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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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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一身血腥和汗臭,铠甲破了几道,俊脸上满是灰尘,嘴唇干裂而缺少血色,估计一路行军也受了点伤,整个人很是埋汰。

可精神气却好得惊人,全然不似奔袭几日,不曾好生休憩过的模样。

一对满是血丝的眼睛里神采奕奕,消瘦下去一截的脸庞让他又褪去了些许稚气,脸上的灿烂笑容都瞧着多了几分俊朗。

蔺南星一见好侄儿走上台阶,便起身迎了上去,难得失了分寸,伸出宽大的手掌,亲昵的拍上耿统的肩头,用力一捏,道:“你小子,好样的!”

耿统棉甲里的铁片被捏得一阵暗响,这力道倒是让他很是舒服,刚好消去了多日征战的疲劳。

耿统笑道:“小叔叔!浑涯城我拿下得有些晚了,没拖你后腿吧?”

这话虽是疑问,但耿统眼底的神色很是骄傲,压根不担心蔺南星会责怪他。

毕竟他行军的速度虽说没有一开始预估的快,但进入未知的疆域,中途出现意外在所难免,他能顺利成功杀入浑涯城,不曾迷失方向已是表现卓越。

更别说他这次还有不少意外的收获,不论谁来评判,都会觉得他打得极好。

他的小叔叔自然也不例外!

蔺南星也是这么想的,耿统有勇有谋,运气还极好,简直就是行军打仗的天选之人。

如今王庭已破,小侄儿又安好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蔺南星不再摆长辈的谱,对卖乖的小郎君不吝夸奖道:“拖什么后退,你这次帮大忙了。”

耿统顿时眼睛一亮,黑黢黢的脸上冒出两坨兴高采烈的红晕来。

蔺南星又拍了他两下,嘴角微勾,挑眉问道:“在昆仑山祭天,感觉如何?”

这次耿统帮蔺南星最大的忙,就是在蔺南星与龙城战斗时,上了北鞑的昆仑神山,推翻了鞑子在那里搭建的祭坛,插上大虞的旗帜,用大虞的礼节祭祀天地,祭拜战死的将士们。

耿统做这些事时,蔺南星与龙城里的鞑子们已缠斗了两日。

但北鞑人强马壮,为了捍卫圣城兵士们的士气都极其高涨,蔺南星哪怕使出毕生所会的兵法,在鞑子们的一力降十会之下,也打得颇为艰难。

然而就在战事胶着、互有进退的时候,不远处的昆仑山上烽火升起,让鞑子们纷纷慌了神。

又过半日,龙城的百姓得知他们的圣山被虞人攻占,信仰被虞人玷污,内部彻底乱作一团,无需攻打都有些溃不成军。

蔺南星便是趁此机会,才一举杀穿了北鞑的王庭,俘虏鞑子的无数贵族,入主了龙城皇宫。

可以说若非有耿统的这番作为,蔺南星未必真能拿下北鞑的王庭,兴许至今还在龙城之外做伏击和骚扰。

耿统并不知道他那头祭了个天,居然给蔺南星这头的战局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

但在敌手地盘祭天,也确实很爽就是了,他双手叉腰,嘿嘿一笑道:“昆仑山也就那样,什么鞑子的神山,也不比咱们的泰山、华山好到哪儿去,冷得不行,冻死个人!”

“我刚打上去的时候,守山的那族鞑子还叽叽歪歪,说什么山神会保佑他们的大单于,保佑他们的子民,又诅咒我们,说得可难听了,气得我直接就下令把他们的祭坛推了!”

“看他们的山神还怎么保佑他们!就一座雪山有什么好稀罕的,哼!寇可往,吾亦可往,我就不信咱们大虞的老祖宗上不了昆仑山!”

说起这事儿,他就格外扬眉吐气,他当时虽不算太清楚自己做的事到底对鞑子会造成多大的冲击,但这些犯他国土的鞑子不高兴了,他就高兴。

哪怕他搭祭坛祭天时有两个北鞑向导因此和他反目成仇,翻脸杀他,他也直觉是打击到了敌人的痛点,心里酣畅得很。

耿统道:“那些鞑子越骂越狠,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当着他们的面又搭了个咱们大虞的祭坛,祭天拜地,祭拜弟兄,拿他们的头目血祭我们的大旗。”

他哼笑道:“这下那些鞑子再也骂不出一句话来了,开始呼爹喊娘,痛哭流涕,还有好些直接自戕了,简直不堪一击,弱得很!”

