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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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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巡城 蔺南星让北军的口号变了个样,是……

急怒之下, 白巡顾不得自己下.体的剧痛,反身抄起地图边挂着的尚方宝剑,一把拔剑出鞘, 寒芒直指蔺南星。

他咆哮道:“信不信本将斩了你!”

刺目的剑芒杀气凛凛,可惜那抹淬亮的白只对着人高马大的公公指了一瞬,就被通体漆黑、沉重宽大的斩.马.刀“哐”得一声压着砸在了桌上。

白巡的虎口甚至手臂都被震得发麻, 他用力抽了一下剑柄, 却发现长刀压下来的角度过于刁钻,他若是强行抽拔, 御赐的尚方宝剑怕是有折断的可能。

白巡力气不小,蔺南星为了压制他, 手上也是使足了力气, 甲胄下的肌肉把衣料撑得满满当当。

他面上依然不显山露水,嘴里的语调也从容如常,甚至因为他音色偏柔, 如清泉鸣涧般悦耳, 而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蔺南星道:“白将军,咱家巡城方归,随身没带着假节钺。”他俯下些身子,一对凤眸闪着寒光, “下次,你若再敢用这剑指着咱家,那就看看是圣上赐咱家的假节钺刀刃更利,还是说……你这尚方宝剑能耐得住斧钺劈砍?”

白巡一口银牙咬碎,若是眼神可以杀人,他通红的眼睛早已杀了蔺南星千千万万遍。

就是这假节钺,处处掣肘于他!

尚方宝剑本是天子赐予将领生杀予夺大权的信物, 可蔺南星手里的假节钺,却连尚方宝剑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白巡在北军内说一不二将近六年,如何不恨蔺南星这突然冒出,还有权利骑在他头上的阉人。

不过……假节钺只能代表蔺南星在某些方面可以越权于他,只要他一日为帅,便自有拿捏蔺南星的法子。

白巡敛了敛心神,冷声道:“退下,你是想折断圣上赐本将的尚方宝剑吗?”他喝道,“蔺公公!”

那唾沫星子都快要碰到蔺南星的脸上。

蔺南星颇为嫌弃,眼眸微微一眯,卸了力气拿起辞醉,后退两步,不咸不淡地道:“失礼。”

白巡感到剑身上的力气一松,立时拿起尚方宝剑收回鞘内,免得他等下真被气得昏了头,拿这御赐之物砍了蔺南星。

他做完这套动作,这才惊觉自己的脸上和脖子上,竟已溢满了汗水。

白巡顾不得这些运动或是愤懑带来的热汗,他见蔺南星表现得还算驯服,心下一声冷笑,再次拿出了将军的威势,训斥道:“圣上赐你假节钺,不是为了让你做仗势欺人,目无将领,扰乱军纪之用!”

几个月来的交锋,让白巡心中了然:蔺南星这人看着像是个高高大大的绣花枕头,实则嘴皮子颇为利索。

因此他不敢打半个搁楞,一通话语劈头盖脸地扔了出去:“军营中自有军营的规矩,蔺南星,你自从知道家人要来雁城后,日日消极巡城,每日出城只一个时辰不到便带队回归,本将就是以军纪罚你、斩你也无人敢置喙,你给本将去领一百……”

蔺南星本还想看看这白巡想搞什么花样,却听这人竟是要罚他军棍。

这可不行。

他的身子是属于沐九如的,万万不能平白挨了棍子,不然少爷会心疼不说,他的身体还会变得更加掉价。

蔺南星打断道:“嘘,白将军,稍安勿躁。”还顺带抬了抬辞醉。

白巡刚刚在辞醉这处吃了好几下苦头,军旅生涯让他对危机十分敏锐,他立马成功地被蔺南星吸引走了注意力,戒备地看向辞醉,也自行地打断了话头。

愣了一愣后,白巡才反应过来他被这阉人牵着鼻子走了,又是气愤得咆哮了起来:“休要打断本将说话!”

