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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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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81章上药。

酉时,深蓝暮霭逐渐笼罩大地。

一骑快马穿过空寂的街道,急促的拍门声回荡四周,惊飞角落悠闲觅食的鸟雀。

半刻钟后,为苏云瑶看诊过,胡须花白的老大夫皱眉看向裴秉安,再次劈头盖脸地数落起来……

“你这个当丈夫的,怎么竟让娘子受这么多外伤,你皮糙肉厚倒是没伤到一星半点儿,你娘子可是吃了苦头。”

策马来到医堂的路上,苏云瑶又昏迷过去,失血过多的脸庞煞白如纸,杏色裙衫染上触目惊心的大片血迹,目前还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裴秉安的眼睛紧盯着她的脸庞,白皙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一向波澜不惊的黑沉星眸,尽是担忧与紧张。

“大夫,她到底怎么样?可有受内伤?”

艰涩的嗓音干哑得像树梢干枯的黄叶,只要有些许承受不起的风吹草动,就会随时碎裂在冷风中。

老大夫捋捋胡须沉吟了许久,道:“脏腑应是无碍,虽看上去流了血,却都是些皮外伤,倒是容易恢复。不过,你娘子脑袋受外物撞击,神志不稳,兴许会遗忘一些事情,至于要过多久才能恢复,老夫尚不能下定论。”

裴秉安垂眸望着榻上昏迷的人,紧锁的剑眉终于舒展些许。

只要云瑶性命无忧,能安然无恙地醒来,他便放心了。

天色已晚,老大夫开了药便离开客栈,裴秉安吩咐伙计送了温水,将柔软的棉帕浸湿了,仔细得为她擦净手上干涸的暗红血迹。

滚落山坡时,她白嫩的掌心被荆棘划了几道深深的伤痕,擦拭干净她的手掌以后,他便将金创药倒在伤口处,用透气的细布将她的伤口裹缠起来。

温暖的昏黄烛火静谧无声地跳跃摇曳着,照亮这一方小小的空间。

苏云瑶掀开沉重的眼皮,入目是男人线条流畅的俊美下颌,视线稍稍移上几分,便看到紧抿的薄唇与高挺的鼻。

她的手指下意识动了动,极其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裴秉安敏锐的眼睛。

他倏然垂眸看向她,黑沉眸底霎时翻涌起一抹惊喜,不过仅仅瞬间,便被素来波澜不惊的情绪所取代,开口时,声音如往常般平静无波。

“醒了?”

苏云瑶轻轻嗯了一声,抬手时,发觉右手缠了厚厚的绷带。

她投了个疑惑的眼神,裴秉安笔直地端坐在榻旁,一双劲挺大手握拳置于膝上,沉声解释道:“你滚落山下的时候,右手被荆棘刺破,头也被撞了一下,身上”

他顿了顿,道:“你的衣裳被鲜血浸透,身上应该也有划伤,所幸脏腑没有受损,想来不日便能痊愈。”

苏云瑶无声轻舒口气,想要坐起来,只是刚下意识动了下手指,裴秉安便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胳膊。

她靠坐在床头,发现自己的外裳已经除去,白色的中衣血迹斑斑,稍微动一动身子,前胸后背的肌肤便传来灼热的刺痛。

听到她因吃痛发出的轻嘶声,裴秉安眉头紧拧,提醒道:“你身上的伤口,也需要上药才行。”

苏云瑶微微点了点头,神色却有些为难。

她右手受了伤,左手也

软绵绵地使不上劲,要上药,需得人帮忙才行。

“青桔呢?”她抿唇问道。

裴秉安道:“坠落山下之后,你伤情严重,青桔并无大碍,骑马带你来医堂之前,我已吩咐她自己先回去。”

说话间,他已转身将金创药取了过来,撩袍落座后,他沉默片刻,沉声建议:“客栈都是外人,交于旁人给你上药我不放心,你自己动手不便,还是我来吧。”

苏云瑶没作声,贝齿紧咬着唇,鸦羽似的长睫无措地眨了眨,白皙如玉的脸颊染上一抹羞窘的薄红。

“算了”

