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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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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丈夫与情人 (四)

徐志怀进屋,环顾一圈。

厚呢窗帘紧闭。日头正烈,晒进来,照得眼前一片屋瓦似的灰。他走到床畔,手探进被褥摸了下,温的。继而目光下移,皮鞋尖撩起垂落的床单,黑黢黢的,听不见一声响。他不放心,单膝蹲下瞧了眼,没见到人。

徐志怀吁了口气,起身。

木地板哒哒哒几声高跟鞋响,他侧目,望向妻子颤巍巍跑来。她停在门关,与他对视一眼,竟涨红了耳朵。她不大会撒谎,紧张起来,细软的声调总会不自觉拉高。

其实她再擅长,徐志怀也瞧得出,反倒眼下这些拙劣的谎言能使他稍稍安心。至少……表明她还在他手里。

“你,”苏青瑶勉强吐出几个字,“我,我在这里等你。”

徐志怀不言,当着她的面,拉开衣橱。

樟脑丸厚重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合门,咚的一声,深红的衣柜顶放着的皮箱上悬挂一把的小铜锁,连带被震得直打寒颤,当当两声脆响。

“缺钱了?”徐志怀眼神转到倚着门框的妻子身上,微微笑着。“住这种地方。”

“临时找的。家里实在太吵,我待不住。”

苏青瑶两手环臂,手心反复搓揉肌肤上冒出来的小疙瘩,一粒一粒摸过去,越搓越冷。她也不知道于锦铭究竟躲到哪儿了,因而他每走一步,每开一个有可能藏身的地方,她都感觉胃被拧成一团,直想吐。

“听小阿七说,吴妈背地里讲了点闲话,被你听见了。”徐志怀说着,去拉窗帘。

光直刺进来,苏青瑶别过脸,避了避。

“是气到了,所以跑出来,为了跟我闹脾气?”他补充。

“我知道吴妈是你徐家的老仆,没打算叫她收拾包袱走人。”苏青瑶冷淡道。“我什么想法也没有,别搞得是我无理取闹。”

“我不是这个意思。”徐志怀道。

他推开窗,探身望向楼底,是一片草坪。二楼那家伙兴许还能跳一跳,三楼,蹦下去非死即伤。

要是真跳了,他反倒安心,徐志怀从不跟死人较劲。

苏青瑶抿唇,不自觉瞥一眼盥洗室。

“你是我徐志怀的妻。一个家,从没有为了下人,叫女主人受委屈的道理。”徐志怀关窗,继续和她聊这件事。“你要是觉得吴妈嘴碎,就让管事结掉工钱,叫她回宁波养老去。”

苏青瑶听了,扯着嘴角勉强笑了下。

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好话,就是这副德行。

是他的妻;事情全依她;想要什么?钻石或翡翠;你我磕过头、拜过堂,便该一生一世一双人……苏青瑶时常想,他是否只需要一个妻,至于这人是谁,无所谓,只是她苏青瑶恰恰好嫁给了他,变成他会说话的符号。那现在这些“好”,该多廉价。

古典的婚姻不讲求爱情。

他们是旧酒装新瓶,乍一看新,细一看旧,也是瞎猫抓死耗子,凑巧撞到一块儿,躲不过了。

“我知道了,”苏青瑶道。

片刻的沉默。

“罢了,你就这德行,算我自讨没趣。”徐志怀说着,往盥洗室去。

苏青瑶见他旋开了浴室的门,缓步而入。

她不由阖眸,耳畔传来细碎的踩踏声。

短短几秒,在眼前的黑暗里,她将可能发生的一切想尽了。

苏青瑶从开始就清楚徐志怀迟早会发现这事,有时她甚至会萌发“迟早叫他看见”的冲动,叫他睁开眼看看,她不是他的玩偶妻子,她也是有能耐背叛他、伤害他的。然而此刻,他真要发现了,苏青瑶却有种说不出的怕。

是,锦铭现在喜欢她,她也喜欢他,未来呢?他的喜欢是对她,还是因为她是别人的妻,占有起来格外有趣味?倘若真改换门庭,那她岂不是从一个男人怀里转到另一个,从徐太太变作于太太?那和现在,真有区别?