“我后来到了浑涯城,叫人把这事儿对着里头喊了几遍,里面那些鞑子也立马崩溃了,都和个豆腐做得人似得。”

他鼻子一抬,趾高气昂地总结:“只信神佛,不晓义理,不知礼乐,再能征善战也就是一群未开化的蛮夷罢了,不足为惧!”

小侄儿这仗打得极好,不论怎么骄傲都是应当的,蔺南星笑道:“这些话你留着回京后对圣上再说一遍,圣上定会重重赏你。”

耿统笑容更为明媚,他露出口小白牙,假装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道:“嗨呀,赏赐什么的倒也无所谓,我爹我哥什么赏没有……家里的御赐宝物堆了一库,也没地方能卖,占地方……”

他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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嘚瑟道:“但官职最好能给我升大一点,比我爹大估计是不成了,比我哥大……嗯……好像也不太可能?”他甩甩头,脑袋上的盔甲不知撞到了什么,哐哐作响,“啊……!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反正打爽了就行!”

“对了,小叔叔,我刚才听逢雪公公说,你拿到了鞑子的祭天金人?给我看看那东西长什么样啊?真是纯金子做的?不会一捏就坏吧?”

他视线一歪,又看到了好东西,道:“这就是他们大单于才能坐的龙椅吧?我前面就看到小叔叔坐在上面了,可真威风!”

蔺南星道:“不是龙椅,是圣椅,除了大单于,国师代行祭祀时也能坐在上面。”

若这椅子只有北鞑的天子才能坐,蔺南星也不敢顶着落人口舌的风险,大喇喇地坐在上面了。

他见耿统满眼好奇,道:“祭天金人我等下拿给你看,这圣椅你想坐便坐。”

耿统耳朵动了动,当即道:“那我就不客气啦!”

他一屁股坐了上去,两手搭在扶手上,长腿和蔺南星之前那样架在象牙上:“嚯——!这可真是……”他满脸的兴奋化为乌有,缩手缩脚道,“不舒服。”

乍一见面还威风凛凛的小将军,见了小叔叔没一会儿,又成了撒娇嘴碎的大活宝。

可在这陌生的草原、异族城邦里,身侧有个活泼而熟悉的亲友相伴,共同分享战胜的喜悦,征战的艰辛,似乎也是人生不可多得的妙事。

哪怕战事依然未休,大单于巴图尔不知何时就会回援龙城,也不知会带多少兵马回归。

哪怕他们的前途依然未卜,阴影仍拢在大虞的上空,深入敌军腹地的两人肩头也还压着重俞千金的担子……

蔺南星的一对星眸却情不自禁地舒展开来,沁上清浅的笑意,干燥的薄唇微微翘起,露出一排明亮的贝齿,笑的眉清目华,爽朗俊逸。

蔺南星被他的小侄子给彻底逗笑,也为耿统年少有为、大虞柳暗花明……

还有他自己近日来的旗开得胜、连战皆捷,笑得志得意满、酣畅淋漓。

第224章 迎战 蔺南星用刀鞘狠狠抵了下儿单于的……

蔺南星与耿统这对叔侄俩插科打诨几句后, 便又投入到了彼此忙碌的军事中了。

耿统自离开云城后,奔袭了近四千里,穿过四五个山脉、荒漠, 打了北鞑足足八个部落和城郭。

他的队伍一路且站且休,打下哪里,就吃哪里的粮, 收缴部落里的武器、物资、战利品, 也顺道收编了不少北鞑的战士入队。

耿统的队伍一开始的两千精锐,如今已极速地膨胀到了六千余人骑兵。

不过正因如此, 耿统不便离开他的队伍太久:队里大半都是刚投靠来的敌国降兵,耿统这主将若是长时间不在, 难保队里的鞑子们就会生出异心, 对队伍的安稳性,甚至是整个战局造成影响。