她刚想说她自己忍一忍,男人忽然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形毫无征兆地压了过来。

熟悉的如雪后青松般清冷的气息袭来,不知为何,没有讨厌他不注意分寸的靠近,苏云瑶的心跳,反而慌乱地快了几拍。

男人劲挺的大手扶住她的后脑,灵活的长指摸索扯住她的杏色发带,轻轻一拉,如瀑的柔软乌发流水般倾泻下来。

苏云瑶微微一愣,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再转眸时,裴秉安已用发带严严实实地遮住了眼睛。

微风透过窗隙,暖黄的烛火跳跃着,他一身黑色长袍负手而立,杏色发带束在脑后,荡漾起轻微的弧度。

这似乎是个不错的办法,苏云瑶垂下长睫思忖了几息。

她是爱美的,一身肌肤雪白无瑕,自小长大都养护得极好,从没有留过什么疤痕,这次的伤口若不及时处理,伤痛不说,只怕还会留下疤。

爱美怕痛的想法很快占据了上风,她默然深吸口气,轻声道:“好。”

裴秉安撩袍坐在她的身畔。

回忆几瞬她的身形与衣着,便抬起大掌,自左肩往下,一一解开中衣的纽扣。

他的动作娴熟而准确,长指始终保持着克制的距离,苏云瑶的窘迫与尴尬稍稍减了几分。

不过,最后一颗纽扣解开,衣衫从肩头滑落,就算知晓面前的人捂住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她的脸还是腾得热了起来,羞耻得几乎将唇都咬破。

庆幸得是,她低头看了看,除了锁骨下方有一道长而深的伤口,其他的都是些小口子,不必尽数都上药。

“锁骨下方二寸处,伤口长约五寸,很深,血迹还未干涸,先帮我擦洗伤口,再帮我上药。”

她抿唇吩咐过他这些话,便别过脸去盯着墙上的影子,不与他那张蒙着发带的脸相对。

裴秉安依言先用洗净的棉布擦拭了她的伤口,之后循着记忆将药粉倒在伤处,将细布拿了过来为她缠住伤口。

期间,他始终一言未发,神清沉凝,镇定如常,细布自后背绕到胸前时,他将多余的部分打了个简洁却好看的蝶结。

“好了吗?”他沉声开口,声音淡然无波。

苏云瑶狠狠咬紧了唇,闭眸深吸几口气。

药粉倒在伤口上,初始并没有产生止痛的作用,反倒是像被蛰了似的,一阵阵的刺痛接连起伏,疼得她白皙的额头渗出一层冷汗,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唇都被咬破了些许。

平复了数息,她定了定神,唇齿间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好了,多谢。”

裴秉安略一颔首,无声长舒了口气。

半刻钟的时间,他一直屏气凝神为她上药,独属于她的清淡香气始终萦绕在身侧,他也没有分心片刻。

不过,扯下眼前发带的瞬间,下意识看了她一眼,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凝在了她的唇上。

溢出的血珠儿凝涸在唇畔,嫣红的一点血迹,猛然触到以往榻上帐中的回忆,他饱满锋利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几下。

“云瑶,你好好休息。”撂下这句话,他便急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过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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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的冷风勉强吹熄心头的燥热。

弦月高悬,寂然无声中,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副将雷震虎夤夜策马而来,一众金吾卫士兵策马紧随其后,腰间长刀折射出肃然清冷的光泽。

“大哥,大嫂如何了?”

接到传讯,雷副将便率兵前来,亲卫们总算见了许久没有现身的将军,纷纷抱拳拱手示意。

裴秉安看了眼晦暗的夜色,剑眉紧锁,神情沉冷。

因为伤到脑袋,苏云瑶只隐约记得坠落山坡之前,那车夫已被甩下了车,至于其他的细节,她已经记不清楚。

“搜索灵山坠崖的车马,找到那个车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冷声吩咐道。

今日发生的事,绝非偶然,他要彻查到底,尽快揪出幕后真凶。

第82章 第82章莫名其妙的举动。

晨曦将至,东方天空泛起淡淡的鱼肚白时,几缕微光宛如薄纱般洒向窗隙,悄然唤醒了沉睡的人。

靠在床头,苏云瑶用力揉了揉额角,试图回忆起昨日意外的一切细节。

只是稍一费力思索,脑仁便隐隐作痛。

突然,咚咚咚的叩门声打破寂静,门外,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

“云瑶,醒了吗?”

