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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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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必再问我。”苏青瑶瞥过画片,倒骤然轻松不少。“我还有事,先走了,你看着安排。”

她霍然起身,撇下眼前的无聊事,携手包出门。

书店的位置与她的住所位于同一条长街。

苏青瑶走到附近,吓一跳,不知此处何时改作学校。

几名过路的学生瞧见她,误以为是来寻人的亲眷,热情地同她搭话。问询后得知,由于年初的战事,国立同济大学在吴淞镇的校舍被炸毁,不少医科的学生奔赴战场、抢救伤员。到寒假结束,为及时复课,学校暂迁巨籁达路的民生坊,等吴淞的校舍重建,师生再集体搬回。

一路说说笑笑,过不久,寻到蔚然书局,几人在门口作别。

苏青瑶撩开短帘,跨进门。

室里略有些暗,四四方方的一间小屋,放眼望去,书架鳞次栉比。左侧是柜台,坐着一个短发少女,两臂搭在桌面,发呆,应当也是同济的学生。

苏青瑶攥紧手包,惴惴不安地在里头绕了两圈,却连于锦铭的影子都没瞧见。她倚着书柜,连连埋怨自己太傻,跟从没见过男人似的,一点沉不住气。

她心下懊恼,索性拿了本过期杂志,慢慢翻阅。

时下的报刊杂志,有些,一翻开,尽是新潮玩意儿,好像东方巴黎这四字,重音不在东方,全在巴黎。有些,冲在战斗第一线,美国的德国的日本的俄国各类学者思想,层出不穷。有些则是任尔东西南北风,健康报谈健康,电影刊谈电影,总之,莫谈国事。

她从头读到尾,也不知过去多久,一抬头,目光穿过书架,冷不防撞进那双琥珀色的眼眸。

“锦、锦铭?你什么时候——”

话未说完,于锦铭大步绕过来,逼近了她。

苏青瑶下意识倒退几步,后腰撞上书柜,砰!她头皮一麻,两肩瑟缩着望向于锦铭。对方也吓一跳,连忙搂住她的腰,胳膊撑在落灰的书柜,缝隙里积攒的快发霉的纸味纷纷涌出,覆盖了两人。

他低头看她。“疼不疼?”

苏青瑶脸一低,仓促地摇头。

她侧身,不着痕迹地逃出男人的怀抱,朝四处环顾一周,方才抬眸,心悬悬的,颤声问他:“你来多久了?怎么不叫我一声。”

“好久。”于锦铭轻笑。“但你看得太入迷,我不敢打搅。”

他的目光过于灼热,苏青瑶以为自己脸上沾了灰,正要摸,他忽而捉住她的左手腕,指腹沿小臂滑落,又一直摸到上肘,握着。

掌心的温度隐秘地骚扰着她的心。

苏青瑶脸又发烫,右手盖到他的臂膊,慌忙去掰他的手。于锦铭歪头一笑,显出些公子哥的无赖气。他俯身,不肯松,呼气一股一股抚着她的睫毛,任由她五指来回挠手背。

这一下倒把苏青瑶惹急了。

她拽着男人的胳膊,抬起脚,踢他一下。并非气急败坏地使劲去踢,但也动了脚,是传统女人优柔的做派。

于锦铭佯装吃痛地咧咧嘴,眼睛仍笑着,双臂一收,将她抱得更紧。

“你怎么一点都不怕……万一叫人撞见了,看你能躲到哪儿去。”苏青瑶的眼珠左右瞥了瞥,见四下无人,目光才挪到面前的那张笑脸,瞪着他,气恼地埋怨。“上回长翅膀飞走了,这次怕不是要遁地逃跑。”

“干嘛要怕?”他反问。

“你说什么糊话,我是嫁了人的——”

“但又不是你想嫁,是他们要你嫁。”于锦铭骤然收敛了笑意,定定地望着她,磊落地反驳。“瑶瑶,要谈道德,徐志怀娶你这件事本身就不道德。我打从开始就说,我没打算拿你做消遣,所以我不是第三者,他徐志怀才是你我之间的第三者。你没什么地方愧对他。”

苏青瑶怔了一下,转过身,轻轻骂他:“你疯了。”