耿统在北鞑王庭只驻留了一个时辰不到,就披星戴月回了被他大军控制住的浑涯城里。

他还在其他两个离龙城不远的部落里也留了人手, 光是把这三处的人手、俘虏收编到一起, 就能让他忙活上好长一阵。

蔺南星这头比起他的小侄儿来,更是忙的日不暇给、席不暇暖。

照理来说,蔺南星已超额完成了他许诺给岳秋的任务,如今完全可以弃置龙城不顾, 直接鸣金收兵,带着战利品和那些北鞑贵族俘虏们回大虞交差领赏。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他若是带着俘虏和战利品大喇喇地班师回朝,行到半途估计就会被回援龙城的大单于队伍截杀。

届时他不知会在哪里与敌军遭遇,也不知敌军有多少人马,兵分几路。

漠北完全是鞑子的地盘,哪怕蔺南星有叶回绘制的地图, 也绝对不会比大单于巴图尔对北鞑的地形了解更加详尽。

那么他的队伍就会完全陷入被动,十有八.九会被打得一溃千里。

因此蔺南星决定坚守龙城,暂且按兵不动。

如此一来,己方的兵士至少可以好生修养三到五日,哪怕巴图尔带的大军回援,那头的兵士也是人疲马乏,而蔺南星的军队却可以逸制劳,占得更大优势。

再来,蔺南星这些日子里除了让兵士和北鞑百姓们在龙城内建造简易的篱笆、瞭望塔等防御工事外,还带着人马不停地徘徊探索周遭十几里内的地形地势。

就像他此前两年里,于雁、定、云三城周遭巡城时做的一样。

只有足够了解地形,才能掌握战时的主动权,不至于突然落入敌手的陷阱里。

三五日的光景,已足够蔺南星摸索完附近周遭。

而再远的地方,等打起来时,他不要追击出去就行了。

休整备战的时光倏忽而过,两日后,叶回从岳秋那里带回了北军的信报。

雁城早在数日前已被白锦夺回,北军这便没有了后顾之忧。

岳秋在这些日子里专注于进攻定城,而手下的娘子军们则是四处收编白巡的残部。

白锦把从蔺南星那里得到的北域地图也给了娘子军,因此岳秋等人也知道了更多边塞三城附近的隐秘的小道。

她们带着大军在各种狭道上对北鞑和定城的守备军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游击,最终成功拿下了定城,也与凉州军、雁城白锦的军队一同里应外合,夹击巴图尔,让人生地不熟的北鞑大军伤亡惨重。

巴图尔那头刚好因为得到王庭被攻陷的信报而对进攻京城犹豫不决,甚至内部也起了矛盾。

几场败仗后,大单于巴图尔带着约数万亲兵含恨离去,回援漠北王庭。

而岳秋那头,目前还在与被他们截下的北鞑大部队缠斗厮杀,她在传信的最末向蔺南星保证:尽快平定北域境内的战事,之后就派军进入漠北支援蔺南星。

收到信报时,蔺南星已完成了今日的地形探视,正坐在北鞑的圣椅上休息,手里则是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鞑子的祭天金人。

这小玩意造型简陋,冶炼的工艺倒是不错,应当是合金制的,他和耿统用力捏了几下也没变形。

岳秋那边战况顺遂,蔺南星不算意外,岳秋一众女将不论德行还是兵法都是与娘子军统率凌傲雪习来的,蔺南星对她们的能力很有信心。

不过让他好生意外了一场的,还是他家少爷。

两军交战,不论多小的调度,都是牵一发动全身的大事,若非此前沐九如坚守住了雁城,还调来了凉州军,只怕如今整场战局都会天翻地覆——

他和岳秋未必能心无旁骛地攻下云城,白锦也未必能夺回雁城,而巴图尔也就可能会考虑顺着雁城直接打入京城,而非回援王庭。

蔺南星的一腔热血,哪怕与沐九如相距千里万里,依然为之沸腾不休,神魂颠倒。

他的少爷那么弱,那么美,哪怕放进琉璃罩中悉心呵护着都让人担心会被冷着冻着,却又那么强大,那么悍勇,敢在兵临城下时依旧坚守阵地……

他的祜之,是艳丽的花朵、高洁的神明,也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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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回眼见蔺公的目光柔和了下来,就知道他是想起家中的正君了。

