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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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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潇答非所问:“将就着用吧,比不?上你从宫里带来的簪钗。先前你送了我一盒玉山雪蕊,这钗子就当是我的还礼。”

华瑶豪爽大方道:“嗯!那你帮我戴上吧。”

谢云潇从未与除了华瑶以外的任何人

如此亲密。他听说过一些约定俗成的惯例,比如,亲手为?她簪钗,就算是情侣之间的嬉戏。他忽然笑了,抬起左手,揽着华瑶的后背,掌心透过轻薄的锦缎,依稀摸到她的骨形。她迟疑着伏进他的怀里,手指拉扯他的衣带把玩。

谢云潇的另一只手握着那支玉钗,在她发间稍微比划了两下,这才慢慢地把玉钗插了进去?。

华瑶依然坐在他的腿上,被他的手臂环抱着。他的衣袖沾尽了她的香气,怀中是温香软玉,指间是青丝缭绕,这般缠绵的情致对他来说却是难耐的折磨。高阳家的公?主惯会玩弄人心,他既想放开她,又想把她搂得更紧。

华瑶的神?情自然流露,原来是在观察他的喉结。

谢云潇抬起头:“喉骨有什么好看的。”

华瑶脱口而出:“因为?男女有别,所以我想知道什么是我有的,而你没有,或者你有的,我没有,我都要清清楚楚地看明?白。”

谢云潇从容不?迫道:“依你之言,你我私下相处时,倒也不?必藏私……”

谢云潇还没说完,华瑶就像是被诱饵吸引的一尾鱼,离他更近了。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他能听见河浪击船的水声,她清浅的呼吸声,以及,接下来,她的指尖在他的脖颈处轻缓抚摸的几近于无?的声息。

他一把按住她的手:“行了,殿下,到此为?止。”

华瑶的嗓音很轻:“你怕什么?我根本没怎么碰你。”

说完,她起身离开,似乎连一丝留恋也无?。

*

掌灯时分,船上开宴,华瑶和谢云潇的属下们把酒言欢,闹作?一团。他们聚在一起玩起了牌局。依照京城的俗规,大家赌了一点小钱,每个人都是有输有赢。

燕雨输了两百枚铜币,心疼不?已,含恨道:“见鬼了!岂有此理,凉州人赌钱的本事还真不?小 !”

齐风道:“不?是他们太强,是你太弱。”

燕雨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啊,我比你这种?从头到尾都没上过牌桌的人,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齐风冷冰冰道:“你要是输光了,别找我借钱。”

燕雨怒气更盛:“你也没多少?钱啊,你摆什么阔?”

夜间行船并未减慢,白帆高高地悬挂于桅杆之间,船头的风浪更大了。宽广的河道上浮起一重?又一重?的薄雾,船舱的灯火错落不?齐,全被遮掩在夜色与雾色的深浅不?一处。

幸好船工都是凉州本地人。他们在水上漂泊多年,无?须罗盘也认得路,船队又往前行了几里,齐风忽然说:“不?对。”

燕雨问:“哪里不?对?”

他们站在船尾,齐风举目远眺,眉头越皱越深:“有两艘船,跟了我们一整天。”

燕雨马上清醒过来:“我立刻去?禀报公?主。”

话音未落,远处飞射一道白色的信号烟,燕雨高声喊道:“急报!急报!全船备战!”

喊完这一嗓子,燕雨又喃喃自语:“完了,我不?会游泳。”

燕雨转过身,正好望见杜兰泽迎风而立。她的衣袖全被乱流吹开,露出纤弱瘦削的腕骨,他忙说:“你快跳船,乘小舟先跑,不?然真没救了,待会儿我们可?顾不?上你。”

杜兰泽却说:“等等。”

燕雨急忙道:“等什么!河上有水贼!”