“是痴,不是疯。”于锦铭答。

他说罢,顿了顿,好似羞赧地转过头,掌心掩着面,一摸,眼神又移回来。

“油腔滑调。”苏青瑶嘟囔,转身将手中泛黄的杂志塞回书柜,耳轮微微发红。

于锦铭还不懂女人的口是心非,听她这声嘀咕,倒有些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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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半步,俯身在她耳边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苏青瑶眼帘垂落,不答话,冰凉的手背贴了贴面颊。

于锦铭也沉默,琥珀色的眼紧盯着她。

眼前是一件淡绿色的旗袍,隐约透着鹅黄的白滚边,笔挺的高领托着雪白的小脸,他顺垂落的绸缎朝下望,瞥见腿侧的开缝里透出的荷花粉衬裤。

宛若青纱帐里的粉腮。

于锦铭喉结微动,咽了口唾沫。

她的美丽令他无端心悸,恍如面对盛夏的幽潭,半池翠绿的浮萍聚在一处,水波荡漾间,莫名生出一股森然。

“要去学校里逛逛吗?”默然片刻,终究是于锦铭先服软。“或者到附近的咖啡馆坐一坐,我开车来的。”

苏青瑶侧头,见男人一脸明媚的笑意,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若换作徐志怀,她这样突然冷他,他是绝不会给她好脸色。或者说,那人好脾气的次数,比上海隆冬下大雪的年头还要少,两人对峙,他总能先把她熬死。

“你又不是同济的学生。”她有意再推他一下,看他是进是退。

“可我是他们学生自治会筹办的宣传报背后的股东,”于锦铭拽拽她旗袍短袖的滚边,“哪有不放出资人进门看一眼报纸的。”

“你还办报?”苏青瑶起了兴致,转身面对他。“什么报,专讲什么的?”

“医科的学生们聚在一起办的。主讲医学常识,次讲时事,也向学生们征稿,刊载‘一二八’战时见闻。”于锦铭说着,眨眨眼,示意她跟自己出书局,免得扰了其他顾客的清静。

二人出了蔚然书局,并肩走着,白日破云而出,在马路上镌刻出两道狭长的阴影,谁都没带阳伞。

“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向市民科普医学常识是假,宣传抗日是真,”苏青瑶嗓音轻柔。

“主要是学生们的主意。真情假意三七开,不然要惹麻烦。”于锦铭说。“有比没有好,总不能叫他们一直手绘传单到处发。”

“办报挂着你的名头,政府查起来,你十有八九要倒霉。”苏青瑶眯眼,太阳光晒得脸颊又开始发红。“倒不如暗地出资,隐匿其后。万一找上门,学生们能随时逃跑。哪怕全被捉,乌泱泱一群人,又有同济的牌子护着,赖不到某个人头上。”

“我知道。”他笑。“但我偏不。”

第四十五章 风急暮潮初 下

苏青瑶朝他看一眼。“就你于锦铭胆子最大,迟早被公安局捉去喝茶,关个三天三夜。”她不晓得,自己的目光直直投过去,近乎是在瞪人。

于锦铭见状,笑盈盈地将胳膊伸到她头顶,手掌遮去一小半阳光。

“不算胆大,不过是在做对的事。”

苏青瑶语塞。

“抗日是对的,骂那些个议员也是对的,我不能怕惹事就把眼睛闭上,叫行正道的人走绝路。”于锦铭道。“学生们敢排除万难,我一个将要从军的,有何不敢。虽说许多地方还是要靠家里的面子,但也算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事。”

聊着聊着,两个人迈入一栋洋楼,学生们正上课。上到三楼,有一间房外挂着编辑部的牌子。

他们推门进去,内里一名整理样报的男学生仰起脑袋,叫:“警之先生,你怎么来了?”

苏青瑶下意识朝于锦铭看了一眼,才反应过来,警之是他的字。大约取“铭其器以自警”的含义。

可眼前的男人如何看也不是能被叫“警之”的人,就像徐志怀的字是“霜月”,取“忠果正直,志怀霜雪”,断不能改作“乐天”。

她腹议,噗嗤一笑,主动将手伸出去。“你好,我是苏青瑶。请问你是这里的编辑吗?”

