善河捏着汤勺搅了搅菜汤:“人在京城,你就是再居于一隅,也自会有麻烦人、麻烦事惦记着你,若说大内是个狗笼子,京城便是个鱼缸。”

勺子晃动之下,沉底的豆腐、肉片、豆豉全都翻涌了上来,赤褐色的汤水浑成一团漩涡,苗善河捞了一块豆腐放到一旁的小碟之中。

他慢条斯理地道:“哪怕你在奇石之下躲避,但只要一条大鱼侵扰,一个鱼网打捞,便会彻底搅了你的安宁。”

若想不成为被搅和在浑水里的鱼儿,便只有像这块豆腐一样彻底脱离了那口缸,任它汤水翻江倒海,在盆外的自然太平无事。

蔺南星从小碟里夹走那块豆腐,微微笑道:“多谢苗老公的提点,我倒是不介意身处哪里,但离开京城……若不是外头有什么非我不可的差事,万岁爷怕是不愿意放我出去。”

苗善河笑着看了他两眼,顷刻明白了这小子是更想离京,在暗戳戳地探他这司礼监掌印的口风。

苗善河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应道:“成,你若有想法出去,我这倒是可以帮你转圜一下。”他吃了点菜,又道,“我劝说你离京,除了是想你和阿祜这对有情人往后能有个好结果,也是有些私心的。”

蔺南星抬眼望了过去,虚心倾听,愿闻其详。

苗善河叹道:“儿女都是债啊,我家的承儿去吴地已一年有余,给我寄了好些家书来,说是那边的官员和镇守太监像土皇帝一般无法无天,让吴王左支右绌,难以施展拳脚,你若是去了那边,也能给他添点助力。”

这事蔺南星倒也听过一些风声。

镇守太监直属于皇帝的麾下,可直接监管一方土地运作,若不看实权,只说地位,甚至比堂堂亲王更要高上一些。

吴王前些日子就传过书上奏,说扬州镇守太监徐威鱼肉百姓,不敬朝廷。

景裕让如今的东厂提督蔺多福去查了,但蔺厂公现在手里有倒秦的大事要办,扬州那些地方上的风雨,自然是无暇他顾的。

苗老公把救兵请到蔺南星的头上,若是不看往昔,倒也无可厚非。

但实际情况却更加复杂,蔺南星尴尬地道:“苗老公,我和苗小公公……吴王被废太子之时,我与苗小公公闹得不太愉快,您是知道的……”

苗善河不以为意地点点头道:“我自然晓得,你和承儿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成王败寇的事情,承儿早就不介怀了,吴王还在不在意,我倒是不太清楚……”

他摇摇头:“但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未必你就能去那里,甚至你能不能出去,如今也是没个准的。”

“这事我会帮你留心,但兴许到时候也只有什么穷乡僻壤才有合适的缺口,能让你去也不一定。就是说个万一吧,万一你能去上吴地,希望南星能替我这老父亲帮帮承儿和他主子的忙。”

苗善河又举了举杯。

蔺南星连忙起身,诚心实意地应道:“若有机会,我一定相帮。”

未时初左右,蔺南星回到了蔺太监第。

今日的主屋热闹非凡,一众姨娘都在外间坐着,与沐九如一道闲话家常,人手一个绣绷做着针黹。

这些日子沐九如已对管家逐渐上手,置产之事也有了些打算。

他自己是个不学无术的病弱公子,许多事情一味独自蛮干多半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于是他便把主意打到了“不事生产”的姨娘们身上。

这些五湖四海来的小郎君小女郎们,多是见过世面,身上有些本事的人。

只是姨娘们到底脾性为人如何,是否可以放心使用,沐九如却还在慢慢地试探。

因此最近的主院,便常常是这副门庭若市的情景。

蔺南星往日在沐九如接见姨娘们的时候,都是一个人窝进里间去的。

他一来对这些妾室毫无兴趣,二来也不敢没事情就同沐九如平起平坐,真就当自己是个主子了。

但今日的他却顺着自己的心意,收纳了完苗善河的礼物之后,又回了外间,一刻不离、不分场合地陪着沐九如。

——蔺南星就坐在了沐九如的边上,另一个主坐之上,与沐九如比肩齐声。

蔺小郎君虽是有些心虚,但他这些年早就练成了一身装模作样的本事,倒也不至于让外人看出他的怯意。

反倒是姨娘们因为没怎么和蔺老爷接触过,各个吓得不敢说话。

沐九如见气氛冷了下来,便刻意抛了话头,姨娘们自然给面子地接了话。

蔺南星也配合着主子,不让场面再次冷了,破天荒地同其姨娘们聊了几句。

一众二十不到的小年轻过了刚开始的那阵子拘谨,很快就熟络地放开了,和正君、老爷七嘴八舌地闲谈起来。

夏月说起娘家的家长里短,也说起经掌店铺时遇到的奇人异事;张妗金平日里喜爱研究杂学,便说些天马行空的九流百家。

孙连虎和白锦则是说起他们从军的经历,蔺南星听了也附和上了几句厉兵秣马的行伍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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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说起她的家乡,风吹草低,载歌载舞,燃到天边的篝火与鲜甜辛辣的马奶酒。