苏青瑶打了个哆嗦,周遭的空气沿着袖管钻入,抚过满身虚汗,变作冷飕飕的阴风再度钻进裙摆。

再睁眼,徐志怀撤出来,眼神复杂地看向她。

没人。

于锦铭也不在浴室……

她短促吸了口气,倚在门框,手脚都软了。

短暂的死寂后,徐志怀走到苏青瑶跟前,揽住妻子的肩,亲切问她:“回家吗?”

“好。”苏青瑶轻声答。

两人走出房门,并肩下楼,坐上车,分别在一边。彼此分明猜到几分,又不愿先当那个挑破的人,只得不停揣度、推测,反复试探、互相掩掩。夫妻二人望着窗外,一路,谁也不出声。

如此各怀心思地回到家。

工厂还有事,徐志怀到家喝了杯水,便又乘车出门。

他进到办公室坐下,脱力地靠在高背沙发椅,略有些头晕。如有千万斤压在胸口,徐志怀太阳穴突突跳,觉得有什么要破开脑顶,硬生生钻出来,将他活生生撕裂。

秘书敲两下门,进屋递入股亚美电台的合约。

徐志怀接过,强忍头痛仔细读完,签了字。

这是笔大投资。

秘书双手取回合约,西装笔挺地站在一侧,翻了翻,道:“先生您倒一点也不含糊。”

“这是只赚不亏的买卖,干成了,几千万吧,大概。”徐志怀闭目养神,淡淡说。“不然我着急请越剧班子过来,又摆那么大阵仗,是为什么?不就为做电台。”

徐志怀算盘打得极快。

如今四乡难民为寻租界避难,麋集上海。人一多,房租就涨,租完房住下来,就该寻点劫后余生的乐子了。电影院本就多,戏院有钱庄的叔伯们捧着,唯独无线电台只有少数几家,收音机销数也不大。

申曲、越剧、弹词、滑稽戏,都是普通市民爱听的玩意儿,若能花钱买个收音机长期听电台,能省去不少进出茶楼书场的费用。小商铺也能以收音机代替弹词家,作为招揽客户的手段。反之,一些需打响名号的店铺,亦能借电台宣传商品。再加他本身是浙江人,宁波帮里熟人多,捧越剧班子容易。

这般,从售卖无线电收音机,到做电台,再到定哪些班子上电台,能一手全兜进去。

闭了眼,头还是疼,徐志怀睁眼,同秘书道:“我记得半月前有一帮学生办报纸,借年初开战的事,狠狠骂了市政府,还点名了几位市议员……有这事,对吧。”

“应该是。”

“学生办报针砭时事,想必穷得叮当响……”徐志怀垂眸,摸起西装兜里的烟盒,不急不缓地交代。“你找个可靠的办事人,去和学生多套套近乎,叫他们去寻于将军的小儿子于锦铭的资助。他是个有名的爱国青年,战时还募捐钱款给前线将士,会出钱帮他们的。”

秘书看他一眼。

“然后给吴、李两位议员打一通电话。”徐志怀弹出一支烟。“说有空出来吃个饭。”

“先生,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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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徐志怀点烟。“让你做就做。”

秘书虽心存疑虑,却也照做,鞠完躬,退了出去。

徐志怀独自坐在办公室的沙发椅,头一回觉得周遭静得令人心慌。厂房的机械轰隆隆在响,他置若罔闻,擎着烟,凑到唇边,低着眼深吸一口。猩红的火星无声地亮了一瞬,男人启唇,淡到几近无色的烟雾泄出,徐徐消散。

他知道她撒谎了,还是当着他的面。

但这事讲究个捉奸在床,没见到人,徐志怀也不愿草率逼她。再者,他内心还存有几分自信,认为她绝不可能傻到犯通奸罪,性事上也素来羞赧。兴许是受了委屈,跑出去找小白脸诉苦。她一贯是小孩脾气,糊涂是情有可原。