那少年点点头,搬来椅子,又转身从保温瓶里倒出一碗凉茶,递给她。

苏青瑶头一回进大学,坐在编辑室里,渐渐显出些局促。她小口啜饮完浮着碎末的茶汤,两手交叠摆在膝上,与男学生轻声攀谈,问了许多感兴趣的事。例如,知不知道同济民国十六年开女禁,最早招收的两名女学生如今去哪儿就职了,还有开战时,前线究竟什么情况。

于锦铭见状,不去打扰,独自翻阅起样报。

苏青瑶跟男学生聊了会儿,转头,见于锦铭站在后头孤零零地翻报纸,便从他跟前顺手拿起一份,问:“锦铭,这报多少钱一份?”

于锦铭一愣。

旁边的男学生立刻答:“每份售价铜元四枚,有好大一张。我们不用日本纸,也用不起瑞典纸,同学们写稿大多是义务劳动,算起来,成本很低的。”

说完,他眼珠子偷偷瞥向于锦铭,怕这位大股东觉得资助学生办报只能亏钱似的。

“可以订全年吗?”

“订全年反倒要贵些。我们印的少,销路铺不开,要订全年送报到家,得雇专人,或者叫邮局送,七七八八算下来,得十几元。”少年挠挠头。“主要是没找到来咱们报纸上登广告的品牌商,医药报也不如谈明星八卦的街头小报好卖,有一期是一期地出,轻易不敢接全年的客人。”

“不碍事,贵就贵点,免得麻烦。”苏青瑶笑笑。“我平时也爱看报,有个相熟的报童。与其你们这儿再雇人,不如我多给他点报酬,叫他来你们这里取,顺带也能帮你们到别家多多宣传。”

她说着,去掏手包。翻了翻,发现适才着急出门,忘带钱了。

苏青瑶又道:“同学,你这几天什么时候方便?或者我现在回家取钱,就在附近,麻烦你稍等一会儿。”

“我来付吧,”于锦铭插话,不愿叫她用徐志怀的钱。

苏青瑶猜出他的心思,抿抿唇,默许了。

难怪牌桌上的太太们总说,能叫男人心甘情愿地拿钱出来给你花,是女人最大的本事。对此,苏青瑶有些莫名的别扭。她一面因他的示好而窃喜,甚至有些虚荣,一面觉得男人的付账,多少像个彩头,归根结底,是为了滚上床尝腥的。

他们小坐片刻,预备在临时的校舍里逛一圈。于锦铭还想留她吃顿晚饭,可惜苏青瑶赶着回家,不假思索地婉拒。

于锦铭憋得心窝里烧火。

他半点不觉自己有错,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再说,她又不爱那个男人。可她有她的顾虑,于锦铭也只好把委屈往肚里咽,谁叫他犯贱呢,愿意给她当情夫,没事围着她裙角打转。

他送她出校门,走了一小段路,苏青瑶推推他,不许再送。于锦铭忽然同她耍赖,涎着脸非要讨个拥抱,才许她走。

未等苏青瑶反应,于锦铭右手抬起她的下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脸。

苏青瑶像被得罪了,右手攀着他的臂膊,来回挠,叫他放手。

于锦铭转而握住手腕,突然笑起来,唇齿间的热气一股脑喷在她的眼角眉梢。

“瑶瑶,我舍不得你走了,怎么办?”

“少跟我耍无赖,我不吃这一套。”苏青瑶耳根发痒,睫毛颤颤的。

于锦铭俯下身,面颊轻轻贴着她的腮。“可我说的是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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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憋着。”

“不要,像这样全说出来,你回去了才会想我。”他侧过脸,轻轻吻她的唇角。

苏青瑶僵在远处,似被渡了口仙气,肌肤微微透出些粉。每回见于锦铭,她都感觉自己好像能变成另一个人,更无畏、更疯狂、更革命,仿佛一团能将自己烧得粉身碎骨的烈火。

她使劲推开他,轻声道:“走了。”

于锦铭怅然若失,松开手,两手插在裤兜,立在原处见她渐渐走远,心弦微微颤抖,又忽然叫住她。“瑶瑶!”

苏青瑶驻足,回头看他。

“你想不想再读大学?”他望着远处瘦削的碧色剪影,问。

苏青瑶动动嘴唇,似是说了什么。于锦铭听不真切,急忙上前几步,她却在此刻转身离去了。

苏青瑶一路走回家,见徐志怀戴着眼镜,正坐在客厅的沙发看报。

她摸摸手臂,有意擦去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般,胡乱摸了一通,才迈着碎步过去,象征性同他打了声招呼。

“你到哪里去了?”徐志怀摘掉眼镜,看向妻子。

望过来,他今夜的眼眸是潮湿的,像雨夜暗绿色的玻璃灯罩。

“在附近逛了逛。”苏青瑶眼睛朝下一瞥,浅笑道。“今天回来那么早?吃饭没?工厂里的事还顺利吗?”

