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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1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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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韩均(六)

一进入马场,便能瞧见一身新骑装的徐鸯正策马驰骋,那胯/下骏马骠肥体壮,显然正是从朱津那儿收来的那匹宝马。

行猎事发月余,这马儿也早便洗刷了冤屈,“扬眉吐气”了。白日里还说要仔细查查是否有人下了药,使了坏,夜里徐鸯从虎口脱身,众人方知是这马有灵性,提前察觉了林中凶险,才会提醒主人。

——它不仅没有伤主,还是在救徐鸯的命!

于是,都不必徐鸯亲自吩咐,光是孙节,便做主多拨了几个小内侍去伺候这位皇帝的“救命恩马”。不过半日,这马儿吃的用的,连带着养马的小内侍,都是越发华贵显赫了。

此刻再看,不止徐鸯换了新骑装,这马浑身上下,也换上了精巧豪奢的鞍具,好不威风。

皇后看向卫崇指着的名字,徐鸯,徐国公府四姑娘。

徐国公府,倒还不算差。皇后记得徐家二姑娘是个极不错的,三姑娘五姑娘也都不错,至于这位四姑娘,皇后属实没什么印象。

皇后问起听夏:“你对这位徐家四姑娘可有所了解?”

听夏亦是摇头:“奴婢也没听说过这位徐家四姑娘,不过徐家二姑娘倒是个极好的,想来都是一家子姊妹,差不到哪里去。”

皇后也这般想,心下稍安。

只是又觉得卫崇这样选定人选太过草率,兴许他连人家的名字和脸都对不上。皇后之所以执着于让卫崇选妃,并非只为了让他身边多一个形式上的女人,而是真心希望他能分出一些精力给到男女之事上。

皇后思忖片刻,道:“今日这般劳师动众,便只选出一个,不大好。不若你再选几个?左右你都这么选了,也不耗费什么心力。”

卫崇倒是没反驳,只将册子又翻过几页,随意又指了几个名字。他不耐烦道:“如此,母后可身子康健了?”

皇后抿了抿唇,道:“也就是本宫身子康健,否则非被你气死不可。”

卫崇又意欲起身离开,再次被皇后叫住:“等会儿,你总得说说,这些人你都打算给什么位分吧?”

卫崇头也没回:“母后看着办吧,不必过问儿臣。”

皇后看着他的背影,捏了捏眉心,摇头无奈。

她看着手中那几个人的名字,一时犯了难。

卫崇选中的那几人,分明是徐国公府四姑娘徐鸯、平南侯府大姑娘洛慧儿、礼部侍郎薛建之女薛如眉,与禁卫司副统领赵秉越之女赵蔷。

这几人中,家世最高的当属平南侯府大姑娘洛慧儿。

但这位洛慧儿,皇后是认识的。她为人颇有些娇纵跋扈,脾气不大好,瞧着与崇儿不般配。

皇后本打算此番便选出太子妃人选,可这几人,似乎都不大合适做太子妃。何况这都是崇儿随意挑选的,太过草率,太子妃之位不好如此草率定下。

思索片刻,皇后吩咐道:“来人,拟旨,封洛慧儿为太子良娣,薛如眉、赵蔷、徐鸯三人为太子承徽。”

宫人带着旨意前往偏殿传旨,在偏殿等候的众人不由得都站起身来,“来了,来了……”

徐思娴的心再次紧张地提了起来,她看向那传旨的宫人,心中不由掀起波澜。

她就知道,上苍还是眷顾她的。

宫人宣读旨意:“皇后娘娘懿旨,封洛慧儿为太子良娣,薛如眉、赵蔷、徐鸯三人为太子承徽,钦此。恭喜四位贵女,这是皇后娘娘的一点心意。”

宫人呈上玉如意四柄,是作为中选的信物,赐给她们四人。

其余三位都欢天喜地地接过,唯独徐鸯没有反应。

宫人催促道:“徐姑娘?谁是徐鸯徐姑娘?”

徐鸯听见自己的名字,恍然回神,才发觉众人都在盯着自己看。

她眨了眨眼,不知道发生何事,一头雾水地看向身侧的徐思娴求助。

“二姐姐,这是怎么了?”