二?人谈话间,那两艘贼船破开雾色,越来越近,从不?擅长水战的皇宫侍卫如临大敌。

贼船上黑压压一大片人,船头竖着两门?大炮,炮口粗约三尺。那水贼对官船势在必得,疾速追击,还有一名身穿银色盔甲的首领立在船头。

那水贼的首领年约二?十?来岁,身材颀长笔挺,容貌异常俊美,眉目暗含一股肃杀般的刚毅,兼有一身的豪迈英气。他腰间挂着一把沉重?的长刀,刀鞘在灯光照耀下闪着凛凛寒光。他大喊道:“请你们把谢云潇叫出来!”

燕雨万分惊恐道:“这贼人,竟然认识谢云潇!怕不?是来寻仇的。”

齐风没作?声,杜兰泽声嘶力竭地回话:“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个水贼二?话不?说,直接跳下了船,踩着水面、顺着风浪奔向杜兰泽所在的官船。

燕雨立即拔剑出鞘,杜兰泽把他挡住,厉声道:“切莫草率行事!他若有敌意,早已开炮!”

浪头渐高,华瑶和谢云潇终于从船舱出来了,燕雨便告状道:“殿下,十?万火急!杜小姐非要拦着我!水贼快上船了……”

燕雨的话没说完,那水贼跳上了甲板,冲着谢云潇喊道:“我叫了你好几声!你装没听见吗,耳朵被人打聋了?谢云潇?!”

不?知怎么回事,今晚的谢云潇脾气很好,他被水贼蹬鼻子上脸地吼了一句,不?仅没有拔剑相对,反而与水贼攀起了交情:“听烦了你的声音,我难得清净。”

那水贼便说:“你真是越发的没大没小!”

燕雨指着水贼问道:“你究竟是哪位?”

那水贼爽朗一笑:“我姓戚,名归禾,是谢云潇的大哥。”

燕雨欲言又止。

夜色浓重?如墨,戚归禾身上的铠甲依然雪亮。他坦诚道:“我带着凉州水军在河上演习,白天一直在船上操练,太忙了,赶不?及前来拜见公?主,只好远远地跟着你们。后来天黑了,我忙完了,就立刻来找你们了!”

华瑶客气道:“原来是谢云潇的大哥啊!久仰久仰!”

“云潇他……”戚归禾问,“可?曾与诸位提过我?”

谢云潇从未提过他的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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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华瑶伶牙俐齿,总有办法圆场:“你是镇国将军的长子,戚归禾的大名如雷贯耳。”

华瑶知道,戚归禾是谢云潇同?父异母的兄长。她从戚归禾的只言片语中察觉,他不?像谢云潇那般博览群书,于是,她随口对戚归禾说:“戚将军,吃过晚饭了吗?跟我走吧!我们的船上有酒有肉!”

戚归禾大步流星地跟上华瑶:“好,多谢姑娘!请你先带我去?面见公?主!我得先跟公?主行个礼,讲点规矩!”

华瑶停下脚步,转头看他:“我就是公?主。我姓高阳,名华瑶,在家中排行第四,你也可?以叫我四公?主。”

戚归禾以为?皇族一贯高高在上,却不?曾想,他眼前的少?女就是公?主本人。他虽然吃惊,却也单膝跪地,有礼有节道:“卑职不?知殿下驾到,多有冒犯,请殿下恕罪。”

第19章 山川契阔更青葱 公主的本性

华瑶道:“快快请起, 无须多礼。我在京城的这些年,不止一次听过你的名?号,你战功卓越, 忠勇双全, 我才刚见到你, 就觉得和你十分投缘。”

戚归禾随她同行:“殿下平易近人, 待人亲切随和, 卑职多谢殿下抬举,今夜一定?要为殿下敬上一杯酒。”

“她不能喝酒, ”谢云潇忽然插话道, “她身上有伤。”

华瑶随机应变:“对了, 我身上有伤,云潇不提, 我都忘了,没办法,只好小酌一杯,戚将军见谅。”

华瑶真不知?道,谢云潇在发什么疯, 总之, 谢云潇当场拆了她的台:“殿下向来不胜酒力,我担心殿下今晚喝醉了, 耽误了明天的正事。”

华瑶小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胜酒力?”