徐志怀拍了下身侧的空位,示意她坐过来。“吃了,你呢?”

“嗯。”苏青瑶应和,轻手轻脚地挪到他身侧。

“可别骗我。”徐志怀侧身,手臂绕过她微驼的背脊,搂过来,简直是在往怀里揣一只养不亲切的小猫。“你也知道自己身体是什么情况,稍微折腾一下,就要生病。”

苏青瑶连忙抵住他的胸口,掌心一片滚烫,于是手又飞快地折回,松松地缩成拳头,搁在两人心口之间。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她说,吐气一股一股喷在他的下巴,微青。

徐志怀扶住她的腰,没说话,上身压去,濡湿的眼神逼近她。苏青瑶肩膀一缩,连带整个人在他膝头使劲一晃。徐志怀臂弯收紧,将她朝自己提了提,他喉结滑动,似要说话,静了一阵,又没说。

苏青瑶悚然。

四肢百骸萌发出一种诡异的酸胀,是刀尖起舞的滋味。

她想,他多少知道一点的,哪怕他从没捉到现行。

但他始终没直说,兴许是为了体面。

而她那样坏,在外面偷尝完零食,擦擦嘴,还指望回头继续吃他的饭,更不可能说。

两人千回百转的心思,隔白骨、隔肌肤,隔一层薄薄的夏衣,密切缠绕。

苏青瑶直起腰,挣出右手臂,女萝施于松柏般,搂住丈夫的脖子,接着,故意冲他使劲哈了口热气。:“吃了吃了,闻到没?就你事多,烦死了!”

她素来爱干净,再怎么张大嘴使劲冲他喷气,也闻不出异味。

徐志怀挑眉,搂腰的手逐渐上移,抚过后脊,最终停在她的后颈,食指没入发根,其余三指搭在旗袍的高领。

“每天不闹两下我,你就不痛快。”他笑起来。

苏青瑶颈窝一酥,不由拧腰。

男人的臂弯太结实,牢牢锢着她,柳枝般一绺垂落的身子在他掌心拂动。

动了几下,苏青瑶见没法脱身,索性扬起脸,额头紧贴他的颌面,半真半假地说:“没错,徐志怀,瞧见你我就不痛快。”

话音方落,搂腰的手臂略略松上几分。

“好吧,”男人黛色的睫羽一低,掩住眸子,主动转移起话题,“对了,周末钱丰银行的王先生请我去他家吃饭,有空吗?”

“替美国人做买办的那个?”苏青瑶蹙眉。“好好的,他怎么想起请你吃饭。”

“新工厂的资金有缺口,眼下是跟宁波帮的前辈合作,但银行建起来,钱庄多少吃力。他清楚安康钱庄十有八九填不了这个缺,肯定要过来探我的口风。”徐志怀解释。“你要有空就陪我去一趟,实在不想,也没关系。”

苏青瑶有点奇怪——徐志怀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她思索片刻,怕丈夫还记着客寓险些“捉奸在床”的事,连道两句“有空”。

徐志怀应她:“嗯”。

他拿胸膛发声,困在他怀里,能感觉到胸口闷闷地震动。

“还有事吗?”苏青瑶问。

她边说,边掰开他的手要走。

徐志怀反手拽住她的胳膊,玉似的,发冷。紧跟着,他面庞顺势挨近,一张两颊瘦削、颧骨颇高的脸,背后的吊灯穿过他,有半边的影子罩在苏青瑶莹白的小脸。潮湿的眼神,爬上来,像苔藓,蚕食着眼角眉梢。

苏青瑶下意识去摸眼角。

徐志怀见状,捏住她的腕骨,眼神逼到小巧的鼻尖,是要吻她。

苏青瑶即刻一缩,别过脸……因为……于锦铭吻在唇角的触感还依附在那儿,宛若掩蔽火星的香灰。

野猫偷腥,嘴里留味,大抵如是。

徐志怀支起肩,轻抚她的后脑。“怎么了?”