叶回回到大虞后,听了沐九如的所作所为,本对正君只是心存恭顺,如今也成了拜服。

他连忙从胸口处掏出平整贴放的信件,递了出去。

蔺南星的视线撇到信封上歪歪扭扭的“蔺郎君落故安启”六字,慵懒的坐姿瞬间一挺,整个人精神气霍然一振,手里的祭天金人也不玩了,直接往屁股后头一塞,一对凤眸千思万绪地看着叶回手里的尺素。

他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信件。

手伸到一半,又觉不妥,他立即拿出一块干净的布头,仔仔细细地擦了双手,这才正式接过夫郎千里迢迢寄来的信笺。

叶回:“……”

早听逢雪和多鱼说过蔺公牵扯到正君的事时偶尔会发癫,如今百闻不如一见。

真是有点癫。

叶回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虽然他的这张脸,只要不做幅度太大的表情,也不太会露馅儿。

至少蔺南星没发现什么异样,不如说哪怕叶回现在原地模仿猴子“吱吱嘎嘎”地挠痒痒,蔺南星都懒得分给他半个眼神。

这世上还有谁比沐九如更重要吗?

当然没有!

蔺小郎君拆开夫郎送来的书信,从头到尾,字斟句酌地一一读过。

沐九如先是夸了一通他近来的战记,用词简朴,无非就是“落故勇武”、“护国佑民”,“大丈夫”、“大英雄”等……

蔺南星看了却是瞬间面有红光,嘴角高高跷起,两个脚尖都止不住地摆了几下,还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下边上的叶回,又把信往眼底下竖得更高,明晃晃地藏得更好了。

叶回:“……”

有夫郎了不起啊,这么嘚瑟?

逢雪和多鱼诚不骗我,蔺公一旦发起癫来,一时半会还好不了。

忍。

蔺南星满腔的炫耀欲无处发泄,毕竟这是沐九如专程寄给他的信笺。

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就算再想让别人知道祜之夸了他,他也不会透露半个字眼出去!

更不能让别人偷看了去!

小郎君只好平复一下此刻飞扬的心情,继续鬼鬼祟祟,珍之重之地往下看。

沐九如夸完了他之后,就在信里写下了岁安医馆和雁城的近况。

后方如今一切安好,百废待兴,但北军里的伤患实在太多,沐九如就干脆住在了岁安医馆里。

他还特意回过一次蔺太监宅,家里值钱的东西大多都被鞑子扫荡干净了,倒是药师佛还好好地安放在佛龛里。

估计是两国信仰不同的缘故,鞑子们对这普普通通的小佛像兴趣不大。

沐九如就把药师佛连同佛龛一起带去了岁安医馆,每日茶余饭后就替小相公请柱香。

他的虔信之心虽比不上蔺南星,但想来神佛慈悲,也不会计较他代夫请香的小小私心。

蔺韶光和风兮、多鱼这些孩子们,沐九如就让他们暂时住在了凉州,以防雁城还有什么意外。

不过孩子们没有回城,桑召和乔脉植倒是回来了,还有不少岁安医馆的药童、挂名大夫也第一批回了雁城。

一些年迈的,不愿离开家乡的雁城居民也陆续回归,岁安医馆除了医治北军的伤患,又接待起了在逃亡途中或伤或病的老百姓们。

除此之外,沐九如还找到了给他那坛神奇鲊菜的大哥,会同另外两个大夫好友们一起研究鲊菜的药理与成分。

许是日子过得实在太忙,沐九如甚至没有在心里写下分毫相思之语。

只留了“翘首以待,旗开得胜”这几个字,外加一个绯红的朱砂小印。

——一个漂漂亮亮,被繁花纹理包围的“祜”字。

夕照之下,甚至能看到字印上闪着莹亮的光泽。

就像临行前他的主子敲在他心头的胭脂印一样旖旎、糜丽、温情。

蔺南星将指尖轻轻地按上那个小字,就连摩挲都不敢,只是轻轻地按着,静静汲取远方的心上人给他的勇气。

他知道,祜之一定也很想他,也很害怕与他天人相隔,再无见时。

但祜之什么也没写,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如寻常地说着琐碎的生活、安排,还有凯旋的将来……

