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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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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方才不是他反应得快,此刻早就落入河中。

野外河流泥沙翻涌,又有无数暗流。即便他会游泳,也很难保证自己的安全。

更何况此地无人,哪怕他真的死在此处,恐怕也无人收尸。

劫后重生的脱离感让季冠灼坐在河边,久久不能平静。

师从烨正在处理公文,心悸感却陡然袭击了他,令他一时间有些手脚发凉。

手中朱笔掉在桌案上,染出一片红色。

“怎么了?皇上?”李公公顿时紧张得不像话,生怕师从烨的病又犯了。

“无事。”师从烨很快便猜到是季冠灼出了状况,神色有些幽深。

他心知有叁七在,倘若季冠灼有性命之危,叁七定然会出手相助。但那种巨大的恐慌仍旧牢牢攥着他的心脏,令他静心不能。

“去,把拾一叫过来。”

拾一被叫至尚书房时,还有些发蒙。

“皇上,不知您找属下过来,是为何事?”

“去把叁七换回来。”师从烨微微皱眉。

“叁七?”拾一心底哀嚎。

他已经跟了季冠灼好长时间,依旧看不出季冠灼身上有任何迹象能表明他便是那个北狄探子。

偏偏师从烨有命,他不得不从。整日在暗中看着季冠灼处理完公文便嗑着瓜子看书,可把他这个暗卫首领兼禁卫军统领羡慕坏了。

此次季冠灼被外派南郊,他又无法长时间离开宫中,才特地换了叁七去跟。

怎么这就要换回来了?

“放心,只是叫他回来问些话。”师从烨哪里瞧不出拾一在想什么。

他垂下眼睛,语气冰凉地道:“不过倘若你再耽搁下去,朕便不知叁七会不会把你换回来了。”

如今他心中不安,无法办公。

唯有从叁七口中得知季冠灼安慰,他才能彻底放下心来。

一时间,师从烨几乎有些厌恶临时标记的存在。

“是。”拾一哪里不明白师从烨的意思?一闪身便从尚书房中消失了。

在河边休憩许久,季冠灼才一瘸一拐地回去找被拴在书上的马。

好在他去河边检查情况时,身上什么都没带。是以如今除了衣服上沾满泥,尾巴骨受到重创以外,没有其他损失。

不过如今已差不多记好数据,这些损失也值当了。

因为受伤,季冠灼不敢骑马太快,只能趴在马上,慢悠悠往回走。

一路行至凤阳村,还未等他去找村里的赤脚大夫拿些跌打损伤的药膏,便被袁昧拦下了。

“季大人,我家主子有事找你。”袁昧冷声道。

季冠灼趴在马背上,几乎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但还是道:“我还有东西需要放回去,衣上也沾了泥土,能否稍等片刻?”

袁昧立刻不满道:“季大人,主子已经等了许久了。还请你不要不识好歹。”

季冠灼又长叹一口气。

他怎么觉得,这些官员,怎么比那种几百岁的老僵尸还古板。

要不是为着老祖宗,高低他今天都要当着袁留群的面发一次疯。

让他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现代人的精神状态。

季冠灼去到袁留群房中,袁留群正在写折子。

他将这几日季冠灼在凤阳村的表现添油加醋地写到折子里,打算等季冠灼改良盐碱地失败,就狠狠地参他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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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季冠灼进来时,他立刻心虚地将折子合上。

“季大人,这几日你似乎都不在村中?”袁留群语气带着浓浓的叹息意味,“你可要知道,皇上派我们来,是为着改良盐碱地的,并非为着游山玩水。哪怕不知如何处理盐碱地,也至少同村民一起干活吧?多学点东西,总没坏处的。”

季冠灼微微皱眉,却还是道:“下官没有游山玩水,下官是去观测渭河的水流线路了。”

“这些事情,跟皇上安排我们的事有何关系呢?”袁留群愈加诚恳道,“季大人,您来之前,本官还很期待您给南郊带来生机,到时候本官给皇上上折子时,也可替你多美言几句。却没想到你不仅没做好自己的事情,如今还要编出这种谎话。你真是辜负了本官对你的期待。”

季冠灼雷达嗖得一声就响了。

PUA是吧?画大饼是吧?