“没什么。”苏青瑶撒谎。“就是有点困。”

指腹逐渐向下,匍匐在绒发间,来回抚摸着微凉的脖颈。

徐志怀端详了一会儿,垂头,两排牙齿露出来,轻柔地咬住她的颈子。苏青瑶嫌痒,晃晃脑袋,盘在脑后的髻骤然垮了,长发乌黑,几近泼满他的面庞。

一团黑。

第四十六章 鸳鸯颈 (一)

他宛若自阴影中钻出,双臂缠紧她的腰,搂着她,调换了彼此的位置。接着,唇间的热气徐徐呼在顺滑的卷发。长发一缕一缕,弯弯绕绕,像个迷宫,簇拥着她的小脸,而他掩藏其中,眼睛瞧不见,唯有青灰色的下巴。

吮吸的力道加重,喉结上下一移,他猛得呼气,满头扭曲的丛林打颤。

“志怀,”她试探性地唤他。

徐志怀吻过妻子的粉腮,神色淡淡地握住她的脚踝,粗鲁地扯掉侧边的盘扣。

淡绿的绸缎下,一抹荷花粉。

他手臂钻入,去拉旗袍里的衬裤。苏青瑶惊呼,两手按在男人的肩,胡乱地推搡。徐志怀蹙眉,任由她抓挠,右臂仍搂着她,衬裤被拽下几寸,然后,整个手摸到里头。修剪整齐的指甲刮过肌肤,衬衣熨烫得笔直,淡灰色的小臂线条,拓印在墨绿色的沙发 。

他太熟悉这种玩法了。

苏青瑶的腰刹那间僵硬了,她觉出男人的手背更进一步,擦过腿间的肌肤,还有一圈金属的冷意,是婚戒。

他更进一步,银闪闪的戒指,嵌入嫣红的入口,仿若为机械鸟镶嵌一只宝石眼珠,而鸟,悠然地张开了细长的喙。

苏青瑶耸肩,觉得自己跟被凿出一个窟窿似的,死死捂在体内的热意沿他的食指,淌出来,流给他看。

徐志怀环抱住她,叫她的头靠到肩膀上来。

曳地旗袍侧边的盘扣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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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解开,他在里头一动,苏青瑶便忍不住曲起腿,足尖挂着一节衬裤,盖住了两只大小不一的脚。灯下,在客厅里,彼此好像还穿着衣服,有着体面,可寂静的夜色里,腿心的声儿又太响。

苏青瑶伏在他耳根下喘息。

小腹一点点往下坠,抵着指尖收缩。

她闷哼,眼皮耷拉着,眼神零零散散撒了一地,到处都是,寻不着一个焦点。

“瑶,睁眼,”徐志怀同她耳语。“抱一下我。”

苏青瑶抬眸,手臂环住他的脖颈。

徐志怀弯下腰,额头微低,鼻尖在她的面颊嗅闻,从两弯细眉,到柔和的下颌线,一点点吸着气,然后热气猛地从唇瓣吐出。伴随喉咙低沉的哼音,他手上的动作渐缓,但力道大了许多,一下,一下。

“疼吗?”他问。

苏青瑶碎碎地哼了声,两条胳膊有点挂不住他的肩了。

徐志怀扶了扶她的身子,继而去解衣襟的两粒盘扣。这两粒纽绊开得小,他单只手解不开,又两只手一起,仍是拧不出。苏青瑶见状,手臂溜下来,自己去解。

“上海的裁缝反倒不如杭州的好。”他道。

“赖裁缝干什么。”苏青瑶解开一粒,指尖微微打着颤。“是你手笨。”

徐志怀短促地笑了声。

他胳膊肘支在沙发靠背,右膝跪在她身侧,另一条腿撑地,倒也不嫌累,就这样耐着性子看她解开两粒鹅黄色的盘扣。旗袍扣悉数分离,淡绿色的绸虚虚盖在她身上,边沿隐约透出小胸脯的轮廓。