想着想着,几分为她开脱,几分自欺欺人。

坐到日落,照理说要回家。徐志怀上车,叫司机在市区随便兜会儿圈。快入夜,行道两侧的霓虹灯牌陆续点亮,车在柏油路上走,他端坐在铁房子内,透过玻璃窗,打量来往的行人,一如看展览,光怪陆离。

司机摸不着头脑地绕了好几圈,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先生回不回家。

徐志怀沉思许久,说,要买份点心。

于是掉头去法租界的乔家栅买擂沙圆。买完,见一家印度人开的糖果店还在营业,徐志怀又进去拿了罐咖啡糖和摩尔登糖。

来来回回,好容易折腾到家,一解马甲扣,满身汗。

吴妈殷切地围过来,询问他晚饭的事。徐志怀摆摆手,转而叫小阿七过来,问她太太在哪里。小阿七嗫嚅着说太太早已睡下。徐志怀又问,她吃过饭没。小阿七说没。

徐志怀不说话了。

他垂着眼解开领带,半张脸避开吊灯,暗的,更显出两颊消瘦、颧骨高耸。

再过五个月,便到徐志怀三十岁的生日。看面容,他仍是二十几岁的英朗模样,但少了太多青年人的劲头,此刻郁郁立在原处,倒显出些落魄。

“小阿七,我问你……我对她不够好吗?”短暂的沉默后,他问。

小阿七无措地张张嘴。

这要怎么讲?论钱,肯定是很大方的,论顾家,也完全没得挑。但摸不清症结在哪,徐先生说话办事,总能冷不防气太太一下,然后将妻子惹恼了,自己还一脸很有道理的模样。

“可能先生有些时候,不太懂太太的心思吧,”小阿七含含糊糊答。

徐志怀轻轻笑一声。“她不肯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罢,他抽出领带,提着点心上楼。

苏青瑶说是睡下,实则翻来覆去,满脑子想着哄骗徐志怀的话术。正筹谋着,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她猜是徐志怀,慌忙闭眼,裹着被褥缩成一团。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床畔。他俯身,旋开床头灯,苏青瑶眼前亮了一瞬,接着,他的手臂挡住灯光,阴影随之覆上她白中透着些许淡青的小脸。

“吃点心吗?”他坐到床畔,忽然开口。

苏青瑶睫毛微微颤动。

“乔家栅的擂沙圆,叫他家现煮的红豆沙馅。”徐志怀说话的口吻镇定到可怖的程度。“还热着,冷了就不好吃了。”

苏青瑶自知躲不过,仰起脸,望向他。

他背着光,眉宇间温和的神态好似由几块阴影拼凑而成,似真似假。

男人目光下落,歇在她黑漆漆的瞳仁里。

他抬手,扎着皮革袖箍的胳膊朝她伸去。指腹带着柔意,抚摸几下面颊,继而绕道背后,替她竖起靠枕。

“芝麻馅的卖光了,想吃明天再去买。”徐志怀道。

苏青瑶摇头,撇开脸。“我没胃口。”

她偷情险些被丈夫捉住,自然心虚。

徐志怀是个体面人。

而她犯的事,足以将他作为男人的一切自傲与矜贵,戳得千疮百孔。

“吃两个。”徐志怀看一眼她,眼皮低着,又看一眼油纸包裹的擂沙圆,不急不缓地拆开。“晚饭没吃,空着肚子睡觉,等睡醒又该喊胃疼了。”

他说的尽是软话,虚飘飘跟唇齿间残留的烟草味似的,一个劲往她身上拂。

屋里只开着一盏灯,晕黄的暖光透过喇叭花形的琉璃灯罩,幽幽的,仿佛一个淋雨的梦。

苏青瑶也似被雨打湿,两肩微耸,被褥下,十指逐渐交叉缠绕。“我真不饿,你放着吧。”

徐志怀望了望她,低头重新包好糯米点心,搁在床头柜。

西裤与丝绸被单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他转回身,半边身子挡着光,重新面朝她。

“小乖,我们谈谈。”

