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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第四十一章(抓虫)
第四十一章
门口站着的各位长老,在柳善善说完那句话后,便立刻全部都用满脸受辱的神情看着她。
柳善善看了圈大家的表情,又仔细回想了下自己方才所说的话。
好像……似乎,确实。
有那么些欠扁。
但是她也有点委屈。
这确实不怪她嘛,她的武器是同游戏系统绑定的,其他武器再好,到她手上也是破铜烂铁,拿了是暴殄天物啊!
只见守塔长老深吸一口气,同身后的其他长老耳语了一番,片刻后,再看向柳善善的时,表情里就多了丝“区区小儿,不识货也不和你计较”的意味。
他缓缓道:“噬魂剑既然认了你,便会一直跟着你。”
“这柄剑是澜仙老祖亲自放进来的,恐怕他也未曾料想会被人拿走,只是此刻他人不在宗内,我等已向他传音禀明情况,待他老人家定夺。”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辛苦柳姑娘将之妥善保管了。”
青衫女子站在云雾里,沉默地望着沈北歌。
她戴着白纱幕篱,云门青蓝道袍无炁轻动,明明站在融融天光下,却像经年泠月,清冷孤寂,洇没在无悲无喜的昔年记忆里。
“你我素未谋面。”
回答的声音飘渺慽然。
「检测到堂主是初次问诊,已触发引导步骤:请寻找沈北歌入魔原因。」
柳善善站在云阶上,眉心低蹙,她看见沈北歌一身血迹斑驳,额间魔气恶意诡谲,几乎逼近灵台。
仙盟修士曾提到过,沈北歌是因私藏沈家至宝,被废去一身修为,走火入魔。
她无言静了一会儿,微微一叹。
“随我来。”
她回身,拾阶而上。
抬手轻轻一碰,天光如浪推开堂门,照亮了一小片影子。
这是一间清雅出尘的药堂。
院中花枝自云窗探进屋内,青竹屏风间,栗色的博古架林立,药材分门别类,纤尘未染。
柳善善目光一一掠过去,一眼注意到,在诸多药材中,藏着一根缭绕着绿色纹路的木枝,顶端生着一朵未绽的浅粉花苞,散发着淡淡清香。
好特别的花枝。
不过眼下不是清点药材的时候,柳善善正要去寻纱布,却见师父不知何时来到药柜前,取来清水、药粉,柳叶刀等一应疗伤工具。
站在药柜前,柳善善检查了沈北歌几处伤口,衣衫早已被血沾黏,惨不忍睹。
指腹搭在腕上,她不动声色地号脉。
奇怪。
小姑娘五脏六腑几乎分崩离析,道骨尽毁,经脉俱断,甚至是入魔的魔气保住了性命。
这倒是能理解,一路坎坷,自是内伤叠外伤。
可奇怪在,除开眼下新伤不提,这姑娘似乎自小身患顽疴,照理来说,本应早殇,无缘修炼。
她是怎么做到平安长大,不仅踏上仙途,还走火入魔的?
柳善善眉心低蹙,暂时按下心中疑虑,利落地止血清创,处理伤处,以温和的灵力缓缓汇入经脉,敷药包扎。
冰冷许久的经脉百骸终于有了温度,甚至开始愈合,沈北歌再忍不住,眼泪汹涌。
柳善善以为魔气在沈北歌体内紊乱,轻声安慰:“你得尽快化解魔气,否则不出几日,理智将被心魔侵蚀。”
虽然四海十洲确实有不少能维持理智的魔修,并以此为道,但沈北歌到底太过青涩,她的修为与阅历,都无法支撑起她长久地在魔修这条路上走下去。
想了想,她又问道:“能告诉我吗?你因何入魔?”
沈北歌抽噎一声,说话磕磕绊绊:“我……我也不知道。”
这就棘手了。
柳善善轻叹,看来想完成任务,一切都得在沈北歌梦境中寻找答案。
她抬手拂过沈北歌额间凌乱的青丝,声音缓下来:“别怕,生病而已,梦醒了,病就好了。”
听得这话,沈北歌眼泪彻底决堤,仿佛是将这许多天的恐惧无助一道哭出来似的,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不住的点头。
柳善善回眸,目光里藏了探究,她望向一旁安静的师父,开口道。
“能让我看看沈北歌的梦吗?”