他这不PUA回去,他收藏的一百零一条“如何练习心眼子”的帖子岂不是白费了?

季冠灼立刻装出一副忧虑地样子,对袁留群道:“袁大人,非常感谢您对我的提醒。只是您不在京中,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说你的。”

他垂下眼睛,满脸失落:“若非如此,下官也不会亲自向皇上请缨,来这南郊处理盐碱地之事。”

袁留群脸色大变,立刻道:“谁?他们在背后说我坏话?”

季冠灼摇摇头,并不接他的话:“袁大人可知道,除了我之外,便没人会来陪您处理这盐碱地之事了。您在这里,还不知要呆多久。本官如此费尽心力,也只是想尽快带袁大人回京。皇上可是说过,倘若能尽快治理好南郊,回去便会加以封赏。”

这句话便像是最后一条救命稻草,被袁留群牢牢抓住:“皇上当真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季冠灼笃定点头。

“既然如此,日后你有什么需要,也可尽管与本官说。但凡本官能满足你的,本官都义不容辞。”袁留群兴奋地搓搓手,抬头看向季冠灼时,注意到他身上的泥土,立刻关切道,“季大人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实地勘察的时候摔跤了?来人,把上好的金疮药拿过来,再护送季大人回去。季大人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本官拿你们是问。”

刚刚跟过来,身形隐在屋外暗处的拾一听完前因后果,差点没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他就说,这个探花郎绝对不一般!

叁七回到宫中,对师从烨行礼过后,才恭敬道:“……居然羞辱季大人!季大人已经捏紧拳头,但因为身份低微,却也只能垂头自水利司走出……”

师从烨听得眉头狠皱。

权户部侍郎虽然是从三品,但总归比司长地位要高。

那孙成廖哪里来得胆子,居然敢这么跟季冠灼说话?

叁七仍旧喋喋不休。

他身为暗卫,多在茶楼等处潜伏,用以探听消息。

时间一长,耳濡目染,说话便会不由自主地夸张几分。

讲这几日季冠灼所经之事,更是讲得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听得师从烨眉头皱得越发厉害。

他足足一个时辰,才将几日之事讲完,低头猛灌一口李公公给他道的茶水。

李公公听得眼睛都直了。

“……你说的话可是当真?”师从烨语气冰冷道。

“属下不敢有半句作假。”叁七低头,毕恭毕敬道。

至于他说的话里面掺杂了多少艺术加工成分,那便算不得数了。

“好,好啊。”师从烨气得发抖,将手旁东西掷了一地。

他倒是没想过,那袁留群和孙成廖,居然是这般阳奉阴违的狗东西!

分明拿出水利图给季冠灼一观,便可免去他这几日之苦与今日之危,偏偏拿着鸡毛掸子当令箭,实在是胆大包天!

想到不管身份如何,季冠灼的确安抚他的燎原之症,隐约的愧疚捆住心脏,令人指尖都有些发疼。

翌日早朝,师从烨在太和殿中大发雷霆。

“……把孙成廖给朕叫过来!”他冷着脸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官员,厉声道,“今日此事不处理好,谁都别想离开太和殿!”

工部尚书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何事,但心里已经将孙成廖骂上一通。

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他原本还想趁着师从烨这几日心情好,提一提拨款兴修水利一事,免得入夏后水灾泛滥,渭河两岸再出问题。

这下可好,煮熟的鸭子飞了!

孙成廖被叫到太和殿,还有些不明所以。

他跪在地上,语气恭敬道:“微臣参见皇上,不知皇上今日将微臣特地叫来殿中,是为何事?”

师从烨语气冰冷:“孙大人好大的架子,前几日季爱卿去水利司求观水利图,孙大人为何不同意?”