第四十二章 丈夫与情人 (五)

苏青瑶交叉握着的手紧了紧,细声细气地说:“嗯,好啊,你讲。”

“我们几月份成婚的?十一月?”徐志怀说着,没忍住,往裤兜里掏烟盒与打火机。

他感觉自己抽了半天的烟,片刻没停。

苏青瑶点头。

“那今年是第五个年头了。”他平静地阐述。

“好快,”苏青瑶声音发涩,“一晃五年过去了。”

徐志怀衔住烟嘴,点火。

第一口没过肺,白烟沿薄唇扭曲地蔓延。

“突然提这个做什么?”苏青瑶趁他抽烟的空荡,干巴巴地笑。“我们又不过什么花俏的纪念日。”

“我也是感觉时间过得快。再过几月我满三十,你生辰迟些,但也马上二十一了。”他吸几口烟,手腕搭在膝盖,烟灰朝外弹。“过了这五年,接着又五年,稳稳当当的。等有了孩子,日子会过得更快……你替她扎扎小辫,给她读点童话,我教她骑马,供她上中西女塾。等学校放假了,一家人去国外度几次假,这辈子也就过去了。”

徐志怀说着,捏住她的手。

“瑶,这样不好吗?”他问。

苏青瑶不答话,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右手。指尖涂抹着一节半透的番茄红,由浓转淡,小巧的手掌被他**着,冷的骨头,热的皮肉……她觉得自己像一只鸟,或一只蝶,停在他的手心,他眼下是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没准会永远这样捧在掌心疼惜,到死。L&R

但万一呢?万一哪天他恼了……啪得摔下去,粉身碎骨。

“我不知道。”苏青瑶思量了很久,摇头。

“实话讲,我现在很生气。”徐志怀松开她的手,改为左手夹烟。右手转而拾起她颊侧一绺黑发,指缝高档烟草的芬芳轻轻拍在她的鼻沟。“可以说这五年来,我从没像现在这么生气。”

他知道的,她看他的眼睛就晓得他知道,更别提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就她那点拙劣的撒谎技巧,除去她切实地和于锦铭睡过不止一次外,其余的,他能猜到十分之七八。

“但我答应过你,有火不在家里发,更不朝你发。所以哪怕你对我说谎,还是为一个油头粉面的纨绔子弟,我也没怪你的意思。”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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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怀继续说,语调很稳,右手捧起她低垂的脸,正对向自己。“只一点,别想着再见他。”

“瑶,这是底线。”见苏青瑶低眉僵在原处,徐志怀笑了笑,摸摸她的脸蛋,口吻依旧温和而自如。“不然?不然我发一封请柬给他,叫他来家里吃饭,再安排个客房,好给他常住?或者我再多担待担待,干脆出差去,把我的这半边床让给他睡。”

“你胡说八道什么。”苏青瑶推一下他的大腿,同他装疯卖傻。“我跟他又不是……”

什么不是?他没亲过你的嘴?没脱了衣服睡一块儿?什么都是了。她心里小小的声音止住未尽的话。

徐志怀不作声,把她向怀中一拉,整个人就挨过去。他启唇,半截舌尖触到她的上唇,口中残留的烟气儿扑过来,轻柔地撕咬着她的呼吸。苏青瑶打着颤,眼神仿若浮萍飘絮,寻不着一处支撑点,在他身上四处淌。

“我知道没有。”他低语。“要有,我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跟你心平气和地讲话。”

他边说话,薄唇边倚着她的磨蹭,倒像诱哄。

苏青瑶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睡前擦过唇膏,油汪汪的小嘴微张。徐志怀含住她的唇,喉结上下一动,温热的舌探入,与她搅成一团。

吞咽彼此唾液的声响透过口腔,传到耳膜。苏青瑶数不清代表唇齿交缠的水声响了几下,他忽而松开她,左手递上来,咬住燃烧到一半的细烟,继而抬手,戴着婚戒的无名指擦了擦她挂着涎液的嘴角。