师父清澈明亮的眸子抬起来,漾开一丝涟漪,温柔和煦,声音淙淙。
“哪一场呢。”
柳善善笑了笑,回答。
“妄念错觉。”
师父抬手,手中涌起团团白光,汇入沈北歌眉心。
沈北歌逐渐陷入沉睡,柳善善扶着她,让她坐靠在药堂中一张扶手圈椅上,随着沉睡愈深,堂屋中逐渐凝出层层团团的白雾云彩。
每场藏着记忆的梦都像一团云,蓬松柔软。
梦境,通常映的是修士的道心。
过去,现在,未来。
师父覆手随意操控梦境,手心幻化出一小簇茸茸的,灼目纯净的光芒,一线一息牵连不同梦境,轻盈如浪层层绽开。
梦是有颜色的。
有些梦宏大,耀眼夺目,有些梦渺小,干瘪凋零,师父说,颜色愈深愈黑,就意味着一段不好的过去,是苦涩的梦。
柳善善零零散散看尽沈北歌明媚自在的修道人生。
在一团粉嫩活泼的云彩里,燕泽沈家灼灼桃花遍山而开。
年仅十岁左右的沈北歌身着桃夭罗裙,挽着垂鬟分肖髻,杏眼秋水盈盈,乖巧跪于花树下。
沈家家主笑得和蔼,慈爱道:“北歌,你大病初愈,从今以后就在我座下修习。”
娇小的沈北歌歪了歪脑袋,问道:“我姐姐呢?”
沈家家主眸色微变:“你自小身体不好,你姐姐寻回并蒂花救下你后,不知去向,所以你也要好好修习,才能寻见她。”
看到这儿,柳善善明白过来,原来,沈北歌本应早殇殒落的身体能踏上道途,皆是并蒂花的功效。
她知道这四海仅此一枝的奇药。
传闻世间曾有一建木神树,枝生含苞并蒂双花,其名长生永乐。
长生医百毒,永乐塑道骨。
沈北歌身负顽疾,多半以长生花维系性命。
她定了定心神,再度看向梦境。
沈家看起来待沈北歌极好,对她无微不至亲切呵护,舍不得让她离开燕泽城。
沈北歌练剑修道,无忧无虑,甚至误以为自己与同门大师兄两情相悦。
漂亮娇俏的粉色云彩羞怯地躲了一下,染上一抹浅绯的光晕,又飘远了。
“祓除心魔,其实是以一种新的情绪弥合伤痛的过程。”
师父轻轻叹气,指尖光芒再现,似乎想再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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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梦境,层层团云簇拥着聚在他们二人脚下,左顾右盼,好奇又自觉地分出一条路,可等了须臾,却什么也没等来。
他微抬手,手心如线的光又明亮了几分。
这一次,牵来一朵狼狈如霜打,漆黑如墨的梦,又瘦小又稀薄,仿佛风一吹,轻而易举便会消散。
它飘得慢,所以来得迟缓。
这是一场噩梦。
“而噩梦是因人类的记忆创伤,所生的一场不着痕迹的病。”
师父解释道。
他扬手,于是那一小团乌云再度上前几分。
“我会带你进入梦境,成为梦中人,在找到心魔症结后,想办法化解负面心绪。”
“如此,心魔亦将随之而散。”
说罢,他神色中浮过一丝不忍,低声道:“抱歉,进入噩梦……可能会有点疼。”
柳善善怔了片刻,倏尔一笑。
“无妨。”
师父抬手施法,仙术流光千道,天地变幻。
柳善善的意识坠入黑暗。
最先感知到的,是渗进骨缝里的寒意。
“沈北歌,你忤逆犯上,私藏并蒂花,还不认罪吗?”