他一定会回去的,堂堂正正,带着胜利回归。

这样才能不负沐九如对他的信任与期盼。

蔺南星看完信后,把带着叶回汗臭,还有沐九如身上淡淡芳香的信笺好生放置在自己胸前,到了夜里独自一人时又对着灯火又看又嗅了许久,就差没塞嘴里舔舔嚼嚼了。

但回信,到底也还是没回。

如今战事吃紧,其他的鞑子或是虞人奴隶,蔺南星一时半会儿信不过,不敢叫人去送信。

而叶回对北鞑的地形熟悉,只叫人做传信兵的工作就太大材小用了。

叶回回归蔺南星的队伍后,就加入了一同探索地形的队伍。

他之前在龙城待过几年的休牧期,但到底是在鞑子手下做奴婢的,大路和地标他能记住,但每寸土地有什么地形、密道他也不比蔺南星知道更多。

不过多他一个可信的向导,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叶回对北鞑疆域内的各种极端气候,如沙暴、极夜、秋暴雨等……都有一套从鞑子那儿学来的成熟的预测和应对方式。

若是没有他,蔺南星哪怕知道进入龙城的路线,恐怕行军进来也要折损不少的兵力。

等待巴图尔率军前来的日子,每天都过得很是紧迫。

鞑子军里虽然几乎都是骑兵,但到底也是有步兵的,算来巴图尔的大军抵达的日子已就是这两日。

兴许是被关在一起的北鞑贵族们也从虞军的交谈里听到了什么风声,这些人时不时便要闹出些动静来。

尤其是大单于的儿子,北鞑的太子儿单于搞得幺蛾子特别多。

这日儿单于以大虞饭食难吃为由,领了一群人聚众闹事,把躺在床上抱着沐九如的信笺亲亲热热贴着的蔺南星给惊动了。

蔺公公带着一脸欲.求不满,好事被坏的杀气进了俘虏圈内,抬手就杀了儿单于身边的两人。

被关在这里的俘虏们都是鞑国最尊贵的人,他们本还笃信蔺南星要拿他们去邀功或是同大单于交换好处,而不会动他们的性命。

如今蔺南星二话不说,不辨是非抡刀就砍,这些鞑子瞬间就缩成一群的讷讷的鹌鹑,似乎是安分了下来。

不过考虑到巴图尔即将抵达龙城,蔺南星担心这些贵重的俘虏们趁乱起事,便下令把他们都牢牢捆住,堆在一起严加管控,不再给他们找事的机会了。

至于这些人吃喝不便,还会在身上拉了尿了……总比他们都跑了,或是又突然打扰他感受少爷的芬芳,给他找不痛快来的好。

俘虏圈里因为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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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不人道的做法,又开始骂声一片。

儿单于骂的尤其响,还是用大虞话骂的。

蔺南星做阉宦的这些年没少被人骂,但那也是他们大虞的百姓、大虞的贵人骂的。

他在大虞身份不论如何低贱,也比这些北鞑的鬣狗来得高贵。

蔺南星想也不想,便甩起辞醉,用刀鞘狠狠抵了下儿单于的脸颊,警告道:“儿单于,咱家不是没有杀过其它国家的太子。”

儿单于的腮帮立马高高地肿了起来,他吃痛地嘶吼一声,嘴边溢出一行鲜血,过了会儿,他吐出颗大牙,豺狼般的眼睛看向蔺南星,神色满是怨毒。

他用北鞑话含含糊糊地低语,又似诅咒道:“蒙绕助……他……”他沾满鲜血的嘴唇动了几下,“不会放过你的。”

儿单于的话语声很轻,但蔺南星耳力过人,将曾经敌手的名讳给听得一清二楚。

他冷笑一声,蹲下高大的身子,俯视已被五花大绑,像个蠕动的蛆虫一般在地上挣扎的儿单于。

他用北鞑话回道:“你既然知道南夷曾经的那个太子是什么下场,就安分点,别试图挑战虞人对你们能有多少耐心。”