“这……”孙成廖不知自己被叫过来,居然是因着这件事,结结巴巴替自己辩解道,“季大人那日去,只说是想要一观水利图,并未有其他说辞。水利图事关沧月,微臣也是担心出什么岔子,才会拒绝季大人。”

“并未有其他说辞?孙成廖,季冠灼那日说的话,难不成你跪在地上舔回去了吗?!”师从烨震声,将手中折子狠狠摔出去。

“别以为朝中发生之事,朕不知道。”他眸光冷厉,宛如冰刀从孙成廖的骨头上刮过,刮得孙成廖骨头生疼,“是朕钦派季冠灼去处理南郊盐碱地一事的。此事已有三年,尚未寻到可以解决之法。他过去几日,冥思苦想的办法,却得不到你们水利司半点重视!惹得季大人亲自去画图,甚至差点溺水而死。”

“朕辛苦操办殿试,好不容易选拔出的人才,就要这般被你们这些庸才害死。孙成廖,你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孙成廖胆子都被吓破了。

他哪里会知道事情这般严重?

但即便如此,他仍旧狡辩道:“但臣也只是为了沧月着想,臣无愧于沧月!”

“好一个无愧于沧月。”师从烨简直都气笑了,“沧月是你能随时扯出来的虎皮吗?”

他站起来,在阶上走了几个来回,消去几分心中怒气,这才咬牙切齿道:“自己做了错事,便张口闭口‘为了沧月’。沧月何其无辜?来人,将孙成廖带下去,听候发落。”

眼见着孙成廖挣扎着被人拖走,跪在地上的官员越发抖得厉害。

便为着两句口角之事,便要将孙成廖处以这般重的刑罚吗?

师从烨闭上眼,深吸几口混合着青梅气味的木樨香气,这才冷静下来。

他接过李公公手中温热的手帕,一边擦手一边冷声道:“工部其他人呢?对于此事,你们有什么看法?”

他们还能有什么看法啊?

工部尚书颤颤巍巍站起来,哆哆嗦嗦地道:“臣今日便会派人前去南郊,代臣在南郊协助季大人处理一切事宜。倘若季大人有需要,工部定会竭尽所能!”

“好。”师从烨冷声道,“那便如此吧。”

说完,他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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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走。

第二日,季冠灼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写给师从烨的折子。

他对水利了解得不甚清楚,还得结合水利司的人才知道操作的难度在哪里。

袁留群虽然给他写了信,也又给他调派了人手,但有些事情,还是得专业的人来才行。

师从烨应该没继续生他的气了吧?

折子写到一半,袁留群派来协助他的人在外面道:“季大人,朝中派大臣过来找您。”

季冠灼把毛笔一丢,匆匆跑出去,一眼便瞧见站在外面的人。

“您是?”他语气恭敬,对着那人道。

“我是工部侍郎周悦。”周悦谨慎地拿捏着分寸,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派我前来协助您处理盐碱地一事。季大人日后有任何水利方面的需求,皆可以找我协助。”

季冠灼眼睛一亮,宛如拉革命战友一般紧紧地拉住了周悦的手。

不过……

季冠灼探头探脑,却没在周悦身后找到孙成廖的踪迹,忍不住问道:“孙大人呢?他怎么没过来?”

周悦脸上神情略有尴尬:“孙成廖因为办事不力,还试图狡辩,被皇上命人关进天牢了……”

季冠灼面上不显,心里却高兴坏了!

他就知道!

这个周悦过来,是老祖宗派人给他撑腰的!

下一次临时标记,他一定要让老祖宗多吸几口他自己!

第34章 调人

寒暄过后, 季冠灼兴冲冲地带着人赶往田地里。

周悦一路骑马赶来,未尝歇息片刻,身子都差点颠散架了。

只是想到昨日大殿中师从烨怒火中烧的模样, 他又有些畏怯。

因此竟也不敢拒绝,只能跟在季冠灼身后,一路往田里跑去。

待赶到田边时,周悦觉得自己已去了半条命。

他喘着粗气,额上青筋几乎都暴起, 一张脸涨得通红。

季冠灼被他这幅模样吓了一跳,急忙拍着他后背安抚道:“周大人, 你没事吧?”