徐志怀俯身,薄唇触到锁骨。

接着,下移到心口,一口咬住小桃子似的,吞咽。

“轻点,你轻点。”苏青瑶牙酸。

他有段时间没理头,这样突然埋在胸口啃咬,短发并不刺,反倒痒的人心乱。

苏青瑶仰头,面对吊顶的灯光,唇微启,后脑枕着沙发,颈子渗出一层汗。鼻音断断续续地往外冒,“哎、哎、哎——”,变得只会呼气,不会吸气。

徐志怀舔了下上牙槽,拉住苏青瑶的大腿,猛得一拽,紧跟着,吻又覆上。

他阖眸,上身压着她,可看紧贴的姿势,又像他在卑微地依赖她。

肌肤相贴的滋味,很麻, 使得苏青瑶快辨不清哪一部分身体属于自己。浑身一阵凉、一阵热。每次他靠过来,苏青瑶心弦都要紧绷一回,像缠在一起的绳子,越拧越紧,一下重过一下。她竭力忍着、压着。徐志怀亦是如此,神色紧绷,显得极其冷静以至于显出冷酷,唯独眼神潮湿,代替唇舌,寸寸抚过她的肌肤。

压抑着,越忍越痛苦,越痛苦越快乐,直到两个人有一方忍不下去,到濒临崩溃的那一刻,苏青瑶环住他的脖颈,十指没入发丝,轻柔地啜泣出声。

结束,两人陷入一段诡异的沉寂。

苏青瑶头懒懒地倚着他的肩,隔戗驳领嗅闻,颈窝散发着似有若无的雪茄味。

徐志怀也不说话,过了许久,他应是想到什么,发出一声短促的笑。

“你笑什么?”苏青瑶扬起脸,微微皱着鼻子,显出少女的娇媚。

“没什么,”徐志怀望向她,在那一瞬,他倏忽想告诉她,自己是喜欢她的。可他从来不是会说爱的人,也从没有人拍着他的肩膀,直白地表达过喜爱。

于是徐志怀弯弯嘴角,挪开了眼神,装作漫不经心地补充:“就是爽到了。”

苏青瑶拢了拢散乱的长发,斜眼瞧他,神情似是在埋怨他闲的没事乱发疯。

多奇怪的一对夫妻。

像兄妹,像父女,像君臣,像主奴,又像不停算计彼此的仇人……从未谈过爱,却不停做 爱。

户牖之上,一轮白净的残月高悬,夜已经很深了……

转眼到周末。

苏青瑶收拾好自己,随徐志怀赴饭局。

他俩每每一齐出席社交场合,总显得那样登对,这也是千金小姐当主妇自带的拿手好戏。她们打生下来就被培养作高档男人的高档妻子,不一定要懂今年美利坚正打得火热的民主党与共和党、罗斯福与胡佛,但要懂什么颜色的沙发搭什么颜色的桌子。

接待他们的是王太太,留着时下最摩登的烫发,踩高跟鞋,一身香槟色无袖缎面晚礼裙,耳畔是镶满小钻石的方形耳坠,西洋风情浓烈,据说在巴黎高等美术学院进修过。

同为高档货的女人看对方,争奇斗艳的外皮下,是心知肚明的默契。

细枝末节的地方,男人是不懂的,得要这些同为套中人的太太来解读。

她们的世界太狭窄,非得螺蛳壳里做道场,譬如王太太身上的西洋礼服,苏青瑶一眼知道出自 Mdeleine Vionnet 的时装屋。

她嫁人前姓甚名谁,苏青瑶不清楚,自然,这位王太太也不会晓得苏青瑶的名字,只称呼她为徐太太。

这位王太太款款而来,先同徐霜月先生问过好,又亲切地握住徐太太的手,将二位引入内室。

落座,大家说上几句客套话。时钟滴答滴答响,等了会儿,不见男主人来。王太太始终挂着笑,手暗暗地转着无名指的婚戒。苏青瑶装作不知,与她谈论六月将在静安寺路卡德大戏院开演的《刁刘氏》。徐志怀默不作声地啜饮清茶,听两个夫人清脆的谈话声。

临近八点,王太太坐立不安地说了几句奉承话,继而起身拧开无线电,借口说去一趟后厨,实则去找丈夫。

电台低低奏着爵士乐。

苏青瑶失去对阵的敌手,顿时蔫了,靠在沙发上,自顾自抠指甲。

突然徐志怀一条胳膊插进来,握住她的小手,不许她再拨。

“累了起来走走,”他道。“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你怎么知道?”