苏青瑶抬眸,怯生生看他一眼。

“我就是有点生气,才——”她拿腔拿调,话音闷在鼻腔。“他刚巧打电话给我,然后说想来送饭,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我没想那么多。”

徐志怀听着,半截烟重新递回到右手,此番是将火星对准自己,烟嘴朝她。

苏青瑶望向他举着烟的手。

暖色的灯光下,他的手泛着蜜糖般的黄。

骨节分明,背面纵横着沟壑般的筋络。食指与中指夹着纸烟,米黄的指甲修得很短,肉透出来,是偏白的粉。

焚烧的一缕烟雾自他半环的掌心笔直地往上升。

苏青瑶呼气,烟便乱了。

徐志怀举起手臂,将烟递到她眼前。“抽吗?”

苏青瑶嗓子眼一紧。

她难以置信地望向徐志怀,又在他镇定的目光里看到了自己——白着一张小脸,被狠狠吻过的唇宛若湿透的海棠花,簌簌地颤动。

他知道她会抽烟。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知道了又不出声威胁她,只这样平平淡淡摆出来,放在她面前。

苏青瑶无言片刻,回神,赤裸的胳膊朝他伸去,掌心摸到紧实的大腿。她借力,小猫似的往前挪了挪,头一抬,含住烟嘴。徐志怀仍端举着,她便就着他手,深深吸吮,简直要到一口醉烟的地步。

徘徊。猜测。试探。

火星一亮一暗……

徐志怀沉默,喉结上下滚动两次。

她椭圆形的下巴仰起,脸正对着他,呼——烟尽数喷到他脸上。

徐志怀被烟迷了眼,不由拧眉。

接着,他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再看回来,瞳仁泛着细碎的水光,烟熏的。

苏青瑶看着。

缓缓的,她浅笑。

“志怀,你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了。”说着,她俯身,脸偎在男人的心口,相当瘦弱的体格,小小一团窝在怀里。

“没。”烟快烧尽,徐志怀在床头柜上摁灭火星,顺势抛掉它。

她隔丝质衬衣啄吻他的心,“真的?”

“嗯。”徐志怀应一声,抚摸她的后脑。五指没入乌黑的卷发,沿着发丝滑落,定期烫过,牵牵绊绊的,逐渐缠住他的手。他记得她还没烫发的时候,长发及腰,油光水滑的,像一匹缎子。

苏青瑶直了直腰,唇瓣在他的喉结游移,呵着暖气。“那还生气吗?”

徐志怀掰起她的下巴,又怕力道太大,改为拿虎口托住。

“答应我,以后不许再见他。”他垂眸,讳莫如深的眼神投入她的瞳仁。“小乖,我们是夫妻,不是过家家酒,凡事要讲责任。”

身子一阵阵麻上来。

“我知道,以后不会了。”苏青瑶答。

徐志怀听闻,松手,有意侧过脸,眼神挪到别处,似是宽心地弯起唇角。

他不爱放自己的心思出来给她看,可苏青瑶总能窥见些许,正如徐志怀所言,他们是夫妻,床上了几百遍,有一些秘密很难瞒住对方。

苏青瑶两条胳膊攀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他。湿热的小舌来回舔着男人的薄唇,继而挤进唇间的缝隙,几番碾磨。

徐志怀静默地定在原处,直至她的舌尖顶到他的舌根,忽得,他手臂一捞,将她拦腰抱起,转身往床内侧一送,苏青瑶便躺倒在他身下。

他去捏她的脚,一手一个,两只大小不一的脚落在手中,没骨头似的绵软。

苏青瑶像被捉住命门,恼羞成怒,完好的那只脚急忙冲他蹬去。

徐志怀见状,顺势握住她的脚踝,曲起,朝两侧掰开。他逼近,胯部隔着西裤顶到腿心,一双手去解皮带。铁器与皮革相撞,发出冷硬的脆响,那声音好似极小的冰雹,泠泠击打着她的肚皮。

啪嗒——他抽出皮带,扔到床榻,纽扣也解了……倒也没急着就这样进去。手钻到睡裙下,沿着细腰一路往上。

第四十三章 丈夫与情人 (六)