他怎么忘了, 古代的文官体力不一定就能比现代人好。

最起码跟他比起来, 应该是要差一些的。

“……我没事……”周悦喘着粗气摇头,抬头去看眼前的土地。

眼前地块已经被翻过一遍,露出了略微疏松一些的内里。

板结的土块全部被砸碎,堆积在田地中。周围被挖出深深的沟壕。

“季大人, 这是……”他终于缓过来,略微有些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便是南郊土地,我专门命人将这地块重新翻了一遍。”季冠灼不假思索道,“如今土地已经翻好,需得引水漫灌。只是渭河离此地实在太远, 不知周大人是否知道近处哪里有水源。”

凤阳村附近百姓喝水, 都要去很远的地方挑水。

倘若让百姓挑水过来浇灌土地, 未免也太难为人了。

周悦陷入深深思索中。

片刻后,他道:“我不是特别清楚, 但记得此地附近应当是有活水。稍等片刻,我查阅一下水利图。”

他命人拿来册子, 仔细翻阅一番后才道:“离此不远有一条地下河,先前流经地表。但冬春干旱,少有降雨,如今恐怕难以寻到。但可以一试。”

“不过我不能保证水流大小。”

“那我们先去找一找,倘若水流尚可,便设法引水!”季冠灼高兴坏了,拉着周悦便要往河道附近跑。

只是想到周悦弱不禁风的身体,他又放慢了脚步,略微有些担忧道:“周大人可还能走的动路?”

周悦瞧着季冠灼也是一副书生模样,却半点也不觉得累,咬咬牙道:“走得动。”

地下暗河不是那么好找的。

几个人在南郊附近寻了许久,才勉强找到已经干涸的河道。

河道里已经生出青草,将原本石块自然堆砌的部分顶开不少。

但丝毫瞧不出任何有水源的痕迹。

周悦坐在地上,喘着气道:“恐怕需要等夏日落雨,才能引水了。”

季冠灼摇摇头:“不行,必须在落雨之前漫灌。”

土地板结后,便难以挖掘。只是那一小块土地,便花了村民几日时间。

落雨与漫灌不同,无法做到让水流只从一侧灌入,再从一侧流出。

必须要在落雨之前进行漫灌。

一时间,周悦忍不住愁眉苦脸地坐在石头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季冠灼站起来道:“周大人,您既然累了,便在这里歇一歇。我先沿着河道找一下,看看有没有水流与地面衔接之处。”

倘若能找到的话,或许也可以做到引水灌溉。

周悦想起来,又实在没力气,一张脸皱巴巴的。

他恍惚觉得,自己来南郊还没有一天,便已足足老了十岁。

倘若不是孙成廖玩忽职守,他又怎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周悦恨恨磨牙。

等此事一了,他便要回去好好参孙成廖一本。

毕竟他手中,还捏着不少孙成廖如何勾结其他官员,对人使绊子的证据呢。

季冠灼不知那些,他和几个人在附近沿着河道反复寻找许久,终于在一处找到水流还未完全消下去的踪迹。

这一处水面大约不过方圆一米左右,下面是石坑。

周悦被叫过来时,都没能想到季冠灼居然当真能找到此处。

“这一处水源,可以作为漫灌的水源吗?”季冠灼看向周悦。

“可以倒是可以……”周悦皱眉道,“不过,此处离南郊地块虽然不远,但引水漫灌,还需得挖掘引水渠。”

他也没想到刚到南郊便要上工,根本没带足够多的人手。

“好!”季冠灼像是根本没听到他方才说的话一般,激动地握住周悦的手道,“能引水漫灌就最好。至于人手的话,周大人不若明日回宫问问皇上?”

主要是他临走前在尚书房胡作非为一通,如今实在有些不太好意思面见师从烨。

不然他便自己跑一趟了。

周悦苦笑。

扶京周边天气,一入夏后,便变幻莫测。

连钦天监都很难准确预测。

这会儿天气晴朗,艳阳高照。但或许过片刻后,便会下极大的雨。

季冠灼将事态说得那般严重,他得抓紧将此事处理好。

否则万一真的再遇到天降大雨,师从烨怪罪下来,他可承担不来。

“无事,左右我被派来,也是为着你改良盐碱地一事。既然此事重大,还要尽快禀告皇上。倘若出了什么岔子,我恐怕难以承担。”他说着,擦了擦额角汗水,“我现在便回京中,麻烦季大人等我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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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冠灼听完周悦所说,更是大喜。