徐志怀淡淡道:“有传言这位王先生在外头包了个女大学生,也是学画画的,好像怀孕有三个月。我一下车没见他出来,大概知道是那档子事绊住他了。”

“看来王太太还没有孩子。”

“他夫人据说很强势。”

“我懂,十个男人里九个喜欢楚楚可怜的女人。”苏青瑶轻笑,透着股悲哀。“倘若又漂亮又可怜,定然无往而不胜。”

“不,我的意思是——她等孩子出生,肯定会想尽办法抢到自己身边。”徐志怀冷峻道。“哪怕从没有什么女大学生,她也会找人来借腹生子。”

他也是大家族出身。

幼年父亲离世后,叔伯兄弟争分家产,少不了欺辱这对孤儿寡母。其间辛酸,徐志怀鲜少提及,可苏青瑶稍一想,也明白他早已看遍这类明争暗斗。

“说到底都是别人的家事,跟我们没干系。”徐志怀补充。

“保不准——爱情嘛,很不讲道理的。”苏青瑶说。“再强势的女人,遇到这档子事,不也要被推出来丢脸?”

“爱又能爱几年。这对想当初是自由恋爱,王太太死乞白赖求父亲嫁给他。”徐志怀意有所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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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困难居多。局势这样乱,两个人能稳当过下去就很好了。既然决心敬告天地、结为夫妻,还是要负起责任。”

“是的,是的,”苏青瑶应和两声,又极轻的嘀咕出后半句,“得跟你一样,娶个十六岁小姑娘回家,养个五年,就什么都顺了。”

徐志怀仍想解释,可看到妻子的小脸,想了想,决定等回家再谈。

正在这欲言又止的当口,门外传来激烈的交谈声。

第四十七章 鸳鸯颈 (二)

苏青瑶侧耳去听,勉强辨出几句诸如“叫她去死!”“王翀耀,你也去死!”“我八抬大轿请祖奶奶过门”之类的咒骂。一句接一句,女声尖锐,听来倒像是门外做丈夫的受委屈,娶了个疯女人回家。

她上身前倾,正要细听,却被徐志怀拽回。

正当此时,紧闭的房门忽而裂开一道缝。

王太太满面是笑,挽着丈夫回屋,镶满碎钻的耳坠慌张地闪。

男人见徐志怀,大步上前同他握手,讲美国大使馆那谁谁,正巧打电话来,不小心耽搁了。做买办的,说话做事都带点外国人的面貌,连唇上一撇胡子也刮得很西洋。

王太太听了,转身向苏青瑶埋怨,讲,自家那个就是一根筋,顾头不顾尾,接个电话就忘了今晚的贵客。

王先生哈哈笑两声,应是接了几句逗趣的话,王太太随即捧场地笑出声,前仰后合,像有东西堵在嗓子眼,噎得人合不上嘴。

一时间,郎情妾意,其乐融融。

苏青瑶看得心里发毛,偷偷瞥向徐志怀,只见他与王先生低声寒暄,挺亲切的模样,反正这人对外脾气好得很,坏脾气全攒着冲家里发。

约莫八点,几人吃完饭,男人有事要谈,两个女人便在会客室打发时间。

无月的夏夜,星子稀疏。

黑洞洞的四方天地,里外墙壁涂作灰白。吊顶的几只钨丝灯泡大抵是用旧了,病恹恹的光透过发灰的玻璃,将屋内的人、物,全蒙上一层老旧的暗黄……

“听志怀讲,您以前在巴黎学的美术?”苏青瑶同她搭话。“法国什么样?我都没见过。”

王太太弓眉挑了下,显出些少女的神气。“巴黎?巴黎可比上海自在。虽说上海是全中国最摩登的地方,但骨子里还是中国人的腔调,很矜持,很讲脸面,无数双眼睛盯着你,处处有人等着看你笑话……徐太太,你懂吗?”