谢云潇道:“你的酒量不超过一杯米酒。”

华瑶不怀好意地嘲笑道:“可是你自己的酒量也很差啊, 你信不信,你和我一起上酒桌, 你会比我先?倒下?”

谢云潇道:“那大概是你喝醉后的幻想。”

河上雾气?潮湿,水烟漫漫,缭绕着大船的栏杆, 谢云潇脚步匆匆,锦缎衣袍的袍角漂浮起来,沾到了一丝雾气?。

谢云潇从华瑶的面前路过,华瑶一把?拽住他?的衣袖,他?竟然停下了脚步。但他?没有转头?看一眼华瑶。

华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又为什么做出这样一副冷淡的样子?

华瑶决定?耍他?一回。她踮起脚尖,悄悄和他?耳语:“你说的不错,我对你确实有很多幻想。”

谢云潇的站姿挺拔而笔直,只是耳根通红:“你又曲解我的意思。”

华瑶道:“我还以为那是你的本意。”

谢云潇和华瑶说话的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戚归禾不知

?道他?们?说了什么,但他?察觉到了蛛丝马迹,他?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他?比谢云潇年长七岁,也算是看着谢云潇长大的。他?很了解谢云潇的性格。

谢云潇真是天纵奇才,根骨和资质都是极好、极优秀的。父亲对谢云潇寄予厚望,极其严厉地管教他?的一言一行,大概影响了他?的性格。他?从小就很孤僻,很清高,从不主动接近任何人,戚归禾也没见过他?与哪位姑娘这般拉拉扯扯。

戚归禾忍不住问:“谢云潇,你和殿下,你们?两个?人……”

谢云潇道:“我与殿下,从始至终,恪守君臣之间?的礼节。”

戚归禾噗嗤一笑:“好小子,你这是睁眼说瞎话了。”

谢云潇也笑了:“大哥这一句话,我听得不太明白。”

戚归禾双手背后,岔开?话题:“走,云潇,咱们?兄弟俩去喝几杯!你在岱州的英勇事迹,我和爹都听说了,好小子!我们?全家人都为你骄傲!”

谢云潇一句话扫了他?的兴:“我尚未成?年,父亲不许我饮酒。”

“没关系,”华瑶欢快道,“你和我一起以茶代酒!”

戚归禾哈哈大笑:“那便如殿下所言!你们?小……”

他?差点说出“小两口”,还好他?及时打住,换了一个?词:“你们?小酌怡情,茶水也不用多喝,哈哈哈哈。”

*

船舱内的厢房十分敞亮,华瑶、谢云潇、戚归禾围着一张圆桌坐了下来。

侍女为他?们?端上了酒菜,点上了烛灯。这些侍女伺候公主真有十二万分的殷勤,这一顿宴席更?是酒肉皆备,各式各样的菜肴一个?不少,简直丰盛到了极点。

灯火通明,照亮了满桌的美味佳肴,戚归禾解下自己的铠甲,露出一身的青布长袍。他?的举止自在随意,像是在和自己的家人喝酒吃饭。

戚归禾一连喝了两杯烈酒,大声赞叹道:“好酒,好酒!多谢殿下款待,这酒喝起来真够劲,回味无穷!”

“这是我从京城带来的酒,”华瑶介绍道,“名?叫‘芳樽花酎’,名?字好听,味道也很不错,来,我们?对饮一杯!”

这个?“酎”字,指的是“多次重复酿造的美酒”,“芳樽花酎”更?是高阳家的御用贡品,从原料到工艺都是极其珍贵的,除了皇族之外的名?门贵族也享用不起。

戚归禾觉得自己沾到了谢云潇的光。他?开?怀畅饮,举杯向华瑶致意。

华瑶和谢云潇喝的都是玉山雪蕊泡出来的花茶,香气?与雾气?交错缭绕,这一场宴席,还真像是天上的仙宴。

戚归禾依然是个俗人。他大口喝酒,大碗吃肉,好不痛快。

华瑶笑着问他:“最近几日,镇国将军是在府上,还是去了凉州边境?”