瓢泼雨声混着严苛冷峻的斥喝,听不明切,呼吸间是血腥气,疼痛滞重如刀爬上身体,柳善善神思混沌,勉强睁开眼。
在雨血交汇的一弯冰凉里,她看见了不属于自己的影子。
血染桃衣,乌发凌乱。
她在这梦中竟成了那犯下大错,叛出沈家的沈北歌。
骤雨不息,柳善善抬眸,目光轻扫四周,发现她正跪于一座巍峨广袤的剑台之上,数道穿骨灵锁加诸于己身。
这正是沈北歌入魔那日。
“你原本一介旁支,幸得家主青眼垂怜,怎能不知好歹。”
思绪回笼,柳善善循声抬头望去,只见诸多陌生的,大略是沈家长老的人物端居高台,漠然俯视。
她明明记得,在之前梦境里,沈家主说,并蒂花,是沈北歌姐姐留给她的。
听得质问,她思忖了片刻,一字一句试探道:“青眼垂怜……是垂怜我身上的并蒂长生花,是么?”
霎时,一柄化功短刃楔进她的右肩经脉,快速狠绝,寒凉如冰。柳善善听见骨缝间喀嚓一声轻响,鲜血蜿蜒,冷汗顺着雨水淌落,呼吸都刻着疼。
猜对了。
仙门,尤其是沈氏这种历代名门世家,最重视天赋血脉,沈北歌体弱多病却能得另眼相待,大略是因身负并蒂长生花而怀璧其罪。
有长老厉声道:“沈家需并蒂花巩固势力,你身为弟子理应有所贡献。”
又一支短刃钉进来,比第一支更深更狠,左肩二脉断裂,柳善善闷哼一声,面色苍白。
还有一个问题没有答案。
沈家需要并蒂花,为何不在沈北歌幼时就先下手为强夺去,反而要等多年以后?
得诈一诈沈家。
缓了一会儿疼,她轻轻开口:“你们等了这么多年,是终于等不住了么。”
每隔一息,身上就钉进一支新的化功刃,手足十二经,皆被一寸一寸钉死,经脉也被一寸一寸挑断。
沈家主微笑着,慢条斯理走过来,震断道骨,亲手从中化出一朵灵光点点,绽着白色花瓣的神花来。
“没办法,谁让你姐姐当年只留下了这一朵,而后带着永乐花不见踪影。”
第十二支化功刃贯穿右手,疼痛如钝刀剜肉,覆盖所有知觉,柳善善再跪不住,跌进冰凉血泊里,稳了稳呼吸,撑着一线清明。
在只字片语中,她终于厘清这荒唐故事的一角。
沈北歌的姐姐为治妹妹旧疾,取到并蒂双生花,用了其中名唤“长生”的一朵救她,而后失踪不见,沈家以修炼为由软禁沈北歌,希望引她姐姐出现交出另一朵永乐花。
等待多年无果,最终,沈家决定剜出长生花据为己有,并以“私藏沈家至宝”罪名封口。
原来如此。
沈北歌强行让自己走火入魔,并非身入歧途,也并非心生迷障。
而是为了,活着。
柳善善想说话,可是,意识却模糊。
她心脉处开始弥漫如墨诡谲的雾气,越聚越多,强行连起断裂的经脉,纤毫尽现。
「堂主?堂主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听不清了。
耳畔心魔蛊惑声不停,仿佛狞笑。
一阵眩晕袭来,魔气开始侵染神智,柳善善唇色惨白,她仿佛觉得自己成了沈北歌本人,濒临死亡的绝望滔天而来,浑身颤抖,无能为力。
紧接着,她身上裹挟着滔天恨意的魔气开始溢散,“咔哒”一声,刀刃折断,穿骨灵锁寸寸开裂。
“疯了——沈北歌成魔了——!快!杀了她!”
剑台震动,凌乱刺耳的尖叫四起。
重重人群犹如鬼魅憧憧,紧接着,金光漫天的法阵符箓亮起,却被稠厚黏腻魔气顷刻吞噬,在场长老作鸟兽状惊散,却逃无可逃。
柳善善双目无光,神志半失,一动不动,周身黑雾环绕,仿佛修罗妖魔。
心魔失控。
片刻后,老爷爷回到门边,伸手递过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缓缓对她道:“那就帮我把这些东西,扔到外面去吧。”
看她的眼神,充满着无可奈何的怜爱与同情。像是在心疼她年纪轻轻,精神状况却有些异于常人。
柳善善:“……”
她呆呆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大包东西,低头一看,鼓鼓囊囊的……似乎还散发着奇异的味道。
长得好像,有点像……
“是一些污秽垃圾,麻烦小姑娘帮我扔了吧。”刘老先生慈祥道。
更让她呆滞的是,接过的那一瞬间,脑袋里竟跳出一行提示。
【给予村民帮助:刘老先生(已完成)】
所以,折腾半天,特意从宗内跑下来,花大笔灵石,带大帮保镖,结果……竟是让她帮村民扔垃圾?