苏青瑶点头。

王太太看她一眼,问她是在哪儿读的书。苏青瑶感到些为难,摸了摸脖子,说是启明女学,毕业就结婚了。王太太笑起来,突然用法语同她问好,苏青瑶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回复了她。

“徐太太法语讲得顶好。”她道。

“见笑了,三四年没说,就记得几句。”

“谁不是……”王太太垂下眼帘,摸了摸的婚戒,再抬头,笑着转了话题。“罢了,说来说去,净是没用的事。何况,在外国人眼里,黄种人都是下等货,我又是女人,得是下等中的下等,说到底,还是要回来。”

朦胧的灯光下,女人的脸干瘪得骇人。

归家途中,苏青瑶一直在想这事。

她知道,徐志怀的话在理,别人家的腌臜事,全与她无关,可王太太的笑脸,盘踞在脑海,挥之不去,也不明白为什么。

难道嫁人都这样,要么做梦,并说这是三生修福,要么发疯,叫着疯、吵着疯、默默地疯,她想,甭管是什么来头,进了这道门,就得按规矩办事。

接着,她又想起黄老板寿宴上,那些对谭碧咬牙切齿的正房太太们……

这般沉默地回到卧房。

苏青瑶略有些乏。

她踢掉高跟鞋,对镜摘耳坠。

“卡德大戏院的那个戏,想去看吗?”徐志怀将圆顶礼帽挂上衣架。“你跟王太太聊的那个。”

“随便,”苏青瑶拇指抵住耳垂后的金弯钩,沿小洞往外推,“你想去?”

“没,我问问你,”徐志怀食指松了松领带。“说起来,那姓王的也是糊涂,不觉得?”

苏青瑶停顿片刻。

“养女学生?很常见吧。杜老板、黄老板他们,不也好几个姨太太,进家门和没进家门的区别。”她右耳仍挂着魏紫色的耳坠,左耳的脱下来,握在掌心。“还好意思说别人的家事同我们没干系,分明是你自己想看热闹。”

“随口一提,你还较真了。”徐志怀淡淡笑了下,缓步到她身后。“小脾气这么多。”

苏青瑶侧身,有意避开他,两只手继续拆左耳的碧玺坠子。一滴通透的紫在她手心左右摇摆,婉如一只孱弱的蝴蝶。

“多说两句不如你意的,就给我扣帽子,呵,你是从没见过我对你认真。”她取下耳坠,往桌面一甩,空中划过碎光,蝴蝶死于妆台。

“是吗。快五年了,你都没对我认真过?”说着,他一条胳膊伸过来,打背后搂住她。

苏青瑶抬眸,而他也直直望来。两人的目光在冰凉的镜面交汇,像石子,啪得击到一处。

“基本没有。”她轻声回复,叹息似的。“志怀,女人认真起来,往往是很讨人厌的。”

“譬如?”他追问。“我倒想不出你惹人厌的模样。”

苏青瑶折身,两臂故意攀住他的脖子,仰着脸说:“譬如,譬如你那个表小姐夫家的小姑子!”

“志怀,我同你讲,当太太可真有意思,还没见到人,就能被催促要拿她当姐妹,也不问问人家答不答应。”她娇笑。“也可能是因为她的意见不重要,我的意见更不重要,说到底,得看你的意思。我俩一个现在的妻,一个将来的妾,一个过去的十六,一个当下的十七,唯大人您马首是瞻。”

说罢,她胳膊一下从他身上溜走,转了回去。

徐志怀听了,心不大定。

他欠身,缓缓将下颏挨上小妻的面颊,在耳畔道:“的确,认真的女人是不可爱,满腔怨气。”

“少烦我,换衣服呢,”苏青瑶掉过头,要去解旗袍扣。

徐志怀见状,俯身撇开她的手。

“我来。”

他说着,搂腰的胳膊猛然一提,抱她坐上妆台。

苏青瑶蹙眉,嘀咕了句“有病”,干脆抬起胳膊,举到他头顶,五指没入发丝,撒气地抓了几回。

男人不作声,专心解她腋下的第一粒盘扣。

食指勾住纽襻边沿,拇指抵住小扣,朝内顶去。指腹与衣料摩挲,恰如情人两瓣依偎的嘴唇。他脱开一粒丝绸攒成的圆纽,指甲不经意间刮到玫瑰色的薄纱,勾出一根蚕丝,卡在甲缝间,飘飘欲飞。

接着,指腹顺侧缝滑落,摸到第二粒、第三粒……一粒接一粒。

裂缝被扯得大了些,玫瑰色的薄纱里绽出香槟金。

他掌心抚摸到纱里的衬裙,软缎包裹的娇躯随呼吸,微微颤动。古人云,娇软不胜垂,以美人喻柳枝,她倒可以反过来,拿新柳比人,袅袅垂下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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