他用力地握紧周悦的手,不像是在看普通的同僚,而像是在看革命前辈。

眼里的热切,令周悦有些头皮发麻。

“周大人,您实属是舍己为公,等此次事情解决,我一定会多写几封奏折替你美言。”

即便无法加官进爵,能得些封赏,也是好的。

周悦努力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低声道:“这都是我分内之事,还请季大人莫要太过美言。我这就去了。”

说完,他便风风火火地带人离开了。

季冠灼喜滋滋地看向手心,却忽然想到一件事。

他这几日在凤阳村,因着无人再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所以没有特地遮掩。

他当了二十一年bet,对omeg的身份本就不太习惯,如今更是几乎忘记这件事。

方才同周悦交握之时,信息素应当有一些沾染在周悦手上。

老祖宗应该闻不到吧?就算闻到,也应当不会介意吧?

他有些心虚,不由生出几分将周悦架在火上烤的错觉。

周悦骑着马回京,差点没颠散在马背上。

匆匆赶到宫中时,他脸色都有些发白。

等着侍卫通传的时候,他抓紧时间整理了一下衣衫,又平复了许久情绪,这才想好措辞。

师从烨正在乾清宫中小憩。

见到周悦,他撩起眼皮,语气淡漠道:“你怎么来了?”

周悦谨慎道:“微臣今日一大早便骑马赶去南郊,才知晓季大人要水利图,是为着引水漫灌南郊土地。”

“只是离南郊最近的水源,也是三里地外的暗河。需要挖水渠以引水。南郊人手不足,恐怕需要调派一些人过去。”

师从烨没说话。

他已经可以闻到周悦身上的木樨香气。

这味道很是浅淡,但却无孔不入。

心情骤然糟糕许多。

是以明知不该这般猜测,师从烨却仍旧控制不住猜想。

是一起去调查水源时彼此牵手过?还是说,季冠灼曾经也暴露出自己的后颈给周悦?

两个男人,如此拉拉扯扯的,像是什么样子?

过度的恼怒使得师从烨眉头紧皱,脸上神情不由自主变得阴沉。

周悦虽不敢抬头看,但仍能感受到师从烨身上的冰冷之气,一时间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皇……皇上……您看,此次要……增派多少人……”

他应该没有哪句话说错吧?

还是说昨日师从烨分明已说了让他全力协助,他却非要来此再做请示,触怒了师从烨?

周悦百思不得其解,整个人低着头瑟瑟发抖。

良久,沙哑而又带着些许不悦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既然是季大人的需求,那就全力去办便是,无需再问过朕。”

“不过倘若有官员不接受此次调派,那周卿便可过来问过朕。朕亲自替你拟定文书。”

周悦哪里敢?

他哆哆嗦嗦地应道:“微臣明白,微臣这就去办。”

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乾清宫,准备赶往工部府衙拟定文书。

日后还有这些需要请示师从烨之事,他可再也不敢随便来了。

周悦走后许久,师从烨仍靠在软枕上,不住揉着眉心。

比以往浅淡许多的木樨香气带来的烦躁之意更甚以往,使他心情都有些躁郁。

分明已经将季冠灼送走,但如今看来,他对自己的影响仍旧难以消解。

恐怕唯有再也接触不到这种香气,才能慢慢缓解。

他重重一掌拍在桌上,不由自主地想。

这北狄探子,还真是足够有心机有手段。

他恐怕是算准自己燎原之症发作的时间,才会特地赶在这个时候来扶京之中的吧?

他一定不能被这北狄探子彻底掌控!