徐思娴面色铁青,只觉得徐鸯这话是在嘲讽自己,一句话也不想说。

还是徐兰芷开口:“恭喜四姐姐,中选啦。”

徐鸯不可置信地啊了声,指了指自己:“谁?我?中选了?”

她不会在做梦吧?

徐鸯偷偷伸手在袖子里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她直皱眉头,显然这不是一场梦。

徐鸯看向宫人,仍有些不可置信地接过那柄玉如意,“臣女多谢皇后娘娘恩典。”

宫人办完差事,便回去复命了。

至此,今日的选秀也结束了,众人各自散场。

徐鸯拿着那柄玉如意,茫然地跟着徐月华她们往回走。徐思娴没想到自己会落选,比起自己落选,更无法接受徐鸯会中选,早已经先行一步。

徐月华也觉得徐鸯竟然能中选之事太过不可思议,她心中嫉妒,凭什么徐鸯能选上?

“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怎么想的,二姐姐竟然会落选。”徐月华故意阴阳怪气道。

徐鸯没听出她的阴阳怪气,应和道:“对啊,我也觉得好奇怪,二姐姐竟然会落选,我竟然会中选?”

她这样说,让徐月华一时语塞,反倒不好再说什么。

徐兰芷虽也觉得意外,不过攻击性没这么强,只掩嘴笑说:“兴许四姐姐就是命好吧,命中带富贵。”

徐鸯扯了扯嘴角:“兴许是我命好吧。”

她心里却叹气,有些发愁。

她还没考虑过嫁人这件事呢,本还想着再多等两年,哪里晓得今日毫无预兆便成了太子侍妾……

皇后娘娘懿旨,没有反悔的余地。可后宫里的争宠斗艳,只可能比徐国公府残酷百倍千倍,以后的日子定然很难过。

徐鸯忧心忡忡地上了马车,徐思娴脸色仍旧很难看,在瞥见徐鸯手中的玉如意时,她的脸色更是差到极致,冷冷别过脸,吩咐车夫启程。

一路上马车内的气氛冷如寒霜,谁也没说话。

徐思娴使劲掐着自己的手心,几乎要把手心掐出血来。

她等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不愿意成全她?

不愿意成全她便也罢了,为何还要如此嘲讽她?

几个庶妹里她最瞧不起徐鸯,毫无上进心,好吃懒做,她一直觉得像徐鸯这样的人,日后只会嫁不出去,可偏偏是徐鸯被太子殿下看中了。

多可笑啊!

简直是一个笑话!

现在她徐思娴也成了一个笑话了,人人都知道她倾慕太子殿下多年,好不鸯易等来太子殿下愿意选妃,可她却没选中……

徐思娴在袖中掐断了自己的指甲,钻心的疼痛感弥漫而来,却不及她的心痛。

孙夫人早早在府中焦急等待,听闻进宫的马车回来,忙不迭出门迎接。

徐思娴面色苍白地下了马车,孙夫人观她神色,心里已经有几分不好的预感。

“思娴,结果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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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孙夫人小心翼翼问。

徐思娴听她问起,脸色又白了三分,快步跨进府门,走远了。

孙夫人赶紧追上去。

徐鸯与徐月华她们也各自散了,回了各自院子里。

邹若水在窗下的美人靠上躺着,手中拿了团扇扇风,懒懒抬眸,见徐鸯面鸯有几分沮丧地归来。

她劝道:“鸯丫头,莫要沮丧,你落选是很寻常的。”

徐鸯将手中的玉如意搁在圆桌上,点头答话:“是呀,我落选才寻常,可是姨娘,我中选了。”

“什么?!”邹若水惊讶地坐起身来,柳眉轻蹙,不可置信打量着徐鸯,“你中选了?”

徐鸯趴在圆桌上,撑着下巴点头:“是啊,我中选了,封了太子承徽。”

邹若水翻身下榻,在徐鸯身侧坐下,看向盛着玉如意的锦匣,小心翼翼打开,看见了其中的玉如意。她吸了口气,又将锦匣合上。

“没道理啊,怎么会呢?”邹若水怎么也没想到徐鸯会中选,她作为生母,自然想给女儿找一桩好亲事,可是做太子的侍妾,显然对徐鸯而言不是一桩好亲事。

邹若水也跟着唉声叹气起来:“这可怎么是好?以后你进了宫,日子可怎么过?”