“家父前日去了边境,率兵在月门沟附近巡视了一圈,”戚归禾放下酒杯,抬起头?来,“咱们?坐着的这艘船,走的是延河的河道。延河的尽头,有一座大城,叫做延丘,镇国将军府就在延丘的北城。”

他?介绍起凉州的风土人情:“延丘是凉州的首府,也是凉州最?繁华的城市,什么茶坊酒馆、钱庄商铺,应有尽有。十几年前,凉州与邻国往来通商,延丘这边的生意很是兴旺,虽然远远比不上京城,却也是个?热闹的好地方。”

他?还说:“今年八月,延丘下了一场暴雨,延河发了洪水,冲毁了河边的皇家行宫。凉州的州府太穷了,实在拨不出钱,行宫只能一点一点地修缮,也不知?会拖到何年何月,等您去了延丘,恐怕得忍受一时的不方便,与我们一同住在将军府……”

“无妨,”华瑶高高兴兴道,“只要你们?不觉得麻烦,我愿意一直住在将军府。”

戚归禾又敬了华瑶一杯酒:“岂敢岂敢!殿下大驾光临,我们?恭迎您还来不及,怎么称得上麻烦!你说呢,云潇?”

戚归禾特意喊了弟弟的名?字,就是想让弟弟接上公主的话。

怎料,谢云潇竟然说:“延丘还有一座公馆,距离将军府不远,殿下可以暂时住在公馆。等到行宫修缮结束了,您再从公馆搬去行宫。”

“是吗?”华瑶顺口说,“可我去了公馆,就不能天天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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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

戚归禾被酒水呛到嗓子,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谢云潇早已习惯了华瑶的花言巧语。他?分外平静地回答:“殿下去了延丘以后,自然会以公事为重,见或不见我,无关紧要,您不必和我客套,我也不会把?您的玩笑话当真。”

侍女们?早已退下了,厢房里?只有华瑶和她的两位客人。她仔细地品尝了一口清蒸鱼,心情变得更?好了,更?想戏弄谢云潇。而且,她怀疑戚归禾误解了她与谢云潇的亲密往来,她将错就错,含笑道:“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殿下!”戚归禾出声道,“您与舍弟……”

谢云潇竟然回答:“我与殿下,从始至终,谨守君臣上下之体统。”

戚归禾晃了晃酒壶,酒气?熏天:“这种假话,也就骗骗你自己。”

言罢,他?又转头?对华瑶说:“您身为凉州监军,就是凉州军营的一份子,从今往后,我承蒙您的关照。”

华瑶诚恳道:“戚将军客气?了,云潇经常对我说,将军和士兵应该同心协力,我深以为然。因此,我早已立志,要与凉州军队通力合作?,共抗外敌,把?那些侵犯边境的敌人全部?赶走,我们?大梁的百姓也能安居乐业,共享太平。”

戚归禾仰起头?来,喝光了壶中酒水,这才说了一声:“好,好!”

谢云潇道:“你……已经喝了三壶酒。”

戚归禾道:“没事,你瞧瞧,这还不到三斤!”

谢云潇颇有先?见之明:“你的酒量也就三斤,等你耍起酒疯,我会立刻去找汤沃雪。”

戚归禾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他?体格健硕,身量极高,臂膀比华瑶的大腿还粗。此时华瑶坐在主位,仰头?看他?,却听他?告饶道:“别、别找汤沃雪。”

“为什么?”华瑶疑惑道,“阿雪谨慎又细心,她的医术那么好,她一定?能妥善地为你解酒。”

戚归禾像是听见了什么揶揄的话,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去年,我带了一班新兵,练武的时候,他?们?也没个?轻重,有几人弄折了自己的手脚。我把?他?们?拎到医馆,交给?汤沃雪,结果倒好,那一帮人都被她训哭了。好端端的新兵送进去,哭啼啼的几个?泪人提出来。”