“醒了等一下。”

她起身下榻,没有先去开门,而是套上软鞋走到妆奁前,俯身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

昨日受了外伤,所幸白皙如玉的脸颊没有丝毫划痕,只是唇色有些苍白。

她打开口脂盒子,白嫩的指腹沾了些绯红的口脂,想要涂在唇瓣上,好让自己看起来更有精神一些。

只是指腹还没碰到嘴唇,她的动作突然一顿,秀眉微微蹙了起来——不过是要见门外那人而已,两人再熟悉不过,她这么莫名其妙妆扮做什么?

迟疑一瞬,理智占据了上风,她忙拿绣帕仔细擦净了手指。

房门打开,一碗冒着热气的红豆粥先闯入了眼中。

男人骨节分明的劲挺大手稳稳端着白瓷碗,脸色如往常般沉冷无波,只是开门的瞬间,视线先在她缠着厚厚一层细布的右手处扫了一圈,才垂眸看向眼前的人。

“可好些了?”裴秉安沉声道。

苏云瑶轻轻点了点头,侧身让开些空间请他进来。

自昨晚坠落山坡之后,她还没有用饭,也没什么胃口,不过,看到他手中热腾腾的红豆粥,肚子里的馋虫一下便被勾了起来。

裴秉安将粥搁到桌上,她也没有客气,拿起调羹轻轻搅动了几下,待粥不热不凉时,便舀起一小勺放入口中。

细嚼慢咽尝了一口,她的眼神突然一亮。

她独爱吃香甜软糯的红豆粥。

这样的粥里要加糯米与红枣,熬起来也是要费功夫的,至少小火慢熬大半个时辰才行,客栈提供早食不假,只是这早食异常合乎她的口味,倒是令她有些惊喜。

“味道如何?”裴秉安道。

“不错,很好吃。”

听到她的夸赞,裴秉安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

红豆粥是他亲手所熬,她喜欢吃,他很是高兴。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肚子也吃饱了,苏云瑶心满意足地搁下了调羹。

见她已用完了饭,精神也比昨日好了许多,裴秉安拧眉沉思了几瞬。

亲卫查过她的车马坠崖之处,不过崖底只有车马痕迹,却不见那车夫的任何踪迹。

他命亲卫去审问车马行掌柜那车夫的姓名住处,才知那车夫提供的信息都是假的,甚至,车夫连容貌都经过了伪装。

她们主仆坠崖,行凶之人手段高明,是蓄谋已久的计划,目的便是要致云瑶于死地。

何种仇怨,会让对方对她有这么大的杀意?难道是她的生意太好,断了别人的财路,让对方起了杀心?

“最近凝香坊的生意可有竞争对手?”默然片刻,他开口问道。

闻言,苏云瑶马上摇了摇头。

自她离开裴家之后,凝香坊生意一直很好,虽说有同行嫉妒眼红,但并未生过什么事端,最近一切如常,除了

她抿紧了唇,神色微微变了。

除了她做了紫薇伴梦香,凝香坊中没什么变化,难道这一切与那香有关系?

不过她稍一用力深想,便觉得脑袋隐隐

作痛,她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绿玉镯,觉得自己应该去做一件事,却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

正在她蹙眉细想时,不知何时,裴秉安到了她身畔。

昳丽光线穿过窗隙,高大挺拔的身影与女子纤细的倩影交叠在一起,看上去像在亲密依偎。

“你头脑受了撞击,莫要想了,其他的事,我会查清的,你不要担心。”他垂眸沉沉看着她,温声宽慰。

距离近在咫尺,那双黑沉的眼眸犹如幽深的潭水,波澜不兴,平静无波,却像是有一道看不见的漩涡,让人不由自主得被它吸引住。

仰首定定地看着他,苏云瑶耳根一热,心脏忽然莫名其妙地狂跳起来。

短短几瞬,她忽然回过神来,忙移开了视线,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那老大夫的药效果很好,身上的伤口上了药,她已好转了许多,除了脑袋偶尔会隐隐有些作痛,右手的伤势尚未痊愈,其他已无大碍,不必再住在这里。

“我知道了,先回去吧。”

撂下这句话,她起身快步走向门外时,那一向气定神闲的姿态匆忙而慌乱,甚至迈过门槛时还踉跄了一下,看上去竟莫名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到了房外,轻轻深吸口气定了定神,心跳平静如常时,苏云瑶懊恼得暗骂了自己一句。