蔺南星近来巡城懈怠是板上钉钉,大家有目共睹、军志上记录在案的实情。

白巡对这顿处罚势在必行,哪怕一百军棍未必要的了这形如钟馗的阉人性命,也能好好让这人吃顿皮肉苦头。

蔺南星自然也是知道自己有这么个把柄,此刻就捏在白巡手上的。

他之前在得知少爷和孩子们要来雁城之后,巡城时确实懈怠了不少,每天只带队在城外随便一跑,就回到南城门上,做他的望夫石了。

毕竟心上人千里迢迢赶赴而来,不管换做是谁,都是没有心情再在城外漫无目地地乱跑的!

蔺南星对自己的行为毫不心虚,半点不觉得有错。

反正这大冬天的,哪能碰得到鞑子,他们怕冷,鞑子也怕冷啊!

就是他今天遇到的鞑子,也是跑得远了些,进到了定城境内才遭遇上的。

不过,也就是因为有了这场遭遇战,才让他在面对白巡的指控时格外淡定。

蔺南星轻轻一笑,道:“白将军你这火急火燎的暴脾气,怕是真就宫了也好不了太多,兴许还是掉个脑袋,重来一回才能改掉些许。”

白巡气得额头上、脖子上青筋乱跳,人也像是快要跳脚:“你这狗娘养的!”

唉,边关还是民风淳朴。

白巡的心眼子也全然比不上京城里的文臣武将们,随随便便就能激怒。

蔺南星不禁嗤笑了声,道:“嘘,将军仔细听帐外的声音。”

白巡龇牙咧嘴,揪着鼻子就想对蔺南星开骂,却真的听见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声音从营帐外传来。

帐中的其他人也察觉到了这微妙的动静,看戏的官员们顿时全都收了声,开始凝神倾听外头的情况。

营帐内部针落可闻,只余呼吸声杂乱地轻响。

帐外的声音变得越发清晰,似乎是在呐喊什么——

“鞑虏必诛,天佑大虞!”

“鞑虏必诛,天佑大虞!”

一串脚步声也在此时乍然响起,营帐的卷帘突然被掀开。

白光再次涌入,又迅速堙灭。

“报——!”

一名守城的传讯兵奔入帐内,面对白巡跪倒在地。

他面上满是喜色,高声禀报道:“捷报——!捷报——!蔺公公带领的小队巡城时遇到了鞑子,敌军全灭,我军无人伤亡,大胜而归!”

白巡道:“什么?!”

他震惊到目眦欲裂,话语也像是抵着牙关挤出来的一般。

传令的小兵只以为白将军是高兴得面目扭曲了,毕竟这场冲突虽然小,却几乎可以算是他们和鞑子宣战后,打得最漂亮的一次。

就连白巡偶尔胜了北鞑,也都是因为人数上占了绝对优势,才获胜而归的。

哪比得上这场酣畅淋漓!

小兵激动不已,继续详细地汇报道:“冲突时敌我双方人数相仿,我军杀敌可记数目三百四十人!抓获俘虏二人!收缴甲胄百件,战马三十匹,兵刃两百件,箭矢一千支!”

他激动得眼眶通红,哽咽道:“鞑虏必诛,天佑大虞!”

一串惊人的数字听得白巡心中震撼,又隐隐感到忌惮。

蔺南星今日带出去的队伍只有三百十二人,却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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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杀了三百四十个北鞑人,其中还不包括逃了的或是未能割下耳朵的。

还有这口号,也让白巡听得脑瓜子嗡嗡。

自他白家人挂帅北军之后,军中的口号向来是:北军披靡,横扫鞑虏!

蔺南星却以一己之力,让北军的口号都变了个样。

是不是明日之后,北军的主帅也要换个人做了!

蔺南星都已是个阉宦了……他怎么配!