第 42 章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柳善善:“……”
她眼神空洞,表情呆板,视线许久未能从手中的垃圾上移开。
此物散发着酸爽的味道,她根据生活经验快速判断,应当是从后厨拿出来的。
她可是来……降妖除魔的!
破任务!
士可杀,不可辱。
柳善善大脑空白,嘴角僵硬,在身体的操控下,不由自主地将东西又推了回去。
老爷爷见她这模样,倒也没不高兴,只眼神无奈地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摇着头叹着气,就将一大包子垃圾收了回去。
谁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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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刚到他手里,她就听到一道冷漠的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
“你仍然是你自己。”
倏地,一道风穿过窗棂,在阁楼间散开,烛灯一跳,拨动了墙上明晰的影子。
师父沿着楼梯一阶一阶,向上走了几步,在离柳善善还有几阶的地方,站定了,目光良久又笃定地凝着她,一刻也没离开过,默了默,又道。
“善善。”
嗓音很缓,很轻,像梦。
“走过的路,遇见的人,哪怕忘记了,也一定存在过,留下痕迹,雕刻成如今的你。”
他又拾阶上前了一步,隔着一阶距离,与她平视,目光相碰。
柳善善本能地想逃开视线,可那澄澈眸光像牵着她似的,不由分说地,将她留在原地。
师父柔然而笑。
“被遗失的过往,只能由自己寻回,才能不乱了因果。”
“我会陪着你,由始至终。”
柳善善心绪掠过一息波澜。
暮色四合,幽暗夜色攀上来,寂静无声,狭长回旋阶梯间,长明烛光显得分外明亮灼目,星一般,悄然坠进了她沉潭似的眸光里。
师父在她那黑白分明如画的眼睛中,看见了自己。
被自己的影子一恍,他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抬手,掌心流光一亮。
“有件手信送给你,虽然不是很好看……”
只见一只小小的白团子半悬于手中,以毛碾轧制成,像只猫。
大略是制作者手法生涩,捏得是最简单样式,圆而滚脑袋和身子一对半圆耳朵,蓝黑相间的斑点花纹,透蓝的毛团在一起,扎出一双眼睛。
最顶端系了一丝银白色的长细绳,耷拉下来,套住毛毡的大半个身子。
又呆又萌的小豹猫向柳善善笑。
柳善善一愣,下意识想拒绝,以前行医走方时,偶尔也会遇到心怀善意的患者,在病愈后,除了诊金,亦会赠予她额外谢礼。
她知道,那是感激之情。
为医者,不得以此恃己所长,经财略物。
所以她从不收额外馈赠。
师父为什么送她毛毡?
他从不是她的病人,反而是他给予她入梦帮助,作为回报,她承诺会尽力保护他。
除归梦药堂合作以外,他们并无任何牵绊。
所以她没有理由收下。
可对上小豹猫毛毡那笨拙的神情,鬼使神差地,她又无法直白冷硬地拒绝他。
于是她轻轻摇了摇头,找了个蹩脚拙劣的借口婉拒。
“多谢,只是我不习惯在身上系东西,抱歉。”
而后,生怕这谎言被拆穿了似的,柳善善敛眸,避开与他长久对视的目光,不再多留,往楼梯下走去。
从师父身边经过擦肩而过时,两个人的影子交错了一记,而后,随着柳善善脚步声愈远愈轻,彻底分开。
她行医时一直会配戴在身上的银铃随着步履微动,发出叮铃叮铃的脆音。
师父却莫名觉得那道铃音嘈杂。
孤零零的小豹猫在他手心一歪,栽下去,师父垂眸,默默收起毛毡,垂袖长立,站在狭长楼阶上,一动不动。
柳善善并无睡意。
她靠坐在山庄客房的木床上,手持灵镜翻阅着什么。
“阿月”这一条线索实在太少了。
不谈瀛洲,仅仅是燕泽城,名中带“月”的人也不在少数,除了名字,还有别的线索吗?