一定是裴秉安那厮救了她,让她心存感激,以至于他最近每次靠近她时,她便有些莫名其妙的举动。

这种糟糕陌生的感觉,实在让她觉得心烦意乱。

第83章 第83章想见一个人。

马车辘辘而行,一路碾过青石板路的熹微晨光,靠近校尉胡同时却转了个弯儿,在一间不起眼的客栈外停了下来。

下车前,掀开窗牖处的帘子向外看了眼,苏云瑶不由一愣。

不是要回苏宅吗?怎么停在客栈门口了

还没等她开口,青山停稳了马车,在外面压低声音道:“大奶奶,将军吩咐了,让您先住在客栈,暂时不要回家。”

他是裴秉安的小厮,一时没改过口来,这个“大奶奶”的称呼很不合适,苏云瑶脸颊莫名微烫,提醒道:“青山,我早已经不是裴府的大奶奶了,你唤我苏娘子吧。”

主子叮嘱过,一切都要听大奶奶吩咐,青山忙拱手应了是,道:“苏娘子,外面人多眼杂,您戴上帷帽再下车吧。”

苏云瑶思忖片刻,微微点了点头。

这客栈外面看上去平平无奇,进去之后才发现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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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天。

入门便是疏朗开阔的花园,荷塘流水潺潺,春花色彩缤纷,而最令她惊奇得是,从她所住的三楼客房里往外望去,苏宅乃至整个校尉胡同可以尽收眼底。

裴秉安选在这个客栈让她住下,定然不是无意为之,这客栈住房的位置,是个绝佳的盯梢苏宅的地方。

意外之余,苏云瑶浅浅弯唇笑了笑,眸底闪过一抹赞叹。

裴秉安暂时不让她回苏宅,她大约能明白他的深意,可他短短时间内便选了这样一个合适的住处,看来曾经身为金吾卫上将军,他着实对京都各处都了若指掌。

青山熟门熟路地吩咐客栈伙计送来热茶和点心,而后便心虚地低着脑袋退了出去。

大奶奶对这住处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一颗心却悄然紧绷着,生怕大奶奶多问一句将军为何会选这里住下——想当初,大奶奶与将军刚和离时,将军总是夤夜时分潜入苏宅,在屋顶默然枯坐一夜才回去,直到差点被夜间巡守的属下发现,将军才改为从这间客栈远眺苏宅,那个时候将军夜夜到这里来,能对这里不熟吗?

青山离开,房内一时安静下来,苏云瑶推开窗子看了看,这住处的四周有身着便衣的亲卫巡守,等闲人不能靠近,客栈很是安全,她暂时不必担心什么。

只是视线在客栈内扫了一圈,尔后凭窗向另一侧看去时,她差点哑然失笑。

苏宅的门外挂起了白灯笼,青桔穿着一身白色孝衣站在门口,邻里听说了她坠崖身亡的事,纷纷前来吊唁,青桔那丫头抹着眼泪嚎啕大哭,演技竟十分逼真。

坠车时的意外不是偶然,那车夫没了踪影,想要尽快找出打算杀她的凶手没那么容易,裴秉安另辟蹊径,干脆做足了她坠崖身亡的假象,好让对方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苏云瑶坐在靠窗的美人榻上,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

脑袋受到的撞击之后,好像遗忘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可无论她怎么用力去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她便索性不去想了,住在客栈里做个隐形的人,倒是一段难得的闲暇时光。