白巡一口气梗在胸口,恨不得把蔺南星千刀万剐,毁尸灭迹。

可即便他心里万分不愿,百般不爽,却也不能真就赏罚不分,亏待了兵士们。

更何况这场胜仗,确实是北军期待已久的。

整个军中如今已被这一仗给激得士气高昂,欢声如雷,近乎有一扫前耻之兆。

若他此刻再揪着蔺南星的小辫子不放,想要惩处这阉人,反倒会让北军内部陷入混乱,也给某些探子和细作生出挑拨离间的可乘之机。

白巡咬牙道:“传令灶火兵,给今日战胜的弟兄们设宴论赏,宰四头羊,开两坛御赐的酒,叫上歌姬去给他们跳舞,让弟兄们高兴一夜!这是他们应得的!”

他不情不愿地说完这一通,心里狠的不行,语气也硬邦邦的,对传令兵道,“退下吧。”

传令兵没能察觉白巡语气的不对劲,毕竟主帅向来脾气暴躁,声音也洪亮,很难让人分清楚他到底是在普通说话,还是已经气恼了。

不过这么漂亮一场仗,不用想也知道白将军不可能生气的。

传令兵对白巡的冷脸见怪不怪,全然沉静在自己的小欢喜里。

他今日守在城门边,没有参与城外的战争,自然也没有加入庆功宴的可能。

但这丰厚的奖赏却让他不由的眼前一亮,仿若看到了将来打赢北鞑之后的美好将来。

只要他们打赢了仗,就能和今日的那些兄弟们一样,有好酒喝,就有好肉吃,还有美人相伴!

传来兵振奋不已,高兴地道:“是!小的告退!”

临出帐前,他又喊道:“鞑虏必诛,天佑大虞!”显然已兴奋得过了头。

白巡脸上又是一阵扭曲。

营帐里的官员们对这个捷报也纷纷议论起来。

大多数人因为白巡的缘故对蔺公公的战果很是不屑,却也有那么几人是真心为打赢鞑子而高兴的。

当然,用心更加险恶的人自然也有,此时就有两人正在交头接耳着,怀疑蔺南星通敌使诈,想要图谋更多。

蔺南星把这些言论全都听在耳里,甚至还不动声色地瞄了两眼污他清白的文官们。

他将那两人的名字记在了心里,打算过一阵就想办法把这两个东西送离雁城。

毕竟能红口白牙得就败坏他口碑的人,留在身边,早晚会坏他的事。

白巡那头好容易才想到了一个寻蔺南星晦气的法子,转瞬间就鸡飞蛋打,使不出来了。

他气得半死,愤愤道:“蔺公公可真是年少有为,一身蛮劲。”他心中又生一计,阴阳怪气道,“既然蔺公公这般善于巡城,往后北军的其他事宜都不必蔺公公再劳心劳力了。”

白巡扯开嘴脸,皮笑肉不笑道:“蔺南星听令,即日起每日巡查雁城近郊,卯时出城,不到午时不得归城,风雨无阻,不可因任何公事私事懈怠偷懒,如有违背,军令处置!”

这通指令,可算是图穷匕见了。

白巡手里的这张燕国地图,实在短得惊人。

在这军中,除非有什么急情发生,不然议事都是在早上进行的。

但白巡派蔺南星每天一早出城巡察,中午才能回城,几乎是一丁半点会议都不打算让蔺监军参与了。

蔺南星闻言剑眉微微一挑,虽然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对白巡的这通安排表现出异议。