柳善善闭目回忆着燕玉真那个梦。
那个名叫“阿月”的女子并不住在燕泽,而是住在瀛洲一处山间,山名方壶,有个不大不小的宗门,满树杨花。
于是她打开灵镜修道云端,想查询一下坐落在方壶山的宗门都有哪些,却瞥见了论坛上,四海修士炸了锅似的消息。
方才与师父交谈间的那一点失神,眼下全被这喧闹吸引了注意。
【(附图)家人们!!啊啊啊啊谁懂啊我看见苍灵东君了!!】
柳善善好奇点进去,只见一道友发了大段大段类似精神不太正常的文字,配的大量图片也完全看不见人,只能看见一道隐隐霞光。
正纳罕自己怎么没看见这霞光的柳善善翻了翻发帖时辰,才想起那个时候她中毒不醒,不由得略微惋惜。
【这不什么都没有,你怎么笃定那是苍灵东君?】
【三清在上,楼上的道友你是《十洲上仙集》挂科吗?清风祓楔,菩提树印,你猜猜那是谁的术法?】
【可,可东君不是已经仙逝很久了吗?】
【东君仙逝,可不代表她的剑意、仙法一并随之而去,或许她生前曾留下封存好的一二术法,被哪位有缘人得到了。】
柳善善又往下翻了翻,亦看到不少兴喜之语。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挂科的孩子运气不会太差,要不是我为了补考提前返宗,也无缘目睹东君术法现世。】
【我也,现在我同门都一个个气得捶胸顿足,皆在八百里加急狂奔前往方壶的路上。】
视线捕捉到“方壶”二字,柳善善目光微微顿住,抬手在帖子末端,发了条讯息出去。
【坐落在方壶的宗门有哪些呢?】
她才一将将发出去,亦不少回复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不问都。】
【不问都。】
【道友你认真的吗?瀛洲方壶近几百年,一直只有一个宗门坐落于此,今年它还放开了不少招生名额来着。】
【四海居然还有人不知道方壶山,咳咳,让我荣幸介绍一下——】
这回复顿了一瞬,又紧跟着连发两条出来。
【瀛洲方壶,坐落着蝉联三百年四海名宗榜前三,十洲数一数二的综合性宗门。】
【亦是苍灵东君当年所拜宗门,不问都。】
瀛洲方壶,不问都。
这一议论,柳善善倒真想起来,这一年游医时,确实偶有听闻过此宗门盛名,那时她没多在意,不曾想,原来竟是坐落在瀛洲。
柳善善顺手用罗盘法器拨开前往方壶的行程路线。
离燕泽并不远,三五日行程,只是有弱水相隔,得搭踏云楼船前往,柳善善正准备用灵镜购置前往方壶的船票,却不料连上售卖云端才知,往后半月有余的船票均已告罄。
唯一还亮着购买选项的日期,是在明日清晨。
想起论坛上的修士补考及同门返宗热潮,好吧,可以理解。
柳善善默默叹气,无奈买票。
两三个时辰后就得走,柳善善被这一猝不及防的行程催促着,睡意彻底消了个一干二净,她起身往芥子囊中着手收拾东西,行李并不多,主要是一些她最近晾晒分拣的药材,柳善善一一将其装回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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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药材行囊,还要清点盘缠。
当时在无患塔,“心魔们”曾留给她们三十万铢钱,那时沈北歌仍是通缉犯,钱一直由她保管,来燕泽后用了些许,柳善善将剩余尽数取出,另封在一个芥子囊中,留在房间内。
收拾好一切,柳善善思绪却有些不宁。
临行前,要再见一面沈北歌吗?