风兮自幼生长在花街巷柳,说的就也是那些眠花宿柳的逸闻……

沐九如的人生虽然贫瘠,却也能说上一些游记里的所获,话本里的趣事。

最后就连蔺老爷也被起哄着,说了点大臣内臣的闲话。

一个下午之后,沐九如对这些姨娘们的秉性又多了不少把控。

而蔺南星也算是与他们混了个半熟。

这些“东西”褪去身份带给他们的定义之后,忽然成了一个个有血有肉的生灵。

直到日头西斜,要吃晚饭的时候,姨娘们才拜别了老爷和正君,约定好下次拜访的时日,依依不舍地回了西院。

沐九如许久不曾与这么多人结交,虽是有些疲累,心情却久违得十分舒畅。

秀美郎君微粉的面色因为情绪高涨,而变得更加红润,明艳的眉眼满是欣快的笑意。

蔺南星在边上看着他艳丽夺目的正君,也不由地跟着嘴角高翘。

仆役们在屋子里来去忙碌,被多鱼指挥着收拾着残局,多贤则是带着下人们摆放着晚间的饭菜。

蔺南星替沐九如收好了针黹的工具。

他稍作犹豫,回到了正君的面前,弯着身子,轻声地问道:“正君累了一下午,我抱你进去吧?”

第73章 相约 蔺南星抚上沐九如的后颈,带着他……

沐九如看了蔺南星两眼。

小郎君几乎已经把他整个圈在怀里了, 说出的话语虽是在询问不假,可显而易见,蔺南星就是想抱着他进去的。

沐九如向来不爱扫他家南星的兴, 也乐意宠着他家的小南星。

他柔顺地伸出双手,笑着应道:“那就劳烦老爷了。”

蔺老爷轻轻“嗯”了一声,高高兴兴地接过主子双手, 让沐九如勾着他的脖子, 稳稳地将人打横抱起。

淡淡汗味飘到了沐九如的鼻尖,还伴随着一些新鲜的栀子花香。

蔺南星如今不熏香了, 却依然十分注意身体的清洁与气味。

他陪在沐九如的身边时,总是一天好几回地洗澡, 然后采些鲜花放在衣袖衣领里。

沐九如每每靠近他时, 都能闻到淡淡的花香。

沐正君被坚实的臂弯簇拥着,被喜爱的气味环绕着,被他的小相公妥善地怀抱着, 进到了里间。

桌上饭菜已经备齐, 升腾着袅袅热气。

前几日刚购置的虞美人也开得正好,红黄几朵怒放在桌子正中的花盆里。

蔺南星轻轻地把夫郎放到满是软垫的轮椅上,然后连人带椅地推进餐桌前。

今天的小郎君伺候他家少爷格外得殷勤。

不仅在妾室们面前疯狂抢多鱼的活照顾正君,还主动要求抱着能够行走的沐九如进入里间。

就连吃饭的时候, 蔺南星都一刻不停地注视着沐九如。

但凡沐九如多看哪个菜一眼,那道菜便会从蔺南星的筷子里,落进沐九如的碗里。

沐九如被小相公带到饭桌前时脚不沾地,现在沐少爷怀疑他家小南星还想让他饭来张口,嗷嗷待哺。

但是……小奴婢自作主张地照料他,并不会让他觉得讨厌和冒犯。

相反,沐九如很是期待和喜欢。

他期待蔺南星一点点向他靠近, 一点点地走到他的身边,走到比他更高的地方。

沐九如笑眯眯地,给自家偷偷成长的大可爱布回了菜肴。

小夫夫两人便和乐融融地吃完了晚饭。

之后晚间休息的时光里,蔺南星陪着沐九如练了会儿针法。

沐九如的手依然抖得厉害,因此他很少下针,每次都慎重地犹豫许久,才戳了下去,最后还是十有八九会扎错位置。

但蔺南星皮糙肉厚,拔了针,随手抹上两下,血迹便消失了,只留下个红红的血点子在上面。

倒是沐九如心疼地在小相公的手上亲了好几下。

再晚些的时候,蔺南星去耳房冲洗了一番,便干起了老本行,伺候沐九如洗了澡。

他把自家少爷打理得干干净净,裹上素白的里衣,抱回到他们的婚床上,随后拿了个手炉慢慢地给沐九如熥干湿发。

洗完澡后的沐九如浑身上下都泛着艳丽的粉色,他挨着小夫君的大腿,懒洋洋地趴卧在被褥上,任由蔺南星拨弄他的发丝。

沐九如的头发又长又多,每次烘干都要花上许久。

但不熥干又是不行,湿寒的水汽在沐九如身上留得稍久,就会让沐九如染上风寒,或是犯了头风。

蔺南星勤勤恳恳地替少爷打理头发,沐九如闲来无事,便忍不住想要逗人。

半躺的美人支颐抬首,揶揄地道:“小南星,你今天怎么对我特别得殷勤?”