他在雁城的情报网早已经搭好,哪怕此后再不亲自督军议事,他也有得是渠道知道军中的动静。

更重要的是,岑渊所写的《寒疆军志》,他至今还未吃透。

北军和南军的军制与打法有诸多不同,北疆也有许多独特的地形需要他去探索与熟悉。

在摸透这些之前,蔺南星很乐意带着小部队去巡城探路,充分了解寒州一带的每一处地势气候。

也顺带能稍作练兵,挑选出一些得力的人手来,收归己用。

甚至这巡城的差事,本就是他来雁城后自己争取到的。

不过蔺南星有意把争取巡城差事的动作做得曲折了些许,以至于白巡那傻子至今还以为他在这事上吃了亏,巡城的工作做得苦不堪言。

想起《寒疆军志》与岑渊,蔺南星不由轻轻地摩挲了一把辞醉刀鞘上抓手的鱼皮。

八尺长的斩.马.刀通体漆黑,分量趁手,外观虽已有些陈旧,刀锋却依然坚韧锐利。

曾经因刀身过长而不便携带,无处使用的斩.马.刀,如今已成为了他在战场上不可或缺的好伙伴,说是犹如半身也不太为过。

来雁城的这数月里,他与北鞑冲突多次,次次都能毫发无损,全身而退,多亏得他的手上有这柄如臂指使的好兵刃,为他杀敌提供了极大的助力,近乎所向披靡。

他再也不必缩手缩脚地考虑回防,强而有力的辞醉让他只须冲杀,只须破敌。

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而这把兵刃,也是岑渊为他所准备的——来自于他素未谋面的父亲,时隔多年的赠礼。

第192章 寒疆 这里是父亲的地盘,而他身在此处……

《寒疆军志》记下了二十年前的寒州, 二十年前的大虞,也记下了初为人父的岑渊。

岑渊镇北为将之前,寒州的版图还没有现在的一半大, 雁、定、云三城全是他从北鞑手里打下的国土。

岑渊常年镇守边关,直到三十岁过后,才刚刚得了第一位亲子。

得知儿子出生的消息时, 岑将军刚好在定城的周遭发现了一块极好的寒铁, 他便直接私吞了下来,给儿子和将来的儿媳妇锻打了辞醉与无愁。

他给他的独子取名为君饮。

岑君饮。

相逢意气为君饮, 系马高楼垂柳边。*

气吞山河,千杯不醉。

只闻姓名与佩刀之名, 便可想象十几年后的那位少年郎会如何得风发意气, 肥马轻裘,遨游天地。

岑渊也确实在《寒疆军志》中记过一些当时的畅想。

书中写着:

他的儿子成年后大抵身高会超过八尺,面容俊逸, 结合了他与夫人的所有五官优点。

那时的小郎君应当已是人高马大, 顶天立地的一人。

儿子高大宽阔的背后会挂着与人齐高的辞醉,胯.下则是骑着父亲从鞑子那儿缴获的骕骦良驹。

手边捧着的是万金难求的御赐美酒,喝一坛,扔一坛;怀中抱着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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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青梅竹马或意气相逢的心上人。

他还会与他的父亲母亲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两心相知,生死不弃。

这便是岑渊所想象的他的儿子——岑君饮。

身世显赫,潇洒风流,桀骜不羁。

可惜世事无常,天家无情。

岑渊在寒疆打得胜鞑子, 却蹚不好京城的浑水。

岑夫人生子之后身子每况愈下,不足一年便撒手人寰,岑渊请命回京,之后便卸职在京中住了下来。

之后又过去四年,北域一直太平无事,岑渊便落了个兔死狗烹的结局,被朝廷以不敬天子的罪名抄家问斩。

而岑君饮也因此沦为官奴,失去了姓名与身家背景。

辞醉与无愁充入国库,数十年后,才被与岑渊略有故交的耿信达赎了出来,交还到蔺南星的手上。

友人、兵戈、军志、关于北域的知识,还有立足的国土……

即便岑渊已故去十几年,却依然在蔺南星的身边留下了数之不尽的痕迹。

这便是蔺南星的生身父亲——岑渊。

就连白巡的父亲,白老将军,曾经也是岑渊的手下副将,直到岑渊卸职上京后,白家才接任了镇北将军的位置。

这雁城就是岑渊曾经打下来的疆域,此处也是蔺南星的父亲曾统领过的北军。

蔺南星隔着十数年的时光,由一本厚厚的军志做为媒介,拼凑出可能拥有的慈父与家庭,还有拥有另一种人生的自己。

往事虽不可追,但被期待过的人生与未来,依然给了蔺南星许多触动与底气,让他觉得自己不再像身处大内时一样,只消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这里是父亲的地盘,而他身在此处,心里就会涌上数不胜数的底气。

蔺南星的气势稍稍柔和了一瞬,又立马从关于父亲的回忆里拉回思绪。

他刚准备应声接下白巡的命令,边上忽有个年迈的将领出列,朗声劝道:“将军,蔺小公公每次与鞑子遭遇都能战胜而归,足以证明他对阵鞑子时颇有心得,只让他巡城未免大材小用,末将恳请将军让蔺公公入我麾下,明年开春与我一同出战破鞑!”