她的视线凝在碟中的蜜饯上,糖渍樱桃,蜂蜜酸梅,杏干桃脯,都是她爱吃的。

咬一口,酸甜适中的味道在舌尖弥漫,悄然沁入肺腑。

~~~

行凶的车夫下落不明,裴秉安很快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个线索。

苏云瑶去灵山采摘紫薇花那日,先是因为苏宅的黑马生了病不能赶车,才另去车马行赁车出行。

由此看来,意欲行凶的人不仅知道她的行踪,还笃定她的马会生病,所以才早就潜在车马行等待。

“大人,近日家里的草料全都在这里了。”

抱来草料,陈老大心酸自责地抹了抹眼睛。

他在苏家赶了大半年车了,主子为人和善大方再好不过,谁知竟出了意外身亡,若是那日由他赶车,无论如何不会发生这种事,都怪他疏忽大意,没照料好家里的马。

黑马常吃的料草是燕麦、青草与豆饼,那燕麦青草都是陈老大亲自去坊中集市上买的,惟有豆饼是从一个走街串巷的小贩那里买来的。

裴秉安拧眉扫了眼那些豆饼,道:“那小贩你可还认得?他可常来这里?”

陈老大凝神回忆了一番,道:“他不常来,不过我记得很清楚,他嘴边有颗黑痦子,见了他我便能认出他来。”

裴秉安立掌挥了挥手,立时便有亲卫自暗处走来,带着陈老大去见画师,好将那小贩的模样画下。

没多久,画像画完之后,亲卫们立刻带着画像,挨家挨户去搜寻小贩的下落。

酉时,暮色四合,雷震虎拿了人,审问过后,来向裴秉安复命。

“大哥”

他蒲扇大的手掌挠了挠头,一副苦恼不解且十分纠结的模样,裴秉安锐利的眼神瞥向他,沉声道:“老三,有话直说,不必有顾虑。”

雷震虎下定决心似地握了握拳头,道:“大哥,那人是是林相长子林启盛的人。”

话音落下,裴秉安剑眉倏然拧了起来。

“确定是他的人?”

雷震虎重重点了点头,“没错,那人一五一十都招了,他们受林公子指使,想要害死大嫂。”

沉思片刻,裴秉安未置可否。

林相为文臣之首,又是太子外祖林氏一族近亲,军粮一案,皇上曾交于太子彻查,结果却只是惩处了一个转运使便不了了之,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他还在暗中探查,没想到,林氏竟会对云瑶不利。

想到御书房中那香雾袅袅的紫薇伴梦香,裴秉安幽深的眸色不禁暗了几分。

指使人杀害云瑶,这到底是林氏的意思,还是东宫的意思?

默然许久,他拧眉看了眼晦暗的天色,道:“给林大公子下个帖子,明天我请他在醉香楼饮酒。”

~~~

夜色悄然而至,一盏悠亮的灯烛驱散满室暗色。

靠在窗旁的美人榻上,苏云瑶蹙眉盯着跳跃的暖黄烛火,下意识转动着手腕上的绿玉镯。

因她出了意外,那紫薇伴梦香是定然做不成了,听景王殿下说过,皇上有了这味香,头疼的痼疾已好了很多,如果没有了这味香,皇上是不是又会犯老毛病?

说起来,这些事本是与她无关的,可脑中有个隐约而模糊的念头,似乎告诉她,如果娘亲还在的话,是不希望他会有病的。

关于皇宫中那个最位高权重的人,娘亲好像告诉过她一些关于他的事,可她此时都不记得了。

被人设计谋杀,她直觉定然与那味香,与皇宫里的人,脱不开关系。

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她应该乖乖呆在客栈中,等裴秉安查清真相,揪出真凶,将对方绳之以法,但大约是一个人在这里单独呆得太久了,她莫名有些焦躁,不想再这样等下去了。

房门吱呀一声,沉

稳的脚步声迈过门槛。

看到裴秉安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苏云瑶微微一笑,理了理裙摆起身走向他。

“可查到些什么了?”

裴秉安默然沉思。

事情错综复杂,背后可能牵涉甚广,她到底是个弱女子,若是告诉她真相,只怕会让她徒增担心忧虑。

“有了些眉目,你且不必担心,等查清了,我就带你出去。”他勾唇笑了笑,淡声说完,便很快转移了话题,“在这里住得如何,都做什么了?想吃什么”

苏云瑶眨巴着长睫看了他一眼,轻轻打断了他的话:“我想见一个人。”

“何人?”

说话间,裴秉安抬起大掌,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心中暗想,也许她呆在这里孤独,想要有人陪着她,青桔此时是不能来的,他可以差人将青杏送来,陪她说说话

温婉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遐想:“我想见景王殿下。”

闻言,裴秉安的动作微微一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唇角不悦地抿成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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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线。

第84章 第84章裴秉安呼吸不由一滞。……

微风拂过窗隙,明亮的烛火轻轻跳跃几下。

墙上投下两道交叠的身影,乍一看去,像是两人在亲密相依,耳鬓厮磨。

苏云瑶耳根一热,鸦羽似的长睫颤了颤,状似不经意间退后了几步,悄然与裴秉安拉开适当的距离。

“我想见一见景王殿下,”她偏头瞧着跳跃的烛火,暖黄的光线铺满眸底,荡起轻浅的潋滟波光,“你能带他来见我吗?”