他?说:“我最?见不得人掉眼泪!那天可把?我折腾得够呛。”

华瑶轻轻笑了一声,附和道:“原来汤大夫这么有本事。我早就发现了,她反应很快,她的口才也很好。”

戚归禾有点站不稳了。花酎酒的后劲很大,酒气?反复上头?,他?晃荡了几步,还没走出厢房,隐约望见了汤沃雪的影子,他?不由得往后退了退。但是谢云潇察觉到了他?的瑟缩,谢云潇暗地里?推了一把?他?的后背,他?不得不直面汤沃雪。

戚归禾心里?暗想,谢云潇真的长大了,他?的胳膊肘开?始往外拐了。

厢房门口,灯火朦胧,河上水雾渐渐消散,汤沃雪一袭青衫白裙,看起来十分温和秀丽。但她叹了口气?,对他?恶语相向:“真烦啊,你又喝多了,我就不该跟你废话,任由你倒在这里?算了。”

戚归禾解释道:“芳樽花酎,你听过吗?我这辈子没尝过这么好的酒,多喝两口,不妨事的。”

汤沃雪双手抱臂:“你爱喝什么都不关我的事,但你嗜酒如命,喝醉了就倒头?昏睡两三天,哪一次不是我为你费心?!”

戚归禾捡起自己的铠甲。他?把?坚硬的铠甲挂在臂膀上,手握着重达几十斤的长刀,喃喃道:“汤大夫的恩情,我记在心里?,从来不敢忘记。”

汤沃雪道:“不敢当,您可是人人称颂的大将军。”

戚归禾的长刀仿佛化作?了一条软骨,斜搭着栏杆,立不起来。他?站在汤沃雪的面前,气?势减弱,想笑都不敢笑,只能低

声道:“今晚又要麻烦您了。”

“也不差这一回了,”汤沃雪朝他?伸手,“你过来啊,我还在等你。”

戚归禾反倒立在原地不动:“我回屋睡一觉吧,不劳你大晚上煮醒酒汤了。”

汤沃雪昂首阔步地走向他?:“你怎么回事,磨磨蹭蹭的!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汤大夫何出此言?”戚归禾百口莫辩,“你刚从岱州回来,忙了这么多天,很辛苦吧。”

汤沃雪搀着他?的手臂:“我越辛苦,医术就越高明,这和你练武是一个?道理。你浑身一股酒气?,还是跟我走吧。”

华瑶站在一旁,悄悄地笑了笑。她亲眼看见汤沃雪拉着戚归禾走远了。

厢房里?还是一派幽雅沉静,谢云潇独坐窗边,遥望水上帆影横斜,星月满河。

水面倒映着层层叠叠的光影,华瑶的眼底也荡起异样的明辉。她双手捧着一盏花茶,仰头?把?茶水闷干,谢云潇低头?看她时,她一鼓作?气?,踮起脚尖,轻轻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他?看上去像是不容亵渎的月神?云仙,尝起来竟也有美玉般的温润。这一亲芳泽的滋味极妙,隐隐然有股勾魂的冷香,沁心扑鼻,销魂蚀骨。

华瑶来不及回味,也不敢细瞧他?,毕竟他?的武功极高,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她转身一溜烟跑出了厢房。

不错,华瑶心想,吃到了这块糖,以后就不会再想念了。这般举动虽然轻率,总好过她时不时地惦念他?。

公主的本性便是如此,得不到就会一直惦记,得到了就会放在一边。不止她高阳华瑶是这幅脾气?,她的姐姐妹妹也有一模一样的品行。

自古以来,高阳家从没出过一个?痴情种。比起华瑶的兄弟姐妹,华瑶已是极其难得的洁身自爱。

三更?半夜,华瑶和杜兰泽议事完毕,回到自己的房中,躺到了铺着一层纱缎的床上。华瑶抱着枕头?,沉沉入睡,早已把?她偷亲谢云潇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第20章 韶茂何人与共 以她一举一动,叫他乍惊……

次日?一早, 天刚蒙蒙亮,华瑶还没睡醒,恍然听见屋内有极轻的脚步声。她吓得立刻坐起来, 转头一看, 正?好与?谢云潇四目相对。

谢云潇衣袍整齐, 沉默地站在床帐之后。他左手的指尖紧扣袖摆, 上好的锦缎衣料都快被他掐烂了。

华瑶惊奇不已:“你绕过了我的侍卫?”