蔺南星循声望去,出言招揽他的是个约摸四五十岁的年纪的老将。

这人曾经是岑渊的麾下,是因为得到了他父亲的提拔,才有了如今的前程。

这位将军此前不曾和蔺南星相认过,却应当是认出了他来,因此这些天没少帮他与白巡周旋。

白巡和白老将军曾一同掌管北军足有十几年,与岑渊自然交情不浅。

白巡当然也认出了蔺南星的身世背景,却因此对蔺南星更加深恶痛诋,又忌惮不已。

白巡瞥了眼那位老将,冷冷道:“蔺公公初来寒州,雁城附近的地形都未摸清,如何能随军出征!将士们的性命岂可当做儿戏!”

他铿锵道:“在坐诸位谁人不是从小兵小卒做起的,就连本将军也是如此,蔺公公哪怕授命天子,入了北军也要按规矩行事,明年一年,蔺南星都只能巡城警戒!”

老将还欲再劝说一二,白巡已烦不胜烦,敲定道:“此事不容再议,蔺公公,听清楚了吗!”

蔺南星给了那位老将一个安抚的眼神,向营帐上首处的白巡微微欠了欠身,抱拳道:“咱家得令。”

语调懒懒的,膝盖是不弯不折的。

白巡微微抬头看着蔺南星,他心下越发堵得慌,想要发作一通,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却见蔺南星带着一身的血腥气转头就走。

白巡皱眉道:“你去何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这是哪里?”

蔺南星脚步微顿,却是头也不回,扬起辞醉,摆了摆手道:“今日的巡城已经结束,咱家听从白将军的指定,不再参合其他事宜。”

他语调含笑,又似乎颇为嘲讽,道:“咱家带出去的队伍此刻正在庆功吃席,此处咱家待不得,那儿总有咱家一个位置吧?”

沾满血腥、让白巡吃瘪数次的辞醉,还有那高大难驯的阉人背影,目中无人、阴阳怪气的语调……蔺南星的一举一动、浑身上下,每一处、没一点都让白巡看得怒火中烧,气得像是快要呕血。

他恨不得拿起尚方宝剑,立刻把这人捅成个千疮百孔的破玩意,还有嘴,手,下面,全都撕烂!砍掉!削平!

蔺南星却懒得管身后那些人是什么反应,他撩开帘幔,淡淡道:“告辞。”便弯下腰身,走进了屋外皑皑的风雪之中。

帘幔落下,帐内的白巡爆出了一声怒吼,其他官员们立马七嘴八舌地劝了起来。

蔺南星冷笑一声,这白巡这么大的火气,年纪又不小了,他可真有点担心把这人气得中风了,到时候北军乱作一团,要出什么岔子。

不过白巡虽然脑子不行,打仗也平平无奇,体魄还是练的不错的,应当很受得住气,骂声隔着个毡帐都震得他耳朵发痛。

蔺南星连忙放空他饱受折磨的耳朵,再不关注帐内那些毫无意义的污言秽语。

逢雪早已等在了帐外,他身上的血衣甲胄已全都除下,换上了厚重保暖的裘袄,身上也大致收拾了一番,整个人瞧着很是清整。

他见蔺南星出了营帐,便迎了上去,行礼道:“蔺公,您的帐内已备好热水,可以沐浴更衣了。”

蔺南星今天几乎浑身都在血里浸过一遍,自然得洗了澡才能回家。

他之前虽答应过沐九如一日沐浴不超过两次,但南下之后,他有时汗出的太多,也会多洗上一两次的澡。

一般他只要不表现得过分喜洁,少爷并不会多加约束于他。

蔺南星很满意逢雪办事的妥帖程度,迈开步子往自己的营帐前行:“走。”

逢雪立刻迈开小碎步跟了上去,他想起蔺南星出帐时说的话,问道:“蔺公,您沐浴完毕后,是去庆功宴上吃席,还是备马回家?”