起初,力道很轻,渐渐的,他加大力道。

胸口有一阵紧缩。

“嗯哼!”苏青瑶轻喘。

她睁着眼,攥着被单,直勾勾望他。

徐志怀心里动了一动。

他俯身,吻住她,背脊绷成一根弓弦。

脸对着脸,鼻息交接,苏青瑶阖眸,觉出男人的几缕发丝滑落额头,舌头也随之入侵,压着她的,力道大的几近要咬掉舌头,吞下肚带走。一派眩晕里,她抓救命稻草般搂住面前的男人,不停吞咽着,面颊烫得厉害。

吻罢,徐志怀手肘撑在床榻,面颊贴着她的脸蛋磨蹭。

胳膊扎着皮革袖箍,伴随移动,时不时剐蹭小腿。

苏青瑶抽气,背一挺。

徐志怀视线扫过她,低头,吻落在肚脐。

略有些痒,苏青瑶十指挠了挠被褥。她感到侵入腿心的那只手轻压着,一点细碎的疼,但慢慢的,软和下来,像被揉捏软糯的米团。指腹带着薄茧,她觉出后,止不住轻喘,从耳后一直到脖颈全然酥麻。

“志……志怀。”苏青瑶唤他,后脚跟勾住他的肩。

“疼吗?”徐志怀低声问。

苏青瑶晃晃脑袋。

徐志怀垂眸,嗓子眼翻滚出一声“嗯”音,中指擦过,随之没入。跟研究精密机械似的,他专注地操纵着她,整个人绷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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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青色的筋络自手背生长至小臂,冷淡且性感。

更麻了。

如同被合拢的双手锁在掌心,苏青瑶有一下没一下地扑腾。

她两腿不由收拢,攀着男人的肩,倒像拽他过来吻自己。

徐志怀抽出手,曲起她的腿,压到胸前。上身前倾,当着她的面慢慢张开手,像捅破了蛛网,丝线断裂。应是有意克制的缘故,神态较之以往更为严肃,他便以那般冷静自持的做派,擦拭湿润的指腹。

苏青瑶心慌,眼神溜到一边去,不敢瞧他。

太恐怖了,这男人简直能钻进她的五脏六腑。

“阿瑶,”徐志怀沉声道。“看我。”

苏青瑶抿唇,鼻翼急促地吸了口气,鼓足勇气转回来。

下一秒,徐志怀弓着腰,重新吻住她的唇。

苏青瑶闷哼,压抑的惊呼滚动在口腔,一点点被他吞噬。他挺腰,很顺畅地进入。舌头搅着她的,唾液偷渡过去。苏青瑶猛得哆嗦,在漫长到几近窒息的吻中,环住他的脖颈,两只手在后背抓挠,他倒是还套着衬衣,怎么挠都滑溜溜的摸不到支点。

她感觉自己被推上了一叶扁舟,空捞捞地在湖面飘荡,没有目的,唯一能确定是,连着心门的地方,真真切切是他能钻进来的感觉。

徐志怀粗喘着松开她,自己也脸红头胀。

苏青瑶手臂滑落,胭脂红的指尖,停在他的颊侧,手腕紧贴未刮干净的下巴,一如血滴飞溅在他的脸上。

她仰头,唇瓣颤抖着含住他的下唇。

一下一下地吻,清甜的呼吸印在肌肤。

徐志怀吐气,手推着她的膝盖,狠狠撞进去。

情潮之下,他们像在用两军周旋的力道在交欢。

你进我退,你攻我守。

苏青瑶被顶得抬不住手,唇飞快划过男人的肌肤,头歪向左侧,呜呜的声响被压在舌根翻滚。他在支配她的身体,倒似一柄长刀剖开她幽深的心。苏青瑶微微蜷缩,热流一头浇下,从头冲到脚,恐惧也好,依恋也罢,统统借此倾泻而出。

他拂开妻子面上湿淋淋的乱发,肩膀一字型撑得笔直,自下而上地轻咬她的脖子。此番换作他反复地吻她,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吻到隐有咀嚼声。从锁骨到下巴。