邹若水自己虽没上进心,可还有些心机手段,必要时也能拿捏住徐平。可徐鸯这么些年显然只学到了她的不思进取,而未曾学到她的心机手段。

邹若水拍了拍大腿,后悔不已:“早知如此,从前便该对你严格一些,让你多学些东西的!”

徐鸯:“……”

总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又不能抗旨不遵。

母女二人对视一眼,皆是默然,不多时,又都想开了。

反正都是要嫁人的,在哪里混吃等死都一样。

“罢了,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徐平得知这消息,甚是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我就知道,咱们鸯儿是个有福气的。现下是太子承徽不要紧,日后太子殿下登基,咱们鸯儿定然能做上贵妃。”

邹若水面上陪着笑:“是啊,咱们鸯儿可真是个有福气的。”

待背着徐平,邹若水对徐鸯的嘱咐却只有:“姨娘不求你大富大贵,也不求你争什么宠,只求你平平安安的。”

邹若水对徐鸯入宫一事难掩担忧,她在这徐国公府都过得疲惫不堪,遑论那四四方方的皇宫里了。皇宫里有多残酷,她当然明白。

她这傻女儿……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徐鸯点点头,抱住邹若水,依偎在她怀里,撒娇道:“我知道,姨娘放心,我不会想着争宠,我只会努力保全自身。”

邹若水拍了拍徐鸯的肩,宠溺地将她揽入怀中。

距离入宫的日子还有些时间,因邹若水近来受宠,徐平特意请人来教徐鸯学宫中的规矩,又替她备了些嫁妆。虽不是正儿八经的嫁出去,但该准备的都准备了,甚至比出嫁时给她准备的还多些。

府中几人瞧在眼里,心思各异。

徐思娴自那日从宫中回来,她几乎每日都以泪洗面。孙氏看着女儿难过,心里也跟着难过,却又无能为力,只能说些宽慰的话语。

至于徐月华,她心里嫉妒,不过过了两日,便想通了。虽没中选,可她还有沈泽。

她徐鸯虽然有中选的福气,却未必有得宠的福气。即便进了宫,若是不得宠爱,也只能耗费青春,一事无成罢了,那宫里不得宠的女人还少么?

她等着看徐鸯毫无恩宠、过得凄惨,而自己却是定北侯世子夫人风光无限那一日。

这回,徐鸯环在他腰间,好像项圈一般拴着他的手才真的收了回去。

“信。当然信。但朕今日唤你来,不是为了与你谈这些,漠北凶险……罢了。”她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也是朕优柔寡断了,不该想这么多的。你愿意去,当然是最好的。”

听起来像是真的在担心他……他绝望地意识到,他有多么希望这份担心是真的。

第 82 章 韩均(七)

卫崇出征的事很快定下来。

这几日,韩均昏昏沉沉,连话都说不囫囵,而孟尚——正如那日韩均所骂的一样——这小子遇上徐鸯卫崇,膝盖比水都要软,更是一句谏言也不敢说的。

所以,徐鸯首肯之后,这事已是定局了。

本来卫崇那苦行僧一样让自己往死里忙的几日,也不止是单纯没有目的地自苦。

她直接承认还不行么!

看徐月华一副凶巴巴的架势,与其浪费时间和她纠缠,不如回去多睡会儿。

徐月华被她的话噎到,冷哼了声:“你别装了,左右沈世子不会喜欢你的。”

她方才与沈泽一番交谈,这会儿对沈泽抱了极大的决心,预备俘获沈泽芳心。倘若她能嫁给沈泽,嫁进定北侯府,日后沈泽承袭爵位,她便是侯夫人,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徐鸯敷衍点头:“嗯嗯,对,沈世子不会喜欢我的。三姐姐,我可以走了么?”

徐月华本欲发作一番,连嘲弄的话语都已经打好了腹稿,此刻竟有一种无处发作之感,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眼睁睁看着徐鸯离开。

银蝉撇嘴,再次怒其不争:“四姑娘,那可是定北侯世子,您也不知道抓住机会,与世子多说说话……”

徐鸯道:“多说几句话,世子就能瞧上我了?”