儿单于的神色更是羞愤,仿若淬毒,他喷出一口含血的唾沫,试图用如今唯一可行的方式羞辱悍若金刚的敌人。

蔺南星一脚踢翻儿单于,让看守的兵士把这人的嘴也堵上,彻底不在管这手下败将是死是活了。

俘虏活着带回去,是可以交换物资的人质,死了砍头带回去,便是可以换去战功的凭据,不论这些人是死是活,蔺南星都不会太亏。

又过一日,漠北的气候越发寒凉,温度竟已直逼雁城的初冬。

好些兵士们哪怕身穿棉甲都被冻得瑟瑟发抖,蔺南星便把从贵族们这里收缴到的衣服皮毛全部下发,不过数量供给整整万人多的军队,还是稍显不足。

缺的那部分冬衣,蔺南星便只能下令,让龙城的百姓们“自发”提供了。

耿统在这日的清晨也收编好了他分散在三地的兵力,带着足足六千人手,与数百个鞑子俘虏来到龙城与蔺南星会师。

耿统是个闲不住的,刚到龙城就跟着蔺南星漫山遍野地跑,每到一处就要对那里地毯式搜索一遍,不放过半点错漏地形的可能。

等到下午烈阳高照,日头晒人的时候,几人便收兵回城,在龙城皇宫的高台上处理公务。

也正是此时,远处沙尘滚滚,似有万马奔腾,千里望中北鞑的军旗在炎阳下翻飞扭曲。

瞭望兵立即登上高台,禀报道:“蔺公!鞑子大军来了,还有二十里便能抵达城下!”

蔺南星和耿统在高台上已注意到了南方不自然的烟尘,此刻他们向下扫视这片荒漠中的绿洲——

木栅栏已围满城周,本用来围困俘虏的武刚车也整齐地列阵在南方。

兵士们或是站岗巡逻,或是休息磨刀,各个精神抖擞,马匹也都补全战甲,更换蹄铁。

虞军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蔺南星拿起插在象骨眼眶中的辞醉,扬声道:“吹角,全军集合!”

“——迎战!”

第225章 决战 是伏击!蔺南星道:“撤——!”……

转眼十日过去。

巴图尔的大军扎营在王庭几里之外, 与龙城的虞军打起了游击。

蔺南星的队伍若是进攻,他们便卷起铺盖逃跑,若是蔺南星的队伍退守不出, 他们便寻机滋事,攻城骚扰。

蔺南星这头也并未采取过于强势的进攻。

巴图尔的大军共有两万多人,蔺南星这头的人数相对少些, 只有两万不到, 硬碰硬显然不是个好打法。

且方圆十几外的地界,蔺南星尚未摸清, 因此每场战争开始后,只要巴图尔跑出他熟悉的范围之外, 不论那场虞军打得如何势如破竹, 蔺南星也绝不会追击出去。

毕竟这战争里,该着急的是缺少辎重和粮草的巴图尔,而非坐拥龙城吃穿不缺的虞军。

蔺南星早在内廷沉浮的那六年里被磨透了耐心, 因此他哪怕心里再想建功立业, 尽快拿下巴图尔,为自己和家人们挣个鼎鼎好的前程来,也能按耐住性子,不像那已尸首分离的白巡一样贪功冒进。