蔺南星想也不想道:“回家。”

他之前说去吃庆功宴,不过是气一下白巡。

毕竟白巡那厮可从没有打过这么漂亮的仗。

但他家里还有少爷在等着他呢,他哪有什么心思同别人一起吃饭喝酒。

就是庆功,也该是两个人时,他同少爷显摆一番今天的好表现,让少爷亲自帮他庆功。

最好能被少爷亲一亲,又或者……

蔺南星开荤了许久,再不像从前那般连想象床笫之事都觉得狗胆包天,亵渎了少爷的清白。

他如今和少爷两情相悦,鱼水相投,少爷可喜欢他的伺候了,不管是用手还是用嘴,或是角先生,少爷都会情难自禁,露出迷迷蒙蒙、欲.仙.欲.死的绮丽情态。

少爷也会反过来亲他,摸他,欣赏他,完事了还会表扬他,同他温存一番。

……少爷真好。

蔺南星脑子里一通想入非非,已提前预设好了回家后的一场艳.情,美得满是血污的身上都快能冒出粉红泡泡来。

他越是遐想,越是想要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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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立马回家,好见到他心尖尖上的沐九如。

他有些急切的吩咐道:“把乌追也洗干净,咱家沐浴完就立刻回家。”

逢雪看了两眼脸色突然通红的蔺公,垂下头道:“乌追已洗完了,现在正在暖棚里吃草。”

蔺南星点了点头,又问道:“正君用过午茶了没?”

逢雪道:“已用过午茶了,午时刚过正君就用了点心,吃完后便带了些人去陵光药铺。”

蔺南星脚步微微一顿,提点道:“往后正君去了哪里,你第一时间告诉我,正君去哪儿我便去哪儿,正君不在家中,咱家就是回家了也是白跑一趟。”

逢雪愣了愣,连忙道:“……哦,是是,小的知道了!小的等下再让人去问问正君现在在哪儿,若是正君没有挪地儿,咱们就直接回陵光药铺去。”

祜正君来了雁城后的前几日都是窝在宅子里,闭门不出的,以至于逢雪都没注意到蔺公有这么黏糊正君。

逢雪默默记下蔺公的喜好,脑子里又想起了那日城楼上,一下子把自己脱到只剩蟒袍的蔺公。

现下蔺公只是粘着正君,觉得正君不在家,连回家都是白回而已……

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两人走了没一会,就到了专属于蔺南星的帐篷。

他的毡帐地处偏僻,占地也不大,但该有的陈设和物资,白巡还是没让后勤兵克扣他的。

虽说就是克扣了,蔺南星也有得是法子找回场子来。

帐篷内部的碳火已燃得十分旺盛,屏风后的木桶里水汽氤氲,蒸腾着让人四肢百骸都能回春的热意。

蔺南星撩起门帘,半个脚都快进了帐篷,又回头对帐外的逢雪道:“你去庆功宴那头拿几个包子过来给我垫垫饥,再打壶庆功酒来,咱家要带回去和正君共饮。”

知道正君吃过茶点后,蔺公就连午饭都随便用几个包子凑合了……但却要打庆功酒和正君分享。

逢雪没有对食,不太理解这种心态,但大人物总是有些怪癖的,不管是公公还是贵人。

他低眉敛目,沉声应道:“是。”

“去吧。”蔺南星满意地应了一声,放下帘幔,便开始脱去身上沉重的甲胄。

他在城外杀敌时,杀得十分爽快,方才打脸白巡,也万分畅快,但这些都没有他马上要见到沐九如,来的让他身心雀跃,心如鹿撞。

小郎君脱去臭烘烘的铠甲和衣物,成了光溜溜的一条。

他想到为他远赴边疆,如今已与他同在一城的心上人就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方才人五人六,叫板主帅的大权宦,瞬间成了个憨憨傻傻的小奴婢。