银蝉道:“奴婢瞧着世子对您挺有好感的,后来三姑娘来了,您又不爱说话……”

徐鸯打断她的话:“首先,即便世子当真对我有好感,那我说不说话,都不影响什么。其次,定北侯府情况复杂,若是嫁进去日后一定累死,我才不想这么累。”

说到底,还是不想努力,看看人家三姑娘,多么努力。

银蝉无奈摇头,待回了若水阁,又忍不住将今日之事尽数告知了邹若水。

岂料到邹若水听罢,也赞同道:“定北侯府那情况,是挺麻烦的,不嫁也挺好的。”

银蝉无奈,这母女俩,一脉相承!

邹若水吃着自己在院子里种的黄瓜,清甜爽口,又若有所思。这几日她便在想,这日子是有些过于清贫了,该去找老爷争争宠改善伙食了,鸯丫头也到了要相看亲事的年纪,若是没有宠爱,她那没心肝的爹恐怕也想不起来要给她寻个好亲事。

思忖一番,邹若水心下有了决断。

这日,正是徐平休沐。

邹若水坐在铜镜前,给自己画眉。铜镜中映出一张好看的脸庞,虽有些岁月的痕迹,但仍美得不可方物。

又亲手做了一碟子糕点,用食盒装着,往朝晖堂去。

去朝晖堂的路上,正巧遇上苏姨娘。

苏姨娘这些日子可谓是春风得意,自己正得宠,加上徐月华与定北侯世子打得火热,她更是得意极了,虽然二人还未有什么实际性进展,俨然已经拥有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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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世子女婿似的。

苏姨娘性子一向张狂,不久前才在孙氏面前提起此事,把孙氏气得不轻。

孙氏本是打算撮合沈泽与徐思娴,岂料到让徐月华占了便宜去。

至于徐平,对这些事他并不在意,哪个女儿能嫁给定北侯都可以,左右都能与定北侯结姻亲,对徐国公府而言都有益处。

苏姨娘一见到邹若水,便道:“倒是许久没见邹妹妹了,邹妹妹还是这般光彩照人,一点也没老呢。到底是邹妹妹有福气,不用伺候老爷左右,不像我,眼角都长皱纹了。”

邹若水只笑了笑。

苏姨娘与邹若水入府的时间相近,当年入府时邹若水比她得宠,她心里一直记着,后来这些年,她一直想将邹若水比下去。

“噢对了,邹妹妹,听闻前些日子你院儿里想要羊肉,结果后厨那些人,把羊肉送我这儿来了。这事儿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邹妹妹可别放在心上,若是我早知道邹妹妹需要,我定然会让给妹妹你的。”

“对了,好像今儿他们又送了些羊肉过来,邹妹妹还需要么?我待会儿差人给妹妹送去?”苏姨娘故意挤兑邹若水。

邹若水不咸不淡应下:“那便多谢苏姐姐了。”

苏姨娘噎了噎,她也没想到这邹若水竟丝毫不觉得气恼,反而理直气壮地收了。

苏姨娘很快神色如常,仍笑说:“好,那我待会儿便让人给妹妹送去。”

邹若水道:“我还有些事,便先走了。”

朝晖堂内,小厮来报。

“老爷,邹姨娘求见。”

徐平搁下手中狼毫,有一瞬恍神,好一会儿脑海中才浮现出邹若水的脸来。

他许久不曾见邹若水,连记忆中她的脸都有些模糊了。

“让她进来吧。”徐平道。

小厮闻声而退,不多时,邹若水进来。

这么些年,邹若水对徐平的性子也算摸得七七八八,她知晓他多情又薄情。这么久未见,他应当会给自己一个机会见一面。

邹若水今日特意着了一身粉蓝色,是当年她与徐平初见时穿的颜色。当年徐平对她一见钟情,而后纳她入府。

她冲徐平微微一笑,福身见礼,柔声开口:“妾给平郎请安。”

徐平看着眼前人,记忆仿佛回到多年前,心念一动。

“你……怎么来了?”