他宁愿徐徐图之, 等待合适的契机再出战,或是干脆等到岳秋许诺的援军抵达龙城后,再率大军拿下巴图尔、押送俘虏们回到大虞。

故而这几日里,耿统已经被巴图尔烦得吱哇乱叫,恨不得不管不顾地千里追杀出去,蔺南星依旧不疾不徐,只你来我往地和巴图尔玩猫捉老鼠的把戏, 不让敌军得到充分的休息。

十日下来,蔺南星手下的虞军折损连百人都不到,倒是巴图尔那头许是为了诱敌,兵力折损的有些厉害,粗略估计已死了两三千人。

不过蔺南星再如何得不着急,若有应天顺时的可乘之机,他也不会轻易地放过。

——昨日夜里,龙城开始下起雪来。

一夜过去,风雪越来越大,好似空中有一只巨大的手掌正在挦绵扯絮,纷飞的冰花让视野变得极其朦胧。

远方的北鞑大军也被隐没在了天地一片鱼白之中,只能勉强瞧见最前方的些许旗帜与营帐。

而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却只是暴雪的前兆。

叶回估算过,今日不到正午,必有一场暴雪将要降临。

远处巴图尔的军队与龙城内的虞军在这场大雪的笼罩下都显得格外宁静。

两方的营地寂寂无声,就连每日你来我往的试探都无人发起。

蔺南星心知肚明,巴图尔必然要借着那场暴雪做些什么。

等到风雪开始肆虐后,视野的距离会变得比现在更近,几乎只可见到几人开外。

这样极端的环境下,就连发号施令、分辨敌我都会成为主帅调兵遣将时的难题,更别说是防备偷袭、发现敌军的埋伏……

这种考验主将与军队默契的情景,正适合一改当下焦灼的战局。

而一味防守,便会陷入被动。

蔺南星即便只需守住龙城便可立于不败之地,却也绝不会因此自觉高枕无忧,无所作为。

他也期待着这场能左右战局的变化,许久时日了。

午时未至,狂风已开始呼啸,雪花大到可比手掌,砸在身上时像刀锋一样锐利寒凉。

视野越发浑浊,远方的北鞑军彻底被风雪吞没,紧接着大雪裹挟住稀疏的胡杨树,粗壮的枝丫被风刮断,卷上高空,不知所踪。

最后就连龙城外的武刚车都变得模糊不清,像是一块块巨石,又或是一些胡杨树、一排木栅栏。

暴风雪彻底到来。

正是出战的时机!

蔺南星于龙城皇宫前的高台上,远眺南方,对逢雪道:“换防,将武刚车全部挪到侧翼。”

逢雪道:“是!”

“叶回,去东部清点人数,最后检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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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兵刃和弓箭,咱家随后就到。”

“是,蔺公!”叶回振奋领命,立即走下高台,转瞬消失在了茫茫暴雪之中。

蔺南星最后看向身侧的耿统,关于这场暴雪中的偷袭要如何打,如何防,早在今天上午他已安排妥当。

他这年少好战的小侄儿此时精神饱满,眼神坚毅,显然对他的安排很是接纳,并无意见。

蔺南星的嘴里呼出热气,语调比之前柔软了一些,更多的是嘱托与期许。

“耿统,龙城就交给你了,巴图尔多半会带军从东边或是西边突袭,你守住西侧,尤其看住俘虏和祭天金人,我若行军中途遭遇了敌军,会派人回来通传。”

耿统道:“是!末将知道,龙城就交给末将!”

耿统其实是更想出去突袭鞑子的,守在一处对他而言其实是有些磨人的事情。

若是白巡让他退守一隅,他说什么也得不情不愿地吵上几句。

不过蔺南星这么安排,他就没那些怨言了。

他很信服小叔叔出战会打得比他好。

而且小叔叔之前排兵布阵时说的也对,他如今年少气盛,打仗虽然勇猛,兵法也用得精妙,却因年龄和阅历的问题,经不起敌人的激将。

北鞑的大单于已年过四十,用兵素来胆大心细,十分狡猾,这样气候恶劣、难以行军的日子里,若是耿统率军出击,难保不会中了敌军的计谋。

因此耿统便也想开了。

反正就算留在后方,鞑子那头也会自己打过来,他一样有仗能打,有鞑子可杀。

还是很痛快!

蔺南星见耿统眼里一丝阴霾也没,只有熊熊燃烧的战意,道:“好!我们的后方就交给你,务必守得滴水不漏。”