谢云潇撩起床帐, 低声道:“燕雨值夜,他正?在打瞌睡。我翻窗进来, 无人察觉。”

华瑶很大方地挪出?一块空地, 双手拍了拍柔软的床铺:“你困吗?干脆和我一起躺下来睡觉吧。”

她以为?谢云潇会?冷言拒绝, 但他不仅上了她的床,还悄无声息地拨开她的被子, 直接躺到了她的身?边,简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讨债鬼。

华瑶记起昨夜偷亲他的事,因此原谅了他的僭越和失礼。但她的语气仍然居高临下:“大清早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不是?要紧事,你就先告退吧。”

“高阳华瑶, ”他念出?她的名字, “你究竟有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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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瑶懒洋洋地躺倒:“我们高阳家的人都没有心。”

华瑶睡觉的时候,总要抱着一只枕头。那枕头的内部填满了鹅绒, 外面?罩着一层轻软的纱绸, 绣着一只翠羽碧尾的小鹦鹉,熏染着名贵而珍奇的香料。显然, 她很喜欢那只小鹦鹉。

谢云潇忽然把枕头从华瑶的怀里抢过来,华瑶立即变了脸色:“你干什么!放肆!我命令你把枕头还给我,否则我要……”

“要如何?”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治我的大不敬之罪?”

他的衣领被华瑶扯松了,形状完美的锁骨将露未露,华瑶扫了一眼他的领口,又盯着他的面?容细瞧,只见他眼底隐有淡淡乌青,很可能一夜未眠。

那么,谢云潇为?何一夜未眠?

答案显而易见。

华瑶身?为?罪魁祸首,难得地起了几?分?歉疚之意。

昨天夜里,谢云潇说,华瑶应该住在公馆,而不是?将军府,这恰恰提醒了华瑶,她与?谢云潇之间的联系若有似无。他并非她的属下,不会?对她唯命是?从。那她稍微玩他一会?儿?,又有什么要紧的?他之前明明都答应她了,他愿意让她亲他一下,就算谢云潇找她说理,那也是?他自己言而无信在前,关她高阳华瑶什么事呢?

华瑶也不是?没对他讲过好话?。她已经放下了公主的架子,他却依然自恃清高、无法无天,未经传召就擅闯公主卧房,无论?怎么算,全都是?他谢云潇的错。

不过,念在他昨夜第?一次被人偷亲,华瑶可以宽恕他的罪过,对他稍加补偿:“我一向宽宏大量,当然不会?怪罪你。你昨晚没睡吗?我的床铺比你的舒服多了,你要不要在我这里睡几?个时辰?”

她介绍起自己的被褥:“全是?御用的丝棉。”

她揉了揉自己的被角:“很软,很舒服的。”

她顾盼间神采奕奕,可爱可近。她和谢云潇初次见面?时,就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好像他是?她寻寻觅觅多年才终于找到的至交知己。

她博览群书,巧舌如簧,是?个高高在上的骗子,擅长玩弄人心于股掌之间。谢云潇分?明清楚她的本性,却躺到了她的卧榻之侧。

床帐遮挡了天光,室内一片沉静,他们二人盖着同一张锦被,谢云潇还把那只枕头还给了华瑶。她抱住枕头,倚进他的怀里。

谢云潇起初只是?任由华瑶贴着他。后来,他抬手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指间绕着她的几?缕发丝,尤觉一种极情尽致的缠绵,说不清也道不明。他听着她的呼吸,搂着她的身?体,以她一举一动,叫他乍惊乍喜。