过了片刻,裴秉安闷声清了清嗓子,道:“那是自然你见他有什么事?”

苏云瑶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角,纤长的秀眉蹙起,神情中露出一点茫然。

见景王殿下做什么?

她脑中方才蹦出这个念头,觉得自己该见他一面,可到底要对他说什么,自己却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了。

“我”苏云瑶苦恼地拧起秀眉,泄气似得往美人榻上一坐,“我忘了。”

裴秉安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温声道:“你伤势未好,先不要想了,待查出真相,再见他不迟。”

话音未落,不待她再说什么,他便撩袍在她对面坐下,道:“你手上的伤怎样了?可换过药了?”

右手掌心的伤还没好,裹着厚厚一层细布,苏云瑶摊开右手看了看,为难地抿紧了唇。

她住在客栈,这里是很安全,可客栈没有女伙计,在外面暗守的又都是男子,她一个人动手不便,伤口的药还没来得及换。

还在她思忖着想让他请个女子过来帮她换药时,掌心突然一轻,一只骨节分明的劲挺大手伸了过来,将她缠着细布的手托在干燥温热的掌心中。

“太晚了,莫要让旁人服侍了,我给你换药吧。”

淡声说完,裴秉安黑沉的眼眸紧盯着她,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色如平常般沉冷无波,仿佛这不过是他随手帮她的一件小事,没有任何男女旖旎之情。

苏云瑶抿唇看了他一眼,心跳似乎蓦然快了几拍。

不过,撞见他平静的星眸,她抿唇定了定神,突突乱跳的心也很快淡定如常。

此时若是拒绝他,反倒显得自己多想了。

她微一颔首,落落大方地道了谢:“好,麻烦你了。”

手上的细布还是他亲手缠的,一层层解开后,白皙如玉的掌心中,一道暗红色的伤口赫然显露出来。

他的动作很是小心翼翼,没有碰到伤口,也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不过看到那道丑陋的蜿蜒疤痕,苏云瑶还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凉气,忧心忡忡地道:“伤口愈合后会不会留疤啊?”

裴秉安从衣襟中摸出个玉白瓷瓶来,将药粉仔细地倒在她的伤处,沉声道:“放心,不会的。”

他又不是大夫,却说得如此笃定,若是在以前,苏云瑶也许会暗暗腹诽几句,可这会儿听到他的话,她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唇角难以抑制地勾起一抹轻浅的弧度,感觉颇为安心。

不消片刻,为她上好了药,用干净的细布重新裹住伤口,裴秉安温声道:“时辰不早了,你早些睡下吧。”

苏云瑶目不转睛地仰首看着他,轻轻弯起了唇角。

她呆在客栈,没什么可忙的,一个人很是悠闲自在,这会儿不困也不累,倒是他在外边探查案情劳心费力,奔波了一天还没歇息。

“我知道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垂眸看着她,裴秉安呼吸不由一滞。

她本就生得极美,微笑间眼波流转间,恰似月下清泉潋滟生辉。

他的视线稍稍下移,便凝在了她柔软嫣红的唇上,原本是笔挺端正的坐姿,竟鬼使神差地俯身朝她压了过去

烛火噼啪一声,寂然无声的室内,犹如突然炸开了朵小小烟花,异常响亮的声音,蓦然拉回了不由自主飘飞的神思。

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明艳脸庞,裴秉安饱满锋利的喉结剧烈地滚动几下,之后像是无声给自己下了道军令般,猛地坐直了身体。