她用灵镜问询了仙盟副盟主静娴,沈北歌晚些时候已结束问询间检查。
现下照瑞山庄群龙无首,沈北歌战胜沈家少主沈无雍,又是燕泽大比理论上的擂者胜主,沈家主座下弟子,自然而然接手照瑞山庄,成为新任沈家家主。
只是最近事多,光是手续杂事,及案情处理,都要花上大半月不止的时间。
柳善善微微叹气,小姑娘那样忙,还是别打扰了。
她用并蒂花替自己解毒,已是万分恩情了,没理由再为了自己这个“失忆患者”,叨扰费神。
「那……那师父怎么办?」
小梦的声音微弱探了出来,犹豫不定又小心翼翼。
柳善善眸光微沉,师父作为黑户是个大麻烦,哪怕他侥幸进了方壶,亦有不少阻碍。
驱逐讹诈,受役流浪,步履维艰。
柳善善很清楚黑户会经历什么,要不然,她当年也不会花耗整整一年时间,才费尽办法走到鸿京仙盟,查询自身身份的同时办理档案。
能留在燕泽,于他而言,比随她一路坎坷跌宕好得多。
“我还是,去问问吧。”
师父的住所距她所住不远,清夜无尘,宿云尽散,一拢月色撩人,柳善善没行几步,来到他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
天地俱寂,没有声音。
人不在。
柳善善出了一会儿神,默了须臾,微叹一声。
既然不在,那便……不在吧。
她回身,走进夜色里。
沈北歌是在清晨从灵镜上收到的柳善善告别讯息,而后忙不迭的,匆匆推开了她曾暂住的屋门。
房间内空荡荡,干净整洁,纤尘不染,只有一封存了银钱的芥子囊规整留在桌上。
她走得那样干脆,毫无留恋。
沈北歌眼眶一红,蓦地想反身去追,可没跑两步,却止住了步伐。
追上了,又能说什么?
她其实很想再让她多留一会儿,陪着她,这念头止不住,总觉得是自己任性了似的。
柳善善很像她的姐姐。
她一直都没敢说。
她小时候就这样,仗着姐姐的包容与喜欢,喜欢赖在姐姐身边,不肯走。
沈北歌望着远处鱼肚翻白,层云寸寸褪去,无声地笑了笑。
落了一滴泪。
实话实说,有那么一点点,舍不得。
恰逢晨光微熹,天际阳光逐渐抬头,燕泽船坞人来人往,摊贩吆喝叫卖声,人群交谈声,喧哗盈天。
踏云楼船已经抵至船坞,中等船型,三层楼高,甲板华丽精致,比起传统御剑胜在不需要自身灵力驱动,比起传送阵胜在价格实惠便宜,非常受一众道友欢迎。
“马上就开船,要去方壶不问都的,快上船了!”
柳善善背着药箱,登上了踏云楼船。
执船的掌舵人吆喝着,船上古老的法器拟着凡尘寺庙的层层钟声,一声一刹,就这样在轻岚出岫中如水纹般漾开。
楼船呜鸣离开码头,惊得一群雪白鸽子唿哨纷飞,划过天际。
修士们各自忙碌着,自然没有任何人留意到。
就在楼船离开船坞的那一瞬,有只矫健轻盈,透亮如雪的豹子,借着鸽群纭起掩饰身形,趁着楼船驶离航道的空隙,灵活又小心地,藏进了船舱内。
白雾一晃而过,它在无人处留驻,化作一白衣乌发,温润的青年模样。
不管怎么样,总比杀.人越货好
柳善善思考片刻,果断点头!
她爱杀猪!没有错!
谁能想,此话落后,四师兄看她的眸光里,又多了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许久后,她听得他道:“我父亲曾说过,人在大限将至前,会花更多心思在自己所挚爱的事物上——”
柳善善:“???”
大限将至?
开什么玩笑!
她能活到九十岁,禁止诅咒!
第 43 章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但是看四师兄反应如此,她不由也有些好奇。
七十年……对他们来说,真的很短吗?
柳善善不再多想,三两步蹦上前,问他:“四师兄,你怎么没有回去?”
他道:“想起来需要购置一些东西,便又下山来了。”
说着,不轻不重看她一眼:“并且,师父曾嘱咐过我要照顾好你,若留你一人在宗外,师父知道了是会生气的。”
柳善善:原来如此。
她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只是,她用神识看了一眼自己的任务面板,满脸纠结。
她的任务还没做完呢。
“你……别去。”
柳善善的长袖被人扯了一下,她顿住,只见燕玉真一双黑亮的眼睛泛红,含着恳求。
“会,出事的。”
燕玉真内心濒临崩溃。
她知道吉凶祸福又能怎么样,她甚至连自保之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灾难发生。
求你,留在这里。
柳善善目光平静无波,微微弯腰,伸手拂开了燕玉真攥着她衣袖的手,轻声道。
“我只是去,解开杀阵而已。”
燕玉真望着柳善善远去的身影,泪如雨下。
她不死心地仰起头,看着坐在剑碑上担忧蹙眉的师父,目光变了变,问道。
“你不去帮她么?”