时值深秋,白?露结霜,卧房里的炭炉已经熄灭了,船外的风浪起伏之声蕴藏着丝丝凉意。

谢云潇的衣襟被华瑶悄悄解开,好让他的胸膛紧贴着她。当然,她只是?为?了取暖,没有别的图谋,在她看来,此时的谢云潇正?是?清香淡雅的暖玉。她除去了衣裳的阻隔,毫无障碍地触及美玉本身?,果然畅快又舒适。

昏昏然的倦意笼罩着她。很快,她睡着了。

谢云潇暗忖,她真的没有心。

今早比昨晚更难熬。昨晚他辗转反侧,今早他动弹不得。华瑶偶尔会?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蹭他一下,他低头细看她的睡相,也不知自己看了多久,隐约记起她写给他的那句诗——流光飒沓三千景,难解思?量寄此情。

天光大亮,侍女们穿过走廊,来到华瑶的门口,轻叩门扉:“公主殿下,现在是?辰时了。”

华瑶悠悠转醒:“先别进门,我再睡一会?儿?。”

侍女们领旨告退。

华瑶这一觉睡得很好,又很暖和,心情自然十分?愉快。她抱紧谢云潇,抿着唇浅浅地笑道:“古有汉武帝金屋藏娇,今有华小瑶木屋藏潇。”

谢云潇没有被她打动,只是问她:“你自称华小瑶?”

华瑶给他立起了规矩:“嗯,不过,只有我能这么说,你不能念这三个字。”

谢云潇掀起被子,把他们两人都蒙住了。昏暗无光的被窝里,他低声问:“阿娇私底下也不能叫汉武帝的小名吗?”

华瑶随口答道:“应该可以叫卿卿吧。卿卿,是?夫妻之间的爱称。假如阿娇用‘卿卿’来称呼汉武帝,他大概不会?拒绝。”

谢云潇就在她耳边念道:“卿卿。”

他极轻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尖,更添一段风流情态,勾得她颈肩泛起微微的酥痒感。

他又念了一声:“卿卿。”这声音如同月夜的潮汐,在她的耳中起落,在她的心头沉浮,竟有千般缱绻、万种缠绵之意。

但她向来不喜欢自己的情绪被他人的言语影响,就恶意十足地说:“后来,阿娇被打入冷宫了。”

“你也想让我去冷宫?”他自言自语道。

华瑶在被子里直勾勾地盯着他:“没有哪个皇帝舍得让你去冷宫的。”

谢云潇道:“你这句话?,或许汉武帝也对阿娇说过。”

华瑶附和道:“自古帝王多薄情,可怜红颜多薄命。”

她追忆往昔:“这种无可奈何的事,我在宫里见多了。当今的

皇子公主只有八位,但我父皇其实不只有八个孩子。有些婴儿?出?生之后,父皇没有给他们赐名,他们就不算是?皇族的人。”

谢云潇追问道:“他们去了哪里?”

华瑶叹了一口气:“如果他们的相貌不周正?,或者没有习武的根骨……很可能会?被赐死。”

谢云潇抓紧她的腕骨:“你们高阳家的皇帝,简直是?草菅人命的暴君。”

“嘘,”华瑶的指尖摸上他的手背,“慎言。”

她透露的这些深宫秘辛,远不及残酷事实的万分?之一。她原本以为?谢云潇被镇国将军抚养成人,又曾经在战场上英勇杀敌,早已见惯生死、脱离红尘。如今看来,他满怀一腔赤胆热血,嫉恶如仇,虽有报国之志,却无忠君之意,他看不惯高阳家的所作所为?。

既然华瑶能勘破这一点,那她的兄弟姐妹也能。谢云潇什么都好,只是?现在还不太会?隐藏心性。

出?于好意,华瑶提醒他:“我父皇不杀贪官罪臣,只杀不忠不孝之人。我的兄弟姐妹也经常弹劾不敬皇族的权贵。从今往后,你见了除我之外的皇族,千万不要和他们多说一句话?……”