邹若水将手中的食盒搁在桌案上,拿出其中的糕点,笑道:“妾今日亲手做了些糕点,记起平郎爱吃,便想着给平郎送来。”

她微微侧过身,露出修长而白皙的脖颈,与微低的下颌线,这是徐平最喜欢的角度。

徐平眸色微颤,心中一时涌现出无数的回忆。

邹若水拿了一块糕点,微垂水眸,递给徐平。徐平接过糕点时,碰触到邹若水柔滑的手,心中一颤。

他忽地伸手,握住了邹若水的手。

……

这日夜里,徐平没去苏姨娘院子里,而是来了若水阁。

之后多日,徐平都宿在若水阁。

“鸯儿长得与你很像。”徐平道。

邹若水笑得温婉可人:“是,鸯丫头与我生得很像,不过她的嘴巴,是和平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徐平对这话很是受用,握了握邹若水的手,想起什么,又道:“鸯儿年纪不小了,她心中可有喜欢的人?”

邹若水低眉顺眼,替徐平整理衣襟:“没有的,鸯儿这丫头心思单纯,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

她说罢,又一声叹息:“说起这个,我也真替鸯丫头担心,就她这样,日后可怎么嫁得出去?”

徐平笑了笑:“这你就多虑了,若水,你放心,我自然会替鸯丫头挑一门好亲事,不会叫她吃亏的。”

邹若水娇羞地垂下头,依偎在进徐平怀里。

徐鸯从雅韵院请安回来时,徐平已经上朝去了。邹若水躺在廊下的摇椅上闭目小憩,徐鸯走近几步,“姨娘,爹爹走了?”

邹若水睁开眼,叹息一声,道:“你爹终究是老了,越来越难伺候了。体力又不行,还得夸他厉害,捧着他,当真累人。”

徐鸯觉得这话题似乎不是她该听的,正欲转身离开,被邹若水叫住:“你羞什么?你也这年纪了,日后总要面对这些的。索性我今日教教你闺中之事?”

徐鸯连忙摆手:“别别别,我今儿还不想学,到时候再说吧。”

邹若水也只是逗逗她,便揭过了这话题,又道:“伺候男人可真是累极了,男人呢,就喜欢你温柔小意的模样,你得端着,得崇拜他们,不能落了他们的面子,还得满足他们的自尊心。你日后嫁人,定然是做正妻,不像你姨娘我,有些东西没得躲懒,不过可以给你夫君多纳两个妾,帮你分担分担。”

徐鸯哦了声,表示自己明白。

邹若水又道:“你别嫌姨娘说话难听,男人是最靠不住的,他们若是同你说什么海誓山盟甜言蜜语,你听听便罢了,可千万别当真。那些东西都跟放屁一样,信不得的。你看你爹也就知道了。”

徐鸯点头:“我知道的,姨娘。”

邹若水又道:“上回你不是说想吃羊肉烧饼么?现在咱想吃多少羊肉有多少羊肉,今天就给你做!不仅羊肉烧饼,炖羊肉、涮羊肉、葱爆羊肉、红焖羊肉……都给你做上,咱们今儿吃全羊宴。”-

徐月华今日又与沈泽出游,孙氏听闻,不禁在徐思娴耳边念叨此事。徐思娴听得烦,没好气道:“够了,阿娘,他沈泽与我有什么干系?他爱和谁出去便和谁出去,我又不喜欢他。”

孙氏也气,气女儿死脑筋:“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你喜欢太子,可太子又不曾选妃,你又能如何?”

徐思娴红了眼眶:“太子殿下他总不可能一辈子不选妃……”

孙氏道:“太子是男人,他等得起,可你不同,你是女子,你等不起!若是太子今年仍不选妃,你便要二十了。”

徐思娴打断她的话:“阿娘,太子殿下今年一定会选妃的……您就让我再等一年吧,我求求你了。”

孙氏瞧着女儿,又说不出重话,只得叹气。

没想到,还当真峰回路转,让徐思娴等到了太子殿下选妃的消息。

“这么说,你今日喝了酒来,也是有话想说?”她不答反问。

他们现在的姿势,明明是徐鸯要仰头看他,明明是徐鸯衣衫不整,褪了外袍,但她的头真的仰起看他时,他便明显地低头一缩。

好像是在努力地扮可怜,又或是真的很可怜。

只是那样高大的身影,再怎么也与可怜没有半点干系。

“那,那日你想说的,已经说了吗?”卫崇固执地问。

第 83 章 韩均(八)

“那,那日你想说的,已经说了吗?”