师父叹气:“我已经以梦通知仙盟的人来此了,其余的,我亦无能为力。”
天地大雨疏疏而落。
剑台杀阵复杂繁琐,柳善善凭借着勉强一小方阵纹粗略判断,应有一处主阵眼及十三处小阵眼,范围囊盖剑台剑冢及照瑞山庄十三心法堂。
要破解杀阵,得毁掉这些阵眼。
剑台上沈北歌正与沈家主厮杀打斗,可哪怕她手握本命双剑,仍旧落于下风。
沈家主不仅仅是一路指点传授她心法武学的师尊,更坐拥天女衣。
身负天女衣者,可预知方圆百里内息豪变化动静。
沈北歌的每将挥出的一招一式都在沈家主眼中无所遁形。
柳善善以传送符及轻功来到一处山庄练功心法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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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见了同样来此的谢桓。
谢桓眸色一愣:“来解阵的?”
柳善善失笑道:“不然看着沈家把我们一干人等全部灭口吗?”
谢桓从怀中幻化出一张纸张,大致将杀阵的模样描绘出来,又道。
“那你我南北分头行动,这个杀阵我以前来照瑞山庄旁听求学时辨认过,小阵眼不难,以奇门遁术化之,我已联系其他世家长老及弟子替我们拖住将会阻碍我们的沈家人。”
“难的是找出主阵眼毁之。”
“主阵眼全凭阵人的心情与修为所立,在此阵中自有千变万化,小到路旁一寸枯草,大到鸿蒙天地,皆可为阵眼。”
柳善善思忖道:“照瑞山庄坐拥三山五峰,一处一处寻去,只怕来不及。”
倏然整个山庄再次剧烈震动起来,阵法金光晃荡,碎石不受控的四散逃逸,巨大的冲击下,天地嗡鸣。
仍在剑台玉阶最低处,崖边剑碑旁的燕玉真被这猛然而来的冲击震的双眼发黑,几乎站不住。
在这浩瀚磅薄的灵力中,她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不由得面色大变,声音颤抖。
“你……是不是也察觉到了这阵法的主阵眼所在?”
师父垂眸,没说话,算作默认了。
燕玉真深呼吸一口气,她认真望向师父,一字一句,眼神哀恸道。
“你发誓,我解开阵眼后,你要护她平安。”
师父偏过头,看着燕玉真,小小的天女燕黑衣黑发狼狈至极,她再不负往日美丽生机的模样,只有死寂哀伤。
燕玉真是真的很喜欢柳善善。
师父不得不承认,梦能承载的记忆实在是太短了。
经年过往,能保存下来的,也不过须臾。
他眸光微动,声音沉了沉:“她会一生平安顺遂的。”
燕玉真吃力地笑了。
她从沈家天际中悬浮的千万长剑中掠下一柄短而利的剑。
杀阵声势浩大,所有未负沈家腰牌的外来者纷纷站立不住,他们能感受到自身灵力一息一息被这吞天阵法尽数吸去,首先修为,紧接着,便是剥夺生命力。
照理来说,启动这样足以掠夺众人性命的杀人,启阵人必然也会付出及惨烈代价,神魂性命,只怕不负存在。
可如今沈家主不仅恍若无事,还以死死压迫住了剑台之上身负并蒂花的沈北歌。
沈家主并非以自身气血祭阵。
柳善善在一座山峰间解开第四道小阵眼时,如此想道。
随着小阵眼的破解,杀人吸收人命的速度亦缓了下来。
主阵眼,应是蕴含了充沛的天地灵气,源源不断,才得以支撑阵法稳定运行。
那照瑞山庄是有什么东西自天地而生,生而有灵的吗?
有,燕玉真。
困于燕泽几百年的天女燕。
柳善善面色一变。
天边忽然传来一抹湛蓝绚丽的光芒,隐隐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