第35章 吃味

周悦回到府中, 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他便赶往工部,想尽办法调派人手, 赶往南郊。

待到再次回到南郊时,已是当日下午。

他先是带着人手到田地和暗河周围去查勘地表情况,而后还需要绘制水渠图纸。

一来一去,便是整整一日。

待到图纸被绘制好,已接近傍晚。

周悦将图纸交给季冠灼, 总算松了一口气。

图纸他绘制得相当精细,需要如何挖渠, 如何填土, 他都写得清清楚楚。

拿着这东西交差, 他便可以放心回京中了。

就算季冠灼真的看不懂,他带来的人也有工部的人,总归是没什么问题的。

季冠灼瞪大眼睛看着图纸,再抬头看向周悦时, 一双眼睛亮得和星子一样,随口便是一通彩虹屁:“周大人!你好厉害!这么短的时间,你居然能绘制这样详细的一份图纸,整个工部也难找出你这样的人才吧?明日挖渠之事,还要仰仗你……”

周悦累得腿都软了, 闻言只想推脱。

“季大人……此图纸已经非常详细……无需我在此, 各位也可以挖掘出合适的沟渠, 就……”不用他过来了吧?

最起码,让他好好休息几日啊。

周悦苦笑。

“我一介书生, 是曾为了绘制水经图上山下河。但开挖水渠一事,我恐怕做不来。”

他如今腿软脚软, 是真的有些怕这季大人了。

说话温温和和的,听不出什么问题。

但每句话里,都像是挖了个坑,等着他往里跳呢。

“周大人,没有你在。我还是担心会出什么问题。”季冠灼低头认真看图纸。

周悦的图纸的确简明易懂,只要认识上面的字,按照图纸开挖就是。

不过,他还是觉得有周悦在,他会放心一些。

万一挖渠时出现什么问题,也好加以调整。

“周大人,不如这样。明日你只需在附近待着,监督他们挖渠的情况。无需你动手挖渠,你看这样如何?”

他也知道周悦这几日来回几趟帮忙处理此事,大概累得不轻。

但这件事事关重大,没有个内行人在此,他心中实在难安。

季冠灼都说到这个地步,倘若再不答应下来,周悦都要觉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了。

他无奈长叹一口气道:“好吧季大人。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便同你一起在附近看着。”

挖渠当日,天刚蒙蒙亮,村中人都早早起来,准备去田里挖渠。

季冠灼醒的更早,带着村里人一起出发。

昨晚和周悦商议完后,他又提前让人在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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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渠的地方用特殊符号加以标记,虽然花了不少时间,不过也能保证在分段施工时不至于出现两个人挖错开的情况。

“今日挖渠,各位还需注意,倘若感觉过于劳累,便及时换班。此事虽然重要,但远不到让各位劳心竭力的地步。”出发前,季冠灼对着要参与挖渠之人说道。

因土地难以种植,凤阳村这些百姓本就难以生活。

再因此累坏身子,可就麻烦了。

说完,他才带着村里人赶往规划好的水渠路线,给他们划分需要开挖的部分。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做完,季冠灼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有一个小孩一直跟在季冠灼身后,季冠灼也没理他。等到最后一块区域也被划分走,那小孩才张口道:“季大人,此处离南郊仍旧还有一段距离,我可以来帮忙挖渠吗?”

季冠灼这才回头,看向对方。

那孩子应当不过十一二岁左右,头发短短的在头顶炸成鸡窝,一张小脸也脏兮兮的。

许是因为家中穷困的原因,他生得格外瘦弱。

凸出的骨节像是瘦弱小树上的疮疤,令人有些心惊。

“你叫什么名字?”季冠灼对眼前这孩子生出几分兴趣,忍不住问道。

“我叫小熊。”小熊一点也不怯生,大大方方地说道。

他身上还穿着小了许多的旧衣裳,露出一小节肚子和手臂。因为过于瘦弱而显得格外大的眼睛干净明澈,死死地盯着季冠灼:“我不要你给的工钱,只要给我一口饭就行。”

“行啊。”季冠灼对小熊的过分聪明伶俐有些无奈,又划分出一小块地方给他,“工钱我会照样给你,只是会少一些。平时饿了想吃东西,尽管来找我便是。”

说着,他又竖起一根手指:“不过,我们要约法一章。干活的时候,莫要太过逞强。倘若伤着自己,你的口粮我就扣掉了。”

小熊点点头,没说话,乖乖拿着东西去挖地去了。

季冠灼瞧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去找袁留群手下的那些人。

最后一片地方,便是给那些人留的。

周悦从梦中惊醒时,才发现天光大亮,已不知是几时。

他匆匆洗漱好跑出去,原本安排好的渠道已有不少人在挖掘。

只是不见季冠灼的身影。

周悦一路往暗河方向走,刚走没多远,却在一处挖渠点上找到季冠灼的身影。

季冠灼背对着他,似乎在奋力挖土,两旁都是被挖出来的土块,堆积在一起。

一个小孩坐在他身旁不远处,手里捧着一个饼在低头啃食。

那模样,像是许久都未吃过东西的。

周悦一怔,匆匆走过去。

“季大人,你怎么也在这里挖掘沟渠?”他实在是很难理解。

这位可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谁敢让他在这里做这些活计?