“……说了吧。”徐鸯道。

其实她已经不大记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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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究竟说了些什么。一是毕竟喝醉了,二是,这些你来我往,黏黏糊糊的情事,究竟还是只占据了她生命中那为数不多的一小部分。

她确实不像卫崇,这么多日子过去了,倒还记得那日的细枝末节,还记得那日究竟说了些什么。

所以这话,她也确实说得随意。

夏始春余,暖日当暄,绿意渐浓时,皇后在宫中设了赏花宴,往京中三品以上官员的府邸里都递了消息,邀请各府中女眷参加。

尚书府徐家也得了消息,徐老夫人与三个儿媳妇正盘算着这次带府中哪几个姑娘去。

去岁乞巧节时宫里也办过一场,大家都心照不宣,知晓这是皇后娘娘为太子择妃的寻的由头,于是各自携着家中适龄的姑娘前去给皇后相看。

上一次徐老夫人带的是大房的三姑娘和二房的五姑娘,两个姑娘的样貌品性都是极好的,尤其是三姑娘,长得玉净花明,清丽脱俗,一直是京城里为人艳羡的美人,前两年起意来尚书府说亲的人不少,只是徐家有意将她往宫里送,一直没有与旁人结亲的意思,这才将三姑娘耽搁到了十八岁。

可惜去年乞巧节宫里那场赏花宴,三姑娘没能入了皇后的眼,徐家也就歇了送三姑娘入宫的心思,岁旦前给她许了人家,如今在闺阁中待嫁,嫁衣已经绣了一半了。

五姑娘徐意纾今年也十七岁了,相貌虽比不上三姑娘,但也是个楚楚娉婷的美人,今年出落得愈发袅娜,徐家二房夫人的意思是,让徐老夫人领着她去宫里再试一试,兴许今年运气好叫皇后相中了呢?

徐老夫人思量着,只带五丫头一个去,成算总归不太大。

“不若叫六丫头也跟着一起去,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这话一出,众人便语默起来,不约而同往三夫人沈氏那边看去。

沈氏是六姑娘的母亲,却并非生母,向来做不得六姑娘的主意,便态度柔雅道:“老夫人说的是,儿媳也觉得甚好,只是夫君那边怕是……”

去年乞巧节那一场,徐老夫人原本也想带着六丫头一起去的,徐家三郎不同意,才没去成。

至于缘何不去,徐三郎倒也是个直言不讳的:“我那六丫头胆小怕生,性子又迟钝,委实不适合入宫,若真叫皇后娘娘瞧上了,凭她的性子也不见得能在宫中待长久,还是算了吧……”

这话说的委实中肯,六姑娘确实胆小如鹧鸪,很是不愿与人打交道。

说来可怜,她并非生性如此,幼时也曾是个活泼可爱、落落大方的孩子,只因五岁那年她与母亲去景州外祖家探亲,路遇匪徒遭到绑架,生母遭遇不幸身亡,她则被丢入枯井之中,待景州的亲人寻到她时已是五日之后。

小人儿躺在枯井中奄奄一息,身上被蛇虫咬得惨不忍睹,而后昏迷多日,施针灌药都不见效,险些连棺材都备上了,她才终于醒了。

醒来之后不哭也不闹,痴傻了些时日后,才渐渐好起来。

人是没什么大碍了,可自那之后就转了性子,变得畏畏缩缩起来,见了生人更是宛若惊弓之鲵。

徐家三郎在景州陪了些时日,原想带她回京城继续医治,但是那时的她怯弱得出不了门,只能待在景州外祖家疗养身心。

三年后徐家三郎在京城娶了继室沈氏,而后沈氏接连诞下一双儿女,渐渐的徐家也就淡忘了还在景州养病的六姑娘,直至去年景州来信,说是六姑娘的病已经调理得差不多了,可以差人来接了。