第193章 相迎 蔺南星不经意地道:“咱家就是专……

蔺南星高高兴兴地钻进水盆里, 把自己一整个浸入热乎乎的水中,成了水下的一团阴影。

汽泡“嘟嘟”飘出水面,浴盆中的洗澡水也慢慢被血色染红。

蔺南星等到浑身都浸暖了, 浸舒畅了,这才钻了出来,甩了甩他海藻一样浓密微卷的湿发。

脑袋上的血污已化得七七八八了, 但仍旧有股不太好闻的味道, 蔺南星从陶罐里挑出块桃红色的澡豆,兑水化开, 细心地往头上涂抹。

澡豆把他的肌肤重新染成了粉色,又和血液的粉色不同, 是香香的、甜甜的, 和沐九如一样的味道,也和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一样。

很快……他就又要变回干干净净,香喷喷的沐家小相公了。

然后, 他就可以亲亲他的夫郎, 向夫郎黏黏糊糊地邀功!

这日子可真美!

半个时辰后。

雁城,陵光药铺。

不算宽敞的药房内竖着一面顶天立地的药墙,林林总总数百个抽屉星罗棋布于墙上。

清苦的药味充盈了整个空间,紧闭的门窗外北风肆虐, 霜雪依旧,室内新燃了一盆碳火,将门庭冷落的铺面烤得多了些暖意。

阿芙和风兮两人穿戴厚实,一人提了个箩筐,正和一个小药童站在药柜前,指指点点地挑选药材。

沐九如坐在柜台后,正与边上坐着的掌柜言笑晏晏。

他头顶的风帽已经脱下了, 狐皮氅依然搭在他清瘦的肩头,怀中则是抱着个小小的熏炉,整个人看着又是矜贵,又是暖和。

陵光商号分店的掌柜们绝大多数都不清楚大东家张宁祥与蔺南星一家的真实关系,只是纯粹地听从上头的指令行事,给予蔺南星一家人最大的帮助与便利。

眼前这家陵光药铺的掌柜也是如此,早在他应征这个岗位之时,就已被告知了要对蔺家人倾囊相助。

——不仅仅是钱财、货物的提供,还有情报、小道消息,都需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甚至不不太重要的账目,也能拿出来给蔺南星一家人查阅翻看。

能坐上掌柜的多是见过世面的人精,自然也不会过多窥探东家的人情往来。

此时沐九如的手上,就拿着陵光药铺开业以来的一些账本,正在随意翻看。

许多问题其实无需探问,直接看账册上的数字才是最清晰直白的。

沐九如早在掌管蔺太监第的内宅时,已把看账的本事给练出来了。

如今只是随意得一翻,就足够他把雁城百姓的经济、医疗、多发病症等等……给浅浅地摸个底。

沐九如翻阅片刻后,合上账本,将自己的手放回熏炉上,侧目望向掌柜,问道:“秋季刚开业之时,掌柜的还免费分发防疫汤药,近日怎么就不发了?是张当家那头禁止了此事么?”

自从今年夏季开始,陵光商号积攒了不小的财富,生意便急剧膨胀,向北边伸展出了数不胜数的枝叶。

恰逢整个北域都在遭受时疫的侵害,夏月审时度势之下,便做主让名下的所有药铺每日免费施药防疫,以此以打响陵光号仁善的名声,在百姓间讨个好的口碑。

也顺带暗暗迎奉正君的喜好。

沐九如确实很满意夏月这种予人便利的行为。

蔺南星同样对这种能积攒功德、福报的善事表示了极大的认可。

在蔺南星看来张宁祥他们已积攒了不少的财富,因此小郎君这头也膨胀了,开始可劲地花销,什么修葺屋子,建造堡垒,花钱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像发放药材这样能讨沐九如欢欣,还能积攒阴德的好事情,他压根懒得想会损失多少的钱财。