耿统爽朗地应了一声,蔺南星便提起辞醉走下高台。

列阵整齐的虞军已在龙城东方有条不紊地集合,除了千户百户的低声训话外,整支队伍便宛如融进了这场漫天飞雪中一般悄然无声。

蔺南星从队尾一路走到最前,乌追已在前方披甲伫候,雪白的四蹄深深没进雪里。

蔺南星拈起胸前的铁枚,含进嘴里,浸在冷风中许久的铁器比冰块更冷,冻得人牙齿都快结冰。

他重重一咬,嘴里发出“叮”得轻响,便翻身跨上战马,回视一眼身后的叶回。

叶回的嘴里也咬着铁枚,滚烫的白雾从齿缝间滚出,让他浓墨重彩的脸庞也掉了些颜色,变得苍白朦胧起来。

他郑重地向蔺南星点了点头,蔺南星又扫了两眼视线范围内的队伍,便扬起辞醉,驱着马儿缓缓前进。

蔺南星带去突袭的队伍全是骑兵,然而在视野不清的情况下,即便骑兵也不能全力奔腾,不然队伍很有可能会在不知不觉中脱节迷失。

虞军的长龙首尾相衔,静默有序地迈入肆虐的暴雪之中。

马蹄踏入积雪,只发出“吱嘎”暗响,是得天独厚的隔音手段。

无人吹号,无人扬旗,衔枚疾行的叮叮咬铁声沿着龙城一路柺向几里外的敌军大营。

封于鞘中的兵刃似有所感,震动声越来越响,又或是无数虞军早已克制不住奋战前的颤栗,握着刀柄、枪柄的手下意识地痉挛、颤动,几欲冲杀而出,拔刀而上。

牢牢扎根于地上的胡杨树成了天地同色里唯一的路标,蔺南星和叶回凭借这些已被风摧残得七零八落的树木,在几乎将人马吹飞、皮肤吹裂的寒风中,不断调整着行进的方向。

迎面没有撞到鞑子军,想必敌方多是从西边进军龙城了。

但也不能保证,敌军是否会在道路的两边进行埋伏。

过于寂静的环境、恶劣的天气以及沧海一粟的孑然,都给行军的兵士们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所有人都紧紧地跟着前方的同胞,妄图用群聚的温暖抵消铺天盖地的孤独感与不安。

队伍最前的蔺南星无人可靠,也无需依靠他人。

不论是曾经的南征北战,还是十四岁时独自躺上净身的草席,亦或是为宦六年来腹背受敌,无人可信……

蔺南星的心中,永远都有那一盏指南针在。

只要心火不熄,他无所畏惧。

主帅的一往无前,让队中的所有人都像是吃了颗定心丸般底气十足。

他们这些日子里跟着蔺南星一路穿过陌生的草原、沙漠,打入漠北王庭,士气已十分满涨。

如今他们也毫不怀疑自己只要跟紧蔺公公这位主将,便能不畏风雪,出奇制胜!

道路的前方又是两棵东倒西歪的胡杨,再过约两里地,便能抵达北鞑营地的东北角。

蔺南星向右轻拉缰绳,驱使乌追向着最佳的突袭点前进,坚实的长腿也轻轻夹紧马腹,提高行军的速度。

乌追却在此时脚步一顿,上半身微微腾空,向后挪动了几下。

蔺南星立即拉住缰绳,安抚住胯.下的马匹。

乌追作为御马监调.教出来的在战马,几乎没有突然发狂、不受控制的可能,哪怕此刻它似乎受到了惊吓,都出声嘶鸣。

蔺南星的牙关紧咬嘴里的铁枚,伸手叫停马队,一对凤眸扫过面前的积雪,乌追之前踩过的地方落下了几个圆坑,其中一处似有寒光暗暗闪烁。

他当即翻身下马,手掌伸进雪中稍作摸索,便丁零当啷地掏出了一串铁蒺藜来。

难怪乌追止步不前,这种铁质的尖刺物不论是在草丛中,还是雪地里都是阻碍兵士行进极其有效的手段。

想必前方的雪地也埋满了这种专门针对战马的暗器。

巴图尔对他们的突袭早有防备!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耿统和蔺南星一样在龙城为鞑子们准备了“大礼”。

蔺南星带着铁蒺藜回到乌追的身旁,检查了马蹄,确认没有受伤后,就继续回到马背上,带着队伍绕路而行。

几个斥候下马步行,带着长枪与盾牌走到蔺南星的前面。

如今积雪深厚,若是要彻底清除路上的铁蒺藜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但铁蒺藜用金属制成,属于贵重战略物资,鞑子也不可能大面积放置。

蔺南星的队伍跟着斥候且探且进,终是绕到了一处没设暗器的入口。

前方的北鞑营帐与军旗已隐约可见,鞑子军营无声无火,一片沉寂,仿佛敌人已因极端天气而全都卧于帐中,或是退避离去了一般。

蔺南星再次勒停队伍,沉沉地望着前方的一片营帐。

巴图尔绝不是个好相与的对手,他的老谋深算、胆大心雄,在两军缠斗的这几年里,他所带来的阴影已深深烙进了每个虞军将士的心里。

蔺南星吐出嘴里的铁枚,向后打了几个手势,立即有两匹马离开队伍,向后无声地传达军令。

铁枚离开唇齿,落在胸前战甲上的“叮”由前向后,一路响起,又被风声吞没。

很快传令的两人回归了队伍,叶回用枪柄轻轻地拍了下蔺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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