尚书府这才派人将她接了回来。

六姑娘入府的那一日,候在门口迎接的下人们只瞧见马车上走下来的少女,被幕篱轻纱拢着身姿,纱罗下一张朦胧秀丽的小脸,待入了正堂见了老夫人与各位长辈,才肯露出来。

大家瞧见她的容颜,呼吸俱是滞了一瞬:记忆中那个圆润娇憨的五岁稚儿如今已出落成娉婷少女,那张小脸全是承着父母的优点长的,三分像她父亲,五分像她母亲,余下的两分得了上天的恩赐,乌发如云,肤色瓷白如鸯,眸中潋滟的水汽在她的脸上轻轻笼蒙了一层湿意,盈盈抬起头来时,一双小鹿似的眼睛怯生生地往众人面上扫一眼,随即颔首垂眸,懵懂着给长辈们行礼问安。

老夫人怜她离落在外十年,起身拉过她的手,将她搂进怀中疼惜。

她宛若受惊的小兔子,依在老夫人怀中,脸红如渥丹,水眸忽闪忽闪的,钝钝的也不怎么说话。

一开始大家只以为她久别归家,一时不适应,所以才会如此懵懂迟钝。

可很快大家就发现,她的性子极为单纯,与人说话总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乱,一些别有意味的话语似乎也听不出来,那双水盈盈的鹿眸时常蒙着一层茫然,安静坐着的时候,脸上总会出现无限放空的、游离的神情,脑袋瓜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脾气倒是极为乖顺,旁人说什么都听着,只是那怕人的毛病似乎没有好利索,除了每隔几日去福安堂给老夫人请安,其余的时间都窝在自己的小院子里鲜少出门,有时候姐姐们约她出去游玩,她也总是推辞,甚少答应。

大抵是幼时遭的那场灾难,让她对外面生了恐惧,如今这般性情,也委实叫人唏嘘。

如此外人只晓得尚书府的三姑娘花颜月貌,美愈京城,却不知府中还有一位六姑娘同样的好颜色,样貌比起三姑娘有过之而无不及。

“总是这般藏着掖着,这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徐三郎徐为舟回府后,徐老夫人将他叫到福安堂,与他说起带六丫头进宫参加赏花宴一事。

“六丫头今年也十六了,终究是要嫁人的,咱们这般依着她的性子来是害了她,”徐老夫人语重心长劝说道,“依我看,就该多带她出去涨涨见识,见得人多了,自然就不怕了……”

徐为舟想到六丫头那张怯生生的小脸,还是狠不下心:“母亲,鸯丫头这病急不得,还是慢慢来吧。”

“慢慢来?你这般纵着她,若她一辈子好不了,难不成还要养她一辈子不成?”

“咱们家大业大,养她一辈子也没什么,”徐为舟虽是这般反驳着,但也有更深层的考虑,“且不说鸯丫头性子木讷,身无长处,万一在赏花宴上出了丑,岂不是给咱们府上惹了笑话?就算真叫她撞了大运,得以入了皇后娘娘的眼眸嫁入东宫,可听闻太子殿下不好女色,性子也冷漠,于鸯丫头来说也实非良人……”

关于太子殿下不近女色的传闻,徐老夫人自然也知道一些,她也知道六丫头那性子不适合进宫,可现下尚书府遇到了一个难关,亟需稳住在朝堂的位子,与皇家结亲是最快的法子,故而徐老夫人一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六丫头虽说性子温吞,但模样却是极好的。京都的这些贵女大都进宫给皇后相看过了,蓦地出现六丫头这样新鲜的样貌,皇后娘娘说不定会多看几眼,保不齐就喜欢六丫头这般的……”

只要皇后娘娘瞧得上,至于太子殿下会不会喜欢,到时候只能看六丫头自己的造化了。

“这次且听我的,过几日我带着五丫头和六丫头进宫,能成自然最好,就算不能成,叫六丫头出去露露脸,万一叫勋贵人家看上了,做个侧室也是好的……”

徐为舟见母亲心意已决,劝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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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也只好依她了。

“那就烦请母亲这几日差人好生教导鸯丫头,总不至于真的叫她在宴会上丢了脸,儿子这两日公务繁忙,今夜还要去皇城司当值,委实顾不上鸯丫头那边……”

“你初入皇城司,要好好表现,鸯丫头且交给我,我亲自教导她。”

“母亲受累了。”

徐为舟匆匆用过晚膳,来不及去女儿那边支会一声,便匆匆离开府中,往皇城司那边去了。

*

徐鸯在自己的小院儿里正用着晚膳,抬头瞧见她的贴身女使兰英领着福安堂的女使素心一同走了进来。

素心福了福身子,与她道:“六姑娘安好,老夫人差奴婢过来,请您去福安堂一趟。”

徐鸯咽下口中的饭菜,一双澄澈的眸子便直愣愣地望了过来:“什么事啊?”