“多谢殿下提点,”谢云潇回答,“我几?乎不和皇族打交道。”

虽然谢云潇正?躺在公主的床上,但华瑶还是?卖了个面?子给他:“嗯。”

河上水浪汹涌,仍在拍打船身?。秋风冷冷瑟瑟,冻得船板发硬,华瑶的被窝却是?暖洋洋的。华瑶在被窝里又多待了半个时辰,终于猛然爬了起来。

唐明皇和杨贵妃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再也不早朝。而她高阳华瑶却能撇下谢云潇,把他这般完美无瑕的美人留在床上,看也不看,碰也不碰,可见她确实有几?分?明君风范。

华瑶传唤了自己的侍女,但不许侍女们靠近她的床榻。她梳洗完毕,遣散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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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轻轻地撩开床帐,只见谢云潇独自躺在她的床上睡得很沉。

华瑶转身?离开。她吩咐侍卫看守房门,又找到燕雨,厉声将他责骂一顿,他承认自己昨晚睡昏了头。他解释道:“入秋了,春困秋乏,我经常犯困,困得受不了。”

华瑶冷漠得不近人情:“这是?第?几?次了?你为?杜兰泽守夜的时候,要是?打了一下瞌睡,让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信不信,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燕雨低下头:“属下明白?。”

华瑶疑惑道:“每隔七天,才轮到你值一次夜。按理说,你不可能累成这样?。”

燕雨屏住呼吸,齐风替他回答:“殿下,燕雨最?近迷上了赌钱,经常找人打牌喝酒。他挥霍了一大笔钱,接连几?天没睡过一个整觉。”

船头浪大,水花溅上华瑶的裙摆。她严肃道:“从今天起,我手下的所有人,禁止参与?赌局,违者杖责三十,罚俸三年!赌资超过一枚银元,以盗窃罪收押,听懂了吗?”

众多侍卫异口同声道:“谨遵殿下懿旨。”

*

船队在水上走了好几?天,风大船快,这一路上颇为?顺畅,华瑶抵达延丘的日?子比她预计的更早。

延丘是?凉州最?繁华的大城,也是?凉州的州府所在之地。府衙的官员们早早地来到了码头附近,等候公主驾临凉州。

华瑶正?要赞赏凉州官员的礼节周全,就有一位官员很难为?情地说,前两天,延丘下了一场暴雨,公馆的庭院积了水,屋顶破了洞,目前仍在修缮之中,恳请公主暂住将军府,待到十日?之后,公馆整修完毕,定会?恭迎公主大驾。

华瑶知道凉州的官员多半清贫,也不想为?难他们,直接去了镇国将军府。虽然镇国将军不在府上,但他早已为?华瑶准备了住所,还派出?了四位奴仆伺候华瑶。

这四位奴仆,都是?中老年人,鬓发花白?,手脚麻利,着实让华瑶吃了一惊。

恰好戚归禾站在不远处,华瑶就问:“将军府上,没有年轻的侍女吗?”

戚归禾笑得开怀:“我爹他这个人啊,节俭惯了。年轻的侍女,月俸太高了,我爹为?了省钱,雇人也要雇得便宜些。您别看这几?位叔子婶子年长,他们头脑灵活,身?子硬朗,粗活细活都能做。”

将军府到处都是?叔子婶子,年纪都比华瑶大好几?轮。华瑶惊讶于镇国将军的节俭,她自己也摆出?了公主的架子,越发地端庄稳重。她嘱咐自己的侍女和侍卫归置箱笼,搬进了将军府最?宽敞气派的东南厢房。

庭院中竹影摇曳,庭前种满了幽兰寒梅,如今正?是?秋末冬初,梅树绽开了两三朵梅花,杜兰泽十分?喜欢,华瑶也跟着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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