蔺南星动作微顿,柔声道:“少爷如今做了我的夫郎,南星自然要比往昔对少爷更加体贴悉心。”

沐九如眸光微动,看破却不说破,他低笑几声,把自己翻了个面,脑袋枕在蔺南星的腿上,温柔地夸道:“我的小夫君,怎么这么好。”

蔺南星被夸的脸颊泛起了薄红,凤眸里荡了明晃晃的亮光,薄唇也抿起了一点,笑得青涩而俊朗。

他说不出更多的情话来,便只好更加温柔地伺候夫郎。

从这沐九如的角度望去,他家小相公的喉结此时格外突出。

手臂动作的时候,小郎君会不自觉地进行吞咽,喉间的那个小球便会随之上下滑动、时隐时现。

抓人眼球,还有些性感。

沐九如定定地瞧了一会,还是忍住了,没给勤恳劳作的小郎君添乱,他又问道:“今日你还带了个盒子回来,买了什么?”

蔺南星呼吸微滞,片刻后他放松心神,温声答道:“是苗老公送的角先生。”

沐九如一愣,道:“苗老公怎么会送这个物件?”

蔺南星继续着伺候沐九如的动作,耐心地道:“少爷有所不知,阉宦之间,长辈照拂新婚的小辈便会送这个的,且苗老公送的角先生,对他来说是件意义非凡的东西。”

沐九如这下生了好奇,漂亮的脑袋都歪了一歪。

蔺南星看得心头微烫,鼻尖都像是有些热乎乎的,他连忙收敛起心神,将苗善河与小莲的故事说了出来。

沐九如听完了蔺南星的讲述,忽然就明白了他家小南星今天为何会有这么些改变。

他唏嘘道:“苗老公这般好的人,却与他的夫人天人永隔了,着实令人惋叹……”

沐九如摇了摇头,语调又轻快了起来,笑道:“既然苗老公是把东西送给我们的,那我也该看上一看,南星,你把东西收在哪了?”

“我来拿。”蔺南星放下了手炉,从抽屉里拿出匣子。

沐九如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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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来,把古旧的木匣放在膝头,开启锁扣,掀开盒盖。

莹白的角先生安稳地躺在红色软垫之中。

柱体由寻常的石料所制,外形粗鄙不堪,一看就知道是床笫间的用具。

可这件东西的背后,却是一段天人永隔的哀婉往事,一颗历久弥新的爱慕之心。

它被赋予了原本功效之外的意义,让它不再仅仅只是一个床笫间的用具。

这是一份长久的思念,也一份满怀善意的祝福。

苗善河和小莲的故事,已是一段花残月缺的遗憾。

老人家将珍藏一世的宝物送给了有缘之人,希望蔺南星与沐九如能走出一个花好月圆的结局。

能够相守一生,百岁之好。

沐九如柔声道:“苗老公愿意将这般重要的物件送给我们,证明他是真心实意关爱你的。”

他轻轻触碰上角先生冰冷的表层,真挚地问道:“落故,等我身体好了,我们就用这个圆房吧?”

貌美夫郎的目光柔软而坦荡。

蔺南星回避了沐九如的视线,垂眸看向夫郎安放在角先生上的葱白指尖。

他的心脏沉沉地跳着,越来越响。

片刻后,蔺南星低声地应道:“嗯。”

沐九如轻轻一笑,温存地靠进了夫君的怀里。

小郎君容易害羞,心跳砰砰地炸着他的耳膜,此时此刻是不方便再去出言调笑了,沐九如便转而研究起了圆房要使用的物件。

“这几处有锁扣……像是能带在身上。”

“……这处可以放进去,我以前倒是不知晓角先生还有这般式样的……”

沐九如认真地端详着,把物件里里外外摸了一圈。

葱白纤长的十指,在形状清晰的角先生上来回逡巡。

蔺南星看得口干舌燥,浑身都烧热起来。

阉人的物件没有男人的功能,变不成能用来圆房的形态,而这枚角先生,便是将来代替蔺南星用作圆房的工具。

如今沐九如翻来覆去地抚摸它,对蔺南星而言,和沐九如正在把玩他的一部分并没有什么区别。

蔺南星光是看上几眼,都羞臊得想要弯下腰背,把自己缩成一团。

难以控制的热流在蔺南星的身体里到处穿梭,要挤往他残缺无用的那个地方。

原本还算平稳的呼吸便也随着身体不堪的反应,变得急促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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