“您去了就知道了,”素心望着眼前这位六姑娘,精致娇媚的五官刚好生在一张圆润的鹅蛋小脸上,去了几分妩媚的俗,多了几分清纯的雅,还平添了几分亲和,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于是笑着补充一句,“是好事。”

徐鸯不好让长辈久等,这便搁下筷子,漱口之后与素心一并去了福安堂。

没想到徐意纾也在,徐鸯福身给老夫人请安后,又喊了一声“五姐姐”,随后便被对方热情地拉过手,与她挨着坐下。

“六妹妹,”徐意纾兴奋道,“祖母说,过两日宫里举办赏花宴,要带着咱们一起去呢。”

“啊?”徐鸯如闻噩耗,淡粉色的唇微张,巴巴望向老夫人,好一会儿才道,“可以不去吗?”她不喜出门,不爱见生人,更遑论这种听起来人就很多的赏花宴。

徐老夫人闻言,炯目微横,不悦道:“你必须去,你五姐姐要在宴会上献舞,届时你也跟着上台,给你五姐姐作伴……”

还要上台?

单是想着那般场景,徐鸯心底便觉一片恐慌,嗫嚅道:“我、我不行,我不去……”

徐老夫人最看不惯她这般小家子气的模样,不容置否道:“就这么定了,明日我差人去教你宫中礼仪,三日后,我带你们进宫。”

动作粗鲁,吻技生涩,因为她也的确很少这样激进,但是纠缠间,唇齿生津,他不肯示人的那些炽热爱意也不自觉地泄露出来。

一吻作罢,卫崇丢盔卸甲,失魂落魄。

“你不是心甘情愿离开的吗?”徐鸯佯装吃惊地讥讽道,

“那你待会最好也把你的嘴像方才这样守住——不要求我。”

她慢悠悠地把卫崇的衣襟抚平,然后,探了进去。

第 84 章 陆丰(一)

他们从未这么不管不顾过。

或者说,徐鸯从未这么不管不顾过。

她明知自己对卫崇那点少得可怜的爱意其实完全不足以撑起两人的未来,明知自己没有醉,喝得无法自拔的是卫崇而不是她,但仍旧是清醒地、不管不顾地贴近卫崇。

几乎是一反常态地吻着他。

吻过他英挺的鼻梁,潮湿的乱发,还有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溢出泪水的眼睑。

中元十九年,先帝骤然病逝。

先帝子嗣不丰,诸子只余六皇子卫崇尚在。遂顺承帝业即位,改年号为永昌。众臣及外姓诸侯皆俯首恭诣。

新帝登基,一切礼仪从简,朝臣再有意见,在看到护送新帝从边关返回的一众武昌军……也变成了没有意见。

卫崇几乎是一天之内象征性地走完了所有程序,立马走马上任……给先帝收拾烂摊子。

*

……歹竹出好笋。

真的是老天开眼了。

现任吏部尚书郑浽站在殿中想着。心中万分庆幸。

先帝病逝,帝位空悬。如他一般被先帝搁置冷漠的旧臣都戚戚然于恐乱世降至……

没想到啊,想到这里郑浽连耷拉下来的眼皮都整个振作。老天爷到底是不忍看到乱世起百姓受苦,还给先帝留了个独苗,还是一亩地里唯一一颗看起来齐整的。

这简直就是及时雨,救命粮。如果不是不允许,郑浽现在最想做的事是去皇陵哭上一顿。

——先帝啊,您临到头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郑浽发自内心地感叹。

先帝登基后做的最正确的,且唯一正确的一件事,大概就是生了新帝这样一位能看出来保底是贤明之君的儿子了。

*

传闻中在边关战死,却又在先帝病逝后奇迹般地返还,最终登上皇位的六皇子卫崇。在一些人眼中走了狗屎运,才捡到皇位的幸运儿,此时正皱着眉查看着吏部递上来的卫书。

殿内没有点燃熏香,一盏茶水放置在一边的小方桌上冒着茶香的袅袅水汽成了殿内唯一一件热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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