“别人都在干活,我一个人歇着,不太好吧?”季冠灼语气温和,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虽然研读的是历史学,但是实习的时候,他也不是没到考古现场去看过。

实习生总是做苦力多一些,挖土这种事情,他也算熟。

“我就分了这么一小块区域给我和小熊,挖完就好了。周大人你先去前面看一看,瞧瞧有无问题。有的话还劳烦你帮忙解决一下。”

周悦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也是科举入仕,只是名次不佳,一开始是在水利司中当小吏。

后来因绘制的水经图不错,才被师从烨封为工部侍郎。

之后便很少再亲自去绘制水经图。

此次若不是师从烨在早朝上大发脾气,他也不可能会亲自过来。

却没想到,季冠灼居然会亲自下地干活。

“我来帮帮你吧。”他见季冠灼停下手中活计,抬手擦头上汗水,忍不住道。

“不用。”季冠灼浅浅一笑,“周大人您先去看看他们的情况吧,我若是累了,自己会休息的。”

小熊在一旁抬头,眼巴巴地瞧着他二人:“季大人是帮我挖掘,等会儿我吃完,就不让季大人做了。”

周悦无奈,只能答应下来。

心中却难免对季冠灼生出几分奇异的好感。

他翻身上马,恍惚觉得,当时季冠灼提出那些事情,或许没有给他挖坑的意思。

季冠灼是当真那么觉得的。

凤阳村的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一连三日,总算将水渠挖好。

水渠挖成那天,连几日不见踪影的袁留群都闻听消息,赶来此处看水渠收工。

入水口被石板堵住,只要抬起木架,便能让水源源不断地流入引水渠入口。

出水渠则是跟引水渠隔开,流出的水会被引到他们提前挖好的深坑中,而后渗入地下,不会影响到田地。

袁留群瞧着水流源源不断注入农田,心中却不以为然。

季冠灼用的这些方法,和他先前的做法能有什么区别?

居然还找了这么多人过来,他该不会真的以为这样就能成功改良盐碱地了吧?

一旁,周悦正盯着不断注入农田的流水。

源源不断的水流入农田之中,将翻好的,疏松的土壤浸润湿透。

而后漫过泥土,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流去。

他第一次亲自来见证这些,一时间心底有些莫名心绪涌动,打算待会儿便去找季冠灼再谈一谈。

身边却莫名凑来一个人。

“你……莫非是周大人?”袁留群试探性地问道。

“你是?”周悦对袁留群没什么印象,微微皱眉。

“我是户部侍郎袁留群,正是三个月前皇上派来此处改良盐碱地的官员。”他语气有些激动,对周悦道,“先前季大人托我写些纸条,好去扶京中求人办事。没想到您居然亲自过来了。”

他可真是有面子。

周悦不善言辞,闻言只是尴尬一笑。

他哪里见过袁留群的纸条?

偏偏袁留群毫无察觉,站在一旁自吹自擂:“说起来,季大人这个办法,还是沿用我先前的老办法呢。不过我瞧着,恐怕也是白费功夫,哪里像我之前……”

周悦眉头紧皱,心中难免生出几分烦躁。

倘若真用的是袁留群的办法,怎么不见袁留群到水利司去寻人?

更何况,季冠灼调派人手,多用的是袁大人的手下。该不会他从一开始到现在,除了出些人手以外,别的什么都没做吧?

原先周悦还想着,袁留群的确被遣到南郊已有几个月,确实有些凄惨。但他将什么事都交给季冠灼这个做派,却很难令人认可。

他转过身,不再搭理袁留群。

漫灌一直持续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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