云瑶尚在病中,又被他藏在了客栈中,现在只能依靠他,若是他借此挟恩图报,趁她之危,非君子所为。

等她病好了,事情的真相也水落石出后,他会找到机会,向她表白自己的心意。

~~~

翌日,醉香楼。

林启盛摇着折扇应邀而至时,裴秉安早已等候多时。

只不过,这酒楼本是饮酒作乐的地方,此时却隐隐充斥着肃杀沉冷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在踏进酒楼的那一刻,直觉有些不对劲,他脸上的笑意逐渐凝住。

可下意识想要转身离开时,却不料从暗处走出两个人来,一个黑壮如铁塔,一个机敏如脱兔,两人一左一右拦住了他,铁塔般的壮汉揪住了他的衣领,像拎鸡崽一样将他扔过了门槛。

滚到房里,林启盛抬眼,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凭窗而立,一身黑袍,气势凛冽。

男人只不过是拧眉淡淡瞥了他一眼,那视线便像是泛着寒光的利刃贴着脸颊飞过,让他冷不丁激起了一身冷汗。

半晌,林启盛定下神来,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掸了掸衣襟从地上爬起来。

“表哥,你说要请我吃酒,这是什么阵仗,怪吓人的,得亏凤蕊没和我一起来,不然还不得把她吓哭了。”

他见势不妙,有意拉近关系,不过,话音落下,裴秉安沉冷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陆家庶长女陆凤蕊是他的表妹,她嫁与林启盛为妻,按理来说,他与这位连襟妹夫本该十分相熟,但林启盛没有登科入仕为官,而是一心经营

产业,是以,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与林氏不过是点头之交。

当初林氏着人贿赂裴府,弟妹见钱眼开犯了大错,他私以为治家不严,没有与林家计较,而是自愿贬官受罚。

可如今,林氏敢对云瑶下手,便已是他的死敌。

裴秉安立掌挥了挥手,雷震虎会意,立时从隔壁拎出个嘴角长黑痦子满脸青紫的男子,压着他跪在了地上。

看见自己的主子,那男子哆嗦着嘴唇,道:“大公子,小的小的都招了。”

林启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顾不得周围几道冰冷瘆人的视线,提袍重重踹了他一脚:“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坏了大事”

裴秉安道:“林公子,稍安勿躁。”

林启盛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干巴巴笑了声:“表哥,都是误会,误会,家父今日还提起表哥,说等太子殿下来相府时,请表哥到府里来吃酒呢”

他爹是一国之相,文臣之首,林家又是太子外祖家,他这样说,是要提醒眼前这个六亲不认的裴将军注意行事,别以为他是个普通的官宦子弟

裴秉安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眸底沉冷不已。

林家势大,旁人忌惮,可他根本无需顾忌。

当初他向皇上呈报军粮案的详情,林家便牵涉其中,那些贪腐私吞的军费,虽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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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林家远房族亲林转运使一力承担,但他已着吴副将查出了证据,林转运使生前曾将一尊赤金打造的一人多高的金佛送入林相私宅,之后金佛便不见了踪影。

这些事,本该东宫彻查,但距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案情意外搁浅。

如今,林氏又派人暗杀云瑶,而云瑶擅制紫薇伴梦香,其中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不过,这一切,不能光凭他的推测,还需要林氏亲口证实。

裴秉安冷冷打断了他的话:“无需多言,想要活着离开,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

沉默片刻,他冷声道:“军粮一案,林家贪腐的银子到底送去了何处?”

“你派人杀害苏氏,到底受何人指使?”

半个时辰后,几个身着便衣的亲卫将脸色惨白、惊魂未定的林公子带上马车送去了别处。

凭窗而立,遥遥眺望着东宫的方向,裴秉安剑眉紧拧,五指收拢成拳。

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已知晓,为免打草惊蛇,他先着人将林氏看押起来。

不过,这些证据该如何呈送到皇上面前,还需要深思熟虑,斟酌一番。

第85章 第85章本王不信她死了。

酉时,雕金镶玉的东宫殿中,华贵的宫灯次第燃起,灯光与金玉交相辉映,映得室内璀璨绚烂。

香风微动,纱幔轻摇,身姿窈窕轻衫薄裙的美婢跪坐在榻上,低眉顺眼服侍着榻上的人。

急促的脚步声渐近,在靠近内室时停了下来:“太子殿下”

半刻钟后,美婢扶着脖颈急促地喘息着,起身时,扯过凌乱的衣衫遮住腰间青紫交错的痕迹。

她穿戴好衣衫,气息也慢慢平稳下来,抬眸时眼波流转,柔声道:“殿下,奴婢”

太子斜靠在榻上,冷白劲瘦的长指抬起她的下颌,漫不经心地睨着她的眼睛。

寻来的美人,有几分与那苏氏相似,可惜,只是相似而已,远远不及她的颜色。

耳旁忽然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笑声泛着森森寒意,美婢吓得缩了缩脖子,本想讨赏的心思顷刻间退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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