反正他们家又不缺这点钱。

沐九如比起自家的小相公来,在钱财方面还是相对警醒一些的。

他虽说喜欢夏月的这个主意,却也回了好几封信,同陵光商号的三位当家反复确认了生意会否因此受到影响。

得到了否定的答复后,他才放下心来,又同那三人仔细商讨了施药的章程细节,还亲自牵线搭桥让徐太医开了个药效温和又成本不高的治疫药方出来,给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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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权宦忠贞不渝》 190-200(第5/19页)

药铺专门用来发放。

雁城陵光药铺的掌柜和其他分号的掌柜一样,也是不知道蔺公一家就是商铺真正东家的,因此他在面对蔺正君的提问时,并不会觉得紧张。

不过边上坐着个俊丽无双的夫郎,局促总是难免的,掌柜的轻轻咳了一声,红着老脸,沉稳地道:“回公子,如今咱们这儿也还是在施药的,若是有老百姓上门来求药,我立刻就会让药童熬药。”

他说起这事儿,难免叹息连连:“可惜已经好些日子没人来求了,我之前白白煮了一旬的药,全浪费了。唉,如今这天寒地冻的,兴许百姓们都不愿出门了,又或许那些需要喝药的人已都病死了罢……”

沐九如微微一愣。

他自从来到寒州以后,虽切身体会到了此地的寒风侵肌,天气冷得人走在路上都皮肤发痛,但他到底是权宦的夫郎,即便在外人看来上不得台面,也确确实实是权贵阶级。

他身上穿的是金装玉裹,出入也有马车碳火取暖避风,便也没想到百姓们竟有可能因此不来取药了。

可掌柜这么一说,沐九如便一点就通了。

感染时疫的病人们本就体弱,若是家境拮据到需要药铺施舍药物的程度,多半家中也是没什么像样的东西能用来保暖了。

寒州入冬已有月余,在这般严酷的气候下,那些病人如今怕是早已熬不下去,死得差不多了。

沐九如柳眉微皱,掌柜倒是对这些事儿见得多了,也看的淡了,他抿了口热茶,又叹道:“等过了冬,雪化开春了,时疫估计还会卷土重来,到时候来讨药的人又会多起来了吧……”

时疫横行导致讨药的人多了,并非是什么好事,却也是合乎情理的推断,沐九如跟着叹了一声,道:“这施药的方子疗效如何?”

掌柜摆摆手道:“聊胜于无吧,就吃个安慰,不过如今城里……”

他话没说完,药铺的门就“吱嘎”一声开了,凛冽的寒风涌入室内。

掌柜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又碍于职责所在,只好向外张望,可一见来人,他立马振作了精神,一骨碌起了起来,绕过柜台迎上前去,热情道:“蔺公公您也来啦,有失远迎!”

沐九如本因为时疫之事眉头微蹙,敛眉沉思而并没有抬头,听见掌柜的说了“蔺公公”三字之后,他立刻抬起头来,望着从雪色苍苍步入室内的高大身影,绽开个妍丽的笑容。

蔺南星的目光也第一时间锁在了沐九如的脸上,他见了夫郎的笑颜,便回了个同样眉目清润的浅笑。

掌柜的对着城内的大人物,又是与大当家关系匪浅的蔺南星很是谄媚,点头哈腰,笑容可掬地道:“您来得正巧,贵府的正君也店里坐着呢。”

蔺南星懒懒瞥了眼掌柜,人站在店门口,并不急着入内。

他轻轻掸去自己肩头眉间的落雪,免得寒气侵到沐九如的身上,边动作着,边不经意地道:“咱家就是专程来陪正君的。”

逢雪跟在蔺南星后头进了药铺,掌柜的看了看外头,见没更多人了,便关上门,上道地附和:“嗐,您对正君这可真是没话说,又是大兴土木,又是亲自来陪着,咱们雁城如今谁不知道蔺公和正君举案齐眉,恩爱无双!”

蔺南星被这通马屁拍的通身舒爽,嘴角都翘得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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