苏青瑶头晕,说不要。

徐志怀没吭声,翻过她的身子,让她背对自己。

后背的汗水浮在凝脂般的皮肤上,恍如雾气飘荡在江面。

徐志怀一寸一寸亲着她臂膊的细汗,香的,这得洗了多少肥皂,喷了多少香水。

苏青瑶瘫软,叫不出声,只剩喘气的力道。

她有点明白谭碧那句——男人嘛,裤腰带松了,脑子也就迷糊了。

可真全身心投入进去,跟一个男人做到萌发出快乐,是很危险的。

她绝不能爱他。

爱了就是认了,要认就得低头,低下头,就一辈子套在这里头,出不来了。

这一晚,他们通宵醒着。他有停止的念头,她反而腻腻乎乎迎上来。快天明,彻底歇下来,苏青瑶迷迷糊糊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最后的印象是……他轻轻拍着后背的手,很暖和。

睡了几个钟头,徐志怀因为作息被迫醒来。

他冲完澡,又拧了条毛巾出来,试着替苏青瑶擦脸。

她皱了皱鼻子,除此外,一点动静也无。

徐志怀见状,帮她简单地擦了下身子,免得她醒来又嫌身上脏。出门前让小阿七去厨房,叫厨子煮一碗海鲜粥,小火慢慢熬着,等苏青瑶醒了端卧房里去,她饿着了要胃疼。

乘车到公司,恰好,安康钱庄的方二爷过来送信用放款的凭证,二人便聊了会儿。

方二爷打趣,说钱庄不是钱生钱的地方,徐弟手里才是。徐志怀笑着客套几句,接着问他有没有兴趣捧越剧班子。方二爷隐约知晓他的计划,但不着急答应,说过几日,等手上的几笔放款收回来再说。

而后聊起方二爷的小女儿。

方小姐预科班快读完,方二爷想着赶时髦,送去国外的女子大学玩几年,镀金回来好嫁人。然而这姑娘看中了另一所学校的男学生,说是在学院组织的交际舞会认识的,现如今嚷着自由恋爱,早早准备好的美国大学也不晓得去不去。

说起来,徐志怀去年过耶稣圣诞夜的安排,还是问他家女儿的。

“这丫头嘴巴甜,哄人一套一套。我说一句不许她谈二流子,她叽里呱啦一通道理扔过来,我犟不过她。”方二爷苦笑。“先哄着吧,小年轻的头脑想一出是一出,指不定哪天吵了架,就分开了。”

“是了。”徐志怀点头。

说曹操曹操到。

二人正聊着,方小姐一阵风似的刮进来,一把搂住父亲的胳膊,向他讨钱包。大概是要跟男友去约会,半途发现兜里空空如也,这才急忙跑来,求父亲给点恋爱的资本。

徐志怀站在一旁,打趣道:“先掏一遍当爹的口袋,转出去再摸男友的口袋,然后记得把钱攒起来,到冬天和小姐妹去瑞士滑雪。”

方小姐挽着父亲,咯咯直笑。“徐叔叔太有趣了。徐太太在家里过得一定很开心。”

“很可惜,她不是特别欣赏我的幽默。”徐志怀摇头,轻笑道。

少女起了兴趣。“哎?徐叔叔,太太是什么样的人呀?您不是说跟我差不多大?”

“是,大你两岁,很温柔,也很能干。”徐志怀道。

他不爱把商务带回家,也不爱把家事对外四处宣扬,本意是简单敷衍两句,可面前的少女目光炯炯,甚是感兴趣,他便笑笑,继续说。

“偶尔会耍小性子,但不会跟我真的生气。可能因为读的教会学校,喜欢西洋玩意儿,喝咖啡,吃奶油蛋糕和冰淇淋,摩登得很。平日沉迷看杂志小说,也很爱看电影,住杭州的时候,她好几次背着我大晚上偷溜出去看夜场默片,还以为我不知道……”

“真好。”方小姐拍手。

“是吗?”

“对啊,因为您和太太不是由父母订的婚嘛。这才见几面,就要跟陌生男人定终身,我想一想都感觉恐怖……不,都不是恐怖能形容的,简直吓死人!所以,能像徐叔叔您这样和和美美,肯定是月老亲自来牵线了。”

徐志怀听着,浑身发冷,恍如后腰中了一剑。

第四十四章 风急暮潮初 上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连几日,徐志怀总时不时想起方小姐那句“简直吓死人”。他看苏青瑶,好几次险些开口问,“嫁给我,你怨不怨?”可话到嘴边,又没敢说。

她若真回复“怨”,他该如何自处?徐志怀不知。

他已经完全习惯她,再难想象重新花五年与谁结为夫妻。

苏青瑶浑然不觉丈夫内心的纠葛,全心在自己通奸险些东窗事发上。

她翻来覆去、思前想后,心知玩火自焚,却跟着了魔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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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窃情苏青瑶徐志怀》 40-60(第5/26页)

管不住手脚。

若回头,继续当她的贤妻,倒也能瞒。可富太太的浮华日子究竟能维持多久?吴妈嘴碎,无非是她结婚五年还生不出儿子,五年生不出,十年就生的出?徐志怀待她好,她知道,也知道自己太对不住他。可他不懂她的苦楚,总以为她待在家是当洋娃娃……里外太多眼睛盯着她,太多规矩立在那儿,一旦萌生打破的念头,便感到无望。

屋里没开灯,怕招虫。苏青瑶两臂搂着膝盖,坐在地板,碧玺耳坠紧贴面颊,阴凉的。耳畔半截魏紫色的宝石被朦胧的月光照亮,圆月亮融化了般,裹着轻飘飘的云雾,浸水般扩散作一团黄晕。

稍一想徐志怀,她全身便涌出深深的无力感,拖着她、拽着她,促使她在美梦里沉沦……不甘心,太不甘心。世上根本没有娘家,有的是父家,从父家出来,径直去往夫家,两家是相对的窄门,过路轿子抬,脚底悬在半空一点灰不沾……

天啊!

苏青瑶撑着锃亮的地板站起,再热的天双足也套罗袜,走起来,一步一打滑。她摇摇晃晃地扑倒在床上,夜色逐渐深沉,楼底传来两声汽车鸣笛声,是徐志怀回家了,她阖眸,脸埋入丝绸褥子,不愿再想。

这般浑浑噩噩混过几日,给文学月报编辑部交完书稿,到六月,上海接连下了几天的雨,晴一阵、雨一阵,日头胀到最大便破裂。天是白的,雨亦是白的,齐刷刷往下坠。

雨歇,气候愈发燥热。

今天是送《良友》的日子,报童照常将新一期的刊物扔在门口。

“现在做生意的花样真多,百货公司搞促销送小礼物,卖报纸的也学会了。”小阿七抱着杂志,边笑吟吟地说,边递出一张炭笔速写画片。

苏青瑶接过,一看,是只耳朵软乎乎的小狗正用爪子擎举横幅,上头写吻你二字。

翻面。

笔记飞扬地写着一串地址,就在法租界的巨籁达路,后缀蔚然书局。

苏青瑶面颊骤然发红,内心轻轻啐一口,埋怨:这人胆子怎就这样大!

她折起画片,捂在手心,蹭得站起,立在原处发了会儿愣,待到两颊热气消退,又颓然坐下。

正思索,吴妈走进来,同苏青瑶说宁波乡下有个亲眷要来投奔,是先生的旧相识的小姑子,问她客房安排在哪里。

苏青瑶从未听徐志怀说过此事,反问:“什么亲戚。”

吴妈忽而直起身板。“是咱们表小姐的小姑子。表小姐原先同少爷有婚约,可惜没成,许给了别家。”

苏青瑶听了,笑笑。

一番话说得简直叫她这个当家主母下不来台,就差明着叫她学浮生六记的芸娘,当贤妻,帮夫君纳一个进门了。

“这事问过先生没?”她问。

“问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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